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撩!被前任小叔娇宠成瘾by岁时柚
岁时柚  发于:2025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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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喻宁今天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站久了脚踝容易酸胀乏累,这会儿已经隐隐有些感觉了。
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小姐们,她瞬间觉得在场的男人都有病(当然,除了她家阿砚),为什么要一直站着谈话?是在比高吗?
“抱歉,稍等。”商砚辞礼貌打断正在讲话的人,温声对裴喻宁说,“夫人的鞋跟太高了,去沙发上坐会儿,不用特意陪我。”
裴喻宁其实站了还不到十分钟,算不上“陪”,更算不上“特意”。
她之所以没去沙发上坐着,是因为不想应付那些小姐们无意义的社交。虽然她们看不惯自己,但在表面上又不得不捧着她,虚伪作态,令人厌烦。
周围人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这会儿不免奉承道:“裴总和商总的感情真好。”
商砚辞眉梢柔和:“我们是新婚。”
周围人听出的话意:因为是新婚,所以感到新鲜,这段时间内,感情是好的。
裴喻宁听出的话意:之前商砚辞说过,他们“日日新婚”,所以他们的感情会一直好。
商砚辞轻拍裴喻宁的后腰,动作亲昵,语气温柔:“我一会儿就来陪夫人。”
裴喻宁“嗯”了声,抬脚走向就近的沙发,再待在商砚辞身边,别人指不定会觉得她是个超级黏人精,明明商砚辞才是,他居然“倒打一耙”,讨厌!
小姐们纷纷起身,让出沙发最中间的位置给裴喻宁坐。
“谢谢。”裴喻宁坐上沙发,缓缓脚踝。
上次在商老爷子的寿宴上,裴喻宁全程和宋倾宜待在一块儿,一众小姐们就算有心想奉承裴喻宁,也根本不敢靠近,毕竟在座的各位(当然,除了裴喻宁),谁没被宋倾宜骂惨过,怼哭过,虽然次数只是人均一次,却至今心有余悸。
周围安静片刻,随后有人开了头——
“大小姐的婚戒真漂亮,在此之前,我还真没见过成色如此好的红钻。”
“何止是没见过,我之前只听说过纯红钻,后来见了大小姐手里的这枚,回去一查才知道,带紫调的红钻是最昂贵,最珍惜的,全世界都凑不齐二十克拉,但大小姐戴着的这枚却有五克拉那么大。”
“商总手里的那枚也才三克拉,可见他十分爱重大小姐,万事以你为先。”
“商总的蝴蝶胸针也是为了应和大小姐珠绣旗袍的颜色,和钻石耳链上的蝴蝶吧?好甜蜜呢!”
裴喻宁听着周围你一句我一句的自问自答,根本不用她配合,她们就能自顾自地搭好戏台,开始唱戏。
三言两语往商砚辞身上引带,毫无边界感,像是离开对商砚辞的称谓,她们就不会说好听话似的。
其中更有几个,是宋倾宜那天发给她的截图里,意淫商砚辞最多,叫老公叫得最欢,盼着她和商砚辞立刻离婚,自己上位的二婚姐。
裴喻宁像听笑话似的,听着她们的言语,偶尔对视给个眼神,她们奉承得更加顺口了,也是有意思。
商砚辞口袋里的手机轻振,此刻给他发消息的只会是顾屿,于是他借口离开,看了眼裴喻宁的方向,迈开长腿,往右手边的洗手间走。
裴喻宁的余光看见商砚辞的背影,还没等她收回视线,就见隔壁沙发上的一位小姐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往商砚辞的方向走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盛世华庭的洗手间是男女独卫分设,方向相反,一左一右。
裴喻宁毫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指间刚做的漂亮美甲。
商砚辞在洗手间的隔间点开微信。
顾屿:[总裁,周渡上钩了。]
关上手机,商砚辞从隔间出来,在洗漱台净手后,走出洗手间。
一个穿着浅粉色晚礼服的女人上前几步,语气含羞带怯:“商总,之前在商老先生的寿宴上与您遥遥一见,我对您的印象十分深刻。”

浓郁刺鼻的香水味,随着她的靠近飘了过来。
商砚辞后退,拉开距离,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轻捂口鼻。
女人嘴角的笑意僵硬一瞬,转而恢复自然。像商砚辞这样端方自持的完美男人,每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心驰神往,百般容忍他的所作所为。
刚才若不是她当机立断追来,如今捷足先登的就是别人了。
像裴喻宁那样脾气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没有男人受得了,只有像她这样温柔小意的女人,才能讨男人的欢心,满足男人的保护欲。
女人的眼睛弯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柔声细语:“商总,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商砚辞的语调淡漠疏离:“是看不到我无名指上的婚戒,还是说你对有妇之夫异常感兴趣?”
