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她又美又撩by牙仙仙
牙仙仙  发于:2025年09月19日

关灯
护眼

所以他是炮灰。
是一个死了都没牌位的、顶着皇子名头什么也不是的炮灰。
——现如今,花凉就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
她坦然承认自己是个搅乱凤知书生活的坏人,但——凤知书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大权在握嘛?
他明明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却从来不为自己争取。
从哪里看出不喜欢?
从他初见花凉的时候。
他用逃避的方式抗争一天到晚抄佛经,却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最后不得不回到了那个地方。
哪怕乖了那么多年,哪怕乖了那么长时间,哪怕一句怨言都没有。
但是只要他跑了,他有不想抄的情绪——
就代表他心里是抵触的。
就代表他心里是有不甘的。
哪怕这个念头稍纵即逝。
也存在着。
——就像是秦婉清穿了一次华衣就没办法辩解自己不喜欢皇宫一样。
失去了矢口否定的资格。
没有人喜欢被奴役。
更何况凤知书体内流着皇家的血。
花凉就是要抓住那一点点的不甘,把它放大再放大……
一点点逼他走向另一条路。
她坏透了。
花凉为什么要对一个弱者同情?
她给了选择了。
要是不想走这条路,可以去死。
他是弱者,他不争不抢,他可怜极了。
所以活该被利用,无反击之力。
反正初次见面的时候,凤知书本就是想死的。
她说那是毒药,他就一口吞了。
——相反,她若说那是解药,凤知书可能就不会吃了。
这一条命,不值钱。
是为什么不值钱?
是凤知书给别人的印象,他的这条命不值钱,不是花凉自己认为的。
他自己都不想要这条命了,别人凭什么帮他珍惜?
这是花凉的为人处世。她不会把真实的、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她惜命。
她知道,有了命,渐渐地什么都会有。
没有什么是经过自己的努力得不到的。
除了命。
说到这个命啊。
就不得不提一下凤知书的‘煞星’之说了。
花凉看了这个剧情就能猜到,静嫔是被人害的,凤知书是被人害的。
这么一想更加可笑。
原剧情里的凤知书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花凉不会以凤知书恩人的名义自居,所以最好凤知书也不要觉得她欠了他的。
这场利用,两人各得了好处。
她升了官,他解了禁足。
“我不会让你见皇帝的。”
凤知书看了她半响,温声道。
他的身形好像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导致说话也有底气了。
“下官没说见皇帝。”
花凉歪了一下脑袋,“下官想见五王爷。”
“……”
凤知书唇边的笑意一凝。
他黑眸里的岁月静好一下子褪去了,仿佛不小心捅破了潘多拉宝盒,放出了里面的噩梦。
那黑暗如潮水,汹涌着扑了上来,将他的眸子浸透。
“……你跟五王爷,什么关系?”

要真说有关系,就是上次花凉救了五王爷一命的关系。
凤知书自以为了解花凉,他自以为自己见过了花凉的所有,他比其他人都了解花凉,了解她的真面目。
为什么要替五王爷挡剑?
他找不到理由。
想来想去,他只能给自己一个难以接受的答复——花凉喜欢五王爷,喜欢凤成宇。
凤知书不想承认,这样恶劣的人还能喜欢上谁。
一切的一切告诉他,这个很有可能是真的。
“你觉得有什么关系呢~”
花凉放下一只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下,覆盖上了凤知书的手背。
“……”
他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手背上的温度有些冰凉,但皮肤相接之处一片柔软。
她身上总是带着刀,手上却一点茧都没有,比闺阁里养出来的小姐还要细皮嫩肉。
“你喜欢我呀?”
“我……”
“要否认吗?殿下?”
花凉站了起来,身子从棋盘上倾过去,凑到凤知书面前。
她弯弯眸子,笑容有几分可爱。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失语。
她长得很漂亮。
凤知书以前只知道她好看,出了七巧宫,与旁人有了对比,才知道她到底多好看,外面到底有多少人不如她。
凤知书也算是看过很多书,学过很多诗。
有时候也会想,哪一句诗用来形容花凉会比较好?
