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有雪by州府小十三
州府小十三  发于:2025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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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不留情地把商延刚那番话否了:“市场不看好,AI的进步和科技的革新,文娱业之后的发展应该着重在虚拟物品,和用户的虚拟情感体验方面,实体衍生物很难有再发展的空间。”
向桉反驳的话很直白,桌面上有一瞬间的安静。
商延被卸了面子,端起酒杯往后靠,咂舌:“向总涉足影视产业比较少,虽然做的是传媒,但对我们这块知道的可能只是皮毛......”
话音落,想到还要和向桉修复关系,他话锋一转,又改口:“不过传媒和影视交叉很多,向总以后要想再了解,我们可以多交流。”
向桉把面前用来擦手的巾布叠起来,掀了眼皮,看他一眼。
桌上还有清美的人,她实在不想在这种场合没有风度地跟商延拌嘴。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转了转右手无名指的戒指。
因为桌子上物品的遮挡,商延没看到她的动作,反倒是坐得近的清美负责人看到了。
相较于上午的会议,午饭本就比较随意,对方负责人看向桉年纪不大,好奇问道:“向总结婚了?”
商延并不了解清美的负责人为什么这么问,只是听到这声,顺势抬眸看过来。
向桉余光扫到他投过来的视线,她没有了解过商家近期的情况,只是觉得今天来这一趟,商延对她的关注确实有些过分多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借着机会,直接点头:“对,前段时间结的,有几个月了。”
会找薄轶洲结婚,确实是她冲动,当时两人一拍即合,在和商延退婚期间,她就和薄轶洲领了证,算起来已经有四个月时间。
清美的负责人稍有诧异,含笑道:“看向总年轻,没想到结婚这么早。”
清美的负责人:“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向桉:“主要做风投。”
距离不远,向桉听到商延的哼笑声。
对于向桉的说辞,商延不信,毕竟两个人刚断关系不过才几个月,他不相信向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别人结婚。
而且同在一个圈子,他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北城做风投的一共就那么几家,其中两家和向家不熟,另外一家更是和向家有些过节,除掉这几家再数......总不可能是薄轶洲。
况且博安集团的业务也不止投资这么简单,用风投概括,怕是太不给博安面子了一点。
商延在心里笃定向桉是为了在他面前争面子,随口乱说。
一顿饭吃到后面,话题没再围着工作打转,更倾向于闲聊。
清美的负责人本就是做艺术出身,身上的商人气不重,更多是对美学和艺术的追求,聊的东西也多和这类有关。
向桉对这方面涉猎颇深,清美的负责人没想到会和她聊得这么愉快,饭吃到最后,两人还口头敲定了下次合作的时机。
饭局结束,清美的负责人先走,向桉有事晚了一步,吴筱先带两个副总出去,包间里只剩了商延和他的宣传总监,以及向桉。
向桉刚整理完东西,正准备起身,听到对面商延敲桌子,问她:“这几天有时间吗?”
向桉把合作案放进文件袋:“有事?”
商延往后靠:“想找你商量一下我们公司下部影片的宣传。”
商延:“元旦上映,想交给尚之传媒。”
向桉从座位站起:“你找别人谈吧,元旦档的影视宣传,向之已经接了两部片子,签过协议,不做竞品宣传。”
向桉的话一下把商延的下一步要说的堵回去,他再次往后靠,松了西装前襟的扣子。
向桉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她也见过薄轶洲做这个动作,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偏心的缘故,薄轶洲做的沉稳矜贵,商延做就有点吊儿郎当。
她刚回答商延的话是借口,有几个元旦档的影片宣传确实找过向之,但合作还没完全敲定,所以商延如果真的有意向,其实可以谈,不过她主观不想跟商延有任何纠缠。
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商延三番两次和她搭话,她当然也感觉到了。
此时站在圆桌旁,右手拎着刚整理好的文件袋,皱眉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商延虽然想找她复合,但毕竟是求人的事情,不好直接说出口,这会儿开始拿乔。
他往前坐直,两手搭在桌面,交叉而握,望着她,没直接说:“向之最近几个项目都做得好,和政府关系也不错,想和你多谈几项合作。”
都在一个圈子,绕不开的工作上会有接触,向桉一向工作中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也没想完全回避,拉开椅子往外,话没说死:“有事找吴筱。”
说罢径直往外,出了包间,随手带上门。
她刚走,商延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勾着衬衣领口往外扯,扬手点门,对自己的总监:“她什么态度??”
