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沉渔儿  发于:2025年10月16日

关灯
护眼

“无妨,本君的身子你知道的......”
墨止魅惑慵懒的嗓音在苏岁竹耳边缓缓流入,适时低头轻咬了口她的耳廓,潮红之色更是娇艳欲滴。
比新婚之夜还要过分。
据说蛇的体质本就很特殊,他蛇身化为蛟龙更是……
重温之下,苏岁竹只觉似乎传说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清晨,苏岁竹稍稍动了下身子,只觉快要散架了,干脆裹了裹被子,继续赖在床上。
墨止手中端着一碗粥都送到床边了,苏岁竹还是背过身子不肯搭理他。
“父皇,娘亲还没醒吗?为什么阿辞不能进去?”
听到阿辞的声音,苏岁竹立即坐了起来,谨慎看向门口。
“无妨,为夫在门口设了结界,没人能随便闯进来。”
墨止笑着放下粥,目光直落在苏岁竹光滑白皙的香肩之上。
苏岁竹忙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挡住。
“不许看!”
“好,为夫不看。”
背过墨止,苏岁竹立即手忙脚乱的快速穿起了衣服,总觉身子发软,人都有些飘忽起来。
“以后不许自称我的夫君。”
“为何?明明我们已经......”
苏岁竹刚才穿好里衣,太累了,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见他看来顺势又躺了下去。
“至少我们现在无名无分的,不合适。”
“那......本君带你回去,专程办一场合婚礼。”
墨止眼中光彩立现,原来她还是在意的,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她!
苏岁竹漫不经心的抬眸,“其实我也没那么想成婚,现在这样不好吗?”
墨止隐去眼底丝丝黯然,握住她的手,笑得温柔。
“岁岁,只要你开心就好。”
苏岁竹抿唇轻笑,揽住他的脖子就轻啄了一口他的唇。
原本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奖励,谁知墨止却并不肯罢休,直到苏岁竹身子再一次酥软无力......
墨止看着像小猫一样乖顺躺在他怀中的人,满目宠溺之色,温柔地替她揉捏着腰身。
“岁岁!岁岁!”
一个大嗓门打破了此时的甜蜜。
苏岁竹几乎是弹跳式的下了床,急得直推着墨止就要藏。
“快快,孟雨柔来了,你赶紧藏起来,要是被她看到你了,我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苏岁竹可没忘了在她上山前,稀里胡涂定下的未婚夫可是王巳卿来着,这要是被看到她房间藏着个大活人,可不得了。
“阿辞?”
这道声音......林清寒也来了?
苏岁竹更慌了,“啊,还有阿辞在外面,糟了!”
墨止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怕别人看到本君跟你在一起?”

苏岁竹急于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头都没抬一下。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女子名节大于天,人言可畏,你快点先走吧。”
“你到底是在乎清白和名节,还是想跟本君在人前撇清关系?”
墨止深知林清寒的心思,苏岁竹又曾亲口承认过他青梅竹马的身份。
都到了此时,人都追上门来了,墨止只想立即断了他的念想。
苏岁竹抬头,“行,那你开门吧,大不了就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唾弃我。”
墨止语塞,却也不肯罢休将她的身子紧紧贴在怀中。
“本君说过,不会勉强你,若你不想让本君见人,本君走就是了,不过......最多半个时辰。”
苏岁竹抬手就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口嗓音轻软笑道,“知道啦。”
这粘人劲哪里还有往时清冷正经的样子,苏岁竹只觉心中的甜蜜快要满溢,此时才有些明白孟雨柔那家伙对于男女感情的向往,似乎还不错的感觉......
墨止轻吻了吻她发间,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门口的稚嫩小奶音也给出了答复。
“你怎么来了?我娘亲跟父......爹爹现在没空。”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还知道入乡随俗,这会称呼都换成爹爹了。
嗯?父皇......
苏岁竹恍然反应过来,这已经是现实之中了,父皇这个称呼……墨止是龙......哦不是,是蛟,所以他其实是蛟中之王?
可问题是试炼界虚幻角色也就算了,这现在不一样,阿辞又是哪来的?
