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陌上人如玉  发于:2025年10月18日

关灯
护眼

但是对于四眼和黑虎来说,肉吃只是一方面。
它们与主人一起进行狩猎,就像它们跟着远古的族群,狼的祖先经常做的那样。
大家一起狩猎,然后分享猎物,一代一代的繁衍生生不息。
白杜鹃最先喂了四眼。
四眼狗老大,尊享滚烫的心脏。
黑虎狗老二,它喜欢吃一部分内脏一部分猪肉。
白杜鹃让杨建设亲手喂笨笨,加强他们之间的羁绊。
汤鸣浩在边上看的眼热,也割了一块肉想喂四眼。
结果四眼把狗头转过去,看也不看。
汤鸣浩又去喂黑虎,黑虎狗嘴紧闭。
汤鸣浩讪讪的,“给个面子啊。”
杨建设笑的不行,“汤哥没用的,就连我喂它们都不一定张嘴,它们只听杜鹃姐的。”
“笨笨你能给个面子不?”汤鸣浩把肉递到笨笨面前。
笨笨下意识的张嘴去接。
这时四眼和黑虎同时转头看向它。
笨笨张开的嘴半张半不张的,卡在那。
汤鸣浩递过来的肉就在它的嘴边,它犹豫着……
吃呢还是不吃?
按照它的本能肯定是要吃的。
肉都了喂到了嘴边,焉有不吃的道理!
阔是……四眼和黑虎都在看它。
它们都没吃,只有它吃了就显得它很没骨气。
于是难得鼓气一回的笨笨艰难地闭上了嘴,可是眼睛却还水汪汪地瞅着汤鸣浩。
就连杨建设都看不下去了,照着笨笨的狗脑袋来了一巴掌,“看你那点出息!”
笨笨抬起前爪搭在杨建设的手上:“呜呜呜……”
给狗点面子,别说了。
(这里特别说明下,这本书除了重生是假的,打猎训狗相关的东西全是真实的!!并不是凭空杜撰出来的!!再次感谢诸位给我的用爱发电!!免费的就好,诸位不要破费!!!)
(我还记得小时候大伯打了只兔子给我吃,结果在吃饭的时候我妈告诉我那是兔子肉,我当场大哭:“小白兔啊啊啊啊啊!!”家里人后来骗我是别的肉,我吃的还挺香。==#)

白杜鹃喂完狗,祭了山神,然后就跟汤鸣浩商量着抬猪下山。
他们这次在山里走的太远,想回去要花很长时间。
依旧是杨建设砍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拖拽雪橇,然后把大野猪绑在上面,三条狗也要帮忙拖拽。
“这头小的野猪也要带走吗?”汤鸣浩问白杜鹃。
“太重了,只带走一部分。”白杜鹃道。
小野猪肉嫩,白杜鹃砍了两个猪后腿,又割了一大块肉,用绳子绑了系在大野猪身上,一块拖着下山。
他们离开后不久,从林子里跑出来一条狼青,它闻了闻白杜鹃留半的半拉小野猪,低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如果白杜鹃在这里就能认出,它就是咬了李家兄弟后跑掉的狗。
白杜鹃他们回到下山,天都快黑了。
汤鸣浩累的直喘,“明天我可能要起不来了,全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的疼。”
白杜鹃把两只小野猪腿和猪肉解下来,提在手里,“啥时候结账,是你送过来还是我去你那店里取?”
“你要是信我的话,还是我送过来吧,你带着钱来回走不方便。”汤鸣浩道。
白杜鹃摆手,“汤爷爷和我爷爷是朋友,你要是敢做假占便宜,我爷会帮我讨回来。”
汤鸣浩:“……”
你就是看我爷爷腿脚不好,打不过你爷爷是吧。
杨建设信任白杜鹃,他也对汤鸣浩很放心,“汤哥,下次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们还一块打猎。”
“那就等下次我来送钱的时候吧,不知道能不能打一头鹿,我想给我爷搞点鹿血补一补。”
杨建设还从没打过鹿了,一听这话立即两眼放光看向白杜鹃。
白杜鹃道,“如果你只是要鹿血的话倒好办,我们打头公鹿就行,母鹿冬天做胎,打了就是一大一小,不合规矩。”
“公鹿也行。”汤鸣浩点头,“我付钱。”
“你自己家用不要钱,就当是我孝敬汤爷爷了。”
汤鸣浩有些意外,“真不要钱?”
