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亲对象的弟弟结婚了by球大王
球大王  发于:202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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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她下次白跑一趟。
林姝荑拎着餐包,正准备拿到旁边的餐桌上拆开。
她抬头:“啊?齐助理准备了我的备用衣物吗?”
谢攻玉拉开椅子坐下,脸色比刚刚更差了些:“……明天就让他去准备。”
他打开餐包,把所有饭菜拿出来,没用林姝荑伸手。
看到菜色,他就知道不是林姝荑的手笔。
汪阿姨不知道是两人共用还是分开吃,只知道是两人份的饭菜,保险起见,她每道菜都装了两份。
在谢攻玉要掀开第二份饭菜时,林姝荑挡了一下:“一份就够了,另一份送给值班的医生吧。”
谢攻玉:?
他皮笑肉不笑,意味不明地开口:“哪个值班医生?我和你一起去。”
虚张声势的猫伸了爪子想要挠人。
“好啊。”林姝荑不想浪费饭菜,本来是给齐助理打包的饭菜,齐助理不在,就给刚刚热心科普的医生吧,通宵值班也不容易。
谢攻玉看她把另一份饭盒单独垒在一起,甚至还带上了一套餐具。
他垂眸扫视桌面,确定桌上只剩一套餐具。
谢攻玉跟在她身后,快要出门的时候,林姝荑突然回头:“要不你别去了吧?我自己去就行。”
他心里那股劲儿又上来了,忍着莫名的烦躁:“为什么不让我跟着?”
林姝荑视线下移,快速掠过,没好意思对上他的眼睛:“你穿着睡衣还是别出门了。”
她对于划分到自己地盘的东西有十足的掌控欲,虽然谢攻玉目前还没被她划分到那个行列,但作为她法定的丈夫以及在一起没多久的“男友”,她下意识地有些在意。
谢攻玉低头,嘴角终于往上翘了翘,刚才笼罩在他身上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嗯,这样确实有碍雅观,你去吧。”
等林姝荑回来,就看见谢攻玉坐在那里等她,身上还披着一个毯子?
“冷吗?”林姝荑入座,拿起唯一的餐具,客气地关心了一句。
谢攻玉摇头,回她四个字:“有碍雅观。”
林姝荑:……?这是在防着她?
实际上想表现自己和外面那些招蜂引蝶的男人不一样的谢攻玉,学着谢之清平时开会时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我的呢?”
林姝荑因为那个毯子已经没了胃口,听他这么问,只觉得莫名其妙:“你的什么?”
谢攻玉:“我的饭。”
林姝荑:“医生说你两天内暂时不能进食,两天后才可以吃一些流食。你饿了?”
按理说不应该,输液时她还在,看见医生给他加上了葡萄糖和电解质注射液。
原来如此。
谢攻玉还以为林姝荑是故意要饿一饿他,他往椅背上靠:“不饿。”
看着林姝荑满含疑惑的眸子,他别开脸补充了一句:“逗你玩的,吃吧。”
私立医院的病房再好,也比不上家里。
幸好谢攻玉病房没有冷冰冰的消毒液味道,不然林姝荑晚上陪床时大概会做噩梦。
她把汪阿姨炖的汤喝完了,饭菜没动几筷子。
林姝荑放下筷子的时候,谢攻玉微微蹙眉:“你胃口一直这么小?”
那倒不是。
林姝荑小时候还是很能吃的,曾经林太太无数次来看她的时候都感叹:一个那么丁点儿的小姑娘居然能吃三大碗米饭?
她以为这是夸奖。
后来,林爷爷去世,林太太接她回家,开始严格控制她的饮食。
她才知道,林太太是嫌弃她能吃。
林姝荑笑了笑,说出林太太说过无数次的话:“女孩子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
谢攻玉的眉头这下真的能夹死苍蝇了:“身材比健康重要?”
