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by忽开千叶
忽开千叶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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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萱微微勾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直接挑明了说:“浅浅,你是不愿意长风被治好吗?”
穆浅浅被戳破了心意,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急得跳脚:“……当然不是!”
她眼神慌乱地避开众人审视的眼神。
穆浅浅心里盼着霍长风赶紧死,甚至在她赶到医院后,听说穆晴萱已经进了手术室治疗霍长风,更是一直在心里许愿霍长风最好死在穆晴萱的手下。
这样,穆晴萱这辈子的遭遇,一定会比她上辈子更加凄惨百倍。
可是这样的想法,穆浅浅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她慌乱地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急急忙忙地辩解:“姐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怕你想出风头,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岂不是伤了医生们的心?”
穆晴萱有些好笑。
她翻了个优雅的白眼,轻飘飘地说:“没想到,浅浅你这么为医生着想。”
穆浅浅动了动唇,还准备说些什么,可一旁的石飞华连忙把她拽到身后。
石飞华微微弯腰,冲着崔丽蓉和霍建业鞠了一躬:“舅舅,舅妈,堂哥没事儿就好。有惊无险,等堂哥醒了,一定会有大福气的。”
“我记得堂哥最喜欢吃云华楼的云吞,我现在去给堂哥买一份回来。”
霍建业的眼神也有些冷,淡淡点了点头:“去吧。”
再不走,恐怕崔丽蓉就忍不住要上去撕了穆浅浅这张皮。
石飞华拽着不情不愿的穆浅浅离开。
刚走出这个楼层,穆浅浅就猛地甩开石飞华的手:“你拉我做什么?痛死了!”
“啪——”
石飞华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穆浅浅的脸上。
“你是疯了不成?堂哥是舅舅和舅妈的心头肉,你心里盼着他不好就算了,居然还蠢到直接说出口,是生怕自己活得太舒服了吗?”
石飞华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暴怒的蚯蚓。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腮帮子因过度用力而高高鼓起,怒目瞪着穆浅浅时,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显得十分狰狞。
穆浅浅的脑袋歪向一旁,被打蒙了,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你居然打我?”
石飞华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没有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气笑了。
他揉了揉眉心:“我不想管你和你姐姐有什么纷争,也懒得问你为什么盼着堂哥去死。但是穆浅浅,你给我记住,要是你再在舅舅和舅妈面前露出马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石飞华父母都没混出什么名堂,现在的工作都是靠着霍家的关系和脸面。
就连他这次能够提前返城,不用继续在乡下过苦日子,都是托了霍建业的关系。
石飞华还想着,如果他以后找不到工作,恐怕得继续麻烦霍家。
要是这时候和霍家闹掰了,那绝对是自掘坟墓。
“我为什么盼?还不都是为了你!”
穆浅浅冷不丁地抬头,双目赤红,捂着脸忿忿道:“舅舅和舅妈只有霍长风一个儿子,要是霍长风死了,你作为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外甥儿,以后所有霍家的资源不都会向你倾斜?”
“只有你这个傻子,一点局势都看不清。”
石飞华一怔,手指微微瑟缩:“你……”
他大吃一惊,微微瞪大了眼睛。
穆浅浅的话无疑是一条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却又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
一想到霍家泼天的资源,差一点都会是他的,石飞华不禁眼热。
“……你居然是这么想的……”他喟叹一声,“难为你为我想这么多,对不住,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可是既然堂哥已经被救活了,那些东西轮不到我了,以后说话还是注意一些,别引得舅舅和舅妈讨厌,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石飞华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竟然真的闪过了一个想法,要是霍长风没有救活就好了。
这样,不仅霍家的遗产都有可能是他的。
就连霍长风的新媳妇儿穆晴萱也……
他吞了吞口水,心底燃起了一些肮脏的想法。
“行了,不说这些了,先去云华楼买云吞。”
石飞华主动牵起穆浅浅的手,动作相当轻柔,似乎是为了弥补刚刚扇她的那一巴掌。
穆浅浅跟在他身后,眼神恶毒。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本该必死的霍长风会起死回生,为什么事情和前世的走向不同?
按理来说,现在的穆晴萱只是个20岁出头的黄毛丫头,根本没有多么高超的医术,根本不可能救活霍长风的。
除非……
她也重生了!
穆浅浅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瞬间,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
要是穆晴萱也重生了,怎么可能放任她抢走和石飞华的婚姻,抢走她首富夫人的美好未来?
她肯定没有重生!
