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骂她搞擦边,她转头嫁大佬by爱吃泡芙的我
爱吃泡芙的我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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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手里震了两下,她慌忙垂下头,打开看。
[好宝贝,做得很好,给你转了十万块钱当零花钱,等我达到目的,立刻找专家给你母亲做手术。]
银行的短信弹出,到账十万元。
这是跟祁槐屿这么久,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钱。
罪恶感又加深,她出卖了她的工作规定,把客户的信息暴露给外人,又让一个家庭美满的女生陷入危险。
不,祁先生那么爱漾漾小姐,不会有危险的。
她忐忑不安地走出卫生间,心绪沉重地回到店里。
那些同事想来打听八卦,被她难看的脸色吓退,小声嘀咕:“不会被甩了吧。”
倪漾回家的路上,去甜品店买了一份小蛋糕,回到家后直奔厨房准备晚餐。
忙忙碌碌,终于在鹤斯欲回来前把晚饭做好摆在餐桌上。
电子烛光灯,两份摆盘精致的黑椒牛排,两杯红酒,一份四寸栗子蛋糕。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闵滟。
[干嘛呢美妞.jpd]
[照片]
[久违的西餐局,我做的哦。]
对面的闵滟秒回。
[哦哟哟,鹤总,高兴坏了吧,这吃完不得大做也做一番。]
[你做饭,他做你。]
[你吃这么好.jpd]
倪漾无语抿唇,什么都能被她聊到黄上面去。
[OK,可以闭嘴了.jpd]
吱呀—砰—玄关处,一道颀长的身影单手抱花,垂眸换着鞋子。
倪漾迅速放下手机,小跑到玄关口。
站到鹤斯欲身旁,张开双臂。
男人在看到她的刹那,眉眼的冷冽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恋。
倪漾扬着脸颊的酒窝,娇俏可爱,“抱~”
鹤斯欲呼吸猛地一滞,心口像是被爱猛砸一下,本就爱意满满的心脏现在更是溢出的甜蜜。
他大步跨去,俯身把倪漾抱在怀里,手里的弗洛伊德玫瑰扣在她背后。
倪漾把脸埋在他颈窝,用着气声说:“今晚的晚饭是我做的哦。”
鹤斯欲语调愉悦悠扬,“我一定慢慢品尝夫人的手艺。”
腻歪一会,倪漾把花放在餐桌边上,鹤斯欲去厨房洗了手。
晚饭两人都喝了点酒,微醺的氛围暧昧旖旎。
栗子蛋糕是两人洗完澡后,鹤斯欲把倪漾放在餐桌上,用她的手把奶油抹了一点在他的喉结,锁骨上。
引导着倪漾在他身上作乱,半明半暗的氛围里,两人共赴极致的快乐。

地面黑色的瓷砖上散落着密密麻麻的解约合同。
祁槐屿靠坐在办公椅上,单手烦躁地松领带,眉心拧作一团,修长冷白的手滑动鼠标,电脑屏幕上Aura抄袭一直挂在热搜上。
不高不低,花了很多钱都降不下去。
突然,扣在键盘旁的手机震动,他瞄了一眼,紧抿着唇不耐地拿起。
面容解锁,微信第一条就是宁雪发来的信息。
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开,他实在是没想到,那天喝多说的不过脑子的话他都没在意,却不曾想真让宁雪碰到了。
薄唇勾着轻佻愉悦的笑,整个人处于一种难言的兴奋,急切,心脏振奋的快速泵血,脑子混沌一刹,在瞅到电脑屏幕后,激动的情绪很快又消散。
最近几天鹤斯欲用Prism疯狂打压Aura,一开始还只是抢一两个不重要的合作,到后面肆无忌惮地在网上发布不实言论,说林家是靠别人的设计起家。
他第一时间就让法务部拟律师函发布出去。
开始一天两天鹤斯欲都没有发布证据,只让抄袭挂在热搜不高不低的位置,后面几天开始每天放一些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迅速回去问了瘫在床上的林晔,男人颓废地看到他也不骂了,只冷冷地望着他。
林晔说,林家就是偷了别人的设计起家的,偷的还是鹤斯欲母亲的设计,他变成这个样子,早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根本不怕把真相告诉祁槐屿,他费尽心思抢过去的位置,真有能力坐稳吗?
