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还想给齐任欣一点随身老奶奶的帮助呢。
但是现在开始混乱的世界线。
张翠花有些犹豫,【446,你说我要是插一脚,世界意识不会直接崩了吧?】
【嗯?插一脚什么?宿主你要踹飞世界意识吗?】
446愣了一下,然后大惊失色,【宿主,不要啊!你不会是要帮原版本女主吧!世界意识再弱也是世界啊!你怎么欺负它的女主也没事,但是不要跟它本身打对台啊!】
张翠花点开家务机器人,招呼梁满多,“走,带你出去玩。”
梁满多把书塞进随身小包,站起来就跟在张翠花屁股后边走。
446酸里酸气,【呦,跟小哈巴狗似的,随叫随到喽。
哼,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
【嘬嘬。】
还没听到张翠花在说什么,立马反射性回答,【宿主我在!】
反应过来后,446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宿主,你看,我反应比她快多了。】
【那你够厉害的。】
张翠花出门之后就看见人群都朝着一个方向走。
伴随着谈天说地的声音。
“听说了没,大队长把知青接过来了。”
“这么殷勤干什么,晚接过来一天晚吃一天米,白吃饭的人,大队长还这么麻利,不会是干好了有奖励吧?”
“有个屁的奖励。”大队长的亲戚知青,“镇上催命似的催他,他倒是想晚点。”
有人帮腔,“是啊,听说所有村子都是直接去市里火车站接的,县里都不收留一下子呢。”
“就是,大队长怎么可能为了外乡人坑自家村里的人?张翠花例外,对上张翠花谁也得栽。”
“你们别这么说,人家张翠花也没干啥大恶事。反而她督促咱们修的通县城的路,修了之后是好走多了。不然大队长中午也回不来。”
“这是啥好事啊!这么快吧知青接来了。”
“又不吃你家的米,看热闹就完事了,咋那么多嘴多舌头的。”
“就是,你们不知道吧,这活知青,最低都是小学学历,厉害着呢。没准还能教咱们娃学习。”
“学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还是来咱们村子种地?”
谈天说地就不觉得冷了。
冒着大寒风感到大队办公的地方,人们挤挤挨挨站在屋里,站不下的扒着窗户和门框看。
“还挺好看,尤其是那个女同志。”一个大娘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问旁边的婶子,“你说她能看上俺家傻蛋不?”
婶子鄙夷的看了大娘一眼,“嫂子,你可修点德吧,傻蛋傻的不会说话了都,还想糟蹋人家文化人呢。”
“我们傻点咋了。”大娘不高兴,“我们老实!不跟林瘤子似的流氓样。”
“半斤八两,你就别扯人家林瘤子了啊。”婶子说完,继续听屋里说的是啥。
“齐知青,你是你们队伍里最大的,你说,是住进乡亲们家里,还是给你们腾个小院?”
要是按先前的想法,大队长肯定觉得一家接收一个好。
分散开省的闹事,有收留他们的人压着,也不会麻烦到自己。
但是自从被张翠花教训服了,大队长觉得还是要对外乡人有点防备心,不能把人当傻子糊弄。
看了看旁边人,发现没人愿意出头。
齐任欣笑了笑,“劳烦林队长帮忙找一个院子。”
发现有人面露不满,齐任欣继续道:“那个院子就当做知青点,我先住进去,剩下的同志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毕竟是新时代了,每个人民都有当家作主的权利。”
果然,城里来的外乡人更不好闹。
大队长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一锤定音,“想住单独小院的站在我左手边。”挥挥左手。
“想住老乡家的站我右手边。”
除了两个男青年,没人选择住知青点。
想来村里不会给他们多好的院子,天寒地冻的,吃喝为难,住处再荒凉些,还要不要活了?
大队长看看左手边的齐任欣和那俩男的,为难道:“这可咋住,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咋好意思跟俩男的住一块?