总监刘恒是商家的女婿,对商延和向桉的事也略知一二,他既然在商延的公司做事,在家里和集团自然也是站在商延这边。
此时回话:“可能因为退婚,向总对您还有气,女人嘛,都是这样,任性起来,公私不分。”
商延听着就生气,领带扯下,团成团,扔到一边:“是她向桉要跟我退婚,现在还跟我拿架子??”
他指着包间门的方向:“她还结婚了??她结个屁的婚,我不信除了我还有人要娶她。”
商延越说越气,转头看向刘恒:“你听说最近向家有婚讯吗?”
刘恒摇头:“没有。”
他看了眼商延的脸色,接口道:“向总这样说,应该是在跟您置气,如果你回头,向总不会看不清形势。”
包间内安静了几秒。
片刻后,商延烦躁起身,刚站起,又想起似的停住脚,转身问刘恒:“吴家那个最近怎么说?”
吴家旁支的三女儿,本来家里有意向让她跟商延结婚。
刘恒应:“最近做了财产分割,她和吴家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和她结婚的确不如向总。”
商延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低三下四地要跟向桉再有联系。
他想了两秒,抓起座椅的领带:“行,知道了。”

向桉下午工作不多, 三点一刻,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给薄轶洲打了电话。
向桉:“你等会儿有事吗?”
傅弋还在薄轶洲办公室, 正准备走,薄轶洲抬头看了眼, 回她:“四点有个会。”
“怎么了?”他又问。
向桉从座位站起来, 走到衣架旁边, 取下衣架上自己的挎包,单肩夹着手机, 跟对面解释:“没事, 我要去博安附近找区政府的领导,去找他们拿个东西就没事了。”
薄轶洲起身送傅弋:“想来找我?”
向桉确实有这个想法,她总觉得薄轶洲的休息室比她的睡着要舒服一些, 再说晚上两人也要一起回家,不如她拿完东西直接去找他。
还有就是——她有点想和他呆在一起。
薄轶洲看了眼表:“过来吧, 让司机去接你?”
向桉拢了心神, 往办公室外的方向走:“不用,我有司机。”
短途她基本自己开车, 长一点的就会用司机。
薄轶洲应了声:“嗯, 你到的时候如果我在开会,有事就找林辉。”
向桉回他:“知道了。”
傅弋刚从沙发站起来, 看到薄轶洲挂了电话,狐疑看到他一眼:“向桉要来?”
薄轶洲嗯了一下, 弯身捡起茶几的一叠材料,翻看了两眼, 丢进他怀里:“拿回去让你下面的人再改,月初我要去趟国外, 最晚那个时候就要定下来。”
他语气比刚刚接电话时冷淡一些,傅弋盯着他看了几秒。
之后把材料收好,话题又转回去:“上班时间,向桉怎么又过来,你俩这婚结的一点都分不开?”
薄轶洲看他一眼,傅弋贱笑嘻嘻:“夸你俩感情好。”
他难得能碰到调侃薄轶洲的时候,当然是抓住机会多说两句,往办公室外走的路上,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俩不办婚礼?”
最开始一切从简,是薄轶洲和向桉都对对方没意思,但现在看,两个人的感情貌似有大进展,至少互相不厌烦,是和睦夫妻。
薄轶洲动作停了下,他需要问问向桉的意思:“再说。”
送傅弋走到门口,他又开口:“去年傅西沉办婚礼用的那个团队推给我。”
去年年初,傅西沉刚结过婚,娶的是喻家的喻眠,当时婚礼在北城近郊某个度假区办的,造景弄得很不错,薄轶洲当时被邀请去,包给了傅西沉不小的红包,有点印象。
“我哥?”傅弋知道他说的是傅西沉,“我帮你问问。”
说完啧一声又道:“不过我感觉那公司不吉利,办完婚礼他俩天天吵架,前一段时间还在闹离婚。”
“.........”薄轶洲淡声开口,“你问完他给我说一声用的是哪家公司。”
傅弋把资料袋收好,奇怪:“你还要用这家?”
