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她又美又撩by牙仙仙
牙仙仙  发于:2025年09月19日

关灯
护眼

见她接受了,凤宏宇脸上真心的笑了笑。
“孤没有别的意思。”
花凉笑笑,“下官知道。太子殿下待人宽容仁厚,实乃凤鸣福分。下官还有要务在身,就不陪太子赏月了。”
凤成宇望着她唇边的笑出了神,连她走了都还在发愣。
直到他身边的小太监出声唤他,他才一个激灵。
凤宏宇望着那道在夜色中都如此明显的身影……摸上了自己的心口。
——她笑起来,当真是好看极了。
凤知书被推进了大牢中。
花凉让人都退下去,另外拨了一队人马去搜七巧宫。
——佛经什么的没问题,但那个药瓶就有问题了。
也就是说,凤知书迟早挨一顿打。
时间问题罢了。
花凉站在地牢外,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他。
“殿下,换个地方是不是要觉得心里头宽敞多了?”
从前只是在七巧宫里关着,跟个傻子似的。
如今又去了鸣鸢宫面见圣上,又来了地牢……可不算是长见识了么。
花凉语气里的戏谑让凤知书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他一路上都在哭,不过没有声音。
——他觉得很屈辱,居然被人带到牢里来了。
“……你到底,想怎样?”
他哭的声音都在抖,今日好不容易装出来的不软弱,在这一刻丢盔弃甲。
“怎样?”花凉歪了下脑袋,不解,“下官想要的结果,不都明摆着了么。”
那群宫人们来到鸣鸢宫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审问,也没有第一时间巧舌如簧的让皇帝责罚。
就是为了等宫人们说出凤知书曾经出逃的事情。
——花凉不想被皇帝疑心。
被皇帝疑心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为什么这么笃定宫人们会说呢?
因为花凉会为他们争取时间,而不是直接给他们定罪。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如果是单纯的欺辱皇子,这罪可不小……但若是事出有因呢?
若是因为皇子不尊重皇帝呢?
那就有余地可退了。
所以宫人们不管是想破罐子破摔拉凤知书下水,还是想最后一搏……都会说出这件事情。
但是可惜了。
花凉是打算用这件事情摆脱自己跟七皇子有私交的嫌疑,并不打算留那些宫人们一命。
毕竟她让凤知书说的话真假掺半,那些宫人们留着……是个隐患。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想法进展着。
“……你,你要杀了我吗……”
凤知书泪眼婆娑的望着她。
花凉轻笑。
“下官无凭无据的,哪儿敢对当朝七皇子下手呢。”
“下官只是想让七皇子记个教训……”
“把主动权让在别人手上,迟早得死无全尸。”
“下官这次救了您,下次可不一定了。”
“但您得付出代价……这三十大板,希望能把您那岁月静好的梦给打醒了。”
花凉道,“这地牢之中蛇虫鼠蚁一个不缺,呆一晚上……您这皮就得褪一层。索性下官先把这三十大板给打了,明儿个再上奏皇帝,给您治疗。”
也就是说,凤知书得捱一晚上的疼痛。
“……”
凤知书猛地起身,“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他听出了花凉的言外之意。
她要把自己扯到夺权的争战中!!
明明,明明太子坐这个位置这么稳固……他不是送死吗!!
“……”
花凉眼一冷。
“您要是这么想死……下官可以上奏陛下,以欺君之罪将您处死,并让您全族都背上罪臣的骂名。”
“您试试?”

