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忙玄学,撤回宅斗申请by灯盏空青
灯盏空青  发于: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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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以各种手段沟通天地,借天地或神祇之力为己用,抑或借助外物,从而做到一些常人所做不到的事。
这两种方法在现在各有利弊,修真固然好,但需得身负灵根,天资决定了很大一部分的成败,而且现在天地间灵气稀薄,修炼几乎寸步难行,别说飞升,就连筑基也很难实现。
风水术数对天资的要求相对没有那么苛刻,但借势终究不是自身强硬,于是只能享常人寿数,生老病死,也是人生常态。
这两条路,你自己选择,无论哪种,我都能教你。”
冯玉的神色凝重起来,过了好久才开口:“师父,我是个俗人,对于飞升没有兴趣,人生短有短的好处,快活一生,酸甜苦辣都尝过也就算了,不想活得太久。”
阮绵想了想:“修真不是修佛,可以结道侣,也不需要你出世修行,凡尘之中,有几个人不是俗人?我也是,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一个也不少,你倒不用把修真想得太过于清新脱俗。”
冯玉弯着眼睛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我没有飞升天界那么远大的理想。
我虽然不想再结婚,却不会放弃享乐,无论我能活多久,都要尽欢才好。
如果余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要沉浸在修炼长生的执念里,活得那么枯燥,那我长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再说,就像师父您说的,就算我想,现在天地灵气这么稀薄,也供养不起那么多的修士,不是吗?”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又有些忐忑:“师父,我这样说,您会不会觉得我太没出息?”
阮绵看了看她,轻拍了下她的手:“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活法,只要不伤害他人,每种活法都值得尊重。”
冯玉就抿唇笑:“师父,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阮绵也笑了笑:“好了,既然你想好了,以后就要学一些新东西,你于符箓一道无感,那就无须在那上面费工夫,修行之路千万条,各有长短是很正常的事,我教你一些别的术法和阵法,看你适合哪条路。”
冯玉雀跃点头,她通过长久的相处,摸清了阮绵不喜与他人有肢体接触的性子,便压制住了上前抱她胳膊的欲望,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阮绵没有一次教太多东西,只教了一个简单的小术法就走了出来,留她一个人在里面研究练习。
见燕阳羽四十五度望天花板,还是一副忧郁的模样,阮绵提议:“玩一把?”
燕阳羽马上调整坐姿,背对着她,装听不见。
反正他只是一具尸体,听不见活人说话是很正常的事。
阮绵觉得自己的技术受到了挑衅,正欲说点什么把他气死,门口的风铃就响了,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于又菱推门进来,环视了一周,笑着道:“绵绵姐。”
阮绵应了一声,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燕阳羽的身形自她进来就变得僵硬,他缓缓动了动,站起身试图上楼。

第258章 她不对劲
于又菱却已经看到了燕阳羽,她摘下口罩,笑着打招呼:“燕哥,又见面了。”
人家已经开口,燕阳羽再走就显得很没有礼貌,他只能回过身,略显冷淡的点了点头,换了个远些的椅子坐下了。
于又菱习惯了他的高冷,只是没摸清他起来一趟就为了换把椅子坐是什么毛病,难道之前的椅子扎屁股吗?
不过出于尊重每个人的小癖好,她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走到阮绵的身边坐下,笑眼弯弯:“想要出来一趟真不容易,绵绵姐,你的店看起来真不错。”
阮绵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燕阳羽:“嗯,今天不忙了吗?”