不然你还是找个老乡家住吧。”
话音刚落,大队长没注意到齐任欣脸上是什么表情,倒是敏感的注意到屋里的气氛变了。
抬头朝着门那望去。
正看见张翠花走进来。
“……”大队长下意识改了个说法,“或者,右手边的知青同志们,你们出个女同志,跟齐知青一块住。”
没人应声,但都面露不满。
大家都是比较体面的人,虽然不满,但还是没让话头落下。
纷纷说出自己找的理由,“我想感受当地民宿。”
“我不习惯和别人住。”
“大妮,在老乡家也是要和人合住的啊。”
大队长操着一口老乡音,喊得很亲切,说话不客气,“我们老乡可没空屋子供你们独住,没那么有钱。”
“啊?”说话的知青惊讶,“不是说农村土地广袤吗?”地方大怎么不多盖些屋子?
“哪有钱?”一个大娘窃笑,“有屋子,生一串娃也都占满了。”
事情僵住。
一两分钟后,忽然有人赶上话茬,“倒是有人一人一间屋子,老郑家嘛!”
就是这话茬赶得忒不对劲,信息还很落后。
有和他合适的搭话,“你出门子了,这不知道,老郑家早就搬去别处享福了。”
虚指了指张翠花,“现在是媳妇回来孝顺老娘了,她住着呢。”
合适的刚想低声嘱咐男人别招惹张翠花,稍后给他说张翠花的丰功伟绩。
男人十分不经意的说道:“那让知青住进老郑家嘛!他家屋子多,还都是好房子嘞,这样对谁都好!大家都满意,多好!”
说完,男人自觉做了一件好事,等着人符合和夸赞。
结果,气氛瞬间冰冻。
刚才还能说是安静,现在只能说是落针可闻。
男人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些不妙。
一般这种感觉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才会有的。
所以男人试图往回找补,“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老郑家媳妇,你不会开不起玩笑吧!哈哈!”
男人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找不得更是恰到好处。
即顾及了自己的颜面,又没
让老郑家吃亏。
这下总该有人有反应了吧?
男人看向刚才那个帮自己说话的合适的人。
但是合适的伙计移开了视线。
他,干脆不看自己了?
咋回事?不过是小小的欺负了一下外姓人,咋都这个反应?
他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
最后是大队长打破僵局,但不是男人希望的那种。
大队长直接骂试图调侃张翠花家的男人,“胡说什么呢!再满嘴喷粪就把你家房子让出来。正好我还嫌村边的院子荒,怕怠慢了知青同志们。”
说完,大队长下意识看了看张翠花,看她没有当着自己面揍人的意思。
不由得舒了口气,看来张翠花还是很给自己这个大队长面子的。
清了清嗓子,大队长下决定,“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着吧。”
人家齐知青自己都不介意和两个男同志住一起,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任欣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心里不以为意,面上更是不悲不喜。
早在选择下乡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无论怎么样也比在家,为了弟弟的工作嫁给比自己大四十岁的老男人要好。至少出来,没人能把自己抓回去。
知青下乡这件事,眼看就要草草了之。看完热闹的人们都要走了。
忽然一道女声,突兀道:“不是小学那有半拉废弃的墙?在腾出来的院子中间围道墙,男女宿舍不就分开了。”
那多费事,还得用村里的财产。人家女知青自己都不介意,谁出头呢?
齐任欣也诧异的看过去,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
是刚才大队长说的那个,回来看生病妈妈的张同志。
刚才有人想把知青这个负担甩到她家,她都没有说什么,没想到会为了自己说话。
可以分开,齐任欣当然也想自己单独一个院子。
又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不行!那边那么偏,一个小姑娘自己住,被熊瞎子摸进去也不知道。”
一个大娘听这憨人说话,嗤笑,“多俩男人就知道了?跟仨人凑成堆就能打得过熊瞎子似的。”
左右看看,大队长发话,“就按翠花说的,中间修道墙,以后再有女同志想去住,也方便些。”
齐任欣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张同志说话最管用,只要她说了,别管再多人反对,大队长都会随便找个理由赞同张同志的说法。
“行了,就这样,散了。”
大队长叫住几个壮实的男人和俩女人,“你们几个去把小学的断墙扒了,运知青所给她们砌墙,婶子你俩看看,在仓库里匀能吃半个月的粮食给她们。”
“凭什么!”
