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魔法小狗会摇尾巴吗by沙茶茶酱
沙茶茶酱  发于: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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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正式汇报也行,至少给个,就是,给个YES或是NO吧!”我搓搓手,“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不急!啊不对怎么搞得好像逼宫一样……你要是对我没感觉的话那你就直说嘛!我可以自己回去消化消化的,也就是这辈子第一次失恋而已!”
斯内普拧起眉头,他露出一副明显紧绷的神情,移开视线。
“我本来是想在放假之后和你谈谈的,其实我……”
我凑近了一点:“你什么?”
我咬住下唇,无比期待,无比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给你承诺。”
斯内普垂下双眼,语气沉沉:“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它给不了任何保证。有时看起来无比坚固的感情有一天也会消失。我必须考虑我们的未来,我必须保证我能够给你一个足够安稳的承诺,而不是仅凭着冲动就胡乱给你不切实际的希望。”
我在脑子里迅速地进行了英译中……啊不是,英译英。
“所以你喜欢我咯?!”
斯内普抬起头,脸颊依旧是红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我们要缔结新的关系,我必须具备能承担起对应责任的能力,我——”
我尖叫一声,用力向他扑去:“你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肯定喜欢我!!!”
我们两个重重地砸到了斯内普的床铺上。他被我垫在下头,和床褥接触时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情书飘到了床底下,而我就跟考拉一样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不停不停地用额头在他的胸前磨蹭。
“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把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位置,眼睛亮闪闪地盯住斯内普的脸,“是不是呀,你是不是喜欢我!”
斯内普努力想坐起来,但我压在上头,他的双臂撑在身后,半天才把自己支起来一点儿,结果被我又差点按下去,他都有点气急败坏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马上证明:“我在听啊,我当然听了!你不仅喜欢我,你还在考虑我们两个的未来!对吗,对不对,我的理解对不对?”
斯内普张了张嘴,低声道:“大致正确。”
“耶,答对了,斯内普教授要给伊芙琳加五分!”
我大喊一声,然后用我最大的力气环抱住斯内普,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同我汹涌的情感,在此刻终于被开闸放出,而我也不必再压抑我的哭声,此时我终于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听见我的声音,让他听见我最真实的爱和痛苦。
“谢谢你,谢谢你……我以为你不会回应我的……我以为,我以为这次只是我在自我感动,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考虑了那么多,承诺什么的我都没想过,其实我只要知道你也喜欢我就够了!”
一双手在笨拙地拍打我的后背,接着抚上我的头颈,轻柔地按揉我的后脑勺。
“好了,好了。”斯内普低声喃喃,“这又没什么可哭的,好了。”
他扶着我,慢慢地坐了起来。我就像是孩子一样,上半身依靠在他的前胸,我们相对而坐,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彼此之间的呼吸暧昧地混合在了一起。
斯内普伸出手,小心翼翼,带着些试探,慢慢用大拇指擦去我脸颊上的泪。在他手指接触到我皮肤的那一瞬,我的灵魂都在战栗。
我侧过脸去,像小狗一样,用脸去蹭他的手指。
四目相对,斯内普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的身体微微前倾,大脑一片清明。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以俯视的姿态在半空中旁观一样。每每在这种重要时刻,我的头脑总是清醒的。就像是直觉,也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我知道现在我该做什么。
我将脸凑了过去。
…………
…………
“伊芙琳,不,不行。”
…………
“以后……以后,毕业之后,我们在,属于我们的家里……”
斯内普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等我们搬到一起,我们的新房子,然后……”
他又抿住嘴唇,垂着眼睛,好像是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
“我想得有点太远了。”他喃喃,“忘掉吧,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膝行着向前,再次轻轻地抱住了他。
“我想要一个院子里可以种菜的房子。”我说,“家里还要养小猫,养一大窝,蹭得你的黑袍子上到处都是猫毛。你可不许嫌弃,因为我也掉毛。”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短暂的愣怔后,斯内普非常用力地回拥了我,像是要把我按进他的胸膛,和他融为一体。
“好。”他许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把自己挂在斯内普的身上,在他的颈窝开始不安分地拱拱闻闻蹭蹭。
“这是在干什么?”他无奈地稍稍偏了一下脖子,方便我对他为所欲为,“阿尼马格斯对你的影响太大了吗?”
