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沉渔儿  发于:202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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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才不会惹她......】
【你惹娘亲还少吗?之前又偷看洗澡,还偷偷跟她睡觉,不光凶她,还想杀她呢!听说小姑娘都很记仇,你看娘亲现在这个样子,小心哪天她跟你算总账!】
【本君不用你提醒,你娘亲都不计较了,以后你也不许再提那些。】
墨止立在一旁抿着唇,父子二人默默用心声交流着。
原本还以为她会觉得他下手太重,才有意避及她对苏烈下手的,看这样子,完全是多虑了。
“你俩不然出去说?”
苏岁竹突然回头,死亡凝视般的目光盯着二人。
苏岁竹手中的火焰借着和二人说话才停下来片刻,也就是这一小会也给了舒映月一个喘气的机会。
舒映月跌坐在地上,双手环住手臂,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张脸煞白,不断喘着大气。
苏烈虽是担心,可自身也是虚弱至极,此时也根本不足以护住她。
【父皇,娘亲是可以听到我们的心声吗?】
“不然你俩再大点声试试?”
阿辞神情一滞,那不是刚刚说的都听到了......
父子二人下意识对视,皆是沉默无声。
苏岁竹此时再回头,手掌也随之缓缓抬起,掌心再次升腾起一团小火苗来。
刚要打出去,苏烈便先是不忍心,极力拦在舒映月身前将她护住,似是下定决心一般。
“岁岁,只要你愿意放了她,我便告诉你阴珠子的化解办法。”
苏岁竹适时收起指尖,火苗便也随之熄灭。
经苏烈提及,苏岁竹也是才知晓原来那个阴珠子竟是和苏声声一母同胞的兄弟!
可舒映月本属孔雀身,族群之中每次孕育幼崽便只有唯一,而跟苏烈异族恋之下却孕育出了双生幼崽,生来也只能留下其中一个。
夫妻二人不得不舍弃另一个,却也明知此举,天道因果之下,便会形成怨气强盛的阴珠子。
于是,他们将苏岁竹的手指刺破,用沾染血珠的利刃劈开孕育幼崽的双生蛋。
死去的那一个便也由此带着对苏岁竹与生俱来的仇怨被埋入阴暗的竹林之下,以她的血和气息不断滋养着戾气和怨气。
而如今若要化解,便是要苏岁竹割下一块与幼崽初生时一般重量的血肉供小干尸啃噬,来偿还这同等的血肉债。
苏岁竹听到最后,还是不由得发出了阵阵笑声。
看吧,他们才是一家人,这等以血肉相偿的因果债随随便便就加在她身上了,完了还要施以苦肉计假惺惺的骗她的肝来入药......
多可恨!

第二百六十四章 所以,这家伙现在是想把她拐回家
“岁岁,我承认一开始对你的确是利用,可是之后,我跟映月将你和声声一同养大,渐渐地我们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够了!”
苏岁竹不想再听这些虚伪的话了,脸上的笑瞬间消失,转而只剩下冰冷。
“说吧,除了要我的血肉喂食它,另外一种办法是什么?”
倘若真的只是这样,他们又何必兜这个圈子?
而且当时不是幽姬引她去挖这小干尸,这阴珠子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问世,还有之后王巳卿紧接着到来。
这么多年了,苏岁竹也并不信这东西就只是被埋在地下就能安宁多年,难道真的非她去挖不可吗?
“岁岁,你果然长大了。”
苏烈不过笑了两声便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舒映月忙去轻拍他的背,随即还要给他输送妖力来治伤。
“别说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的!”
苏烈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阻止,满是深情。
“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做到,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苏岁竹皱眉,只觉有些烦,她现在可没空看他们二人在此假装情深,明明对付她的手段可是一点不含糊的!
“另一个办法便是将阴珠子埋于神树之下,以树藤为绳索束缚,日夜以血肉为祭供养,直至怨气消散,不过......”
苏烈适时停顿,目光直看向苏岁竹。
“不过还是要我的一片肝?”
苏烈抿唇不言,他的神情就说明了一切。
苏岁竹有些好笑,原来兜兜转转要的还是这个。
“休想!”
