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薪薪向上  发于:2025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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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苏清月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像疯了一样扑上来就要抢那张纸。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罗桂芬早就憋着火,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得苏清月一个趔趄。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两个月前?徐团长为国捐躯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吧?!你肚子里这野种是谁的种?!说!是不是那时候就跟徐家老二勾搭成奸了?!啊?!”
“同志!”李建国的脸色彻底黑沉下来,语气严肃得能结冰,“军区档案记录得很清楚,从未收到过苏清月和徐团长的结婚申请报告!所以,这是苏清月同志的个人作风问题,这与徐团长毫无关系!请不要混为一谈!”
“啊?!”刘婆子吓得赶紧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敢情……敢情这女是假借徐家老大未婚妻的名头搞破鞋?”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苏清月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她看着周围鄙夷、唾弃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里对阮安安的恨意滔天,几乎要将她吞噬。
可眼下,不仅罗桂芬和刘婆子护着阮安安,连那些穿军装的也明显站在她那边。
她再恨,也只能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假哭,试图博取最后一点可怜的同情。
苏清月哭得梨花带雨,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容易让人心软。
李建国眉头微蹙,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报告李政委!”民兵队长带着几个队员,一脸正气地快步走了过来,“我们都调查清楚了!这位苏清月同志和徐家老二徐宴礼,不仅长期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严重破坏社会风气,还仗着住在阮安安同志家隔壁,利用阮同志心善老实,强行霸占、骗取了她家不少值钱的家当!有街坊邻居的证词和部分赃物为证!”
这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李建国心底那点刚冒出头的对弱者的怜惜。
他看向苏清月的眼神瞬间只剩下冰冷的鄙夷和厌恶。
搞破鞋还骗军属财产,罪加一等!
李建国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破坏军属名誉,骗取军属财产,数罪并罚!民兵同志,依法执行!该抄的抄,该封的封!”
听到命令,几个膀大腰圆的民兵冷着脸朝徐家住的屋子走去。
李英也顾不上嚎了,“噌”地从地上弹起来,张开双臂死死挡在门口,声嘶力竭:“干啥?!你们要干啥?!反了天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民兵队长毫不客气,一把将她搡开,力道大得让她一个趔趄:“滚开!别妨碍公务!”
李英被推得差点摔倒,又立刻扑回来,死死扒着门框,脸红脖子粗地尖叫:“那些东西!都是阮安安心甘情愿孝敬给我的!是我的!你们凭啥抄我的家?!”
徐宴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强作镇定地帮腔:“是啊,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和安安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那些东西……是她主动提出来,怕放自己那儿招贼惦记,特意‘拜托’我们‘保管’的。是不是啊,安安?”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李英使眼色,让她配合。
李英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心领神会。
她脸上瞬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几步冲到阮安安面前,伸手就想来抓她的手。
被阮安安嫌恶地躲开也不在意,她假惺惺地哭嚎道:“安安啊!阿礼跟清月他们……他们也是没办法啊!要不是……要不是你这身子骨不争气,生不了娃,断了徐家的香火,清月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这么委屈自己,豁出名声不要,就为了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给徐家留个血脉吗?”

“对!安安!”徐宴礼也立刻凑上前,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是你自己说,手里捏着那些东西,心里不踏实,怕被人惦记,才求着我们帮你收着的对吧?”
说着,他又往前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自以为是道:“你做这些,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为了让我回心转意吗?只要你让这些人走,把这事儿平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碰苏清月一根手指头。行了吧?”
苏清月心里恨得要死,面上也做出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
眼圈红红地看着阮安安,声音细软得能掐出水:“安安妹子,千错万错都是嫂子的错!嫂子…嫂子就是猪油蒙了心,一门心思想给阮家留个香火根苗啊!你消消气,嫂子这就收拾包袱回乡下,绝不再碍你的眼!”
说着,作势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阮安安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纯真”地看着苏清月,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喜:“真的呀,嫂子?那你现在就去收拾?我这就求求李政委,看能不能借辆驴车…哦不,派辆军车送你?乡下路远道颠,可不敢让你腹中的孩子‘磕着碰着’了”
装,接着装!看你还怎么接?
苏清月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珠子都瞪圆了。
派军车?这死丫头难道真想把她撵走?
不,打死她也不要去乡下!
