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by北堂默
北堂默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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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太过于善良了。认为万物皆有灵,不该去随意伤害任何生灵,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这黑气肆意作祟。黑气跟她的斗争中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觉得她太过于弱小在戏弄着自己。箭源源不断在她的手心中化出来射在黑气中,势如破竹斩断黑气的来源,数不清的箭已深深刺进黑气的命门中,黑气也是由念化出来。数不清的箭与黑气缠连在一起。是她的箭处在上方了而不是黑气占据了优势。她朱唇轻启恒古的声音飘荡在界域中。
“破。”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后,那团固执着聚拢的黑气瞬间就炸了,爆炸时整个界域都摇摇欲坠着,黑气想再次聚拢却完全没有法子聚拢在一起了。被箭破的黑气命门岌岌可危。顾以安眼神轻绕冷情看着那团黑气在箭中挣扎着,怎就这么不抗揍不争气的小玩意。箭头一戳一戳在黑气的命门中,黑气被揍得压根就抬不起头来,这姑娘好凶残啊,那位大人派自己前来就是以卵击石是要送了它的命。
“不打了。”一直蒙声的黑气突然开口了,稚嫩的声音让箭跟弓上下揍着它。那黑气很不争气的投降着,它没有能耐再跟这姑娘对着干了,它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大人让我告诉你,他一直在等着你。”黑气传话传到。
“交易的理由就是这个?”她猜测的其中一个原由说不准就是黑气的目的。一开始的所有试探就是在看她实力如何。“你身后的那位大人能真有点能耐,派遣你这么个虾兵蟹将来。”顾以安贬低着黑气,黑气吞声。她越看这团黑气越觉得它是不是跟啊宝是一类的,欺善怕恶。
“你既然知道交易又干嘛问这么多。”黑气哼哼道。这又不是他的本体,它只是得到命令才化成一个穷凶极恶的黑气来东陆试探她。
“滚吧。”顾以安轻易就放过这作祟的黑气,黑气见她脸上没有任何想要阻拦自己离开的意思,趁着她还未想好就灰溜溜的逃离这界域。免得等她回想过来自己又要挨一顿狂揍了。真是可怕可怕的女人。
以界控域,翻手覆雨间天地变色。顾以安再次看了这界域一眼,还是不够完整有破绽。看样子自己最近被不少人给盯上了,那黑气看起来像极是从神族中出来,可细细想来这黑气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它所谓的吞噬怕也是个幌子罢了,是谁在借它的手来试自己的水。明里暗里敌人可不少。黑气消散后数不清的箭在她面前游荡着,她召唤回那些箭,数不清的箭只聚成一支后回到她的手心中。顾以安收起弓来,箭与弓再一次回到她的魂体中,不会有人知道鸿蒙时期的神物竟然就藏在她魂体中。
顾以安收起后也没多逗留片刻,她的魂体离开这个界域后,界域随即崩塌不成形。如弥烟般潦草消失在星辰中,寻不到任何有关的踪迹。顾以安的魂体回到肉身后温度也就跌宕起伏着,没有一个稳数。忽然热忽然冷的让君洛离不好把控着。
“鸿蒙之气也出现了。”九阳子有看到那团黑气,猜到那团黑气与鸿蒙之气脱不了干系。“这时空错乱得很,谁能真正执掌所有的界位,君临天下的气场又是谁能有。”九阳子叼着一支嫩芽,翘着二郎腿惬意如猫躺在屋顶上,以安的死活他可以暂时不管。只要师侄开口了他便会帮上一宝,若是没有那就抱歉了。所以顾以安现在的命运是掌握在君洛离的手中。究竟是谁会身临其境,他也不想卜算出来。命格难测的两人会掀起怎样的一场浩劫来,他也不想多知道些什么。毕竟现在有他的师兄抗在前面,他也就跟个闲人一样各种晃悠。收收徒调戏调戏人家小姑娘。日子是美滋滋过着。
顾以安的心口突然紧成一块,她气血涌上喉间直接吐在君洛离身上,猩红的血液在君洛离身上片片落。他拿被子随意擦干自己身上的血液,用被子擦去她嘴角的血迹。被子上都是血腥味,君洛离将被子抽出扔在地上用灵力焚烧,不一会被子发出的味道与血迹掺杂在一起,被子烧得很快就成灰君洛离手一抬灰烬随着风飘出房中,飘扬在空中消失在风中。君洛离低下头吻上没有血色的唇,将自己的精魂渡给她巩固她的魂体。
顾之安推门进来看到禽兽的一面,君洛离趁人之危占顾以安的便宜,他撸了撸衣袖要上去抓着君洛离痛打一顿,君洛离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吻得越来越深,掠夺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第162章 雪团
