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如意by妖妃兮
妖妃兮  发于: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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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太子身边跟着的,不是以往的随从,反而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少年眉眼温顺见谁都含笑,当他们一同踏进长生院的时候,沈长生手中的书落地。
她没有想到,沈意奴会在太子身边!
一时之间,不怪她满脑的阴谋论。
沈意奴何时和太子勾搭上的,看太子的样子明显对他信任万分的。
“娇娇怎么了?”太子上前捡起地上的书,回头看了一眼沈意奴,便明白了。
他自然知道沈意奴的身份,沈家的私生子,他是故意带在身边的。
沈长生颤动睫毛对着太子盈盈一拜,没有去看沈意奴:“殿下安好。”
太子笑道将书本翻开,是诗集,上面还有沈长生不少的标注。
看来几眼也就没有了兴趣,将书本随手一扔,上前拉着沈长生的手,询问着杨柳月的病情。
沈长生忍着抽手的恶心感,敛下眉眼,轻言细语的回答着太子。
而沈意奴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看着沈长生强忍的表情,弯了眉眼。
心底愉悦,能看到沈长生如此难受,他就高兴不少,果然应该多跟着太子来几次。
太子每次来,少不了要动手动脚的。
这下直接就将沈长生拥在怀里,凑得极其的近,以往都是拉拉手拥拥肩那会这样近。
沈长生当下忍不住的推开太子,面色惨败,欲吐不吐的表情。
太子本来有些恼怒沈长生,每次都这样靠近不得。
但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以为是她犯病了,低声吩咐几声也没有再强迫什么。
让春晓进来,赶紧装模做样的,喂了沈长生吃了几颗药之后,面色才恢复入常,闻声对着太子致歉。
太子本就对沈长生气,来得快去也去得快,面色难看归难看,到底没有讲什么狠话,还低声关怀几句,带着沈意奴出了长生院。
等太子人走干净之后,春晓才敢小声的骂道:“呸,下流胚子。”
然后扶着沈长生进房间。
前厅太子坐在高位,看着沈千:“岳丈大人,此人认识吗?”?

太子脸皮厚人也混账,明明还没有和沈长生定亲,频繁上门唤沈千岳丈。
沈千应也不敢应,看向太子身边的漂亮少年。
沈意奴弯了眉眼出声:“爹爹。”
沈千脸上的笑欲落不落的,好不尴尬,反倒混账太子笑得十分有趣味。
“孤将小叔子,归还岳父。”
沈千也不知道太子是从何得知道的,太子喜怒无常,往后还要娶沈长生。
沈千思索片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沈意奴。
少年笑得纯良温顺一如死去的宸娘,看得沈千肝火茂盛。
沈千跪谢太子,太子起身笑着拍了拍沈千的肩膀,离开了。
等人完全离开了,前厅的两人笑都消失无踪迹。
沈千冷眼看着沈意奴,这个少年当时就不该留在沈府的,狼子野心,还不如当时就让他们冻死再府外。
沈千入狱的这件事,要说没有沈意奴的一份,他打死都不信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何时搭上太子的。
沈意奴面无表情的抱臂靠在柱子上,懒散的掀开眼皮子看沈千。
“好爹爹,打算怎么公布我的身份?”
气得沈千颤抖着手指指着门外:“滚,赶紧滚!”
沈意奴弯了言,恶意又无辜的说道:“好爹爹,殿下刚刚讲完,你就让意奴滚。”
沈意奴还叹了口气摇摇头,顺从的往外面走:“可怜了我的好姐姐。”
果然才踏出几步,沈意奴身后就传来了沈千的暗吼一声:“滚回来。”
沈意奴回头脸上的笑都落了下来,显得有些阴郁,嗤笑一声。
“沈千,你让我滚就滚,让我回来就回来,还当我是当年的沈长意吗?”
