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薪薪向上  发于:2025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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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危险,你尽快去部队找晏丞完婚。通行证和证明,我会尽快让人送来。”
阮安安木然地点点头,像个被扯掉线的木偶。
她走到刘婆子和罗桂芬面前,默默地将分好的肘子递过去。
递到罗桂芬手里时,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融进了油光锃亮的肉皮里。
“婶子们,谢谢了。”
她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切,从罗桂芬手里拿回那条金项链,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栋孤零零的老洋房。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单薄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仿佛一阵稍大点的风,就能吹散了。
刘婆子看着那背影,忍不住叹气:“造孽啊……安安把徐家当亲人,谁成想是引狼入室,他们竟然跟仇人勾搭上了!”
罗桂芬狠狠瞪了一眼被押着的徐家母子,附和道:“一家子黑了心肝肺的畜生!都该枪毙!”
听着两个婆子愤恨的咒骂,李建国眼神锐利如刀。
谁也没注意到,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的苏清月。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徐家母子和军车上悄无声息逃了……
民兵团的人不是没看见苏清月逃,但他们压根儿没把她当盘菜!
至于为什么?
东西是在徐家炕头底下翻出来的!
抓贼拿赃,天经地义,要抓也只能抓他徐家母子。
苏清月算个啥?
顶天了是徐宴礼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在外头搞的姘头。
再说了,一个皖北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听说初中都没念囫囵就辍了学。
眼下高考是停了,可在海市,谁家孩子不是正儿八经高中毕业?
就连巷口那被猪撅了的王老五,人家也是揣着高中文凭的。
就苏清月这水平?嘿,真给她把枪,怕是连那保险栓朝哪儿掰都摸不着门儿!
更别提她还揣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挺着个肚子,晦气!
抓她?还不够添乱的呢!民兵们眼皮子都懒得往她身上撩一下。
刘婆子把苏清月那缩头乌龟样瞧了个真切,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呸!个没脸没皮的骚蹄子,还有脸在阮家赖着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
旁边的罗桂芬正美滋滋地掂量着手里那油光锃亮的半个大肘子,闻言扯着嘴角,露出个刻薄至极的讥笑:“老姐姐,她要是个要脸的,能干出勾搭有妇之夫、还揣上野种这种下作事儿?走走走,回家炖肘子补身子去!我的好大儿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她故意把那“好大儿”三个字拔得老高,生怕苏清月听不见。
俩婆子那夹枪带棒、剜心刺骨的闲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狠狠扎进苏清月的心里。
她紧咬着后槽牙,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阮安安!
都是阮安安这个贱人!
是她!把她苏清月从云端狠狠拽进了烂泥潭,毁了她唾手可得的好日子!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天选之女,在这个讲成分、讲出身的年头,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浑身散发着资本家铜臭味大小姐?
凭什么军区的李政委要给阮安安撑腰?
那个女人除了那张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还有啥?
苏清月脑子里猛地炸开一道光——
没错,阮安安肯定是爬上了李政委的炕头,用她那下贱身子把人给睡服帖了。
才得了这么大的庇护!
她娘在她出门时就教过她,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裤腰带。
阮安安这三天没着家,一准儿就是去勾引李建国了。
等着吧!只要她揭穿了阮安安和李建国的奸情,就能证明阮安安是个不知廉耻的烂货。那“勾结组织”的黑锅,不就顺理成章地能扣回她头上了吗?
到时候,阿礼和婆婆就能出来了!
想通了“关节”,苏清月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又得意的光。
她立刻猫下腰,像只偷油的老鼠,蹑手蹑脚地溜回了那间低矮的偏房。
她得写检举信给革委会!
她要实名举报李建国和阮安安搞破鞋!
搞腐化堕落!

第21章 :又在憋什么坏?