于又菱叹了口气:“苏瑶请假,我们跟着蹭了半天假。”
阮绵点了点头。
于又菱:“我找人安排了一个寄宿学校,把彩珠接出来了,早上送她进了校,她看起来很平静,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希望我没有好心帮了倒忙。”
阮绵两根手指捏着小黑背上的一撮毛来回轻捻着,语气平静无波:“不用担心,小姑娘感激着你呢,我问过她。
你也不用把她想得那么脆弱,要我看,她是个懂得抓住机会的人,也比你想象中坚强得多。”
于又菱点了点头:“那还好,她今早跟我说,她成年之后想要把户口迁出来,看来确实对家人完全失望 了。”
阮绵:“她身边能算得上家人的,只有一个父亲,那个父亲心里却只有现在的老婆孩子,那天晚上……罢了,为父不慈,她失望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我看她心性不错,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于又菱还是点头,想到什么又笑了:“彩珠说了,将来如果有出息,会百倍报答我,她的语气很真挚,我感觉得出这不是客套话。
将来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至少现在,她是真挚的。
我做这件事,其实是想求自己心安,也无需她一个小姑娘报答什么,不过得到这样真诚的回馈,还是会觉得高兴。”
她转头看着阮绵,神色又严肃起来:“不过绵绵姐,我今天来,倒不是专程跟你说彩珠的事。”
阮绵抬眼看她。
于又菱将眉头皱了又皱,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久才憋出一句:“我觉得,苏瑶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哦?你觉得她哪里不对?”阮绵问。
于又菱也说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来:“就是……她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所有人都对她心软,比如我们这部剧的张导,本来是出了名的严厉,对于不敬业的演员从来不会口下留德,可对她却是出奇的宽容。
不是面对资本的无力妥协,而是他本身真的给了苏瑶这样例外的偏爱。
就像今天,苏瑶请假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要去处理,仅仅是因为她昨晚跟她那一直不知道是分还是合的大少男友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哭了一场,失眠了,今早没能起得来。
这样的请假理由其实是很可笑的,可是张导竟然同意了,又因为苏瑶说拖慢了大家的速度很愧疚,他大手一挥,就放了整个剧组半天假。
这种事发生在张导的身上,就真的很离奇。”
她看起来有些苦恼:“我知道背后说人很不好,但……就真的很奇怪,不止是张导,剧组所有的人,特别的男人,对她都特别好,哪怕是她那不怎么过关的演技也能得到所有人的夸赞和鼓励。
之前同组有一个女演员看不惯,吐槽了一句‘演技稀烂’,结果就在当天下午的爆破戏中受了伤,摔伤了腿,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剧组等不了她恢复,她只能退出,找了其他演员顶上。
这件事当时闹得不小,后来查明白是道具组的一个工作人员故意做了手脚,才害得她受伤,那个工作人员给出的理由是:她嘴上无德,他只是替别人出气。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一旦有人表露出对苏瑶的不满,很快就会出一点小意外或吃些暗亏,而每一次苏瑶本人都能置身事外,有无数人愿意无条件的为她出头。
我不是没有见过受欢迎的人,但这种……到了几乎走火入魔的程度,就有点过于夸张了。
而且她从昨天开始就经常往我身边贴,每次经过我身边,脚下好像都不稳,虽然我要么躲开了要么扶住了她,但总是感觉不太对劲。”
阮绵想了想,如实说:“我之前在洪家的订婚宴上见过她一次,当时她暗示洪家大少自己怀孕了。”
于又菱惊讶:“怀孕了?张导之前明确说过,女演员怀孕一定要报备,免得出现意外,她……她没说啊。”
阮绵:“就是说,剧组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于又菱肯定点头:“当然,如果知道她怀孕,对于一些有危险性的戏份就要做出安排和调整,以张导对她的喜爱,不可能不管她的。”
阮绵:“那她就是有意隐瞒,至于你说的她格外受欢迎,几乎是引人着魔的地步,大概是因为她修炼了瞳术的缘故。”
“瞳术?”于又菱又接触了新东西。
阮绵点头:“我说过,我在洪家见过她一次,看出了她修炼过瞳术,瞳术一道,也是博大精深,她所修炼的方向,是魅术的一种,配合其它魅术使用的。
她的肌肤比之常人更加细嫩透亮,身姿纤柔,举手投足间都格外动人心魄,有很大程度是魅术所达到的效果。”
见于又菱惊讶得微张着嘴,她安慰:“你也不用担心,这种魅惑之术对同性的效果相对小些,当然,喜欢同性的除外,而且也是因人而异,意志力足够坚定的,魅术的威力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削弱。