很多合作方见Aura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纷纷要求解约,这几天他头大的就差住在公司。
宁雪发来的信息给了他一线生的希望。
只是绑倪漾有一些麻烦,从知道她来了后,他就找人蹲在平层楼下,鹤斯欲安排了不少保镖在暗处保护倪漾。
让他一时间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三天后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从计划到安排,三天过得飞快,鹤斯欲放出来的证据越来越多,Aura内部动荡严重,董事会开了无数次。
祁槐屿这三天都住在公司,白衬衫皱得可怕,眼下的青黑为他极度狰狞的脸平添一抹暴戾。
他死死盯着办公桌上的手机,他在等成功的消息。
倪漾一大早就收到了宁雪打来的电话,她跟宁雪说下午去拿,吃完午饭,她化了一个白开水妆,穿了一件一字肩深棕色宽松毛衣,下身是深蓝色阔腿直筒牛仔裤,脚踩黑色五厘米高跟鞋。
长发拢成慵懒低丸子头,给鹤斯欲发信息她要出门拿东西,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到商场时刚好两点四十,她直奔二楼领带店。
刚下电梯就看到宁雪站在门口等她。
倪漾快步上前,宁雪热情得不像话,还有几步远就来迎她。
倪漾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宁雪,她脸上的笑公式化中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歉意。
宁雪侧身到倪漾身旁,胸口里的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她手都在颤,祁先生让她想办法把漾漾小姐带去卫生间。
她第一时间就意识到祁先生要用不法手段把漾漾小姐带走,她下意识拒绝。
祁槐屿蛊惑中带着威胁,“小雪,你不想救你的母亲了吗?我已经联系了专家,明天就能到海市,你确定要现在拒绝我?”
宁雪坐在病床旁,鼻息间全是消毒水的气味,看着熟睡的母亲,她抱着头彷徨绝望地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想有罪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她母亲好好地就行。
倪漾侧脸凝视着比她矮一点的宁雪,狐疑地问:“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你看着很开心。”
宁雪脸上的笑陡然一僵,眨眼抬眸看向倪漾,一副喜悦的模样:“嗯,客户拿走产品后,我的提成就能到账了,这次因为小姐,我的提成很高,所以我很开心。”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月店里开账本就少,倪漾还在她这里订了三条定制款领带,她的基本工资加提成应该是店里最高的。
倪漾亲和地笑了一下,“这样啊,能冒昧问一下,你们这个提成是多少百分比吗?”
宁雪:“实付金额的百分之二十。”
倪漾大概算了一下,她三条领带付了十八万,宁雪能拿到三万六,还行吧。
到店里后,宁雪带着她到里侧休息区坐着,她微微弯腰问:“小姐,你喝什么,我们这里有咖啡,花茶,还有鲜榨橙汁。”
倪漾放下去手提包,礼貌微笑道:“橙汁吧,谢谢。”
宁雪:“好的稍等。”
她去里面把定做好的领带拿着托盘放到倪漾的茶几上。
“你先看,有哪里不满意的我们还可以改。”
倪漾拿起黑色的那条,“好。”
宁雪到茶水台,心神不宁地切着橙子,紧咬着下唇,拿挤压器把半个橙子放在里面,倾斜的橙子,汁水溅出一些砸在她脸侧,大部分汁水顺着杯壁滑落到玻璃杯中。
八分满的橙汁,放入吸管,抽出纸巾把脸上的汁水擦干,又把杯子擦干净。
刚离开茶水台,身后同事的吐槽声传入她耳朵里,“挤个橙汁搞得台面上到处都是,也不收拾干净,真是的。”
宁雪朝倪漾走的每一步,不安惶恐,眼底的忐忑根本无法掩饰。
来到倪漾面前,看着她低着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在她抬眸的瞬间,宁雪吓得手一滑,橙汁尽数洒在她衣服上。
倪漾倒吸一口气,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对不起对不起。”宁雪慌张地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抽出纸巾帮倪漾擦毛衣上的果汁,橙子的果粒洒在倪漾的上衣下摆到裤子上。
倪漾息屏手机,丢到沙发上,拧着眉感受到身上浓郁的橙子味,身上的黏腻感让她难受。
她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宁雪,她眼睛通红,惊慌失措地帮她擦身上的果汁。
“对不起,我没有拿稳,小姐我带你去卫生间洗一下吧。”
她氤氲的双眼无助地望着倪漾。
倪漾叹了一口气,“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别哭,没多大点事,去帮我拿个毛巾吧。”
宁雪擦了一下眼角溢出的眼泪,站起身:“好,我这就去拿。”
倪漾在宁雪去拿毛巾的间隙,从沙发站起身,低着头无奈地拍了拍毛衣下摆点缀的果粒。
瞅了一眼茶几上的领带,还好没有被波及到。
宁雪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走出来,白净的小脸布满了歉意和害怕,她颤巍巍地把毛巾递给倪漾。
“我去帮你买一身新衣服,小姐别投诉我可以吗?”