苏清月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这副鬼祟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全落入了阮安安的眼中。
阮安安倚在雕花栏杆边,手里捧着一杯用空间灵泉水煮出来的茶。
另一只手随意翻着一本外文武器图解的册子。
看着苏清月消失在偏房门后,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啧,不愧是原书女主,这自我调节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强。刚还气得像个煮熟的大虾,脸红脖子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好了?还一脸得意的样子,看来又在憋什么坏?”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眼神凉薄:“行啊,想作妖就作吧!我阮安安奉陪到底,看谁玩死谁?”
不过眼下,苏清月名声已经臭大街了,短时间绝对没胆子出门蹦跶。
而她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买坛子!
下午日头正毒辣,阮安安麻利地换了身“行头”。
一件半新不旧、洗得发白的红色碎花大棉袄,配上一条土得掉渣的深绿色毛线头巾。
头巾严严实实裹住下半张脸,厚重的刘海又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和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一身打扮下来,明艳动人的小脸被遮了个密不透风,远远看去活脱脱就是个寻常巷弄里忙活生计的婶子大妈,扔进人堆里瞬间就能“隐身”。
她此行的目标,正是原著中苏清月发家致富的起点——海市黑市。
听李建国的意思,她去海岛基地的事儿估计就在这几天了。
走之前,她得把空间里囤的那些上好的青梅和新鲜蔬菜,都酿成酒、腌成泡菜!
这三天,她在空间里利用“一键烹饪”功能搓了不少好东西,可最大的问题是——
没地方装!
空间里现成的容器,随便拎出来一个咸菜缸子都是大明宣德年的古董,放在家里简直就是招祸的根苗!
她需要的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看着就透着“穷酸”味儿的陶土坛子。
选择黑市,倒不是手头缺那几张工业票。
而是用票去供销社正大光明地买一大堆坛子太扎眼了,容易引人注意。
不如在黑市用钱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毕竟,到了那物资相对匮乏的海岛,票证可比现钱金贵多了。
凭着对小说情节的记忆,阮安安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黑市附近。
与别处不同,海市的黑市藏得深,不在街边巷尾,而是盘踞在一个废弃多年、透着股铁锈和化学药剂残留气味的旧化工厂里。
高大的厂房铁门紧闭,门口蹲着两个歪戴着旧军帽一脸痞气的糙汉。
他们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扫视着过往行人。
其中一个刀疤脸见阮安安这身打扮靠近,立刻警惕地站起身,粗声粗气地驱赶:“大婶儿!这地界儿不是你该来的!赶紧走赶紧走!”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
“咳咳!咳咳咳!” 阮安安压着嗓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活像个有老肺病的老妇。
她颤巍巍地从灰扑扑的裤兜里摸出一枚造型古朴铜钱,递了过去,声音沙哑:“咳…我是周…周家…咳咳…来采买的…”
刀疤脸接过铜钱,凑到眼前仔细一瞧,脸色瞬间变了,那点痞气立刻收得干干净净,腰板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换上了恭敬甚至带点讨好的语气:“哎哟!原来是周老大的人!您早说啊!怠慢了怠慢了!快请进!”
说着麻利地拉开了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铁门。
“谢了!” 阮安安依旧压着嗓子,模仿着苍老的声线,收回铜钱,侧身钻了进去。
许是最近风声紧,偌大的厂房里显得颇为冷清。
买东西的顾客稀稀拉拉也就五六个,都缩着脖子,眼神警惕。
摊主们则大多面露不耐或焦虑,守着各自的“货物”。
不过东西倒是真齐全,从布匹粮油到锅碗瓢盆,甚至角落里还堆着些走私进来的电子琴、铁皮汽车模型。
活物也不少,叽叽喳喳的鸡崽鸭仔,哼哼唧唧的小猪仔应有尽有。
阮安安目标明确,很快在靠墙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卖杂七杂八锅碗瓢盆、兼带卖大小酒坛子的摊位。
她指了指地上那种半大不小、看着最朴实的五斤装陶土酒坛子,用恢复了些的清冷嗓音问:“这坛子,怎么卖?”