君洛离干坏事被护姐狂的顾之安给逮到了,顾之安气急败坏的摔门给他看。他还沉浸在那情愫中久久不可自拔,自然是没有空搭理闹情绪的顾之安。耳里听见的声音不及口中的甜美要来得重要。生气的顾之安叉着腰跑过去揪着他的耳朵还特意绕了一下,君洛离自然是吃痛,松开了嘴唇转头怒瞪着破坏自己好事的他。顾之安耸耸肩摊摊手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辜样。他这是赤裸裸的在警告君洛离要收敛自己的坏水,别都捣鼓这些不干正事。
君洛离发出啧得一声,他亲他的小媳妇又碍着这货什么眼了,非要打扰让他不尽兴。君洛离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啊。按事实来说他是神族的人理当没有资格干涉他情爱之事,可他现在又是在顾之安的身体里,顾以安又是顾之安的姐姐,按照这个道理来说他就是自己的小舅子了。这个关系乱得让他很是烦躁。他气得只想踹多事的顾之安出去了。
“情况还未好转?”回到正事上顾之安还是一脸担忧,君洛离严肃凝望着怀中已是昏迷两天还未有迹象要醒的顾以安。他的担忧何止不比顾之安少。
“还是老样子。能吸收灵力气息平和,洗髓伐骨过后自身无意识也能调节运行外来的灵力。”君洛离垂眼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心里的波动瞬间低沉下去。他的手力道轻微摩蹭着她冰冷的脸颊,这种感觉真的是很无力,挥之不去的恶意让他不由自主停滞不前,他用心怜爱着她。
顾之安看他失态的反应也就轻咳了几声收回慌乱的视线,收回揪着他耳朵的手。无可奈何坐在窗沿上倚靠着窗户想事情,他背后那层薄纱被风吹扬,就犹如他的心上下起伏动静太大。他想去推测顾以安的情况,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一旦他用秘法推测势必会引来注目,父神也就知道他现在的位置藏匿在何处。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却不能不在意她的安全。自己大可以逆天肆意去推测假设,倘若自己推测出来的有违天道这个惩罚直接降临在他自己身上。可就是怕自己推测出来的与事实大有出入折顾以安的道行,让她深陷在恐惧中。
顾以安的魂体回到肉身之后,君洛离精魂也附在她的魂体之上,自觉为她建立起一层防界线。将她的魂体包裹在自己的那几丝精魂中。顾以安觉得燥热身子慢慢回温过来。习惯了温度的君洛离还没发现她体温正逐步上升。
“热啊。”他的体温太过于热了,顾以安的嘴里无意识蹦出这两个字。
他听见她的声音手心覆在她额头上,总算是有些温度了。他消散了自己的高温恢复到正常的体温中。炙热的身体是因调动火的精华,来温暖她冰冷的身子。顾以安慢慢睁开眼,看到是对准自己眼睛的君洛离,他脸上的神情怎这般古怪,脸颊上还带有着绯红。她困惑不已的望着他。他被她一直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乎尴尬转过头去,看样子以安还不知她在自己怀中,而自己又是不着寸缕。
她鼻子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茶香,不知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她准备认真用鼻子嗅嗅这茶香时,君洛离僵硬着身子开始不说话了。气氛诡异到顾之安都能察觉到,顾之安扭过头时想说些什么,看到顾以安已经醒了。他猛然想起床上的君洛离还未穿上衣服。顾以安的身体紧紧与他的身子贴着。因为之前君洛离都有抱着她一起入睡,所以这次在君洛离怀中醒来她也没有意识到有任何的不对劲。顾之安眼中的慌乱她捕捉到却不知从何说起,怎么就连之安表情都这般古怪。是她脸上有东西吗,还是在她昏迷时顾家又发生了什么大事。顾以安疑惑的想掀开被子下床,手不经意间触碰到柔软,是来源于身体的柔软。顾以安的视线往下看去,眼中尽是雪白的肉色。她艰难吞咽着口水,啊离的皮肤怎么比自己还要好上一番。她目不转睛盯着君洛离赤裸的身体看。她的视线太过于炙热专注了,顾之安轻拍自己脑袋害羞捂住自己的眼睛。啊顾她怎么就跟以前一样垂涎美色顾不得自己是小姑娘脱不开自己的双眼。
君洛离被她看得直接用双手覆盖上她不眨眼的双眼,顾以安还没看够挥舞着手抗议。他的唇直接堵住她闹腾的唇,顾以安当场愣住了,他怎么可以用这个法子来劝退自己。
“小孩子家家别乱看。”他的声音急促喘息带着情欲。她艰难的吞咽口水。啊离他…脸上飘起朵朵可疑的红云。
“登徒子。”一旁观望情况的顾之安鄙夷的哼哼着,又一次占啊顾的便宜。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小孩子家家别乱摸。”
