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撩!被前任小叔娇宠成瘾by岁时柚
岁时柚  发于:2025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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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喻宁看见屏幕里,商砚辞站在浴室,睡袍系得松散,露出大片胸前的肌理。
头发还是湿的,向后撩起,露出优越的眉骨,水珠顺着耳后蜿蜒滑落,两片锁骨处的秾红吻痕与牙齿咬痕被沾湿,在冷白灯光下,波光粼粼。
商砚辞察觉到裴喻宁的目光所在,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锁骨的暧昧痕迹上缓缓抚过,低声询问:“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吗?”
裴喻宁把手机往下拿,露出自己锁骨上的吻痕:“也让你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随着她的动作和言语,商砚辞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看向她的眼神灼热诱撩,丝毫不加以掩饰。
他的语气坦荡轻佻,漫不经心道:“夫人,你这样做,我今晚会很难入睡。作为补偿,今晚的视频不许挂断。”
裴喻宁的脸颊染上娇俏浅红,轻言软语:“我本来也没打算挂断。”
商砚辞低笑:“看来我与夫人心有灵犀。”
裴喻宁:“阿砚,你先放下手机吹头发,一直拿着不方便。”
“好。”商砚辞把手机放到洗漱台上,拿出吹风机,调好档位,开始吹头发,“香草牛奶喝了吗?”
裴喻宁:“还烫呢,再等会儿。”
“嗯。”商砚辞的喉结性感滚动,不可避免地想起她在有些时候,也会说出其中的一个字。
刚被她锁骨吻痕撩起来的火还没熄灭,转而又因为她的话烧得更甚。
头发吹干,商砚辞拿起手机,走出浴室,抬手关灯,躺到床上,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裴喻宁刚端起香草牛奶小口喝着,就见商砚辞那边全黑了:“阿砚,你关灯了吗?”
“嗯。”商砚辞的声音很沉,镜头反转,不再露出自己的脸。
裴喻宁毫无察觉地继续喝着香草牛奶,唇角沾染奶渍的纯白。
随着对面一声克制的低喘,裴喻宁差点儿被嘴里的香草牛奶呛到,立刻调小手机音量,脸颊和耳朵瞬间秾红,语气娇嗲羞怯:“阿砚,你在干嘛?!”
商砚辞言简意赅:“在做。”

因为他的表述实在太过直白。
走廊传来脚步声,裴喻宁连忙放下手里的香草牛奶,戴上一枚蓝牙耳机,再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好在那人只是从她卧室门前经过,并未停留。
心刚放下,思绪全部收回后,蓝牙耳机里,商砚辞的低喘声更加清晰显耳了,就像在她耳边一样,存在感极强。
商砚辞看向她戴了一枚蓝牙耳机的耳朵,明显红于另一边没戴的耳朵,小姑娘害羞了。
裴喻宁放下手机,镜头对着天花板,起身,拿起床头柜的香草牛奶喝完,走进浴室刷牙,蓝牙耳机里的声音随之消失。
裴喻宁微微蹙眉:“坏了吗?”
商砚辞低沉磁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夫人是问蓝牙耳机,还是问我?”
裴喻宁心尖倏颤,他今晚是怎么了?像喝醉了一样,丝毫不再遮掩自己斯文败类的本性。
商砚辞低声喊她:“夫人,理我。”
裴喻宁快被他撩得晕头转向了,缓了缓,回答他:“刚才没听见你的声音,以为蓝牙耳机坏了。”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对着天花板,没兴致。”
裴喻宁刷完牙,躺回床上,镜头再次对着自己,小声道:“自理。”
商砚辞低笑一声,看了她片刻,那撩人的嗓音再次响起。
时间黏稠,缓缓难度。
裴喻宁小幅度地慢慢躲进被子里,今晚过后,她明天要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商砚辞?
商砚辞缓声道:“傍晚的时候,不是说要补偿我吗?”
思及此,裴喻宁愧疚难安,露出躲进被子里的半张小脸,轻言软语:“要的。”
商砚辞低声哄慰:“叫我的名字。”
裴喻宁不明白他的意思,叫名字算什么补偿?但既然他提了,她也就配合,于是道:“阿砚。”
商砚辞拿着手机的左手,青筋脉络涌起跳动,哑声道:“再叫。”
裴喻宁眨眨眼睛:“阿砚,阿砚,阿砚……”
欲望弥漫,像春夜里坠落的流星。
裴喻宁耳朵里只有他沉沉的喘息。
商砚辞抽了两张纸巾,把手机屏幕擦干净,镜头转回来,借由裴喻宁那边的光,照亮自己。
裴喻宁看向他的脸,五官立体深邃,眉目清隽雅正,眼尾沾染了昳丽的薄红,薄唇轻抿,唇色浅淡。
丝毫看不出事后的端倪,他再次恢复到以往克己复礼,沉稳自持的端方模样。
商砚辞温声询问:“夫人一定要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吗?”
