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沉渔儿  发于:202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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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沉渔儿
苏岁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不过就是“眼瞎”错捡了一颗蛋,怎么就跟捅了蛇窝似的,不至于睡醒连床头都挂上了蛇吧......
墨止更想不明白,一个凡人小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毫发无损就闯入这禁灵结界的,不仅将他连蛇带蛋一起掳走,还硬生生把他从蛋里磕了出来......
苏岁竹:听说蛇类报复心极强,那只好麻溜送它归西,永除后患了!
墨止:蛋碎功法破,化蛟功亏一篑,凡人小女子竟还敢趁机欺辱,坏我修炼者,虽远必诛!
第一次见面,她说了至少三种弄死他的方法,甚至还想“毁尸灭迹”……
第二次见面,她莫名其妙闯入他的洞穴,当头一棒后逃之夭夭……
第三次见面,她手捧幽姬花,竟还敢蛊惑引诱他……
他躺了三日才苏醒过来,罪魁祸首却早已溜之大吉!
不过月余,他突感身子不适,修为大减,某只从不近女色的清冷妖皇竟莫名奇妙多了个崽……
新仇旧恨,墨止望了眼身后粘人的小团子指月发誓,一定要剥了她的皮!
只是......苏岁竹有点懵,她家养的两只软糯可爱小兔兔,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最讨厌的臭蛇蛇?
什么?这个小兔崽子还是她的小宝贝?
苏岁竹开始疯狂掐人中怀疑人生……

苏岁竹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冷不丁就拦在她身前的男子,吓了一跳。
他比她足足高了将近一个头。
颀长雅逸的身姿,一双星眸幽深若寒潭,好似笼着一池秋水,泛着潋滟波光。
那张脸美得就跟画里走出的仙人似的。
可仙人都是白衣,他却一身玄色衣衫,衬得肌肤更是白皙得有些过分,整个人都带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之气。
手掌就伸在那里,跟她要东西。
苏岁竹愣了愣,看了眼手中挎着的竹篮,“这位公子看着倒不像是穷苦人家……”
犯得着抢她这一篮子蘑菇吗?
男子双眼微眯,神情里藏不住的肃杀之气,“快点!交出来!”
哪有这样看人的?
苏岁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男子。
可诡异的是,他的这种眼神,一旦对上却莫名有些瘆得慌,好似连着脊背都有些发凉。
就有点像……她被一条蛇盯上的感觉……
她生平最讨厌的可就是蛇!
这奇怪的念头,她立即打断。
“我告诉你,我可是跟我爹一起来的,他就在那边呢!光天化日之下,你若敢抢我东西,我可就叫人了啊!”
虽然是在山上,四处渺无人烟的,可苏岁竹从小便跟着爹爹常来,也是不怕的。
男子似是失去了耐心,并不想跟她再废话,伸手就去抓她腰间。
“啊!登徒子!”
苏岁竹眼见他的手就捏上了自己的腰,惊叫一声,一竹篮下去就砸在他手臂上。
虽是不重,可男子竟似是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外力,手臂无力地被砸落下去。
苏岁竹打完人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了起来。
“爹爹!爹爹!”
还没跑出几步,男子似是凭空闪出,很是诡异地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荷包给我!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全然失去血色的薄唇,张合之下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不行!这……这是我娘给我的!”
苏岁竹有些害怕,脚下向后挪了挪却下意识用衣袖挡住荷包,戒备而倔强地瞪着他。
这可是她娘给的铜板用来买蜜饯果子的,一个月也就这么几个,在她眼里,抢她的钱四舍五入也就直接等于要她的命!
绝~不~能~给!
男子一步步逼近,见索要无果,干脆不再跟她废话,抬掌就对着苏岁竹额头打了过来。
“啊!”
苏岁竹抱头尖叫,却并未感受到任何痛意传来。
一阵闷重声,她再睁眼看去,只见男子已然虚弱地倒在了自己脚下。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抢钱也就算了,居然连女子都打!
农夫与蛇的故事也听过太多,好心只怕要换驴肝肺,苏岁竹才不想多管闲事,只当看不见,扭身就走。
“岁岁……岁岁,爹来了!怎么啦?”