穆浅浅在心里安慰自己。
医院里。
穆晴萱连续施针救治了一整天,出来后又
强撑着精力和穆浅浅打了会儿嘴炮,导致现在脑子都有些发晕。
她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崔丽蓉连忙扶住她,眼神慈爱:“孩子,你今天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穆晴萱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近期军区医院的病人不多,王妈把穆晴萱安置在霍长风隔壁的空病房里,刚准备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刚一转眼,发现穆晴萱鞋子都没脱,就歪歪扭扭地睡着了。
王妈一时觉得好笑,又一时心疼。
她帮着穆晴萱脱下鞋子和外衣,又帮她盖好被子,才转身出门。
穆晴萱一觉睡到第二天。
窗外天光大亮,她眯了眯眼睛,想起自己的病号老公,就第一时间赶去隔壁的病房。
病床上,霍长风仍沉沉睡着。
可当穆晴萱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东西时,瞳孔猛地一震。

充斥着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霍长风安静地睡在病床上,一只手露在被子外打点滴。
以穆晴萱的视力,轻而易举地便看到了点滴药瓶上的几个字:“康纳氟安定”。
她眉眼一压,脸色低沉了下来。
守在一旁陪护的崔丽蓉转头看过来,略显疲倦的脸上强行扯出了一个笑容。
她轻声道:“萱萱,你来了。”
崔丽蓉的眼神相当柔和。
经过一夜的观察,医生已经确定,霍长风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
只需要等霍长风醒过来,就能彻底脱离危险了。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穆晴萱的医术。
如果没有穆晴萱,崔丽蓉根本不敢想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穆晴萱抿了抿唇,眼神严肃:“妈,这点滴是医生打的吗?”
“对。后半夜的时候,长风一直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医生说是他身体经受了爆炸的后遗症传递到神经了,所以就开了些止痛药。”
崔丽蓉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很大的问题。”
穆晴萱绷着脸凑近,从床头柜里取出干净的医用手套,动作麻利地把尖细的针头从霍长风的手背上拔了下来。
崔丽蓉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
身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疾声厉色地看着穆晴萱的动作,冷声喝到:“谁允许你这么对待病人的,信不信我立刻叫保安同志过来,把你这种谋财害命的坏分子抓去派出所!”
穆晴萱收起点滴,又用医用酒精和消毒棉签把霍长风的手背擦拭干净。
她虽然是个中医,但一向知道多涉猎知识,对自己没坏处。
所以穆晴萱上辈子特意抽时间练过西医的施针手法,区区拔个点滴针头,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哪里就到了“谋财害命”的程度?
穆晴萱轻轻抬眼看过去:“医生同志,你说话要讲点证据,我什么时候要害人命了?”
她在救人还差不多。
高丽月指着床头柜上的点滴,说:“你还说没有?我都亲眼看着你把治疗病人的点滴拔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如果手法不专业,很容易造成病人的伤口感染?”
“况且那是给病人治疗用的药物,你做什么突然把针拔下来?”
崔丽蓉也被穆晴萱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见高丽月这么冷声地指责穆晴萱,仍下意识护短道:“医生同志,是不是有些误会?”
“这是我儿媳妇儿,她不会害长风的。”
高丽月瞥了崔丽蓉一眼,丝毫不客气,“看样子您是病人的亲生母亲,那怎么能由着她胡来,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如果你们这么不愿意让医院治疗,那就趁早收拾衣服出院,给其他病人腾位置。”
崔丽蓉的脸一白。
鲜少被人这么冒犯的她,显然有些动怒了。
高丽月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高高地抬起下巴,睥睨道:“我们医生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病人,不是让你们这么糟蹋的。”
她说着,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的光,“难不成你们是付不起医药钱?那我提前说好,就算你现在拔针了,也是要付完整的医药费的,逃不掉!”
“瞅着你们穿的也挺体面的,怎么尽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高丽月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崔丽蓉和穆晴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完全没有掩饰自己音量的意思。
崔丽蓉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医生同志,请您说话注意一点,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不交医药费了?”