顾以安的手还在他的胸膛前摸索着,听见耳朵传来磁性声音。她的小手稍微抖动了下,连忙缩回被子去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肯蠕动就连君洛离戳她脑袋她都没有反应。她现在在假装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假装自己做坏事没有被当事人给抓包。嗯就是这种底气十足。
“唉。你准备这样闷在被子里多久。”君洛离见她躲着自己直接伸手提出她,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还不穿衣服啊。”顾以安扯了一个话题怒瞪着她,可他反倒是觉得这种眼神就是种含情脉脉。她的娇嗔自己很欢喜。
“夫人可满意为夫。”他又开始调侃起顾以安来了。“夫人占为夫的便宜是大不对的。”
“我饿了,我饿了。”她对准他耳朵直嚷嚷,又跳跃性的去了另一个话题。“之安我们去厨房弄点吃的。”说完她从被子里爬出来,特意越过君洛离赤裸的身体。跳下床穿上鞋拉着顾之安就跑出房去了。这种行为在他眼中就是种落荒而逃。他惬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双手叠在后脑勺躺在床上。床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跟清香。顾以安真是个傻子。
跑出去的顾以安一下子没有了束缚,放开心在院子里野。靖州又开始下雪了,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她的手上。顾之安在身旁为她打起伞。雪中有伞的颜色是淡雅的绿色,而她是白色顾之安是青色。顾以安在院中欢快的玩雪,她都将肚子饿这回事抛之脑后。她现在眼中只有雪,只有雪能化解她心中的尴尬。
笑语兮兮在她的院子里传开,她在雪中拼命追逐着雪花无忧无虑,脸上的笑容是怎么都不会被打破,她手心里捧着雪花却吹着雪花,然后捧起地上的雪往上空一抛速度跑离雪才没有落在她身上,顾之安将伞丢在一旁,跟随她的步伐一块在雪中撒欢奔跑着,似乎是不畏惧寒冷。雪越落雪大,君洛离施以灵力去改变顾府上空的飘雪,肆意供他的小姑娘玩雪玩得开心。顾以安跟顾之安互相丢雪团。她颈上的药鼎碰撞间发出清脆如铃的声音。顾以安捂着脸裙上有好几处都是沾染上雪,是被之安的雪团给袭击到了。
君洛离穿好衣服出来,他手中还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变出彩色风车,风车被风吹动着,不停地在转。耳听八方的顾以安听见开门声,她停下手中的举动侧身看着拿着风车的他,他嘴角上扬露着亲和的笑容。顾之安不喜欢她痴迷样,起着坏心举起雪团向着君洛离扔来。君洛离一个侧身完美躲过这突袭的雪团,雪团偏离方向可把顾之安气得直跺脚。他不死心又团了个雪球向君洛离砸去,君洛离就站在那里不动。正当他快要得逞之时嘴角已经上扬到不行,君洛离突然间消失的没有踪影,雪团又一次落空了。他张大嘴巴看着这不敢置信的一幕,君洛离这个天杀的老王八是在拿他开涮,逗他玩呢。一道残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个巨大的雪球滚向他,是君洛离团的还是有目的性能控制,不论他怎么跑,那雪球就是跟着他的方向滚来,他气得直跳脚啊。老王八竟然这么有报复心。
他没能顺利躲开,雪球滚到他身上直接将他压在地上喘不过来气,顾之安连连翻白眼。君洛离这是在给他找个教训,自娱自乐的顾以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声巨响的爆炸声,雪花落得更大了。她不经意的一瞥看到躺在雪中发呆的顾之安,他为何一脸生无可恋的窘迫样。他甚至是现在很怀疑人生,君洛离给他滚雪球也就算了,压倒他在地也就算了,还给他釜底抽薪来了这么一招,防不胜防的套路。顾之安真的怀疑他到底是安得什么贼心,一招就引爆这么巨大的雪球。他现在可是肉身若是君洛离没有把握住分寸,他的那招就足够让他下到黄泉路去陪伴顾老爷子了,心肠真够狠的。
“之安你怎么躺地上了不冷吗?”“不冷。”他咬牙切齿回答着,恨不得拆君洛离的骨头,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对于君洛离而言他那种眼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是在挠痒痒。君洛离一脸嫌弃顾之安的眼神,将风车递给顾以安。
顾以安接过风车吸气呼气吹动着风车。他柔情似水凝望着低头在玩耍风车的她。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风车拉走了。顾之安更加不满了。老王八敢抢他的女人。他用力捶着地面,雪都沾在手上。顾之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踱步走向顾以安。