换来的是沈千粗粗的喘息声,沈意奴勾起冷笑,心里面痛快一分,头也不回的离去。
沈府多了一个义子,也半分掀不起波浪,日子一天一天的在过。
谢府和安悦郡主的婚事,一直没有选好日子,反而太子这边先出了事。
太子昏聩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
前段时间竟然去了他老子的后宫,将后妃睡了,气得皇帝当场吐血,将那个后妃一刀处死,太子也被关到了太子府。
哪怕这件事,宫中在怎么遮掩,还是泄露了风声飘出来。
天下都知道了太子的恶行,痛恨储君为人,上书无数,恳求废黜太子,改立贤良的宁王。
沈长生对这些不置一词,自己喝着自己的酒酿冰汤圆,将夏季的暑气压下去。
春晓在一边小声嘀哩咕噜的骂着太子。
沈长生听着也舒服,春晓竖严成为沈长生的嘴替了。
沈长生是想开了,当今男子皆是如此不要脸。
太子为首要的那一个,精虫上脑连自己老子的后院都睡,她生巴不得太子出事了才好。
刚喝下整整一大碗酒酿冰汤圆,搁在桌案上沈长生起身道:“走去看看阿娘。”
杨柳月病重得几乎下不了地,沈千为此头发都白了,大半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杨柳月。
沈长生到的时候,沈千正握着杨柳月的手,趴在杨柳月的床头,像是受不住的昏睡过去了。
杨柳月是醒着的,一直盯着沈千看。
这个时候沈长生看过去才感受到,原来沈千和杨柳月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又如何,还不是有他人,如今那人还在沈府光明正大的行走。
“娇娇。”杨柳月看见立在门口的沈长生,低声唤着。
沈长生抬起脚走到杨柳月窗前,夏日里明明那样炎热,偏偏杨柳月的寝屋透着凉气。
贵重的冰块,没日没夜的在杨柳月的房间融化。
沈长生走进来,沈千才醒来,耳畔的白发露出来。
沈千真的苍老了好多,以往沈千注重仪表,现在的他,就算是丢到乞丐堆里都不为过。
“爹爹,儿来守娘亲罢。”沈长生不忍心沈千这副样子,时常回来替换沈千守着杨柳月。
沈千点点头,眼底都是青痕,但是看向杨柳月的时候还是带着笑:“月娘会好起来的。”
“省得。”杨柳月眼神柔和一如当年,她松开沈千笑得温柔。
沈长生和杨柳月生得相似,笑的时候像是灌满一汪春水。
“好好休息罢。”
沈千头重脚轻的出了门,杨柳月的目光才收回来,拍拍自己床边将沈长生招来。
沈长生走过去将杨柳月扶起来,原本还有些丰盈的杨柳月此刻就像是一把骨头一样。
沈长生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杨柳月扶起来,鼻头一酸,趁着杨柳月没有发现,她将眼底的泪擦干净,才敢抬头。
“娇娇坐过来些。”杨柳月拍了拍。
沈长生脱了鞋袜上去,和杨柳月依偎在一起。
沈长生自小就孤僻独立,很少有这样依赖一个人的时候,杨柳月感叹。
“娇娇还怪阿娘吗?”
沈长生知道杨柳月问的是什么。
她生来就是为了做沈千的药,当年他们全然不顾她是早产儿,身体不好取血治病。
小的时候想不通,自然是怨的,后来在南山的时候想通了,便就不怨了。
沈长生摇摇头,杨柳月道:“阿娘的娇娇长大了,是阿娘和爹爹对不起娇娇。”
“阿娘。”沈长生将脸埋在杨柳月的怀里,闷声闷气的。
杨柳月宠溺的摸了摸沈长生的头,突然道:“娇娇,以后……你爹爹多照看到,那个人要抬宸娘的碑位就让他抬,娇娇以后是要嫁东宫的,娘家有个倚靠是好的。”
杨柳月讲的话,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沈长生浑身寒冷,将杨柳月抱得更加紧了,也不答应,不反驳。
杨柳月无奈的,沈长生向来倔强,此番却是委屈了她。
她已经将这个事交代给了沈千,等她走后,沈千就抬宸娘的碑位。
后面杨柳月和沈千两个,讲了不少小时候的趣事,那个时候杨柳月,就像是没有生过病一样。
沈长生一连几日守着她,她都是精神奕奕的,沈长生才敢放心会去休息片刻。
一觉醒来天变了。
等晚上醒来的时候,春晓红着眼眶跪在在沈长生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姐,夫人……缢了。”
缢了、缢?