你能发现不对,说明你并没有被她迷惑。
至于你说的她总是往你身上贴……
这世间之法,大多是有得必有失,修习魅术通常都有一个弊端,就是很难孕育子嗣。
即便有了,也不太容易坚持到足月生产,便是突破万难生下来,孩子通常也会体弱多病,很难养得大。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要么是没有怀孕,怀孕之说,只是为了捆住洪家大少的谎言,要么,就是她真的怀孕了,但知道这个孩子很难留住,想找个背锅侠。”

第259章 你也有靠山
于又菱的脸色沉肃下来:“所以,我大概率就是她选中的背锅侠。她总往我身边凑,一过来就摔,是想把孩子没有的事赖在我的身上。”
她用手指撑了撑额头,轻声喃喃:“这部剧最初定下的女主演是我,是她空降过来,才得到了这个角色,我虽然没说什么,但刚开始的时候,剧组中确实有很多人对她有些微词,也经常有人拿我们的演技做对比。
而我的原则是,角色都让了,就不要显露太多不满最后吃了亏还不讨好,态度上是应该是没有错处的,平时对她也是能避则避,从没有与她有过正面冲突。
她私下来找过我,说了些抱歉的话,我也没有说什么,还找了其他人在场。
我在剧组的人缘还好,也没有人与我过不去,她想借力将我踢出去想是不太容易,孩子没有的事如果能栽到我的身上,自然会有人出手给我教训,至少这个剧组是待不下去了。”
于又菱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虽然与人为善,却也不吝以恶意去揣测人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的身边能全是善人呢,更何况是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
这里几乎没有真正单纯的人。
经过阮绵的提醒,她想到那个好处占尽却身不染纤尘的苏瑶,只觉得全身发冷。
这个孩子的存在剧组不知道,洪家的大少却是知道的,一旦这个莫须有的孩子没有的罪名真的坐实在她的身上,洪家大少岂能放过她?
她的事业垮台只怕都是轻的。
洪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不是她一个小演员能惹得起的。
苏瑶平时表现得那么无害,哪怕对一个最普通的工作人员都温和有礼,没想到暗地里的心思却如此的毒辣,抢了她的角色还不够,还想要一举将她打入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用一个注定生不下来的孩子,既免了洪家的问责,又能打死一个对手永绝后患,还能得到洪大少的怜惜。
一石三鸟,谁敢说她不聪明,谁敢说她不狠绝?
于又菱单手扶着额头,声音低低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她打定了主意要赖上我,那我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
她现在在剧组几乎是一呼百应,到处都是拥趸,一旦在我身边有个什么闪失,我只怕是百口莫辩。”
一直没做声的燕阳羽突然开口:“如此麻烦,杀掉便是。”
于又菱一惊,扭头去看他。
却见燕阳羽浑身的气势突然变得更加沉冷,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竟躲开她的目光,一拂袖起身快步上了楼。
于又菱眨巴着眼睛,又去看阮绵:“绵绵姐,燕哥这是……怎么了?”
法治社会啊!这位哥竟然把“杀掉”挂在嘴边。
她想着,燕阳羽多半是面冷心热,故意这么打岔分散她的坏心情的。
虽然这个玩笑开得有些离谱,不过心意却是向着她的。
不得不说,被他这么一闹,她的心情确实轻松了一点。
大不了她放弃这部戏,先避开苏瑶的锋芒。
虽然有些窝囊,但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苏瑶的背后站着洪家大少,肚子里很有可能还揣着洪大少的孩子,她就算是再不服气,小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去。
敌我力量太过于悬殊的情况下,硬刚不是最优选,识时务也是生存法则。
阮绵看着燕阳羽怒气冲冲的僵硬背影,转头安慰于又菱:“没事,他开玩笑的。你现在既然已经对苏瑶的打算有所猜测,她再想算计你,自也不容易。
不过你也不必想着小心避让,苏瑶有洪家,你自也有靠山,做事无需有所顾忌,我不信你的脑子不如她,直接正面对上也不怕,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人帮你兜着。”
于又菱苦笑了一声:“绵绵姐高看我了,我哪里有什么靠山的,我能走到今天,都是自己摸索着过来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了一时意气葬送了前程,如果我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自然能报了今天的仇,如果没有,那就是我时运不济,本事不如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阮绵却轻轻笑了:“谁说你没有?从前或许没有,但从今以后,你有了。”
于又菱傻傻的半张着嘴:“啊?”