裴喻宁意味深长道:“只是想知道刚才的‘你’去哪儿了?”
商砚辞漫不经心地调侃道:“夫人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片刻,‘他’就来了。”
裴喻宁遮住镜头:“讨厌你!”
商砚辞低笑:“嗯,爱你。”
裴喻宁看向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想起傍晚时分宋倾宜问的问题。
她很好奇商砚辞的想法,于是问他:“阿砚,你请命理先生算过请期的婚礼日子吗?”
商砚辞温声诱哄:“让我看着你,再回答你的问题。”
于是裴喻宁放下遮住镜头的手指。
商砚辞温柔缱绻地说:“乖女孩。”
裴喻宁揉揉耳朵,听不了他这样说话。
商砚辞直言道:“想过,但没有实际地去做。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候,给我一个大概的时间范畴,我再去请命理先生占卜婚礼吉日。”
裴喻宁:“我想听听你的时间范畴。”
商砚辞注视着她:“越快越好。”
裴喻宁:“具体点儿。”
商砚辞沉思片刻,回道:“六月。”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他说的“六月”,是指六月初,六月中旬,还是六月底?
裴喻宁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的时间范畴是七月到九月。”
商砚辞迟疑道:“明年?”
裴喻宁摇头:“当然是今年!”
商砚辞久久没再言语。
裴喻宁以为自己网卡了,关掉WiFi,打开流量,商砚辞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她困惑道:“阿砚?”
商砚辞垂眸,密长的眼睫遮盖琥珀色的漂亮双眸,喉结轻滚,他缓声道:“我以为……我没想过你会答应得这么早。”
裴喻宁语气娇矜地问:“难道阿砚不想快点儿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吗?”
“想。”怎么会不想呢?他日日夜夜的梦里都是她。
裴喻宁穿着洁白婚纱向自己走来的样子,他幻想过无数次,但从未奢望有一日能美梦成真。
商砚辞温声道:“请夫人明天再亲自对我说一次,你属意的,婚礼的时间范畴,好吗?”
裴喻宁不解:“为什么?”
商砚辞:“因为觉得今晚像是一场美梦,不真实。”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语气娇俏甜嗲:“商先生对我,已经从一见钟情到无法自拔了吗?”
商砚辞:“是,的确如此。”
裴喻宁唇角上翘:“那明天就再亲自对你说一次。”
商砚辞绅士礼貌:“谢谢。”
裴喻宁记着明天要早起,于是道:“手机快没电了,今晚就先不视频了。阿砚晚安,亲亲。”
商砚辞配合道:“好。夫人晚安,亲亲。”
裴喻宁对他话里的后两个字心满意足,挂断视频,给手机充上电,睡美容觉。
商砚辞关掉手机,卧室陷入暗夜的黑,他的右手放于心脏的位置,感受到蝴蝶振翅的频率。

周六,五月二十七,良辰吉日。
清晨,窗外笼罩着飘渺的淡淡薄雾,一对喜鹊飞落在裴喻宁卧室的窗台,叽叽喳喳,叫声悦耳动听,空灵婉转。
随即,房门被敲响,管家陈姨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小姐,楼下早餐已经做好了,老夫人喊您下去用餐,妆造师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到达主宅。”
裴喻宁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应声:“知道了,陈姨。”
陈姨再次提醒:“那我先下去了,大小姐醒了可别再躺下了。”
本就躺在床上的裴喻宁轻“嗯”了声,刚醒,还有些倦怠。她伸手拿来手机,看了眼时间,刚过六点。
窗台上的喜鹊对鸣而歌,裴喻宁的注意力被吸引,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那尾巴纤长,腹部白软圆润的一对喜鹊。
见鹊来喜,应是良辰美景。
裴喻宁点开相机,调大倍率,拍下喜鹊。打开微信,她正准备把照片发给商砚辞,但一看手机左上角的时间,他这会儿应该还在睡觉,那就等他来了再给他看。
起床洗漱后,裴喻宁下楼喝咖啡,吃早餐,再回到卧室换上旗袍。
妆造师到了,被女佣领进裴喻宁的卧室。
妆造师看向站在落地镜前,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腰臀比例勾魂摄魄的裴喻宁。
她披着的浓密卷发光泽黑亮,柳叶弯弯的秀眉,含情脉脉的美眸,鼻梁立体精致,微微上翘的小巧笑唇。
不施粉黛,便已是秾丽娇俏的绝代佳人,妆容于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装饰,可有可无。
察觉到旁人的视线,裴喻宁美眸轻抬,通过镜面,望向身后来人。
多情婉转的一眼,令人骨酥心痒。妆造师庆幸自己不是女同,不然这辈子不会再爱上除裴喻宁以外的任何人。
裴喻宁看着发愣的妆造师:“起得太早了,要喝杯咖啡吗?”
