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有种草叶,蛇类见到都会绕着走,但就是比较稀少,好不容找到了一种草叶,能够驱赶蛇类,在山洞周围洒了一圈这种绿色的草叶磨碎的粉,她还不放心,干脆在山洞里也洒了一圈这个粉末,整个山洞都弥漫着一股很冲的味道。
她晚上都不敢睡了,趴在他身上疑神疑鬼,听见一点外头的动静就慌张得不行,就要掐他的兽耳。
麓闻原本白天建屋子就累得不行,回来还干着干那伺候这位祖宗,他是真犯困,心内越发焦躁,还不如直接赶他去山洞外睡呢。
折腾了大半夜,他才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松了口气,视线下移。
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他覆满鳞片的胸膛上,一只手虚虚地握成拳,放在脸侧,粉嘟嘟的脸颊肉被挤出了一点,红润的唇微微张着。
火光里,他能清楚看见她的眼角微微泛红,还挂着泪珠,眉头微微皱起,在睡梦中也不安稳,鼻子微微翕动,像是在抽泣,不时还抖一下,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她就真这么怕
不过是区区一条小蛇而已。
他看着看着,兽爪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背部,试探着轻轻拍了拍,她总算安稳,表情慢慢舒缓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心里倒是真生起了一点后悔之意,不该炖那锅蛇汤。
这想法才升起,他就唾弃自己,就她这折磨自己的劲,他还心疼她,他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麓闻没想到,这天之后,她变得特别依赖他,去哪里都要黏糊着,就连他去部落里建房子,她都要跟着一块去监工。
可是部落里的兽人都喜欢跑到他房子这里来,故意盯着她看,或者和她搭话……
她谁也不爱搭理,但是她会搭理麓见,还和麓见讲他的坏话,说他昨天拿蛇吓她。
麓见特意去巫医那里拿了驱蛇的草药包过来,送给她。
麓闻看在眼里,闷闷不乐地搬起石头,砍石头的兽爪越发用力。
麓见要过来帮忙弄石块,麓闻拒绝了:“我们自己的房子,我可以自己弄。”
麓闻今天离开部落比较早,打算在周围多找点驱蛇的草叶,这些草叶不好找,他找了很久。
“你这个废物龙,我说你怎么建个房子这么久,害人家在那个恐怖的山洞呆那么久,原来你都偷偷在外面玩!你果然在偷懒!你这个爱摸鱼的废物龙!”
“我没有偷懒!”他蹙眉:“我不爱摸鱼,是你要吃我才摸……”
他顿了顿:“你今晚又要吃鱼吗,要吃烤鱼还是煮鱼汤!”
他又有些忧愁,希望能抓到少刺的鱼,不然他光是剔鱼刺都要好久。
“鱼汤。”她说。
“你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偷懒!”
“没有偷懒,今天是特意给你多找驱蛇的草叶。”他的兽爪不自然地摸了摸那红色的草叶,轻咳两声,“麓一给你的草药包扔掉吧,他给你的草药没有这个草叶作用大。”
他不喜欢闻到别的雄性兽人的气息,或许是天生的排斥感。
花满蹊才不信他,怎么说也是巫医配的的草药包,她特意随身佩戴。
麓闻的尾巴垂了下去,闷不吭声地把刚刚摘的草叶收了起来。
过了几日,花满蹊倒也没那么怕了,就自己呆在山洞,但还是不敢去水里。
舔狗任务很快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这是花满蹊没料到的,在完全把控麓闻之前,她是希望任务更慢完成一些的,难道让他徒手砍个石头,建个石头房子真的有这么辛苦吗,她陷入沉思。
在这危机四伏的末世,这个舔狗强制模式还是很好用的,毕竟她有任何危险,倒霉的都是麓闻,所以一旦她有危险,麓闻肯定会拼命保护她,但事已至此,最好还是赶紧搬到更安全的部落里群居,她更加催促麓闻快点把房子建好。
让麓闻临出门前在河里打了水,她就在山洞洗澡,愉快地哼着歌。
结果洗着洗着……就听到舔狗任务已完成的系统提示音……
这意味着舔狗强制模式不再起作用。
她立刻加快了洗澡速度,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水波荡漾下仿佛发着光,水热乎乎的,熏的她全身肌肤冒着红晕,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也被熏的红通通的,眼睛泛着漂亮的水光。