阮绵指了指自己:“我。”
于又菱愣愣的看着她,一颗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她恍然惊觉,连忙用手擦去,嘴唇动了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唤:“绵绵姐。”
阮绵心情不错,反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了指楼上:“你燕哥也会帮你的。”
于又菱顺着她的手指往楼上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嗯。”
阮绵将手搭在小黑的身上,身后放松的倚在椅背上,语调平和:“所以,放手去做。那苏瑶老实便罢,如若真的敢加害于你,她的魅术便很快就要没有了。”
于又菱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情脆弱的人,长到这么大,她所遇到的逆境和委屈并不少,可每每都一个人咬牙挺过来,从不会伤春悲秋的垂泪哭泣,因为她从小就明白了一件事:无人心疼的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是今天听到有人说“你也有靠山”“放手去做”时,她却好像突然变成了泪失禁体质,眼泪决堤,几乎停不下来。
她不想在阮绵的面前哭哭啼啼,可是那些眼泪越是想擦,就越是泛滥,好像这些年独自支撑的委屈在这一刻随着这些眼泪全都涌了出来。
阮绵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左右看了看,伸手推了推小黑的屁股,意识传音【你去哄她!】

小黑崩溃【我只是一只猫我怎么哄!】
阮绵目光严厉【你……你直接扑她脸上!相信我,没有人能拒绝猫肚肚!你是一只小猫咪,不要太在意脸面!】
小黑气急败坏,又接连被这个不靠谱的同伴推了两下,只能心一横牙一咬,跳上桌子,视死如归的往前一扑。
就如阮绵所说的那样,好像一张猫饼糊到了于又菱的脸上。
于又菱被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又发现是小黑,连忙用手托着它怕它掉下去,哭过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小黑?”
小黑横了阮绵一眼,两眼一闭,四只小爪抱着于又菱的脑袋,还在她的后脑处拍了拍。
于又菱脸贴着温暖柔软的猫肚子,只觉心都要化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泪什么时候停止的都没发觉。
小黑跳下来,坐在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肉垫小爪拍了拍她的脑门,给予她玄猫一族的赐福。
于又菱已经完全被小黑征服了,两只哭红的眼睛冒着如狼似虎的爱心,小心翼翼的摸着它的毛毛,活像一个变态怪阿姨。
阮绵的身子放松下来。
果然,小黑出马,一个顶俩,妥妥的止哭神器。
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不自觉的笑意,接了起来:“步峥?”
步峥的声音比往常还要温柔几分:“快中午了,我去找你吃饭,想吃什么?”
阮绵懒洋洋的:“我一时还想不起来。”
步峥低低的笑了一声:“那我回家给你做?”
“不用。”阮绵还不至于这么折腾他:“你过来吗?”
步峥:“嗯。”
阮绵:“我这边有人,你来我店里吃吧。”
步峥想了想:“好,如果你对吃什么没有想法,那就我来安排,怎么样?”
虽然已经想好要对步峥好一些,但第一次当人家的女朋友,阮绵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好,于是只能多顺着他一些:“好啊,一会儿我去接你?”
步峥轻笑:“不用,一会儿李溪要跟他女朋友约会,正好顺路,可以送我一程。”
阮绵“嗯”了一声:“嗯,路上小心,让他慢些开车。”
步峥的声音万分缱绻:“好,那……一会儿见。”
阮绵被他这个柔得能滴水的声音搞得头皮有些发麻,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行。”
于又菱听着她不同以往的温柔语调,耳朵支得老长,见她挂了电话,连忙又抓紧时间在小黑的身上摸了一把,起身告辞:“那绵绵姐,我就先走了。”
阮绵想了想,留道:“你先等等,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于又菱赶忙起身,直言:“你要约会,我可不要当灯泡,我出去吃。”
阮绵的脸上罕有的有些发热,但还是拦了她一下:“没事,店里这么多人,多你一个也不多。”
于又菱看了看坐在楼梯上照镜子的美女和另一边不停梳理秀发的美女,还有敞着门的办公室里隐约露出来的比比划划的美女,想了想,还是坐下了。
主要是,她对于阮绵的男朋友太好奇了,好想看一看!