苏岁竹顿下脚步,顺着声源看去,只见不远处杂草后,苏烈现出半个身子正着急忙慌地向着这个方向跑来。
“爹,有歹人要抢我钱!”
苏岁竹招了招手,正要抬脚过去,只觉脚下一丝又凉又痒的触感传来。
一低头,三魂七魄全都要吓飞了。
我滴个亲娘哎!手腕粗的大黑蛇!
立起的蛇头已然挨上了她的小腿,还转头向后的架势,这看着是要缠上她的腿啊!
“蛇!蛇!蛇……”
苏岁竹头皮发麻,惊声尖叫语无伦次,却在本能反应之下,一脚过去,将拳头大的蛇头踢歪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苏烈若开弓之箭,嗖的一下立即冲到苏岁竹面前,将女儿整个身子提起护在身后。
“爹,我突然觉得头好晕啊,这蛇肯定有毒……”
乌紫色的唇,整张发黑的脸。
须臾间,苏岁竹只觉自己不光腿软,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软,两眼一抹黑直接倒了下去。
她居然被那条该死的蛇给咬了!

第二章 只要弄死它就不会被寻仇
高高的树杈上,环着一窝枯灰色干草筑成的鸟窝,里面约有五六颗白底褐蓝斑的鸟蛋。
一只半大不小的手突然伸了进去,少年直摸向那颗较大的鸟蛋,轻哼一声,“鸠占鹊巢,碰到我算你倒霉!”
刚抓住,不远处就有人匆匆跑来,欢欢喜喜地大喊着。
“声声,声声,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姐好像被蛇咬了,也不知是被吓晕过去的,还是被毒晕过去的,人还是你爹背回来的。”
啪嗒一声,少年反手就将握在手中的鸟蛋砸了下去,正打在来人的额头上。
“唉哟,声声,你打我干嘛?”
来的也同样是个少年,略胖,约十四五岁的年纪,与苏声声年纪相仿,皱着眉,一脸无辜,还带着几分憨态。
“我跟我姐的恩怨那是我们家的事,谁让你在这里幸灾乐祸了,打你活该!”
苏声声身手敏捷从树上噌地一下跳了下来,匆匆忙忙跑往村里,也不管李庆安在身后又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一路飞快,回家直冲往靠东南边的房间,目标明确。
然而一进去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形,与李庆安所说的可以说是毫不沾边。
只见房内的少女除了脸色有些白得不正常,好像是略带点病气外,并无其他异样。
此刻正没事人似的坐在桌边,架着一条腿在长凳边,两眼放光准备磕着一颗白色的......
说鸭蛋好像小了点,说鸡蛋吧,好像也没见过这么白的鸡蛋......
“你不是被蛇咬了吗?什么蛇?咬哪了?”
苏声声半个身子立时都松了下来,轻舒了口气,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看热闹似的上下打量着她。
苏岁竹顿下手中的动作,“哟,臭弟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会关心你姐啦?”
“你少来!谁关心你了!我是看看是哪条蛇这么长眼,下次见了都得跟它说声谢谢,咬得好!”
“嘿,你过来,信不信我揍你!”
苏岁竹抬腿就从长凳上下来,变脸于无形,直指着苏声声。
苏声声扫了眼她站起来也没多大事的腿,嬉皮笑脸丢下一句,“哟,身残志坚啊,不错,有前途!”
声音不大不小,说完马上抬脚闪人。
“苏声声!有本事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愤怒狂躁的一声高呼,厨房里正忙活的苏烈和舒映月夫妻俩人一边好笑一边摇头,也是见怪不怪了。
人很快就逃离现场了,苏岁竹也懒得去追,撇撇嘴,将视线再收回。
稍稍用力将手中的蛋磕了下去,两手一掰,哗啦却是流出一坨黑色物体落入瓷碗中。
“什么玩意?”
苏岁竹眉心瞬间拧在了一起了,不可置信地盯着碗中正在蠕动着的一坨异物。
合着捡回来还一直放在她荷包里的一个野鸡蛋,竟然是......蛇蛋!
可是这哪就看起来像个蛇蛋了?大的简直过分了......
而且这小黑蛇......
苏岁竹恍然大悟,难怪在山上那条大黑蛇好端端的突然就咬了她一口,难不成捡的这个蛇蛋就是它的崽?