摊主是个一脸横肉的汉子,正百无聊赖地剔着牙,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报了个天价:“五块一个!不讲价!先说好,要买自己搬,老子不伺候!”
五块?!阮安安心里冷笑。
这年头,一个上好的粗瓷坛子也就这个价!
他这破陶土坛子敢开这个口?
分明是看她面生,坐地起价想宰肥羊!
她眉头一皱,直接砍了个狠的:“两块。你这摊上的,我全包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干脆。
“嗬?!” 那汉子这才正眼打量她,见她一身土气打扮,嗤笑出声。
“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我这可堆着五十来个呢!两块一个?那可就是一百块!你掏得出来吗?”
阮安安二话不说,手往棉袄内兜里一掏,直接拍出十张崭新挺括的“大团结”,啪地一声甩在摊主装零钱的破木箱上。
不等那汉子从震惊中回神,她转身就走,丢下一句:“五十个,点清楚搬到门口堆好,等我逛完了一并来拿!”
语气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
汉子一改之前的态度,弓着腰道:“您放心!保证给您码得整整齐齐!”
说着,他手指沾着唾沫飞快地点了两遍,给旁边一个望风的同伙使了个狠厉的眼色。
“看见没?肥羊!还是个有钱的肥羊!”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贪婪眼神,手脚麻利地开始搬那些沉甸甸的酒坛子。
堆到门口时,还不忘朝坐在角落里黑瘦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阮安安眼角余光早把这点小动作收进眼底,心里冷笑一声。
慌?那是不存在的。
她非但不急,反而故意放慢了挑选的步子,像是在自家菜园子逛了起来。
海岛条件艰苦,但好歹是部队驻地,饿是饿不死的。
她挑了几条肥瘦相间、油光发亮的上好腊肉,外加五十多斤筋肉扎实的牛腱子肉——
这玩意儿耐储存,炖煮都香。
真正的大头,是那些不起眼的瓶瓶罐罐。
腐乳、麻酱、酱油、陈醋……尤其是红糖!
作为一个深谙养生之道的新时代女性,阮安安深知爱谁都不如爱自己。
她大手一挥,直接包圆了整个摊位上小山似的红糖块。
还有原主衣柜里那些精致的小裙子、小皮鞋,好看是好看,但下地干活纯属找罪受。
她又挑了几身灰扑扑、耐磨耐脏的普通衣裤和布鞋,看着就跟城里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差不多。
但凡能囤的、用得上的,她都没放过。
最惊喜的是角落里居然拴着一只肚子滚圆、奶头鼓胀的母山羊!
阮安安眼睛一亮——
这可是活体奶源!
等它在空间里下了崽,羊奶自由不是梦!
一圈扫荡下来,兜里揣着的四千块“巨款”花得只剩薄薄一沓。
而黑市门口的空地上,她的“战利品”已然堆成了小山。
不知何时,偌大的废弃厂房里竟只剩下她一个顾客了。
周遭那些原本懒散的商贩们,眼神像钩子一样黏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算计。
阮安安却仿佛没察觉到危险,径直朝守在门口的两人走去……

第22章 :黑吃黑?
阮安安过去的时候,为首那个高个儿正把玩着一把刀,锋利的刀尖正好对着她。
她不为所惧,淡然开口:“你们还挺有意思!都打定主意要‘吃黑’了,还费劲巴拉把我买的东西折腾到门口干什么?怎么?嫌力气多得没处使?”
见她语气轻松得像在唠家常。
乔五手里的刀花猛地一顿,大小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不愧是周老大罩过的人,有点眼力见儿!”
说着,他往前逼近一步,语气骤冷。
“不过周老大再威风,那也是老黄历了!现在这片儿,是我乔五说了算!”
说着,他下巴一扬,指了指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摊贩。
“至于为什么搬出来?老婶子买了这么多东西,总要让各位老板都沾沾光,赚点辛苦钱吧?对吧?”
“哦?”阮安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那按你乔五爷的规矩,今儿个这事儿,打算怎么个章程啊?”。
“简单!”