薄轶洲看他:“不是,我避开。”
“......”傅弋轻嘶,“行,我给你问问。”
......
四点刚过,向桉到薄轶洲的公司,从电梯出来时看了眼时间,知道薄轶洲应该是去开会了。
想了想,往他办公室走的路上,低头给林辉发了条消息,刚发完,迎面却撞上他。
向桉一愣:“你没有跟薄轶洲去开会?”
林辉两步走近,欠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把她往办公室的方向引:“没有,老板让我在这里等你。”
公司内部的会议,不是很重要,薄轶洲带了另外的助理过去,让他在这里接向桉。
向桉跟着林辉走进薄轶洲的办公室,刚一进门,看到办公室中央茶几上放的袋子,林辉帮她把刚从她手中接过的东西放在沙发上,看她看茶几上的购物袋,跟她解释:“老板刚让人去买的。”
巧克力,薯片,还有各种她喜欢吃的零食。
林辉:“老板说困的话您可以去休息室睡觉,或者看电影。”
向桉点点头,走过去,弯身撩开袋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瞧着看了几秒,心下竟然觉得有股暖流划过。
不知道是不是薄轶洲授意,袋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口味,甚至连这些零食的牌子也是她喜欢的。
她吃东西很挑,某几样只吃固定牌子,她其实没有跟薄轶洲详细讲过,只是每次买都会挑那些,没想到薄轶洲每一样都记得。
林辉帮着整理完办公室的东西,退出去之前跟向桉道:“桌子上有酒店的甜品清单,老板说你想吃的话随时给我讲,我让酒店做了送过来。”
刚往沙发上放东西时,她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的纸张,放在桌角,A4纸大小,白色的纸,上面用黑色签字笔抄了字,应该是这边没有酒店菜单,临时让人手写下来的,为了给她看。
向桉目光抬起,落过来,回答林辉:“好的,谢谢。”
林辉笑着退出去,也跟她开玩笑:“您可以谢谢薄总,都是薄总交代的。”
向桉轻轻挑眉,之后等林辉出去,俯身捡了茶几上的那张纸,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这清单好像是薄轶洲写的。
之前去薄家时,听宋敏芝说过,他上学时貌似跟着家里的老人学过几年书法,他的字笔力苍劲,很有风骨。
向桉多看了两眼,清单上不光有各种甜品的名字,有一些名字后还跟了括号,里面标注了她不喜欢的食材,应该是提醒她在选择的时候注意。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对着单子拍了一张,侧身瞧着照片又欣赏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照片下的收藏键。
她没怎么谈过恋爱,所以不清楚在别人的恋爱关系里,男方是不是也都是这么细心,不过在这一刻,她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当时是找了薄轶洲结婚,她好像一不小心,撞了一个大运。
心情有些好,单子再放下,给林辉发了条消息,从整面甜品里挑了一份自己想吃的,另外按着薄轶洲的口味也给他要了一份,再是脱了外套,稍稍伸了个懒腰,往后侧休息室的方向去。
本来是想睡觉,但因为等甜点,没上床,后来干脆窝在沙发里找了个电影看。
慢节奏的电影,为了更好的观影体验,休息室的灯都被她关上,光线昏暗,很容易犯困,看到大概三分之一,她捡了一旁的抱枕塞进怀里,靠在沙发里睡过去。
下午四点,再醒时迷迷糊糊,意识浑噩地睁眼,揉了揉发顶还没缓神,听到人问她:“醒了?”
薄轶洲才进来不久,刚关掉幕布,摘了表放在茶几,想抱她去床上,没想到她却醒了。
向桉看到他,手背搓了搓眼睛,反应慢半拍:“嗯......”
刚那觉睡得很沉,她又没喝水,应这声嗓音黏黏糊糊,略微发哑。
薄轶洲解了领带搭在沙发靠背,在她身边坐下。
看到她还在揉眼睛,捉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下来,另一手提着水壶倒了水,水杯拿近,抵在她的唇上,微沉声线:“喝点水。”
向桉反应过来,唇压在杯沿,另外一手想拿杯子。
薄轶洲没让她接,左手托在她的后脑,右手握着杯子,喂她喝了半杯。
杯子再放下,指腹擦掉她唇边的水渍,问她:“饿不饿,去吃饭?”