而且看这孩子都四岁多了,她可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孩子!
“你说的爹娘......是谁?”
“我娘亲叫苏岁竹,我爹......”
苏岁竹忙打开门,唤了声“阿辞”打断。
这孩子再说下去,这事的走向只会变得更奇怪。
“岁岁......”
林清寒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立在门口。
孟雨柔差点惊掉下巴,直愣愣盯着苏岁竹,“岁岁,也就不到一年不见,你孩子都这么大啦?”
“对啊,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儿子,阿辞。”
苏岁竹干脆笑着将阿辞靠在自己身上跟他们解释。
现在孩子都留在这里了,还一直巴巴的叫她娘亲,就算不是亲的,也总不能直接去伤害一个孩子吧。
至于怎么来的,等会再跟墨止问个清楚!
“别吹牛了,你多大?这孩子多大?你要有这么大儿子,本姑娘就给你当一辈子丫鬟当牛做马伺候你!”
苏岁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一把捞住孟雨柔的肩膀。
“谁要你伺候!这么久不见,可有寻到如意郎君了?”
林清寒目光仍旧落在阿辞身上,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老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要阿辞在一日,你就别想跟我娘亲在一起,我娘亲已经嫁给我爹......”
这孩子的嘴可太快了,苏岁竹都捂住他嘴了,这一通也全差不多都抖落完了。
一抬头,二人更是神色复杂看着她。
“岁岁,你不会是去给人家当继室了吧?”
“胡说什么!”
苏岁竹给了孟雨柔一记粉拳,孟雨柔却也配合,一声大叫顺势靠头在她的肩膀上。
“阿辞,你的爹爹叫什么?”
林清寒本就对阿辞的出现觉得怪异,当下更想验证心中的猜想。
“墨止。”
算了,苏岁竹自知孩子是活的,总不能让他不说话吧。
“哎,岁岁,我记得当时不是叫王巳卿吗?”
孟雨柔有点懵。
林清寒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下意识就看向苏岁竹身后的房间。
还不等苏岁竹开口,林清寒已经匆匆抬脚先是进去。
内里空无一人,稍显凌乱的被褥,似乎是刚起床......
林清寒本也想着苏岁竹喜欢赖床,所以已经是晚来了,今日的她比往时起的更晚,又有那孩子在门外拦着人。
幸好,一颗提起的心,随着空荡的房间也总算稍稍放下来了。
“哥,你在找什么?”
苏岁竹明知故问,当着孟雨柔的面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走之前你说家中有邪祟,现在我们修炼归来虽是不怕的,可也要谨慎些。”
“啊?什么邪祟?”
孟雨柔对于林清寒说的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紧紧抓住苏岁竹的手臂四下扫视着房间。
一圈过后,孟雨柔伸手就去捏苏岁竹的衣领。
“岁岁,你脖子怎么啦?摔在哪里蹭的吗?”
苏岁竹迷糊了一瞬才突然反应过来,忙将她的手拿开,慌乱地拢了拢衣领。
“没事啦,一点小伤......”
这单纯的小姑娘,苏岁竹实在没法跟她多说什么,想起昨晚有人恨不得生吞了她,啃了大半宿这脸就不由得有些发起烫来。
林清寒的目光逐渐下沉,阴郁而冷然。
“雨柔,你晚点再来,我跟岁岁有话要说。”
孟雨柔本想拒绝,好不容易见到好姐妹,这才待了一小会就让她回去怎么乐意,可看着林清寒这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岁岁,那我等会再来哈。”
孟雨柔识趣离开。
“岁岁,他也来了对吗?”
林清寒这会只恨自己的医术太过精进了,才会将那一瞥之下的痕迹辨别得如此清楚,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擦伤!
他宁愿苏岁竹是迫不得已的,是因为某些缘由才......
“是。”
二人经历过那么多事,苏岁竹也并不想瞒着他,他本就见微知着,又有阿辞在这里,又岂能轻易瞒住呢?