她坐在洗澡桶里快速洗着澡,忽然听见养在旁边小山洞的小动物们发出频繁的高昂的叫声,她正奇怪着,就闻见一阵奇怪的腥风,还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一种无法言喻的被野兽盯上的森冷恐怖感,她浑身僵硬,缓缓地小心地回头看,一个巨大的蛇头,就这么穿过了层叠的绿色藤蔓,从山洞口探了进来,剔透的碧绿色瞳孔竖了起来,冲她吐着糜红的分叉的蛇信子?……
“嘶嘶嘶……”
花满蹊尖叫一声,高昂的尖叫声足够顶破山洞,她手里的大木勺狠狠朝着巨蛇的脑袋砸了过去,巨蛇轻松躲了过去,吐着蛇信子朝她蠕动着过来,她又把放在一边的草药包扔了过去,正着急忙慌地往水桶外爬,就被猛然冲入山洞的巨蛇身躯给死死缠住。
水花四溅,木桶四裂,满地狼藉。
花满蹊脑子一阵混沌,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花满蹊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山洞阴暗潮湿,水声滴答,鼻间一股奇怪的粘腻的味道,她浑身发冷……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这下终于看清楚缠住她的这条巨蛇有多长,蛇身层层叠叠盘踞着,粗略估计得有几十米长,或许更长,它的尾巴尖尖蔓延到山洞最深处,光滑的白色蛇身更是比成人的腰还粗,蛇身还在不停蜿蜒游动着,她清楚能感受到紧紧缠住她的这具蛇身的触感——冰冷、软腻又湿滑。
这种诡异恐怖的触感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浑浑噩噩的脑子慢慢反应过来。
她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他也没必要继续听她的话建这栋石头屋子。
更没必要和她一起住进这个房子,呆在这个他讨厌的部落。
他停顿片刻,石头屋子已经就差最后一点,他抬起兽爪,将最后一块平整的石块搭好,他加快了速度,用和好的泥土将屋子的缝隙夯实,屋子就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到时搬家又是一件大工程,她那么挑剔,肯定又会一堆意见。
麓闻高大的身躯站在完工的石头房子前,修长的身影在大门处投射下一截修长的身影。
这是他和她的房子。
他和她……
他的心脏滚烫。
她平时那么爱欺负他,现在没有了能掣肘自己的东西,她还敢这么欺负他吗。
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肯定要好好对付她,让她知道厉害,在他的记忆里,从小到大,部落里的雌性们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娇气得不行,高贵的不行,每天什么也不做,她简直把他当成狗使唤,还喜欢骂他,心情不好还要揍他。
待会回去吓唬吓唬她,她为了让他心软,肯定会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卖乖讨好他,她软软的嘴巴也不知道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来骗他……
他难以抑制地勾起嘴角,想到待会她的反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留给赶回山洞的他的却只有——一地狼藉。
山洞口散落了一些他们平时的用具还有木块碎屑还有一大滩水渍。
他呆呆地站在山洞前,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猛冲到了山洞里面,若是从前,察觉到危险,他必定会仔细查探才会进去,可现在他根本顾不得许多。
他满脑子都是她还在山洞里面。
可他冲到山洞里面,里面却压根没有她的身影,山洞被破坏地很厉害,他从前精心装饰的山洞此时变得一片狼藉,所有东西几乎都被砸到了地上,而他临出门前给她装满热水洗澡的木桶此时四分五裂,水撒的遍地都是……
气味被掩盖的很好,他甚至闻不出对方是什么东西,也闻不到她残留的味道,他只能通过地上蔓延的爬行痕迹判断出是大型的爬行动物——蛇。
花满蹊醒来的时候,感受到身上滑腻冰冷的捆绑感,她是在洗澡的时候被卷走的,现在完全是赤-裸的状态,那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的细小软鳞的触感就越发明显。
她越发毛骨悚然,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完全不敢睁开眼,可恐惧还是让她的眼皮抖的和心跳一样快,没一会,一条细细的冰凉滑腻、微微带刺的东西不停触碰她的眼睛——是分叉的蛇信子。