女人这才注意到,商砚辞是用左手拿的手帕,紫调红钻婚戒赫然在目。
她眼眶含泪,轻咬下唇,提着裙摆向他靠近:“商总,您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
商砚辞眉心微皱,冷声道:“离我远点儿,你身上的气味像死了一周的尸臭。”
女人愣了片刻,捂着脸跑进男士洗手间,藏到隔间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商砚辞那样随和有礼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刻薄寡恩的话?
商砚辞对女人的哭声充耳不闻,抬起手臂,靠近鼻间,尽管他保持了距离,可西装表层还是沾上了那个女人刺鼻的香水味。
身后的侧门直通地下停车场,他完全可以去车里换上备用西装,但为了避免裴喻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他要先和她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再换西装。
商砚辞走进宴会大厅,沙发上不见裴喻宁的身影,他环视四周,看见她站在另一侧的酒桌前,手里端着一只细长的香槟杯,浅黄的液体,细密的气泡。
初到宴会时,她喝的是木桐嘉利,这会儿混着喝香槟,以她的酒量,醉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商砚辞走到她身侧,手掌握上她后腰的位置,温声询问:“夫人,脚不疼了?”
裴喻宁抬眸看向他,没回应,把手里的香槟喂到他嘴边。
商砚辞看着杯沿上正对着自己的红唇印,低声问道:“在宴会上喝了夫人喂的酒,算是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裴喻宁水光潋滟的双眸轻缓地眨了一下,摇头,声音染上酒香的甜软:“不算。”
于是商砚辞的薄唇贴上杯沿的红唇印,喝了一口她喂的香槟,馥郁清甜的果香。
商砚辞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抬手轻轻抚摸,指腹触感绵软,他问道:“喝醉了吗?”
裴喻宁:“没有。”
商砚辞接着问:“这是喝的第几杯香槟?”
“不要你管。”裴喻宁垂眸,继续喝香槟,她心里有数。
商砚辞低声轻哄:“夫人,宴会已经过半了,可以离开,回家给你煮奶油蘑菇汤,好吗?”
裴喻宁心里想着奶油蘑菇汤的味道,慢慢悠悠喝着手里的香槟。
对裴喻宁而言,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商砚辞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把车开到酒店门口。
裴喻宁喝完手里的香槟,放下酒杯:“回家。”
商砚辞牵上她的手,走到顾总那边,说了一声,离开名利交织的欢场。
坐上劳斯莱斯的后座车厢,司机平稳开着车。
裴喻宁偏头,看着窗外一盏盏的路灯,明暗交界的光线。
商砚辞抬起手掌,遮在她眼前,温声道:“灯光刺眼,闭着休息片刻。”
裴喻宁秀挺的鼻子皱了皱,推开他:“什么味道?”
商砚辞解释道:“刚才在洗手间门口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住,我有保持距离,是她喷的香水太重。本来我打算直接从侧门去地下停车场,换上车里的备用西装。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和夫人说一声,再从大厅的电梯下到负一楼换西装,避免引起旁人误会。”
裴喻宁这会儿已经有些微醺了,脑袋反应不过来,问道:“什么误会?”
商砚辞:“那个陌生女人在男士洗手间的隔间哭,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换了身全新的西装回到宴会,旁人都会以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裴喻宁愣了片刻:“你怎么拒绝她的?”
