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喜欢我!”
“我不知道,我怕蛇,如果你不是蛇,可能,可能我就会喜欢你了。”才不,她才对跨物种爱情没兴趣,她连人都不太喜欢,何况是兽人。
“嘶嘶嘶……”一而再地被嫌弃骄傲的兽型,他又生气又委屈,“蛇多好看呀!为什么不喜欢蛇!”
“难道你就没有讨厌的兽类吗!”
“没有!”麟听果断地说。
但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什么,表情厌恶,细细弯弯的眉毛皱得紧紧的,竖起来的瞳孔越发瘆人,两颗尖牙龇起,锋利无比:“我现在讨厌角龙!非常讨厌!非常非常讨厌!我特别讨厌他之前留在你身上的味道!”
说着说着,他的鼻子就凑到她面前细细嗅闻,满意点头:“好了,现在你身上都是我和你的味道了,没有他的味道。”
她看着他的蛇信子似乎又被吸引似的要往她身上舔,急忙后退一步。
他分叉的舌尖失落地抖了抖,形状漂亮的大眼睛控诉地盯着她:“嘶嘶……为什么躲开!我喜欢舔你!”
“……”她被兽人的直白逼的脑门子疼。
看见他的蛇身她就害怕,就算他上半身变成人形了,可他的舌头依然还是蛇信的状态,真的太吓人了,她光是和他讲话就用尽了自己的理智了。
“这是伴侣才能做的事情,我还不喜欢你,在成为伴侣之前,我们保持距离。”只能先施展拖字诀,她是绝对不能接受和蛇有亲密行为的。
他绿色兽瞳立刻危险地竖成一条极其窄的竖线,发出生气地“嘶嘶嘶”的声音,似乎气的想咬她。
看着那有毒的尖牙,她立刻哄骗:“但是你这么好,我肯定会很快喜欢上你的,像你喜欢我一样哦。”
他立刻被顺毛了,两颗竖瞳很好哄地变成了圆形。
“好吧,那我等你喜欢上我哦,就像我喜欢你这样哦。”
说到这句话,他似乎已经联想到她喜欢上自己的兽型、抚摸自己尾巴、舔氏自己尾巴的场景,他妖异美丽的面容展露笑颜,光洁如玉的漂亮大尾巴愉悦地拍了拍地面。
“但你必须要快一点喜欢上我哦,我等不及啦!”他开始学着用语气助词,明显就是在学她说话。
麟听双眼发亮地盯着她雪白的身体,她软乎乎的身体上还有红痕,他从没有碰到过这么软的东西,她真的太软了,他想起昨天的感觉,她软的好像要在他嘴里化开。
又细又长的蛇信不由自主地在殷红的唇边耷拉了下来。
这只色蛇!
就知道盯着她看!
都说蛇性本淫,他还是在发情期,可别忽然兽性大发。
她浑身一凉,这样光着身子特别没安全感。
“我出去一下。”
“不许!”他反应特别大,似乎是怕她跑掉,他的尾巴立刻将她卷住,微微勒紧,“你自己说的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别老是这样缠我,我不舒服!”
他放松力道,但大尾巴还是结结实实地缠着她。
她说:“我就去山洞附近摘点叶子。”当然,顺便勘测地形,看下有没有机会逃跑。
“你饿了吗”他立刻说:“你不用吃叶子,我不像那个残疾龙,只能让你吃叶子,我很强的,可以每天都给你吃好多好多肉。”他无师自通地贬低别的雄性。
他的尾巴中部放松的还缠着她,像是一个结,尾巴尖尖往山洞外延伸,没一会竟然不知道从山洞哪里裹了一只还活生生的小野猪送到她面前,尾巴尖尖邀功似的把还挣扎不停的小野猪往她嘴边递了递。
“快吃吧。”
“……”她盯着还活生生的小野猪,那全是硬刺的毫毛,还有不停扑腾的四只蹄子。
见她不要,他尾巴一甩,把小野猪扔到山洞最里面,小野猪倒在地上半天没反应。
麟听犹豫片刻,尾巴尖尖伸出山洞外,折了一堆叶子递给她。
“叶子才不好吃。”他嘀嘀咕咕,“但你想吃就吃吧。”
她没打算吃,只是要做衣服。
树叶很大,几片差不多能凑成一条裙子。
“为什么要穿衣服”他瞪圆了眼睛,尾巴尖尖戳戳她的后腰,“你不穿衣服很好看。”
“……”
“不要穿衣服。”他没什么耐心地直接用尾巴尖尖撕破她好不容易绑在身上的树叶裙,再次强调,“你不穿衣服很好看。”
“而且我不喜欢树叶的味道,有点挡住你的味道了。”
“我要穿!”最好完全挡住她的味道!大小姐也是有脾气的,忍了好久终于没忍住发脾气。
他双眼大睁,显然没想到她敢凶他,他气哼哼,威胁似的张开嘴:“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凶我!我不高兴的话会吃掉你的!”