林清寒急切抓住她的手,“岁岁,别怕,哪怕是死我都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
苏岁竹忙抽出手,“哥,你误会了,没人伤害我。”
“不许你再碰我娘亲了!”
阿辞小小的身体横冲直撞就插在二人之间,将苏岁竹护在身后,凶着一张脸瞪着林清寒,气鼓鼓的小模样。
紧接着,林清寒突然抬掌,一股蓝色光芒随之打出直对着阿辞而来。
苏岁竹顿时意识到事态的不对,抬掌与之对抗。
蓝色光芒与赤色在空中交汇消散。
林清寒后退半步,急切开口提醒。
“岁岁,他是妖物!”
苏岁竹转手就将阿辞护在身后,并不在意。
墨止是蛟,阿辞又怎么可能是人?
显而易见。

苏岁竹揉了揉阿辞的头笑笑,经历过这么多,又怎会猜不出来?
墨止的那条宝贝小黑蛇,竟还真是他儿子……
“岁岁,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维护他?”
林清寒恍然惊觉到一些事情,“那墨止呢?也是妖物?”
“不许你这样说我父皇!他可是万妖朝拜的尊贵妖皇,你一介凡人懂什么!”
阿辞不满地强调。
苏岁竹却是有些惊喜的,早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没想到还是个妖皇啊!
她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
“妖皇又如何?难道就不是妖了?”
林清寒伸手就过来想要抓住苏岁竹的手腕,墨止突然出现揽着苏岁竹的腰身,冷冷地看着林清寒。
“林公子,有事说事,本君的人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你快放开岁岁!在山上你就多次逼迫,如今还想故技重施吗?”
林清寒掌中开始集结内力,同时对着苏岁竹开口道,“岁岁,你不必受他胁迫,今日除非他杀了我,否则我断然不容他再如此对你!”
“啊?哥,其实我们......”
苏岁竹吞吞吐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跟墨止的关系,更何况二人最不对付之时还是被林清寒都看在眼中的,这会突然在一起,好像是有点......
“林公子只怕是误会了,本君跟岁岁正如你所见,无论是在试炼界还是当下,又何来胁迫之说?”
墨止很是坦然。
“岁岁?难道你都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你怎么会对他......”
理是这么个理,可接收到林清寒不可置信地对峙目光,苏岁竹还是有些心虚。
“哥,这里面有一些误会,现在也都说清楚了。”
“他究竟跟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岁岁,你清醒一点!好好看看眼前这个人当初是如何伤害你抛弃你的!而且人妖殊途,仙山修炼之时,你就该知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清寒总觉得她是被妖迷惑了,心酸涌溢,字字句句沉重。
“那也无妨,人生苦短,就肆意而活好了,哪日命数到了就随缘吧。”
苏岁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墨止不由得收了收手臂,将她更贴近自己。
“若你想要一次次转世在凡间走一遭,本君便陪着你,生生世世。”
苏岁竹不觉有些脸红,这人当着别人的面能不能收敛点!
“够了!岁岁,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跟他在一起吗?”
林清寒根本不想听墨止继续再说这些戳心的话,他只想要苏岁竹一个明确的答案。
苏岁竹轻轻点头,一切都是她的选择,一次次情不自禁的沦陷后,她就该明白心中的答案了。
林清寒自知再没有留下的余地了,从小到大,他又怎会不知苏岁竹的脾性,除非是她自己认定了,不然又有谁可以逼得了她?
一场试炼,那一张张与墨止相同的脸,每一个日夜的相对,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刚刚墨止所提到的试炼界,更是让他明白了一切......
所以,这些年的思慕终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他再也不能奢望那些与她相守的以后了,一切都在此时该终止了。
林清寒骤然转身,背对着二人。
“岁岁,若你有一日后悔了......”
“我不会后悔。”
林清寒身子虚晃一下,没有再多说一句,脚步匆忙就离开了。
苏岁竹一把将墨止推开,面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岁岁,怎么了?你是在怪本君吗?本君刚刚也是......”
“不是这个!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阿辞的娘亲是谁?我苏岁竹此生决不当人家的外室!”