“不要。”
杨建设不明白白杜鹃为什么说要免费帮汤鸣浩猎鹿,不过他相信白杜鹃自然有她的道理。
白杜鹃目送汤鸣浩的大解放离开。
她前两世都没机会接触汤爷爷,只从公社一些人的嘴里听说过他的名字。
这个老头子以前是跑山人,他最擅长的就是挖参。
可是他家里却没人能继承他的本事。
前世听公社的人说省里有位领导的家人得了重病,需要一颗老参。
但是到处都搞不到,最后求到了汤爷爷这里。
老头子瘸着腿上山,硬是挖到了一颗老参,救了领导家人一命。
就因为这事,不少社员都跑到山上去挖参。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很多人都是空手而归。
后来甚至还出现过为了抢参闹出人命的事来,公社最后不得不明令禁止社员上山挖参。
但就是这样,仍然有人不死心,悄悄上山。
她就曾是其中一个。
而且她还真的挖到过参,发了一笔小财。
只可惜那时候她所有的钱都被老莫家控制着,发财也是老莫家的财,她没有得到一分。
她还记得前世挖到过参的那个地方,这一世这笔财她不会再让给别人。
她和杨建设牵着狗回到大队。
天快黑了,各家都在做饭,烟筒里冒着烟。
白杜鹃和杨建设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猪腿分你一只。”白杜鹃对杨建设道。
杨建设没有伸手接,而是压低声音道,“姐,你看那是不是黄狗蛋。”
不远处有一个人蹲在路口,正在盯着他们这边。
白杜鹃停下脚步。
蹲着的那人发现了他们,站起来向他们走来。
真是黄狗蛋!
白杜鹃想起梁奶奶告诉过她,莫大妮和黄狗蛋提起她的事,顿时警惕起来。
“建设,你帮我个忙,先把黄狗蛋送回家,然后你回家跟你妈说,我请你们家人今晚来老屋吃饭,咱们吃黄铜火锅。”
杨建设也觉察出不对来,“姐,黄狗蛋是不是想对你做什么?”
白杜鹃轻笑,“他才17岁,还是个傻子,他能做什么?”
杨建设觉得白杜鹃的笑有点冷。
他不明白白杜鹃为什么这么安排,不过他是不会拒绝的,因为他也想吃黄铜火锅。
他把笨笨的链子交到白杜鹃手里,“那我先去送黄狗蛋,你把笨笨带回老屋吧,等吃完饭我再把它带回家。”
白杜鹃把一条猪腿给了杨建设,杨建设没要,“今晚你请吃火锅,猪腿你就留着吧。”
白杜鹃没再给他拉扯。
反正今天打到的野猪能卖不少钱,两人谁也不缺这条猪腿。
白杜鹃提着猪腿和猪肉,牵着三条狗。
杨建设上前拦住黄狗蛋,也不管他嘴里咕哝着什么,扯着他的棉袄就往黄大河家走。
黄狗蛋去咬杨建设的手,杨建设照他屁股来了一脚,黄狗蛋咧嘴哇地哭起来。
杨建设扯着黄狗蛋走远了,白杜鹃这才带着三条狗回了老屋。
回到家她先把狗都拴起来,又和留守在家里的大嘴进行了一番亲切“互动”,切了块新鲜的猪肉给它解馋。
她去仓房里拿了炭到院子里烧,杨建设和刘向红赶来了。
“杨叔呢?”白杜鹃没看到杨建设的父亲杨铁牛。
“他不肯来,说是肚子不舒服,不想吃火锅。”刘向红撇嘴,“哼,我看他是没脸来。”
自诩打猎的能人在白杜鹃面前,想吹牛也吹不起来。
硬憋着难受,还不如不来。
“只留杨叔一个人在家里不太好吧?”白杜鹃客套了一下。
“咳,你管他做什么,本来白爷就不在家,他个大老爷们过来吃饭好说不好听,我就和建设过来了,你看我还拿了棵酸菜,还有冻豆腐跟粉条。”
“太好了,谢谢刘婶,我就想吃这口呢。”
刘向红亲昵地摸了摸白杜鹃的头,“谢啥,你是我家的福星,要不是你我家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
给杨铁牛治病欠了不少钱,要不是白杜鹃他们家的欠债几年也还不上。
杨建设接手帮白杜鹃烧炭,白杜鹃和刘向红到厨房里切肉准备火锅的食材。
刘向红这时才问白杜鹃,“我听建设说黄狗蛋盯上你了?”
