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自卑病戾将军后我靠读心杀疯by汪汪充甜宝
汪汪充甜宝  发于:2025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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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怜爱的目光一寸寸舔过美人的小脸:“我心疼你,要是我娶了你,一定比陈廷做的更好。”
“他除了会打仗还会干什么?比得上我一星半点吗?”顾子良嫉恨的口不择言:“他这么大年龄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知道怎么让你舒服吗?”
“不少人说他不娶妻其实是因为不举,你同他圆房了吗?要是我来,定要让念念不知天地为何物......”
话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沈望舒厌恶的呵道:“住口!”
原主什么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渣。
身为外男,这种话也能随意跟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说?这不是赤裸裸的骚扰是什么?

第36章 陈廷很好,我喜爱他
美人的娇喝让顾子良稍稍清醒了些,自知失言,忙不迭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念念,我只是想我们能回到从前。”
“你同沈望舒之间有什么从前?”她忍不住替原主骂道:“那日说的清清楚楚,从此以后婚姻嫁娶两不相干,你们之间没关系了,你听不懂吗?”
“沈望舒早就死在那个抄家之夜了,你现在跑来想做什么呢?”
顾子良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你是乱说的对不对?你一定还是在生我的气才这样说......”
“我生你个头。”沈望舒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麻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一脸肾虚样,说什么非我不娶的话?真当我看不出来。”
“你......我......”顾子良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会说出如此粗俗之语?你不是我的念念!”
沈望舒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崩人设了,毕竟这个顾子良跟原主相熟,一时间有些心虚,便没吭声。
一旁的梅雪帮她回:“我们夫人本来就不认得你,是世子喝多了抓着我们夫人胡言乱语。”
顾子良说不过沈望舒,便将炮火转移到几个丫鬟身上:“国公府派给你的丫鬟都如此貌美,我当陈廷真是什么好人,往后他不是照样要将他人收入房中?”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要太天真了。”
“......”
沈望舒都懒得理他,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顾子良自己就是这种人,所以才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
没人愿意同他说话,被绑起来的世子不甘寂寞的继续说别人坏话,威逼利诱想让沈望舒跟自己走:“我出来一趟很不容易,身边就带了几个人,回去之后父亲一定会知晓我做了什么,你这次不跟我走,往后可就没机会了。”
“你也嫁给陈廷这么久了,应该知晓他的脾性了吧?是不是同传言的一样寡言少语,不懂风情?有我珠玉在前,你怎么还能跟他过得下去?”
沈望舒现在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快点,这该死的赏荷宴发生的事儿真是太糟心了,还好她没像其他小说那样,婢女也被支走,只剩一个人百口莫辩。
梅雪梧桐她们可都看见了,她绝对没有跟这个顾子良纠缠不休,回头见着陈廷了有人证在好解释。
顾子良沉浸在自己的演说中无法自拔,沈望舒撑着脑袋面向湖面百无聊赖,婢女们对他的话也左耳进右耳出,一因此无人看到不远处的僻静小道上走出来的男人。
陈廷先看到了坐在凉亭中的袅娜身影,心下才高兴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像在巧舌如簧说着什么。
他的小夫人面对着荷塘看不清面上表情,但是背影看起来非常落寞。
陈廷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走到假山背后遮挡了自己的身影。
而后他终于听到了那男人在说什么。
那人甜腻腻的称呼他的妻子为“念念”,说着要带她走的话,承诺着让人动心的海誓山盟。
“陈廷有什么好?这么久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他的才情样貌可有半分比得上我?他会说贴心之话吗?”
“只要你跟我走,我这辈子一定会用生命护你周全,念念,我是爱你的。”
“你想想我们的过往啊,我们曾经那么好,你全忘了吗?”
“......”
这花言巧语蛊惑沈望舒的人是那个宝亲王世子顾子良,调查到的结果里,这人跟他的妻子青梅竹马,差点成婚......
前段时间这个顾子良还派人来刺杀自己,原来是为了带沈望舒走吗?
