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骂她搞擦边,她转头嫁大佬by爱吃泡芙的我
爱吃泡芙的我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关灯
护眼

可是家里没有计生用品,难道要体外?
不行不行,体外也不安全,现在叫外卖好像太晚了。
光是想着,吹风机的声音消散,没两分钟,鹤斯欲穿着真丝V领的上下件睡衣走出来。
倪漾飘忽的思绪骤然收拢,她眨了两下眼睛,视线移到朝她走来的鹤斯欲。
男人头发微湿,额前的头发弛懈地搭在眉骨上,黑色的真丝睡衣衬得他皮肤更白,修长的天鹅颈下锁骨明显,胸线更扎眼。
第一次见他穿如此宽松直筒的裤子,腿长的好处就是穿什么裤子都好看。
倪漾看得出神,内心OS:她吃得真不错啊。
鹤斯欲享受着倪漾的目光,他喜欢她直勾勾盯着他,光是她盯着他,他都觉得爽。
绕过床尾,走到里侧的床边,掀开被子,坐进去。
倪漾眨着眼睛注视着鹤斯欲,她咳了一声,摸着逐渐发烫的耳朵,小声开口:“家里没有计生用品,今晚就不做了,好吗?”
鹤斯欲懒懒地靠着床头,狭长的眸子凝视着倪漾的拘谨害羞,瓷白的小脸在话说完快速爬上一抹红晕,可爱得过分。
薄唇勾着笑,“宝宝好像挺着急,我们才正式同床第一晚,不用这么急,是你的只会给你用,跑不了,今晚我们就睡素的。”
倪漾一愣,随即脸上更红了,她像一只气急的兔子,抬手推了一把鹤斯欲的肩膀。
“谁着急了,别瞎说。”
男人笑得开怀,拉过倪漾推他的手,放在胸口,“宝宝要是想也可以的。”
倪漾手一痒捏了一把,随后快速抽出手,转身把灯关上,背对着男人躺了下来。
“不想,快睡觉。”
鹤斯欲呆呆地注视着倪漾十几秒好几个动作,胸口被捏的感觉还在回荡,眼前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慢慢躺下,往倪漾那边挪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凭感觉去戳了戳她的背。
倪漾边说边往床边挪,“干嘛。”
鹤斯欲晦涩黏稠的眼神藏于黑暗:“想抱着睡。”
倪漾沉默片刻,慢吞吞翻过身,往鹤斯欲的位置挪,“真娇,跟公主一样。”
说着她还是往他怀里钻,她选的老公,肯定她宠。
鹤斯欲捞过倪漾的身体抱在怀里,声线低哑磁性,“宝宝才是公主,我是觊觎公主的骑士,不光觊觎更想占为私有。”
倪漾笑吟吟地把头从他怀里探出来,亲了亲他光洁的下巴。
“知道了斯欲哥哥,晚安。”
在倪漾温软的唇贴到他下巴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在破壁的边缘反复撞击。
沙哑着嗓音,“晚安宝宝。”
他今晚的确没有碰倪漾的想法,没有买避孕套,明天早上他还打算喊她起来,带她晨跑。
体力不好,做也做不尽兴,他不想做着做着倪漾就睡着了,他想看她反馈,想目睹着她脸色潮红,泪眼婆娑的模样,想听她的声音,想让她清醒地说一些他爱听的话。
当然,如果倪漾有什么想让他说的,他也会满足她,情欲当然是两个人一起爽才是最好的。
他闭上眼睛压制着冲动,大概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乍一下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翌日,生物钟让鹤斯欲很早就醒了过来,怀里的倪漾背对着他睡得香甜。
他低头吻了吻她裸露的肩膀,下身很自然地跟着他的意识一起苏醒。
鹤斯欲吻着倪漾的肩膀到颈窝,想借此缓解一下欲望,结果就是喘得更粗更重。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慢慢松开倪漾,从床上起来,打开他那一侧的壁灯,脚步放轻,从衣柜里拿了运动服,快速到浴室冲了凉水澡。
等他洗漱完,穿戴好,窗帘拉开,橙色的太阳刚从地平线探出头,早晨的清凉透过露台扑向鹤斯欲的周身。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清晨,没有多欣赏一秒,转身朝床走去,坐在倪漾那侧的床边。
女孩双眸紧闭,粉唇抿着,鬓角的碎发搭在她的脸颊。
鹤斯欲浅笑着,伸手轻轻地帮她把头发拢到边上,指腹贪恋她细腻的皮肤,摩挲着往下,在她的唇上停下。
温软的触感让他澎湃,没忍住俯身,亲了下去。
光是浅尝辄止的亲吻还不够,他吮吸着她的唇,亲了放,放了亲。
倪漾呼吸不畅,她皱眉哼了一声,拒绝的意味太明显。
鹤斯欲借着她微微张嘴想喘息的间隙,强势闯入她的口腔,舌尖勾着她的舌头,越亲越急。
倪漾是被亲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鹤斯欲压着她亲。
怪不得她喘不上来气,狗男人一大早就占她便宜。