很快,步峥就来了,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同色长裤,越发显得腰身劲瘦,双腿修长。
头发能看出来有精心打理过,再配上那张被女娲偏爱的脸,一进门,确实有那么点晃瞎人眼的效果。
经过冯玉一说,阮绵今天特地仔细看了看他的形象,嗯……确实……好像……挺多小心机。
而且今天他比往常更……骚气。
比如说,以往总是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扣子今天被特地解开了两颗,露出了一点精致的锁骨,锁骨上的那颗小痣在衣衫掩映下若隐若现。
于又菱晃了一下神,小小声问阮绵:“姐你男朋友是步先生?”
阮绵点了点头。
于又菱挂上明媚灿烂的笑,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姐夫你好,又见面了,我是于又菱,姐夫还记得我吗?”
步峥刚刚走近,他记性好,自然记得那部客串戏的女主角,本来还挺从容不迫的人,听到这声“姐夫”出来直接乱了手脚。
他偷偷看了阮绵一眼,见她完全没有要反驳的意思,白皙的脸上迅速爬上一抹薄红,说话也卡了一下壳:“啊,记得记得,你好你好。”
他伸手在于又菱的指尖处轻握了一下,又寒暄了几句,才险些同手同脚的走到阮绵身边。
他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发现了小黑,一把将其抓到手里,总算找到了事情做,不停的撸猫,看起来很是忙碌。
阮绵看起来镇定,实际上也被于又菱这一声“姐夫”给震了一下,见步峥耳根通红,呼吸都乱了拍子,她又神奇的不紧张了,只拉了步峥坐下:“今天忙么?”
步峥撸猫的手一顿。
问他忙不忙,不就是怕他忙?
怕他忙就是怕他累,怕他累当然是关心他的身体!
她好爱!
心上人如此关心自己,让步峥的心里暖意融融的:“不忙,你放心,我有注意,不会很累。”
阮绵点点头,细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比前几天看着精神多了,那一双略显狭长的眼中光芒点点,好像散落着星辰,颇有几分动人。
她垂了垂眼,看到他从桌子底下摸过来又试图勾她手指的手,不由得笑了一声,伸手握住了那做贼一样勾勾缠缠的手指。
步峥并不看她,手一动不动的任她握着,低头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小黑,耳根的红色更重了。
小黑【……】
它被盯得发毛,颤巍巍的站起来想要逃离这个突然变得奇怪的是非之地,却又被步峥一只手按住了,他还低低的叫了声:“乖乖。”
小黑毛脸叹气,又趴了下来,如老僧如定般闭上了双眼。
于又菱完全没有被冷落的感觉,相反她两眼放光,看着两人的相处状态,内心的尖叫鸡已经成群结队且整齐划一。
楼梯口的舒阳从镜子后偷看了一眼,马上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与从头发空隙里偷看完毕的王玥对视了一眼,轻揉了下脸,继续照镜子。
【老娘真好看!】

第261章 如此冷淡
过了没一会儿,门口风铃响,一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人带着一众服务生打扮年轻男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或两个精致的食盒。
为首的厨师向步峥确认过,指挥着众人将食盒里的餐品一一在长桌上摆好,接着在那个最巨大的食盒下面的隔层里抽出一把尖刀。
那把尖刀在他的手中灵活的转了个花,劈向了……桌子上的烤乳猪。
阮绵的眼皮子跳了跳。
于又菱默默的眨眼,看着桌上一道道精致的菜和那位刀功卓绝的厨师大哥,默默的在心中给步峥比了个大拇指。
步峥观察着阮绵的神色,温声解释:“家里的烤箱小,做不了这个,我想着你应该能爱吃,就点了一道,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就换一个大的烤箱。”
阮绵扶额叹息:“这个东西偶尔吃着还好,总吃会腻,不用为了它特地换烤箱,而且也没地方放。”
步峥想了想,突然有些羞涩:“以后……我住你那边,我那边空下来,就可以改造一个大些的厨房,设备是要添置一些的,空间够大,什么都放得下。”