“不是为了逃医药费,那你们刚刚……”
“这位医生同志!”穆晴萱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打断了高丽月还没说出口的话。
“我记得你好像不是治疗长风的医生吧,昨天上手术台的主治医生呢,还请把他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和他交流。”
她给霍长风拔针,当然有她的道理。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穿着一身白大褂,可穆晴萱昨天并没有在手术室见过她,态度又如此恶劣,几次三番地羞辱讽刺她。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必要和高丽月多解释什么。
高丽月却觉得这话是在看不起自己,“我也是医生,就算你有什么,也应该请示了我们才能行动,怎么能随随便便拔针?要是病人出了什么问题,别又赖到我们医生的头上,说我们治不好病人。”
看这两人刁钻、不听话的样子,高丽月越瞧,越觉得俩人会是医闹的人。
顿时,她眼中嫌弃的神色更加明显,几乎要化成实质溢出来。
“这是怎么了,闹闹哄哄的?”
主治医生算着时间,也该是给霍长风拔针的时间了。
可还没走进病房,就在门口听到一阵争吵声。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目光却在触及到穆晴萱的瞬间亮了亮。
是昨天将霍长风起死回生的女孩!
“许医生,你快来评评理,这个人擅作主张把病人的针拔了,我说她们这样做是在害病人,她们还不承认,态度极其恶劣。”
高丽月口罩下的五官不满地皱起。
她真没想到,入职军区医院的第一天,就遇到这样不讲理的病人。
高丽月本以为能住进军区医院的,最起码都是高知分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市井泼妇。
“把针拔了?”
许医生一愣,有些懵。
穆晴萱直接点头,坦诚道:“许医生,针是我拔的。”
高丽月煽风点火:“许医生,你看,她居然没有丝毫悔意,实在是太儿戏了。”
许医生却摇了摇头:“如果是穆同志这么做,那肯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应该相信她。”
“病人这么严重的伤势,我们辛辛苦苦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人命,可不是让她这么糟蹋——”高丽月愤怒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许医生说了什么。
她惊愕地看过去。
许医生眼神复杂:“病人就是她救回来的,严格说来,她才是霍主任的主治医生,怎么能说是糟蹋呢?”
“什、什么?”高丽月彻底傻了。

高丽月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看起来才20岁出头的年轻女人。
巴掌大的脸上,肌肤白皙如玉,又泛着淡淡的粉晕。眼睛大而圆,眼角微微上翘,无端地多了几分勾人的气质。
身材高挑又凹凸有致,尽管穿着简朴的素衣,也遮掩不住恰到好处的曲线比例,明艳到让人移不开眼。
见到穆晴萱的第一眼,高丽月就在心底给她打上了个“狐狸精”的标签。
这样的人,许医生却说是她救了霍长风一命?
高丽月摇了摇头,她不相信!
许医生点头,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对啊,如果不是穆同志力挽狂澜,恐怕霍主任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急。”
顾及到崔丽蓉还在,许医生并没有直说。
但他的言外之意,在场的人心里都门儿清。
如果不是穆晴萱出手,恐怕现在霍家人就得给霍长风准备葬礼了。
“小高,你是今天才入职的,昨天穆同志救治霍同志的时候,你没看到,这才造成了误解。”许医生解释,“说起来,真正辛辛苦苦把霍同志从阎
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可不是我们,咱可不能抢这个功劳。”
耿直的一番话说得高丽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嘴角抽了抽,仿佛被无形地扇了一巴掌,面皮疼得发烫。
高丽月庆幸自己一直戴着口罩,没露出此刻难看的表情。
许医生看向穆晴萱,又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点滴,谨慎地问:“穆同志,为什么要给霍主任拔针呢?”
他斟酌着用词:“霍主任的爆炸伤很严重,如果不用止痛药的话,很煎熬。”
穆晴萱微微垂下眉眼:“不是不能用止痛药,而是不能用康纳氟安定。”
她指着床头柜上的药瓶,说:“你们给长风用的止痛药中,最主要的成分就是康纳氟安定,可是这味药剂的成分有问题,对人体有特别大的危害。”
穆晴萱又补充道:“不仅是长风,我建议你们医院以后都不要再对任何病人使用这个止痛药,不然总有一天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她的表情相当严肃。
穆晴萱清楚地记得,前世某一年,突然爆发了震惊全国的大新闻,医药界内应用最广泛的止痛药——康纳氟安定——竟然对人体有害?!
甚至有很多病人,因为使用了这个药物,最后导致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变成了痴呆傻子!
眼下还远远不到新闻爆发的时间,此刻的康纳氟安定正作为有效的止痛药物,在各大医院中极为畅销。
穆晴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没有人信。
可她打定了主意,就算军区医院的人不相信,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药用在霍长风的身上。
许医生大吃一惊,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对人体有害,这怎么可能?!”
高丽月冷哼了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低音量喃喃:“为了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真是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
“康纳氟安定是国外研制出来的新药物,怎么可能有问题?”