“……”弄了半天的树叶裙子被扯坏,大小姐不高兴地低头继续弄树叶裙,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不想和他说话。
麟听的大尾巴甩了甩,犹豫了一会,用尾巴尖尖轻轻戳戳她的手臂。
“你非要穿的话,可以穿这个。”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她抬头一看。
是他之前堆放在山洞的蛇蜕。
“这是我的蛇蜕!很漂亮吧!是之前我褪下来的!是不是很完整很漂亮!”他得意洋洋,炫耀似的拿着蛇蜕在她面前晃呀晃的,微微透明的细密软鳞的蛇蜕在阳光底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有他的小心思,蛇蜕都是给伴侣穿的,反正她说了,她很快会喜欢上他的,她很快就会是他伴侣,那先给她用当然是可以的,他也是有雌性的蛇了,他的蛇蜕都可以给她穿了!他越想越高兴,举着蛇蜕的手晃得越发欢快。
“……”光是看一下蛇蜕她都头皮发麻,别提穿在身上了。
她抗拒地低下头继续修补被他扯坏的树叶裙子。
他满心的欢喜被一盆冷水浇下。
他高昂的情绪很快低落下来,把蛇蜕放在了一边,抿着唇生闷气,他的蛇蜕这么漂亮,这么完整,她为什么要嫌弃!因为讨厌蛇,所以讨厌他,就连他的蛇蜕也要讨厌吗!
他生气地扭过头去。
“不要就不要!以后你就算是想要我的蛇蜕,我也不会给了!”
“哦。”最好这样。
他有些呆滞:“……”他说不给,她就真不要了吗。
她将树叶裙子修补好,勉强穿在了身上,那种没有穿衣服的不安感总算消失了。
因为生气,他决定今天都不理她,吓唬吓唬她,看到他生气,她肯定会很害怕,会害怕他吃了她。
看着浑身都写着我在生气,不想理你的巨蛇。
大小姐反而松了口气,不需要应付他,舒服多了。
她干脆躺在那里看虚空中的弹幕,一些有趣的弹幕看的她直乐,观众发现她在仔细看弹幕,察觉她无聊,干脆玩起了故事接龙,她看的津津有味。
很快天黑了下来。
她随便吃了点果子就犯困了,决定睡觉,遇到困难睡大觉是有道理的,睡着了就不烦了。
尽管睡在他盘踞的蛇身上面肯定很软,但她还是不想碰到他的蛇躯,他的蛇躯几乎盘踞了整个山洞,没有空余的位置,甚至刚刚还故意占了她的位置,她强忍着发毛的感觉,用树枝把他的大尾巴往外推,他的尾巴很大很重很难推动,她怀疑他故意和她角力,树枝都断了都没推动他的大尾巴。
好在她发现一个狭小的山洞死角,正好够她蜷缩着躺进去,她把树叶枯草塞了进去,变成一个厚厚的小窝,他尾巴不高兴地拍了拍,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挪,直到将她严严实实地堵在了死角,重重的蛇尾压在了她的身上。
“……”大小姐快气哭了。
这个臭蛇太欺负人了!
睡梦中的花满蹊被巨蛇痛苦的嘶吼惊醒。
她本来就睡得很警惕,被吵醒之后,就缩成一团躲在山洞角落凹陷的地方,她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恐惧地盯着那条不远处的巨蛇。
这条蛇疯了吧!