商砚辞当然不会对她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于是委婉道:“我说她妆花了。”
裴喻宁抿唇,傅斯祺说得果然没错,商砚辞就是毒舌本舌。
如果她对一个感兴趣的男人主动搭讪,那人却不解风情地来一句“你妆花了”,对裴喻宁这种必须时刻保持美丽,极端精致的完美主义者而言,简直就是沉痛的打击,真的会碎掉。
商砚辞脱下西装,放到一边,再抽出湿巾仔细擦干净手掌的每一处纹路,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裴喻宁觉得,如果这件西装不是外公亲手做的,早被他扔进垃圾桶了。
回到闻棠宫。
商砚辞:“我去厨房煮奶油蘑菇汤,你先上楼洗漱。”
裴喻宁“嗯”了声,走上楼梯。
商砚辞看着她平稳的脚步,应该只喝了一杯香槟,所以现在还清醒。
裴喻宁今晚洗漱得很快,等商砚辞端着奶油蘑菇汤,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脸上正敷着一张补水面膜。
往常她洗澡洗头加起来要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今晚却只用了半个小时。
商砚辞:“夫人,奶油蘑菇汤做好了。”
她今晚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清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先等她吃开心了,他再找适宜的时机问问。
“谢谢。”裴喻宁十分礼貌,但并没有转头看他。
商砚辞把奶油蘑菇汤放到桌面上,坐上沙发,等她出来。
裴喻宁走出浴室,看着桌面上的一副碗盏:“你不吃?”
商砚辞抬眸看向她:“不吃。”
裴喻宁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把奶油蘑菇汤端到自己面前,小口喝着。
商砚辞欲言又止,随后起身:“夫人,我去浴室洗漱。”
裴喻宁“嗯”了声,垂着密长的睫毛,继续喝汤。
十分钟后,商砚辞从浴室出来,裴喻宁听见声音,拿起手机,一边低头看视频,一边走进浴室护肤。
商砚辞看向桌面上的奶油蘑菇汤,裴喻宁像是只喝了几口,他走过去,舀起一勺尝味道,和外公做得是一样的。
裴喻宁护肤的时候,商砚辞没像往常那样进去陪她。刚才她之所以低头看手机,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若是他不知趣地进去了,反倒令她不自在。
商砚辞靠在浴室门边的墙壁上,一边等她,一边回忆今晚宴会上发生的事。
裴喻宁护肤结束,从浴室出来,看见商砚辞安静地站在门边等她,脚步微顿。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低声道:“夫人,我们谈谈。”

裴喻宁说不清,道不明此刻心里的真实感受。
进浴室护肤前,她佯装低头看手机,从商砚辞身侧走过时,她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可等他真的不进来陪着她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被冷待了,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护肤结束出来,她看见商砚辞站在浴室门边等她,无言陪伴。
商砚辞缓步走到她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伸手去牵她,指腹即将触碰她手背的时候,他停下动作,语气温柔缱绻地问道:“夫人,让牵吗?”
裴喻宁眼睫颤颤,鼻尖发酸,无声点头。
商砚辞牵上她的手,接着问:“那让抱吗?”
他在试探她平静生气的程度,适时调整相应的措施。
裴喻宁再次点头。
由此,商砚辞可以确定,她生气的主要矛盾点不在自己身上,不然她不会让他得寸进尺地抱她。
商砚辞把她抱进怀里,手还牵着,没松开,温声询问:“今晚怎么了?夫人好像很不愿意和我说话,如果我哪里做错了,请告诉我,我一定积极改正,绝不再犯,好吗?”
平心而论,细细想来,商砚辞今晚没有任何错。
从进入宴会大厅起,顾总递酒的时候,商砚辞严格遵守答应她的事,直言拒酒,并毫不掩饰地坦然讲出原因。
宴会免不了社交,虽然商砚辞一直在听那些男人讲话,但她稍有不适,他立刻就能察觉到,让她去沙发上坐着,缓和脚踝的微酸。
真正令她不舒服的,是那些小姐们说的话,那些话表面听着是在奉承她,其实每一句话的中心主旨都离不开商砚辞,再加上之前截图的聊天记录,她感到烦闷恶心的同时,无比讨厌别人觊觎她的专属物品,从而不由自主地连带影响对商砚辞的情绪。
再加上那个追去男士洗手间的女人,虽然一开始她表现得淡然处之,毫不在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感到不舒服,或者说,不安。
她不喜欢商砚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和其她女人侃侃而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这种可能性极低,极低,意味着存在,尽管渺茫。