“我们种的粮食,还要让外乡人白吃白喝,林老大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果然,有人反,还叫大队长小名。
“都别说话!不分粮,饿死他们?”
大队长翻了个白眼。一个个的,跟他想分似的。
说啥都被反驳,大队长也没好气,对始作俑者说话也不好听,“这算是借给你们的,明年得还。”
“嗯,我们知道。”
但是,“半个月之后我们吃什么?”
大队长还没说话,记分员出言嘲讽。
“咋,还想让我们一直供到断奶啊!谁家的粮食不是辛苦一年种的。就你们,来了就分粮,跟地主有啥差别?”
这话说的难听极了,哪个知青脸上都不好看。
一个看上去家里条件不错的知青站出来,“我们来乡下的为祖国建设的,你不给我们吃的,饿死我们?又不白吃你们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对我们这下初来乍到的知青,是有补贴政策的。
也就是说,我们吃的是我们自己的补贴,反倒是你们只给我们半个月的粮食,才是苛扣了我们的口粮,是剥削阶级的做法!”
话说的慷慨激昂,中间还引用了报纸上的名人名言,试图引起周围人的共鸣。
但是没人听话是不是说的有文化,就知道这人还要多吃村里粮食。
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记分员,眉头皱的老高,脸黑如锅底。
气氛僵持。
大队长把抽完的烟把踩到脚底熄灭,扯着嗓子道:“那你就去,去镇上反应!咳咳。要不直接去县里,找领导!”
“我们还不想要你们呢,去找了更好,把你们那什么补贴,都收到你们自己手里。看看哪个村子要你们,带着补贴一块去!
还补贴补贴的,你看看我们仓库哪粒米事你的补贴!还真是吃不够,给你半月粮还给出错了。我告诉你!你去别的村,别说半月,就是你当天的那顿,都得使钱买!”
被指着鼻子骂,出头的知青顶不住,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但是认识的知青偏开头不言语。
“那,那也是你们没要出来补助,也是你们县没及时发,我们,我们还是有补助的。”
知青说话弱了些。
被找出气口打断话,“那你去要,要出来算我服。”
话题又僵住,周围窃窃私语,都是说知青不好伺候,不懂事。
知青顶不住压力,大喊一声,“管我什么事!又不是只有我要吃!说的我贪吃似的,大冬天的,村里一点觉悟都没有,不知道支援我们,我们还能吃什么!”
“还建设嘞,小胳膊小腿的能干点啥。”
“混吃还说的大义凛然。”
“大队长,你赶紧跟县里说,咱们不要他们,都啥人啊。”
不要肯定不可能,真能把知青退回去,他也不至于非得在一大早上把人接来。
大队长瞥了说这话的人一眼,抽了两口新点燃的烟,慢悠悠的止住悠悠众口,“都少说两句。”
嘈杂声顿住,看大队长要说啥。
“既然来了咱们村,就是村里一份子,可不能说啥我们贪图你们的粮,毕竟咱们谁也知道,根本没那东西,就是有,也没到我们手里。”
大队长总结发言,“这半个月粮还不知道够不够,毕竟今年收成不好。”
说到这,大队长竟然道:“既然你们不稀罕我们的粮,我也不费劲了。你们就等给你们拨的补助吧。村里这点粮,就先给知青点的三位知青同志。
反正你们其他人住在老乡家里,总不会饿死。”
“那我们吃什么!”
大队长说完,就有人急冲冲的问。
这次不是刚才的知青,是另一个。他身上穿的衣服洗的有些发白。
家里困难,对钱财敏锐。所以他是第一个听出大队长言外之意的。这明显就是要他们掏钱给村民生活费。
下乡建设,还要自己花钱买粮食?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都说了,你们住老乡家,还能饿死?”大队长不耐烦的重复,“本来蹭住就很添麻烦了,肯定要给点生活费。但是老乡又不会真要你们的,肯定想办法给你们找补回去。
一来一去不就有你一口吃的?怎么那么死心眼?还非得我说透了?”