凤知书死死捏紧了拳头,盯着花凉,像是在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花凉抚掌笑道:“就是喜欢这种眼神呢。”
“呐,下官就不陪您了,祝您晚上过的愉快~”
说罢,那人当真转身就走。
凤知书下意识的追出几步——却被牢门拦住。
他紧紧地捏住牢门,直到在上面留出血印。
花凉的上报令皇帝很满意,他大手一挥,派了御医去给凤知书治疗,顺带自个儿去看了一眼——花凉真的没有留情,说是打三十大板,就是打的三十大板,没有一板子轻了。
凤知书整个人都成了血人儿。
一晚上,他活生生的痛醒又活生生的痛昏,脑子里不停回想着他被打的时候,花凉端着一杯茶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喝的场景。
他从未感觉恨意如此明显过。
但花凉说——
“这是下官的错吗?这不是殿下的错吗?殿下若有那个恨下官的功夫,不如自省,多多改正,往后不要落到下官手里才好。”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凤知书听得,还是说给皇帝听得。
果然,这话第二天就到了皇帝耳边。
皇帝当即就给花凉升了官。
——花凉给凤知书的暗示很明显。
你被打是我的错吗?不是你自个儿太没用的错吗?
有那个恨我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改变自己的处境。
以后再落到我手里,就不是三十大板这么轻松了。
凤知书记得很清楚,一个字都不敢忘。
他以为在冷宫门口,那人的恶劣性格他就一清二楚,以为那人再坏,也不过是威胁他的那么坏。
他昨晚上才明白……
这人完全是不择手段,心是真的狠,也是真的冷。
她步步为营,算计的一分不差。
凤知书不知自己这第一次出宫遇到了她,是该悲哀还是窃喜——先遇到了花凉,以后的人再怎么可恨,也不会再让他如此失态了。
皇帝不轻不重的敲打了凤知书几句,就解除了七巧宫的禁足令。但凤知书每日的经书还得抄——这理由皇帝没有明说,但肯定是想着压压他的煞气。
凤知书全都乖巧的应了。
皇帝又考了他几句佛经上的内容——凤知书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了,还能倒背如流。
皇帝这才满意,准许他伤好后与其他皇子一同读书。
至此,七皇子的存在在皇宫之中算是有声儿了。
严纪嬷嬷将一盏茶端到花凉办公的桌上,眼神复杂的望着埋头苦做笔记的少女。
“你昨晚……”
花凉搁置下笔,抬起头对严纪嬷嬷笑。
“徒儿只是做了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情,并没有其他想法。”
“……”
对上那干净澄净的眼眸,严纪嬷嬷的许多问题都问不出口。
——是啊,那些事情她都听说了。
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七皇子肯定恨上你了。”
比起担心七皇子以后的路如何如何,严纪嬷嬷更担心花凉。
这孩子也够实诚,连那七巧宫宫人的证人都敢做。
这样想着,严纪嬷嬷心头又是一松——这样清风明月的人,怎么会布置下这么一张巨网?为的是谁?
花凉确实跟其他皇子都没有牵扯啊,她昨晚还眼睁睁的看着七皇子被行刑……严纪嬷嬷没见过七皇子,但皇子终究是这宫中的主子——如今皇帝身体硬朗,还没到那个时候,储君之位究竟花落谁家,真的说不清楚。
严纪嬷嬷是老人了,不会看着如今谁势力大就觉得谁一定能笑到最后。
她虽然中立,但心中多少会有一杆秤,会有一点偏颇。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也是生存之道。
“恨徒儿又如何。”
那桌前的少女却是不在意的一笑,露出八颗牙齿,俏皮又天真的说:“只要徒儿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就没人能拿徒儿怎么样。”
“……”严纪嬷嬷失笑,抬手在她额间点了一下,“你呀。下次可莫要这般鲁莽,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严纪嬷嬷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花凉就捧着脸,一脸认真的听着。
说完后,严纪嬷嬷有些渴——花凉便乐呵呵的把她给自己倒的茶推了过去,“嬷嬷喝,别渴着自己了,徒儿心疼呀。”
“……”
看着那耍宝的表情,严纪嬷嬷又是笑着摇摇头,她接过那杯茶:“在我面前倒可如此,旁人面前就得注意。”
“是!”
花凉嘻嘻笑着,把今日自己做的笔记也推过去:“嬷嬷看看,这里这样处理可否得体?”