喝过水,嗓子没有那么干,她刚醒,没什么胃口,左手按在肚子往后靠,慢声答:“等会儿再去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配合室内光线的原因,她的声线低低软软的,少了几分平时的清冷感。
薄轶洲就坐在她的身侧,两人大腿相蹭,他偏头看她,抬手帮她撩了耳边的碎发,有些心猿意马。
前些天一直呆在度假区,因为薄靖康的忌日,没什么心情,这几天回来,两人又都忙,这么算起来......夫妻生活也只有过最开始的那么寥寥两次。
他右手的水杯放下,抬手帮她整理衣领,声线比刚刚低一些:“一点都不饿?”
向桉睡得全身发软,一点不想动,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右肩抵住身旁薄轶洲的身体,朝他的方向稍稍侧歪,像是靠在他怀里。
她语调拖沓,眼睛无声地盯着前方已经暗掉的幕布:“嗯......你饿了?”
休息室的空调很暖,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刚睡觉时弄乱了,衣领皱着。
为了睡觉舒服,她解了两颗扣子,从薄轶洲的角度,低头正好能看到她微敞的衣领下露出的细腻肌肤,锁骨线条几近完美,撑起一些领下的弧度。
薄轶洲瞧了两秒,刚帮她整理衣服的右手没垂下,反倒是上抬,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衣领,把刚帮她整理好的衣服又弄乱。
他低头靠近,声线沉沉,带一丝哑意:“那等会儿再吃,八九点?”
向桉“嗯?”了一下,继而感觉到脖间温热的气息,再是吻落下来。
吻从前颈往下,轻轻触碰她的皮肤,右手也顺着她前襟的纽扣,依次往下。
向桉下意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再是被他抄着膝弯抱起,放在腿面,她两手环住他的脖颈。
上衣很轻易地掉落地面,她抱着他肩膀轻轻抖了抖。
薄轶洲右手压在她细腻的背脊,稍稍离唇,声音极低而哑:“冷?”
向桉摇头,往前蹭着坐了些,更紧地抱住他,嗓音泛着虚哑:“也不是......”
只是除了先前那两回,好长时间没有过,突然这样,她的身体有些不习惯,很敏感。
不过让她说,她说不出口。
偏偏薄轶洲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温热的掌心很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还在问:“那是怎么了?”
他低哑声线,笑了,调侃:“不喜欢我?”
昏沉光线里,他的声音磁性悦耳,好听得像美酒。
“.........”向桉收紧手臂,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很轻地蹭了蹭,低头,换了两秒,右手收回,同样拨开他的衣领,垂首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轻微的刺痛,更加刺激这薄轶洲的神经,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握在她腰的右手,平稳声线:“想干什么?”
向桉动手,也解了他的两颗衣扣,唇贴着往下,又咬了一口,比刚刚那一下还使了点力气,之后拇指抚上去:“会留痕迹吗?”
薄轶洲拢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晦色光线里,和她对着视线,他翘了翘唇,缓声:“你是想留还是不想留?”
向桉落眸再看了眼自己刚咬过的地方,说不清:“随便咬咬,想试试。”
“你之前不是也咬我了,上回?”她看着他说。
薄轶洲胸腔滚出一声沉闷的笑,再看她两秒,随后抱着人站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等会儿让你多试试,你看会不会留。”

第69章 踩在浴室地面
整一层三分之一的空间都是薄轶洲的办公室, 其后相连的休息室自然也面积很大。
浴室在靠西的地方,跟先前她来的那次不一样,干湿区分离, 湿区往里,连接平台的地方有一个几平米的浴缸, 单面玻璃, 往下能看到不远处商业区熙攘的人群。
她被薄轶洲放下, 脚刚踩到地面,已经被人揽着后腰环住。
身前的男人推着她往后两步, 把她带到淋浴下。
她看到他去摸水的开关, 抓住他的衬衣,往他身前蹭站了半步,靠近他:“浴室重新装修过?”
热水冲下来, 薄轶洲抬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嗓音沉哑, 仿佛混了此时飘散在空气中的氤氲水汽:“嗯?”
