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陌上人如玉  发于:2025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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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被冻死,还给他弄了些草。
原本就算黄狗蛋真冻死了她也不怕,只要大家都以为黄狗蛋失踪跟白杜鹃有关,就没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再说黄狗蛋是个傻子,她一直骗黄狗蛋说她是白杜鹃,还给他糖块吃。
如果黄狗蛋被人发现救回来,他也只会告诉大家他是被白杜鹃害的。
计划完美!
民兵们找遍了大队也没有发现黄狗蛋的踪迹。
于是有人猜测黄狗蛋会不会是去了山上。
“不可能,我家狗蛋不会上山。”黄大河表示他儿子不可能往山上跑,“他从小我们就吓唬他山上有大老虎,会吃人,他不敢上山。”
可是大队都找遍了,民兵也只能往山上找。
莫大妮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最让她害怕的是大队长于金生来找她,向她打听黄狗蛋的下落。
她不敢承认,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
一天过去了,附近的山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黄狗蛋。
于金生有些恼火,莫大妮明摆着就是知道黄狗蛋的下落却不肯说。
有社员嚷嚷着去借白爷的狗帮忙找人。
“黄家老太太差点把人家姑娘的名声都坏了,你觉得杜鹃会主动帮黄家?”有人反对。
“可是这么找也不是个事,要不还是去向她借狗吧。”
“借狗没用,四眼只听白爷和杜鹃的话,别人都牵不走。”
“那……怎么办?”
“除非让黄家上门去求,带点赔罪的礼。”于金生道。
有人告诉了黄大河,黄大河和老太太说了置办赔罪礼的事,但是黄老太太不同意,“凭什么?肯定是她把咱家狗蛋骗走了。”
黄大河指着自己,“娘,你要不要看看我?”
“看你做什么?”
“你看你儿子的长相,再想想你孙子狗蛋的长相,杜鹃会拐咱家狗蛋?”
黄老太太:“……”
她孙子是傻,可那也是她孙子,她觉得孙子就是好,大宝贝!
可是黄大河却不这么想。
这个年代的孩子不值钱,再说黄狗蛋又是个傻的,没了再生就是了。
“不行,这个礼咱不能出!”老太太果断回绝。
借不到白杜鹃的狗,村里民兵就只能去借杨建设家的笨笨。
笨笨寻人也是一把好手。
杨建设有点不情愿。
他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可是大队长找上门来,他不能拒绝。
于是他带着笨笨上了山。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找到了已经冻成冰棍的黄狗蛋。
黄家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哭,大骂把她宝贝孙子拐跑的贱人。
至于这个贱人是谁,她没敢明说。
社员们看在她刚没了孙子的份上,谁也没跟她一般见识。
黄家办起了白事,大伙都来帮忙。
白杜鹃好几天都没上山打猎,杨建设怕她怪自己带笨笨帮着黄家找人,还专门来解释了一番。
白杜鹃并不在意。
杨建设和黄家又没有结怨,她不会把这事怪到杨建设身上。
“汤哥什么时候来啊。”杨建设盼着汤鸣浩来了好去猎鹿,还有就是他盼着打野猪的钱。
“他上次累的不轻,应该会在家多歇一阵。”白杜鹃道,“你要是闲不住我们上山转转,下点套子,我想弄顶纯白的兔毛帽,可惜一冬天抓的兔子大多都是灰兔或是杂毛。”
下套子就在附近的山上,不用走很远。
杨建设也是个闲不住的,立即答应。
两人带着各自的狗背着枪上了山,社员们看到他们上山也见怪不怪。
白杜鹃和杨建设在附近的山里下了几个套子,又抓了两只野鸡。
因为没带干粮,他们不敢走太远。
往回返的时候他们绕了远路,杨建设指着前面道,“我们就是在那里发现的黄狗蛋。”
白杜鹃一看这方位瞬间明白了什么,“你们不会是在一个深埋里找到的他吧?”
“对,是个大深坑,上面还盖着好多枯草和树枝,幸亏最近没再下雪,不然没个找……哎,姐你怎么知道那有个深坑?”