她红彤彤的眼睛又要哭了。
倪漾接过毛巾,伸手用指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不投诉,别哭了,帮我把领带包装好,用最好看的礼盒,我一会回来拿。”
宁雪黑色的眸子里震惊诧异和挣扎几种情绪翻涌强烈,她呆呆地注视着倪漾的脸,女生没有一点点责怪的意思,温柔得不像话。
她翕动着干涩的唇,让漾漾小姐别去卫生间的话徘徊在嘴边。
脑子里母亲病痛的模样萦绕在她眼前,祁先生那么喜欢漾漾小姐,不会伤害她的。
话被她咽回肚子里,“……好,一定给你包好看。”
倪漾温和一笑,拿着毛巾走出店,朝不远处的卫生间走。
宁雪不忍看倪漾的背影,她快速转身到员工更衣室给祁槐屿发消息。
[先生,漾漾小姐已经去卫生间了,我的任务完成的。]
[好,明天专家到医院就会给你母亲制定手术方案。]
[好,谢谢先生。]
倪漾到卫生间,一整面墙的镜子中,她坦然自若的看着身上的狼狈,也不是很难接受,她也不想擦了,去买身新的吧。
洗了个手,用毛巾擦干,转身要出卫生间,一位戴着帽子的老奶奶推着一个大号新垃圾桶走进来。

第65章 “祁槐屿,你要是敢碰我,我立马咬下去。”
宁雪在店里等了很久,倪漾都没有回来,她知道她肯定被祁先生的人带走了。
她心情异常沉重地一步一步挪到卫生间,白色的毛巾被随意丢在地上,她朝着隔间试探性喊:“漾漾小姐?你在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静悄悄的卫生间里,无人回应,她捡起地上的毛巾,走出去。
门口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一把抓住宁雪的手腕,焦急地问:“里面有人吗?”
宁雪吓得脸色惨白一片,她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没……没有。”
男人一把举起宁雪的手腕,这个女人进去的时候脸色和行为举止都很怪异,最重要的是她进去的时候手上没有毛巾,现在出来手上多了一条类似夫人带进去的那个。
他冷着脸质问她:“这毛巾你哪来的。”
宁雪皱着眉,眼神闪躲,错开男人直勾勾的眼睛,“地上捡的。”
不好的念头瞬间侵占男人的脑子,他松开宁雪,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他惶恐不安的开口:“老板,夫人失踪了。”
在办公室的鹤斯欲心脏骤然一紧,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声音低沉阴翳,“你现在在哪?”
“星茂商场,二楼卫生间门口,夫人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刚刚进去的女人说里面没有人。”
保镖吓得浑身冷汗,鹤总现在的声音冷得宛如一根根冰箭直直往他身上扎。
“夫人进去后,还有谁进去了?”