她抬手推了推鹤斯欲的胸口,男人慢条斯理地掀开眼帘,对着倪漾幽怨的眼睛。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银丝拉的细长。
粉唇水光潋滟,配上她未施粉黛的脸更是纯欲到了极点。
倪漾坐起身,瞪着鹤斯欲,“狗东西。”
鹤斯欲笑着,完全没有心虚的神情,被骂了还很开心。
倪漾:“……”
神经,多少有点字母体质在身上。
她看到鹤斯欲身上白色的运动装,心里瞬间升起不好的念头。
“你不会真要带我去跑步吧。”
“嗯,快起来吧宝宝,我一向说到做到。”
倪漾苦着脸,又缩回了被窝,“斯欲哥哥放过我。”
鹤斯欲笑意不减,硬把倪漾从床上拽起来。
“宝宝,体力不好做/爱是做不尽兴的。”
倪漾:“……”
她被迫起床,洗漱完换上了鹤斯欲在衣柜里找到的运动装,粉色的短袖短裤。
这是她买了之后,一次都没穿过的衣服。
当时看很好看,说着买回来一定运动起来,结果到手后就压箱底了。
出门看到太阳才一点点高,倪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鹤斯欲拖着她,围着别墅跑了两圈。
她喘得比八十岁老太走路喘得都厉害。
鹤斯欲在她边上,皱着眉语重心长地说:“宝宝,用鼻子呼吸,不要用嘴呼吸。”
倪漾喘着气:“你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每天早上都会起来跑步,两圈是基础。”
倪漾满脑子都是,所以差不多的作息,只是她以为的,人家在她还睡着的时候,已经起床锻炼身体,怪不得身材保持了那么好。
到第三圈,她蹲在地上,用手扇着风,试图给滚烫的脸降温。
鹤斯欲跑在前面,身后跟拖拉机一样的呼吸声消失,他一转头看到倪漾蹲在游泳池边上,喘着大气。
他倒回去,半蹲在她边上。
扭头睨着她红透的脸,抬手学着她的动作,给她扇风。
“宝宝,会游泳吗?”
倪漾望着面前蓝色的游泳池,不太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不会,我学游泳的时候溺过水。”
鹤斯欲脸色陡然冷下,他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下一秒倪漾自己说了出来。

第51章 “不跑了,以后多做一做体力也能上去。”
清晨的风拂过泳池里的水,蓝色的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风裹挟着鹤斯欲身上清冽的气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原本砰砰跳不停的心渐渐平缓,她放下手,盯着水面回忆起那段不好的插曲。
“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暑假我跟高中同学一起报了游泳班,说着等学会后,高考结束去海边玩,去潜水,他们说那个教练很严厉,教得也很好。”
“是个女教练,第一天上课,所有人要下水,我学得不好呛了水,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就有点抵触,教练安抚了我很久,在我要下水的时候,她被别的教练喊走了,我站在游泳池边上,实在不敢下去。”
“结果跟我一起去的一个女孩子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掉到了水里。”
“刚到水里,我还在想教练教的方法,结果腿突然抽筋了。”
“我挣扎呼救,周围的人想来救我,那个女孩突然说,教练不是说了嘛,游泳就是挣扎挣扎就会了。”
“那些人听了她的话,看着我在水里挣扎,我说我腿抽筋了,可能是呛了水说话不清楚,他们没有在意,在我快沉下去的时候,教练回来了。”
“她把我救了上来,怒斥那些学员,那个女孩又说,是我没有说清楚,早说腿抽筋了,她们就来救我了。”
“我当时就气笑了,挣扎地站起来,打了那个女孩一巴掌。”
“那个女孩很生气,口不择言,说我一个寄人篱下,克死父母的人,清高什么,打她就等着被她父母教训吧。”
“她家在京市也算是有点地位,叔叔婶婶知道后,气得直接把她家公司整垮了。”
“那从之后我再也没有学游泳,反正不是生活必需品,学不学都一样。”
“倒是叔叔婶婶又自责又生气,说什么都不愿意生孩子,小野是我求来的,也是我扎了他们的避孕套得来的。”
倪漾说完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扭头瞅鹤斯欲。
男人眼睛里的心疼得快溢出来,他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拦腰把她抱起来。
倪漾懵逼地看着鹤斯欲的举动,她抱紧他的脖子。
“不跑了吗?”