商砚辞就像她精心养护的花圃里的玫瑰,玫瑰开得肆意灿烂,芳香盈盈。花圃开垦在路边,隔着一道似有若无的铁栅栏,来来往往许多行人,有人观赏她的玫瑰,有人把手伸进铁栅栏,触碰她的玫瑰,有人不仅触碰,更要摘走她的玫瑰。
她讨厌这些事情的发生,于是谴责路人的无礼,冷训玫瑰的芳香与美丽。
最后尽数归罪于自己的。
如果她不把花圃开垦在路边,行人就不会看见她的玫瑰,心生贪恋觊觎。
如果她不把玫瑰花种放入贫瘠的土地,不耐心浇灌滋养,玫瑰就不会开得绚丽夺目,不会有清浅怡人的花香,更不会日日引诱她的灵魂,夜夜浸润她的心脏。
商砚辞垂眸注视此刻沉默的裴喻宁,把她公主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手掌伸进去,握上她的脚踝轻揉慢捏。
裴喻宁抬眸看向他,商砚辞坐在她身侧,温热宽大的手掌,动作轻缓地给她揉捏脚踝,无声得温柔安抚。
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冷淡,他照单全收,包容一切。
裴喻宁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枷锁困制、压迫、收紧,她感到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商砚辞述说阐明。
商砚辞不经意地抬眸,看见裴喻宁在哭,他呼吸一滞,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
她在无声无息地掉眼泪,垂着密长濡湿的眼睫,像雨中沾湿翅膀的蝴蝶,雨珠的重量令她不堪重负,于是悄然坠落于某个初夏的夜。
“宝宝,怎么了?”商砚辞把她抱进怀里,薄唇亲吻她脸上咸涩灼烫的泪珠,手掌抚拍她的后背,极致温柔。
裴喻宁委屈啜泣,带着可怜的哭腔:“我的玫…玫瑰…被人偷…偷走了。”
听着她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商砚辞心疼得不行,没深究她话里的意思,轻声哄道:“我再给宝宝买很多很多的玫瑰,不哭了,好吗?”
裴喻宁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我…我就要…要我自己的。”
商砚辞温声道:“好,我们只要自己的。那宝宝知不知道玫瑰是被谁偷走的?我去把玫瑰找回来。”
在商砚辞叫到第三声“宝宝”的时候,裴喻宁的哭泣停了一瞬,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新称呼,又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谁才是偷玫瑰的贼。
裴喻宁双手抬起,搂上他的后颈,语气娇嗔,不讲道理:“总之…就是被…被人偷走了。”
商砚辞拿她没办法,裴喻宁现在就像梦魇的小孩,虽然醒着,但意识还沉睡在梦里,说话颠三倒四,没有清晰的条理,没有具体的指向。
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商砚辞低声哄道:“宝宝,不哭了,我们去吃零食好吗?你好久没吃零食了,今晚我不管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一切都随你心意,好吗?”
裴喻宁的下巴靠在他肩上,抽抽搭搭地低泣,眼泪沾湿他的睡袍,水痕晕开,腰部被他的手掌稳稳托着。她没回应一字半句,还沉浸在玫瑰被偷的伤心情绪中。
不等走到楼梯口,旁边的房间门从里拉开。
外公刚准备去喝水,此刻见了二人,问道:“小辞,宁宁,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闻言,裴喻宁身体一僵,哭泣被迫停止,随之而来的惯性抽噎却时不时地让她颤动。
商砚辞拍着裴喻宁的后背安抚,轻声对外公说:“宁宁梦魇了,我哄哄她,一会儿就休息。外公,您去睡。”
外公无言点头,关上房门,他刚才那声估计是吓到宁宁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商砚辞抱着她往楼下走,低笑调侃道:“不哭了?早知道就该把你抱去外公外婆的房间,让二老来哄你,也免得我看着心疼,手足无措。”
哭过之后,裴喻宁心里的情绪散了大半,听了商砚辞这话,她撅起红唇,回到以往嗲声嗲气的小作精模式:“本来看在你哄得这么辛苦努力的份儿上,还打算亲亲你呢,现在看来,算了算了。”
商砚辞踩上一楼的平坦地面,放在她腰间的手掌轻捻,语气宠溺地诱哄道:“我说错话了,宝宝,亲一下。”
“不要。”裴喻宁抬手,捂着红唇,声音闷得像在小鱼吐出的泡泡里,“带我去吃零食,不然还哭。”
商砚辞惯着她:“好,带你去吃零食。别哭了,以后都别哭了。”
把裴喻宁放到沙发上坐着,商砚辞走进偏厅,从储物柜里拎了两大包零食,放到沙发上。
裴喻宁撕开几包零食,十分满足,且满意地吃着,真的很想念垃圾的味道。
商砚辞坐到她身边,把她脸颊侧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含着笑意,温声询问:“宝宝,是谁偷走了你的玫瑰?”