乔五双手一摊,贪婪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阮安安鼓囊囊的裤兜,说得理所当然,“东西,你别想带走。钱嘛,你给出去的那些,也别想往回要了。”
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没看错的话,老婶子兜里应该还剩不少‘大团结’吧?想囫囵个儿走出这大门,就把剩下的钱,乖乖交出来。”
“哈!”阮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世道外面口号喊得震天响,该钻的灰色空子一点不少钻!
不过嘛……
阮安安眼底寒光一闪。
既然这地方不讲规矩,那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见阮安安发笑,乔五和手下以为这老婶子是被吓傻了,狞声道:“笑什么笑?再笑,爷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话音刚落!
乔五只觉得手里一轻,那把他耍得虎虎生风的甩刀,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对,就是消失了!连点残影都没留下!
阮安安早就瞄准了距离,意念一动,那刀便被她无声无息地收进了空间。
跟老娘玩刀?开玩笑,老娘有金手指,两米之外你嘚瑟,两米之内我无敌好吧?
她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还夸张地揉了揉眼睛:“哎哟,大兄弟,婶子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你那把……亮闪闪的刀呢?怎么不见了?是变戏法收起来了吗?”
乔五懵了!彻彻底底地懵了!
他摊开空荡荡的手掌,茫然地环顾四周:“操!老子的刀呢?”
“五、五哥……”离得最近的酒坛贩子吓得结巴了,“不是你把刀藏起来了吗?”
旁边另一个地痞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五哥……你、你跟兄弟们玩什么障眼法呢?刀是不是藏袖筒里了?”
“我藏你妈个头!”乔五气急败坏地一把扯掉身上的旧皮夹克,发疯似的抖落着,“妈的!见鬼了不成?!”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他的脊背。
整个厂房死一般寂静!
连笼子里那些原本哼哼唧唧的鸡鸭猪仔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声不吭。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疑、恐惧,齐刷刷地聚焦在阮安安身上。
只见阮安安慢条斯理地抬手,将那遮脸的绿毛线头巾又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寒潭般冰冷的眼睛,声音透过厚布,带着一种诡异的飘忽感:“黑吃黑……那是对付人的规矩。可你们睁大眼睛看看……”
她刻意停顿,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恐的脸,“我……是‘人’吗?”
乔五被这装神弄鬼彻底激怒了,恐惧瞬间被狂暴取代。
他抄起脚边一条瘸腿板凳,抡圆了膀子,带着风声就朝阮安安狠砸过去。
“在老子面子装神弄鬼?老子打小受的教育就是破除封建迷信……”
阮安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意地一抬手,那呼啸而来的板凳。
又没了!
乔五这下是真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结果目标凭空消失,巨大的惯性带着他往前猛冲了两步,“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泥灰。
阮安安嫌弃地撇撇嘴,脚尖踢了踢他撅起的屁股:“这还没过年呢,磕头磕这么响,婶子我可没红包给你啊。”
“我CAO……”乔五羞愤欲绝,挣扎着要爬起怒骂。
“嗯?”一个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硬物,毫无预兆地抵在了他汗涔涔的额头上!
乔五浑身一僵,所有脏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他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阮安安半眯着的眼睛。
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眼底冰封般的戏谑和毫不掩饰的蔑视,让他如坠冰窟!
阮安安抬起穿着厚棉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乔五的后背上,将他刚抬起的头又摁回泥灰里。
她微微俯身,用枪管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乔五的太阳穴,声音却比寒冬的冰碴子还冷:“我这人吧,脾气不太好。最烦的就是……有人嘴里不干不净,爹啊妈啊的喷粪。”
她脚上加了点力道,碾了碾,“来,再叫唤一声听听?叫啊……你是生性不爱叫唤,还是……舌头让猫叼走了?”