“啊顾,他欺负我。”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顾之安犹如个受惊的兔子跟她控诉君洛离犯下的罪行。

顾以安听见他这番告状,手捏上君洛离的胳膊。示意他少欺负之安。
顾府里的白色都拆掉了也消散了,顾老爷子的逝世对顾家内部而言有太大的起伏。顾家的少家主没有顾老爷子的扶持太多人持反对不赞同,认为有能者居之。而顾以安所谓的那些传闻在有些人心中大打折扣,似乎很不看好她。也有些是观望状态,没有太大的把握能信她稳坐顾家家主之位。顾以安心里的分寸自知,对于那些人外人她一副无所谓,她活好她自己就够了。那些不打紧的人对她的看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现在她还是该玩乐就玩乐,该认真就认真。
顾家分家因为顾以安惩戒他们派去的代表,心里本就对她有不小意见了。现如今这事一发生惊起千万层波澜。分家的人怒了她这是不给分家脸面。火上浇油的举动让他们与顾祁达成了协定,他们要扶持顾祁坐上顾家家主那个位置,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娃娃搞垮下台。顾家分家又筛选了几个嘴皮子利落然身份地位也是极高的去往顾家本家找顾以安算这笔帐。她总要给分家一个交代,这样打分家的脸面是想搞分裂吗?就是带着这样一种激昂的情绪闹上顾家。
顾家大门是开着的,龙岚绝先前已传信过来说已经寻觅到顾风的下落了,让顾以安别为这件事操心以及担忧这。不日他便会带着顾风夫妇回到靖州与她会面。顾以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悬着的心总算放缓了几分,小师叔办事还是有些可靠的,理当不是拿这件事关重要的大事糊弄自己。奴仆做了可口的点心拿上来,顾以安站在雪地里拿着树枝练字,她穿着粉色绣着海棠花的斗篷,腰间所系着的玉牌是张逸从苏然身上所抢到的,苏然变相所赠予的。她的头发也藏在斗篷中,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结了冰的树枝在手中摸着极为寒冷,顾以安倒吸好几口冷气,这滋味酸爽到起飞。她一笔一划认真在雪地里写字,每写一个字便会背一种药材的名字。她借这个来背诵药书中的内容。
闲来无事的君洛离坐在门槛上支起一张小桌子正煮茶呢,茶香烹煮开来弥漫在院里。不知名的茶叶就在他手边放着,他此刻心中只有烹煮茶水。穿得厚厚的顾之安坐在台阶上缩着,他托着下巴不眨巴眼睛深望着她的背影。三人相处的何其不宁静。她的背后是顾之安,顾之安背后是君洛离,三人连成一线冥冥中的命运相互捆绑。
顾家分家的那几人声势浩大来到顾家,顾府府门大开着,有奴仆出来低头清扫门前的落着的积雪。那几人大摇大摆进去,奴仆看到了也没有说些什么,奴仆认出那是分家的人,也就笑笑了。现在顾家掌权的是小姐,他们就算是想占小姐便宜也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能得逞。小姐手段凌厉不拖泥带水,赏罚分明,这次有分家好受的。分家的那些人仗着自己是分家来顾家时常都趾高气扬,眼里都看不起顾家上下。这会可有好戏看了。扫地的奴仆从角门进去通知忙乎着算账的宋管家,宋管家知道这事后就摇摇手让他先行退下。自己放下账本轻叹了一口气。分家这是准备逼上门挑衅主子对他们留有的底线。宋管家懒得去想分家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直接出去拦阻分家之人的脚步。
突然冒出来的人拦下分家之人,分家之人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这又是哪个敢随意拦他们的路。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一个比较年长的人开口,他做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看情况。
“小人也未曾在顾府里见过公子。”宋管家脸上带着笑意,可眼中的阴冷他们是看不到的。
“顾以安在哪里。”有一个按捺不住的人直嚷嚷。“快让她滚出来。”
“主仆尊卑要分。”宋管家的话挑剔不出来毛病。“小姐是顾家的家主,而你们仅仅只是外人这样称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妥。”宋管家听似在斟酌话,实则是在警告他们不收敛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什么外人?果然是顾以安养得狗东西,连主人都不识得。”那人讽刺着宋管家,宋管家收下他的话。也没多过于解释一番,他已经命人去通知顾以安了。