苏岁竹一脸嫌弃地提起一根筷子戳了戳,小黑蛇好像还有些迟钝,也不躲,随后反而还顺着木筷绕了起来。
苏岁竹马上加入另一根筷子,将它夹住,抬脚就要出房间门。
哎,不对,听说蛇类报复心极强,若是将它直接丢出去,那条大黑蛇会不会再来寻仇?
嘶~苏岁竹想想只觉有些头皮发麻。
那......
苏岁竹一不做二不休,幽幽地望着筷子间还在缓慢挣扎蠕动的小黑蛇。
“对不起了臭蛇蛇,下辈子投胎就别做蛇了哈。”
说着苏岁竹送开筷子,又抖了抖手臂。
小黑蛇刚掉在地上,苏岁竹便一脚狠狠地跺了下去。

苏岁竹只怕它一脚跺不死,又连着补了两三脚。
想着自己这足足的力道下去,估计也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来弯着腰低头查看。
蛇头好像都扁了......
可是为什么还在动?
生命力还真顽强啊!
苏岁竹死死盯着它的动静,确定它的确是真的还活着。
而且刚破壳也就比蚯蚓粗点的小黑蛇,这会怎么看着好像都有小手指头粗了……
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估算是不是出了错。
“看来,就只能将你毁尸灭迹了。”
“岁......”
林清寒心头蓦地一紧,手上拎着两个油纸包愣在门口,口中那声岁岁,硬是没有叫出来。
眼前看到的却是鹅黄衣衫少女,一如往常那张明媚娇俏的小脸上,眼中竟多了一丝诡异的狠厉之色,说出的话更是阴森可怖。
“哥,你来啦。”
苏岁竹看到来人,忙换上一张笑脸,抬脚就又把刚才稍稍缓过劲立起来的蛇头踩了下去。
微曲了曲膝盖,裙摆几乎拖在地面,只侧了个身,依然立在原地不动。
“你......在做什么?”
林清寒顺着她的绣鞋看去,此时被她裙摆整个盖住,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啊......我......准备去做菜啊,哥,你来得正好,先去院里喝杯茶,等会就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呀。”
倒也不是苏岁竹太过谨慎,只是他们这个小地方,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一个老祖宗就留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不得招惹黑蛇!
好死不死的,在山上被咬的是黑蛇,捡回一颗蛋都是黑蛇蛋,还真是流年不利!
最主要的是刚刚她踩都踩了,这会没死都得死,而且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不然若是传出去,在村里一家人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林清寒本身其实与苏岁竹也没什么亲戚关系,只是这苏家和林家本就同住一个村。
苏家主要是靠在山上种药采药为生,而林家则是在镇上开药铺的,家里常年从他们家收一些药材。
林清寒和苏岁竹也是自小就认识,常来常往的,苏岁竹也一直把他当成半个亲哥哥。
虽然苏岁竹也深知他为人最是温和善良,也有些护短来着,说出去的可能性倒不大,但是免不了会要她放了那小东西。
绝不可能!
苏岁竹现在只想把他支走,赶紧把这小东西给处理了,以绝后患。
林清寒抬眸,余光依然不自觉落在她脚下,“我在外面听庆安说,你被蛇给咬了,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不挺好的,就......准备,咳咳......换衣服了。”
苏岁竹望着他笑得单纯,扑闪着一双小鹿般水蒙蒙雾岑岑的无辜桃花眼。
林清寒立即移开目光,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那......我先去院里。”
苏岁竹抿唇憋笑应声,这两年不知这林清寒怎么回事,她也是无意中发现只要多看他两眼,这人就有点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
屡试不爽,什么要求他也都会应,苏岁竹有些搞不懂,可此时还是很满意他的自觉。
倒是不比小时候,越长越羞涩起来了。
林清寒刚转身,又回头,甚至还快步走了进来,将两个油纸包就放在她桌上,又立即退到门口。
一身青衫,墨色发丝只用一根素蓝发带绑住,往来间衣衫发带翩然,尽显清风霁月之姿。
整个人都带着股书卷雅气,一点都不似村里那些粗糙奔放的壮汉。
苏岁竹每每看来都有种赏心悦目的欣然之感,脚下也是不自觉碾了碾踩着的异物。

第四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亲爹泡药酒
林清寒被她看得更是拘谨,面上也是渐渐升起丝丝红晕来。
“差点忘了,今日从镇子回来顺带给你带了包梨糖桂花糕。”
“哥,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早知道......”