他把菜往她那里又推了推:“再吃一点。”
林姝荑又看见那碍眼的毯子:“不过我今天是真的没胃口再吃了。”
她还没防着他呢,他居然开始像防贼一样防她了。

两人对视片刻,谢攻玉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然后开始收拾残局。
林姝荑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病人干活:“我来吧。”
谢攻玉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做,空间不大,林姝荑不想碰触到包裹严实的他,便站远了些,只看着他的手动。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明明很有力量感。
林姝荑叹气,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身体虚成这个样子呢?
收拾好,桌上只剩下被主人遗忘在那里的手机,一闪而灭。
谢攻玉看了眼房间的钟:“我让赵叔送你回去。”
是的,他把司机赵叔从谢之清那里要过来了。
林姝荑指了指她的包:“今晚我陪床。”
不然她带换洗衣物干什么。
谢攻玉呼吸一滞,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她:“陪床?”
他环顾房间,竟有些生气地问:“你看这里哪还有第二张床?”
林姝荑顿了顿:“我问过了,医院有那种椅式共享陪护床,就是可以拉开的那种,很方便。”
她靠近:“我不抢你的床,你生什么气?”
谢攻玉一言不发,像是不相信她的话。
房门正好这个时候被敲响,林姝荑口中的陪护床被人拎了进来,摆好。
她看着他,礼貌地微笑,像是在说,现在这里有了第二张床。
谢攻玉别扭地拿着要换的睡衣进浴室,林姝荑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狭窄的陪护床上,然后盖上床单,她真正的被子是一张毯子。
浴室里水声依旧在响,林姝荑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机。
摁亮又熄灭。
林姝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林太太在几分钟前给她发了条消息:实在不行你就直接爬谢家老大的床,生米煮成熟……
林姝荑没解锁手机只能看到这里。
但只看到这也够了。
昨天谢攻玉还在绅士地想要给她空间,说要循序渐进,她也默认了。
结果今天就发现她的“口是心非”。
林姝荑心想,谢攻玉应该会觉得她有两幅面孔吧?难怪那么防着她呢。
水雾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谢攻玉迎着水,闭着眼睛。
脑海里反反复复地跳出四个字“谢家老大”。
所以她想和谁生米煮成熟饭?是谢攻玉?还是谢家老大?
水流顺着他的下巴往下荡。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嫉妒的想法。
“砰——”
浴室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林姝荑怕他滑倒,立刻跑到浴室门口:“你没事吧?”
水声停下来,隔着门传来他模糊的声音:“没事。”
还有意识,林姝荑也没蹲在浴室门口的癖好。
又过了十分钟,谢攻玉出来。
他没有吹头发,白色的毛巾搭在头顶,但还有水珠顺着他的耳后滑下来,一看就没有认真擦。
“你去洗吧。”
林姝荑错开视线,没有看他,提醒道:“医生说夜里你有可能再烧起来,把头发吹干吧。”
他走近了一步,想看清她的表情,然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在关心谢攻玉?”
林姝荑:?谢攻玉不就是他吗?
“算了。”男人的手放在她肩膀上,把她掰向浴室,“去洗吧。”
他不想要答案了。
答案也不重要,她喜欢什么他就可以是什么。
林姝荑因为那封短信也觉得尴尬,抱着衣服和浴巾进了浴室。
等她洗好出来,谢攻玉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她。
“这床,太小了。”谢攻玉已经调整好心情,“睡着会不舒服。你去床上睡,我睡这个。”
林姝荑:“……我是来照顾你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让步。
林姝荑干脆直接把他摁在床边:“你非要让床,我就走了,让齐助理过来陪你。”
谢攻玉倒是宁愿她回去,可林姝荑坚持她走就让齐助理过来加班。
最后谢攻玉倒在被子里,背着她生气。
林姝荑还挺喜欢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虽然翻身什么的不方便,但睡一晚还能接受。
半夜,林姝荑突然睁开眼,耳边有着轻不可闻的喘气声,越喘越重,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她拉开那道隔绝开两人的帘子,躺在床上的男人确实在喘着粗气,被子也被踹开。
他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红,尤其是眼尾那块,红得人心头一颤。
林姝荑都不需要去量,便能看出他又烧起来了。
林姝荑立刻摁下床头的医用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进来,额温枪跳出数字:38.1。
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值班医生建议:“先进行物理降温,我开些退烧药备用着。如果两个小时后物理降温还是没用,就喂他吃药。”
林姝荑点头,护士来送药时还拿了几包冰袋放在房间内的冰箱里。
林姝荑按照医生的叮嘱先给他用温水擦拭。
接好一盆温水端到床头,她盯着穿着整齐的人有些无从下手。
她弯腰,手颤抖着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只解开两颗,露出他的锁骨。
林姝荑把毛巾浸在温水里,拧干后开始擦拭他完全露出来的脖颈。
她擦得细致,从耳后往下,前面擦完还有后面。
她坐在床沿,犹豫片刻摁下按钮,床头缓缓升起,她不能把他拽起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然后——
他随着她用力的惯性,整个人趴在她的肩上,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肩头,那一小块皮肤被激起鸡皮疙瘩,林姝荑速战速决,早就拧好的温湿毛巾直接覆在他的后颈处。
突然,肩头一轻,滚烫的呼吸移了位置,距离她更近,像在亲吻她的耳垂。
谢攻玉的声音哑得要命:“你在干什么?”