“我的腿之前就是掉进那个坑里受的伤。”白杜鹃幽幽道,“那个坑其实是一个废弃的猎人陷阱,名叫阎王窖。”
“好可怕的名字。”杨建设吸气。
突然四眼竖起耳朵,朝向阎王窖的位置。
白杜鹃一愣,低声道:“阎王窖那边有人!”
杨建设吓的白了脸,“姐……那里不……不会是黄狗蛋变成的鬼吧。”
冻僵的尸体都找到拉回大队了,那里还会有什么,不就是鬼嘛。
(感谢各位给了五星好评的亲们~~~~多谢多谢~~这本书虽然小众,但要是没有亲们的支持,也不会挺到现在!!)

杨建设吓的腿都软了。
笨笨能够感觉到它的主人在害怕,但它不知道主人在怕什么,于是它也跟着害怕起来。
四条狗腿原地突突突抖个不停。
白杜鹃忍不住翻白眼:真是有什么狗就有什么主人。
四眼和黑虎茫然地嗅着杨建设的腿和笨笨。
它们也不明白这两位在怕什么。
笨笨抖的实在厉害,黑虎都看不下去了,张口咬住了笨笨的嘴筒子,口水哗哗流了笨笨一脸。
白杜鹃伸手把笨笨的嘴筒子解救出来,并向四眼它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四眼和黑虎顿时安静下来。
笨笨不懂什么是噤声,但它会模仿四眼。
白杜鹃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四眼和黑虎紧随其后。
杨建设战战兢兢跟着黑虎。
笨笨一边走一边抖,狗脸几乎要戳到杨建设的屁股。
有几次杨建设脚步慢下来,笨笨的嘴筒子直插在他的腚沟子上,气的他直用手去扒拉。
离阎王窖越来越近,隐隐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杨建设更害怕了,他不明白死的是黄狗蛋,为什么这里会有女人的声音。
难道黄狗蛋死后变成女鬼了?
白杜鹃停下来,回头冲杨建设招手。
杨建设硬着头皮走过去,本以为会看到可怕的景象,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恢复冷静。
阎王窖边蹲着一个身穿灰色棉袄的女人,她背冲着他们,脚边摆着一个馒头,还有几颗水果硬糖。
就算没看到对方的正脸,杨建设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莫大妮!
莫大妮低声自言自语,“……狗蛋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白杜鹃去,要不是她你也不会死……你要是想报仇就去找她,不要来找我……”
白杜鹃抱着肩膀欣赏着莫大妮的“忏悔”。
黄狗蛋不是什么好人,等到大队里来了知青后他会糟蹋女知青的清白,所以她是一点也不可怜黄狗蛋。
至于莫大妮,她忍了很久,现在终于让她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你都看见了。”她对杨建设道,“等回去了你把现在看到的告诉大队长。”
杨建设点头。
白杜鹃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声音,莫大妮猛然发现身后有人,吓的惊呼出声,“谁?”
杨建设厌恶地看着莫大妮,没说话。
“没事,我们路过,你继续忏悔。”白杜鹃面带微笑。
莫大妮看清白杜鹃的脸时慌忙站起来,“姐姐你也是来祭黄狗蛋的吗,他才那么小就没了……太可怜了……”
“演,你继续演。”白杜鹃鼓掌。
“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吗?”莫大妮抽抽搭搭的要哭。
“我还是先下山去了,太恶心,我都快吐了。”杨建设转身就走,走时还不忘带走了笨笨。
莫大妮一见杨建设走了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我,我真的是来祭黄狗蛋……我就是觉得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太……”
“要不是你把他藏在这里,他怎么会没?”白杜鹃幽幽道,“是啊,你说的对,他太可怜了,他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害死他的人。”
白杜鹃一步步向莫大妮靠近。
“你别过来……”莫大妮想要跑。
“四眼、黑虎,给我看住她。”白杜鹃下达命令。
四眼和黑虎立即冲莫大妮龇牙,并把她当成猎物一般“圈”起来。
莫大妮想要绕开它们,但是她再灵敏也比不过狗。
而且黑虎体大身沉,它后腿直立起来时比莫大妮还要高出一点,它只要一推就能把莫大妮推倒。