冰冷的枪口和背上沉重的力道,让乔五瞬间尿了裤子。
冷汗像小溪一样顺着额角往下淌,他双手拼命向上举,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婶子!婶子饶命!我错了!我我我……我嘴贱!我该死!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阮安安依旧那副慢悠悠的腔调,枪口在他脑门上画着小圈,“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对不起’了。”
她语气陡然转厉,“不然,我一枪崩了你,再说声‘对不住’?你看怎么样?”
“别!别别别!婶子!祖宗!”
乔五魂飞魄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肠子都悔青了。
千挑万选,以为逮着只肥羊,结果特么是尊活阎王!
“钱!钱都还您!一分不少!不!加倍还您!只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钱?”阮安安像是才想起这茬,另一只手如同变戏法般,又多出一把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调转,稳稳指向那群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挤成一团的商贩们。
这一下,胆子小的几个摊贩直接腿一软坐倒在地。
那个卖酒坛的也是面无人色,拼命往后缩。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杀意:“把今天收我的钱,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一个子儿都不许少!”
“不然……”
她刻意停顿,枪口缓缓扫过每一张惨白的脸,最后停在那个抖得最厉害的酒坛贩子身上。
“交!我交!马上交!”
那酒坛贩子第一个崩溃了,哆嗦着从裤裆深处掏出一卷湿漉漉、皱巴巴的钱。
看都不敢看阮安安,一股脑塞进她脚边的竹篮里。
“婶子!钱!都、都在这了!一百块!您点点!”
阮安安瞥了一眼那带着可疑湿痕和体温的钞票,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枪口却纹丝不动,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够。”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瘫软在地的乔五和那群筛糠般的商贩:
“道上‘吃黑’的规矩……你们不会不懂吧?嗯?”

道上混的烂泥鳅,装不了清水王八!
一听吃黑的规矩,那被唤作“大小眼”的小贩,哆嗦着又摸出一卷皱巴巴的票子,颤巍巍地又塞进面前的破篮子里。
“啧,一股子腌臜味儿。”
阮安安嫌弃地撇撇嘴,枪口随意点了点,“滚边儿去,下一个!”
搜身?她嫌脏。
这帮烂人的裤裆,指不定藏着什么虱子跳蚤。
有“大小眼”这现成的“榜样”,卖过阮安安东西的,一个个面如土色,争先恐后地往篮子里扔钱买命。
生怕慢一步,那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到自己脑门上。
阮安安脚尖踢了踢脚下装死的“大小眼”,绣花鞋不轻不重地碾了碾他肩膀。
下巴朝那堆满钱的篮子一扬,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数数,拢共多少?麻利点!”
十分钟后,大小眼报了个数。
阮安安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笑意。
花出去三千多,捞回来一万三。
这买卖,比空手套白狼还痛快!
穿书七十年代,头一遭尝到这“无本万利”的甜头。
她大手一挥——篮子里的钱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咧!真……真没了?!”
有人失声惊叫,眼珠子瞪得溜圆。
“鬼……是女鬼!肯定是讨债的女鬼!”
人群里炸开了锅,恐惧像瘟疫般蔓延。
被踩着的“大小眼”看得最真切,那钱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唰”一下没的。
他浑身筛糠似的抖,裤裆猛地一热,一股骚气弥漫开来。
阮安安:“…………”
她嫌恶地皱紧鼻子,脚尖把那瘫软的烂泥拨开点。
“就这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学人玩黑吃黑?”
“仙姑!仙姑饶命啊!”
大小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这路神仙也要来咱这腌臜地界儿采买啊!早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算计您老啊!”
阮安安懒得看他这怂样,扫了眼旁边自己买的东西,故意拖长了调子:“行吧,算你走运。老娘今儿个心情好,发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压低:“不过嘛,老娘要施法收东西了。凡夫俗子看了,轻则丢魂落魄变傻子,重则……嘿嘿,魂飞魄散!不想死的,都给老娘——转过去!谁要是敢偷瞄一眼……”
她拉长了尾音,枪栓“咔哒”一声轻响,威胁意味十足。
“是是是!不敢不敢!”