他靠在升起的床上,和她面对面。
床头灯那狭窄的光亮晃着,无端让空气变得黏稠起来。
“你发烧了。”林姝荑盯着他看,然后递出毛巾,“需要物理降温,你自己来?”
被烧得难受的谢攻玉,暂时没了模仿谢之清的精力,他眼眶微红,里面似乎湿漉漉的:“你来。”
他浑身都发红,脸上、脖颈、露出的锁骨,还有更深的地方。
像被欺负惨了似的。
林姝荑心跳加快,因为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去舔了下唇。
反应过来后,她立刻垂下头,端走那盆温水:“嗯,水好像有点冷,我去换一盆。”
她走的速度很快,把盆里的水倒掉,打开水龙头,水声有力地涌到盆里,林姝荑抬头——
镜子里的女生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白皙的脸上因为多巴胺染上一点淡粉,林姝荑看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林姝荑知道很多人都会有慕强的心理,面对强者下意识地产生钦佩、想要追随的想法。
但她不是。
她喜欢做那个强者。
不过她的强者梦早就被林太太打破。
林太太最爱说的话是“姝荑,你为什么不喊人来帮你?非要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她会把一团糟的她箍住,然后把她推到林先生面前,说:“哭,在你爸爸面前哭就能解决了。”
她不喜欢哭,但喜欢看别人哭,尤其是漂亮的、脆弱的人哭。
第一次意识到的时候,林姝荑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在得知她没有想要虐待他们的欲望,只是单纯喜欢那种脆弱感时,宽慰了她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但林姝荑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病发了。
林姝荑垂眸,不去看镜子,沉默地端着盆重新走到床边,弯腰,重复性地浸湿、拧干。
她居高临下地命令着:“继续解开扣子。”
她拿着湿毛巾,擦拭着他的胸前、后背,反反复复。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动,被她碰过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红。
她能感受到他在颤抖,这种类似于小动物害怕的抖动让她更加满足。
谢攻玉终于受不了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林姝荑被这不断收紧的力道抓住时,抬眼扫过他的脸。
他的脸比刚刚更红,眼里的水珠已经沾湿了他的睫毛,他喉结滚动着,求她:“别擦了。”
林姝荑把毛巾直接扔进盆里,轻声应:“嗯。”
然后合拢他解开一半扣子的睡衣,给他扣上。
这次她的手稳了很多,但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皮肤。
他身上灼人,而她指尖冰凉。
难以忽略的触感让谢攻玉肌肉紧绷,不过她的速度很快,在谢攻玉即将溃不成军时,她终于结束了。
谢攻玉长舒了一口气。
他趁着林姝荑背过身时,快速拉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下半身,遮掩着。
林姝荑打开冰箱,拿出冰袋,又找出两条新毛巾,包了两层。
调低了床头高度,她匀速地滚动着冰袋。
莹白纤细的手腕在谢攻玉面前反复晃动着。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而林姝荑,一直都在看他的脸,准确地说,是在看他的眼睛。
感受到她的注视,谢攻玉仰起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林姝荑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
冰凉的指腹无情地摁了摁他殷红的眼角,她平静地问:“为什么会哭?”