我捏起他的一撮头发,搓了搓,又闻了闻,片刻后,十分惊喜地感叹:“好蓬松!有香味!我就说今天感觉你看起来特别帅,原来是洗头了!”
斯内普:………………
斯内普:“你有必要用那么吃惊的语气吗?”
我“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明明是喜悦的语气,以后继续保持!”
斯内普抿着嘴不做声,但他靠近我这一侧的耳朵又红了。
“咕噜噜”,我的肚子突然冒出一阵巨响。我揉了揉脐周,撇了一下嘴:“好吧,肠鸣音有点过于亢进。”
“你没吃早饭?”他问。
我讪笑:“嘿嘿。”
斯内普脸上现出无奈的神情。他叹了口气,大腿用力颠了颠,示意我下去。
我往旁边一倒,慢慢蠕动着爬开,然后就手臂摊开躺在他的床上,一副无赖样看着斯内普。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向他伸出双手:“肉!”
斯内普握住我的手,稍一用力,把我拉了起来。
“那就去吃肉。”他说。
斯内普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我就坐在他的床沿傻笑着看着他的后背。我的存在应该给他的穿衣服过程增添了很多波折和困难,因为我时不时就会蹭上去抱抱他的腰,蹭蹭他的胳膊,或者自告奋勇:“我会扣扣子!我来扣扣子!”
斯内普用胳膊肘挡开我伸过来的爪子:“这倒不是什么特殊的技能,我自己来。”
好吧,失去了借扣扣子摸他胸的机会。
斯内普非常快地就披上了外套,在我的要求下,还不得不围上了斯莱特林的围巾,他穿戴整齐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就要出门,但斯内普让我先等等。
他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我意识到那是我刚才送出去的情书。斯内普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尘,认真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将信纸按照原来的折痕原封不动地折好,放进信封。
我站在门边,看着他打开衣柜门,摸索着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已经有点锈迹的铁质饼干盒。他把饼干盒盒盖撬开,将情书放到里面,再妥善地重新把饼干盒放回衣柜里藏好。
“那是什么呀?”我小声问。
斯内普关上柜门,轻描淡写:“收纳罢了。”
确认好房间已经收拾完毕,我也把我的圣诞礼物揣到怀里,斯内普来到我身旁,打开房门,侧头看了我一眼:“走吧。”
我蹦跳着勾住他的胳膊:“走咯!”
和来时一样,我们出行选择了骑士公共汽车。我依旧用围巾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上车的时候售票员还是认出了我,她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斯内普,笑眯眯地问:“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这回要去哪儿呀?”
我直接掏出一枚加隆,塞到售票员手里,大声说:“我和我男朋友要去对角巷!”
斯内普咬紧牙关,他显然对这种当众秀恩爱的场景非常不适应。售票员窃笑起来,她数出零钱给我,指指车厢:“马上就要开车了,快跟你的小男朋友去坐好吧。”
我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勾着斯内普的胳膊往楼上走去。
果不其然,今天的骑士公交车上乘客寥寥,二楼只有一个脸色苍白抱着袋子吐的男巫,三楼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和斯内普在开车前找了三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当骑士公交车一启动,我俩就险些被甩飞出去。
好好好,英国也要有自己的《速度与激情》!
幸亏乘客人不多,在那个几乎要把乙状结肠都吐出来的男巫送走之后,司机一脚油门,用开碰碰车的决绝创到了破釜酒吧门口。
我和斯内普互相搀扶着走下楼梯,此刻我觉得他拉住我的手的时候心中绝对没有任何旖旎之情。
“你们两个今天要好好玩啊!”售票员对我俩招呼道。
我对她露出虚弱的微笑。
即便已经脚踏实地站在破釜酒吧门口,我还是感觉自己走路都不稳当。我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昏沉地对斯内普说:“我想我得了脊髓型颈椎病。”
斯内普一惊:“你怎么了?”