穆晴萱讶异抬眼:“这位医生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难道因为康纳氟安定是洋人生产的,就能百分百确认一定没有问题吗?这也太崇洋媚外了吧……你们军区医院为什么会有思想作风这么坏的医生?”
穆晴萱皱着眉,怀疑地看向许医生,眼眸中的意思,很明显传达了一个信息:
——这就是你们军区医院的思想作风?
许医生的表情也严肃下来,不赞成地盯着高丽月。
不管穆晴萱的话是否属实,高丽月也实在不应该用这个理由来驳斥穆晴萱。
要是高丽月这话被传出去,那可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说不定会连累到整个医院!
他呵斥说:“小高,我真得好好教育你了,等会儿回去你就把伟人思想和语录都抄写十遍,好好纠正一下这股不正之风!”
高丽月瞳孔猛地一缩,刚想反驳,又被许医生狠狠瞪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应下:“……知道了。”
许医生这才看向穆晴萱:“穆同志,我相信你是不会说谎的。但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先把这个事情告诉院长,让院长好好查查。”
穆晴萱理解地点头:“这也是应该的。但我身为病患家属,要求你们医院给长风换一种止痛药。”
“好的。”许医生记下,又说,“穆同志,您才是霍主任的主治医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医院会配合您的治疗。”
军区医院以西医为主,对中医却是一窍不通。
偏偏霍长风的身份很重要,霍家和军区研究所先后来施压,医院的医生难免投鼠忌器,又担心自己的治疗和穆晴萱采用的中医手法相冲。
斟酌来斟酌去,只采用了康纳氟安定,没想到反而捅了大篓子。
许医生叹了口气。
他悄悄瞥了一眼崔丽蓉和穆晴萱的脸色。
好在她们二人都是体面人,并没有迁怒医院。
穆晴萱看向病床。
霍长风进实验室前,穿上了防护装备,所以爆炸的气流虽然烧伤了他的身体,但并不致命。
真正危害他性命的,反而是各类实验材料爆炸后产生的有毒气体,被霍长风吸入了体内。
而那些气体,会对霍长风的身体产生破坏。
穆晴萱虽然可以治疗,但短时间内,霍长风都得待在医院里好好休养,直到彻底康复才能出院。
崔丽蓉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直接对高丽月发难,而是在许医生和高丽月离开后,强压着怒气,温柔说:“萱萱,你刚睡醒还没吃饭吧,先去填填肚子,长风这儿有我看着。”
穆晴萱摸了摸额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您了。”
等到穆晴萱也走出病房,崔丽蓉才松了口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她拍了拍床铺,没好气地开口:“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话音落,床上一直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快速眨了几下眼,有些不太适应陡然闯入眼帘的亮光。
崔丽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都喊了我一声妈了,我还能不知道你?”
好歹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养大了20多年,崔丽蓉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也不配当这个妈了。
“你媳妇儿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回来,你怎么醒了吱也不吱一声,反而还装睡起来了?”
霍长风抿了抿唇,没回话。
逐渐适应光亮的眼眸幽深一片,似乎在回忆什么遥远的过去,又像是单纯地在发呆。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实验室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崔丽蓉彻底无语了,“和你爸一个德行,命都不要了也想着工作。”
霍长风执拗地看着她,仿佛如果得不到回答,他就不肯罢休。
他那天放弃新婚假期,连夜赶回研究所,就是得到了实验室发生了小型爆炸的消息。
可他回去后,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霍长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之后会突然发生那么大型的爆炸意外。
甚至于,发生爆炸时,他正在进行的是一项非常基础简单的实验。
是平日里,霍长风闭着眼睛都能完美完成的项目。
崔丽蓉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你得去问你们所长。”
她这两天为了照顾霍长风几乎没合眼,哪里有心思关注那些杂七杂八的。
对崔丽蓉来说,看到霍长风安然无恙地醒来,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霍长风眸光微闪,轻轻点了点头,“那麻烦妈,你帮我联系一下所长。”
穆晴萱回家洗了个澡,又好好吃了顿饭,算着时间,霍长风应该快醒了,便赶忙回了医院。
然而,当她刚走进病房,就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人,此刻正半坐了起来,手上还拿着一些文件资料。
一个长相清秀端正的年轻男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态度恭敬。
看样子,年轻男人是霍长风的下级。
穆晴萱的脸黑了下来。
她大步流星走近,沉声道:“不要命了?”