这么想着,苏清月泫然欲泣看向徐宴礼。
“阿礼……”
徐宴礼哪受的了这样的眼神,立马冷下脸看向阮安安。
“阮安安……”
不等徐宴礼开口,阮安安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打断他:“阿礼哥,你别急。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说。”
徐宴礼刚刚翻腾起来的愤怒被压了下去,腰杆都挺直了三分。
他就知道这女人离了他活不了,现在闹这出就是争风吃醋而已!
这么想着,他冲着民兵队长抬了抬下巴得意道:“你们不信我的话,不信我妈的话,总不能不相信阮安安的话吧?”
李英抱着胳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三角眼里淬满了鄙夷,上下扫视着阮安安。
小贱骨头!离了我儿子你就得死!
搁这儿演大戏给谁看?
不就是眼红清月怀了娃?
呸!我儿子勾勾手指头,你还不得像条哈巴狗似的爬回来摇尾巴?
苏清月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怨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小贱人!装模作样!等过了这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民兵队长看着徐家母子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转向一直低着头的阮安安,声音沉了沉:“阮安安同志,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安安像是受惊的小鹿,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头埋得更低了,细弱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我……我觉得妈……妈她兴许是……是好心……”
她怯生生地抬眼飞快瞥了下李英,又像被烫着似的缩回去,肩膀瑟缩得更厉害。
“妈…妈对我…可好了…真的…她知道我爱俏,怕长胖了阿礼哥嫌弃…所以…所以家里有点油水肉星子…她都…她都端去偏房给大嫂补身子了…说大嫂怀了娃…金贵…”
“还有…还有我妈留给我的…那几口箱子…”
她仿佛鼓起极大的勇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说…我年纪小…胆子又小…怕…怕我守不住这些值钱玩意儿…招贼惦记…就替我抬走藏得严严实实的…”
阮安安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有人看到,她眼底藏着的骇人的寒霜。
老虔婆,等着吧!你吃下去的肉,吞进去的钱,今天都得给我连本带利吐出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
李英被这番“掏心掏肺”的“好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唾沫星子横飞,指着阮安安的鼻子跳脚道:“小贱蹄子!你…你是不想进我徐家门了是吧?!”
阮安安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猛地向后一缩,差点瘫软在地。
李建国一个箭步上前,像座铁塔般挡在她身前,怒视李英。
“阮安安同志!别怕!有党和政府给你做主!我看今天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民兵队长也跟着上前:“阮同志,你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威胁你!”
“我,我……”阮安安在李建国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含泪的大眼睛,嘴唇哆嗦着,仿佛被吓得失了魂,只是拼命摇头。
徐宴礼急了,他挤开人群上前一步,强压着烦躁,自以为深情地放软了语调:“安安,听话!只要你老老实实跟队长说明白,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好!至于清月…”
他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苏清月,咬咬牙,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哄:“你不就是膈应她吗?行!我让她走!立马收拾东西滚回乡下去养胎!眼不见为净!这总行了吧?”
先打发走清月,哄住这蠢女人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什么都能忍,这点台阶总该下了吧?
徐宴礼这薄情寡义的话如同冰锥,狠狠扎进苏清月心里。
她脸上血色尽褪,把心一横,猛地扑到阮安安脚边,“噗通”一声重重跪下。
双手死死抓住阮安安的裤脚,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哭嚎起来,声音凄厉:
“安安!千刀万剐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不能……不能因为恨我,就把阿礼和妈往死里坑,往局子里送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地陷
“我走!我现在就走!我这就滚回乡下去!这辈子都不在你眼前晃了!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哎哟清月啊!你怀着身子呢!快起来!地上凉啊!”
李英心疼得直抽抽,扑过来就想拉苏清月。
苏清月却死死跪着,甩开李英的手,眼底的泪光都带着倔强。
“妈!你别拉我!安安不消气,不原谅我…我…我就没脸起来!”
徐宴礼看着苏清月跪地痛哭的样子,心里也揪了一下。
毕竟肚子里是他的种!他怎么忍心真的不要?
但想到自身的处境,他还是硬生生别开脸。
裤脚上传来的拉扯力道,像毒蛇缠上了小腿,阮安安低垂的眼睫下,寒光凛冽如刀锋。
好一个情深义重!好一个忍辱负重!
跪我?扯我?PUA我?道德绑架我?
行啊苏清月,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顶级绿茶!