“应该是莫大妮搞的鬼。”白杜鹃冷冷道。
别看黄狗蛋才17岁,还是个傻子。
前世大队分来的女知青被他霍霍了一个,仗着自己是个傻的,把人家衣服给撕了,虽说没有真的办成事,但是女知青的名声也被毁了。
黄狗蛋的奶奶跑到青年点恶人先告状,说女知青勾引她孙子,逼得女知青嫁给黄狗蛋。
女知青到山上去上吊,被她救了下来。
但是最后她还是跳了河……

第83章 黄铜火锅,酸菜粉条五花肉
黄铜炭火锅是80时代家庭聚餐的核心,在这个物资匮乏的61年还是稀罕物。
也就白志勇手里有钱,又不吝啬吃食才找人打了这么一个在当时看来很“前卫”的锅子。
铜锅中间是个炭火筒,里面装烧红的木炭。
外围是个环形的汤槽,中间烟筒排烟。
白杜鹃煮了猪骨汤,把汤倒进环形汤槽里。
刘向红切了酸菜丝和五花肉,又把白杜鹃自制的血肠切了一段放在酸菜丝上面。
另一边白杜鹃放了冻豆腐还有切成片的土豆和地瓜。
杨建设把泡发的粉丝端上桌,又帮着调制蘸料。
东北典型的蘸料三件套就是芝麻酱、腐乳红方还有韭菜花酱。
再搭配辣椒油、蒜泥、香菜、姜末等。
各家条件有限,缺几种也能对付着吃。
五花肉打头阵,油脂在猪骨汤里沸腾着,肉香满屋。
“抱歉今天没有主食,我回来的晚,没空煮饭。”白杜鹃对刘向红歉疚地笑了笑。
“哎呦,这么多肉还要的什么主食啊。”刘向红满脸带笑,“这吃的比过年还要丰盛,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和我儿子今天可算是占便宜了。”
别看刘向红是个泼辣的,其实她很会说话,顾家又能干。
前两世她都被杨铁牛拖累,家里欠的债越来越多,吃了上顿没下顿。
杨建设也因为有一个能作天作地爱吹牛的爹,一直找不到对象。
附近大队知根知底的人家都不想把女儿嫁给他。
远点的人家条件比他家还差,他又不敢娶。
白杜鹃记得前两世直到她死时杨建设都没能成家。
火锅里汤快没了的时候白杜鹃到厨房去添汤。
院子里四眼它们突然叫起来,但听声儿又不像是有人要进来,因为她也没听见外面有人喊。
开始她以为是杨铁牛来找刘向红和杨建设,她推开门往院里看了看。
院门外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杜鹃姐,你干啥?”杨建设听见白杜鹃开门的动静跑出来,“是我爹来了吗?”
“不是,刚才有个人影从院门口跑过去了,好像还掉了什么东西。”白杜鹃指了指外面。
“我去看看。”杨建设到了院子里,隔着木栅栏往外看。
天这时已经黑透了,他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清外面的地上是个什么东西。
他想打开院门出去看清楚些被白杜鹃拦住了,“别出去,回去吃饭吧。”
“哦。”
两人回了屋,继续吃饭。
三人说说笑笑,脸被炭火烤的通红。
杨建设说起今天他们上山打野猪的事,连他和白杜鹃分账多少也说了。
刘向红感动的眼泛泪花,“杜鹃啊,婶子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多亏了你……不然我家这日子真的没有盼头。”
白杜鹃笑道,“婶子你只要把杨叔给看住了,别再让他上山闯祸就行,还有笨笨,绝对不能再让他带上山。”
刘向红拍着胸脯,“这事你放心,我会把他盯的死死的,他要是再敢上山,我肯定把他的腿打折。”
“就怕我爹还没死心。”杨建设幽幽道,“我爹上次搞了根虎须,用树皮卷了天天揣在身上,我觉得他肯定是想找机会再证明自己。”
“什么?他哪来的虎须?”刘向红瞪起眼睛。
杨建设就把他爹搞虎须的事说了,还把白杜鹃告诉他的有关虎针的传说也说了。
刘向红气的拍打腿,“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他藏根虎须是想干什么?看咱们娘俩前世是什么托生的吗?”