那她呢,她也想跟她的旧相好离开吗?
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被背叛的怒火涌上心头,叫嚣着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毁掉,陈廷握紧了拳头,近乎自虐般的继续偷听了下去。
他想知道,沈望舒是不是也这般想。
事实上沈望舒现在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廷虽然没露面,但是她听到他的心声了!这家伙正悄悄躲在附近偷听呢。
“我确实不解风情,不会说话,不会哄人高兴,也不知晓阿念喜欢什么,她是不是也早就烦透我了?”
“她愿意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因为无处可去?只有我暂时能庇佑她?”
“如今宝亲王世子来了,要带她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开的......我有什么好呢?我什么人都留不住,前段时间还惹了她生气。”
“可是我分明已经尽我所能的对她好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背叛我?为什么所有人都想逃离我!”
沈望舒就这么听着陈廷跟精神病一样,一会儿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一会儿又暴怒的快要喷火,最后全都化成了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心灰意冷。
他想着:“若是阿念真的跟宝亲王世子离开,我会派人截杀他们的马车,我会将顾子良千刀万剐,把阿念关在我的密室里,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成为我珍贵的藏品。”
“......”
暴怒中的陈廷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估计听不进去她好好解释了。
这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喜提小黑屋了,沈望舒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现在就要表明忠心!撇清关系!
“陈廷很好,嫁给他是我心甘情愿,他是不解风情,没有世子能言善辩,但是他愿意好好听我说话,尊重我爱护我,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早就一别两宽了,世子莫要纠缠,给我们彼此都留下最后的体面吧。”
沈望舒的话让两人都愣住了。
她的语气太认真,顾子良终于意识到了她不是在跟自己置气,而是真的要永远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了。
“为什么?你们才成婚一周,你就心悦他了?”
沈望舒没回头,淡淡道:“他对我好,我确实喜爱他,从未后悔嫁给他,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我不是你认识的沈望舒,我是夏侯望舒,是镇国将军的夫人,我不会背叛他,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寻我了。”

第37章 我也心悦阿念
沈望舒义正言辞的说完这番话,屏气凝神准备好好听听陈廷在想什么,自己都这么表忠心了,他总不能再生气了吧?
然而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只有被绑在柱子上的顾子良开始啜泣:“念念……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你当真,不要我们的过去了?”
“是,我说的清清楚楚。”
沈望舒鼓起勇气准备回头找找陈廷在哪,他突然心无杂念了,让她有些慌。
然后就被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了——男人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便能将她笼罩在内,收紧的胳膊昭示着主人激动的心情。
二人昨晚才相拥而眠过,沈望舒对这个怀抱感觉到了几分熟悉,原本想要挣扎躲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回头,果然看到了陈廷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分明激动生气成那样了,表现在面上也只是眼睛有些红。
“夫君?”沈望舒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随后想到什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就跪了下去,紧张又着急的说:“夫君听念念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我听着。”男人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而顾子良早就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起来:“陈廷你个老匹夫,放开我的念念!你凭什么独占她!!”
他的声音终于将陈廷从铺天盖地的恍然喜悦中拉了出来,回头一看——
锦衣华服的小世子爷被粗暴的绑在柱子上不知道多久,看起来狼狈十足,早就不复方才被姑娘们讨论时的风流潇洒。
跪在自己面前的美人小声解释:“是他要袭击我,我才派人把他绑起来的,他还老说一些胡话。”
陈廷把小妻子拽起来,心中十分动容:“我知道,你不必多说。”
“夫君相信我吗?我不认得这个人,同他不熟。”沈望舒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信。”陈廷毫不犹豫的答了。
方才还浑身竖起刺来保护自己的小姑娘现在好似软成了一团棉花,很依赖的贴着他站,看都没看一眼地上那个男人。
这让陈廷很受用——况且方才沈望舒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她说喜爱自己,要留在他身边。
她说谁来也没用,她不会跟别人走的。
心中铺天盖地的怒火几乎是一下子就被浇灭了,暖洋洋的幸福感包裹着心脏,像是沉到了温水里。
陈廷有些晕乎乎的,没想到自己在她心中这样重要——比他想象中还要重要。
“我,我也心悦阿念,”陈廷红着耳朵,鼓起勇气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把阿念从我身边夺走。”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露心迹,从前的镇国将军是不可能说出这样露骨的情话的,可他今日冲动之下,就这样说出口了。
陈廷已经顾不上旁人是什么目光,只期待又紧张的盯着沈望舒。
怀里的娇娇美人抿出个温柔羞涩的笑来,忽的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陈廷整个人都僵住了。
片刻后,沈望舒满意的听到他内心的咆哮:“阿念亲我了!!!”