这么想着,阮安安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脚边哭嚎的苏清月,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下一秒!
“啊——!!!”
凄厉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划破空气!
只见阮安安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搡,毫无征兆地、重重地朝后摔倒在地。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一脸错愕茫然的苏清月,“嫂…嫂子?你…你为什么推我?”

刘婆子第一个冲上去,心疼地把摔得“七荤八素”的阮安安搂在怀里。
见阮安安大腿擦出一道血痕,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清月脸上。
“政委!队长!你们可都看见了啊!这黑了心肝的毒妇!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都敢下死手推人啊!这青天白日都敢这样,背地里…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磋磨我们安安呢!安安身上那些青紫印子,搞不好就是她掐的!”
苏清月彻底懵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摔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阮安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摔了?她怎么摔的?!她根本没碰她!
她急得语无伦次,声音都劈叉了:“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没碰她!是她自己摔的!她装的!!”
“我呸!”罗桂芬叉着腰,朝着苏清月狠狠啐了一口,“装!接着装!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娘隔着二里地都能闻着骚味儿!”
她转向李建国和张队长,指着苏清月和李英,嗓门洪亮:“领导!你们瞅瞅!瞅瞅这姓苏的,吃得一身白花花的膘!脸盘子油光水滑的!再瞅瞅我们安安妹子,瘦得跟麻杆儿似的!”
她故意拉长调子:“李婆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安安好,让她减肥。可怎么不给你这‘心尖尖’上的好儿媳减减肥?啊?”
旁边的邻居立刻帮腔:“就是!我们昨天可都亲眼看见她俩躲在偏房里,抱着那么大个酱猪蹄啃得满嘴流油!那偏房里,啧啧,三四口大水缸摞得比人还高!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全是阮家祖传的金华火腿、上好的腌肉!那味儿,隔条街都能闻着香!都是她们从安安娘家扒拉来的!”
李英气得浑身肥肉乱颤,脸红脖子粗地跳脚:“放你娘的罗圈屁!你们这群挨千刀的!红口白牙污蔑好人!那是…那是我们老徐家自己攒的!跟阮家有个屁关系!”
“污蔑?老娘今天就让你现原形!”
罗桂芬早就看这老虔婆不顺眼,一个箭步冲上去,薅住李英油腻腻的衣领子。
随后“刺啦”一声轻微的布料撕裂声,带着老式花纹的金项链被罗桂芬扯了出来。
李英感觉脖子一凉,随即看到金链子到了罗桂芬手里,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
她捂着被勒红的脖子,拍着大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抢劫啦!光天化日抢东西啦!没王法啦!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罗桂芬高举着金链子,像举着胜利的旗帜送到李建国眼皮子底下,声音铿锵有力:“政委!您看!这可是阮家太太,安安亲妈当年压箱底的宝贝!上头还刻着阮家的老字号印记呢!”
她指着链扣处一个细微的标记,“老徐家?祖上八代贫农,穷得叮当响!她李英浑身上下刮不出二两油!她哪来的钱打这么大一条金链子?啊?”
李英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抢:“贱人!还给我!那是…那是安安孝敬我的!是她自愿给我的!”
这时,被刘婆子搀扶着的阮安安,虚弱地抬起头,看着那金链子,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滚落,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这条链子我妈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的……这是我对我妈唯一的念想,我……我怎么会……把它送人……”
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撕碎!李英彻底癫狂了,所有的怒火和恐惧都指向了“罪魁祸首”阮安安!
她面目扭曲,不管不顾地扬起蒲扇大的巴掌,朝阮安安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狠狠扇去。
“小贱人!丧门星!我撕了你的嘴!”
“住手!!!”
一声雷霆怒喝!李建国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伸出,在半空中死死扼住了李英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李英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李建国眼神冰冷如刀,蕴含着滔天怒火,死死盯着李英:“当着我的面,你还敢行凶?!无法无天!”
他甩开李英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
这已经是这恶婆娘第二次当众对阮安安施暴了!