保镖回忆,“有个推着垃圾桶的老太太进去了,没一会她就出来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鹤斯欲猛戳着总裁专属电梯的下键按钮,“我现在就往星茂赶,你抓紧去调商场的监控,找到那个推垃圾桶的人去了哪里。”
鹤斯欲浑身紧绷地靠在静悄悄的电梯里,急促的喘息声萦绕在冷光充斥的环境中,胸口像是被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听到倪漾失踪后,他呼吸都快停止。
他给倪漾打电话,一直处于忙音中,幽暗深邃的眼底猩红一片。
电梯门打开,他迈出两步后,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束缚,快速朝车子的方向跑,墨色的外套鼓着风,皮鞋落在地下车库地面上声音重而响。
滴滴——迈巴赫解锁,鹤斯欲快速上车系上安全带,油门踩到底。
冷峻的脸紧绷到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握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战栗不停。
“祁槐屿,你找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他绞杀过一万次再脱口而出。
离开地下车库,强烈的光刺着鹤斯欲的眼睛,他骤然压下眼,阴翳暗涌的眸底渗着浸骨的寒。
黑色的迈巴赫极速在路上飞驰,途经的绿化带上的树木被刮得摇晃不已。
幽暗的地下室,一盏红色的灯点缀着室内的暗沉,倪漾躺在四角都有铁链的大床上,左脚脚腕被连着铁链的铁铐锁住。
耳边模糊听到有人在玩牛顿摆球的声音,她睫毛轻颤,悠悠转醒,眼前大片的红光让她瞳孔骤然一缩。
脑子混沌迷茫,失去意识前的记忆瞬间凝聚。
她被一个伪装成收垃圾老太太的男人用迷药捂着口鼻迷晕过去,朦胧间她好像看到男人把她放进了崭新的垃圾桶里,若无其事地推着她离开。
“漾漾,欢迎来到我为你准备的房间。”
祁槐屿的声音如恶魔低吟般萦绕到倪漾耳边。
倪漾身体一怔,寻声扭过头,祁槐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捏着一颗铁球,红光点缀着他黑色的瞳孔,妖孽病态。
他望着倪漾笑得乖戾阴狠,欣赏着女生惊愕的表情。
“漾漾看见我让你这么害怕吗?我以前对你多好啊,你不要我做什么,我从来都不勉强你,我不过是说了不好听的话,至于如此上纲上线,至于在订婚前夕抛弃我吗?”
“还在原本属于我们的订婚宴上,让我如此丢脸。”
“我的漾漾,你千不该万不该,这么快就跟鹤斯欲睡了,我们谈了两年啊,你跟他才多久,你这么饥渴难耐当时谈的时候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的语气愈发疯癫,瞳孔折射的红光透着诡异的病态。
倪漾皱着脸,挣扎着要坐起来,左脚撑了一下,铁链声伴着祁槐屿的质问充斥在她耳边。
她才感觉到脚腕的禁锢,恶心和一瞬乍起的恐慌在心头蔓延开,她的身体还在发软,迷药的劲还未过,要是祁槐屿现在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鹤斯欲,你在哪?她该怎么办?
祁槐屿猛地抓着她的手腕,她恶狠狠扫眼瞪过去。
抬起另一条胳膊,手腕的大动脉抵着嘴边,“祁槐屿,你要是敢碰我,我立马咬下去。”

第66章 “漾漾,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祁槐屿看着倪漾如此决绝的眼神,嗤笑两声转而双眼含泪地望着倪漾。
他松开她的手腕,勾下背哭着笑得凄凉癫狂。
倪漾:“……”
倏然抬眸睨着床上怒视他的倪漾。
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嘴角咧着诡异的笑。
喉咙深处发出的冷笑,是毫不掩饰的自嘲。
“你用伤害自己来威胁我,漾漾,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我如果真的想动你,你早就是我的了。”
“漾漾,我们都忘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我会洁身自好,我会永远忠诚于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着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一颗颗晶莹剔透地砸在他的衣服上。
倪漾拖着脚链挪到床角,她冷冷凝视着祁槐屿。
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前面还在骂她,现在又要跟她重新开始,这人精神不正常。
她紧抿着嘴,不回应男人,她的话不中听说出来只会让他更疯,对她很不利。
祁槐屿等不到倪漾的回应,苦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倪漾的手机。
在她昏迷的时候,他就试过了密码,一试就开。
在一起两年,倪漾的密码一直都是她父母坠机的日期。
他看了倪漾跟鹤斯欲的聊天记录,她亲昵的语气以前都是对他的。
他觉得跟倪漾在一起的两年像是做一场美梦,两个月前美梦突然醒了,他又被打回原形。
“祁槐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倪漾盯着祁槐屿手不停翻着她的手机,怒气压在破壁的边缘,她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漾漾,你说,我用你能不能换鹤斯欲不报复Aura。”
他息屏手机重新揣回口袋里。
神色不明,眸底戾气翻涌,语调森冷。
倪漾敛着眉,“祁槐屿我不明白,上学的时候你也拿全额奖学金的人,以你的能力,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就算没有了你父亲的祁氏,你也可以创造属于你自己的祁氏,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激到了男人,他脸色阴沉得吓人,眼帘低着,薄唇勾起一抹苦笑,他慢慢掀起眼帘,注视着倪漾。
“你不要我了,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改的,可是你连改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了。”
“祁家资金链断的那段时间,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冷得可怕,那些人在你有利可图的时候疯狂巴结,在出事后躲得比谁都快,我跟我父亲求了多少银行贷款,没有一家愿意。”
他笑了,低头的刹那,眼泪滑到鼻尖,他抬手用手背随意擦去,又重新抬眸看向倪漾。
“那些合作商还在这种时候要求解约,落井下石还不忘踩一脚。”
“后来,祁家在你家的打压下倒了,我被母亲带回林家,外公舅舅当着一家佣人的面,说我母亲眼瞎,白眼狼,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怎么能忍啊,漾漾你告诉我,你要是我你会如何?”