早知道今日在山上被那人抢钱,大不了先给他就是了。
就算没了零用钱,这不还有林清寒这个好大哥给她买吃的,想想还真是后怕,若非那人突然发病,那她恐怕真就要遭遇不测了!
林清寒见她话说一半,若有所思的样子,追问道,“早知道什么?”
“早知道我就该也投胎到你们家,当你的亲妹妹了,那得多幸福啊!”
吃不完的蜜饯点心,光是想想都觉得美滋滋呢!
林清寒眸光流转间,小声说了一句,“幸福就只能是当亲妹妹吗?”
“嗯?哥,你刚刚说什么?”
苏岁竹收回那些忍不住要流口水的思绪,笑眯眯地追问,却见他话音刚落便低头走了出去,还顺手帮她关上了房门。
算了,当下还是先处理这个小东西的要紧。
苏岁竹这才直起微曲的膝盖抬脚,惊讶地发现,这小东西被她踩在脚下这么久,居然还活着!
蛇头动了两下,摇摇晃晃又是立了起来。
苏岁竹用脚尖踢了踢蛇头。
诡异的是,这蛇头居然稍稍歪向一边,那两颗若黑曜石般的幽深蛇眼死死盯住了她,瞳孔成一条竖线,看得人有些发凉。
苏岁竹忍不住又踹了它一脚。
“臭蛇,看什么看,等下就把你拿去泡酒!若不是看你还小,不够塞牙缝,本姑娘早就整点八角桂皮干辣椒把你给爆炒了。”
她其实也谈不上很怕蛇,很讨厌却是真的,看到就莫名地讨厌,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
苏岁竹再拿起桌上的筷子,麻利将小黑蛇又重新夹入碗中,提起水壶灌入碗中,又用手帕封住碗口,摇晃了几下,将水滤出。
反复三次后,她想着也差不多洗干净了,总不能把踩在脚下的东西拿去直接丢到她爹的酒坛里吧,那也太脏了。
其实本身用蛇泡酒这个,她自己也是不太能接受的,不过村里很多叔伯家都有这么做过,听说大补,至于补啥,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总之除了黑蛇,很多人都在乐此不疲的泡着一些奇怪的药酒。
苏岁竹想着,反正一般都是男的补,这条蛇丢都没地方丢,踩也踩不死,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他爹大补好了。
不过从醒来到现在,她捡了个蛋的事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爹,还是条黑蛇,等下若是爹爹也说放了可怎么好?
那还是先不说得好......
苏岁竹将包糕点的细麻绳拆开,绕着碗周绑起一圈,随手拿着就走进了院里。
家里有一间专门存放药材的屋子,就在苏岁竹房间的斜对面,她记得去年爹爹有买了两坛酒,说了先放两年,等过年了再拿出来喝。
此时若放进去,离过年还有大半年,什么东西都给它泡透了,正好!
“岁岁。”
林清寒见她走来,马上就站了起来,笑得温柔。
苏岁竹将手下的东西往身后略藏了藏,同样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映上两个小小的梨涡。
“哥,我去杂物间放个东西就来。”
说完便匆匆小跑过去,手中的东西也是藏得严实,仿佛生怕他跟过来,林清寒无奈地笑笑。
不觉感叹,这小姑娘长大了,心思也多了起来,都不似从前那般,做什么都拉着他,一张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苏岁竹小心地关上杂物间的门。
本就临近黄昏,窗口也被一些生锈的农具和箩筐、麻袋堆堵了大半,里面更显昏暗。

第五章 壮阳药酒送给你感动吗
苏岁竹顺着两边堆满杂物挤着的一条狭小通道,提着裙摆进入到最里面的角落,蹲下身来,就要拿下其中一坛酒的塞子。
这酒也有了些时日,整个塞子跟嵌在上面一般。
苏岁竹半起身弓着腰,都恨不得用上吃奶的劲才将它成功拔了下来。
顿时一阵酒香气扑鼻而来,可对于苏岁竹来说就有些浓重的呛意,猝不及防吸入,都忍不住咳了两声。
苏岁竹抹了抹鼻子,忙将碗边的细麻绳解开,掀开帕子,就握住筷子去夹里面的小黑蛇。
这次苏岁竹还真没看错,它好像又比刚刚粗了一圈,绝对不是错觉,筷子夹住的手感也明显不同了。
这......还是蛇吗?