沈长生觉得她不能理解,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白天她走的时候,杨柳月还拉着她的手,说要坚持看到她穿嫁衣上花轿的,如何这般一觉醒来就缢了?
沈长生从床上爬起来,衣裳都没有披一件,赤着脚,狂奔朝着杨柳月的院子跑去。
小花园石子路多,沈长生每踏下一步,犹如刀割一般,任由石子划破皮肤。
突然跌落倒地,手肘撑在地上划下长长的血痕,大概是太痛了,她怕疼。
沈长生忍不出哭出声音,像是小兽一般悲戚,用衣袖摸了一把脸。
沈长生爬起来,提起裙角依旧狂奔过去。
等到沈长生到的时候,杨柳月已经被安置在床上,安详的闭着眼睛。
要不是颈项的痕迹,一切都像是她离去的时候,杨柳月睡得那样安稳。
沈千跪在床边,握着杨柳月的手,贴在脸上一动不动。
沈长生仰头止住泪水,上前走去:“爹爹你去休息吧,娇娇做了一个噩梦,今夜想要守着阿娘。”
沈千不动,但是细细的哽咽,像是丧失一切的老虎,已然垂老。
“爹爹。”沈长生跪在杨柳月床边,柔声唤着沈千。
比起她,沈千才是那个完全接受不了的人。?

第27章 恶狼
沈千半响才抬头,眼中都是红血丝他看着沈长生,张了下唇似悲非悲:“娇娇,月娘不要我了。”
“娘亲怎么会不要爹爹呢?娘亲最爱的就是爹爹。”
沈长生咽下苦涩,打起精神来安慰沈千,沈千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对。
沈千闻言突然四处张望,捡起地上的纸屑,捧到她面前来,像个小孩一样问。
“娇娇,那你帮爹爹看看,看看,我不认识字了,一个字都不认识了。”
沈长生接过纸屑,都被撕扯得缺失了不少。
但是拼凑起来,大致沈长生还是认出来了,是杨柳月的字迹,一封休夫的遗书。
沈长生不敢相信,是杨柳月写的,但字迹却又是,想也没有想,沈长生就反驳了。
沈长生反驳得快,沈千也当真,捧着那些纸屑塞进怀里,低声呢喃不止,欢欢喜喜的。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沈千的不对劲。
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两鬓斑白的沈千,脱了鞋袜躺在床上,将杨柳月揽在怀里,像杨柳月以前哄小时候的沈长生一样,哄着她。
沈千精神不正常了,往后只有沈长生一个人了。
杨柳月的后事,是沈长生一手承办的。
沈千根本就不肯接受,杨柳月自杀的消息,就算是沈长生都是不肯信的。
甚至她还怀疑到了沈意奴身上,前面杨柳月刚刚才讲,要将沈意奴娘亲抬碑位。
后面杨柳月就写了休夫的遗书,自缢了,只是突然压下来的事太多了,沈长生脑袋一片混乱,完全理不清楚。
那天杨柳月出殡之日,沈千突然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就算是隔得老远,都能听到沈千的悲戚声。
沈千不肯让杨柳月下葬,沈长生回望一眼,沉声:“关盖。”
锣鼓声,锁剌声齐响,一身白衣孝服的沈长生面色透明,素巾围绕在头上,只别了一朵白花。
身后是沈府的人抬着棺,沈长生走在最前面捧着碑位。
以后沈长生要当一面了。
红白事相撞。
沈长生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马上的新郎一身血红的衣裳,头戴的羽冠,羽冠玉面,只是面上没有成亲的喜悦,反倒是比这个办白事的沈长生还要悲戚。
沈长生扯了下嘴角,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和谢岐宴的迎亲队撞上。
看一眼就没有再看了,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沈长生几欲想吐。
路过谢岐宴他们让出来的路。
沈长生还能听到他小声的在唤她小字,沈长生头也没有回的远去。
谢岐宴望着沈长生的背影,目光深沉同时,还有心痛,他和沈长生注定错过了。
杨柳月下葬是在夏季初,沈府至此支离破碎,只有沈长生和沈千相依为命。
只从杨柳月死后,沈千的精神状态就不正常了,时不时的拉着沈长生唤她月娘。
太子被囚,沈长生及笄之时,太子并没有上门说亲。
沈长生之前已然发出去话,为母守孝三年,吃斋念佛。
而沈意奴虽然挂名在沈府为义子,但是却没有住在沈府,大概在外面有宅子。
沈长生不知道他怎么搭上太子的,如今确实是太子身边最器重的一个。
对于沈意奴,她依旧觉得还是当年那个,任她欺负的人。
但是也不知道,沈千为什么将无法打理的事务,都交到了沈意奴的手上,也有可能涉及到朝政。
大概是沈意奴天生和沈千一样,是天生的商人,沈府产业不过才交到他手上短短数月,发展倒是挺好的。