妆造师望向身侧,女佣不知何时离开了,所以她在和自己说话。
妆造师:“谢谢,不用了。裴小姐,我们开始吧。”
裴喻宁坐到梳妆台的软椅上:“今天很重要,请把我化得漂亮些。”
妆造师:“好。”
隔近了看,更漂亮了,简直就是美神降临!
妆造师以往把客人夸得天花乱坠的嘴巴,在此刻失去了话语权,她无法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去赞美裴喻宁的高调容貌。
在那张无可挑剔的娇美脸蛋上,最特别的,当属她的眼睛。
她的内眼角略微偏尖,眼睛中部大而圆,眼尾弧度上翘,像杏眼与桃花眼的结合体。既干净纯稚,又娇媚动人。
妆造师用了二十分钟盘发,四十分钟化妆,一个小时搞定全部妆造。
今天的手感实在太好了,要是每位客人的脸都像裴喻宁这样,她就不会出现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后,还达不到预期妆容的情况。
裴喻宁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弯弯:“谢谢,我很满意。”
妆造师笑道:“裴小姐满意就好。”
穿戴整齐后,裴喻宁走下楼梯。
闻棠宫。
商砚辞被敲门声和说话声吵醒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四十。
窗外的天还是黑的,一弯浅白的月亮挂在绿叶枝梢。
外公还在继续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敲门,紧张的时候他很容易话多:“小辞,起来了,还在睡吗?都什么时候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裴家纳征见宁宁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穿戴打扮?小辞,你现在也是懒怠了,像什么……”
商砚辞抬指轻捻眉心,低叹一声,不太礼貌地打断他:“外公,我这就起。”
外公满意了:“我在衣帽间等你,西装我定制了十套,刚才已经全部熨烫过了,待会儿你试试看哪套更合适。改天你量量宁宁的尺码,我也给她做几套,不能厚此薄彼。至于你婚礼穿的西装我先慢慢给你做着,不知道哪天才用得上,但未雨绸缪总是好。”
商砚辞温声回应道:“好,我一会儿就去衣帽间试西装。宁宁喜欢浅色系的粉、蓝、紫、绿,尺码我稍后量了给您。至于婚期,在十月之前。”
正准备离开的外公听了这话,瞬间推门而入:“你说婚期在什么时候?”
“十月之前。”商砚辞看向此刻整齐穿着衬衣、马甲、西装三件套的外公,绅士派头十足。
外公一脸不信:“真的假的?小辞,你是不是还在梦里呢?”
商砚辞低笑:“再美的梦不也被您吵醒了吗?我是认真的,并且询问过宁宁的意见。”
“好好好。”外公激动道,“我这就跟你外婆说去。”
走到门口,外公倏然停下脚步:“不行,她现在还在睡觉,把她吵醒了她会生气。”
商砚辞调侃道:“所以您就不担心我会生气?”