有钱拿?家里人少的心思活泛开,眼神止不住的往知青身上看。
看看哪个小绵羊比较肥。
本来就是为了省口粮才下乡,没想到下来了会碰到穷山恶水的刁民。
知青也很窝火,说话干脆利落,“你们要是不分我们粮,我们就去县里反应,还要写信去中央,让你们在全国出名!让全国人民都看看,林家村就是这样对待下乡知青的!”
“嘿!”记分员猛地站起来,上去就想打人,被周围人拦住。
“跟他计较什么,都是不懂事的小年轻。”吵吵嚷嚷的扒住人,生怕他莽撞的把人打了。
“拉什么架,我就不信他还真敢打我!”石原其仰着脑袋叫喊,“我是响应号召,是主动奉献,为的就是帮助你们贫困乡村,你们不知感恩,反而如此苛刻。怪不得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一番话说下来,拉着记分员的手松开了。
“刁民?”记分员撸起袖子,“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刁民!”
说完,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本身就瘦弱的石原其呼的倒在地上。
石原其没想到这里的人说打就打,还真没人拦。
左右环视,发现刚才那些人不过是佯装拦人,想让他没了防备,被揍一个狠的。
石原其慢慢站起来,一副倔强又无力的模样。
“你看他那小比崽子样!”记分员扭头跟旁边的人笑话,“就他这样的……”我一个打十个。
话没说完,石原其猛地冲上去,将记分员扑倒,挥手就是两拳,嘴里念叨着,“敢打我!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练家子!”
石原其家里兄弟多,从小就跟兄弟竞争才能吃到饭,到了学校更是很多人看他穿的破旧就找事,这两年倒是又有人说他是老师的走狗了。
那么多想欺负他的人,要是他没两下子,能是这幅不畏强权的性格?
这村里人算是看错了!还想把他当软柿子捏!
心里想着,手上又打了两下。
还是旁边有人反应过来,赶紧拉扯他,才把记分员救了出来。
记分员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按辈分还是大队长的堂叔。
自己堂叔被当着自己面,被个外乡人打了。大队长看不下去,站起来,有意招呼小伙子们揍他。
正要说,顿住,朝着角落张翠花的方向看去。
一看,没看到人。
但一犹豫,到底没敢再逞厉害,只是不高兴的道:“你叫石原其?你别去老乡家住了,没人愿意收留你。”
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带着他们四个去知青所,其他知青随便,你们爱谁领走谁领走。”
想着这些城里人肯定有钱,之前贪图张翠花房子的几个人率先蹦出来,“走走,知青同志,愣着干啥!我们大队长可不耐烦管这些小事,跟进跟着我们走吧。”
“就是,光在大队这逗留,大队长可是要发火的。”
“大队是讨论大事的地方,可不敢站着地方。”
一个小破村子,有什么屁大点事?
左右对视一眼,几个知青失笑。
很快,大队只剩下大队长,记分员和几个管事的。
“现在都是家里人了,我也就不给老大留面子了。”
记分员捂着脑袋,张嘴就骂,“你就看着那小比崽子揍我?还就这么让他走了?咱家有个大队长比别人家还气弱了咋地?”
和大队长叫好的小年轻不让他那么说,“当着那么多人,你让大哥咋办嘛?叔,你也不能啥都怪我大哥,你那么厉害,刚才咋不打回去嘛!”
记分员被擂了几拳头,被打害怕了,光顾着护脑袋,哪有力气打回去。
恼羞成怒,上去就拍了小年轻一巴掌,“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刚才都不知道拦!”
“谁承想那知青手脚那么快,还敢当着咱们得面揍你。”
小年轻不服气,躲了下,但还是被打中,不疼就是了。
大队长不耐烦喊停,“自家还斗,还有没有出息了。老叔,你看不出来我治他呢?本来知青所三个人,我给他们分三人份粮食,现在四个人我也不加,看他们咋办!”