“顾家的家主只有小姐。”宋管家板着脸严肃回答着,那人听见宋管家的话捧腹大笑,眼神看他就是在看一个傻子。
“不知死活也敢沾染顾家。顾以安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敢说出这等放肆尊卑不分的大话。”那人眼中的鄙夷越凝越深。顾祁跟顾风还尚在人世,若是谈到掌权怎可以越过顾温。“废话少说,让她给小爷滚出去。”他不耐烦的挥手让宋管家去找顾以安。
顾以安的树枝在雪中写字断了一截,她蹙眉看着这断了一截的树枝,看样子树枝在冬日里也不管用了,拿上扫帚的头来写字应该不易断截。她拾起断树枝慢慢走向顾以安,顾以安脚边都堆了一小堆断截的树枝。顾以安傻眼了,她什么时候写断了这么多树枝,看样子等会还是拿去给厨房烧火,不然太过于浪费了。她捂着脸羞愧啊。
“顾家家主已钦定是小姐,公子不满也美法子。”宋管家淡漠说着,分家的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碰上一个软硬不吃的走狗,还是顾以安养得走狗。
他们想闯进内院却被宋管家给拦下,宋管家早就做好准备拍手让奴仆抬出家法,谁敢逾越藐视规矩,家法可就不长眼直接落在那人身上,是死是残他可不会把握轻重。家法被抬出放在分家之人面前,家法威慑着他们。他们窃窃私语围成一个团,算这个狗东西有点胆子敢拿家法威胁他们。
“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分家之人被气得骂骂咧咧,他们怎敢藐视家法。见家法就如同见顾家的各位祖宗。他们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在家法面前放肆。他们只忌惮家法而不是忌惮小小的顾以安。
有奴仆急慌慌闯进来院子来,顾以安此时正举着杯子喝茶,是君洛离亲手为她烹煮的茶。君洛离在雪中挥舞着剑,是她强行要求他舞一次剑给自己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也就召唤出剑来舞了半套招式,泛着冰霜的剑身在雪中更加肆意,好一个翩翩君子举世无双。剑与落雪相融为一体,剑上没有出现任何落雪,他的招式并不花哨看起来很简单,他踏得位置都不是随意相反是有方位顺序的。只是他按照老规矩来练剑,而非平日里的随性。他驾驭这剑已经很久了,打从他出生开始这剑就一直伴随着他。准确来说是剑黏上他而不是他选择这剑。征战四方之时他都不曾用过这剑。直到后来顺手的武器不幸丢失了他才用剑。顾之安知他武器是剑却不知剑并不是他用得最顺手的武器,他最擅长的武器并不是这个,不知被丢失到何处了,他自己想不起来,那段丢失的记忆。
“好看。”顾以安拍手叫好,堂堂五方君王为博美人一笑甘愿放低身姿为她舞剑。
谁都知君洛离剑一出必定是要人命,他从来不轻易剑出鞘。可这次却为顾以安破第一次例。他束发的白色发呆随着挥舞的剑气飘荡着,紫域帝龙刚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主人在舞剑,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还是说他看花眼了,主人是要对付谁。
“我能不能碰一碰。”
顾以安仔细看着他舞剑,不曾想看到那剑身上的花藤跟自己那把弓箭上刻得相仿,说不准他的剑与自己的弓箭是同出一源。当时自己取走的只有弓箭,而在弓箭旁边的确有别的痕迹。她不敢随意推测那痕迹是什么。毕竟弓箭是那么难得的鸿蒙之物。
“好。”
朱唇轻笑着,她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顾之安看着她这样不免嘟囔着,耍剑有什么好看的。他也是有武器的,只是不能随意出现在人前。
“小姐。”奴仆打断了这个氛围,“分家来势汹汹,宋管家已经拦下他们。还望小姐速去处置这事。”
因顾家分家之人闯进府里,顾以安要去处置他们,看剑的事情也就因为他们落空了,就此打住她一睹剑的原样。真是可气,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就掐这个点来。顾以安不满分家的人目中无人嚣张样,她要好生收拾收拾这帮人。奴仆在前面带路她跟在奴仆身后走。君洛离停止下舞剑收回剑,顾之安抿了口茶水起身也跟随顾以安走了,独留下君洛离一人站在雪中。
顾以安收敛自己的怒气,她要好脾气点对准那帮蠢货,不能拉低自己的档次。吸气呼气调节自己烦躁的心境。
“小姐本就是顾家家主。”宋管家面不改色的回答,他倒是要看这帮蠢货能蹦跶多久。顾老爷子亲口宣布的,还登入族谱。现在他们这样想逼迫主子下台,是想替主子躲一场风波吗?