“然后呢?”乔钰兴奋地追问,“然后他怎么说的?”
林姝荑心烦意乱,喝了一口苦到极致的咖啡,手指抚摸着光滑的杯壁:“他没说话。”
乔钰大失所望:“居然没理你?好家伙,真够装的啊。”
林姝荑抓了抓头发,趴在狭窄的桌沿,双目无神地看向咖啡店外:“但他抓住了我的手。”
说完手指不自觉地揉搓了一下,像是在回味那股触感。
乔钰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一个审美正常的男人反应,抓着你的手干嘛了?快说。”
林姝荑再次陷入回忆。
他的手抓着她的手,摁在他的脖子上。
跳动的筋脉、蓬勃的生命力就在她手下面,不容忽视的触感上下滑动着她的手心……
林姝荑摇摇头,想要把脑海里这些画面一键删除:“没什么。”
“啊——”乔钰被她吊足了胃口,又听不到答案,气得狠狠挖了一大勺甜品,“我才不信!”
林姝荑说正事:“所以北城哪个心理医生比较厉害?”
乔钰:“看心理医生?谁看啊?你还是小四啊?”
这事儿是林姝荑的秘密,她谁都不准备说:“有一个朋友托我问问。”
乔钰:“……你还不如说是你亲戚呢。”
吐槽归吐槽,乔钰还是去帮她打听了。
乔钰有一个表哥就开了一家心理诊所,所以林姝荑才会拜托她帮忙找个厉害点的,万一又碰上一个不行的,那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乔钰给表哥发完消息,又问她:“你把你家小四藏得真够深,到底什么时候能带出来见见?我还没给你把把关呢。”
林姝荑本想着和谢攻玉熟悉后再和他提,但她已经拒绝乔钰两次了,她抿唇:“再过一个月吧,他现在在出差。”
“出差?病刚好就出差?该不会是在躲你吧?”
出差的谢攻玉跟在谢之清后面,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两眼,偶尔还会假模假样地拍张照片发过去。
谢之清:……那么舍不得还非要跟他一起来出差干嘛?
既然谢攻玉愿意跟着,那谢之清自然愿意带着他,不仅生意场上带着,就连晚上的应酬局也没落下他。
酒局上,谢之清给谢攻玉叫了一杯鲜榨葡萄汁。
谢攻玉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眼光,拿起谢之清的酒杯,拍了张照片,极其刻意地露出手指上的戒指,发给了林姝荑。
谢攻玉:图片.jpg。
谢攻玉:应酬中。
林姝荑洗完澡就看见了谢攻玉的消息。
因为他生病,又临时有公事要处理,所以原本的旅游计划暂时搁置了。
但隔壁侧卧的改造进度可没慢下来,不知道谢家从哪里找来的人,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结束了工作,最近几天都在开窗通风。
林姝荑去看过一次,和主卧差不多的格局,只是比主卧小了一点。
她吹干头发后才回谢攻玉的消息。
林姝荑:知道了,少喝点酒,不要生病了。
谢攻玉咬着吸管,鲜榨葡萄汁酸得他牙疼。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吸管快被他咬烂了。
谢之清坐在主座,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他,看他拧眉,其他人都得跟着大喘气。
“不想喝就不喝,吸管咬碎了都进嘴巴里了,多不健康。”
他还是没忍住当老妈子的心。
众人呼出一口气,还以为是对菜色或者是他们不满意呢。
谢攻玉看了眼没动静的手机,随意应了声:“哦,知道了。”
他松开吸管,抬起眼皮,随便看着一个人问:“这里是不是信号不好?”
“啊?”那人慌张地摸出手机,跳出几条消息,“信号挺好的。”
谢攻玉把自己没动静的手机扔在桌上,颇为苦恼地开口:“那为什么我收不到消息?”