“她说喜爱我,还亲我,说不会跟别人走!”
“她好爱我。”
听到这些的沈望舒:“……”
好吧,也行。
小样儿,还学别人偷听墙角呢,就你这藏不住事的性子,人话没说完就忍不住冲出来了。
沈望舒得意的想,姐还没开始发挥呢。
陈廷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几乎要控制不住獠牙和利爪生长,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揉进怀中。
但还是克制了。
柱子上的顾子良的表情已经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深受打击,最后变成了伤心欲绝。
他们……他们……!
他们之间的相处为何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们竟如此相爱!
那他算什么?他千里迢迢,不远万里从京城跑到这里来算什么?
他剖心的告白又算什么?
顾子良觉得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在心上人面前上蹿下跳半天,不被搭理,然后还要被心上人和她的新夫君狠狠秀上一脸。
“你不能如此对我,你不能……”顾子良失了魂似的喃喃念叨:“念念应该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怎会爱上别人?”
他的话成功转移了陈廷的注意力。
看向这个不知所谓的世子时,男人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将沈望舒挡到自己身后,不允许外人的一丝目光能够触碰到她。
“宝亲王世子。”陈廷冷冷的说:“你派人刺杀我的事,我还未同你算账,今日你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对我夫人出言不逊,还胆敢对她动手,原本我想留你一条命的,现在看来,就这么轻易放你回去,我陈廷便是连自己人都护不住的世子孬种。”
背后的重剑被缓缓拔了出来,陈廷眼中带着滔天杀意,似乎在考虑着从哪里下手。
“你敢杀我?!”顾子良惊得破了音:“你知道我是谁?你竟敢想杀我!!”
陈廷提剑向前:“我有何不敢?”
皇帝给了他这把尚方宝剑,即使是在朝堂之上,二品以下朝臣都可以先斩后奏,小小一个宝亲王世子,他有什么不敢杀的?
“你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顾子良不顾一切的大喊:“陈廷,你以为自己还能威风多久?等到陛下收了你的兵权,你便是被拔去爪牙的野兽,宝亲王府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你大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陈廷看准了他的脑袋高高举起剑来,眼看着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顾子良已经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却听到一道轻柔女声响起。
“夫君不要!”
那剑便悬在了空中,陈廷回头,看到沈望舒惊惧的眼神,有些委屈:“你不让我杀他,可是对他还有留恋?”
这个人派了刺客来刺杀我!!
沈望舒听到男人心中委屈的控诉,连忙柔声解释:“夫君误会了,我怎会舍不得这个登徒子。”
“只是如今朝廷形势复杂,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不少人暗中盯着,杀掉宝亲王世子于夫君不利。”
“我是担心你。”

原来是担心我。
陈廷面上的表情一下子柔和许多,他冷冷瞥了一眼已经吓瘫的宝亲王世子,收起重剑挡住沈望舒的目光。
免得他心软的妻子看到那人的狼狈相时于心不忍。
“顾子良是宝亲王府的嫡次子,他上头还有一位仕途颇有建树的兄长,那才是宝亲王府的未来。”陈廷道:“夫人不必担心,宝亲王不敢因为这小子与我为敌。”
沈望舒思索片刻,却道:“夫君这些年来一直未犯什么错误,切不能因为此事给皇上抓了把柄。”
没听到刚刚顾子良说皇帝早就想针对他了吗?