“妈,你小点声,封建迷信说不得。”杨建设低声提醒。
刘向红气哼哼的,“等他晚上睡觉的,我给他那根虎须烧了!”
“妈,等我换了新猎枪,你把我爹这把旧猎枪收好了,不然他又要活心思。”杨建设指了指放在他身边的猎枪。
刘向红哼了声,“我直接给它卖啰,我把他那颗心掐死!”
白杜鹃被逗笑,刘向红和杨建设也相继跟着笑出声。
三人吃饱喝足收拾桌上残局。
“刘婶,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吧。”白杜鹃对刘向红道,“我爷在山上驯狗,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刘向红愣了愣,诧异地看着白杜鹃。
白杜鹃冲她眨了眨眼睛。
刘向红迟疑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行,你一个姑娘家的自己住肯定会害怕,我今晚留下……建设啊,你一会牵着笨笨回家去吧,我明早再回去。”
杨建设并不觉得白杜鹃自己住会害怕。
院里有四眼、黑虎和大嘴,白杜鹃手里有猎枪,谁敢图谋不轨?
除非那人疯了,或是个傻子。
杨建设牵着笨笨离开老屋时在院外雪地上看到一件衣裳。
他走近仔细看了看,觉得眼熟。
好像……是黄狗蛋的衣裳。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傻子”。
他觉得白杜鹃可能也觉察到了某些事,但她不说,那他自然也不会破坏她的安排。
他现在和白杜鹃是一条船上的,白杜鹃好他才能好。
“妈,我先回去了,你晚点再回。”杨建设故意大声说话。
屋里的刘向红听见了应了声,然后看了白杜鹃一眼。
白杜鹃一脸无辜,“婶子你不会怪我算计你吧?”
刘向红瞪她,“什么算计,是那些烂心肝的想算计你,婶子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就绝不能不管……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去找于大队长的好。”
白杜鹃摇头,“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呢,我找于叔也没用。”
“说的也是……”刘向红一边洗碗筷一边哼歌,“我也难得有机会晚上不用伺候那爷俩。”
“还是单身好吧?”白杜鹃反问。
“是。”刘向红叹气,“不过还是得成家。”
“为什么?”白杜鹃反问。
“一个人日子怎么过啊,太难……”刘向红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因为她想到了白杜鹃现在的日子。
白杜鹃的日子哪点像是难过啊?
她不但越过越好,还帮着她家往好日子的路上奔。
刘向红轻轻拍了拍白杜鹃的胳膊,“杜鹃呀,听婶子的,手里一定要多存点钱,就算你以后不成家,一定要有钱!有钱你就能把日子过好,不管你怎么选,婶子都支持你。”
白杜鹃没想到第一个支持她自己过的人居然是刘向红。
“婶子,等开春了我想把老屋翻新,外面加盖圈围墙。”现在各家的围墙都是木栅栏,透风不说,栅栏就一人多高,墙里墙外站着说话踮起脚尖就能看见对方的脑袋。
私密性太差。
刘向红看着老屋的房顶,“白爷这屋子是太破了,大队审批肯定能过,不过不能修砖瓦房,不然会被举报批斗。”
“我懂,我打算弄个半木结构。”其实白杜鹃想要的是木刻楞的房子,可是这个年代搞木刻楞也有被举报的风险,私建木刻楞还会被判刑。
她想先借着重建房这个机会把外围墙搞起来,这样以后她在院里晾晒肉干什么的外面就算有人经过也看不到。
白杜鹃和刘向红聊到后半夜,两人困的都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白杜鹃和刘向红全都起晚了。
她们是被院里的狗叫声吵醒的,院外还有个老太太扯着嗓子跳着脚的嚷嚷,“……白杜鹃你出来,我孙子是不是在你家,你出来说话!”
(真的太感谢这几天亲们的支持,感谢你们的用爱发电,我知道点这个是有点麻烦还要看广告,耽误大家时间啦,所以这两天大家就歇歇吧,我也不好意思天天要~~扭扭害羞状~~别过头,yue~)

白杜鹃和刘向红起床穿衣裳。
刘向红下炕穿鞋想要出去,被白杜鹃拦住了,“你先别露面,我自己出去。”
刘向红拢了拢早起散乱的头发,点了点头,“你去吧。”
白杜鹃不慌不忙先去厨房洗了把脸,又梳了头,在脸上擦了些蛤蜊油,这才披上羊皮袄推门出来。
院门外早就聚了一大群社员。
为首一个老太太拍着大腿在门口上窜下跳,嘴里嚷嚷着说是她孙子在白杜鹃家。
白杜鹃看了眼单薄的院门,越发下定决心,等修围墙时要换个结实点的门。
幸好她院子里有狗,不然外面这老太太非得把门撞破不可。
“来了来了,杜鹃出来啦。”有人叫道。
老太太拍打着院门,“快开门,快开门!”