山洞顶部的缝隙落下明亮的银色月光。
巨蛇高高昂着雪白的巨大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嘶嘶吼叫不停。
那二十米长的通体雪白的蛇躯在山洞翻滚不停,浑身滚烫发抖,犹如海浪般翻卷鼓动,像是深海汹涌澎拜的层层雪浪。
“嘶嘶……嘶嘶……嘶唔……嘶嘶……………嘶嘶嘶嘶嘶……”
巨蛇不停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巨蛇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利齿将它自己的富有光泽的蛇躯咬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翻滚的巨大蛇躯毫无理智地“咚咚”地撞击着山洞的洞壁,无数碎石灰尘“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巨蛇不停发出恐怖的嘶吼声。
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热气充斥在山洞里,热气明显就是从蛇身散发出来的,蛇的身体应该冰凉的,怎么会这么热……
她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蛇的视力不好,或许她能躲过去。
可是……
那红色的蛇信子不停地在巨蛇头部的微微弯起的吻部吐出,似乎在探索着什么信息……
她蓦然反应过来,蛇就是靠舌头采集周围环境中的气味颗粒,获得信息。
她赶紧蜷缩着继续往角落的小洞里缩了缩,软乎乎的身体缩成一小团,恨不能有个洞能躲进去,她深怕这条发疯的蛇发现自己。
可是……
被恐怖的大型冷血兽类盯上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她微微一抬眼,正好和那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的绿色蛇瞳对上。
她立刻拔腿就跑。
可白色的尾巴尖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缠上她雪白的两只手腕子,将两只手腕子扣在了山洞墙壁,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山洞壁上。
她泪眼婆娑。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巨蛇庞大的脑袋。
巨蛇游动着慢慢靠近她。
准备享用这个散发着让它垂涎三尺的味道的猎物,它的吻部抵在她疯狂跳动的心脏处,很快,细细的脖子被尖牙叼住,尖牙将碍事的树叶裙子粗鲁地咬碎,接着,蛇的尖牙轻轻地咬着、叼着、剐蹭着猎物的每一寸雪白的皮肉……
最后甚至将整个人都含在了血盆大口里,又想起什么,赶紧将她给吐了出来。
差点被吃了的她疯狂尖叫着,小拳拳对着巨蛇一阵暴打,可惜就像是蚍蜉撼树,巨蛇对此毫不在意。
红色的蛇信子疯狂地舔氏着山洞内散发着它最爱的味道的猎物,蛇信子轻轻舔氏着,感受着薄薄的皮肉底下那跳动的血管,汩汩流动的新鲜血液,甚至是那涌动的源泉,那是猎物最香甜的地方……
巨蛇的兽瞳餍足地微微眯了起来。
花满蹊两只雪白的脚尖绷得笔直,腿微微发着颤,她咬牙忍耐着恐惧又奇异的感觉,紧紧闭上了眼睛,看不到好歹不害怕。
可它很快又变的不满,变的暴躁起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蛇躯又开始暴躁地蠕动,山洞震动不停,被巨蛇拍打下无数的碎石。
感受到细细的碎石砸在脸上,粉尘落在抖个不停的眼睛里,她缓缓睁开眼看向始作俑者。
巨蛇抬起头,立刻抓住她的视线,冲着她嘶嘶叫着,它吐出的蛇信沾染着过分晶莹的水泽……
她的脸蛋越发滚烫,浑身都滚烫得过分,她身上全是水光,都是它的唾液。
它的大尾巴在她面前使劲拍了拍,发出邦邦的巨大声响,软鳞微微张开。
眼前的巨蛇翻滚着雪白的蛇躯,软鳞在月色下闪着细碎的光芒,悬挂着的银白色大铃铛显得格外干净漂亮。
花满蹊沉默片刻,打算抬起手先试图碰碰它的尾巴。
可抬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巨蛇呆呆地看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地把尾巴贴到她手里,像只小狗一样使劲地蹭了蹭……
算了,总好过……
她咬牙,在它期待的目光中,强忍着不适,主动摸了摸蛇尾巴,蛇尾巴覆盖着软鳞,软韧又富有弹性。
巨蛇的蛇躯立刻愉悦地摇摆起来,接着大尾巴乖顺地躺在她柔软的掌心,亲昵地蹭了蹭……
暴躁的巨蛇终于温顺下来,朝她翻着雪白的肚皮,大脑袋重重地搭在她腿上,一条蛇居然嘤嘤嘤了起来,在她耳边像是撒娇似的,轻轻软软的蛇信触碰着她的耳垂。
她收拾好心情,面无表情地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银白色的大铃铛。