阿辞嘿嘿直笑,顺势抱着苏岁竹的大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腰身。
“娘亲,阿辞的娘亲就是你呀!”
苏岁竹无语地瞪着墨止,无声质问,孩子好骗,她可不好骗!
“阿辞说的的确是真的,他的娘亲就是你。”
这差强人意的答案,苏岁竹显然不满意。
“那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
“哎呀,父皇,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就直接告诉娘亲,阿辞是你生的不就好了。”
苏岁竹刚迈出的脚就顿住了,人也随之僵住了,迷惑地看向墨止。
为了骗孩子,连这种话都编的出来?
墨止面上多了些揶揄之色,目光有些闪躲,半晌才轻应了声。
苏岁竹顿时被气笑了。
偏要上下打量着墨止的身体,随后落在他的腹部停住,伸手就去拍了拍。
“怎么?你还有这种本事?”
墨止别过头去不答,只当默认,面上的绯红之色渐升。
倒也不似骗人的样子......
“可是我就奇怪了,就算你能怀胎,那这从哪生出来?”
苏岁竹微微蹙眉,视线也随之落了下去。
墨止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拂袖间阿辞便消失不见,忙双手捧着她的脸,将目光对着自己的双眼,阻止她这种撩人于无形的神情。
“赤乌族从来都是这般,阿辞是本君亲自孵化出来的幼崽,你可以放心,的确是我们二人所出,本君这千百年来,除了你,再没有将任何女子看在眼里。”
苏岁竹差点惊到下巴,再次确认,“所以,你是说,你......可以......生孩子?”
墨止稍稍垂眸点头。
“那也就是说,你根本不需要找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妻子?只要你想,自己就可以生了?”
“也不完全是,若非爱意生,又岂会有幼崽孕育?岁岁,你还愿意跟本君再孕育幼崽吗?”
从前是因着那些因缘际会的误会和怨恨,他才会口不择言只想要伤害她,而现在,他只想要得到她更多的爱意。
一经确认,苏岁竹只差没高兴地蹦起来。
所以现在,不管她要不要嫁给他,生孩子这关都不用过了!
不过......
“不对,阿辞明明是蛇身!”
“本君先前也是蛇身,之后在仙山渡劫成功才化了蛟,就是受伤那晚,还是你替本君包扎的。”
就是那晚扒光他包扎的......
苏岁竹的脑瓜子有点嗡嗡地,她到底是跟一个什么神奇的异族在一起了,那么渡劫之后是不是还有飞升呢?
同时她也想到那日被他咬伤的不忿来,转而满是嗔怪之意,奋起而上,重重咬下那瓣微凉的薄唇。
就事论事,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苏岁竹指尖抚上他的唇,若盛开起小朵血色的娇花。
这美好无暇的脸上顿时多了些残忍的破碎感,却也娇艳欲滴,反而更衬得他绝色美艳。
墨止轻轻摇头,握上她的指尖。
苏岁竹不满强调着,“但是你那时咬我的时候很疼!”
“那本君都还回来,若是不够就咬到你出气为止。”
墨止说着又主动贴唇上去。
苏岁竹推开他的唇,“你当我是什么了,谁稀罕一直咬你,阿辞呢?你又把他变哪去了?”
不知道还好,这会知道了,苏岁竹可没忘了曾经对阿辞的嫌弃和伤害之举。
也难为这孩子了居然还能一直对她这般亲近,无论他是什么形态,总还是自己的骨肉,苏岁竹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愧疚之感。
“本君在衣袖中设有结界,那是一方广袤天地,阿辞可以尽情在里面玩。”
原来如此,难怪阿辞多是在他手腕和衣袖处待着。
苏岁竹抱着墨止的腰身又贴了上去,慵懒地靠着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若风一般拂过他的心尖。
“怎么办,现在还是感觉有点累,不想动,还想再躺一会。”
“那本君就再陪你躺一会。”
墨止一脸宠溺之色,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就要去往床榻。
“苏家嫂子!苏家嫂子,在家吗?”
这声音越来越靠近这处房间了,苏岁竹刚刚才放松的身子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快快,快点放我下来!”