恐惧涌入四肢百骸,她纤薄的眼皮抖搂个不停,怎么都不肯睁开。
白色巨蛇的脑袋搭在涌动的蛇身处,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她鼓起勇气微微睁开眼,问:“你……你是兽人还是野兽”是兽人好歹能沟通。
可那巨蛇就这么看着她,吐着蛇信子,并没说话,只是‘嘶嘶嘶’个不停。
天彻底塌了。
这不是兽人。
她肯定会被生吞活吃了,她的思维不受控的发散着,想到会被张开血盆大口被整个活生生地吞食,在蛇腹中被胃液慢慢酸化腐蚀……
至于现在还没吃她,那估计是吃饱了,把她当做储备粮。
她试图保持冷静,试图思考,可是面对着下一秒就能吞吃自己的巨兽,还是她最恐惧的蛇类,她脑子就跟卡顿的录音机一样,断断续续,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脑子。
对了……
她还有系统……
她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联系系统。
可是她在脑海里联系了系统好几次,系统压根就没反应。
花满蹊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在脑海里疯狂地骂着系统。
她被虚空中纷杂的弹幕给晃花了眼。
[我的天,同情大小姐,是我的话我都要吓死了。]
[又想看大小姐,但不敢看蛇,我是看了都会发抖那种,只能用弹幕遮住屏幕。]
[宝宝,不怕不怕,好心疼女鹅,都吓晕过去两次了。]
[这能不怕嘛,真他妈吓人,我现在还能看下去就是因为担心她,不然我早就跑了。]
为了安慰她,位面直播间疯狂刷起了礼物,漫天漫地的礼物特效炸开。
花满蹊的直播间在所有直播间实时排名飙升到第二,热度9000w+,能量值更是以每秒破万的速度疯狂飙升……
除了安慰她的观众以外,骂她的观众也不少,都是麓闻的梦女粉,巴不得她被蛇吃掉。
[活该,她欺负我们麓的时候怎么不说了,这就叫做现世报。]
[装什么啊她,这就是不当舔狗的下场,剧情里她就是被野兽给吞吃的,现在是被蛇吃掉也差不多。]
花满蹊努力平复情绪,可眼泪还是不停掉下来。
巨蛇歪了歪脑袋,鲜红柔软的蛇信子伸出来舔了舔她的泪珠,似乎还在嘴里砸吧了一下,接着开始不停地舔她的眼泪,蛇信子越舔越用-力……
“嘶嘶嘶……嘶嘶嘶……”
巨大的蛇头直冲她的面门,碧绿色的竖瞳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她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它两颗尖利的有毒的獠牙。
“嘶嘶嘶……嘶嘶嘶……”
她呆滞片刻,她的眼泪被吓得越掉越多,柔软粘湿的蛇信触感让她浑身发毛。
想止住眼泪,可眼泪还是一直掉,她干脆死死闭着眼睛,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她茂密的眼睫毛黏哒哒地粘成好几缕,蛇信子在她纤薄略带粉色的眼皮舔了又舔,分叉的尖尖试图将她的眼皮给推开,好攫取更多水分。
“嘶嘶嘶……嘶嘶嘶……”
蛇信子舔到了眼球,她微微吃痛地乌咽一声,越发用力地闭紧双眼,蛇信子转移了地方,开始舔氏整张面庞……
巨蛇没停下来,反而上瘾似的,跟吃棒棒糖一样,鲜红的蛇信子把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给舔了一遍。
她想起听过的故事,有的小孩子得了糖果,舍不得吃,就每天嗦一遍,再包起来。
估计要把她这个储备粮它还舍不得吃,但还是决定先嗦一遍,尝尝味道。
花满蹊不敢反抗,也不敢激怒这个巨蛇,只能隐忍着不敢动。
她的头发被雪白的蛇身衬托得更加乌黑,光着的身体雪白柔软,细细的腰肢被尾巴紧紧勒住,浑圆微微颤抖,被挤得溢出,软乎乎的身体上被蛇身缠裹出不少浓重的红印,她的身体凌空,两只雪白的小腿颤颤悠悠,脚踝伶伶仃仃……
她浑身颤抖地死死咬着嘴唇,嘴唇被牙齿咬的发白,显得分外孱弱可怜。
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邋遢过,身上几乎全是它的唾液和蛇身的黏液……
这种被慢刀子磨的感觉。
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她浑浑噩噩的,无法自控地一直哭。
蛇信子又舔了舔她的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仿佛从巨蛇的眼睛里看出了苦恼。
巨蛇眨眨眼,尾巴尖尖牢牢地圈住她,紧紧束缚住,然后上半身从山洞游了出去。
它要走了!