鹤斯欲颠了颠她,“不跑了,以后多做一做体力也能上去。”
倪漾:“……”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他抱着她回到别墅,上二楼主卧,把她放在浴室,给她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她先洗澡,他去次卧洗。
洗完澡,两人下楼吃完早餐。
鹤斯欲走前找倪漾要了一个亲亲,心满意足地去上班。
倪漾也没闲着,在一楼把到的快递全部拆了,是新助眠视频要用的道具和场景布置材料。
她写了新的台本,是吸血鬼病娇姐姐给妹妹同学化妆的故事,她今天就要景布置好,速度快的话,晚上就能录新视频。
带着东西到二楼工作室,把露台她养的花花草草松松土,浇上水后,开始布置场景。
棉花糖窝在贵妃椅沙发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上午她都在工作室里,忙到中午吃完后,她又进去继续工作。
直到下午三点景布置好后,她回主卧开始换衣服化妆。
又是一个多小时,她穿着一身修身黑红色暗黑哥特风连衣裙,脖子到领口都是黑色的玫瑰点缀,微微低的领口,但不会走光。
袖子是黑色蕾丝,到袖口用黑羽毛跟玫瑰花围成一圈,腰身是珠帘和玫瑰花点缀。
她化了一个很钓系的妆容,原本就微条的眼尾被她用黑色眼线勾勒得更加魅惑。
乌发卷成慵懒的弧度,正准备戴上她买的黑色流苏哥特风帽子,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朝门口喊了一声:“进。”
郑叔从外面走进来,端着黑色的托盘,上面有一份倪漾要的道具,黑色的高脚杯里盛着红色的鲜榨番茄汁,还有一封红色信封。
“夫人,你要的东西。”
郑叔看到坐在梳妆台旁的倪漾,眼前一亮,在她戴帽子的时候,拿手机偷偷拍下来发给鹤斯欲。
郑叔:[照片]
郑叔:[先生,要早点下班,不然就看不到夫人这身装扮了。]
倪漾对着镜子调整着她的帽子,“郑叔,麻烦你送到工作室去,谢谢啦。”
郑叔:“客气了夫人,对了,别墅门口来了一个不友好的人。”
倪漾拨弄了一下帽沿边不长的黑色流苏。
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郑叔:“祁槐屿。”
倪漾怔愣了一瞬,随即垂眸打开口红盖,拧出里面的膏体。
“别管他,喜欢站就站呗。”
“他用无人机往别墅门口投放了一封信。”
倪漾补了一层口红,还未盖上拧下膏体,转头抬眸睨着郑叔,眼前黑色的流苏左右晃悠,发出微微清脆的声音。
她疑惑地开口:“信?”
郑叔从托盘上拿起轻飘飘的红色信封递到倪漾面前。
倪漾蹙起她精心描绘过的眉毛,伸手接过,信封上面写着:亲爱的漾漾收
她撕开信封口,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纸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倪漾和祁槐屿大学毕业那天站在学校操场拍的合照。
她穿着学士服手里拿着花,笑吟吟看着镜头,而祁槐屿手揽着她的肩膀,侧目望着她,眉眼弯弯,温柔缱绻。
倪漾只扫了一眼,把照片放在梳妆台上。
打开信纸:漾漾,如果没有鹤斯欲,我们还会像这张照片一样,甚至更亲密。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巧让你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吗?