白杜鹃先安抚了院子里的狗,又检查了一遍四眼和黑虎的链子。
大嘴还好说,它现在还处于天真无邪的状态。
四眼和黑虎则不同,它们是真敢咬那些恶意进院的人。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敢闯进院子,它们绝不留情。
白杜鹃检查完狗子链子这才过来开门。
门外的老太太上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杜鹃啊,我家狗蛋在你家吧。”
白杜鹃故作茫然地环视众人,“什么狗蛋?”
“我孙子,黄狗蛋。”老太太拿起胳膊上搭的一件衣裳,“你看,这是我家狗蛋的衣裳,就掉在你家院门口,是他进院时掉的吧。”
白杜鹃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昨晚黄狗蛋没来我家。”
老太太急的不行,“我孙子这几天一直都在念叨你呢,说你还给他糖吃,他可喜欢你了,他昨晚跑出来肯定是来找你了。”
说着老太太想推开白杜鹃进院。
白杜鹃站着没动,老太太推了一把,没推开她,心里惊了一下。
白杜鹃表面看着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还挺有劲。
她哪里知道,以前的白杜鹃的确是瘦小,但是现在的她吃的好,穿的暖,再加上天天在山里跑,她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超过她的同龄人了。
老太太见白杜鹃不肯让开,一下子坐在地上撒泼,“……没天理啦,你晚上留我孙子在你家,也不去告诉我们,你不知道我们家里人都快急死了,你这丫头心思也太歹毒啦。”
围观的社员越来越多。
白杜鹃抬头对其中一个小孩子道,“你帮我把大队长找来。”
小孩应了声,转身跑开。
不一会于金生带着几个民兵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挤进人群。
“于大队长啊,我家狗蛋不见啦,一晚都没回来呀!”
“你家黄狗蛋不见了找人就是了,来杜鹃这边闹什么?”
“我就是找人才找到这边,你看……这是我家狗蛋的衣裳,就掉在杜鹃她的家门口,肯定是昨晚狗蛋在她家睡了,我急着找孙子,谁知杜鹃她不承认见过我家狗蛋。”
老太太是黄狗蛋的奶奶,她这么一闹大伙都议论纷纷。
“狗蛋一晚上没回家你们怎么不马上找人,天亮才找?”
“我记得白爷这几天不在家……难不成杜鹃真的收留了狗蛋?”
“孤男寡女的……”
“你说啥呢?狗蛋是个傻的,杜鹃怎么可能看上他。”
“看得上看不上狗蛋也是个带把的。”
“我呸!说这话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就说说怎么了,杜鹃留了狗蛋在家睡了一晚上,谁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于金生黑了脸。
他知道白杜鹃肯定不会干出收留黄狗蛋的事,但是这事必然会对白杜鹃的名声有影响。
就在这时白杜鹃身后的老屋里传来刘向红的声音,“杜鹃,早上咱们煮点啥吃?”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向红打开老屋的门走出来,看见院门口站着一群人时惊讶不已,“你们都围在这干什么?年还没过完,来拜年?”
众人哄笑。
“刘向红你怎么在这?”于金生问。
刘向红一边给自己编着辫子一边道,“我昨晚就在这睡的,和杜鹃说了大半宿的话,害的我早上都起晚了。”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你晚上在这住的……那么黄狗蛋呢?”