可能从前宝亲王不敢怎么样陈廷,万一老皇帝就抓着此事不放呢?
“也罢,那就听你的,留他一条性命。”陈廷淡淡道。
没等顾子良松一口气,就听那人话锋一转:“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宽厚干燥的大掌突然捂住了沈望舒的眼睛,她只感觉到一阵微风从耳边划过,而后便听到了顾子良惨烈的叫声。
沈望舒被这声吓得身子一抖,不太能想象到陈廷对他做了什么——难道是把他蛋嘎了???
这声惨叫声没一会儿便停了,面上的大掌也随之放了下去。
陈廷回味着方才掌心的瘙痒——小夫人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睫毛在他手心抖啊抖,像是百爪挠心,挠的人心痒难耐。
他有些怜惜的将人搂进怀里,有些后悔没有先堵上那顾子良的嘴。
“你,你把他怎么了?”沈望舒的声音有些发颤。
果然还是吓到她了,陈廷有些懊悔,但也没有太懊悔,道:“放心,只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沈望舒从陈廷身后探出头去看,方才顾子良被绑在柱子上,限制了自由,想跑都跑不掉。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头是汗嘴唇惨白。
她小心翼翼看了一下他的身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衣服也没破。
看来陈廷不是给前夫哥做了个绝育啊。
那他惨叫成这样……
沈望舒的目光接着移动,终于看到了宝亲王世子宽大衣袖下的一摊暗红色血迹。
锦衣几乎要将血吸干,断指掉在地上。
陈廷淡淡道:“把世子的东西装起来送去给宝亲王。”
“他管不好自己的儿子,我便替他教育教育。”
扶摇低声说是,手脚麻利的捡走了断指放进盒子里。
而顾子良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让纪明夷的人过来把他带走,其余人不许靠近。”
梧桐沉默着应下。
做完这一切,陈廷重新看向沈望舒,声音十分温柔:“夫人,我们回家吧。”
沈望舒看着他背后滴血的重剑:“……好。”
她哪里敢拒绝。
赏荷宴还未结束,镇国将军两口子就告退,夏侯夫妇倒是有心挽留,但人家没答应,坐上马车就走了,好似身后有什么追赶。
夏侯谨看着国公府的马车离开,感叹道:“没想到望舒和镇国将军相处的还挺好,小两口看起来挺和谐,那我就放心了。”
“可不是,今日这么多宾客全是冲着镇国将军的面子来,”夏侯夫人挺满意:“如此,我也不算对不起那孩子。”
回到璇玑院的时候天还未黑,陈廷坐在屋里擦剑,一边擦一边道:“你从前同那顾子良是旧识?他后院有很多通房,不好。”
沈望舒:“……嗯?”
感情一回来就开始说人家坏话了,他果然还是听到不少吧?
“真的,那些刺客我后来调查出来是宝亲王府,没多久就顺着摸到了顾子良身上。”
“他院里有一位叫香儿的通房颇有手段,怀了世子的孩子还想瞒天过海,表面上应承了会打掉孩子,实则一直瞒着,想生下来,在宝亲王府为自己争上一席之地。”
沈望舒惊讶的抬眸看他:“你连这种小事都查出来了?”
陈廷冷哼一声:“还有更多的呢。”
“方才顾子良口口声声说爱你,其实在你走后不久,他便每天都去花天酒地,即使是来了漠云寻你,也在福荣楼点了几个美姬作陪。”
“这个人一点都耐不住寂寞,他是个浪子,不会回头,只会辜负你,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蒙骗了。”
沈望舒还从没听过他这么话多的时候,一时间新鲜又好笑:“还有呢?”