四眼和黑虎玩她就像在戏耍猎物。
白杜鹃则来到阎王窖前,俯身向下看了看。
阎王窖是猎人挖的一种陷井。
具体操作是在地上挖个坑,坑里全是竖着的尖木。
一般这种陷阱用来捉大型的猎物。
通常是野猪。
野猪一旦掉下去就会被里面的尖木刺穿身体,而且因为坑很深,野猪掉下去后无法从坑里跳上来。
野猪在里面时间久了,重伤后失血死去。
猎人来收猎物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以说这是一种相当简单又好用的捕猎陷阱。
不过因为它杀伤性太大,而且坑挖的很隐蔽,经常出现伤人的情况。
进山找山货的村民如果掉进去非死即伤。
这些年各个大队都禁止猎人使用这种方法捕猎。
以前的阎王窖都被弃用,或填埋,或在里面堆满树枝等物填充,防止人掉下去。
白杜鹃之前就是被莫大妮欺骗,掉进了里面。
幸好里面的尖木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腐烂了大半,她的腿才只是被穿了个洞。
之前民兵在这里找到黄狗蛋后用一些树枝和枯草填在了里面。
白杜鹃伸手把那些东西扯了出来,“现在轮到你了。”她冲着莫大妮露出灿烂的微笑。
莫大妮只觉得毛骨悚然,“姐……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是你姐。”白杜鹃揪住她的衣领,用力一甩,莫大妮被甩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杜鹃下面猛踹一脚,踢在莫大妮的后背。
莫大妮身体前倾,脸朝下摔进了阎王窖里。
“啊啊啊!”坑里腐烂的尖木刺进了她的身体。
尖木腐烂严重,没有贯穿她的身体,但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莫大妮惊恐地大叫。
白杜鹃转身拖过一旁的枯树枝,重新扔进阎王窖。
“你要干什么?”莫大妮大叫。
白杜鹃没有回答,她继续扔枯树枝,直到把莫大妮盖在一点点面,重新填满阎王窖把坑口盖住。
“呼,好累。”白杜鹃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离去。
莫大妮疯狂地在阎王窖底求饶。
“杜鹃姐,我错了,求求你把我拉上去吧。”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可以不跟铁军哥成亲,我把他还给你,姐!姐!”
曹铁军?
切,谁稀罕。
白杜鹃带着四眼和黑虎下了山。
杨建设和笨笨早就等在山下,他并没有先回大队。
“你怎么还等在这?”白杜鹃问。
杨建设往白杜鹃身后看了看,神神秘秘道,“姐,要我替你保密吗?”
白杜鹃笑了,“什么保密?”
“莫大妮……”杨建设用手在自己脖子处做了个切的手势。
“你在瞎想什么,莫大妮干了亏心事,心里有愧,跑去给黄狗蛋上供,不小心摔进了阎王窖。”白杜鹃摊手,“咱们好心通知大队,不然她会刓黄狗蛋一样被冻死在山里。”
杨建设用力点头:“姐姐说的对!”
他现在可是白杜鹃这边的人。
姐说莫大妮是自己摔进去了,那就是她自己摔的。

第87章 汤鸣浩,你的脑袋是冻上了吗?
白杜鹃和杨建设回到大队,杨建设和民兵说了在山上看到莫大妮偷偷祭黄狗蛋的事。
民兵大为震惊,马上向大队长汇报此事。
就连大队书记都被惊动了,亲自调派人去山上查看。
当朱连长带着手下的民兵把浑身是伤的莫大妮抬回来时,所有听到消息的社员都跑来凑热闹。
特别是黄大河家,老太太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带着斧头冲到老莫家,把老莫家的院门给劈成了两半。
“莫大妮你个烂心肝的,你害死我家狗蛋,我要你偿命!”老太太举着斧头横冲直撞。
老莫家的人吓坏了。
莫老太太躲到了床底下,金凤钻进了柜子。
白香、白梅还有莫小宝趁着乱跑出院子。
最后还是于金生带来人好不容易才把黄家老太太劝回去。
莫大妮被送去了大队卫生所。
卫生员表示这种伤应该去县里医院。
但是老莫家不肯花钱,于是就让给卫生员简单止血包扎后就把莫大妮送了回去。
到了晚上,整个大队都知道了这件事。
民兵们在阎王窖边发现了莫大妮带去的馒头和水果硬糖,那些糖正好跟黄狗蛋之前吃的糖一样。
不管莫大妮是否承认与黄狗蛋的死有关,她都逃不过被人戳脊梁骨的命运。
所有人都猜到是她拐走了黄狗蛋,还把黄狗蛋藏在山上,导致他被冻死。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藏一个傻子干什么?