外公:“快些洗漱,我在衣帽间等你。”
洗漱后,商砚辞走进衣帽间,看向那十套熨烫好的西装。
外公:“小辞,从左到右,依次试了让我看看。”
商砚辞配合地拿起最左边的一套西装,走进试衣间换上。
每试一套出来,外公都会拿手机拍照,最后两人商讨,严选出最最完美的一套。
穿好西装,外公又开始给商砚辞搭配领带、胸针、袖扣。
全副穿搭完成,外面天光已然大亮。
吃过早餐,商砚辞开车带外公外婆去了檀景公馆。
门口站着商老爷子,易婳和商玹,迎接问好。
外公把藏品放进系着红绸的黄花梨木箱中。
诸事皆宜,启程送聘,纳征开始。
前面由两辆劳斯莱斯开道,商砚辞一行人的车在后边跟着,身后是数不胜数的豪车和奔驰重卡,托载聘礼。
每辆车的挡风玻璃右上角都贴着一个红色的“囍”字,车身前盖上放着娇艳欲滴的玫瑰百合,车把手上系着同心结,下面垂着带“囍”字的丝绦。
喜车蜿蜒绵亘,不见首尾。
看到这难得一见的盛况,过往的路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媒体闻声而来,更有好事者跟着喜车,想知道究竟是京北的哪户世家大族在办喜事。
送聘的喜车一辆接一辆地开进御华名苑。
与此同时,媒体录制的视频上传到微博,抢占头条先机。
评论区吃瓜留言——
[送聘搞这么大阵仗,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退一万步讲,他们的钱就不能从指甲缝里露出来分我点儿吗?]
[裴家?是上次为女性发声的裴氏集团吗?]
[回楼上,是的。发声是由这场婚事的女主角,裴家的小女儿裴喻宁提出来的。我所在的子公司,辞退了好几个垃圾人渣。]
[裴总这一整顿,感觉公司现在的空气都变清新了。一定要幸福啊!祝九九!]
[刚在裴氏集团的官网搜了下,看见裴喻宁开会时的照片了,简直美哭我!]
[附图一张,宴会上拍的,这是她老公。]
[磕到了!磕到了!这两人的脸也太般配了!这是真实存在的脸吗?哥帅得太超前了!]
[果然男帅女美,只有我是再普通不过的NPC玩家。]
[协议婚姻,看看得了,别当真,用不了多久就离了。]
[怎么,人亲口告诉你是协议婚姻的?]
[上流社会谁不知道他俩是协议婚姻,公认的塑料夫妻。]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裴喻宁脚踏两只船吧?她现在的老公可是她前任未婚夫的亲小叔。]
[你是爱丁堡出来的吗?造什么黄谣?]
[那咋了?瓜我都吃全了,她前任未婚夫出轨已封杀的女明星还有理了?这种男人就得一脚踹开!]
[什么年代了?对女性施于婚姻枷锁的人统统击毙!]
网络喧嚣,媒体还在御华名苑外蹲守,期望能拍到更有价值的内容。
商砚辞的车开到主宅,他怀里抱着一束粉蝶重瓣百合,跟在长辈身后,踩上红地毯,走进大厅。

商砚辞透过重重叠叠的人影,眼里只有裴喻宁。
她今日穿着秾丽的红色旗袍,领口处绣着寓意极好的金桂,盘扣上坠着白玉百合压襟,下摆绣着百合的花纹。
乌发编织盘起,插上繁复精美的并蒂海棠点翠挂珠流苏簪,妆容清透无瑕,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万幸一见,轻易撩人心弦。
看见外公外婆也在,裴喻宁着实吃惊。
裴老爷子笑道:“老亲家,这么远,难为你们跑一趟了。”
外公:“纳征再不来就显得我们不看重宁宁了,我和她外婆可是很喜爱她的,这次说什么都要来见见。”
裴喻宁:“外公外婆,您二位什么时候来的?我应该去接的。”
外婆:“好孩子,我们是昨天上午到的,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裴喻宁乖巧笑道:“嗯,很惊喜。”
裴老夫人:“去沙发上坐着聊吧。一路劳顿,身体还好吗?”
外婆:“我们身体还算康健。”
裴老夫人:“那就好,既然来了,就在京北多玩一段时间,我给你们当导游。”
外婆:“那感情好。”
商砚辞把怀里的粉蝶重瓣百合递给裴喻宁,靠近她耳边,低声称赞:“旗袍很美,夫人更美。”
裴喻宁接过粉蝶重瓣百合,抬指轻捻花瓣纹理,没忘记昨晚答应他的话:“阿砚,我属意的婚礼时间范畴是今年的七月至九月。”
商砚辞嘴角上翘,慢条斯理道:“谢谢夫人配合。”
裴喻宁:“一会儿给你看个东西。”
商砚辞垂眸看她:“是什么?”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暂时保密。”
商砚辞伸手揽上她后腰,这才发现她旗袍背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他抬指轻抚。
旗袍的布料薄而软,裴喻宁能清晰感知到他指腹的存在,轻缓抚摸,似有若无的痒令她耳朵发烫,压低声音道:“阿砚,别碰。”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注视她,手掌放回她细腰处半搂着,缓步往沙发走。
裴老爷子给外公外婆介绍家中小辈,小辈们一一向长者问礼。
商砚辞把放置礼书的锦盒递给裴老爷子:“爷爷,礼书。”
裴老爷子先前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繁多的送聘喜车,眼下,商砚辞递来的锦盒也是很大一个:“砚辞写了很久吧?”