“他以为没了那个通房和孩子你便会回去,我偏不让他如意。”陈廷盯着她的眼睛,说出自己的阴暗打算:“我会帮助那个女人生下孩子。”
“他的后院永远不得安宁,就没空再来纠缠你了。”
沈望舒忍俊不禁:“夫君,你真是……”
“你觉得我太恶毒了是吗?”陈廷打断她的话:“我这样对待自己的情敌,是因为他跑到我的地盘来,想要抢走我的夫人!”
“我就是要让顾子良不好过,他那样诋毁我,在你面前抹黑我的形象,我没有一剑杀了他,都算是听进去了你的话。”陈廷倔强道:“你不要再为他求情了,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他连心爱的重剑都不继续擦了,虽然面上看起来一副死犟的样子,实则满心满眼都在注意沈望舒的反应,生怕她面上真的出现不满。
见他紧张成这样,沈望舒只好走过去,主动坐到他身边柔声道:“夫君误会了,我不是要为他求情。”
“顾子良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后院有谁,通房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廷怔怔的看着小夫人撑着脸仰头冲他笑:“我往后是要同夫君一起过一辈子的呀!”
“刚才我只是有些吓到,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沈望舒小声道:“今晚做噩梦的话,夫君也可以像昨夜那样抱我吗?”
负面情绪好似被一只温柔的小手一点点抚平了,听到他主动说要抱的话,陈廷红着耳朵:“自然可以。”
沈望舒凑过去亲亲他的耳尖:“谢谢夫君,夫君真好。”

顾子良的事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陈廷被她三两句话哄得五迷三道,再加上适当的示弱,最后根本想不起来找她麻烦。
二人一道用过晚膳,各自看了会儿书就又到了睡觉时间。
昨夜在夏侯府的小床,二人不可避免拉近了关系,今夜……
沈望舒看了一眼还在桌边没有要过来意思的男人,又看看榻上仅剩一床的被子。
——一看就知道这是良嬷嬷准备的,她总是想方设法撮合自己跟陈廷。
现在再要被子就有点欲盖弥彰了,沈望舒想了想还是放弃。
夏日的里衣单薄清凉,若是她自己睡,肯定会只剩一个肚兜,但现在多了个人。
那她还是得穿件衣服。
就剩一床被子,沈望舒今晚不敢卷了,很克制的捏过一点被角盖在自己肚子上。
夜深了,打更人的声音响起不知道第几次,陈廷这才疲惫的放下书。
不是他不想早些上榻,只是天气越来越热,身体也整宿整宿躁动异常,别说沈望舒昨日梦魇醒了,她不醒的时候全然不知晓床榻上的另一个人是用怎样一种眼神盯着自己良久。
最后跑去外面冲凉水的。
跟夫人同榻而眠,是一件痛苦又快乐的事情。
更何况今日他们还互相表明了心意——
陈廷认为的互相表明了心意,他就更按捺不住自己了。
但是新婚之夜,夫人对他的那物十分惶恐,看到之后脸一下子就白了,他也不想再吓到她,只能苦苦忍耐。
“……”
直到感觉在桌边看书消耗精力差不多了,陈廷才走向榻边。
只一眼,那些精气神便又刷的回到了身体里。
榻上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嫣红嫩唇微微张着,脑袋总是下意识埋进什么东西里——比如昨夜,最害怕无助的时候她抱住他,就将脑袋紧紧贴在他胸前。
今夜无人抱她,她便埋首进薄被中,只露出一张嘴在外面呼吸。
她雪白的里衣被揉散,松松垮垮的样子,露出大片白皙春色。
陈廷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夫人是很清瘦的,因为她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清苦的药香,每次用完饭后也会服药,而且总是吃的不多,军营里瞎喂的猫儿都比她食量大些。
而且夫人的腰身是陈廷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为纤细窈窕的,他的一个巴掌几乎就能覆住。
所以她应当是很瘦才对,可今夜陈廷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有误的。
雪肤嫩荷意外的饱满丰硕,压出柔软的线条来。
睡梦中,夫人的脖颈上出了些汗,很热的样子。
男人目光沉沉,恨不得上去以唇吮吻干净那香汗。
好半天,他才艰难地移开目光。
他有些难受的紧,看了好一会儿书也不能让他完全清心寡欲,现在更是如火焚身,鼓胀发痛。
或许她的小手也能让他很舒服,他牵过好几次,虽然无法亲手感受到,但想来也是柔柔软软,像可爱的云团一般。
而且会很容易红,夫人身娇体软,新婚那天夜里他轻轻掐了一下她的下巴都会变红,若是他用手搓一搓,一定也会变红。