“我瞧瞧。”
严纪嬷嬷抿了口茶就放下了。
凤成宇昨晚上回到自己的宫中,就想了一会儿那大殿之中不骄不躁的女子。
他知道,那是害清儿受辱的女子。
他在大殿之上,看着那人眼中的坚定,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婉清是父皇亲自下令惩处的,你说要是凭这人的一张嘴,就能祸害高高在上的圣女……那这个人得多厉害?得多会说?
那晚他看见的不是这样。
那人明显太过耿直了些,还为一群即将被降罪的宫人作证……
这一举动,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
大多会选择明哲保身。
凤成宇是边疆战神,他骨子里虽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好人,却也敬佩这种心无杂念的人。
那一身锦衣的女子,当晚便入了他的梦中。
尽管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再看见秦婉清,凤成宇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他有点排斥秦婉清了,有点不喜欢秦婉清的哭哭啼啼,更是嫌弃她的为人处世。
——若是秦婉清有那人的百分之一明事理,就不会现在还为宋滨的去世责怪他。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如放我离开。”
这是第二天他见秦婉清的时候,秦婉清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凤成宇听得出她心如死灰,也无法理解。
——他跟父皇求了情,饶了秦婉清一命,父皇也念在从前算卦算得准的份儿上,没杀她,仍然留了她的星辰殿。
是能说走就走的吗?!!
把皇宫当什么了?!!

“婉清,你不要闹性子了。”
凤成宇也不想叫‘清儿’了,他看秦婉清没有以前那种欢喜的感觉了,有的只是觉得疲惫。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跟人的区别可以那么大——花凉从前就是一个小小宫女而已,他与那宫女见过几次面,是个说话温温柔柔的女子,会让人感觉很舒服。再见时那人变化很大,可不至于让他认不出来。
秦婉清也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做事风风火火,有时候会犯蠢。但本质上是个很心软很好说话的人。
凤成宇却觉得不认识她了。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秦婉清处处都好?来到皇宫里还没怎么样,就惹了这么大的祸。
惹祸完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一个该死之人质问他。
凤成宇是皇族子弟,身上又满是功勋,哪怕心中对她有点喜爱之情……也不足以让他面对秦婉清的那么多次咄咄逼人,都还能保有对她最初的印象。
“……我闹性子?”
秦婉清越听越想笑。
她的母亲给她传书很多次,让她回去。
在巫族领地里,她就不会这么无助、这么难过,有很多很多善良纯粹的族人,让她能感觉到生命的美好。
秦婉清对凤成宇死了心,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停留。
但是想到之后凤成宇会遭受的一次刺杀……
秦婉清悲哀的想,自己终究是没办法像他一样狠心。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凤鸣国黎民百姓,她也不能这么离开。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她再走,再也不回头。
“殿下。”
秦婉清一脸淡然的站起身,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如果不是为了卦象,我早就离开了。我留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保护您。”
“……保护我?”
对于秦婉清的卦,凤成宇还是深信不疑的。
她上两次都算对了,可见是有真才实学。
“是的。保护您。”
秦婉清不看他,偏过脸。
“……”
凤成宇知道她不想多说,稍加安抚几句就转身离开。
酷暑是很难耐的。