本来沈长生是想要接手家业的,但是沈长生天生不是管账的料,最终没有能成功接手。
沈府所有的产业,都还是挂在沈千头上的。
沈意奴就算是发展到天边去了,还依旧是沈千的,所以沈长生就任由着沈意奴拿去。
其实是沈长生也有些不愿意接手的,她知道沈千死后,沈意奴必然不会善待自己。
而且她已经被太子定下了,以后是要入住东宫的,太子荒谬迟无度,迟早是会被废的。
她并不想要沈千一生的努力,给人做了嫁衣,好歹沈意奴是沈家的人。
就算是沈长生也不得不承认,沈意奴和沈千是一样的人,现在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来管。
沈长生已经想明白了。
大庆孝为大,她已经放出话,要守孝三年众人皆知。
要是这三年之间太子没有被废,她就嫁太子,要是太子被废,她往后就带着沈千离开京都,不管去哪里都好。
沈意奴愿意接手这些杂事,她反倒乐得轻松,时不时的窝在长生院里面看书写字。
闲来天气好的话,还会带着春晓去杨柳月的墓碑前看看她,和她聊聊天。
日子倒是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沈长生偶尔也会在去看杨柳月的路上,撞见谢岐宴,她都是漠视而过的。
起初谢岐宴还想同沈长生讲话,但是沈长生面上的表情,将他刺痛了一下。
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多次都是望着沈长生离去的身影。
她将谢岐宴放下了,他们也没有过什么深刻的情深意切,不过是她自的少年爱慕破碎了罢。
经历了丧母,和谢岐宴那点情意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所以她放下了。
发现谢岐宴每日此故意守在她的必经之路,是好久之后的事了,后来沈长生也就尽量减少的去看杨柳月的次数。
大概到秋分的时候,沈长生懒得出门了,以往小的时候时常想要出门,现在反而养成了一个懒骨头。
秋分的风带着寒意,沈长生干脆想着找乐子,闲来无事,开始写起话本子来了。
春去秋来一年过去了,沈长生过得十分的舒心。
沈意奴没有在她眼前来晃,太子被解除闭门思过之后明显也低调起来了,想来也顾不上沈长生。
出现过两次的面具男,更加是没有出现,沈长生都快忘记有这号人了。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
只是隐藏在平静之下的,却是巨涛拍案的风浪,杨柳月的死,沈长生至今无法相信是自杀的。
无数次暗自查着,都只得到了一个消息——沈意奴见过杨柳月,和她聊过一炷香。
当时杨柳月是亲自送走沈意奴的,没有人知道沈意奴和杨柳月之间讲了什么。
但是沈长生就是觉得,此事和沈意奴分不开关系。
沈意奴不在沈府,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问不上他。
沈长生就一直等,终于等到机会,沈意奴要沈千将宸娘的碑位提到祠堂摆放。
沈长生模仿沈千派人传话,要沈意奴到沈府商议,他果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沈意奴是夜落了暮色的时到的沈府。
一年未见,沈意奴好像比之前,面容更加深邃了一些,少了些柔和感。
但是依旧是男生女相昳丽的面容,沈长生看着就心生厌恶。
原本来的人从沈千变成沈长生,沈意奴也半分不见惊讶。
下面下着小雨,沈意奴解下绸丝兜帽披风,递到身后跟随的随从手上,兀自掏出一块素白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沈长生平静的坐着,冷眼看着他的一系列的操作,看着讲究得不得了。
谁不知道沈意奴以前是沈府的家奴,如今搭上太子后得了点势,便装模做样成这样。
沈长生心中不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等沈意奴慢条斯理的整理完一切,抬抬头看着沈长生弯眼一笑。
“一年不见姐姐,姐姐越发的容貌焕发。”
明明都互相厌恶,沈长生做不到沈意奴的面带微笑,毫无芥蒂的样子,顶多是能平静的和他交谈。
“爹爹病了不方便出来,我待他同你商量。”
沈意奴漂亮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诧异,眉毛微挑,自己寻来一个位置坐着,手支撑这下巴,看着沈长生。
“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病了?姐姐也真是的也不派人和我讲讲,这样我也可以提前备好白布……”