庞大的蛇身轻轻颤抖着,形状狭长的碧绿竖瞳变成了圆形,看起来湿漉而迷蒙,冷血恐怖的大型食肉兽类的特征悉数褪去,显得像是无害温顺的食草动物。
蛇躯疯狂地剧烈地抖动着,尾巴尖尖绷成了一条竖线。
它上半身忽然变回了人身。
半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绷得紧紧,肌肉群犹如层叠的山峦不停鼓动,流畅的人鱼线没入粗壮的大尾巴。
绿色兽瞳盯着那双绵软的小手里紧紧捏着的那两个银色大铃铛。
小手轻轻摇晃了一下铃铛。
野兽被她手里的铃铛控制,完全放弃了反击的意识和抵抗的能力。
那美丽到近乎妖异的面容空白了一瞬,显得格外脆弱易碎,雪白的面庞染上了一层玫瑰色儿,漂亮的小巧精致的鼻尖也晕染上了一层玫瑰色,像是哭过一样,红唇越发通红,娇艳欲滴,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细细的红色信子在唇间不停颤抖,溢出可怜的乌咽声。
她听见野兽又似痛苦又似难以忍受的嘶吼。
“嘶嘶唔……嘶嘶嗯……嘶嘶嘶啊……嘶嘶唔嘶嘶唔……”
它的头无力地垂下,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汗珠落在在她微微凹陷的肩窝处,它雪白的柔软发丝像是珍贵的绸缎一样散落下来,铺在她的身上,宽阔坚实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那晶莹发丝就和月光一起在她的身体流淌,和着他的轻轻的喘……
恐惧渐渐散去,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它。
“呼……嘶嘶啊……嘶嘶嗯嘶啊……嘶嘶呜呜嘶嘶嘶……”
犹如被雨打落的娇花,美丽脆弱,只能躲在茂盛的枝叶底下,瑟瑟发抖。
又像是被雨淋湿的流浪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蹭着人类的腿,祈求爱怜抚摸。
完全没有了刚才凶猛、恐怖、强大的兽类模样。
野兽被掌握在比它娇小数倍、柔弱如蝼蚁的她手里。
在她的掌控之中,在她简单的操纵下,她轻而易举就让它全面崩溃,毫无反击之力。
最后的最后。
她清楚的听见了它难以抑制的哭声。
好不容易睡着的花满蹊,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顶着两颗黑眼圈,盯着又缠在自己腿上的白色尾巴尖。
他精气神儿都好了很多,牛乳般雪白的大尾巴充满辉泽的光,比昨天还亮了一个度。
尾巴尖尖弯成一个钩子形状,接着试探着缠上她细细的脚踝,蜿蜒而上到线条优美的小腿肚,丰满的大大腿,勒出一点雪白的软肉……树叶裙被拱起一点,尾巴尖尖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往上,又想去最里面的,那个最想去的、最甜的地方……
“……”花满蹊蔫哒哒的,变得更加暴躁,这份暴躁甚至超过了对蛇的恐惧,她抬起腿拔开蛇尾,蛇尾还不死心又勾住她脚踝,继续缠着她的小腿往上,她上去对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
他漂亮的脸蛋都是红印,都是被她打出来的。
雄性果然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更别提是性本淫的蛇了。
经过昨晚,他不仅对她的暴打照单全收,毫不反抗,甚至在她打了他半边脸的时候,还贱贱地把另外半边脸也凑上去,激动地直吐信子。
如果是别人敢打他,他当然是要一尾巴拍死,但这可是他的伴侣,他认为这是他们更加亲密的象征,毕竟昨晚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拼命打他的,她打他又不怎么疼,反而很爽。
甚至她的暴打给了他错误信号,他原本还试探着,现在直接认为她又要开始和他玩……
“花花,你醒啦!”一发现她醒来,他高兴地不行,尾巴像只小狗尾巴一样疯狂地摇摆。
他变得更加黏人,蛇躯抗奋地翻滚舞动,恨不得能像是藤一样死死缠在她身上,用那种恨不得立刻吃了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对她垂涎三尺……
察觉到最脆弱的地方又被冰冰凉凉的滑不溜丢的尾巴尖尖抵住,甚至……
她想起昨天。
庞大恐怖的蛇躯,她是恐惧的。
可那张美丽到近乎妖异的面庞实在是太过诱人,在那种时刻反而显得越发懵懂纯真的碧绿蛇瞳、最重要的是和人类舌头完全不同的,灵活到极致的柔软蛇信子……能到达任何它能到达的最深最敏赶的地方……
又恐惧又享受又矛盾……
反而到达了从未到达过的奇异的巅峰。
她承认,她是有一点为色所迷的成分在。
居然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怕了。
等等……
她深吸口气,她可是正经人,绝不能一而再地……
她立刻捂住肚子喊疼。
他慌张地缩回尾巴,像做错事的小朋友轻轻地拱她的肚子。
他记得部落的人说过,雌性是很脆弱的。
部落的雌性经常有死掉的。
他不想她死掉。
“你不要死掉,我带你回部落。”
那不就意味着蛇窝!