可后来发现,哪一句都不是为她写的,放在她身上总会差点意思。
两人此时距离极近,鼻尖几乎要挨着鼻尖了。
呼吸交缠,青丝交缠。
他看见她眼底里的笑意,看见她长长的睫毛,看见她细腻的皮囊……
她明明芯子里都坏透了,却让所有人相信她是个为国为君的好人。
她巧舌如簧,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活人说成死的。
“……是。”
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黑到纯粹的眸子几近让他失神。
她的唇似有若无的落在他的唇边,带着幽幽冷香,萦绕在他鼻尖,钻进他的心里,久久不去。
凤知书似是认命一般叹息着出声,“我是喜欢你。”
他知道她那么聪明,不会看不懂这局棋。
他看似强大许多,实际上面对着她,还是从前那个怯懦的七皇子。
他有些话说不出口,就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不论黑棋曾经赢面多大,只要她来了,黑棋就是白棋最称手的工具。
胜、败,全凭她说。
他心甘情愿的退让,心甘情愿的认输,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只要她来。
凤知书垂下眸,看着手背上那只莹白柔嫩的手。
她的手很好看,又长又直,还有点瘦——瘦的恰到好处,骨节分明却也有女子的秀美。
凤知书在赌。
赌她会不会就此……依赖他了。
“……”
花凉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站直了身子。
凤知书睫羽一颤,明白了她的意思。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有些东西。”
花凉弯唇,“我更喜欢自己来拿。”
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
“……”
那人走后,凤知书在原地坐了很久。
久到有一黑衣人进来了,他才动了一下。
凤知书猛地闭上眼睛——是啊。他在侥幸什么?侥幸她会就此喜欢上自己吗?侥幸她会因为自己的这些示弱而感动吗?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是个什么人吗?
凤知书又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唇角。
——那痒痒的感触,不是错觉。
她真的。
亲了一下自己。
用温柔缱绻的眼神。
仿佛自己真的是她的心爱之人。凤知书知道自己糟了。好不容易从她的圈套中跌跌撞撞的逃出来,现在又要走进去。
——哪怕是为了,以后让她就这样看着自己呢。
凤知书冷然一笑。
皇帝伤好之后第一个命令就是回宫。
现在是没之前那么热了,但也不算凉爽,按理说是要待到八月底再回去的……
凤成宇的伤却是一直不见好。
御医束手无策,说是新伤加上旧伤,王爷的身体有些熬不住了。
皇帝大怒,让御医务必治好五王爷,准许五王爷晚些回宫,就留在行宫里疗养。
临走之前,皇帝去见了一次五王爷。
说了什么话,拿回了什么东西……
就没人知道了。
九月中旬,边境闹了蝗灾。
今年确实是比往年都要热一些,许多边地连着两个月都没下一滴雨。
这样的奏折,却是在蝗灾闹了之后才呈到皇帝桌上。
凤成宇的病还没好。
七皇子请命,带队去赈灾。
皇帝本犹豫,后来又说蛮族正在聚集大量兵士,貌似是准备对边城发兵……
七皇子去了。
十月初,皇帝病重。
病因是中毒。
锦衣卫查询证据确凿,将太子下狱,将皇后幽禁。
花凉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帝寝宫,看着塌上奄奄一息的帝王,笑容明艳。
她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玩儿着垂下来的小穗子。
“凤宏宇和皇后的命,在你手上。”