墨止先是替苏岁竹反对,当他是死的吗?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妄想要伤害岁岁,那也得问问他答不答应!
“君上,我跟映月本就是那阴珠子的血亲,须得我们夫妻二人一同供养,可映月的病却是拖不得的,一旦没有足够的血肉供养,它对岁岁的纠缠便是永无止境的,永远无法破解。”
苏烈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拼死一搏了,舒映月的心病无论如何都得治愈!
“那又如何?不解就不解。”
苏岁竹不屑转身就往内里房间走去。
她才不受这个要挟!
墨止和阿辞也紧跟着一起进来,阿辞先是到苏岁竹怀里撒娇,“娘亲,别生气了,父皇一定会找到其他办法来破解的。”
苏岁竹抱起阿辞,不在意的笑笑,“娘亲才不生气呢,现在娘亲的修为可厉害了,那个小东西还伤不了娘亲。”
“阿止,明日我们就离开吧,这个地方原本也不是我的家,不如我们去四处游山玩水可好?”
苏岁竹见墨止欲言又止的神情,先是开了口。
阴珠子的事既然已经陷入了无解之地,多说也是无用,反正她是既不可能以血肉喂食那小干尸,更不可能割下自己的一块肝给他人入药的!
这一点她很明确。
“好。”
墨止迟疑了一瞬才点了点头,却也不由得侧头,余光瞥向身后。
“他们二人你打算如何?”
“我今日只想清静,待我们明日离开,生也好,死也罢,就随他们去吧,天道之下,因果注定,这也与我无关。”
苏岁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墨止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那小干尸虽是会不断纠缠,可无非也就是耗费点修为多设几次的结界和反复施术将它制住罢了。
有他在,这些也无须岁岁再费心。
早点离开这处也好,昨日便收到母后的催促回宫,他既早已认定了岁岁为妻,如今又有了阿辞,一起回趟赤乌族也好......
墨止拂袖间,阿辞便瞬间消失。
苏岁竹刚抬头,就已经跌入他的怀抱之中。
“大白天的,还有什么事要避过阿辞?”
墨止低头就轻啄了一口她的唇,嗓音低沉而温柔。
“本君想带你回家,为你补一场隆重的婚礼,以后只要有本君和阿辞在,无论在哪都是你的家。”
苏岁竹怔然,所以,这家伙现在是想把她拐回家?
“啊?那不是还要孝敬公公婆婆,守规矩?”
苏岁竹这会不是想着什么隆重的婚礼,她更在意的还是成婚后的日子,如果让她为了一个男子去束手束脚地拘谨生活,那她可做不到。
嗯?孝敬公婆,守规矩?
她会吗?
墨止被她这一问也是有些好笑。
“放心吧,没人敢让你守规矩,你便是规矩。”
“什么意思?”
墨止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笑而不语。
午后的天色稍显昏暗,乌云密布,不时就落起了雨。
林清寒正提着两包点心回村,头顶的雨越来越大,他用衣袖挡住点头不被打湿,也是不得不快步小跑起来。
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伞,一股淡香盈盈生风。
林清寒转头,瞬间愣在原地,神色复杂,既有欣喜,却也总是带了些许黯然。
“公子?你是忘记带伞了吗?”
这张笑脸似乎很长时间都没看到过了,可是她为何叫他公子?
“岁岁,你叫我什么?如今我们都这般生分了吗?”
“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名为离幽。”
女子莞尔一笑,这样一张一模一样的笑脸口中却说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林清寒恍然,原本刚刚他就觉得气息不同了,而且岁岁身上也从不会有这样的甜香之气,只是如今他们已然回到现实世界,他才宁愿认为这是她与那人在一起之后的改变......
莫非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的确与在下的一位妹妹长得很是相似。”
林清寒顺势向后半步与女子拉开距离。
“在下的家就住在前面,多些姑娘替在下避雨。”
林清寒微微颔首示以感谢便大步走出雨伞,毫不在意的淋着雨而去,根本不顾女子在身后的呼唤。
就算长得再像,也终不是她罢了。
看着自己手中此时还提着鬼使神差下买的梨糖桂花糕,已然被打湿了大半,林清寒的眼眶有些发酸,心里更是不由地酸楚。
这个习惯到底何时才能改掉?