我:“因为我感觉我有脚踩棉花感。”
斯内普:?
我紧接着伸出双手,装出手抖的样子:“下一步就是持物不稳了!啊,啊,择期手术!”
斯内普意识到我又在胡说八道,他无语地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向前走:“行了,先填饱肚子再手术吧。”
我笑嘻嘻地跟着他进入了破釜酒吧。
酒吧招待老汤姆没认出我们,当我们挪到吧台前,管他要一个包房吃午饭时,他用陌生而礼貌的语气应了下来,然后领我们前往包房,还送上了一份菜单。
我凑到斯内普旁边,伸出手指戳戳油腻泛黄的菜单:“我要肉肉肉和肉。”
斯内普叹息了一声,替我点单:“来一份炙烤牛排,一只果香烤鸡配田园蔬菜,一份炸鱼薯条,一份烤玉米,一份……”
他的手指滑动到甜品栏,我心领神会:“我要芝士蛋糕!原味的!”
斯内普点点头:“再来两杯黄油啤酒,要热的。麻烦现在就上。”
老汤姆抱着菜单离去,关上包房门之后,我双手捧住脸,快活地畅想:“我们下午一起去逛街吧!”
斯内普抿了抿嘴唇,我察觉到他的犹豫,小心问道:“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什么事。”他说,“只是,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太适合在公共场合下表现得太亲昵。”
我的心立即往下一沉。
“……为什么?”
在斯内普开口前,我语气更严肃地又问:“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你没有任何问题。”斯内普迅速解释,“只是目前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依旧有些茫然,老汤姆恰好推门进来送热饮,我道谢后接过黄油啤酒,贴着杯沿舔了两口热腾腾的奶盖沫,之后就继续盯着斯内普看,等待他的解答。
斯内普刚才应当也是在措辞,老汤姆离开之后,他开口,毫不停滞地说:“我大概了解一些格兰芬多的人对斯莱特林的看法。最近学校里的气氛并不太好,如果让你身边的人发现你和我在交往,你必然会遭到一些非议,越是大张旗鼓就越是招惹小人,尤其是波特和布莱克那帮过激的邓布利多拥趸——”
“我不怕。”我立刻直起腰,以示决心,“谁敢逼逼我,我就骂回去!”
斯内普摇摇头:“马上就要考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沉默了两秒,又低声问:“你父亲……知道我吗?”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短暂的犹豫后,我说:“他知道我们是好朋友,知道你是我特别重要的朋友。”
斯内普轻轻点头:“这样就够了。”
破釜酒吧上菜很快,我抠着手,看老汤姆端着满满当当的托盘进来,把喷香的烤肉堆到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我面前。
举起叉子,我狠狠地断掉一只鸡翅,忽然对正在切牛排的斯内普说:“咱们也私奔吧!”
斯内普抬起头,黑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铿锵有力地宣布:“就像安多米达·布莱克,她不是嫁给一个麻瓜出身的男巫了吗?现在他俩连女儿都有了。我们也可以私奔!私奔之后去把大英博物馆搬空,然后带着整个大英博物馆库房去周游世界归还文物!”
说到这儿,我斗志昂扬起来:“咱俩一定会名扬四海的吧?到时候我们就是初代神雕侠侣!不过你是小龙女,我是杨伊芙,嗯……杨不悔,嗯……反正你和我都能挣钱,生活应该是不用发愁的。你那么聪明,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都特别出色,我嘛,我到时候可以搞个治跌打损伤的外科流动小诊所,嘿嘿。”
斯内普看起来一时间都找不到吐槽的点,我啃完鸡翅,插起半截生菜,摇头晃脑补充:“反正不可能沦落到去挖野菜!”