这小东西挣扎的力道也似是大了一些,一经夹起,倒还有了点分量,扭着身子就往筷子上缠。
“行了,别挣扎了,今日你遇见了我,这就是命!”
苏岁竹抬手就果断将它丢入酒坛当中,激起些略微闷然的小水花。
“你在做什么?”
身后冷不丁一阵甘冽柔和的声音,苏岁竹吓了一激灵,筷子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扭头望去才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舒了口气,没好气地瞪着林清寒。
“哥,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啊!刚刚不是说了我放个东西就来吗?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没吓着你吧?我就是看你半天没出来,想进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林清寒也蹲下身子来,扫了眼她脚下的碗筷和帕子,又很是不解地望向打开盖子的酒坛。
看着倒像是来取东西的。
若说来取酒,刚刚他才跟苏大叔和婶婶打过照面,也没提过让岁岁来取酒,且就算取酒带碗也就够了,带双筷子就很奇怪。
而且他进来时,好像看到她用筷子向里面丢了什么东西,光线有些暗,他也未看清楚。
“岁岁,你到底在做什么?连我也瞒着吗?”
苏岁竹想了想,便将头靠过去,林清寒下意识躲了几分。
“你躲什么?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苏岁竹撇撇嘴,也不继续向前了。
反而是林清寒有些羞涩地神情怯生生再靠近过来一些,才听她弯着一双小月芽儿的明眸,神神秘秘小声说道。
“其实......我在泡药酒,等到过年的时候,就拿来给你补补身子,也不枉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糕点什么的我可没少吃呢!”
此时跟她太过靠近,又因着这狭小空间下暗色的光线,气氛突然变得很是微妙。
林清寒只觉脸有些微微发烫,掌心瞬时就氲出了丝丝湿润。
“什么药酒?”
苏岁竹给了他一个眼神,略得意的挑了挑眉,“泡蛇的酒,你说是什么药酒?”
壮阳药酒......
林清寒微怔,瞬间脸上似起了火。
她要送他这种药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今年二十又二,若说成婚本也是适龄的,被她这么一提,根本没法阻止自己不作他想......
“你这是什么表情?给你补身子还不好啊?你若不要,我就送给我爹喝算了!”
苏岁竹看不懂他此时的奇怪神色。
就算他没看到,过年了都能叫来顺带一起补补,更何况看见了,就送给他也无妨。
都是左邻右舍的,两家关系又那么好,爹爹平日里也算个大方之人。
大不了送之前把黑蛇先捞出来,谁知道呢。
可若他不要也好,那就不用捞了,省事!
说着苏岁竹就提起塞子准备盖上酒坛,完全没注意到身旁。
若是此时有盏灯,她定然就能看清身旁林清寒的脸已经红透,仿佛在经历着一场难以启齿的热烈和青涩。
“嘶~”
苏岁竹突然一声惊呼,疯狂甩着手,塞子立即就滚落在地。
只见一条拇指粗的黑蛇正咬在她的右手手背上,被整个从酒坛中带了出来。

林清寒来不及去处理伤口,却先是急着从衣袖处粗暴撕下一条布条。
当下也是顾不得男女有别了,救人要紧。
林清寒果断将苏岁竹的衣袖拉至手肘以上,将布条一圈圈缠绕紧紧绑在她的小臂之上。
“哥,你绑太紧了,勒死我了!”
苏岁竹对他的举动并不奇怪,自然也是知道这黑蛇有毒的。
这不,今日才被大黑蛇咬了,都把她给毒晕了,醒来才知道是爹爹及时在山上找到了治蛇毒的药草,才救了她的小命。
可这才破壳不过一日的小蛇,也会有那么大毒性吗?
“岁岁,先忍一忍,别怕,我这就来处理。”
林清寒伸手就捏住了蛇头,苏岁竹甚至都没看清楚他到底捏了哪,那蛇就撒了口,被他捏住头顶和下颚拿捏在手中。
可接下来的动作就让苏岁竹傻了眼,林清寒居然反手就把蛇又丢进了酒坛里,还动作十分敏捷地盖起了酒塞。
就生怕它再跑出来似的......