“陛下,做决定吧。”
“……你,你骗了朕……”
皇帝的面色泛着青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他挣扎着、费力着,都没办法撑起身子坐起来,只能徒劳的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花凉。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花凉耸耸肩,“所以这个便宜我不占白不占。”
凤知书想的很好,他以为手上有了兵权,宫中有了东厂,她就不敢反。
等到凤知书镇平蝗灾,镇平蛮族——哪怕她反了,凤知书班师回朝那都是清君侧。
但她就是连夜制住了太子与皇后,让东厂那些太监不能轻举妄动。
锦衣卫的名声可比东厂的好太多了,说点什么,看看大臣是信她还是信东厂。
——再者。
花凉手里还有一张底牌。
大臣们不敢忤逆她。
在行宫的那几日,凤知书是给皇帝下毒了。
一连下了五日,彻底损坏了皇帝的身体。
之后皇帝看似无恙,其实已经中毒颇深。
东厂用药控制住了皇帝,只要喝药,皇帝就看起来没事,但迟早要死。
只要停了药——
皇帝就会一命呜呼。
花凉拿下太子,同时包围了皇帝寝宫。
她不准东厂给皇帝送药,所以,皇帝拿不到药,就这几天活了。

“要么您现在就立诏书,要么我把皇宫上下杀绝了,自己拿。”
花凉笑眯眯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你,你凭什么服众……”
皇帝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咳,咳得撕心裂肺。
宫殿里伺候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王福庆,一个是哑巴宫女。
他们两个都对着花凉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皇帝咳了好几声,唇边都有了暗色……
花凉笑。
“陛下忘了,我的官职了。”
皇帝猛然瞪大了眼睛。
【打脸值+10】
上朝时,来的不是太子,是一身玄服的花凉。
众大臣以为她有皇帝近况要说,谁知那花凉直接几步走到上座,坐在了龙椅之上!
“你!!”
“你这是何意!!!”
大臣们撸着袖子要冲上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王福庆手捧圣旨,尖声念道。
“……”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接旨。
王福庆也不催促,就是拿着圣旨,眼神有些怜悯的看着下面。
安静片刻。
花凉懒懒的撑在龙椅上,柔声问:“陈大人,您莫不是要把花楼里的风气带到朝堂上来?想试着玩玩刺激的,不如本官让锦衣卫陪你玩儿?”
“!!!!!!”
被点名的陈大人官至尚书,他震惊的看着上边儿的人,手一抖。
“你,你怎么……”
“许大人,”花凉又看向另一人,“您的娇妻藏的可好啊?”
“!!!!”
“还有洪大人……您身上的疑难杂症,要不要本官派人给您治治?直接割了下酒如何?”
“……!!!!!”
花凉点了十个人的名,都是说了这一段旁人听来迷迷糊糊的话。
但是当事人听了,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花凉还要继续念其他大人的名字时——
那十个大人就率先跪下接旨。
“……这,这……”
另外有聪明一些的大臣,虽心中不甘——但已明白同僚惧怕的是什么了。
这花凉,居然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朝堂之中闹哄哄了一会儿,安静了。
大臣们统统跪下接旨。有那么几个宁死不屈的,花凉看了一会儿,道:“百里大人,您女儿的心上人本官可是知情的一清二楚。你不想嫁女儿,本官有一万种方式让她不嫁……同样,也有一万种方式让她嫁。”
“你!”