一条蛇她都受够了,还要看见一堆蛇!
花满蹊眼前一黑:“我不要!”
“不行,我得带你去找部落的巫医,我不要你死掉!”他担心地看着她,瞳孔变得圆圆的。
她急忙坐起来:“我觉得我好多了,只要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看弹幕提示,原来麓闻居然有在找她,她顿时有了底气,虽然麓闻是残疾,可他有着强大的主角光环啊。
他再找她说话,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反正,她发现他是真的好骗。
他也看出来了,生气地在山洞乱滚,掀起不少尘土,闷闷不乐地指责她:“你还说以后会喜欢我,你现在都不愿意理我!”
“你对我不好,我怎么喜欢你!”
“我哪里对你不好!”
“只要你对我好,我肯定就不怕你了,会更快喜欢你的!”
他陷入沉思,尾巴不解地打成结:“什么叫对你好。”
“就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去哪就去哪!”
他摇头:“那不行!你要听我的话才对!”
花满蹊故意说:“可是麓闻他就对我很好,他会给我织衣服,会给我做饭吃,会给我很多漂亮晶石,会给我做房子,会背着我走路,会听我的话,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凶我!你呢!你反省一下你自己!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根本就不如他!”
他生气地用尾巴拍打山洞壁,打碎一地碎石:“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就是还记着他!你就是还喜欢他!我不准你喜欢他,你必须喜欢我!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自己尾巴上的那两个东西一眼,眼眶变得赤红,碧绿的兽瞳竖成一条冰冷的线,声音嘶哑地仿佛要生吃了她:“你难道比较喜欢他的吗!”
“我可是有两个!”
姿势扭的、声音大的、好像是生怕她不识货一样。
“……”有必要一直强调吗
“你到底喜欢谁的!是我的还是他的!”
他紧紧逼问,大有她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意思。
“你你你,是你行了吧!”她不耐烦了。
“真的吗,为什么,我的哪里比他的好。”他立刻有点高兴起来。
“那数量上当然是你取胜了。”她说。
话音刚落,她听见山洞外一声巨响传来。
第61章
地盘忽然被外敌闯入,方才还懒洋洋甩着尾巴,满脸冒着傻气跟她吃醋撒娇的半蛇兽人,兽瞳骤然紧缩,满是警惕,变得格外冰冷渗人。
随即,接近二十米长的大尾巴一摆,蛇躯游走,猛地从山洞里疾冲了出去,只剩下一小截白色的丝绸一样的白色尾巴尖尖遗留在洞口,警惕地疯狂摆尾,频率极快。
鳞听美丽的面庞神色暴躁,红润的唇吐出蛇信子:“嘶嘶嘶……敢闯我的地盘,你找死。”
“分明是你先闯进我的地盘,抢走了我的雌性!”麓闻愤怒地提高声线:“立刻把她还给我!”
“你的雌性”鳞听不屑又鄙视:“你这个残疾兽人,你配吗!”
“她已经被我抢过来了,那就是我的了。”
鳞听满是得意地昂首挺胸:“还有,你刚刚应该听见了吧。她说了她更喜欢我,更喜欢我的两个。”
“你闭嘴!”麓闻的声线里是再也压不住的愤怒和阴冷。
——是麓闻!
坐在山洞里的花满蹊,双眼一亮,立刻起身‘蹬蹬瞪’往外跑。
据说兽人没完全融合好兽晶的时候,战斗力会大大降低,鳞听虽然残疾,但他实力还是有一点的,更有主角光环,没准能打赢呢!
她快速地往它的方向跑去,喜形于色:“笨蛋龙!你终于来救我了!”