这个时候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全靠人工去暑。
到了七月中旬,冰块已经不太管用了,连呼吸进身体里的空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热,往外走一圈儿衣服都能湿透、脚底都被烫的钻心疼。
别说宫里头的宫人们了,就是小主儿们,都因此中暑了好大一批。
皇帝大手一挥,启程去行宫避暑。
息网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刑部的情报处,两者密不可分——严纪嬷嬷是刑部的掌刑嬷嬷,虽然现在官衔不再,但在刑部之中也能说得上话。
跟在严纪嬷嬷身边的花凉,在外人眼中可能就是刑部的一个小姑姑。
所以叫她大人,叫她花姑姑,都是可以的。
但那次宫宴出了次名,皇帝必须给她升官儿。
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她提为锦衣卫副千户。
本身花凉在息网之中的官职是正六品,这会儿提为从五品,还多了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是赚了的。
从京城到避暑的风城来去要半月,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皇帝大概是十分信任她的,这次去行宫开路的重任交给了花凉。
在皇帝圣旨颁布下来的前几天,就连夜策马带队去了风城。
临行前严纪嬷嬷跟她说,让花凉跟皇帝一起回来。
严纪嬷嬷怕花凉这小身板儿真给热出什么毛病,还特意跟皇帝请了旨,说若是花凉一意孤行先回皇宫,就是抗旨。
那时是个深夜,严纪嬷嬷衣着齐整的一人到城门口送她。
严纪嬷嬷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女,波澜不起的眼中被月光闪烁出几分骄傲——她一生无儿无女,到这个时候遇见这么一个称心的姑娘,是真的把所有的疼爱和期望都给了花凉。
因着要出宫办事,所以花凉穿上了官袍——绛紫色飞鱼服。
妆花云锦之上以金线勾勒出‘飞鱼’,此物身形似蟒,有鱼尾鱼鳍,亦有两角,是御赐之物。
她墨发全被束了起来,里边儿用一暗色玉冠绾好,外边儿戴一乌纱帽。金色的小穗子从帽檐垂下,尾端有一红色玛瑙珠。
“嬷嬷回去吧,夜深了。”
明明一夜未眠,那少女却好似丁点不会感到疲倦,眼神清明、做事干脆利落。
严纪嬷嬷有些心疼。她知道,花凉这个傻丫头是因为在给陛下办事儿,生怕办差了……她还听说,这傻丫头出门曾给自己用了冷水澡,防止夜晚赶路疲惫。
——这赶路的时间是固定死了的,说要五天之内探完路,就得五天之内。
他们时间特别紧急。
“你呀,可别倔。陛下下了旨意,你就在行宫好生待着。”
“嬷嬷……”
“我一把骨头了,什么热天儿冷天儿没过来!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跟我一个老人家犯什么倔!”
严纪嬷嬷嘴上不留情的呵斥,心里却明白——这小傻子是怕自己在皇宫里头不耐热,想快去快回照顾自己。
“……”那秀美修长的手指捏紧了缰绳,她挺直的背影中带上了固执。
严纪嬷嬷转过身,不动声色的将眼角的泪抹去。
“去吧去吧,别耽误我休息。”
“……”
花凉沉默片刻。
她忽而翻身下马,一掀衣袍,单膝下跪,对严纪嬷嬷拱手道:“徒儿一路远行,不能留在嬷嬷身边尽孝。还望嬷嬷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情派人告知,徒儿必定快马加鞭赶回。”
“……去吧去吧。”
等到马蹄声远去,严纪嬷嬷才又看向那道身影。
几日后。
听闻皇帝快要抵达行宫,花凉重新带队去路上接应皇帝的御驾。
【叮!原剧情触发!!】
花凉知道。
凤成宇会在路上遇刺,此时秦婉清替他挡了一箭,两人感情升温。
花凉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秦婉清想帮凤成宇挡刀,那就挡好了——但绝不能以救了凤成宇的名义。
要死死远点。
凤知书一路上都很沉默。
他不是太子,没有专门的马车,只能骑马。
他身上的常服多以墨绿色为主,配着他那温和无害的一张脸,在皇子之中丢进去就找不到了。

“七皇子殿下,陛下让您上去同乘。”
其他的皇子两两作伴时而议论沿路山水,就凤知书一人孤寂的跟在车队的一边。
一个侍卫突然跑到凤知书的马边,这样说道。
“……父皇找我?”