张翠花看了一会就离开了,对接下来的言语官司没兴趣。
正在家收拾东西呢。
没跟她回来,自己躲着看梁满多满脸兴奋的跑回家。
蹦跳到张翠花一遍,梁满多笑呵呵的道,“翠花姐,你不知道,刚才你走后可热闹了。那个倚老卖老的记分员想教训人,结果被一个知青打了。”
梁满多一进林家村,闻见味就知道这村和之前那村子是一样一样的,而且还更加恶。
之所以对她没恶意相向,不过是翠花姐厉害罢了。
现在看见有人让他们吃瘪,梁满多笑的不行。
“姐,你不知道那个记分员吓的。”
比划着记分员护着脑袋的样子,梁满多被胳膊捂着的脑袋瓮声瓮气道:“别打别打,再打就把我吓死了,哈哈!”
看张翠花没有很开心,梁满多说了两句就不说了,蹭到张翠花旁边看她在收拾什么。
“这是之前的老师给我写的信。”
要不是今天进来的时候余光看到墙角压着什么东西,怕是还不知道那个外地来的老师已经走了。
张翠花把信夹到本子里,“这个老师教书很好,被派到林家村来,但是因为是外乡人,村里老师很排挤她。”
还是因为张翠花去学校大闹一通,又接着校长的阴招将计就计在学校大刀阔斧改革一通,这个老师才能安生上课。
“派她来的人没想到她在这都能干出成绩,又接到她的信,了解了情况,把她调去别的镇上了。”
张翠花失笑,“发现那边大家人都不错,还在天黑的时候回来,趁着林家村人睡觉,把信放到墙角。”
446酸溜溜的抱怨,【当然给你留信啊,毕竟你对她那么好。】
宿主要是对自己有一半好,自己天天写信。
走之前留的一封还有些忐忑,等教了一段时间偷偷回来的那一封信,全篇充斥着喜悦。
【这个唐老师还怪有心计的,还知道拿东西压着,我都没注意到呢。】446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心思这么多,说不定现在脑袋上也顶了缺德值。】
梁满多紧紧挨着张翠花,看她把一些书和本子放到小箱子里,那个夹着信的本子没有放进去。
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翠花姐,这个老师的名字是谁取的啊?”
张翠花没理446,回答梁
满多的问题,“她的名字,应该是她父母取的吧。”
梁满多在心里给自己加一分,自己的名字是自己取的,还是自己更厉害点。翠花姐也会这么认为吧?
又对比了一下乱七八糟的选项,由于梁满多没见过唐老师,也不知道对比的对不对。
但是比较最终得分,梁满多发现自己比唐老师低0.5分。
沮丧的摩挲龟甲,梁满多耷拉着脑袋想,之后时间长了,翠花姐肯定会觉得自己比唐老师好的。
至于现在,唐老师先认识翠花姐,在翠花姐心里更重要也是难免的叭。唉。
独自忧愁着,忽然被手里的重量打断,
“给你。”张翠花把小箱子塞到梁满多怀里,“都几点了,还到处乱跑,学校早就开始上课了。”
箱子里是这个时代小学和初中知识汇总。
要不说这个时代的课本真教人东西呢,哪怕是经过系统汇总,仍然有七八本。
梁满多惊讶的抬头,手被箱子坠的沉沉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给我的?这么多都是给我的?”
书这么宝贵的东西,都给自己这么多。那岂不是说明自己综合得分,比唐老师还要高一分?
“慢慢看,不着急。”
张翠花拍拍她脑壳,“回屋去,等过了这阵有考试,要是不及格就不能脱产学习了啊。”
哪能捡个孩子就白养,十多岁了,不好好学习就去干活。
还有家里那几个,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张翠花想起自己看的以张大妞为主角的故事轨迹就生气。
郑冬梅恋爱脑,被人拐跑了。郑森林和郑建军成了混混。姜韵宜和郑大明窝囊到完整故事线都没他们的身影。
还有郑爱国,那么大了也不省心,一家子老弱病残等着他管,他就那么战死了。
张翠花心里不得劲,又说不上郑爱国做错了啥。只能说有了更先进的武器镇着宵小,这个时代的国家能不用那么辛苦吧。
郑冬梅,郑建军和郑森林就是直白的找揍了。再敢又不学好的迹象,张翠花看着墙角的扫炕笤帚,心想,回去的时候带上。
梁满多抱着书一脸激动地跑了。
张翠花没看出她是个啥意思,是爱不爱学习呢?