角龙的眼皮泛着细小的鳞片,在缓慢眨动的时候,也泛着光,琥珀色的瞳紧紧缩成一个点,森冷愤怒的兽瞳,在扫向她的时候瞬间变得柔和,充满担心。
“别怕,我来了。”
这段时间,他整颗心都是吊起来的,他知道她是有多怕蛇的,拇指大一丁点的蛇都能把她吓哭,更别说这么大的蛇了。
他这两日都没睡,靠着记忆中她的气味,拖着无力的后腿,靠着前肢和大尾巴的支撑,就这么一路寻找她,找了很久很远的路,他是如此憎恨自己的残疾,连快速奔跑都不能做到。
好在,终于找到了她,这一切都值得。
看到她没事,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未必是没事,他的目光凝在几乎遍布在她雪白肤肉上的每一点红痕……他彻底僵住了……
她加快脚步朝他跑去。
可是她的步子一下子就被绊住,被巨蛇生气地用大尾巴卷回了山洞。
碧绿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质问:“你要跟他走!”
话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委屈:“你刚刚明明说更喜欢我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死了,你就只能喜欢我了!”
[这什么红颜祸水啊!]
[大小姐,赶紧让我们麓闻跑!他打不过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让他快点逃走!]
[快点让我们麓闻走,你能不能有点舔狗女配的自觉!你应该去保护他,你应该为他鞠躬尽瘁,你应该为他去死才对!]
[你可是舔狗女配,要是我们男主死了,你以为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你也会是死的!赶紧让他跑!]
[真有趣,凭什么道德绑架我们的大小姐,就算不当舔狗会死怎么办,大小姐永远是大小姐,永不低头!]
[就当我求你了,我给你刷礼物,你放过我们麓麓吧!]
[打赏能量值10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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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直播间在所有直播间实时排名飙升到第一,热度1亿+,能量值更是以每秒破三万的速度疯狂飙升……
什么女配角,她是永远的主角!绝对的主角。
大小姐才不管虚空中的弹幕。
至于麓闻太废物,会不会死之类,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算他打不过会死又怎样,他死就死了呗。
为她死的人那么多,就算多他一个也不算多。
也不是谁都有这么好的命能为她去死的呀。
鲜红蛇信子缓慢吐出,鳞听的杀意愈发浓重。
他瞬间幻化成了巨蛇模样,进入了暴躁的战斗模式。
巨大的蛇头直冲她的面门,血盆大口喷出一点滚烫的热气,两颗尖利的有毒的獠牙冲着她呲了起来:“我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
麓闻闻言微微伏低身子,龇起了牙,锋利的四爪紧紧抓紧了地面,他清楚地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他没残疾前,和鳞听对战过,自己甚至更胜一筹。
可如今……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抢回她的……
狂风撕扯着这片原始丛林。
不远处就是一座断崖。
两只野兽就这么对峙着。
巨蛇有二十多米长,蛇身层层叠叠盘踞着,它的尾巴尖尖蔓延到山洞最深处,光滑的白色蛇身又粗又长,蛇躯绷得很紧,不停蜿蜒蠕动着。
巨蛇的脑袋在盘踞的蛇躯上高高竖起,“嘶嘶”警告,警告声在山里回荡着。
而角龙大约有三米多高,宽大约三米,它的兽躯格外庞大,像是一座小山,粗壮的覆满尖利鳞片的尾巴长达一米,它头顶长着兽角,像是花鹿的角,锋利的四只爪子在泥地上拽出几个深痕。
角龙的兽躯鳞片可以随着环境变化,在绿林中是淡青色的,它的鳞片掉落了一些,还有不少伤疤,两只后腿无力地耷拉着,勉强靠着大尾巴支撑。
而巨蛇的软鳞闪闪发光,通体雪白,毫无伤疤,隔着软鳞都能感觉到它肌肉的紧实有力。
气氛越来越紧张焦灼。
仿佛弓箭上那一张被拉满的弓弦,被拉得越来越紧,随时都会崩断。
一触即发。
她没看清是谁先动的手。
只是一瞬间,无形的弓弦被彻底拉断。
铺天盖地的烟尘四起,到处都是因为野兽打斗而倒塌的树木,满天的落叶落花颤抖着,周遭飞禽走兽疯狂逃跑,只留下恐惧的鸣叫声。
整座山谷都仿佛为之震荡。
如果说上次麓闻和麓一角斗,她还能上前捧着小肉干点评观看,抓着蘑菇粉上前帮忙,而这次她根本近不了身,只能躲在山洞角落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战况。
最开始的时候,麓闻拼尽全力,尚且能抵抗一二。
可到后来,这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鳞听分明是故意折磨他的,当着她的面,一点点残忍地虐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