都是鹤斯欲找邹杰让他想方设法套我的话,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是他给了邹杰一份价值一个亿的合同,是他很早就觊觎你。
我给你邮箱发了一段录音,鹤斯欲得逞后,过河拆桥把邹家整垮了,他没有办法找到了我,跟我说了真相。
漾漾,你不能跟他在一起,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漾漾乖,去把婚离了,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趣,等他过了新鲜感,你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一直在原地等你,我等你的回信^_^
倪漾指腹死死捏着信纸,纸张的边角褶皱加深,她真是气笑了。
如果他没有那个想法怎么可能会被鹤斯欲找到撬墙角的机会。
还在原地等她,真是恶心坏了。
郑叔盯着倪漾被帽子遮挡了大半的脸,听到她冷笑着,不由皱眉。
“夫人需要我找人把他打走吗?”
倪漾把信纸叠好,跟照片放在一起,她站起身,接过郑叔手上的托盘。
嘴角噙着笑,“鹤斯欲知道他在门口吗?”
郑叔一愣,“不知道,我还没有跟先生说。”
倪漾:“麻烦您现在就跟他说我收到的东西,让他晚上早点回家,我有事问他。”
郑叔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的信纸和照片,正色道:“好的夫人。”
郑叔打开房门,让倪漾先出来,他目送着倪漾朝工作室走的背影,处于主人家的私密事,他没有去看那封信的内容。
夫人的神情也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照片他看得清楚,是夫人跟祁槐屿的合照。
他都不敢想被先生看到,该醋成什么样。
倪漾进到工作室,关上门,把东西放在桌上,她打开电脑,登上她的邮箱,果然有一封祁槐屿的邮件。
她点开录音,邹杰的声音从音响传出。
“屿哥,我对不起你,都是那个鹤斯欲让我这么做的,我被他一个亿的合同蒙蔽了双眼。”
祁槐屿:“别跪着,好好说话,到底什么事?”
邹杰咬牙切齿地说:“鹤斯欲看上了倪漾,让我想办法让她知道你对她的真实看法,让她主动离开你,所以那天在蔓度包厢的时候,我看到倪漾站在门口,我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让你说出厌恶倪漾工作的话。”
“我看到她拿着手机录,当时鹤斯欲保证不会迁怒于我,结果在倪家对我家下手的时候,他直接作废了那份救命合同。”
“我恨死他了,屿哥,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跟倪漾结婚的就是你了,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我肠子都悔青了。”
“我听说你现在是海市Aura珠宝的总裁,你能不能看以前的交情上帮帮我,我欠了一屁股债,快活不下去了。”
录音戛然而止,倪漾靠着被她装扮过的座椅,神情复杂。
她就说怎么那么巧就让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那鹤斯欲又是什么时候对她有那样心思的。
是那场庆功晚宴吗?除了那天,她想不到别的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倪漾骤然回神,睨着桌上手机屏幕跳动的名字。
郑叔已经把她的意思传达给他,现在他给她打电话是想问那封信的内容吧。

第53章 “老公,今晚要不要补一下新婚夜?”
拿起手机接听,听筒里鹤斯欲的声音温柔,拖着尾音,像是寻常聊天一般。
“宝宝,在干嘛呢?”
倪漾挑眉,慵懒随意地回着他:“准备录视频呢,你呢?”
鹤斯欲坐在车里,放在腿上的手不安局促地捻着,收到郑叔发来的照片时,他在办公室已经坐不住。
方案合同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倪漾穿着那身衣服。
后来郑叔又打电话说,祁槐屿在隅棠大门外用无人机往别墅门口投放了一个信封,倪漾看完后,让他跟他说,晚上早点回来,她有事问他。
他今天刚收到消息,邹杰找了祁槐屿,他从祁槐屿的住处离开后,所有欠款全部还清。
他找人绑了邹杰,知道了他跟祁槐屿说了他之前找他办的事情。
他现在担心那封信写的是他蓄意挖墙脚的事情。
黑睫低垂,掩盖着他紧张惶恐的神色,这件事他原本打算等倪漾对他感情再深一点,主动跟她说。
现在如果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她会不会觉得他心机很重,觉得他用的方式太伤人了。
他望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眸底的黯淡浮漫出来。
他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半晌才出声,“在回家的路上。”
倪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不一样的感觉,声线温柔,他都能想象到,她拿着手机贴着耳廓,嘴角噙浅笑,脸侧的酒窝扬起。
“好,注意安全。”
“嗯,……漾漾,祁槐屿在信里写了什么?”