顾以安出现在他们面前,稚嫩着一张小脸无害的小模样,让分家的人看不起她是能够担当顾家家主之名。顾家分家人眼中充斥的负面情绪让顾以安看得很不爽,都是种什么眼神。不屑一顾鄙夷甚至是趾高气扬。真当她顾家家主这名头是混过来的。顾以安冷冷瞥了他们一眼。
“这又是在闹什么?”听起来是在帮顾家分家,实则是在打顾家分家的脸面。“宋叔你说说看。”她将话语权交付给宋管家,她信宋管家的话却不信分家之人的鬼话。
她越是这种态度,越是让分家人觉得她这种幼稚行为越能让那些人心怀叵测之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下。

第164章 跳梁小丑
“是。他们说小姐有名无实,说小姐不该沾染顾家的产业。说小姐是顾家的外人。”宋管家是顾以安的人,自然会将他们深处的话一五一十禀告给她,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若有藏掖着的行为就是对顾以安的不效忠。
“血口喷人。”有人开始急了,这样无端污蔑他们,就是在挑唆分家跟本家的关系。“好一个狗奴才阳奉阴违,想分化瓦解顾家的团结,这样的狗奴才留着有何用,趁早打死拖出去喂狗。”有人态度恶劣至极,却在顾以安听来是那么的可笑。当着她的面就敢说她的人坏话,真当她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吗?
“纵然是老天给老奴千万个胆,老奴也不敢有半分欺瞒欺瞒小姐的。老奴是效忠小姐的,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小姐的任何事情来。”
宋管家对她的忠心她自然是明白的,至于宋管家怀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想深入明白。毕竟人活在世上总归会有难言的苦衷。她的苦衷不也是这样吗?怀揣的目的也是不能为任何人所知道的。她真正的身份也是不能告知给君洛离。她背负的不仅只是个渺小的顾家还有叔叔的希望,还有无尽之芽的使命,有太多难以启齿的苦衷又能向谁诉说开来。
“你这狗东西意图挑唆分家跟本家的关系。安的是什么心,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这样肆意妄为。”炮火一下子转移到宋管家身上,宋管家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眼中有快速闪过的杀机。
他既然能掌管上玲珑山庄这么多年,他的能耐没上几分怎可能说得通。宋管家藏掖着的实力足够可以摧毁小小顾家,玲珑阁分散各处,玲珑山庄才是总庄。他身后的那人不仅是帝傲天,还有另一个比帝傲天藏得更深的。他之所以心甘情愿来到顾以安身边,认顾以安为主。也不是全因为阴阳玉,有得更是不可说得秘密。顾家分家的人以为是拿捏住宋管家,却不知顾以安只是拿他们当做笑料来看待。宋管家看他们的眼神也只是种看死物的。他们殊不知宋管家现在平和的样子与那杀伐果断一点也不沾边。宋管家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在浴血厮杀的战场里存活下来,他身上的血性也是经过岁月的雕琢慢慢藏匿在内心深处。他曾经也是从万骨堆里爬出来,从血中一点一点吞噬尽他的善良,从战场里死而复生。对待敌人只有无情与冷漠。现在的他们在他眼中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起得作用不过就是供他们饭后笑娱罢了。
“老奴说得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分作假,老奴甘愿以死谢罪。”宋管家激慨朝着顾以安跪拜,虽然是逢场作戏可演得也足够逼真。足以让分家的人放松警惕,宋管家好一步步设局引他们入套。宋管家眼底里的精光只有顾以安看得到。两人联合起来算计这帮不知死活,只会乱蹦跶的蠢货。
“信口雌黄。你血口喷人还敢说我们污蔑你。真不知你是怎么哄过顾以安的,让她毫无条件的相信你。”其中有一人嗤笑着顾以安的蠢笨,被一个下人这样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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