再看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翠花听说看爽文带入了,读者也会变得英姿飒爽。
翻阅书城,张翠花决定给姜韵宜找基本大女主爽文,最好是那种一章扇一百个耳光的那种。
给郑大明找点霸总小说,最好是那种男主舔嘴唇能把自己毒死的刻薄人。
【他们,】446满脸纠结,【真的会把自己代入主角吗?怕不是会代入主角的窝囊爹妈。】
【……】张翠花顿了下,把书单里凡是有窝囊人物的都剔除。
书城书单浩如烟海,总有适合的。
收拾到十点多,门外传来敲门声。
梁满多耳朵灵,赶紧跑出去,问道:“谁啊!”
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跑到门口,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
梁满多知道院子里暖和的不正常,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看到是知青,梁满多疑惑的问道,“姐姐,你找我翠花姐?”
“嗯,张同志在家吗?”齐任欣伸出手,递给梁满多几块糖,“小朋友,给你吃糖。”
我可不是小朋友,我工作时间比你长多了。
梁满多记起,早上翠花姐出声帮这个人来着。扁着嘴巴扫了齐任欣几眼,说道:“谢谢姐姐,我不爱吃糖,而且我十三岁了,不是小朋友,我叫梁满多,你叫我小多就行。”
说话归说话,但是梁满多没让开,仍然只露出一条小缝隙。
齐任欣自小人情冷暖感受极深,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感受到梁满多对自己有些敌意。
笑了笑,问道:“是不方便吗?”
“那倒也没有。”梁满多回头看了看,发现张翠花已经走到院子中间了。
回过头来,“我姐来了,你跟她说吧。”
张翠花看梁满多怪莫怪样的,撅着屁股朝外说话。
扒拉开她,把门打开,看到是齐任欣。
“怎么了?”张翠花看到齐任欣手里的篮子,“送东西就不用了,你们现在正是安顿的时候,本来就不宽裕。”
示意齐任欣往里走,“家里坐会吧。”
梁满多惊讶极了,怕齐任欣感觉到院子不一样。但是有觉得翠花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翠花姐能删除人的记忆?
其实没那么玄妙,只是温控可以对人员进行选择。
没有加入名单的人,就算是进了院子,也感受不到四季如春的温度。
齐任欣抿嘴笑着,边进来边道:“张同志,多谢你早上帮我说话,墙已经垒上了,粮食也搬了一些到知青点。”
跟着张翠花朝屋里走,竟然看到墙角有很多颜色的鲜花,嫩草。在村里小路感受的刺骨寒风也丝毫不觉。
心里惊奇,齐任欣表面并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一定要刨根问底。
梁满多一直在观察齐任欣,一下就看见她眼神看的是哪。
哼了一声,心里自己叭叭:我一定要守护住翠花姐家的秘密,你一个外人,不过是被翠花姐帮了一次,不要想知道!
梁满多刚想说那是自己在很深很深的山里采来的。
就被听见她‘哼’的张翠花拍了一巴掌,把话打回去了。
“你哼什么哼。”张翠花赶她回去,“又大人待客,你回去写作业。”
梁满多不哼唧了,心里啥意见都没有了。
“哎!”了一声,蹦蹦跳跳的朝着屋里跑了。
一个客人。梁满多心想,自己可不能总这么计较,自己可是被赶去写作业的主家!
有父母亲人的人家不都是这样吗?
梁满多之前还是神婆的时候,去小孩家治病。但凡有小孩要闹,年龄大的姐姐就会赶小孩‘去写作业,捣什么乱’。
或者老娘拿笤帚拍捣乱小孩的屁股,招呼大孩子‘赶紧带你弟/妹去玩!’
被轰去写作业却忽然那么乐呵。
这下连齐任欣也不知道这个小妹妹是什么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