他只觉自己真傻,这个时候,她又怎会突然出现在此,还替他撑伞呢?
想至此,他的脚下也是更快了些。
雨水混合着些许温热之感划过脸颊,林清寒随手抹了一把,才来到自己屋檐之下。
“公子,这么巧?原来你就住在这吗?”
林清寒一抬头,只见那女子竟也是跟着来到了他家屋檐下。

“在下家就在此处,不知姑娘何故要跟着在下?”
这张脸只要多看一眼都会乱了心神,没来由思绪万千,林清寒回神立时收回视线,稍稍垂下眼眸。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非是要跟着公子,而是家人曾受过一位大夫的恩惠,家人便是特意让我寻来此处道谢的,不成想公子居然也住在这里,还真是巧了。”
离幽笑意盈盈,将手中抱着的一个小木盒拿起送了上来。
“姑娘客气了,在下家中父亲本就是行医多年的大夫,治病救人也是应该的,姑娘的心意领了,这礼就不必了。”
林清寒礼貌回绝,转身就要先进去。
“公子,这雨太大,就算公子不愿收下东西,那不知小女子可否进去躲个雨呢?”
林清寒迟疑,目光掠过这转眼间就瓢泼似的大雨才侧头应声,“姑娘请进。”
离幽唇角微动这才跟着一起进来,环顾四处,就连屋檐下都是挂着一串串的药草,四处都是弥漫着股药香气息,与雨天的湿气混合。
“岁岁来啦?”
林母一看到林清寒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瞬的诧异后才马上笑脸迎了上来,拉着离幽的手。
“这雨这么大,有没有淋着呀?”
“娘,她不是岁岁。”
林清寒心情有些低落,正如外面的大雨一般,再面对这张脸就无法不想起她与墨止正在一处的情形......
离幽温柔笑笑点头,“伯母,我叫离幽,今日来是特意感谢林大夫救治好了我的家人,一点心意,还望您能不嫌弃。”
说着话手中的东西便又再次递了上去。
林母不觉多看了两眼,正寻思着手也就顺势接了过去,等回过神这东西就已经在手里了。
“姑娘,你这模样长得还真跟我们村一个姑娘一个样,你看我这一下就给认错了,你可别见怪。”
罢了,有来有往,林母想着稍后再让林清寒带点温补草药给她也行,便也干脆大大方方收下了。
林清寒提起茶壶便先倒了杯茶给她。
“姑娘,请便,在下要先去更衣了。”
林清寒心事重重换完衣衫,又在房里静坐了许久,出来之时却见那女子还在。
她正静立于屋檐之下,伸手去接滴落着的雨水,恬静而美好,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
林清寒有一瞬晃神,不只是视线被吸引,脚下也是不觉向着她而去。
“清寒,下雨天路不好走,离幽又是一人前来的也不安全,咱们家还有客房,你去收拾一下,今夜就留在咱们家住下了。”
林母的出言打破了林清寒鬼使神差之下的靠近,他的脚步也顿了下来,有些诧异于母亲的安排。
“娘,这恐怕不妥,离幽姑娘还未出阁,而我又未婚娶,她又怎能留宿于我们家?”
“无妨的,之前你不是也叫岁岁过来住吗?家里还有娘在,没什么不妥的。”
林清寒着实有些不能理解,母亲一向明理,怎么今日倒是犯起胡涂来了,就算不论男女有别,这姑娘也总是一面之缘,哪有就留宿在家的道理?
“可是娘,这......”
“林公子若是不愿就算了,多谢伯母一番好意,离幽这就走。”
离幽本就立在屋檐下,闻言微微低头示以谢意,便转身就向着雨中而去。
“姑娘,你别走!看这雨下的哪是能出门的,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林母一边拽着林清寒,一边急着就到了门口追着解释。
本就没有小多少的雨,一经淋下,立时就浇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裙。
林清寒随手就抓起靠在门外的雨伞上前撑在她的头上。
“离幽姑娘,在下只是为姑娘的声誉着想,稍后待雨小一些,我再送姑娘走吧。”
离幽抬眸,一双水蒙蒙的桃花眼,满目潋滟着光色定定看着林清寒不说话,似是委屈又似是可怜。
林清寒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她脸上汇聚流动着的水渍是否是泪痕。
可是,这样的神情真的和岁岁一般无二,那时的他就只想将她拥入怀中,抑制不住的疼惜,只愿抚平她所有的难过......