莫大妮又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于是就连曹铁军一家也被波及了。
同被戳脊梁骨。
对于曹家来说,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曹铁军一家一连几天都不敢出门,出门就会被社员们指指点点。
“快看,这就是莫大妮的未婚夫。”
“啧啧,他肯定不行,不然莫大妮怎么会去找黄狗蛋。”
“她宁可去找一个傻子也不要曹铁军。”
“难怪之前白杜鹃和他退婚。”
“我怎么听说是曹铁军先提的退婚?”
“咳,男人嘛,都要面子,他对外肯定要说是自己先提的退婚。”
曹铁军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他和莫大妮本来要等开春成亲,现在这个样子他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要和莫大妮退婚!
之前他为了莫大妮损失的钱也要全都要回来!
他把这事和家里一说,他的父母马上就同意了。
“早该退婚了,莫大妮这孩子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还没成亲就天天往咱家跑,呸!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曹铁军的母亲骂骂咧咧。
曹铁军嘴上没说心里想的却是,你当初不也天天夸莫大妮懂事,经常来家里帮她干活吗?
黄狗蛋和莫大妮的事传的很快,没用一周的时间就连周边大队也都听到了各种八卦消息。
刘向红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来看白杜鹃,每次她都会带点东西。
要么是自家炒的瓜子,要么是过年剩下没吃完的带壳花生。
白杜鹃熬了山里红水,拿出一盘江米条。
两人嗑着瓜子,吃着花生、江米条,最后再喝上一碗甜滋滋的山里红水。
刘向红模仿莫老太太拍大腿哭嚎骂曹铁军一家的样子,惟妙惟肖。
“曹铁军的名声要臭了,他想跟老莫家退婚。”刘向红吐出瓜子壳,“对了,莫大妮的腿听说治不好了。”
“怎么个治不好法?”白杜鹃问。
“她的腿被腐烂的木桩子戳了个洞,卫生所只给她止了血,她家里没舍得给她买消炎药,也没打消炎针,结果感染了,听说一条腿肿的跟馒头似的,估计要保不住。”
白杜鹃眯着眼睛,嘴里嚼着江米条,“真可怜啊。”
刘向红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是啊,多可怜,一个好端端的大姑娘要是被截去一条腿,以后可怎么办啊。”
“以后就只能找个二婚的嫁了哩。”白杜鹃的第一世就是瘸着腿嫁给了村里的一个鳏夫。
还给两个孩子当后妈。
她吃过的苦,莫大妮也要尝一尝。
莫老太太从来不会心疼一个没有价值的孙女。
在她眼里,只有亲孙子才是大宝贝。
又过了一周,汤鸣浩开车来了熊皮沟大队。
这次他开的是辆旧吉普。
吉普车一进大队,立即吸引来了众多目光。
“这是谁啊?”
“是哪位领导吗?”
“不清楚……哎?这车没往大队那边开,这是要去哪?”
“好像是白爷他们家。”
不少好事的人都盯着吉普车要去哪。
最后吉普车停在了老屋的院外。
此时的天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汤鸣浩外面套着件军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粗线毛衣,看上去十分精神。
一些年轻姑娘在看到汤鸣浩的样貌后更是窃窃私语。
“这个男的长的真好看。”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形容好看?”
“他长的就是……挺耐看的,头发也很好看,不像咱们大队那些爷们,剃个平头。”
汤鸣浩头发稍微长了些,这一次还骚包的打了发蜡。
白杜鹃打开院门,盯着汤鸣浩头上亮晶晶的发蜡,“你的脑袋……是冻上了吗?都坨了。”
汤鸣浩:“……”
我的头发又不是面条,怎么会坨?
“我来给你送东西。”汤鸣浩拍了拍军大衣的口袋。
白杜鹃会意,回身解开黑虎的链子,“你去把杨建设叫来。”
黑虎看了一眼汤鸣浩,嗖嗖地跑掉了。
汤鸣浩大为惊奇,“你的狗还能帮你去叫人?”