商砚辞温声浅笑:“想到是写给宁宁的,就不觉得久。”
自打进了门,姜悯知就一直看着商砚辞,此刻听了他这话,更是一遍又一遍地暗自揣摩。
前天电话里韫之的回复,和宁宁刚才对商砚辞亲近熟稔的反应,无一不在证明,两人现阶段的感情的确很好。
裴喻宁看着那个锦盒,十分好奇商砚辞到底是怎么管理时间的。
三书六礼这般繁琐的事情,他不仅能安排完成得很好,还能在这期间抽出很多时间与她培养感情。
商氏集团和希诺尔集团的运营发展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真时间管理大师。
商砚辞和诸位长辈交谈着。
裴喻宁注视着他,商砚辞今日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衫洁白,丝绸质感的暗红领带系成温莎结的样式,驳头眼处佩戴一枚红宝石蝴蝶胸针,单排扣的马甲束着劲感的腰腹。
双腿修长,坐在沙发上,西裤被紧实的大腿肌肉撑起禁欲迷情的线条,布料垂感很好,正装袜包裹到小腿中段的位置,穿着一双手工定制的皮鞋。
今晨是端方雅致,矜贵自持的天上谪仙,昨晚是欲海难填,纵情声色的斯文败类,两者截然不同,霄壤之别。
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指腹轻捏她纤细柔软的指尖,温声道:“宁宁,爷爷在问你关于婚期的想法。”
裴喻宁回神:“七月到九月,冷了不方便穿婚纱。”
裴韫之淡声道:“宁宁,你要深思熟虑地想清楚。”
裴喻宁看向哥哥,轻声道:“嗯,哥哥,我想清楚了。”
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深思熟虑”,她觉得感情这事就像清晨虚无缥缈的薄雾,没人能说清它究竟是什么形状。
她只知道自己愿意为商砚辞穿上婚纱,做他的新娘。其余的交给时间,不必庸人自扰。
裴韫之端起桌面上温度不复的茶盏,无言浅尝。
裴老爷子:“那就请命理先生算算这期间有没有吉日,若有,就举办婚礼,若没有,就再另选别的吉日。至于穿婚纱,秋冬也能穿,我们可以去终年夏季的南亚举办婚礼。”
商定好后续的一些事宜,两家人移步餐厅,一起用餐。
商砚辞带来的聘礼还在往库房一趟接一趟地搬运。
与此同时,裴喻宁的嫁妆开始搬上卡车,预备午后错开路程高峰期,运回闻棠宫。
吃过午餐,裴喻宁和商砚辞上楼午休,两人今天都有一定程度得困倦。
裴喻宁取下并蒂海棠点翠挂珠流苏簪,放到梳妆台上。
商砚辞拿起睡袍,走进浴室。
裴喻宁一边拆梳头发,一边想商砚辞刚刚的举动,全身都被她看过了,还有必要去浴室换睡袍吗?
商砚辞换好睡袍走出来,领口吝啬地露出少许皮肤,看不见锁骨处的秾红吻痕与牙齿咬痕。一丝不苟得严谨端方,一本正经得沉稳内敛。
“夫人,我来。”他拿过裴喻宁手里的卷发梳,动作轻柔地为她梳发。
梳齐卷发后,裴喻宁走进浴室,换下睡裙。
出来的时候,商砚辞已经躺在床上了。
裴喻宁走到他床边,掀起他身上盖的被子,跨坐到他腿上,伸手扯开他的睡袍腰带,语气娇矜直白:“阿砚,看看腹肌。”

丝绸质感的腰带,轻轻一扯,商砚辞胸前的大片肌理露出。
裴喻宁垂眸,看向栖息在他左胸的一只春意盎然的浅绿蝴蝶,蝶翼的纹理栩栩如生,像春天的具象,降临在商砚辞的心脏。
“本来打算晚上再给夫人看的。”商砚辞拿走她手里的黑色腰带,慢条斯理地在她嫩粉色的吊带睡裙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更衬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裴喻宁伸出手指,抚摸他心口的浅绿色蝴蝶,周围的红痕还没消褪。
通过指腹的触摸,她感受到商砚辞心脏的跳动频率,轻声问道:“好漂亮的蝴蝶,阿砚,你什么时候纹的?”