大小眼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在原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死死对着墙。
后面的人更是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齐刷刷来了个标准的“向后转”。
恨不得把脸嵌进墙皮里。
见这群怂货都成了面壁的鹌鹑,阮安安不再耽搁。
她手脚麻利,意念飞转,地上的物资瞬间被收进空间。
以为这就完了?想得美!
阮安安冷笑一声,从空间里摸出三把沉甸甸的老式大铜锁——
正是李英用来锁她家地下室的那三把!
刚才在里面“闲逛”时她就瞧得真切。
后门窗户早被这帮人用厚木板从外面钉死了,只剩这大门一个活口。
现在大门一锁,嘿,刚好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这年头,搞黑市是“投机倒把”,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吃花生米。
特别是“大小眼”这种盘踞废弃工厂、明显带团伙性质的黑市。
那就是海市的毒瘤!
她阮安安今天就当替天行道了。
锁好门,阮安安找了个僻静角落,从空间摸出纸笔,笔走龙蛇写了一封举报信。
详细点明了“大小眼”团伙在废弃工厂开黑市的时间、规模。
然后再蒙上脸,脚步轻快,把信塞进了治安大队门缝。
从治安队出来,她七拐八绕,闪进一条死胡同。
红棉袄、绿头巾、粗布鞋瞬间消失。
她换上料子极好的羊绒大衣,脚蹬锃亮的小皮鞋后,脚步轻快地走向民兵团,递上一份“丢失嫁妆清单”。
清单的最后就是周家的镶金契印。
周家的已经契印丢了!
就算“大小眼”那帮人日后侥幸出来想报复,也绝对查不到周家头上。
至于那个凶神恶煞的“大婶”?鬼知道哪路神仙?
事情都办妥后,她按约定到了周家取周老大郊区别墅钥匙。
这别墅里藏着周老大半辈子攒下的家底,据说比阮家还要“壕”上三分。
周怀安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那层行将就木的灰败褪去,透出点健康的小麦色。
阮安安心里门儿清,这小老头,准是没少偷喝她的青梅酒!
不然光靠那几片阿奇霉素,哪能这么快回春?
“安安!你可算来了!”
周怀安一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亲热地招手,“你那药,真是神了!帮了伯伯大忙!就是……唉,想着你马上要随军走了,伯伯这心里头空落落的……”
老人说着,眼圈竟有些泛红。
“周伯伯……”
阮安安立刻换上甜度满分的笑容,小碎步凑过去,乖巧地给他捏着肩膀,声音又软又糯:“别担心,用不了几年,我一准儿回来!到时候,您可得亲自下厨,给我做您拿手的话梅小排!我可馋死啦!”
“好!好!做!伯伯给你做!”周怀安被哄得心花怒放,精神头更足了。
“再给你蒸条鲜掉眉毛的鲈鱼!我记得你打小就最爱吃这个!”
这原主不光名字跟她一样,连口味都撞上了。
话梅小排,清蒸鲈鱼……
光是想想,阮安安舌尖就开始分泌口水了。
“噗嗤……”
听到她这声清晰的吸溜声,周怀安忍不住笑出声,宠溺地摇头,“你这馋丫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今儿个可买不到新鲜鲈鱼咯!”
“哥,”旁边的周怀全出声打断。“时候不早了,安安还有正事要办呢。”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周怀安一拍脑门,赶紧把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塞进阮安安手里,神色郑重起来。
“安安,搬东西千万小心!钱财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没了不打紧,你平平安安最要紧!”
阮安安用力点头,眼神清澈又诚恳:“伯伯放心,我晓得轻重。等这阵风头彻底过去,这些东西,我原封不动给您送回来。到时候,我在那别墅里,给您存满上好的青梅酒和我亲手腌的脆萝卜、酱黄瓜!您和叔叔记得自己去取!”
这话说得熨帖至极,既表了忠心,又暗示了东西的安全和后续的孝敬。
周怀安和周怀全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
原先还担心她年轻扛不住事,可看她对付徐家那滴水不漏的手段。
就知道这孩子是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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