那位爱女如命的大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屈辱的一掀衣摆,缓缓跪在了地上。
剩下两个冥顽不灵的,花凉也没让人当场杀了,而是把他们带下去。
她有的是办法啊。
慌什么。
圣旨上是说,花凉是皇帝流落民间的女儿。现如今皇帝身体不行了,太子又犯了重罪。七皇子一时回不来……能担大任的,只有她。
如果是从前,可能还会有不同的皇子党站出来质疑——
但花凉那几句话就把他们压得死死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息网的存在。
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打脸值+10】
花凉一出金銮殿,就被东厂的人团团围住。
身后的大臣们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紧紧的盯着那群带刀的太监们。
花凉第一次上朝,她连龙袍都没穿,就把皇帝这几日耽搁的折子全都处理了。
她手段无比娴熟,连王福庆都在一旁叹为观止。
本来有几个心生不忿的大臣不肯听她的,在旁听了几句,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会办事儿。
黄河水患一直都是众人的心头之患,花凉一上位,就把准备好的处理方针交代下去,还钦点了一个小官,委以重任。
别人不知道,但把那个小官提拔上来的一个老臣知道。
这小官曾是探花郎,对治水有独到的见解。不过言语之间对当今朝廷颇有微词,为人又不太会来事儿,所以没有得到升官的机遇。
但是花凉一张嘴就点到他了……
连姓名、籍贯、当时所作的文章……一清二楚。
那小官年轻气盛,是被锦衣卫压着跪下去的——他本人洁身自好,确实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但此人最大的命脉是……
他对朝廷不满,对朝廷官员不满,对当今世道不满,偏偏要留在朝廷为国效力。
只要他还活着,花凉用他就可以放心。
在这个位置坐久了,真是巴不得多几个这样愚忠的大臣。
被花凉点名时,他还一脸高傲,表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浑身上下问心无愧,你要是不爽干脆把我给杀了。
结果花凉开口两句都是关于黄河治水的难点,一击即中,令那小官忍不住的与她交流。
越交流,眼睛越亮。
他像是找到了知音,侃侃而谈,大吐苦水,一改往日阴郁沉闷的形象。
最后花凉让他去治水,小官一脸被幸福砸中的跪下谢恩。
再就是在朝廷中作威作福的几个大官。
花凉手上都有他们的罪证,从前皇帝总是怕这个怕那个,怕处理了一个惹怒了另外一个,导致纷乱,讨不得好。
但花凉的处境不一样。
她刚上任,就是要杀鸡儆猴。
剩下小贪的几个官儿,花凉只是不咸不淡的点拨了几句,以国库空虚为名,令锦衣卫去他们家中搜刮各一万两黄金。
那些官儿哭着喊着自己没有,花凉一句‘没有就把家里的美妾奴才府邸给卖了’,他们就不嚎了。
她从前带兵带多了,最明白怎么让人听话。
她的手段连x-n93的军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一群文臣。
下朝的时候,几个大臣站都站不起来了,看着花凉瑟瑟发抖。
朝中的局势没有那么简单的,这个大臣跟那个大臣有关系,他们身后的世家、背景……错综复杂。
有的大臣还不是本地人,是某个地方的豪强,又有钱又不讲道理,还会跟当地的守军有利益牵扯。
有的大臣几代入朝为官,家中更是有女眷在后宫中……私底下也隐隐培养了几股势力,不好惹。
有的大臣一开始就拥立一个皇子,门下无数门客,这些门客各有千秋,加起来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种就是你一动他,就会牵连全身。

动的不止是一个人,是一整个‘利益集团’,是好几个家族的势力。
一个受惊了,就会让其他的人也觉得危险,就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皇帝顾忌这个,所以他们这个贪一些那个贪一些,他闭着眼睛也就过去了。
花凉不喜欢。
她不喜欢百姓缴纳上来的钱进了这些人的口袋,也不喜欢自己去赈个灾都要小心翼翼的问他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更不喜欢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下面的位子,企图染指她得到的东西。
她要向那些人证明,效忠一个臣子,不如效忠天子来钱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找一个听令于天子的臣子当靠山,不如直接找天子。
当然,这是后面要处理的问题。
现在么——
花凉看着把自己围的滴水不漏的东厂太监,却是笑了。
同时,锦衣卫也抽刀,对准了东厂的人。
“花大人,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太监一双狭长凤眼,双鬓发白。他翘着兰花指,声音尖细。
东厂的人确实浑身血腥气,像是从战场上浴血归来的士兵。
对比一圈一圈的东厂太监,花凉的身形那样纤细。
她却是噗嗤一笑。
抬眸看向领头的厂公:“七皇子给你的命令,是不准伤我吧。”
厂公身披墨色披风,分明是个烈日,他的领口上还有些貂毛。
他面容比女人都白净,白眉粉唇,动作虽有些娘,但周身气场绝不弱。
“……哦?咱家可不知道您说的什么。”
他迟疑的那一秒让花凉给捕捉到了。
她就说有些奇怪呢。
凤知书敢领兵?凭什么?