林清寒手中握着一方帕子递上上来,时刻提醒着自己,她并非是岁岁。
“离幽姑娘,还是先进去吧。”
离幽抿唇,并未去接那方帕子,眉心也跟着蹙了起来。
“你很讨厌我这张脸吗?”
“没有。”
林清寒摇摇头,目光却始终有意回避。
“那为何从我们开始遇到到现在,你就一直不敢看我,尤其是我看你的时候?”
“在下没有......”
面对她有些质问的口吻,林清寒下意识抬眸。
这一次,他看到的分明是顺着她眼角流下的晶莹,他口中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别哭。”
林清寒突然有些没来由地慌乱,下意识抬手就去轻擦那些水色。
离幽反而扁起嘴,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擦不完,看着更是委屈。
“孩子,快进来,看你这一身衣服都湿透了,等下别着凉了,清寒,还不快带人家姑娘进来!”
林母本想着不打扰来着,可今日这雨也太大了些,两个人站在雨里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这会看着二人举动也是有些不同寻常,林母心里明镜似的,眼角也是多了丝满意的弧度来。
雨下了一整晚,林父也是在镇上的医馆未归。
第二日清晨,苏岁竹难得起了个大早,默默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墨止和阿辞十分有眼力劲地帮忙,苏岁竹一拿起东西,二人就赶紧接过替她打包装好。
尽管如此,苏岁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十几年的生长之地,就这样抛下离开,总是说不上来的一番怅然若失滋味,尤其是当一切明了,心里更是堵得慌。
苏岁竹将包袱随手一丢,抬头看向墨止,明显带着些许幽怨和拷问。
“如果有一天你也骗我了,又被我发现了,你会不会也突然换一副面孔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墨止语塞,心下为之一颤。
她说的也恰恰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你来干什么?我娘亲要跟爹爹一起远行了,没空!”
阿辞比二人先是做出反应,小身子就拦在林清寒身前,冷着一张小脸扬着头,一副并不欢迎的姿态,还颇有几分墨止的影子。
林清寒立时绕过阿辞,快步就来到苏岁竹面前,目光掠过她手下的包袱急切追问。
“岁岁,你要离开了?”
“嗯,天大地大,你也知道我天生喜爱自由,想出去散散心。”
苏岁竹笑着垂下眼睑点头。
“岁岁,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几日苏大叔和婶婶还有声声去哪了?”
林清寒再上前半步靠近,墨止沉着张脸适时将苏岁竹护在身后。
“林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林清寒再看向苏岁竹,却见她抿唇似是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心中也是大概有了些猜测。
“我今日来是邀请岁岁参加我的喜宴的。”
林清寒平静将一封红色请柬递了上来,定定望着苏岁竹的双眼。
“什么?你要娶妻了?是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的事?”
苏岁竹有些诧异接过请柬,里面竟还真的是定下日子的喜宴......
分明前几天他还对她心存期待,即便是放下了重新开始,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到成婚的地步吧......
“昨日才定下的,她是我爷爷生前许下的婚约,如今家中再无人可依又找上门来,也算是一桩姻缘。”
林清寒眼中看不出任何喜色,反而略显沉重。
这真的是一桩好姻缘吗?
苏岁竹向来随性而活,并不能理解他此时的态度。
“哥,只要你想清楚就好,婚娶可是一辈子要携手并肩的,绝不是一时的意气......”
“那你呢?对他就不是一时意气吗?”
林清寒憎恶地目光掠过墨止。
“林公子,我们二人的事就无需你操心了,本君此次回去也会给岁岁一个盛大的婚礼,向所有人宣布她是本君唯一的妻子。
还是要恭喜林公子,这么快就找到良配,我跟岁岁到时会提前备好贺礼去参加的。”
墨止不在意地勾唇。
“岁岁......你想要我成婚吗?想看着我娶别人吗?”