“什么黄狗蛋?”刘向红一挑眉,“家里一晚上就我们两个女的。”
“可……我家狗蛋的衣裳就在你们家院门口……”老太太还想挣扎一下。
“咳!门口掉的衣裳只能说明昨晚有人打这过,证明不了什么。”刘向红走到白杜鹃身边大大方方面向众人道,“你们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不然你家门口掉只鞋,第二天我就说你偷人。”
众人再次哄笑。
“还是向红说的对,院门口掉的衣裳不能证明什么。”
“再说杜鹃院里有狗,狗蛋要是真的翻进院里早就被狗咬了,可是你们看地上没有血迹,证明狗蛋根本就没进去过。”
“就是,老太太你还是去别地儿找找你家狗蛋吧。”于金生劝道,“大伙都了散了吧,别在这聚着了。”
众人也都知道是场误会,纷纷散去。
老太太不甘心,眼巴巴的瞅着白杜鹃,嘴里念叨着,“怎么会……狗蛋这两天明明都在念叨着杜鹃……还说你给他糖……你肯定喜欢他……”
于金生越听越火大,“你胡扯什么?杜鹃怎么会喜欢你家狗蛋!”
“我家狗蛋哪里差了,她要不喜欢能给狗蛋糖吃吗?”
“等一下。”白杜鹃突然插了一句,“我能问一下,黄狗蛋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给过他糖的?”
“昨天,昨天晚饭前他回来说的。”
白杜鹃对于金生道,“于叔,我昨天一整日都和杨建设在山上,天快黑时回来的确看见了黄狗蛋,但是我没靠前,是杨建设把他送回了家,我别说给他糖了,就连话都没说一句,不信你可以找杨建设问问。”
刘向红马上道,“我现在就去把建设叫来。”
众人都在这等着,不一会功夫杨建设跟着刘向红来了,当众把昨晚他送黄狗蛋回家的事说了,“……我拖他回家时他还想咬我。”
老太太拍着大腿,“我家狗蛋去了哪,我的老天啊,狗蛋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刘向红鄙夷地看着老太太,“你家狗蛋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晚……”
“昨晚什么时候?”
“我……我也不记得了……”
“哎呦,你可别不记得,你不记得我们社员可就要遭殃了,谁知道你下一个又要去谁家门口嚷嚷。”刘向红抱着肩膀抖了抖。
老太太铁青着脸。
“行了,我让民兵帮你找狗蛋,老太太你先回家吧。”于金生也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德行,不想跟她多啰嗦。
老太太走后刘向红和杨建设也走了,白杜鹃想留刘向红吃早饭,刘向红不肯,说是急着回家给家里的“留守”男人做饭。
只剩下于金生时白杜鹃眨了眨眼睛,“于叔,一会你帮着广播下找黄狗蛋哩。”
“你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什么?”于金生知道她一露出这种表情就没憋好屁。

“于叔,我可是个热心肠,想帮着找人呢。”白杜鹃笑眯眯的。
于金生把身边的民兵都打发去找人,他自己跟着白杜鹃进了院。
四眼它们都熟悉于金生,都没叫。
大嘴和他不太熟,上来咬他裤腿。
于金生甩了好几下才把它甩开。
大嘴还觉得自己挺招人稀罕,凑上来啃于金生的解放鞋。
“别啃我鞋。”于金生无奈的再次躲开,“我就这么一双好鞋。”
白杜鹃扯着大嘴的脖子,把它拖开。
没了干扰,她把梁舒琴那天看到莫大妮和黄狗蛋说话的事说了,“梁奶奶还说她听见莫大妮跟黄狗蛋提我的名字,还给他糖吃。”
于金生又不傻,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莫大妮在闹鬼,坏白杜鹃的名声。
“你觉得黄狗蛋现在会在哪?”于金生问。
“不知道,但是莫大妮肯定知道,你广播一下,她觉得事情闹大了应该会把黄狗蛋放回来。”
于金生点头,“行,我去让人广播一下,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什么怎么解决?”白杜鹃一脸无辜,“只要于叔你在广播里帮我澄清就行了,我不指望黄狗蛋奶奶和莫大妮向我赔礼道歉,再说她们也不可能承认错误。”
她不需要道歉,她要自己找回场子。
于金生感动不已,“杜鹃你这孩子心善啊。”
白杜鹃心说她原来的确是个心善的人,可惜死了两回,她终于明白了,心善不得善终。
她要做个坏人!
于金生走后不久,大队的大喇叭里就播报了寻人启事,而且还澄清了黄狗蛋的奶奶误会白杜鹃的事,并警告社员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诬陷别人,不然要被通报批评,罚挑一个月的大粪。
莫大妮听到广播又惊又怒。
没想到白杜鹃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社员和民兵都在寻找黄狗蛋,莫大妮慌了神。
她把黄狗蛋藏在山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