“我找人把舅舅的车做了手脚,他瘫了,我又把真相告诉外公,他当晚就进了ICU,这都是他们看不起我下场。”
“我如愿得到了林氏,现在又要因为鹤斯欲,我又要什么都没有了。”
“他抢走了你,又要抢走我现在有的。”
“漾漾,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倪漾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感受着祁槐屿崩溃又崩溃的情绪,听他口述他做的一切,她只知道,荒草没有春暖冒芽的可能了。
她不心疼祁槐屿,也同情不了他,他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明明有更好的路,他偏偏选择最烂的那条。
她缄默着,直到祁槐屿离开这里。
她才大胆扫视观察所在的环境,没有窗户,空气全靠天花板角落的风扇传输,这里是地下室。
墙壁贴着暖系碎花贴纸,布置得很温馨,除了床上的铁链和灯光不融洽。
她下床,脚腕拖着铁链,链条哗啦啦随着她的动作全部砸在地砖地面,她站到角落摄像头的下面,红光折射着,是开着的。
倪漾回到床边坐下,提起裤脚,晃着左脚脚腕的铁铐。
她必须想办法把钥匙拿到手,祁槐屿要用她来威胁鹤斯欲。
她不能给鹤斯欲拖后腿,尽可能利用这里的东西。
那个宁雪是故意把她往卫生间引,她早就跟祁槐屿计划好了。
是她仗着有保镖在暗处保护她就大意了。
不知道鹤斯欲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鹤斯欲油门踩到底到星茂,在物业的监控室里,眼睛死死盯着卫生间推出来的垃圾桶。
很明显那个人推进去的时候很轻松,出来的时候明显用了力。
紧接着祁槐屿的女人神情怪异地到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被他安排的保镖拦住,手里还拿着倪漾带进去的毛巾,她必然是帮凶。
鹤斯欲声音冷冽,对特助说:“报警,你在这里等警察。”
特助:“明白老板。”
鹤斯欲颔首,转身直接去二楼的领带店。
宁雪心神不宁地在柜台,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脸色惨白,她后悔了,后悔死了。
漾漾小姐的丈夫肯定会来找她,实在是太明显了。
鹤斯欲带着那个保镖到领带店,不明所以的导购眼睛一亮,就要冲上去服务男人。
被保镖冷脸胳膊一伸拦住,直言:“刚刚回来的导购在哪,我老板找她有事。”
被拦住的导购眼睛盯着鹤斯欲不情不愿地说:“在里面柜台,先生。”
鹤斯欲看都没看一眼导购,径直朝里走。
宁雪听到了那个保镖的声音,腿软得快站不住。
怎么这么快,她要坦白吗?
可是她妈妈怎么办?