沈意奴的话还没有落下,对面一直假装平静的人,直接将桌子上搁着的茶杯掷向他。
沈意奴偏头躲过去,上好的陶瓷砸墙破碎的声音,清脆好听。
垂眼看着衣袖上被茶水晕染了的水渍,脸上的笑意落下。
面无表情的沈意奴眼神阴翳的看着沈长生,有几分像是恶狼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驯养高岭之花男主后》
褚月见书穿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乌发白衣,眉眼都是清隽的冷意,五官棱角分明,克制又隐忍,鼻梁上还有一颗类似美人痣,禁欲又勾人,脖子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听得她心惊胆颤的。
她很怂的想着,当个公主也挺好的,如果眼前这个一脸清冷的叫自己公主的美男,不是《乌封雪》这本男频小说里面,那个美强惨男主就更好了。
因为以后,她是要被男主活人祭天,活活烧死的。
本来想要抱紧男主大腿,结果她被系统禁止OOC了,只要有一点违背原著行为,就会经历一次死亡的痛苦,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回去。
褚月见就又怂又勇的,跟着任务走。
将男主当做狗奴,栓铁链,印奴隶烙印,学狗叫,等等恶毒女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终于可以不被禁止OOC了,褚月见赶紧想要踢开男主保命,毕竟男主成为帝王的任务完成了,她只需要等着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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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氏皇族被推翻了之后,那个奢靡的公主褚月见,在众人眼前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害怕逃走了。
无人知晓,昏暗的地牢中,被布置得如同公主殿一样的华丽奢靡。
褚月见被刚成为帝王的奉时雪压着,一个个带着湿润的吻落下,密密麻麻得让她窒息,脚腕动一下就是铁链的声音。
完蛋了,奉时雪被她虐疯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褚月见,只有这一个念头。
隔壁连载文:《原来我是古早女配》三个男人追妻‘火葬场’骨灰还被扬了~真头疼三个男人怎么安排‘火葬场’呢??

“沈意奴,这里是沈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沈府的,所以你到底在狂什么?”
沈长生面无表情的往后一靠,下颌微抬,像是高高在上,在俯视腌臜之物一样。
沈意奴最是厌恶这样的沈长生,几乎能立马点燃,他内心里面的暴戾因子。
沈意奴站起身,走向沈长生。
沈长生眉心一跳,看来她真的将沈意奴激怒了,不像是能有好共处了。
这副样子的沈意奴,让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沈意奴身材高大,不像小时候那样。
果然沈意奴走向前,直接掐上沈长生的脖子,带起来狠狠抵在墙上。
沈长生面色一变,奋力挣扎,他的力道太大了,她的挣扎不过是在隔靴止痒,根本撼动不了沈意奴的手劲。
“沈长生,我比你想象的,更加想要你死,但是我不会这样便宜的让你死去的。”
话语轻得像是毒蛇爬过,串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别企图激怒我。”
大概是沈意奴的杀心太大了,沈长生几乎毫不犹豫的,将藏在手腕之中的匕首拿出来,刺向沈意奴。
匕首本就是她拿来自保的。
沈意奴几乎毫无阻碍的夺下她手中的匕首,含着冷笑,随手丢在地上。
一只手禁锢住沈长生的双手,反扣向后,沈长生根本就无法动弹。
“沈长生,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
他的声音传来不带一点感情冰冷异常,让沈长生想起淬毒的蛇。
沈长生沉默没有讲话,咬紧牙关。
沈意奴冷笑一声松开沈长生,抱臂坐回去,修长的腿搭在桌子上,毫不在意的姿态狂妄至极。
对与沈长生想要杀死他的心,完全不在意,毕竟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但是他更想的是先折磨沈长生,看着她在绝望中痛苦的死亡。