“……我觉得不至于到私奔那一步。”他干巴巴地说,“另外我没想到你对搬空大英博物馆那么执着。”
我竖起眉毛:“我之前没说过吗?好吧,那你现在知道了。我的毕生心愿之一就是把强盗们抢走的文物都归还祖国,第一步就是从最臭名昭著的大英博物馆下手!”
斯内普:“真是宏大的愿望。那你还有别的什么毕生心愿吗?”
我说:“哦,一个小时前我的一个毕生心愿是和你谈恋爱,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所以那个毕生心愿升级为和你结婚。星巴克免费升杯,飞机免费升舱,开心不?超实惠!”
斯内普:………………
他顶着红艳艳的耳朵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来。
“我们还是继续聊怎么搬空大英博物馆吧。”他说。

第66章
如果有人问我“想不想把大英博物馆里各国的文物都归还它们的祖国”,我一定会坚定地说:“想”。
但如果有人问我:那你想怎么归还呢?
我会同样坚定地回答:我不到啊!
我擅长异想天开和画大饼,但是具体怎么执行我没想过。所以当斯内普询问我打算怎么搬空大英博物馆时,我理所当然地说:“我要是自己能办到,我就自己干了啊,拉你入伙就是为了让你出出主意的嘛!”
男朋友还可以同时担任我的外置大脑,多划算啊!
斯内普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他好像正在努力把刻薄的话和嘴里的牛肉一起咽下去,痛苦程度不亚于强迫他和詹姆来个大大的拥抱。
“没事的,想骂就骂吧。”我宽慰他,“不会因为这个就跟你分手的。”
像斯内普这种头脑聪明又严谨周密的人,为了爱情竟然被迫要跟我这种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的混子组团干大事,那真像是把他扔去和劫道者一起做小组作业一样难受。
说不定在这个过程中我可以提前触发他的“斯内普教授”模式,听他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他玩角色扮演,他做斯内普教授,我做女学生,然后犯了错误的我被他狠、狠、惩、罚!
不过惩罚内容就超出霍格沃茨该有的范围了,嘿嘿,嘿嘿嘿嘿……
比如可以来点费尔奇办公室里的那些道具,嘿嘿,嘿嘿嘿嘿……
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就彻底失去了控制,露出了狰狞的怪笑,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座位上欢喜地扭动。
斯内普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片刻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还是赶紧吃吧。”他说。
现下我的身体正处于重要的发育阶段,所以我的食量相当惊人。我记得上辈子我在中学的时候吃得也特别多,除了正餐还要在课间不停地吃小零食。这辈子的我食量也并不小,但因为霍格沃茨的饭菜并不是太符合我的胃口,所以我的体重和身材保持得还算可以,只在碰到真正喜欢的菜品时我才会爆发出真正的战斗力大吃特吃。
无论是古今中外都有这么一种很流行的风潮,那就是希望女生表现出柔弱娇美的状态,平日里行动弱柳扶风,说话要轻轻柔柔的,做事要不争不抢,隐忍大度,吃饭也是小口小口吃,吃个一点点就吃不下了,显得特别惹人怜惜。
我曾经也羡慕过表现出这种状态的女生,但是我也是真的学不来。
让我一顿饭只吃三口,那还不如杀了我!
人生在世,强行逼迫自己活成别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悲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即便我一点也不柔弱娇美,平时说话大嗓门,笑起来嘎嘎嘎能看到嗓子眼儿,做事的时候横冲直撞有仇必报,每顿饭旋风扫净,我也知道我还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依旧有人喜欢着这样的我。
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芝士蛋糕,被浓郁的芝士治愈的同时,我也对斯内普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谢谢。”我含糊地说。
斯内普还皱着眉头,似乎真的是在认真思考搬空大英博物馆的可行性。听到我这么说,他转动眼珠,黑眼睛疑惑地看向我:“嗯?”
“谢谢你喜欢我。”我说,然后伸出空着没拿勺子的那只手,在半空中左右挥动起来,“啪嗒啪嗒!”
斯内普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不用谢。你的手这是在干什么,扇风?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我笑嘻嘻地说:“不是啊,我这是在用手臂代替小尾的动作,如果小尾还在的话,它一定在摇呢,啪嗒啪嗒!”