凤知书愣愣的看了眼前方的马车。
侍卫恭敬道:“是的,请殿下放心的把马交给属下。”
“……”
凤知书拉了缰绳,下了马。
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爱马,那凤成宇的马是上过战场的,比养在京城里的马要稍微壮实一些。
凤知书的马是出行之前随意从马厩里找的一匹,成色一般、品种一般,连个出色的优点也无——就跟凤知书这个人一样。
众皇子以为他能从七巧宫里翻身,必然是有点本事的。
结果之后凤知书反响平平,能力中庸,实在不像是成大事的人。众皇子也就看个乐呵,看完了仍然不理会凤知书,把他排斥在外。
上马车之前,凤知书垂着眼睛行了一礼。
马车内十分宽敞,还摆了冰块等物,一进来就能感觉到凉气,跟外面真是天壤之别。
“听薛老说,你对《君臣说》有很多见解?不如今日趁着这个时候,说给朕听听。”
皇帝手中拿着一卷书,走近了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用来打发时间的游记,而是皇子的作业。
他正在看的,就是凤知书近日写的一篇‘臣子策’。
凤知书入学之后不是那种从天而降的天才,他从来都很低调,哪怕有什么额外的想法,也是另外跟夫子探讨,不在课堂上抢其他人的威风。
一开始皇帝以为凤知书是在作秀……后来发现他确实是不争那些名利,反而高看他几分。
皇帝是怎么注意到凤知书的呢?是偶然跟薛老谈皇子们的学业时,翻到了凤知书的这一页。
皇子们是桀骜不驯的,写出来的东西大多带一些较为偏激的词汇——他们没有机会看遍凤鸣国的大好河山,所有的认知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那些家国仇恨的血誓、那些情深似海的诗句,都是来自于书本。
换句话说,读书人大多感性,写出来的东西也容易掺杂很多个人情感。
皇帝看多了,有点厌倦。
倒是凤知书这一篇——中规中矩。
正是中规中矩,才让皇帝读了下去。
读完发觉,这凤知书不愧是抄了这么多年佛经的人,切入点很奇妙,笔墨也不知不觉的让人信服。
“……只是一些拙见罢了,父皇若是肯给儿臣提点,儿臣感激不尽。”
凤知书没有抬眸看皇帝,而是望着对面的书本,声音略平淡。
皇帝却是一笑。
这些日子他格外留意了一下这个儿子。
凤知书十几年不被重视,忽然一日从那小小的宫中出来,按理说应当是激动地、迫不及待想一展拳脚……
可凤知书没有。
那些佛经仿佛化作了一条看不见的枷锁,封锁了凤知书属于这个年纪的所有情绪。
皇帝虽知道这样对凤知书太过残忍,但心底是想要他一直这样的。
皇帝的身份不止是一个父亲,他得先是一个君王。
对待儿子们,得先从一个君王的角度去看。
皇帝非常中意太子,也非常宠爱凤成宇,这两个喜欢是不一样的。
他期待太子成为君临天下的明君,期待凤成宇成为守卫凤鸣江山的一把利刃。
他希望他们两个和平共处,共同巩固这万里河山。
其他皇子多多少少也有优缺点,皇帝为每个人都想好了以后的出路。
若是凤知书狼子野心,迫切的想要争什么……皇帝一定会用尽办法让他此生都无法踏足皇城。
若是凤知书足够开窍,明白什么属于自己什么不属于……皇帝也不介意多给一个儿子留后路。
一炷香后。
皇帝赞赏的看了凤知书一眼,心念一动,问:“知书既然将问题看得如此通透,可有跟你大哥一同学着管理户部的想法?”
皇子之中,凤宏宇聪慧又耐心,这些年跟着皇帝处理政务,如今也算是手到擒来了。
“儿臣不敢。”
凤知书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兴奋,只有惶恐。
皇帝还想说什么——
车外突然传来马的嘶鸣!!——
紧接着,整个车厢都是猛烈的一晃!!
“保护陛下!!”
“有刺客!!保护陛下!!!”
“……”
“……”
皇帝又急又怒,“锦衣卫怎么探的路!!怎么还会有刺客!!”
他后边儿的马车可有宫妃他们,这会儿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凤知书的睫毛一颤。
他小手指神经质的动了动,安慰道:“花大人探的路应当不会有问题,这等宵小不足为惧。”
“……”
皇帝掀开车帘——
只见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快速朝他这里飞来!!!
“!!!!”
皇帝吓得直接从塌子上跌了下来……
凤知书一抬眸,竟是直接伸手捏住了那破空而来的箭矢!!
“知书,你的手!!”