众人:……当然是因为没人给你发了。
谢之清深吸一口气,今晚他已经忍了又忍,正准备训斥谢攻玉时。
“叮咚~”
谢攻玉立刻捧起手机,眼睛亮起来,藏不住的高兴。
算了,让他乐吧。
谢之清收回视线,他举杯,酒局又恢复热闹的模样。
谢攻玉打打删删,最后有些愤恨地看了谢之清一眼,学着谢之清,高冷地回了一个“嗯。”
他无所事事,无聊地听着耳边他人对谢之清的恭维话,记下几句有趣的,准备明天再给林姝荑发。
谢之清看出他的无聊,酒局便早早散了,原定的第二场也取消了。
谢攻玉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哥哥的迁就,坐在返程的车上,又抱着手机,上下滑动着,复盘今天和林姝荑的聊天。
车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依旧喧嚣 ,车内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那轻到几乎没有的声音。
谢之清冷冷看着谢攻玉,像是不认识这个蠢弟弟了似的。
他快把聊天记录翻烂了。
这段时间好像摁下了暂停键,他们两人都停在了那天晚上,再容纳不下新的东西。
他在躲,她也在避。
“这么想她,就回去。”谢攻玉耳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谢攻玉心里酸涩,吸吸鼻子:“我是想她啊,但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那你直接问她。”
“我不敢。”
“和她领证的时候,没见你不敢。”谢之清冷笑,“和我理直气壮地说冒充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敢。”
“现在问她一句有没有想你就不敢了?”
谢攻玉又愤恨地瞪了谢之清一眼,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小心翼翼,而是怪谢之清:“谁让你对外形象是个闷葫芦,我要是太热情了,她不就察觉到不对了嘛。”
谢之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兄弟两人住在同一间套房里,各占东西两卧,互不相干。
这次出差,谢攻玉跟着谢之清在外面跑了半个多月。
没想到接下来谢之清还要去国外出差,他终于受不了了,半夜坐飞机回北城。
到达北城时已经零点,根据林姝荑天天和他说晚安的时间来判断,她大概已经睡了。
谢攻玉在酒店和锦苑之间反复纠结,最后他没能耐得住想念,还是选择回锦苑。
他回来这事算是一时兴起,甚至连齐丘都没说。
在电梯上感受到失重的那刻,他慢半拍地想到一个问题:他的回来对林姝荑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电梯门打开,家门口就一步之隔,谢攻玉硬是在里面站了十分钟才出来。
打开家门又花了五分钟。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像是在欢迎他。
谢攻玉动作极轻地关上门。
转头,与一双绿盈盈的眼睛对上。
“靠!”
“汪——”
谢攻玉摸到触屏,瞬间灯光大亮,温暖光亮的客厅多了一个一人高的狗窝,狗窝前面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西高地。
谢攻玉的惊呼声还下意识地压低了一些,但小狗的叫声可不小。
林姝荑本就觉浅,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以为是狗狗害怕了,眼睛都没睁开就立刻摸索着起身。
她穿着鹅黄色的睡裙,卷发乖顺地垂在腰间,意识还没彻底清醒,她已经下意识地张开双臂,要蹲下迎接小西高地的飞扑。
比小狗先到的是扑面而来的清冷香气。
温暖宽阔的怀抱,有力的臂膀,以及之前在她手心滚过无数次的喉结。
他的五指滑进她的卷发里,捧住她的后脑勺,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宛若连体婴般,容不得他人分开。
慢一步的小狗摇着尾巴在两人周围转圈,挤不进去也吸引不了两个人的注意力,急得它“汪呜、汪呜”叫个不停。
小狗扒拉着主人的脚腕,不容忽视的触感终于让林姝荑回神。
她从他怀里抬头:“回来了?这么晚?饿不饿?”
谢攻玉没想到他一回来,林姝荑就张开双臂迎接他,他的嘴角压抑不住地上翘。
他垂眸,和她对视:“嗯,回来了。”
“汪呜~”
林姝荑脸热了起来,她依旧在他怀里:“这只小狗是我刚养的,叫小宝,你不讨厌狗吧?”