裴喻宁靠近亲他一下,声音甜软娇矜:“玫瑰先生。”

第86章 你是我唯一的太太
商砚辞靠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闲适,在裴喻宁靠近亲他的时候,手掌扣上她的后颈轻捻。
听到她对自己的爱称,商砚辞垂眸与她对视,低醇的嗓音缱绻撩耳:“宝宝,说说看,我被谁偷走了?”
两人此刻的距离近在咫尺,能轻易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渐渐交织缠绕。
裴喻宁几乎要溺毙在商砚辞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他垂着密长的睫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和他接吻,于是回想自己刚才吃过的零食:原味薯片、芝士薄脆、白桃果冻、巧克力。还好,都是正常味道的零食,可以和商砚辞接吻。
于是裴喻宁去吻他的薄唇,即将吻上的时候,商砚辞扣在她后颈的手掌轻慢地制止她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钓她,一字一句道:“宝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不给亲。”
裴喻宁不听,她现在就是要先和他接吻,再回答他的问题。
刚哭完后的一段时间里,裴喻宁会变得格外娇气,听不了任何拒绝她的话,所有事情都得顺她的心意,不然她就会忍不住想发脾气。
但对于她的玫瑰先生,她愿意大度地给他一次忏悔改过的机会。
裴喻宁语气娇矜:“当你的宝宝也不过如此,你真的不给亲吗?”
商砚辞思量片刻,主动靠近她,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下,温声询问:“现在可以回答了吗?宝宝。”
柔软的薄唇轻触即分,显而易见得敷衍。
裴喻宁掐了下商砚辞扣在自己后颈的手掌,推开他,坐回原位,一边吃零食,一边淡声回答:“商先生现在可是整个京北名媛圈最想嫁的男人,都盼着你我离婚,做你新的商太太。追去男士洗手间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轻而易举地被你击退。”
说着,裴喻宁撕开一包辣条,挤出一根,吃进嘴里。
商砚辞的嘴,谁爱亲谁亲!她才不稀罕!
空气里,浓浓的辣椒味道,商砚辞的嗅觉今天一直在受罪。但他既然答应了裴喻宁今晚可以吃任何零食,现在就不会开口阻止她。
他仔细想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斟酌之后,认真道:“宝宝,其她人的想法与我无关。我们不会离婚,你是我唯一的太太,她们想做新的商太太,就自去找姓商的先生。我的妻子不冠夫姓,我没有任何权利剥夺你的姓氏。”
裴喻宁停下嘴里咀嚼辣条的动作,商砚辞确实从来都没称呼她为“商太太”。
商砚辞:“至于那个陌生女人,我没有和她产生任何肢体上的接触。除你以外的适龄女性,我都会保持合理有度的距离。”
闻言,裴喻宁小幅度地向商砚辞身边挪近位置。
商砚辞抬手,轻揉她的头发:“我理解你的情绪,但以后不要为这种不相关的人和事,让自己生气,好吗?”
裴喻宁被他一句接一句地哄着,现在什么气儿都没了,心软得一塌糊涂。像小刺猬收起外表的刺,对信赖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
放下手里的辣条,裴喻宁跨坐到商砚辞怀里,捧着他的脸颊,亲昵地蹭蹭他,轻言软语:“阿砚,我以后不会再像今晚这样对你了,我保证。”
商砚辞循循善诱道:“宝宝,重点不在于怎么对我。我们是夫妻,你怎么对待我都是理所应当的。我的意思是,不想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人和事烦心哭泣,这样说,清楚了吗?”
裴喻宁点头应下:“清楚了。”
商砚辞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轻拍她的后腰:“不早了,去吃零食,吃好了热敷一下眼睛。生理期快到了,天气渐热,但也不能贪凉。”
裴喻宁靠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不吃了,阿砚,抱我回卧室刷牙,想和你接吻。”
商砚辞垂眸看着她,提醒道:“吃零食的机会仅限今晚,过时不候。”
“那也不吃了。”想吃的时候她会偷偷买了在公司吃。
商砚辞眉梢含笑,问道:“宝宝,和我接吻比吃零食重要吗?”