皇帝回过神,就见那殷红的血液顺着凤知书的掌心往车上落。
凤知书摇摇头,把箭矢收了。
“无事,父皇放心,儿臣功夫虽不及五哥,但也会一些拳脚,能护得了父皇。”
“……你有心了。”
凤知书用没受伤的手扶着皇帝起来,躲到窗口不对着的地方。
花凉率先策马到了此处,望见那一长队人马被无数黑衣人逼停,眼神一凛。
她脚尖一点,从马上飞身下来——同时从腰间拿出飞镖丢过去,抽出腰间长剑……
花凉的剑很久都没用过了,但长期跟虫族打斗的肌肉记忆是忘不掉的。
“……怎么是个娘们。”
她听见与自己交手的蒙面黑衣人嘀咕。
花凉提唇一笑——
“嗤!——”
三招之内,那轻敌的黑衣人竟被她捅了个对穿!!
【打脸值+10】
将长剑抽出,花凉一路杀到了皇帝的御驾前。
“陛下,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她靠在马车旁,凤眸冷冷的看着不敢靠过来的黑衣人。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皇帝哪儿能在这个时候降罪,再者他听到花凉的声音心里也安定许多。
凤知书望着窗帘外那个朦胧的人影儿,抿紧了唇。
很快,那个人影消失在窗帘外,明显是又加入了战斗。
“保护陛下!!!”
身后的锦衣卫也马上赶到,他们纷纷下马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顿时,只听得刀剑碰撞的声音。
凤成宇也下了马车。
他武功极好,随身又带着佩剑。
“……花大人当心。”
凤成宇一眼就看见同时与五个黑衣人打斗还不落下风的花凉——惊叹花凉武功之高时,也上来帮她。
“多谢王爷。”
见是凤成宇,花凉笑得更真心了。
---我是打斗场面无比激烈的分界线---
“……你没事儿吧?”
凤成宇着急的扶着花凉,靠坐在一旁的树下。
他万万没想到,危急时刻,她居然肯为自己挡了一剑!!
“……无事。”
那人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唇色淡到不可思议。她轻轻摇摇头,看向皇帝的马车:“王爷,去看看陛下。”
“……”
那黑衣人败了之后,随行的御医第一时间就去了皇帝的马车,替他医治。
据说七皇子也受了伤……所以花凉才被耽搁。
凤成宇痛心道,“我父皇没事的,我看过他了。倒是你……这箭上貌似有毒,你……”
“花大人!花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两个御医提着药箱忙不迭的过来了。
“花大人,臣等奉陛下之命给您医治。”
“快,快看一下她!”
凤成宇连忙让开了身子。
御医开始替花凉把脉。
过了一会儿,皇帝与凤知书一起下车,朝花凉这边走来。
花凉身上不止一处箭伤,身上手上都是伤口。
见皇帝来了,她还要起身行礼——
“不必,不必。”
皇帝一见到花凉的面色,就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长叹一口气,“花爱卿一会还是去马车上休息片刻吧,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能骑马了。”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你救驾有功,将功抵罪了吧!”
皇帝摆摆手,两个锦衣卫便上前一人一边将她搀扶起来。
“多谢陛下。”
凤知书一直都在看她,可那人一个眼角也不分给自己……
凤知书垂在袖子里的手指刺入了掌心,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意一般。
秦婉清到了晚上才见到御医。
她也受了伤。
伤的是脸,是被飞过来的箭矢无意伤到的。
秦婉清派人去叫凤成宇回来,凤成宇一晚上都没回来,都待在那个害她变成现在这样的花凉身边……
“那个花大人受伤很重吗?”
秦婉清咬着唇,脸上满是泪痕。她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凄楚。
“是了,花大人身上多处剑伤、刀伤,还为五王爷挡了一箭……若不是幸好都没伤及要害,可能花大人都撑不到今晚了。”
御医说这话时,无比敬佩。
那花大人并不比任何一个女子强壮,她的手腕又细又白,却能挥舞着长剑与飞镖,拼死守护陛下的御驾。
宫女给花大人上药包扎的时候,听说花大人还拿了一壶酒在喝。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