“对,它很能干。”
汤鸣浩羡慕地看着院里剩下的四眼,“我要是也能弄一条这样的狗就好了,等我回去问问我爷。”
“你爷能帮你弄到猎犬?”白杜鹃知道汤老爷子是跑山人,他肯定认识不少猎人。
“他认识个老猎户,以前老头子经常进山打猎,可惜这几年身体不行了,他有条五岁的猎狗,食量很大喂不起了,我爷应该能帮我把狗要来。”
“五岁的猎狗怕是不好带。”白杜鹃摇头,“而且你又是个不会驯狗的。”
“我想试一试,不然看到你的狗我总是心痒。”
“你先解释下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白杜鹃指了指他的脑袋,“别告诉我你打扮成这样只是为了来给我送野猪钱。”
汤鸣浩苦着脸,“我也不想啊,是我爷给我安排相亲,相亲一结束我就开车跑过来了。”
“相亲成功了?”白杜鹃好奇地问。
“没成功。”汤鸣浩叹气,“女方没看上我。”
“啊?为什么啊?”白杜鹃挺意外。
汤鸣浩的条件已经是相当好了,没想到女方居然没看上他。
“她说我溜里溜气。”
白杜鹃:“……”
好吧,这个时代的审美跟后世比起来的确有些不同。
汤鸣浩今天的打扮的确是有点前卫,保守的女同志无法接受。
这个年代的人结婚大部分都想找个能踏实过日子的,打扮的再好也不当饭吃。

白杜鹃没请他进屋,汤鸣浩也没有进屋的意思。
院外还聚着不少凑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围着汤鸣浩的旧吉普车转来转去,还好奇地伸手去摸。
过了一会杨建设跟着黑虎一块来了,“姐,汤大哥。”
汤鸣浩冲杨建设点了点头。
杨建设在看到汤鸣浩的头发时愣了愣,“汤大哥,你的头发是刚洗过吗,冻上了?”
汤鸣浩:“……”
你们一个一个的,够了啊!
“我这是打的发蜡。”他无力的解释。
杨建设挺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汤大哥,我没见过发蜡。”
“没事……”汤鸣浩不想就他头发的问题再聊下去了,“咱们进屋说话?”
“行。”白杜鹃关院门。
围着旧吉普车的社员们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院里看。
“那个小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为啥来找白杜鹃?”
“杨家的小子也在。”
“那人不会是要和白杜鹃搞对象吧?”
“你胡扯什么,哪有搞对象还带别人的?”
“说的也是,不然杨建设就是电灯泡了。”
院外众人说什么的都有,白杜鹃在院里听的清清楚楚,但她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开了老屋门请汤鸣浩和杨建设进屋。
“姐,他们误会你和汤大哥的关系了。”杨建设有些担心。
“需要我出去和他们解释一下吗?”汤鸣浩问白杜鹃。
“不用,还是先来分账吧。”白杜鹃把炕桌上的东西移开。
她都死两回了,这点闲言碎语她心里毫无波澜。
汤鸣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这是你和杨建设的份,你们自己分一下。”
杨建设眼巴巴地盯着信封,没有伸手去碰。
白杜鹃拿起封信,打开后从里面露出一叠沉甸甸的票子。
杨建设吞了口唾沫。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票子。
好多啊……
白杜鹃数了数,一共2100块。
汤鸣浩解释道:“这里面包括熊胆的钱,以及熊皮和熊肉的钱。”
“你没留下点?”白杜鹃看向汤鸣浩。
汤鸣浩摆手,“要不是你和建设及时赶到,我和小张就危险了,熊的钱我们不能要,不过我们倒是留了不少熊肉,这个钱我们就不给你了。”
白杜鹃点头,“没问题。”
汤鸣浩手里有资源有人脉,值得长期交往。
她不会为了这点熊肉和汤鸣浩掰扯。
白杜鹃把钱数出来一半,分给杨建设。
杨建设拿着钱的手都在抖。
这可是一千多块钱,都够买他一家三口的命了!