这蛇本身是有毒的,自然是不能随便乱丢在家中。
可看在苏岁竹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了,她是真没想到啊,原来林清寒偶尔也会有这么不讲规矩的一面呢......
“哥,那可是黑蛇哎!你可是被我发现了哦。”
苏岁竹眼里的狡黠似盛满了星光,即使光线昏暗也让人无法忽视。
林清寒只对上一瞬,恍然想到什么一般,便立即低头从腰间摸出一个布团。
苏岁竹只看到有一排银针,他便迅速从布包下角拿了个什么东西握在手中。
那可是他平日里最是爱惜的针灸包啊,每日都要精心擦拭的物件,此时竟因着来不及收起而整个丢在地上。
“岁岁,闭上眼睛,一下就好,我明日定然会带许多的蜜饯果子来。”
林清寒语速格外的快,并不敢耽误一丝时间,却还是尽可能安抚哄着她。
苏岁竹自觉是个十分贪吃的人,蜜饯果子的诱惑多大呀,她马上听话的闭眼。
林清寒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稍稍举高了些,只为看得更清楚些。
“啊!哥......”
苏岁竹突然惊呼睁眼,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林清寒紧紧握住。
手上火辣辣地痛意传来,她才发现林清寒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把异常小巧的利刃,此时正滴着血。
而她的手更是不断涌溢出鲜血,比刚刚那条臭蛇咬的还要触目惊心。
林清寒二话不说,就双手并用开始挤压她的手臂,丝毫顾不上苏岁竹金豆豆似的眼泪唰唰直流。
“哥,我好疼,你怎么下得去手......”
“岁岁,忍一忍,等会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清寒一脸心疼,手下却丝毫没有手软,待挤压出更多的鲜血滴落,接着又低头帮她吸起了伤口。
温热的触感,软软地,苏岁竹突然有点不知该怎么哭了,呆愣地望着他,心里蓦然升起丝异样的感觉。
林清寒也根本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拉住她的手急匆匆先是出了杂物间,出去便立即唤人。
“苏大叔,快!岁岁被蛇咬伤了!”
苏烈和舒映月已是闻声来到了杂物间门口,目光同时先落在二人的手间,又实在无法忽视林清寒唇角的血渍,下意识多了些探究之色。
“爹,今日给我解毒的药还有吗?我又被一条小黑蛇咬了,我哥已经替我处理过伤口了,那蛇都还在里面呢。”
苏岁竹只觉几人一下子看起来都有些怪怪的,忙抬起手轻晃了晃,眼底的泪都还未干透。

林清寒本想立即放手,可这只手一经握住,却怎么都有些不想轻易松开。
“苏大叔,家里可还有外敷之药?若是没了,我这就回家去取。”
林清寒目光落在苏岁竹的伤口,不禁蹙眉,很是担忧。
“还有的,你们二人先去里面休息一下,清寒,稍后你也和岁岁一起服些解毒汤药。”
苏烈和舒映月相视间,舒映月便立即先回了房。
“嗯,那我先带岁岁进去了。”
林清寒点点头,他与岁岁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岁岁也并未拒绝。
她,应当也是愿意的吧......
林清寒暗暗猜测着她的心意,又不禁偷偷望了眼她娇俏可爱的脸颊,心里顿时升起丝丝甜蜜。
苏烈抬脚就要去杂物间里,苏岁竹免不了提醒。
“爹,那蛇现在已经被封在酒坛里,你就别动它了,到过年的时候正好药酒也泡好了,还能补身子呢!”
“你这孩子净胡说,你刚刚才说了是一条小黑蛇,那黑蛇能泡酒吗?”
“那你想怎么处理呢?”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放了呀!咱们这的规矩,那黑蛇可惹不得,你就别管了,快进去歇着吧。”
看吧,她就知道会这样。
苏岁竹现在是万分后悔,也许是地面不够硬,鞋子也不够硬,早知道就该用碗直接砸死了。
这倒好,折腾了一圈,她的亲爹爹居然要放了......
“可是爹,我......我已经惹了它了,我哥也一起惹了它,你若是放了它,它要来寻仇怎么办?而且就怕还有大的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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