李建国胸中怒火翻腾,仿佛已经看到了阮安安日日担惊受怕被欺辱虐待的惨状。
对上李建国那几乎要杀人的阴鸷目光,李英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只敢用怨毒至极的眼神狠狠剜了阮安安一眼。
李建国的耐心和容忍度在此刻彻底归零。
他不再看徐家任何人,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砸向民兵队长张队长:“张队长!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张队长被这冰冷的语气激得一个激灵,冷汗“唰”地下来了。
他猛地挺直腰板,再不敢有丝毫犹豫,冲着手下民兵厉声吼道:“都他妈聋了吗?!给老子动起来!把这贼窝…把这徐家偏房里里外外,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尤其是阮家的财物!一根针一根线都别落下!统统给老子搜出来!物归原主,还给阮安安同志!”
“是!”民兵们齐声应道,二话不说冲向偏房。
一旁的徐宴礼彻底慌了神,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想扑向张队长解释:“张队长!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您听我…”
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民兵粗暴地反剪双臂,“砰”地一声狠狠按在了冰冷的土墙上。
李英还想撒泼嚎叫,张队长嫌恶地皱紧眉头,顺手从旁边柴火堆里扯出一块又脏又油的破抹布,毫不留情地狠狠塞进了她大张的嘴里。
“呜…呜…!”李英被那恶臭熏得直翻白眼,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张队长心里门清。
他们平时耀武扬威可以,但军区的政委,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真神!
政委明显不想听这老虔婆聒噪,他自然得让政委耳根子清净!
苏清月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泥塑木偶。
她呆呆地看着民兵冲进偏房,看着徐宴礼被按在墙上,看着李英被塞住嘴。
还有阮安安那假摔时“惊恐”的眼神,以及那句“嫂子你为什么推我”。
苏清月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根本不是那个耳根子软得像面团,几句好话就能哄得团团转的阮安安。
从黑猪撞墙,到军区来人再到金链子暴露。
一环扣一环…
苏清月猛地抬起头,看向被众人护在中间、依旧“柔弱”抹泪的阮安安。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
难道…难道都是阮安安设计的?!
苏清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
“你…是你?!是你在害我?!”

“嫂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阮安安推开刘婆子的搀扶,眨着无辜至极的大眼睛,走到苏清月面前。
她伸出手,看似要扶苏清月起来,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捏着苏清月胳膊内侧最嫩的软肉掐了进去。
“啊——!!”
苏清月猝不及防,疼得惨叫出声,眼泪生理性地飙了出来:“阮安安!你……”
“我怎么了?嫂子,地上凉,快起来吧。”
阮安安脸上是纯然的关切,手上力道却丝毫未减。
见苏清月疼得浑身发软起不来,她索性俯下身。
在身体贴近凑到苏清月耳边的瞬间,阮安安脸上那纯真关切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冰的、带着甜美恶意的笑容。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送入苏清月耳中:
“我的好嫂嫂……你和肚子里那个野、种……命可真硬啊!不过,别急…”
她顿了顿,笑容加深,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像准备噬人的小兽。
“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那冰冷刺骨、充满杀意的话语,配合着近在咫尺的甜美笑靥,让苏清月如坠冰窟!
魔鬼!她是魔鬼!她怎么可以笑着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不等她从这极致的恐惧中回神,胳膊上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
阮安安看似纤弱的手臂,竟硬生生将瘫软的苏清月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抬起手,用手背柔柔地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角,声音又恢复了那副娇软担忧的调子:“你看你,跪这么久,膝盖都脏了。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当心身子。”
极度的恐惧和冤屈让苏清月彻底崩溃!
她挣脱阮安安的“搀扶”,状若疯魔地扑向李建国,声音尖锐凄厉得破了音:“政委!政委!!你们全都被她骗了!”
她指着阮安安,手指都在哆嗦:“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是她害我!她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政委!求求您!求求您给我做主啊!!!”
阮安安纤细手腕上那羊脂白玉镯子,落在苏清月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一股邪火直冲苏清月天灵盖!这小贱人想算计她?没门儿!
苏清月掀起衣角,不甘心道:“政委你看,是她掐我,我没推她!是她骗人!”
“呸!”罗桂芬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声音又脆又响,“下作胚子!偷汉子被抓现行还不够丢人?还想当街脱衣裳?你娘老子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
“就是!”刘婆子啐了一口,指着苏清月对政委告状,“首长,您可别被她这可怜样儿骗了!惯会装腔作势,勾得这条街上的爷们儿都抢着帮她干活儿!骚得很!”