“沈长生,你这个样子,就不怕你娘泉下有灵,她求着让我善待你,偏生你要做出这些。”沈意奴上下扫了一眼沈长生,似是不屑。
沈长生窒息过后,得了新鲜空气,一**力不支的跌落在地上喘着气。
听闻沈意奴的话,她立马抬起头,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带着恶意。
“我阿娘,是不是就是你害死的。”沈长生一直怀疑的就是沈意奴。
如今从他口中讲出一点关于杨柳月的话,都像是在印证一样。
沈意奴歪头看着沈长生,殷红的唇一弯噙着笑。
沈长生这样的表情他没有见过,像是痛苦又不像是。
不管怎样,沈长生这副表情,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心情一下就愉悦起来了。
杨柳月的死其实和他说有关系到也有,当时杨柳月找他过去,求着他以后善待沈长生。
唔,让他想想当时她讲的话,大概是想着沈长生要嫁入太子府,以后是要入住东宫的,身后没有一个娘家日子难过。
甚至还要用可以将宸娘抬为平妻,将排位供奉在沈家祠堂作为交易。
他当时是答应了的,但是要求的是宸娘是正妻,而不是平妻,他要杨柳月自请下堂。
要说没有关系也可以没有,毕竟他也没有动手。
是杨柳月自己想不通,自己自杀的,想要已此换得沈意奴的安心。
可是沈意奴最厌恶的就是沈长生啊!
就算是杨柳月在他面前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没有用的。
他要看着沈长生痛苦,慰藉自己多年来的怨恨,那颗躁动不安多年的心。
想到此处沈意奴仰头,雪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艳色,甚至还愉快的勾起唇笑。
沈长生就该活得低贱卑微,痛苦一生,所以沈意奴毫不犹豫的揽下了,沈长生给的罪名。
“是我杀的,你当如何?”
他的话激红了沈长生的脸和眼,随之同时迸发出极快的毅力,快速的从地上捡起匕首。
奋力的奔向沈意奴,有着要和沈意奴同归于尽的决然。
杨柳月的一颦一笑,都浮现在沈长生的脑海。
那个温柔的阿娘,那个待她最好的阿娘,就是眼前这个笑得肆意的人,亲手害死的。
如今他还偏偏洋洋得意的炫耀,叫她如何忍得了,她只狠不得现在将他拆筋扒骨。
“我要杀了你。”沈长生眼含怒意举起匕首对准他。
沈意奴皱了下眉头躲过去,像是烦了的模样,抬起脚直接将沈长生踹出几米之外。
沈长生被踹得太狠了,差点六腑都跟着移了位置,倒在地上完全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比寻常人敏感得多,身体每一寸痛感,都放大无数倍。
沈意奴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人,他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很想当场就送她去见杨柳月。
但是走近几步,看清沈长生眼角流下的泪,突然停下了,原本暴戾的情绪也淡下去了。
沈意奴好奇蹲下,打量着沈长生痛苦的表情。
猜想大概是在后悔,当时小的时候没有将他们冻死在沈府门外吧。
伸出手将沈长生沾满汗与泪的头发拨开,沈意奴突然笑了,少年的笑声爽朗清澈。
沈长生完全顾不得,她只知道自己好疼,浑身都痛,心口痛后背痛。
“沈长生,差点就上了你的当,想要激怒我?”
沈意奴笑得十分的愉悦,因为他发现了沈长生的秘密。
沈长生是太子钦定的良娣,若是在他手上出了一点事儿,太子就算是不会对他怎么样。
太子心里面也有一根刺,刺不拔自然就断了他的路。
沈府的产业都是刻着的沈千的名字,任他如何,都不过是在给沈千和沈长生做牛做马,到头来一场空。
沈意奴倒是没有想到,他养在深闺里面的姐姐,有这样的魄力,倒是他小瞧了她。
沈意奴站起身,漂亮的脸上挂着一如沈长生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在故意学她。
无聊用脚尖颠了颠沈长生的脸,暗想倒是提醒了他,沈府还是沈千的。
沈意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沈长生不知道,但是身上的痛却是那样深刻。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哭的两眼通红的春晓。
春晓一见沈长生醒来,直接扑倒在沈长生床边放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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