真当是看了几本书,就懂了许多用兵之道了?
更何况,凤知书的武功……花凉没有跟他交手过,但想想也能猜到,他武功不好。
没有人教他,以前的凤知书也不会去学。
——看这个太监,她就懂了。
东厂厂公想要一本武林秘籍,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些人阴毒到了骨子里,不会耐心去钻研,而是走近道——将其他人的功力吸取为己用什么的。
但这样偷来的东西,总归是有弊处的。
就比如如今的东厂厂公,想必是畏寒吧?
炎炎夏日,身上却怎么都暖不起来,如同在过冬。
到了冬天……那可真是太惨了。
凤知书应当是跟着这位厂公学习一二过了。
还有一种可能。
赈灾是真,蛮族即将攻城是假。
目的就是为了逼皇帝把那象征兵权的一半虎符交给凤知书。
所以,凤知书敢这么带兵去。
因为前方根本就没有蛮族兵临城下。
——想想也是。
蝗灾又不是小规模,边境受了影响,那比凤鸣国还干燥的蛮族领地……怎么会不受影响?
去边境有好几条路走,花凉能猜到,凤知书这一路过去都要收买人心,巩固兵权。
说不定,在全国范围内,东厂的分部就有好几个。
这些都是猜测。
但也有可能成为事实。
“公公可知蝗灾的厉害?”
花凉一点儿也不慌。
因为她知道这人的死穴在哪。
“……那又如何?”
花凉向前走了几步,离东厂的刀尖更近了几步。
“若是处理不好,哀鸿遍野。死的人越多,越容易爆发瘟疫。”
“到时候,您的七皇子殿下不小心感染了……厂公又当如何?”
“……”
他眯了眯眼睛。
花凉这是在明晃晃的威胁了。
赈灾赈灾。
这赈灾出去的粮草、钱财都在大后方握着呢,花凉在大殿上搜刮大臣家中财宝他也是略有耳闻……
若是蝗灾情况很严重呢?
若是后方来不及继续送储备粮过去呢?
若是——七皇子回不来了呢?
他们东厂彻底得罪了花凉,有好果子吃吗?
这个主子,真的选对了吗?
“我可是在为灾情尽心尽力,公公耽搁了大事儿,可别怪七皇子在前边儿骂你。”
“你——”
赈灾最怕东西到不了百姓手里,最怕一层层的克扣,让前方死伤惨重。
最怕爆发瘟疫,一死死一座城。
最怕敌国趁虚而入,趁你病要你命。
【打脸值+10】
厂公冷笑道:“你不必吓我,是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
“你清楚个屁。”
花凉‘啧’了声,懒得与他多说。
“你要杀了我就现在杀,否则别怪我将东厂给灭了。”
“……”
厂公一下子握紧了双拳,刚要下令——
“大胆郑广!”
只听一声冷喝,一众黑面人又提刀涌了过来!
“……西厂?”
郑广拳头一松。
为首的正是西厂厂公汪正。
他一把推开郑广,挡在花凉面前。
“这是当今圣上!”
郑广猝不及防被他一推,咬牙道:“什么圣上!这圣旨是谁写的还未可——”
“那上面有先皇的私印!!不然你以为锦衣卫为什么听她差遣?!!”
汪正比郑广身形要高大些,声音洪亮,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太监。
“!!!!!”
郑广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先皇的私印……
因为曾经宦官当权,凡是遗诏上没有皇帝私印的,统统不作数。
其他人不知道,他东厂厂公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帝真的把皇位给她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侍卫?
为什么?!