苏岁竹迫不及待从墨止怀中下来,示意墨止不要出声,急忙就去开门。
墨止再次感受到自己见不得人的处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突然不见的家人,苏岁竹正要解释,舒映月却是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紧接着墨止也走了出来。
苏岁竹心下顿时一紧,看了墨止一眼,这人就只是端着一张正经脸。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舒映月却是笑着先上去迎人。
六婶本来是送刚摘下的果子来到,目光顿时被墨止所吸引。
“哎哟,你们家还有客人在呢,这位俊俏后生是打哪来的?”
舒映月接过她手中的篮子,六婶就迫不及待又靠近上下打量着墨止。
“六婶,他是我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是来送东西的。”
苏岁竹随口找了个理由,墨止略带讨伐的眼神立即就扫了过来。
苏岁竹眼睑微动,这个时候就别节外生枝了!
六婶笑眯眯应着,不仅不走还又站在原地继续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家住在哪?今年年方多少啊?”
“住在南边的镇上,今年......二十有八了,六婶,我这个哥哥平日里不善言辞,您再问下去,人家就该害羞了。”
苏岁竹忙先是替墨止回答,以他那个性子,开口骗人的可能性太小了,若真说出来,还不把人吓死了!
“行行行,六婶懂了。”
六婶再看了眼墨止,这哪有害羞的样子,顿时似明白了什么一般,摆摆手,对苏岁竹使了个眼色马上就匆匆离开了苏家。
苏岁竹一脸茫然,她懂什么了......
于是还不等二人再腻歪,六婶便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来了。
“琴姐姐!”
苏岁竹欢快地拉着人,这一回来大家可算都凑齐了。
方宝琴也是开心地关心着岁岁这一趟远门过得好不好。
六婶碰了碰方宝琴的手臂,顺着六婶的视线,她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抹玄衫飘逸男子。
方宝琴的脸比刚刚进来时的颜色还更多了些,本来进门,她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公子,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到你。”
方宝琴因着紧张涨红了脸,想必他已经将自己忘了吧,既然能再相见,总是上天的安排,那就由她来提起好了。
“琴姐姐,你们认识啊?”
几人都是有些惊讶,苏岁竹更是想不到,方宝琴怎么会有机会见过墨止。
墨止稍加思索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子,却也只是平静应了声。
“嗯。”
苏岁竹蹙眉,这就完了?什么时候见过的倒是说一下啊!
“这还真是上天的缘分呢!我看公子也到了婚娶年纪,就是不知公子家中可有良配啊?”
六婶问的很是直接,方宝琴立时有些羞涩和嗔意看向她。
“婶子......”
苏岁竹突然间明白了,这是来她家做媒来了,挖的还是她的墙角?
要不要这么单刀直入啊?
“家中已有娇妻,还有个孩子。”
墨止神色依旧冷淡,就只是在陈述一个正常的事实。
方宝琴的脸顿时就白了,眼中还泛起了丝丝水色。
六婶面上的笑意也是停滞了一瞬,只怪自己刚刚也是太过心急了,似乎误会了苏岁竹的意思,还以为这未婚男子被相看觉得羞涩来着。
“挺好的,岁岁啊,就是宝琴好久没看到你了,可想你了,所以我这一见你回来了就马上把她带过来了,既然你这家里有客人,不方便的话,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六婶笑呵呵的打着圆场,幸好还没开始胡里胡涂的就直接牵线。
苏岁竹哪里领悟不到,原本离家前方宝琴就到了婚嫁年纪,也说了不少邻村的后生,就没一个成的。
而村里的孟林轩也是对她不一般的,多年的守望,似乎也没什么进展。
像墨止这种人间绝色往这一放,鬼看了才不动心!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心神......
苏岁竹当即笑着应下。
可方宝琴似乎还有些执着,抬眸对着墨止浅笑问道,“不知公子何时娶妻的?”