“天哪,嫂子,你还阿礼哥哥还不够吗?怎么能……”
阮安安捂住嘴,适时地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心,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在苏清月心口。
“苏清月同志!”李建国低沉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我注意?”苏清月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阮安安,“你们瞎了吗?她哭就是委屈,我哭就是不要脸?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在这时,两个民兵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都白了:
“政委!队长!出、出大事了!”
“慌什么!说清楚!”
张队长心里咯噔一下,偷眼瞄着李建国阴沉的脸色,生怕手下说错话。
其中一个民兵哆哆嗦嗦地举起一把枪:“这是在、在徐家地窖里……发现的!”
李建国目光如电,瞬间锁定——
那是一把五四式手枪!
他猛地扭头,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剐向徐宴礼:“徐宴礼!你竟敢私藏军火?”
“唔?!唔唔唔——!”
徐宴礼嘴里塞着破布,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李英也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枪?哪来的枪?
苏清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都冻住了。
生活作风问题,顶多丢工作。
徐母这些年在地窖藏的那些好东西,足够他们吃穿不愁一辈子。
可……可这是枪啊!
在华国,私藏军火,那是要掉脑袋的!
还没等她缓过神,又有两个民兵抬着一个沉重的军绿色箱子走出来。
箱盖上,一个用猩红油漆潦草喷绘的骷髅头标记,狰狞无比。
苏清月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像一尊石像般定在那里。
那……那是“血骷髅”!穷凶极恶的境外敌特组织的标志!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徐家?!
李建国瞳孔骤缩,一步跨上前,“哐当”一声掀开箱盖。
里面散乱地躺着几枚黄澄澄的子弹头,看型号,正是配那把五四手枪的。
“通……通敌叛国?!”
张队长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直转筋,声音都劈了叉,“李政委,这……这可是……”
李建国死死盯着那猩红的骷髅头和冰冷的子弹,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
是它!这个阴魂不散的组织!竟然还在境内活动?!
他有多少生死兄弟,就是在剿灭这个组织的行动中,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
徐家……竟然和他们勾结?!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刻骨的恨意直冲头顶,李建国眼尾赤红,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查!给老子彻查!从严!从重!绝不姑息!”
“是!”张队长领命的声音带着颤,立功的喜悦早已被对敌特的深恶痛绝取代。
苏清月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看向阮安安。
对上阮安安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的眼睛时,她瞬间全明白了!
那句“一切才刚开始”
原来不是要钱,不是要人,阮安安要的,是他们的命!
彻彻底底地要他们的命!

第20章 :举报阮安安!
就在苏清月目眦欲裂,几乎要不管不顾扑上去撕破阮安安那张伪善的脸时——
阮安安却像是受了巨大打击,身体猛地一晃,踉跄着扑到那箱子前。
她单膝跪地,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箱盖上那狰狞的骷髅标记,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爷爷……爸爸……当年都是倒在围剿这个组织的战场上……”
一滴滚烫的泪珠无声滑落,“啪嗒”砸在尘土里。
没有嚎啕大哭,但那无声的悲恸,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阮安安捂着心口,那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不属于她的、却深入骨髓的绞痛。
那是原主残存的、对敌特刻骨的恨意。
上次地下室太暗,没看清。
此刻,这猩红的骷髅,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仇恨的闸门。
街坊们看着阮安安单薄颤抖的背影,再想想阮家满门忠烈,无不红了眼眶。
刘婆子更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李建国声音沙哑,带着沉痛:“徐晏丞同志……也是追捕这个组织余孽时受的重伤……”
阮安安仰起头,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将泪水逼回眼眶。
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徐宴礼,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你,不配姓徐。”
“更不配做徐晏丞的弟弟!不配做徐伯伯的儿子!”
徐宴礼被那眼神里的刻骨恨意冻得浑身发颤。
这……这还是那个对他痴心一片的阮安安吗?
他想辩解,嘴里塞着发馊的破布,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两位老嫂子。”李建国见阮安安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警卫员立刻掏出准备好的粮票塞给刘婆子和罗桂芬。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
刘婆子嘴上推辞,手却飞快地把粮票揣进了兜里。
李建国强压怒火:“阮同志受了刺激,劳烦两位送她回去好好歇着。后续公安和民兵调查取证……”
刘婆子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政委您放心!有啥要问的,我们一定照实说!”
“好。”李建国走到阮安安身边,看着她还死死盯着徐宴礼,放软了语气,“安安同志,事情太大,人我们必须带回去审。”
阮安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声音轻飘飘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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