“建设你把钱揣好了。”白杜鹃叮嘱道。
杨建设哆嗦着手把钱往口袋里装,“姐……我能不能借你家黑虎用用……让它保护我回家……”
白杜鹃:“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钱丢了,被抢……”
汤鸣浩忍不住笑出声,“建设你别怕,一会我开车送你回家。”
“真的?”杨建设大喜,“我还从没坐过吉普车呢。”
“行,那今天你就坐一回。”
走前杨建设突然想起件事,“汤大哥,你上回不是说想打鹿吗?咱们什么时候去?”
汤鸣浩面露难色,“最近我忙着相亲应付我爷,等四月末五月初我再过来。”
杨建设有点失望。
白杜鹃道,“反正现在已经是四月初了,时间过的也快,到时咱们可以去打红围,你来了也能省得我们要带东西进城去卖。”
“什么是打红围?”杨建设好奇地问。
“打红围指专门猎鹿。”汤鸣浩接过话,“我也是听我爷说的,以前的猎人专门在这个月份猎取鹿的鹿茸和鹿胎,四五月间是打红围的黄金季节。”
“咱们只要鹿茸,不搞鹿胎。”白杜鹃道。
“鹿茸很贵吧?”杨建设问。
汤鸣浩笑了笑,“有我在,价格方面你们只管放心,我有门路卖出好价钱。”
这个年代处于计划经济,所有名贵的中药材都要由国营药材公司统一收购。
国营收购价在每公斤80到150元范围内。
私人收购的价格会更高。
白杜鹃送汤鸣浩和杨建设出门。
旧吉普车边还聚着不少人,他们看见汤鸣浩出来不好意思的退远一些。
汤鸣浩打开车门,招呼杨建设上车。
杨建设兴冲冲地上了车,还隔着车窗玻璃冲白杜鹃挥手告别。
刘向红听见院门口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好奇地打开院门查看。
结果看到她儿子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还大呼小叫的:“妈!妈!我回来啦,快来看我坐什么回来的!”
汤鸣浩也下了车,看着杨建设大喊大叫的,忍不住露出微笑。
杨建设是真的很兴奋,他能理解。
想当年他第一次坐小汽车时,也是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少年。
刘向红震惊的说不出话,“这车……这是……”
“妈,快来看,我刚才就是坐这个车回来的,它老快了,不到一分钟就拐到咱们家门口了。”
刘向红这时看到了汤鸣浩,“这位是……”
“哦,他是汤大哥,我上次跟杜鹃姐去打野猪,就是他收的。”杨建设压低声音。
刘向红眼睛顿时一亮,她冲着汤鸣浩笑着点头,“你好……”
“婶子你好。”汤鸣浩也很有礼貌地过来打招呼,“我正好要回去,顺路把他带回来。”
“太感谢你了。”刘向红的目光落在汤鸣浩的头发上,“那个……小伙子,你的头发是不是刚洗过?”
汤鸣浩:!!!
杨建设想要阻止刘向红的话,但还是晚了一步,刘向红后面的话已经说了出来。
“小伙子你的头发怎么冻上了?”
汤鸣浩:“……”
毁灭吧,反正他的脑袋今天已经冻了三回了。
杨建设一个劲的捅咕刘向红,“妈……他那头上是发蜡。”
“哦哦哦,我不懂,对不住。”刘向红连连致歉。
“没事,我先走了婶子。”汤鸣浩跳上车,脚踩油门,逃也似地离开熊皮沟大队。
他发誓,以后他头上只要打了发蜡,就绝对不会靠近熊皮沟大队半步。
(和各位亲们商量个事,有菜花的亲们帮着给这本书取几个书名哩?留着书名测时用,会选定五个书名,最终测试后将会确定留下一个效果最好的书名,有脑洞有菜花的亲们可以在这章下面留言!!!书名最多十五个字,包括标点符号哈~~)

汤鸣浩的吉普车走后杨建设拉着刘向红进了院,反手关了院门。
“妈!”杨建设激动的掐了刘向红胳膊一下。
“哎呦你这混小子,掐你妈做什么?”刘向红疼的叫出声。
“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手劲大了点。”杨建设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汤哥刚才来送钱的。”
刘向红眼睛一亮,“就是那个……钱?”
杨建设用力点头,“杜鹃姐把钱和我平分了。”
“杜鹃真仁义。”刘向红慨叹。
“刚才外面的车是谁的?”杨铁牛这时才露面,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拄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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