向桉:“之前好像没有浴缸。”
她记不清了, 但即使有,应该也没有这么大。
“嗯, ”薄轶洲应, “偶尔你会来,很多东西让换了。”
这么近的距离, 向桉低着眼看他脱衣服,从中间的那颗扣子往下, 到最下一颗,衬衣前襟完全散开。
她手指沾了水, 搭上去,下一秒, 被人抵着后腰抱进怀,他左手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往旁侧拨开,垂首亲了亲她的脸颊,之后单手拢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头轻压向自己的肩颈,哑声:“刚不是说要咬我?”
近在咫尺的肩膀,沾着水珠,她眼睫同样染了水,轻轻颤了颤,两秒后抬臂搂在他的腰上,落唇,在他肩膀处啃了一下。
咬完抬手又摸,盯着自己刚咬出的痕迹很轻地皱眉,表情是真实疑问:“......多久会消?”
她好像咬得轻了一点,淡红色的印记,不比他先前留在她身上的,他吻的那些,过了两三天都还能看到。
只不过他可能有所克制,留在她身上的不多罢了。
“我下嘴下轻了...”她有点懊恼,抬头看他。
比他吻她留下的那些轻多了。
话音刚落,被人握住腰再往后带,下巴也被掐住抬起来,薄轶洲的吻从她前颈落下。
带着热气的湿吻,左手完全勾着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水流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流过她的肩颈,再往下,和他的吻一样。
“薄轶洲......”她抓在他腰间的手逐渐无力,甚至于朝后再退了半步。
薄轶洲右手垫在她的背后,隔绝在她后背和冰凉的浴室墙面之间,随后左手托在她的大腿处,把她抱起来,让水流完全冲过她的身体。
他让她埋头在自己肩窝,嗓音也比刚进来时再哑不少,缓缓:“咬吧,等会儿出去结算。”
向桉抱紧他,闭眼,轻轻吐息,在下一次刺激来临之前,低头,亲了亲他的皮肤。
从浴室出来向桉就睡熟了,被抱着窝在薄轶洲怀里,她穿着刚薄轶洲帮她换上的睡衣,和他身上的是同款,只不过他的是深色。
她头抵着他的前胸,左手抓着他胸前的睡衣布料,眉心舒展,呼吸均匀。
察觉到被薄轶洲放在床上,醒了一下,男人弯腰把床头的照明灯完全熄灭,之后掀开被子上床,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鬓角:“不饿就再睡一会儿。”
向桉撩着被子给自己盖好,缩进他怀里,脑门在他的睡衣上蹭了两下,虚哑嗓音问:“你不饿吗?”
薄轶洲扯着被子帮她把后背处盖好:“有一点,但等你。”
向桉本来闭上的眼睛复睁开,从他怀里伸出头,仰脸看他,咕哝:“......你说话好绿茶。”
薄轶洲被逗笑,抚着她的后脑,在她发顶亲了亲。
向桉确实困了,本来来他这里是为了休息,没想到觉没睡成,又被折腾了一些体力,再醒已经是晚上九点。
薄轶洲的左臂垫在她的脖子,右手揽在她的背后,一个完全抱住她的姿势。
她抽出手臂,在他怀里动了动,刚打算坐起,想到什么又缩回去,右手拎着薄轶洲的衣领往旁边扒开,还没等看仔细,已经被人握住了手腕。
薄轶洲稍翻身,平躺的姿势,另外一条手臂把她压下来,揽过去,他刚也睡熟了,此时声线带着些许鼻音:“干什么?”
向桉躺回枕头,哑声嘀咕:“看看我咬了多少地方。”
薄轶洲按了按太阳穴,勾唇笑了笑,托着她背,让她和自己一起坐起来。
他掀开被子,开了床头灯:“饿了吗?”
向桉摸了摸腹部,空空的,确实有点,她点头:“嗯。”
“想吃什么?”薄轶洲从床上下来,站在床侧,弯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出去吃,还是让酒店送过来?”
从下午过来到现在,不是在沙发就是在床上待着,向桉觉得有点难受,撩开被子,也打算从薄轶洲站的那侧下床。
然而脚刚挨上地,站起来,腿下一软,又险些摔下去,好在薄轶洲就在旁边,抄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
再之后她听到头顶微不可见的一声低声笑。
“......”确实是因为刚刚在浴室待久了,才会腿软,但薄轶洲笑得也太......