这么一想,如果斯内普能看到小尾的话,他就能更直观地察觉到我的各种情绪变化了。
嗯……要不要偶尔把小尾再变出来呢?
想到这里,我悄悄地问斯内普:“你有没有见过我背后有尾巴的样子啊?”
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平淡,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奇:“没有。”
“也是,之前都是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帮我用隐形咒把小尾藏起来了。”我回忆了一番,“应该只有他们还有爸爸妈妈见过我背后长尾巴的样子吧。”
斯内普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黄油啤酒,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练成阿尼马格斯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一时间都有点想不起来背后带着尾巴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我用手托着一边的脸颊,嘟嘟囔囔地边想边说:“小尾其实挺麻烦的,我小时候的每件衣服都要在尾骨附近掏个洞,我穿衣服比别人都要慢一拍,因为我要把小尾捞出来。而且穿黑衣服特别容易粘上毛毛,我很擅长‘旋风扫净’和‘清理一新’就是为了清毛。天热了之后掉毛会变得很严重,每天晚上我都要花点时间给小尾梳毛,每次都梳下来超——级多!”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比比划划:“说起来,我其实应该早点意识到我的阿尼马格斯是狗的,小尾真的很像是狗尾巴,我一有什么情绪就从小尾那里反映出来。比如和你聊天的时候我很开心,小尾就会拼命摇,有好几次我都能听见它撞到椅子上的声音。要不是我有意识地把小尾抓住,否则早就被你发现了!”
说到这儿,我有点骄傲:“哼哼,刚入学那两年我把小尾隐藏得很好哦!只出了一点点类似于把尾巴毛掉到别的同学坩埚里的失误……但你们谁也没发现我有尾巴!”
斯内普突然笑了。他的笑是从胸腔深处迸出来的,像是没被关牢的出气阀门,在一声喷笑后,他伸出拳头抵住嘴角,遮掩住了下半张脸的表情。
我狐疑:“……你笑什么?”
“没什么。”斯内普咳嗽了一声,“什么也没有。”
我总觉得他是在笑话我。
总不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可爱,所以才情不自禁地笑吧?
这一点也不斯内普!禁止OOC!
吃完饭后,我们两个又在对角巷逛了逛。我没带多少钱出来,所以我俩大多数时间只是牵着手慢吞吞地从街头走到街尾。
天气很冷,我把手塞到斯内普的外套口袋里,我俩的手就在口袋之中挨挨挤挤地交握。我时不时会搔搔他的手心,然后再被他准确地捏住手指,进行镇压。
这是不是就算压马路?
未来有忠孝东路走九遍,现在我可以对角巷走九遍!
嗯,不过《忠孝东路走九遍》是分手之后唱的歌,感觉有点不吉利,算了算了。
路过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件事,连忙用胳膊肘拐拐他:“你还要围巾吗?”
斯内普随口问:“什么围巾?”
“就是,呃,冬天围的围巾嘛!”我把这个词说出口的时候都感觉有一瞬间的心虚,“我前几年织过小毯子,我还问过你要不要也给你织个围巾或者手套什么的,你说不要。”
斯内普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哦’算什么回答啦!”我不满地撅起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那儿还有很多毛线,有空就给你织一条,保证让你在今年冬天围上!”