她的泪立刻止住。
她看着几十米长的蛇身慢慢游了一部分出去,一部分蛇身还留在山洞里面,可她的身体还是被头的尾巴尖尖给捆绑住,她知道自己想趁巨蛇离开巢穴的时候就逃跑的想法压根就是天方夜谭。
过了一会,巨蛇搬了一个用半截树木挖成木桶状,里面装了一大桶的水,桶非常大,它还直接在木桶底下点了柴火。
木桶的水被烧得微微滚起来。
不是吧……
这是要煮了她吗……
兽世的蛇吃东西这么讲究,还要煮的吗……
大小姐彻底绝望了。
她试图挣扎,可是被蛇身重重束缚下,她的挣扎太过微小,它终于没有束缚地那么紧,只用尾巴尖尖缠住她细细的腰肢,就这么把她放进了水桶里。
失去了重重束缚,她第一反应就是跑。
它的尾巴尖尖立刻伸进桶里,将逃跑的她牢牢捆住,水花四溅,它用尾巴尖尖将她凌空提起,底下就是热气蒸腾的水桶。
它冰凉的绿色竖瞳和她对视片刻,扫过她被它弄出不少红印子的身子,这才慢慢地将她放下去。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水里。
它看了她片刻。
歪着脑袋似乎思考了一下,接着用尾巴尖尖拍了拍水面,白色的尾巴尖尖都沾了水,水珠顺着它光滑油润的尾巴尖滑落下来,它用尾巴尖尖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冰凉丝滑的蛇类皮肤缓缓爬过她的柔软光滑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
现在的蛇吃东西,不仅要煮,还要先把她洗涮干净是吗。
[美女与野兽的顶配版]
[怎么老是忽然马赛克……害我提心吊胆怕大小姐被蛇吃了。]
[心疼宝宝。]
[这是在干嘛……要煮了大小姐吗!]
[野兽吃东西不是直接生吃吗,还要煮!]
[不仅要煮,还要先洗涮干净吗!]
[隔着屏幕没办法吹灭桶下的火,急死我了,要是我能把火扑灭就好了!]
触碰着她的是冰凉的巨蛇的尾巴。
包裹着她身体的是越来越滚烫的水。
冰火两重天。
脑中最后一根线被崩断。
花满蹊终于失去理智,她拼命地往桶外爬,不顾一切地往山洞口跑。
白色的光从山洞口落了下来。
像是曙光。
它没有追她。
可她才跑到山洞口,她的腰又被一股轻巧的力道给缠住,是它的尾巴精准地攥住了她,像是麻绳一样又将她捆了回去。
它的尾巴尖尖在她眼前微微抖着。
她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尖尖,狠狠地咬了下去。
它的尾巴尖尖连皮肉伤都没有受,只留下了一点浅浅的牙印。
它盯着她看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还把尾巴尖尖往她的嘴里送了送。
冰凉的尾巴尖就这么轻轻碰了碰她的舌头。
“……”她赶紧闭上嘴。
“你真的不是兽人!”大小姐的理智回来了一点,滑溜溜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她立刻撒开手。
“嘶嘶嘶……”
她怀疑这个巨蛇就算不是兽人,也可能有一点灵智,毕竟长得这么大,有灵智也不出奇,或许能先跟它周旋。
巨蛇还是没说话,他尾巴尖尖碰碰她的肚子,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肉放到水桶底下的火焰里,烤熟了扔给她吃,她根本就咬不动,又不敢不吃,嚼巴嚼巴半天,腮帮子都疼了。
巨蛇尾巴尖灵活地卷过她手里的肉,扔进嘴里嚼巴了一会,然后吐出来,一团泥巴状的黏糊物,尾巴尖尖盛着递给她,就要喂到她嘴里。
她使劲摇头,闭紧嘴,不肯吃这团东西。
巨蛇大概以为她饱了,没有继续喂她。
她松了一口气。
在山洞度过了艰难的一晚,她一夜没睡。
巨蛇倒是睡得很香,只是尾巴一直缠住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缠住她的尾巴放松了不少,她耐心等待,直到缠住她的尾巴彻底松了开来,她屏住呼吸。
巨蛇实在太大了,这么大的山洞,它身体几乎快铺满了地面,她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山洞很高,顶部洞壁有些许缝隙,微微的天光从顶部洒下来,巨蛇通体雪白,皮肤微微发着光,随着它的呼吸,蛇身一起一伏,仿佛一片涌动的雪浪。
巨蛇说话了,懒洋洋的语调:“你去哪。”
蹑手蹑脚往外跑的花满蹊立刻扭过头,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兽人!”