握着什么东西摩挲久了,掌心更是会红得像是要滴血。
小夫人哭起来的声音一定也很好听,或许一开始只是哼哼唧唧嫌弃太久,第一次过后便开始求饶,说手酸。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不管怎么说,她今日同旧相识单独见面了,这就算是惩罚吧。
他会不依不饶索取,直到夫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如此惩罚力道才会让她狠狠记住,往后不同别的陌生男人见面,眼睛中只能看到他一个。
他的胃口大,夫人的胃口小,一定很快就会被撑的饱饱,到最后几乎是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在动——因为夫人不好好吃饭,力气也不会有很多。
最后累得彻底昏睡过去,这样她也就不会记得白日里被自己凶狠样子吓到的事情。
陈廷对自己的想象很满意,但现实中,小夫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面前,像是鲜嫩的荷花一样任君采撷。
虽然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流程,但他还是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往外走去。
冰凉的井水顺着男人健硕而布满疤痕的身躯浇下去,宽阔的背肌随着动作缓缓舒展,如同振翅的鹰。
在月下可以清晰的看见每一颗水珠的滚动轨迹,最终全都顺着那两条肌肉线条没入了裤腰。
都这样浇了好几遍,陈廷感觉体内的火终是被浇灭得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套上衣衫回到屋里去。
方才应该是有婢女进来过,吹灭了屋内的大灯,只剩床头一盏小灯。
小夫人换了个姿势,安睡的容颜在灯火中明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
陈廷带着一身冷气上了榻。
才睡下没安稳多久,枕边之人便自动寻了过来,感受到凉意之后更是直接喜爱的贴了上去。
她将脸贴在块块分明的胸口肌肉上,雪白的柔软和古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廷舍不得推开,无奈的纵容了她的抱。
——谁叫他白天答应了。
睡梦中,沈望舒正在炎热的太阳底下不停的跑,跑得她大汗淋漓,感觉都要被干渴到热死,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冰块。
这冰块触手凉爽,而且手感一级棒,她抱上去就舍不得放手。
偏偏这冰块似乎是要跟自己作对,乖乖被抱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动来动去,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
沈望舒愤怒大喊:“不许动!!”
然后霸道的手脚并用,像个八爪鱼一样将冰块缠住。
那原本躁动的冰块果然不动了,甚至是微微有些僵硬。
沈望舒满意的从这独一无二的绝世大冰块中汲取凉意,在这没有空调的古代,想凉快一点真是太难了。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然后抱着抱着她发现,冰块好像在急剧升温!没一会儿就不散发凉意了,甚至还开始明显的热起来!
冰块的升温过程有些太快,很快就从凉变成温再到热,最后更是几乎滚烫的像是火炉。
烫的沈望舒一哆嗦,下意识想脱手把它扔出去。
然而她发现,自己竟然甩不掉这个大冰块了!

沈望舒在梦中被成了精的冰块折磨,现实中陈廷被缠人的小夫人折磨。
一开始他还能克制住自己不动,毕竟沈望舒只是抱住了他用脸贴贴胸口——这没什么,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贴胸口,他甚至能从小夫人轻蹭的动作中察觉到她很喜欢他胸口的触感。
陈廷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然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怀里的人发现了他身上的温度极低,并且十分适合被抱着睡觉以后,便一下子从角落滚了过来。
滚到了他怀里。
这也没什么,昨夜已经相拥而眠过了,今夜再抱便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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