林清寒期盼地目光看着她。
“哥,这是你自己的事,别人不能替你做决定,更不能替你生活,全凭你自己的意愿。”
林清寒轻笑,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和奢望也被轻易摔碎了。
“好,那我等你来参加我的喜宴。”
林清寒转身的一瞬脸上的笑意也随之一起消失不见。
苏岁竹扁了扁嘴,轻轻摇头叹息。
“怎么了?他要成婚了你不高兴了?”
墨止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也不是,他能有自己的幸福我当然替他高兴,只是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要新婚的?哪个姑娘家不愿自己的夫君待自己温柔体贴呢?
不过一人一个命,说不定姻缘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苏岁竹一边感叹着,一边伸手就指着衣柜,两眼放光,唇角的弧度随之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阿止,那里面的金子帮我收一下。”
墨止不禁好笑,“看来是我多虑了。”
当下便拂袖,所有收拾好的东西尽数消失不见。
一只云团样的东西落在地上,抖了抖毛发便化作一个小兽,两颗眼珠子圆溜溜的。
“这是本君的坐骑,名唤祥云兽,天生认主,本君化蛟之后,它因着沾染灵气便化形追随而来。”
苏岁竹羡慕得两眼放光,原来修炼还有这等好处!
“阿止,你这个坐骑好可爱啊,若我继续修炼,什么时候也会有一个这样认主的小兽啊?”
墨止沉默。
“娘亲,父皇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若想要,就让父皇将这祥云兽送给你就是了。”
阿辞忙笑着抱住苏岁竹的腿撒娇。
话是这么说,苏岁竹却是觉得什么东西还是自己的好。
“岁岁,或许很快你就会拥有了,说不定还会比这祥云兽更厉害。”
墨止半开玩笑似的口吻,可他知道这个或许就快要变为现实了。
苏岁竹抱起阿辞笑笑不言。
三人乘坐祥云兽,苏岁竹惊叹于山水之间的美景,墨止便有意让祥云兽慢下来,却不想在途中竟是意外遇上了拂若。
拂若一身红衣,身骑一只碧蓝冰蝶,若仙子般衣袂飘飘,苏岁竹眼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惊艳之色。
原本就知道她生得极美,这会再见更是出尘绝色。
“拂若姐姐。”
试炼界相处过些时日,她也算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对待她跟阿辞也是不错的,苏岁竹下意识就像从前一般叫出了口。
“我可不是你姐姐。”
拂若神情有些不自然,转而对着墨止微微颔首。
“君上,妖后有令,要你速回幽复山,共商妖王之事。”
“父皇?可是有进展了?”
墨止有些急切之态,拂若却是摇摇头。
“我也不知,君上需回去见了妖后才能明了。”
苏岁竹恍然想起试炼界之时,他似乎也对着那个可以编织梦境的白润叫过父皇......
“岁岁,他日得空本君再带你好好观赏这般美景。”
“嗯,既然有急事就快些回去吧。”
苏岁竹不知为何,他如今虽是对她很是体贴,却隐隐总有种小心翼翼在里面,倒更像是一种......亏欠之后弥补的感觉。
明明二人之间已经算是扯平了,而且他还硬生生断了一只角来替她治伤,要是这么算倒像是她还亏欠他了才对。
这种感觉总是让苏岁竹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片刻间,几人便到了一片望不见尽头的海域,可穿行间仅一道水墙之隔却是另一片天地了。
比凡间宫殿更加宏伟壮观的山川巨石所筑殿宇,顶峰高耸入云,宽广的平台四处连接着的石阶皆是通往不见底之处,横于断崖之上,却又好似浮于空中,颇为神奇。
眼前乌泱泱一片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前,自觉退至两侧让出一条正道,纷纷整齐垂首行礼。
“恭迎君上渡劫归来。”
墨止一如往时般不苟言笑的漠然,似是早已习惯了受万人朝拜的姿态。
苏岁竹却是不由得有些紧张,这般大的阵仗,比起皇宫里都过犹不及,此时心中也已是隐隐有些后悔跟着他一起来了。

手下一阵微凉,墨止当着众人的面却是牵上了她的手。
苏岁竹面上不觉有些发烫,想要抽回,却被他紧紧握住。
这家伙还真是不分时候,他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随后三人来到一座正殿前,上方宝座正坐着一位玄衫华服的美艳端方女子,就连发髻上戴的宝冠都是镶嵌的墨玉黑珠,映着别具一格的高贵之气。
只是美人的那双眼怎么看怎么冷,就好似第一次看到墨止的感觉。
苏岁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女子目光稍显迟疑,随即惊而起身。
“丹皇?”