“去年夏月。”
墨止醇澈的嗓音,在方宝琴听来却似一颗巨石击中内心,身形虚晃了下,眼中的水色霎时涌溢而出。
“那就恭喜公子了。”
方宝琴黯然神伤的神情,转身就走。
苏岁竹倚靠在门边,上下打量着墨止,扁了扁嘴直摇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不声不响还是个芳心纵火犯呢。”
“本君修炼的是水系,不放火。”
墨止一本正经揽过她的腰身,低头靠近。
苏岁竹转头避开他的气息,“少来,老实交待,你们怎么回事?”
墨止唇角微勾,“你这是在意本君吗?”

那时的相遇完全是一场意外。
墨止需要使用归元术修炼,便寻得此处的山上,感受到强大灵力的靠近,所谓的“树神”自是要恭迎的。
也就是在这时,赶上方宝琴被蛇咬伤。
原本上山的村民出于习惯也都只会佩戴驱蚊虫香囊,对于蛇都是自觉避让互不干扰的。
可那日也不知怎么方宝琴无心踩到一条花蛇细尾,花蛇反口就咬了人。
苏烈作为当地供奉之主,受人香火,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当下就去替她清理蛇毒。
而墨止也不过是旁观,并未插手。
可也就是这短暂的相遇,这位出尘绝色的俊逸清冷男子在方宝琴心中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这些年她也曾委婉问过苏烈此人的来历,可也只得到萍水相逢的回答。
这个男子只留下惊鸿一瞥,便再也没有踪迹了。
可随着时间的消逝,方宝琴不仅忘不掉,更是在心中化为了难以熄灭的热烈和执着。
所有男子也都再入不了她的眼,更是走不进她的心了。
苏岁竹也算是明白了,直接就给了墨止一拳。
“你就不该出现!你不知道人妖殊途吗?还白白耽误一个女子这么多年!”
墨止表示自己很冤枉,不过匆匆一面,甚至话都没说两句。
于是在苏岁竹的不平下,墨止便决定利用幻梦易景术,拿走她的这段记忆。
苏岁竹也是在此时想到了一些往事,所以......
“这么说,我每晚都梦到的一个玄衫男子就是你?也是你干的好事了?”
墨止避及她的视线,神色多了些不自然狡辩,“也许只是巧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是你心里本就有本君......”
“我心里有你?你梦里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脱她衣服,扒她皮,得多恨啊!
苏岁竹想起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从墨止的怀里抽身避及。
好像是有点被冲昏了头,这个人可比想象中危险多了!
“岁岁,那只是梦......”
“那你说,某些时刻,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我解气?”
墨止哑然。
的确,他的杀意根本也不只是存在于想,而是真真切切杀了她不止一次,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苏岁竹见他一副默认的神情,眼中也有些她看不懂的复杂和深沉,扁着嘴显然不满。
“那你以后若是变心了,还会像那时一般想要杀了我吗?”
墨止急切将她抱住,愧疚之意更甚,“不会,永远不会。”
“算了,我也算是杀过你的,现在我们俩都还好好活着,一报还一报,就当扯平了。”
这个怀抱总似带着些别样的魔力,也许是因为试炼界里从小到大的安全感积累,说不上来的依恋,让苏岁竹有些无法拒绝。
真的扯平了吗?
墨止不敢问出口,他记得,过不了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了。
在苏岁竹撒娇似的恳求下,墨止不得不带上她一起进入方宝琴的梦境中。
熟悉的山上,二人穿梭在来来往往的拜祭人群当中。
墨止告诉她,周遭的一切都是幻境,所以不必避及任何事物,只要改变当日方宝琴遇到他的情境,那些记忆便也会随之改变。
苏岁竹很是乖觉地以一个旁观者该有的自觉跟着,反正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眼睁睁看着方宝琴抬脚再次踩上了那条蛇的尾巴,苏岁竹忙转头。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过多久,哪怕可以接受阿辞和墨止在她身边一起生活,却也总是对蛇咬人这一幕心有余悸。
墨止顺势将她的脸颊贴上自己的胸膛,低声安抚着,“别怕,这都是梦,以后再也不会有蛇敢咬你了。”
她的手上留有他的印记,这是他曾对她的伤害,却也是专属的保护,这世上也再无蛇敢轻易接近她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