“那我之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蛇身上,慢慢地说:“食用了兽晶还没融合好,又赶上了发情期,所以导致兽化了,基本失去了理智,没办法说话。”
[呸!还失去理智,失去理智你也没忘记拐走最漂亮的大小姐。]
[不要脸,离我们女鹅远点!]
[其实他长得是真好看……咳咳咳……美貌是男人最好的资本,忽然感觉他虽然是蛇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想起什么,尾巴尖尖拍了拍地面,他问道:“你就这么怕我!”
“你这个样子本来就很可怕啊!”她脱口而出。
兽人对自己的兽型都是充满自信的,何况他的兽型是整个部落里最强的,不仅最长,还最粗,还通体雪白没有一点瑕疵,因为实力强大,他身上甚至连疤痕都没有,完美无比。
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可怕。
雌性们很喜欢他们这种强壮的巨蛇。
他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我目前最多只能变成这样。”
他说着便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模样。
比初雪还要白的柔顺长发垂在腰间,两只耳朵的形状像是精灵耳,碧绿的眼珠子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嘴唇特别红,就算变成半人模样,他的舌头还是蛇类的信子的状态,微微分叉。
他的肌肤也像是初雪的白,肌肉是典型的流畅的薄肌,既不会显得过分瘦弱,但也不会显得太过粗糙,很好地中和了他的美貌。
收窄的腰线底下是雪白的粗壮的蛇身,软鳞微微闪着光,几十米的长度盘在一起。
“……”并没有好到哪去,也很恐怖,仿佛中式恐怖里的蛇妖。
但总比巨蛇的模样好得多。
花满蹊很快认出,这就是那天拿冰箭射杀她的兽人,只是他的眼珠子颜色不一样了,有些兽人变得更强大之后,眼珠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
“你你就是那天要杀我的兽人!”她伸手指着他,意识到自己凶巴巴的指责语气,立刻装得温和下来。
“你不是没死吗”他理所当然的欠揍语气,完全没用对那天的事情感到愧疚不安,甚至一点心虚都没有。
“……”不愧是蛇。
果然是冷血动物。
比她还冷血。
新仇加仇恨,她咬牙切齿。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努力盯着他的眼睛,忽略他的蛇身,可是他的冰冷的明显是兽类的眼珠子也很吓人。
她只好盯着他高高的鼻梁看。
“行。”她说,“你现在理智回来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他垂下薄薄的眼皮,碧绿色的眼珠就这么盯着她:“我的名字叫鳞听。”
“呵呵,就没必要互相介绍了吧,你赶紧放我回去吧。”她实在受不了和蛇呆在一起。
“这么惦记着回去,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残疾兽人”他的语气冷淡,对麓闻没有半点尊重。
“这不重要,我先走了,不用送了。”她拔腿就往外跑。
“跑什么”他尾巴尖尖缠住她的腰,“以后你就是我的雌性了。”
晴天霹雳。
她就知道他觊觎她的美色。
“不不不不不要了吧,我最讨厌蛇了!你找别人吧!”她努力憋着不哭出来。
她从来就知道自己很迷人。
可她绝对不愿意把蛇给迷倒。
他严肃地皱起眉:“不要讨厌我,我不找别人,我喜欢你的味道,我要和你交-配繁衍。”
发情期的时候,他闻到她的味道他就控制不住闯入别的兽人地盘把她带走了。
虽然她是别的兽人的雌性,但那又怎么样,他抢走了那就是他的了,至于那个毫无威胁力的残疾兽人,他没特地去要了他的命就不错了。
“我不要啊……”花满蹊简直要崩溃了,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肚子里要是揣一窝蛇,一堆蛇追着她喊妈妈的场景,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认真地看着她,试图说服她:“不要讨厌蛇,你会喜欢蛇的,因为我有两个,别的雄性兽人都没有两个。”
他甚至试图展示他的雄厚资本。
“……”她震惊地瞳孔都在颤抖。
他不提她还没想到过这一茬。
回想起刚才她看见的他那比她小腿还粗……的两个!