她稍有些耳赤,想也没想,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转而掐他的腰:“你笑什么?”
她稍稍撩眉,抬了下巴看他,语气有点凶,薄轶洲右手从她发顶滑下,安抚:“没什么。”
向桉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有点气不过,稍稍瞪了他一眼,往浴室的方向去。
薄轶洲手机轻丢回床,在她身后笑了一声。
向桉确实饿了,从博安出来提议吃火锅,但她前两天嗓子痛才好,这个提议被薄轶洲强行按下了。
两人最后去了附近博安集团旗下的酒店,博安酒店二层的餐厅还在营业,酒店的经理引着两人到窗边的位置坐下。
餐单先递到向桉的方向,她按自己喜欢的口味点了几道菜,再在把菜单给薄轶洲,薄轶洲粗粗看了一眼,加了两道额外的招牌,之后点了其中一道刚向桉点的餐后甜品,对经理道:“这个有坚果吗?”
经理点头,示意身旁的跟着的服务生把甜品所含的坚果碎报了一遍。
薄轶洲稍皱眉:“不要榛子碎。”
继而看向向桉,问她:“还有不要的吗?”
向桉不喜欢坚果* ,先前让薄轶洲帮自己买巧克力时特地嘱咐过他,不要榛子和杏仁。
她想了想,放下右手刚拨弄的餐具,看向经理:“所有坚果都不要吧。”
待经理和服务生都走,薄轶洲偏头看她:“都不喜欢吃?”
向桉承认:“有点。”
薄轶洲帮她把盘子推开,微压下巴:“嗯,记住了。”
向桉听到这声,翘起唇角,手肘抵在桌面,托腮看他:“记住什么?”
薄轶洲撩撩眉:“记住了你不喜欢吃坚果,下次不给你点。”
向桉拉着声音“哦”了一下,越发觉得和薄轶洲结婚是个正确的决定。
过了几天的周五,向桉应邀参加一场商宴。
商宴由清美主办,算是近年来年底固定的圈内项目,业内的影视和文娱公司来了大半,向桉当然也被邀请在内。
虽说今年接连两个项目和政府走得近,最近的一个案子又拿到了博安的投资,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但前几年欠的账太多,现在在业内勉强只能算作第二梯队。
不过上升势头较好,还是有很多公司想和向之合作。
商宴的裙子是薄轶洲给她准备的。
她早几天在家里提了一下,昨晚他从博安开车去接她,两人先去吃了她心心念念了好几天的火锅,再回家没多久,有品牌方的人带了几条高定的裙子来了家里。
珠宝自然也是配齐几套,任她挑选,她挑了其中一套,本以为剩下的裙子和首饰就不要了会让品牌方带回去,但没想到薄轶洲让全部留下。
至此,家里的衣帽间又多了一堆东西。
向桉走进二楼的会厅,抬腕看了眼表。
她身上的这条是月白色的鱼尾裙,既不喧宾夺主,细看又很有设计感,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薄轶洲的眼光很不错,挑的很多东西,都是她喜欢的。
还有二十分钟商宴才开始,她看了眼身上的裙子,略微思索两秒,拿出手机,从厅内绕出来,往不远处安静的走廊去。
走廊右侧是几个敞开门的休息厅,她拨了电话给薄轶洲,随便挑了一个没人的休息室,走进去。
进到房间,刚带上门,对面的人接起。
沉稳磁性的声线从听筒传出:“还没开始?”
这次商宴的主办地点是清美自己的公司,休息室也是为来参宴的各个公司高层所准备,房间内有沙发和浴室,还备有冰箱,提供各种水果和饮品。
向桉往不远处的沙发走去,坐下,揉了揉穿着高跟鞋的脚腕:“你怎么知道?”
向桉晚上参加商演,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他索性也没下班,晚餐在公司解决,想再处理些事情再走。
此时从座位站起来,往不远处的窗前走:“开始了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他靠坐在窗前的某处木台:“觉得无聊,让我陪你聊天?”
向桉唇角提起,无声笑起来,声音不自觉放柔:“差不多,想跟你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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