他忍不住问出来,路途太漫长,他怕会在这个期间胡思乱想一堆,他僵硬的坐在车座上,静静等着倪漾的回复。
“等你回来给你看,我想当面听你的解释。”
所以那封信真的写了那件事。
指尖捏着手机边用力到泛白,还未开口,倪漾的声音又传来。
“先不说了,我要录视频了,等你回来我应该差不多能录好。”
他收敛着烦躁,温和地说:“好。”
“嗯,挂了。”
倪漾说完电话那边就传出嘟嘟嘟的声音。
鹤斯欲皱着眉阖上眼,贴着耳廓的手机缓缓滑落,这是她第一次跟他打了马虎眼,以前都是直接说明情况。
她生气了吗?
缓慢掀开眼帘,低垂着黑睫,嘴角挂着自嘲的笑,阴郁的脸色愈发深沉。
她会后悔跟他结婚吗?后悔也没用,她只能是他的。
车厢里气氛在电话挂了后瞬间阴沉下来,司机在前面气都不敢喘,默默踩油门,快点把老板送回家。
电话挂了后,倪漾没有管鹤斯欲,时间紧迫,她快速把东西摆好,开始录制视频。
半个小时,她清空脑子里的所有疑问,仔细且认真地工作。
录制完后,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那个帽子真的很重。
把视频保存后,后期只能等明天再处理,她看了一眼时间,鹤斯欲差不多进隅棠了,她把帽子摘下来,电脑关上,从工作室出去。
回房间拿了信,刚从房间走出来,站在楼梯口,鹤斯欲进门,在玄关处换着鞋子。
他抬眸就看到一身黑红色修身长裙的倪漾站在楼梯口,同样望着他。
收回视线,看着她提着裙子往下走,鹤斯欲快步去楼梯上迎她。
越靠近,越清晰地看清她艳丽妩媚的脸,她今天的妆是他第一次见,很艳很媚,红唇潋滟地让他灵魂都在颤栗。
她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他,他爽到了。
他一把拉着倪漾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拦腰抱起她,稳步往楼上走。
倪漾自然地搂着他的脖子,看他往楼上走,也没阻止,随他吧。
他抱着她回了主卧,把她放在里侧的沙发上。
外面日落西山,大片的紫橙色相接的黄昏映漫半天。
白色瓷砖铺满的露台染上霞光万道,傍晚的风拂过月白色窗帘。
鹤斯欲坐到倪漾身侧,他盯着倪漾的眼睛,钓系狐狸眼被妆容勾勒得更魅惑,他越看喉咙就干涩得厉害。
倪漾想笑,鹤斯欲的表情太拘谨害怕,瞳孔止不住地颤着。
她把信放到他面前,“看吧。看完从头交代。”
鹤斯欲睇着面前昏黄色的信纸,他瞄了倪漾一眼,抬手接过。
在她的注视下,掀开纸张。
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在暴怒的边缘反复横跳,尤其是那句把婚离了。
倪漾是怎么想的的呢,她会答应吗?
看完后,他眼眶猩红地望着倪漾,绯红的薄唇翕动着,他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宝宝要跟我离婚吗?”
倪漾不语,从他手里抽过信纸,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里。
她抬手抚摸着鹤斯欲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眼尾,她用了一些力,薄薄的皮被她揉得酡红起来。
声音平静无波,“只有丧偶没有离婚,斯欲哥哥,你在怕什么?”
“怕我生气?怕我不要你了吗?”
“可是你做的那些不都是为了我吗?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那晚的庆功宴上就看上我了?”
鹤斯欲觉得倪漾怪怪的,她平时都不是这样的,现在有种病娇的感觉。
他蹙眉,拉下倪漾的手,揉着她手上的软肉。
“我怕宝宝觉得我不好,觉得我用伤害你的方式让你知道祁槐屿的真面目,怕你觉得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起。”
“宝宝猜得很对,就是那天晚上,你像个精灵一样闯进我的怀里,我沉寂二十多年的心口是被你撞开的。”
“所以宝宝,像你说的,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宝宝不能不要我。”
倪漾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她主动靠近鹤斯欲,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酒红色口红映在他的唇上,暧昧旖旎。
她说:“斯欲哥哥你对我是见色起意吧。”
鹤斯欲盯着倪漾的眼睛沉默着,他反驳不了,他确实是见色起意,她浑身上下没有他不喜欢的地方,光是站在他面前,他都能兴奋到疯狂。
“是的,宝宝会觉得我很肤浅吗?”