谢攻玉分了点视线给地上那个不停跳来跳去的小东西:“不讨厌。”
林姝荑松了口气。
养只小狗是心理医生给她的建议。
虽然这个心理医生同样主张她这不是病,但给她指了另一条明路。
如果她真的太在意自己的那种怪异想法,那就把注意力分散给小狗,她可以尝试成为一只小狗的英雄。
乔钰陪她去选的,几乎是她们一进宠物店,小宝就冲着她们叫个不停。
店主打开小宝的笼子,小宝精准地咬住她的裤脚。
惊得乔钰大喊这只小狗眼光真好。
眼光很好的小狗被林姝荑当成宝贝带回了家。
因为谢攻玉对小宝的接纳,林姝荑冲他露出一个笑。
漂亮的丹凤眼又媚又纯,两个浅浅的酒窝更是甜美。
她仰着头,两个人距离近得让谢攻玉有种她在索吻的错觉。
谢攻玉吞咽口水,察觉到什么,立刻松开林姝荑。
林姝荑蹲下,抱起一直在求关注的小宝,她捏着它的一个小爪子,教它认人。
“来,小宝,这是爸爸~”
“记住爸爸的味道,下次不许叫了哦。”

事实上,谢攻玉是不怎么喜欢小动物的,尤其是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特别喜欢林姝荑的小动物。
但是,林姝荑又赋予了他一个新身份: 小宝爸爸。
他当然没有给狗当爹的爱好。
不过……
“小宝饿不饿?妈妈给你喂一点点小零食,我们就睡觉好不好?”林姝荑抱着它走到那特别高的狗窝,盘腿坐下。
她给小狗吃了点可以磨牙的小零食,就把它放进了窝里,蹲在那里边摸边哄它。
谢攻玉进了侧卧,虽然他没出什么汗,但第一件事还是冲澡换衣服。
他好像还不想和她说晚安,刻意把侧卧门敞开着。
林姝荑安抚好小宝,爬到沙发上抱着腿,看着窗外,也在等着他。
谢攻玉吹干头发,换上长袖长裤的睡衣后,看见外面依旧亮着灯。
他心情很好地走出侧卧,果然在沙发上看见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坐在她对面,林姝荑悄然松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想起养宠物了?”谢攻玉问她,“是因为我出差,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跟着谢之清出去了。
林姝荑摇头:“因为喜欢。”
谢攻玉没有反对的理由:“那挺好的。”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处在摸索对方的过程中,在寻求着一个既能接触下去又不至于冒犯的点。
林姝荑倒是想关心一下他,但他出差期间,每天密切地向她汇报他的行程和心情,她已经对此了如指掌,再问实在多余。
谢攻玉挪动,坐得更近了些:“之前听你说在面试,有结果了吗?”
林姝荑本科是学金融的,但她并不想从事金融行业的工作,本来准备入职一家私人工作室做插画师,但接触了几天发现学不到新东西,收入也比不上她自己在平台上接稿。
她在大眼平台上的粉丝活跃度高,收入早就足够她生活。
在乔钰的支持下,林姝荑决定跨专业备考北城美院。
林姝荑做决定很快,行动力也强,昨天已经下单了好几个考研名师的线上课程。
现在谢攻玉问她,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好像还没和她的法定伴侣说这件事。
“已经在那里工作了几天,但觉得不太适合我,所以辞职了。”林姝荑简单描述了那段工作,她抬眸看了谢攻玉一眼又立刻垂下,手指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沙发,“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讲。”
他干嘛一直盯着她看?
谢攻玉问:“什么事?”
林姝荑快速地说:“我今年计划备考研究生,可能五年内都接受不了要孩子。”
两个人毕竟算是联姻,联姻就是跳过恋爱直奔结婚生子,直到孩子长大,联姻任务才算完成。
就算谢攻玉现在给她时间,让她在真正举行婚礼前能够缓冲,但也不代表他能够接受五年内不生孩子吧?
她模模糊糊记得林太太在她耳边说过,谢家长子好像比她大五岁?
五年后他已经三十多岁,米青子质量远不如现在,对他而言,应该是越早有个孩子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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