实验爆炸产生的毒素气流,本来就对霍长风的神经系统和肌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眼下,好不容易救回了一条命,正应该是好好修养的时候。
他竟然刚一睡醒,就开始忙工作。
实在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了!
穆晴萱浑身裹挟着一股低气压,过分漂亮的眉眼压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都要凝成寒冰。
李长明“倏地”从凳子上站起身,大气不敢出。
他瞥了穆晴萱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多看。
霍长风闻声抬头,怔了怔,“这是很重要的资料,我必须尽快处理掉。”
低哑磁性的男声一顿,又补充道:“我现在精神已经好多了,完全可以……”
“不可以!”
穆晴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霍长风没说完的话,柳眉紧蹙,狠狠瞪着霍长风。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了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说着,穆晴萱直接把那些资料从霍长风的手里抢过来,塞进了李长明的怀里。
李长明目瞪口呆。
他情不自禁地
向后瑟缩一步,想起上一个对霍长风这么不客气的刺头儿,早就被霍长风冷酷不近人情的毒舌刺激地破防。
研究所上下谁不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能在霍长风醉心于工作的时候打搅他。
不然一定会迎来相当可怕的后果!
李长明看向穆晴萱,担心这位过于漂亮的医生同志会被霍长风发难。
他忍不住开口:“医生同志……”
“我错了。”
李长明:?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那三个字,竟然是出自从来不低头的霍长风的嘴里?!
霍长风不觉有异,坦然地说:“我不看了,你别生气。”
穆晴萱冷哼一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她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病人。
显然霍长风的知错就改,狠狠取悦了她。
穆晴萱抬了抬下巴:“那行吧,把衣服脱了。”
霍长风手一顿,表情有些古怪。
李长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下意识地喊道:“医生同志,这不合适吧,我们霍主任是有家属的人。”
他不赞成地看向穆晴萱。
这个女同志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怎么工作的时候,连医院的白大褂也不穿,还张口说这么奇怪的话。
李长明眼神狐疑地打量着穆晴萱。
那模样,仿佛穆晴萱是什么坏分子。
穆晴萱讶然,看着李长明紧张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她伸手,直接拍向霍长风饱满的胸肌,不客气地上下摸了摸,抬起下巴道:“哦?有家属,那我更喜欢了!”
“你、你、你……”
李长明止不住地颤抖,食指指着穆晴萱,“你”了半天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好半天,他才红着脸说:“你放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警找公安同志。”
“就算你是女同志,犯了流氓罪也一样是要吃枪子儿的!”
李长明脖子都气红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同志,只恨自己平时只读书做研究,现在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
他上前一步,紧闭着眼,誓死捍卫他家霍主任的清白。
旁观了一会儿的霍长风无语扶额,喟叹一声,主动解释:“长明,她就是我的家属。”
“啊?”
李长明傻眼了,迟疑的视线在霍长风和穆晴萱身上游移,又盯着穆晴萱瞧了好几眼,才总算辨认出来。
这位女同志不正是前两天挺身而出,给霍主任治病的医生同志吗?
当时李长明见她扶着霍老太太,也没深究穆晴萱的身份,还以为是军区医院的普通医生。
没想到,现在闹了个大乌龙。
李长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咬着嘴巴,挠了挠头,道歉:“不好意思,我误解了。”
说完,他猛地看见,穆晴萱的手还放在霍长风的胸肌上,似乎还隐隐有往下滑的趋势。

第17章
李长明用资料捂着脸,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边往外跑,边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霍主任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话音刚落,他已经跑了个没影。
穆晴萱刚掏出银针,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个略显恶劣的笑容:“那脱吧,霍主任。人家都祝我们百年好合了。”
霍长风对上她过分火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歪了歪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病号服的纽扣上,半天也没解开。
他抿了抿唇,耳尖泛着点可疑的红色,黝黑的瞳孔愈发幽深。
穆晴萱给银针消完毒,扭头发现霍长风呆在床上一动不动,衣服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她挑了挑眉,“老公,你要是自己不方便脱,那就我帮你脱。”
说完,穆晴萱动作利索地解开纽扣,眼神专注又认真。
霍长风仰视着她,瞳孔微微滚动,却见穆晴萱的表情一本正经,没有任何暧昧。
片刻后,他认命地闭上眼,努力平息着体内的激动。
治疗结束后,穆晴萱帮霍长风把衣服穿好,柔嫩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块垒分明的肌肉,带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霍长风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急忙用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试图掩盖自己身体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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