倪漾不以为然,她用视线描绘鹤斯欲的轮廓五官,极其欣赏他的颜值。
“不会啊,我也喜欢好看的脸,当时想换联姻对象,你是我唯一考虑的人,除了你的家世,你的脸我相当满意。”
鹤斯欲喜欢倪漾口中唯一一词,庆幸自己有个好的家世,好的容貌,这是他的优点,吸引倪漾的优点。
他的眼神变得黏稠,无法忽视她穿的这一身黑红的修身长裙,纤细的腰肢扎眼诱惑。
他抬手抚摸她柔顺的乌发,手背擦过她红色的宝石耳坠,想亲她,想压着她在这盛大的落日下缠绵沉沦。
倪漾眉眼弯了弯,她知道鹤斯欲蠢蠢欲动的心,可是她想知道问题还没问完,不能如他所愿。
“斯欲哥哥是怎么知道祁槐屿在外说我坏话的。”
“一次应酬,他就在我隔壁的包厢,我路过的时候偶然听见的。”
“邹杰也在里面对吧。”
“嗯,他是第一个接祁槐屿话的人。”
这下倪漾差不多把情况捋清楚了,她一点都不生气,有人帮她了解了身边的人,她高兴都来不及。
她主动窝到鹤斯欲怀里,当着他的面把祁槐屿从黑名单拉出来。
给他回信:离婚是不可能的,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老公原来对我觊觎已久。
把我从你这个垃圾身边解救出来,他就是我的救星。
祁槐屿,不是我老公撬墙角把我抢走的,是你把我推远,把我推向他身边。
以后别再来烦我,趁早把脑壳里的睾丸换成脑子,看了你给我发的信息,我都吐瘦了('')滚*~●
鹤斯欲揽着倪漾的肩膀,垂眸盯着她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最扎眼的就是老公两个字,他还没听过她叫过这个称呼,想听。倪漾发送成功后,又把祁槐屿拉黑。
把脑袋从鹤斯欲颈窝抬起,一瞬间闯入男人深邃幽深的眸光中。
她微歪着脑袋,疑惑着:“怎么了?”
“想听你刚刚称呼我的那两个字。”
他哑着嗓音,直勾勾盯着她。
倪漾放下手机,两条胳膊勾着鹤斯欲的脖子。
用着御姐音轻启红唇,拖着腔调,“老—公,喜欢吗?”
鹤斯欲褐色眼瞳中欲望压制到扭曲变形,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掺着倪漾身上甜而不腻的气味。
她用着平时不曾出现过的声线,茶色的眼眸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
他吞咽着,手攀上她的后腰,手背青筋暴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侵略她。
可是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对了,照片,跟着信一起的照片,他还没看到。
他再压抑一会,他想看照片。
“宝宝,照片呢,郑叔说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倪漾:“……不看好吗?不是什么好看的照片。”
越是这么说,他越想知道。
“我不看,宝宝可以跟我说是什么照片吗?”
倪漾表情复杂,“我跟祁槐屿大学毕业时候拍的合照。”
鹤斯欲:“……”
他到现在跟倪漾还没有合照过,除了结婚证上面的照片,他们都没正式拍过照。
婚纱照可以安排上了,日常的照片也不能少,他要挂满一整面墙。
见鹤斯欲幽怨的眼神,倪漾笑着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老公,今晚要不要补一下新婚夜?”

第54章 “宝宝,我可以撕了这身衣服吗?”
京市某小区大平层,祁槐屿敞着衣领,慵懒闲散地靠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长腿交叠。
落地窗外的晚霞倾洒进客厅,男人半张脸映着橘黄的余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古典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挂壁摇曳。
他嘴角噙着笑,耷拉着眼皮,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他在等倪漾的回信。
他那么做为的就是挑拨倪漾跟鹤斯欲。
他了解倪漾,她最讨厌的就是不坦诚,像鹤斯欲这种大龄剩男,古板无趣,可能都不屑于跟倪漾解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