会死的吧。
“呜呜呜……我不喜欢,我不会喜欢的。”
他碧绿色的眼珠子变得溜圆,显得没那么吓人,有些可爱,他轻轻抿了抿鲜红的嘴唇,呆呆地看了她一会,他不死心地朝她游动过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你不要过来啊!”
她吓得猛地一窜,整个人害怕得不行,完全贴到了石壁上,石壁上的青苔和藻荇蹭到了她的手,爱干净的大小姐顾不得嫌弃,恨不能整个人缩在洞壁里面。
“我就要过来。”鳞听眨眨眼,执着地朝她游了过来,“你先看看它们。”
“……我不要看!”她真是受够这个兽世了。
把交-配繁衍都能挂在嘴边,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她这辈子都不要和蛇交-配。
绝对会是一生的心理阴影。
她这辈子都过不去!
[咳咳,两个,它们。]
[不用被吃掉了,但还是要被吃掉,一点不废话的废话文学,嘿嘿嘿。]
[哇哦,在所有位面直播间里,大小姐的直播实时排名冲到第一了,原来大家都爱看……咳咳咳……]
[我说怎么给我推送这个呢,真是懂我,嘿嘿嘿,什么时候嘿嘿嘿啊。]
[一群大黄丫头,进来全是裤衩子……]
但大小姐也知道现在自己打不过他。
从来都不讲道理的大小姐试图和他讲道理:“真的,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真的很怕蛇!我不可能做你的伴侣的!”
麟听雪白的头发丝都在发光,雪白的眉毛不高兴地拢在一起,那漂亮的大眼睛,眼周拖拽了一层眼线似的红痕,蛇信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是真的美人。
可改变不了他是蛇的本质。
大小姐看了一眼他紧实腹肌下那盘成团的几十米长的蛇尾,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飞快地把目光停在他漂亮的脸上。
麟听不耐烦地用蛇尾巴重重地拍了拍地面:“不做我的伴侣,那就做我的食物。”
语气冷淡,明显不是开玩笑。
“总之,我一定要吃了你。”
比起只能吃她一顿,他当然希望顿顿都能吃上她。
察觉到他兽类的垂涎视线和兽类的冰冷语气,花满蹊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头真正的冷血的会吃人的野兽,所谓的兽人,关于人的理智部分少的可怜,归根结底是一头野兽。
那点子因为他是兽人的庆幸彻底消失,意图和他好好沟通的想法也只能打消。
她立刻装得乖乖的,和他虚与委蛇:“做伴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觉得这样太快了,我们需要培养下感情。”
“感情是什么东西,比你好吃吗”他说话的时候,殷红的嘴唇那条细细的蛇信子若隐若现。
兽世哪有这种感情东西,看中了对方那就立刻滚到一起了。
他现在是挺喜欢她的味道,挺想吃了她的,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吃。
好想吃……
好想吃……
好想吃她……
麟听的蛇信子不由自主地蜷了蜷,咽喉吞了吞分泌出来的涎水。
察觉到他垂涎欲滴的眼神,她越发僵硬。
她硬着头皮说:“伴侣之间必须要有感情的。”
麟听歪了歪头,雪白的发丝垂在微微凹陷的肩窝:“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
他蛇随棍上,立刻兴冲冲地开口:“那我们现在立刻开始这段感情吧。”
“现在还不能开始……你还不明白什么是感情。”
“那感情到底是什么。”
“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互相喜欢这就叫感情。”
“我很喜欢你的味道啊!”他龇起尖牙,似乎很不满很生气很不解她居然会不喜欢这样美丽又强壮的自己,“你是说你不喜欢我了!我哪里不好了你不喜欢我!”
他刻意将浑身肌肉绷紧,绷到最好看的程度,粗长的大尾巴不停翻滚着,像汹涌的海浪滚滚而来。
“喜欢是需要时间的。”她耐着性子和他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