商砚辞不疾不徐地调侃道:“在你昨天傍晚和我说‘对不起’的时候。”
裴喻宁弯腰,身前的柔软触碰他饱满的胸肌,双手搭在他肩上,红唇亲亲他的脸颊,轻言软语:“疼不疼呀?”
商砚辞在给她腰间系上蝴蝶结后,手掌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侧,一直握着。
此刻,听了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抚捏她的软腰,温声道:“亲一下就不疼了。”
裴喻宁低头,乖乖亲吻他胸前的蝴蝶,然后枕在他胸肌上:“都说了是以前想纹,你干嘛还要让自己白受一回疼?”
商砚辞抚摸她柔软的卷发,温声道:“夫人,遗憾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得到圆满。如果你当年不怕疼,这只漂亮的蝴蝶将会栖息在你身体的某一处。”
闻言,裴喻宁微微蹙眉,张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怎么,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怕疼是她的错吗?明明是疼的错。
商砚辞低喘一声,并不制止她的行为:“请听我说完。”
裴喻宁不满地轻哼:“你说。”
商砚辞慢条斯理道:“当然,你年纪小,怕疼也是理所应当的人之常情。但你那晚说‘之前想纹一只浅绿色的蝴蝶,就是那种很有初春气息的清新浅绿’。如果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怎么会时至今日,仍把蝴蝶的颜色要求记得这般清楚?人的遗憾或大或小,夫人关于蝴蝶纹身的遗憾始终存在,不管大小,我都不想你留有任何遗憾。蝴蝶纹在我身上,我是你的,所以蝴蝶也是你的。”
裴喻宁左耳听着他的心跳,右耳听着他的情话,牵上他的左手十指相扣:“阿砚,你别对我这么好。”
商砚辞温声道:“抱歉,这个我的确做不到。”
裴喻宁想起她清晨拍的照片,从商砚辞身上起来:“阿砚,我给你看个东西。”
“好。”商砚辞坐起来,理了理睡袍。
裴喻宁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走到床边,把相册里的照片递给商砚辞看:“见鹊来喜,我早上在窗边拍的,刚好是一对。”
商砚辞嘴角上翘:“嗯,见鹊来喜,我们的请期也一定会顺顺利利。”
裴喻宁关上手机,躺进他怀里,声音娇嗲地问道:“如果命理先生算的婚期是七月一号,你是不是会超开心?”
商砚辞低声轻笑,学她说话:“嗯,我会超开心,还会给他包个超大的喜封。”
裴喻宁翻身侧躺,与他面对面,靠近咬他下巴,语气娇矜地命令道:“你不许学我说话!”
商砚辞喉结轻滚,声音低哑道:“我不介意被你咬,但如果真的留印了,你别害羞就好。”
裴喻宁暂停牙齿的动作,略一思量,下移,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枚姝艳的咬痕。
商砚辞的左手抓住枕头,腕骨白皙,青筋跳动。他极力克制低沉的喘息,避免溢出唇间。
裴喻宁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抬手揉了揉眼睛:“阿砚,我困了,想睡觉。”
商砚辞停下即将反压她的动作,轻轻哄拍着她,低声道:“好。”
室内温馨静谧,窗外的风慢了下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绿叶枝桠轻轻颤动的缝隙洒落下来,光线束束。
午休过后,裴喻宁在商砚辞怀里醒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回复工作上的消息。
裴喻宁刚睡醒,这会儿嗓音听起来绵软娇甜:“阿砚,你没睡吗?”
商砚辞:“睡了一会儿。夫人,我半个月后要回趟法国,处理希诺尔集团的相关事宜,会尽快回来。”
裴喻宁垂眸,轻声道:“我会想你的。”
商砚辞亲吻她的脸颊,低笑道:“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再想我。”
裴喻宁:“嗯,现在几点了?”
商砚辞回道:“三点半。”
裴喻宁:“那得起来了,楼下的嫁妆都装车了吗?”
商砚辞:“嗯,十分钟前,都已全部装车。”
闻言,裴喻宁坐起身,发现商砚辞的黑色腰带还系在自己腰间,于是看向他,眼神示意道:“阿砚,给我解开蝴蝶结。”

第75章 专心和我接吻·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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