“……我不信!圣上还未驾崩,怎么会——”
“郑公公,你非要我把证据丢到你面前么。”
花凉做了个口型——‘五日醉’。
“……”
郑广倒退好几步。
那是他下的毒药名字。
也是东厂才研究出来的新型毒药,此药无解,只能用药吊着一口气。
她怎么会——
“还不快退下!”
汪正又是一声大喝。
“……退下!”
郑广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他怎么忘了……西厂只听皇帝密令差遣……这小丫头一定是从皇帝那里拿了什么东西了,所以西厂和锦衣卫都这么听她的。
不对……她手里还有别的东西。
这五日醉可是他亲自起的名字,除了几个亲信,旁人不知道的。
郑广心绪翻涌,决定回去之后就给凤知书传去一封信,让他快些赶回来。
【打脸值+20】

系统摸着自己的芯片,只觉得好似看完了一部鬼片。
宿主大大说起赈灾的事情,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它看见有个锦衣卫悄咪咪的往西厂跑去了。
西厂近些年受皇帝宠信,规模不是一般的大,真要让东厂西厂两个玩意儿干起来,宫中得乱成啥样儿。
锦衣卫和西厂直属皇帝,不到登基那一刻,东厂笃定他们是不会插手的。
郑广来时还以为,花凉的那几个锦衣卫只是从前她的手下罢了——却不想,是一整个锦衣卫都听了她的话。
花凉去了皇帝寝宫。
登基大典一切从简,花凉还把皇帝封为了太上皇。
“……东厂拦你了。”
皇帝看着她,肯定地说。
花凉跟系统兑换了一颗缓解的药,治不好皇帝,不过让他多活几日。
就这一颗药,皇帝把西厂、锦衣卫都给她了。
因为花凉说会厚葬他,并在史册上给他留芳名。
不止如此,皇帝还见过太子了。
最令皇帝失望的就是,太子不想争权。
这让他觉得他的反抗像是一个笑话。
——还有太子看花凉的眼神……
让皇帝真的是彻夜难眠。
见花凉进来,皇帝放下手中的书,靠在床头,长叹了一口气。
“朕从未想过……你如此野心勃勃。”
花凉也叹了口气,“都是命吧。”
“……”
皇帝被这四个字差点气背了过去。
“……若不是宏宇劝朕,你以为朕——”
“是,是,是。”
花凉笑,“多亏了太子赏给我的皇位,我必当好好珍惜。”
“……”
皇帝拿她没办法。
下毒的是东厂,东厂与七皇子联合,他的太子不想争权,他的五儿子仍旧卧病在床……
皇帝不想把皇位交给一个下毒害自己的人。
花凉还许了自己会好好对待太子……
就这样吧。
皇帝颓然极了。
他没有力气再去担忧别人,他如今活着都得靠这个丫头。
幸好这丫头还有点良知,不仅让人治他,命那么多人伺候他,让他安度晚年,还说会帮他寻求长生之道……
她说的对。
都是命吧。
一晃三年过去。
凤知书被花凉怼在边城三年未归。
赈灾完了,又让他守边疆,边疆守完了,又让他剿匪……
总之,皇城就跟烫脚似的,他沾也沾不得。
这天,是一个值得普天同庆的日子。
凤鸣边境遭受蛮族骚扰已久,如今,总算是翻身将那蛮夷之族狠狠踩在脚底下。
凤知书是带着满身荣誉回朝的。
他进皇城的那一天,街道上挤满了来迎接的百姓,茶楼酒铺的窗口满是抛洒的手绢儿……
呐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身旁的人无论多高兴多兴奋,骑在战马上的他也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了皇宫。
他终于,回来了。
凤知书走的时候还没在城中赐府邸,所以归来时要赐什么奖励,花凉早就想好了。
她的圣旨刚颁布出去,王福庆就说外边儿七王爷求见。
她正在御书房,看一本有关黄河治水的书。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