听着他带着点试探意味的话,还有那点点不确定的眼神,阮绵恍然觉得,她一直以来平淡甚至冷淡的态度,给了步峥太多的不确定,让孩子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就算今天关系定下了,他仍是在不断观察着她的态度,小心试探自己能近到哪一步。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紧了紧握着他的手,语气更温和了些:“好,你看着安排。”
步峥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我让李溪安排请人修房子中间的那个洞了,就按你说的,也不安门了,直接修个月亮门,安装珠帘隔挡,来回都方便。
我原来的卧室我打算改成茶室,那个露台很好,有空的时候可以休息喝茶。”
阮绵点头:“好,都好。”
这厮把自己的卧室都改没了,自己要是不让他在她那边住,岂不是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
这点巴巴儿的小心思,藏也没藏,都摆在明面上了。
看着他那双格外波光潋滟的狐狸眼,阮绵莫名觉得这厮越来越像前世的狐王了。
她轻咳了一声,转头对舒阳道:“你上楼去叫燕阳羽下来吃饭。”
舒阳张大了嘴巴,再次确认自己的任务:“店主是说,叫燕王……哥吃饭吗?”
【尊者您忘了燕王爷是具活尸了吗尊者?】
【您忘了他不用吃饭了吗尊者?】
阮绵点头:“嗯,去吧。”
舒阳见她点头,只得带着一脸的恍惚去了。
燕阳羽听到阮绵的这个无理要求,眼珠子都气成全黑了:“我一具尸体我吃什么饭?!她简直欺人太甚!”
舒阳挠着鼻子,替自家尊者找补:“今天下面有客,尊者想是不想被客人看出什么异常。”
燕阳羽想到下面的“客”,心中忍不住一抖,不由得更加头疼了。
但谁让阮绵手里捏着他家郡主的下落,阮扒皮发了话,他不愿意也没用。
正踌躇间,他突然心中一凛:
连面对都不敢,怎敢言忠诚?!
他对郡主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经得起考验的!
这么想着,他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下楼去了。
阮绵看到他,向着一边的座位扬了扬下巴。
燕阳羽沉着脸坐下。
一抬头,却发现他的位置就在于又菱的正对面,于又菱还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燕阳羽装没看见,垂眸坐着一动不动。
于又菱惦记着燕阳羽是阮绵的朋友,脸上虽然冷了些,但说话做事到底是帮过她的,面对他的冷脸,便一直跟自己说他可能只是面冷心热。
可是谁都有脾气,她不是那种喜欢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燕阳羽再三的不是摆脸子就是无视她,她虽没说什么,但也没再抬头看向他,更不想再主动与他说什么。
人家既然不喜欢她,她也没必要一再凑上去,以后尽量远着些,见面能打个招呼,礼数全了就行了。
燕阳羽察觉到她变得冷淡的态度,心中不知怎么竟有些慌乱,身上的气息不由得更冷了。
他一具尸体,本来也不能吃饭,便只低着头,将碗里的菜翻来覆去的倒腾。
阮绵左右观察,眉头微微皱起。
她本以为以燕阳羽对他家郡主的情意,昭平郡主的转世一出现在他的面前,必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如果他示好,于又菱对他也没有恶感,只要于又菱不介意他是具尸体,是有很大可能可以再续前缘的。
她是想自然的引荐两个人在平常的氛围里结识,如果提前告知了身份,燕阳羽那憋了几千年的情感怕是会把于又菱吓退。
再说等到将来双方一坦诚,于又菱不知道会不会纠结“他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世的自己”这类事情,就想着先让他们先接触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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