斯内普没有立即回答,但他在外套口袋里忽然握紧了我的手。
“好。”他最后这么说。
我又快乐起来,高兴地向他身上歪倒,拿脑袋去蹭他的肩膀和身体其余我能蹭到的部分:“我回去就织,嘿嘿,我是织女~”
尽管没有钱,但我们还可以去丽痕书店看书打发时间。我和斯内普在丽痕书店一直待到天色渐暗,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搭上了最后一班骑士公共汽车。
“先送她去霍格莫德。”斯内普这样对售票员说。
我来到车窗前,这回我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把住窗户旁的拉环,着迷地看向窗外。
“是黄昏!”我说。
斯内普来到我身边,在骑士公共汽车的穿梭之中,黄昏从我们眼前消失,然后又从另一面的窗户透入橘色的光。此时,夕阳就像是梦境,从我们的四面八方随时随地倾泻而出。
艳紫色的骑士公交车最终在霍格莫德积着雪的路边停下,厚厚的雪堆染上了一片金黄。金黄之中,我钻进斯内普怀里,给了他一个告别的拥抱。
“开学再见!”我恋恋不舍道,“要记得给我写信哦。”
斯内普轻轻地应:“嗯。”
我松开他,步履缓慢地下了车。在车门关上之前,我又回过头,有些怅惘地看向公交车的玻璃窗。
窗后,斯内普静静地看着我,从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我用力对他挥了挥手,注视着骑士公共汽车重新启动,然后“砰”地消失在眼前。
啊,走掉了。
除了车辙印,什么都没有留下。
辨认了一下方位,我向着尖叫棚屋的方向走去。靴子踩在雪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背对着夕阳,踩着自己的影子,开始轻轻哼起歌: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即便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但在和对方分开之后依旧会觉得有些惘然。
不过没关系!今晚还有霍格沃茨的圣诞聚餐,明天我可以饱饱地睡一觉,然后开始给斯内普织围巾。
狗毛围巾!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斯内普:……其实早就知道了
邓布利多:确实

第67章
我从来没在霍格沃茨过过圣诞节。按照我的观念,留校过圣诞节应该就类似于学生无家可归在校过春节,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学校领导一定是要与民同乐包包饺子来关怀慰问一下的。
我倒不需要邓布利多的关怀慰问,我希望他能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消灭伏地魔的事业中去。所以当我在圣诞晚宴的教师席后看到邓布利多时,浑身就像是有蚂蚁在爬,一半是心虚,一半是焦虑。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好在邓布利多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我,他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愉快地聊着。而我把自己藏在礼堂长桌摞成小山的火鸡后面,执着又浪费地从火鸡上一个个往下掰火鸡腿。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火鸡,在看到长桌上出现的烤得金黄流油的火鸡山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
乖乖,这得杀了多少鸡啊,厨房的家养小精灵是不是专门搞了一个养鸡场来筹备圣诞节?
紧接着就是第二个想法:这根本吃不完吧,太浪费了!
我一边掰着火鸡腿,一边谴责如此的浪费行为:第三世界国家的孩子还吃不起饭,霍格沃茨为了十几个人就搞了这么大的排场,不好不好。
吃完饭了还是要去一趟厨房,拉一条“光盘行动”的横幅才行。
嘿嘿嘿好多鸡腿……赶得上全翅桶了,嘿嘿……
我找了一个盆,装我掰下来的鸡腿,高高兴兴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嘴里还哼着歌:“疯狂疯狂星期四,原味鸡两块九块九……疯狂疯狂星期四,原味鸡——两块九块九!”
虽然没有新奥尔良烤鸡和吮指原味鸡,但是霍格沃茨的烤火鸡勉强也够吃。
我给自己拼凑出了一份全家桶,在吃的时候荒诞地想到:如果上辈子我在圣诞节或是过年的时候吃肯德基,那一定会觉得自己惨到不得了。
但现在我可是在霍格沃茨吃肯德基……不对这就不是肯德基,这是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做的圣诞晚宴!这样一来,就变成了至高无上的幸福!
我幸福地把圣诞晚宴当肯德基吃完了,吃完之后,我去教师席晃悠了一圈,祝各位教授们节日快乐,然后就快乐地离开了——走之前把桌面上一些耐保存的甜品都打包带走。
节约粮食嘛,反正也没人吃!
回到宿舍,我照例打开留声机,洗漱之后歪倒在床上。因为跑出校外一来一回,路上折腾太多,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
剩下的圣诞节假期过得飞快,因为我花了更多时间睡觉,醒来之后,我会给斯内普写信,构思我的大英博物馆计划,根据计划去图书馆找对应的魔咒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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