休息室,鹤斯欲长腿交叠坐在倪漾坐过的位置,她的手提包还在沙发放着。
一旁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他冷眼对着对面肩膀微微颤抖的宁雪。
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不停地扣着自己。
鹤斯欲冷冽深沉的眼神直直压在宁雪身上,哪怕是不说话,整个氛围都被压抑在浓稠阴郁中。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炸响,“宁小姐,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警察来问你。”
宁雪咬着下唇内的软肉,倔强抬眸,对上鹤斯欲布满危险的眸子,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勇气瞬间坍塌。
想到躺在床上的妈妈,她选择嘴硬,再坚持坚持,等妈妈手术完,她就去赎罪。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鹤斯欲狭长的瑞凤眼敛着,薄唇勾着冷笑。
“现在似乎不是宁小姐嘴硬的时候,我来找你自然是有证据,你的母亲在市医院等着做手术,三天前祁槐屿联系了专家来海市帮你母亲做手术。”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三天里,海市的所有航班都没有所谓的心外专家,以他的本事根本请不到你要找的那位圣手,他找了本市的帮你母亲做手术,成功率很低。”
“你确定还有再帮他瞒吗?”
宁雪瞳孔瞬间睁大,眼泪充斥在眼眶里,她哽咽着,不相信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祁先生不会骗我的。”
鹤斯欲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开了免提,拨打出去。
很快里面一道慈祥的声音传出。
“斯欲啊,你好久没有给老头子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宁雪瞬间止住哭声,这个声音她在手机听到过,就是她要找的心外圣手,她紧紧盯着茶几上鹤斯欲的手机。
鹤斯欲开口:“孟老,最近有人让您来海市帮一位母亲做心脏手术吗?”
孟老:“没有没有,怎么了?不会是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吧,报警报警,这种人真是可恶,这种事情也是能开玩笑的吗?”
“孟老放心我会处理好,我能劳烦您来海市帮一个母亲做心脏手术吗?”
鹤斯欲声音软下一些,柔和不少。
孟老笑了两声,“你请我我肯定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见见你的妻子啊。”
提到倪漾,如寒冰的眸底柔化着,“当然可以,我和漾漾请您吃饭。”
孟老高兴的声线都染上喜意,“好好好,明天我就去海市。”
“我去接您。”
“好,就这么说好了。”
“嗯。”
电话挂了后,鹤斯欲原本软下的声线再次冷下,他又问:“可以说了吗?宁小姐。”
宁雪浑身卸了力,颤颤巍巍站起身,对着鹤斯欲鞠了一躬。
对着男人把她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里面是雪天里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的模样。
祁槐屿坐在别墅的书房里,看着倪漾在地下室走来走去,捧着一个水晶球看得入迷。
他刚刚用倪漾的手机给鹤斯欲发了信息,他知道瞒不住鹤斯欲,也没想瞒。
他不信倪漾在他手里,他还敢对他下手,如果真的下手更好,这样倪漾就能看清她选择的男人真面目,会重新选择他。
他们会像倪漾手里的水晶球情侣一样,永远在一起。
倪漾的手机震了一下,鹤斯欲发来信息。
[祁槐屿,你该下线了。]
呵——到现在这么狂,祁槐屿嗤笑着视线移到电脑屏幕上。
监控里的倪漾坐在地上盯着床尾,蓦地她一头撞上去。
祁槐屿瞳孔猛地一缩,“艹,疯子。”
他慌忙站起身,把倪漾的手机揣回兜里,往外跑,到一楼找到医药箱。
倪漾头昏脑胀,眩晕片刻,脑袋歪在床边,藏在床下的手紧紧捏着抱着布的水晶球。
她不想伤祁槐屿,只要做到懵逼不伤脑就行。
在这里转了一圈,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只有通过伤害自己让祁槐屿放松警惕靠近自己,她不可能色诱他,死也不可能。
额头的血顺着脸颊砸在她深咖色的毛领上,她用了巧劲,额头的伤看着吓人,实则没有伤到实处。
但是疼是真的疼,等逃出去她要好好补补。
如她所料,祁槐屿一直都在看监控。
铁门被从外打开,她闭上眼,听着男人脚步急切地往她这边跑,直到他身上的海盐味扑面而来。
她静静等待时机。
祁槐屿又心疼又难受,他没想到倪漾如此爱鹤斯欲,不惜伤害自己都要离开他。
看着女生破碎地歪在床边,头发凌乱散在肩上,下巴不停滴着血。
他小心翼翼把她脸上的碎发捋到后面,额头触目惊心的伤口刺疼他的眼睛,他快速低头在医药箱里找碘伏,纱布。
“漾漾,你不该这样,我不会伤害你,你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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