苏岁竹不禁看向自己身后,才确定这位妖后看得正是她。
认错人了?
“您......是在叫我吗?”
妖后拂袖,一阵灵力涌动将苏岁竹包裹,只见她额间发出丝丝光华,祥云状的印记也随之若隐若现。
“母后,她现在还是凡人,名为苏岁竹,也是儿臣的......新后。”
墨止眸色微动,先是上前一步说明着苏岁竹的身份。
“岁岁,这是本君的母后。”
“母......母后。”
苏岁竹本想着是叫妖后来着,这被墨止一带也不知怎么的还真叫成了母后......
“祖母,还有阿辞,阿辞是父皇和娘亲的孩子。”
阿辞这时就显得格外胆大,坦然站在墨止身侧。
苏岁竹越发有些紧张,不由得捏了捏墨止的手,稍稍侧目给了他一个眼神。
抓住她手不放也就算了,还一开口就是新后,又带着这么大的孩子再加把油,他亲娘可还没同意这门婚事呢!
这先斩后奏的意思真不要太直白了......
妖后的神色有些复杂,和墨止对上了片刻,二人似乎同时领会到一些东西……
苏岁竹只看到墨止对着她点了点头,妖后的那张冷脸竟逐渐开始变得温和了起来。
“既是如此,不日便准备大婚,也算是一桩好姻缘了,阿辞来,祖母抱抱。”
妖后亲切地呼唤起阿辞来,小家伙便迈着小短腿兴奋地朝着人奔了过去,靠着妖后的腿就开始撒起了娇。
这......
苏岁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妖后会这么好说话?
“母后,本君此次回来也是听闻父皇之事有了进展,可是找到了父皇的踪迹?”
妖后轻抚了抚阿辞的头,才凝重地看向墨止。
“也不全是,只是派去的人传来消息,在一处鲛人之界中发现有你父皇留下的一缕灵识。”
墨止眼中的亮色瞬时暗了下去,“儿臣也走过一遭,还曾进入过父皇用媚生术布下的幻梦结界,那里至今还留有他的灵识化身,为千万鲛人编织如愿的梦境......”
苏岁竹恍然大悟,回想起来,难怪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白润的眉目间隐隐有些熟悉,还真是有那么点像的!
妖后闻言蹙眉,黯然神伤却是抿唇不再多言,缓缓低头只是一下下轻抚着阿辞柔软的墨发。
“或许父皇是有他的苦衷......母后安心,儿臣定会努力修炼的,待来日渡劫越过龙门,所到之处定然能找到父皇的。”
墨止微微颔首。
“也快一千年了......”
妖后这才浅笑淡淡,抬头对上他的眼。
“若真有那么一日,你也会像你父皇那般一去不回,留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等你一千年吗?”
“母后,儿臣不会!儿臣相信父皇也不会!”
墨止一脸坚决,妖后就只是笑而不语。
二人默默退下,阿辞也顺势被留在了妖后处,祖孙俩虽是第一次见面,竟难得的亲切。
“阿止,你父皇其实是飞升成仙了对吗?”
苏岁竹记得她在无妄山看过的一些书籍里有过记载,无论是人还是妖,甚至是物,皆可通过修炼渡劫飞升。
墨止本就由蛇化蛟,再跃龙门也不是不可,所以,他一直潜心修炼就是为了找亲爹吧。
“嗯。”
墨止握住苏岁竹的手,急切解释着,“岁岁,本君刚刚说的也都是真的,父皇自本君少时便飞升,母后跟父皇鹣鲽情深,终日郁郁寡欢,更是长久思念成疾,本君实不忍见她如此,才自小立誓,定要寻回父皇,给母后一个交待,本君也从未贪恋过仙家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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