裴喻宁说着好听的情话:“和你接吻这件事,一直都比吃零食这件事重要,重要得多。”
商砚辞情不自禁地想亲她,不等靠近,裴喻宁抬手捂住唇瓣:“不要,我嘴里有辣条的味道。”
商砚辞温声道:“没关系。”
裴喻宁摇头拒绝:“我有关系。”
商砚辞把她抱起来,右手拿着一个沙发上的抱枕,往厨房走:“行,那就再等一会儿,今晚的香草牛奶还没煮。”
裴喻宁的脸颊蹭蹭他的颈侧:“我今晚可以不喝。”
商砚辞在她软腰上捏了捏,低声道:“别撒娇。”
抱枕放到中岛台上,再把裴喻宁放到抱枕上。商砚辞洗干净手,打开橱柜,取出一管玻璃管密封的香草荚。
开火,往锅里倒入生牛乳,接着有条不紊地用刀尖剥开香草荚,刀背横拿,轻缓刮出香草籽,碾碎放在一边备用。
等锅里生牛乳的温度起来后,把香草荚和香草籽一起放进去,文火慢煨。
做好这些,商砚辞转身,胳膊撑在裴喻宁的身侧,温柔亲昵地啄吻她的脸颊,耳朵。
裴喻宁只恨自己不能回嘴。
香草牛奶煮了多久,商砚辞就亲了她多久。捏了下她的脸,他转身取出锅里的香草荚丢掉,关火,把香草牛奶倒进隔温玻璃杯中。
商砚辞左手端着香草牛奶,右手稳稳地将裴喻宁托抱起来。
裴喻宁坐在他臂弯里,一手搂着他的后颈,一手拿起中岛台上的抱枕,路过沙发时,她放下抱枕,顺手拿了包原味薯片。
商砚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裴喻宁眨眨水光潋滟的美眸,意态娇俏。
两人回到卧室,香草牛奶需要晾一会儿散热,于是商砚辞去浴室接了盆热水,给裴喻宁敷眼睛。
裴喻宁躺在沙发上,一边“咔嚓咔嚓”吃薯片,一边享受商砚辞的热敷服务。
热敷不能太久,十分钟后,商砚辞取下她眼睛上的热毛巾:“宝宝,慢慢睁开眼睛。”
“好。”裴喻宁睁开眼睛,入目是商砚辞的左手掌心,缓了缓,她抬手触摸他无名指上连理枝的婚戒戒圈,再与他牵手十指相扣。
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香草牛奶,尝了一口,递给她:“可以喝了。”
裴喻宁从沙发上坐起来,小口喝完整杯香草牛奶,穿上拖鞋,牵着商砚辞一起走进浴室刷牙。
牙齿清洁干净,裴喻宁立刻靠近商砚辞,踮脚亲亲他。
商砚辞弯腰,配合她交吻的同时,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俯身抵着她继续亲。
两人吻得缱绻情浓,水渍声细密黏腻。
裴喻宁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小声问道:“阿砚,你今晚抹纹身修复膏了吗?”
商砚辞亲吻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声音低沉磁雅:“没有,宝宝一会儿帮我抹,好吗?”
裴喻宁的指尖轻点他心上的蝴蝶,语气娇嗲:“招蜂引蝶。”
商砚辞低笑,鼻尖抵着她轻蹭:“我只引了眼前的这只蝴蝶。”

两人腻腻歪歪地亲了片刻。
“夜深了,宝宝,抹完修复膏就睡觉。”商砚辞从她身上起来,坐到床上,被子盖到腰以下的位置,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修复膏,拧开递给她。
裴喻宁翻身侧躺,手放到他腰间,意有所指道:“阿砚,不用我帮你吗?”
商砚辞低声道:“不用。”
裴喻宁:“确定?”
商砚辞垂眸,喉结轻滚:“确定。”
裴喻宁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修复膏,跨坐到他腿上,指腹沾上一点透明的修复膏,轻缓地给他涂抹。
纹身这几天在结痂,本就痒感不断,再加上此刻裴喻宁柔软指腹的触碰,更加难耐。商砚辞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拳,手背的青筋脉络十分显眼,呼吸渐渐沉重。
“好了。”修复膏涂抹完成,裴喻宁拿过商砚辞手里的瓶盖,盖好,放到床头柜上。
商砚辞声音很低地“嗯”了声。
等裴喻宁躺好,商砚辞立刻抬手关灯,不看她的脸,会好很多。
裴喻宁侧躺着,搂上他的腰,轻言软语:“玫瑰先生,晚安。”
商砚辞亲吻她的额头:“宝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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