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好不过了。
两位男同志出去了。
等两位男同志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更惊喜的消息。
“李队长说明天队里的拖拉机要出去办事儿,正好经过那个水力坊,让我们明天六点半准备好东西,拖拉机从这里经过,顺便捎我们过去。”
谢东和率先跑进院子,兴奋地说道。
“队长真这么说。”姜棉惊讶地站起来问道。
后脚回来的庄清梵,点点头,“真的”。
姜棉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我们回来怎么办?”
“管送管接。”庄清梵说道。
“咦?”姜棉疑惑地看向他们俩。
“是真的。梵哥也是担心这个问题,就问了李队长。他亲口说的。”谢东和说道。
庄清梵解释道:“按六点半出发的话,我们坐拖拉机比较快,应该是第一拨到那里的,可以排在前面。中午拖拉机回来的时候,我们应该能赶上。就算赶不上,到时李队长也会让拖拉机去帮忙拉回来。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队里的两三户人家。”
姜棉放心了,回去清点东西,同时让楚婴去问问五奶奶有没有东西要他们帮忙一起带去加工的。
五奶奶说家里的粮食还能吃一段时间,只让他们帮忙带50斤花生去榨油。
姜棉把东西分出来了。
花生拿100斤左右,玉米将近200斤,粳稻200多斤,糯稻100多斤。
把所有东西挪到厨房边上,第二天早上再搬出院子就行。
晚上临睡前姜棉包好了一锅包子,有素有荤,荤的早上吃,素的中午吃。
现在的天气有点凉,凉吃荤不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蒸,包子蒸好的时候,小伙伴们也过来了。
吃好早餐,带了一些包子和开水,几个人把所有东西都扛到了院子外的路边。
他们刚把东西全部扛出来,拖拉机就过来了。
让姜棉没想到的是,李国强也在拖拉机上,还好他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上。
其他三户人家跟他们的粮食。都放在车斗里了。
看见姜棉他们拿那么多粮食去加工,都有点惊讶,不过没人多嘴说什么。
同在一个生产队里,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几位知青都是勤快人,一起合伙在五奶奶屋子的旁边开荒种地,听说收成不错。
不到20分钟,他们就到了水力坊。
果然,他们到的时候,前面只有两个人在排队。
李国强帮他们把货卸完,交代了拖拉机大概会经过的时间,就跟着拖拉机一起走了。
姜棉他们合力把东西抬进来水力坊,留了两个人在碾米处,磨粉和榨油处,一处一个人。
姜棉一个人在炸油处。
油出来之后,那人问她要不要用花生麸抵榨油的费用,姜棉坚决地摇头。
花生麸可是好东西,既可以当肥料,又能做饲料。
她宁愿花一点钱。
姜棉等油出来了,过了称。看着油的重量,这个花生的出油率还是挺让她满意的。
100斤出头的花生,出了将近40斤的油。
五奶奶的则将近二十斤。
榨油比其他两种都耗时,姜棉这边弄妥的时候,其他小伙伴们都已经弄好把东西搬出来了。
姜棉把东西搬出来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花生油香味儿就引得谢东和频频吸动鼻子。
楚婴的目光则是盯着那两个装着花生麸的袋子。
姜棉看他们两个这样,有点好笑,打开了其中一个袋子。
谢东和猛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香。”
楚婴伸手进去拿出一块花生麸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咬。
谢东和也有样学样,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块我一块地吃了起来。
刚刚出来的花生麸的确是又香又脆,等时间一久,吸收了空气的水分,慢慢变软了,到时候可能叫他们吃,都不愿意再尝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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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够,很好看,就喜欢这样纯粹的种田年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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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生产队的拖拉机还没到。
姜棉看两位吃货转眼间就吃了好几块花生麸,就把袋子口拢起来一扎,不让他们再吃下去了。
然后拿出包子道:“吃包子吧。花生麸吃多了,等会儿口干,喉咙还会不舒服。”
粤省人对“热气”两字是最有体会的。
这花生麸可是正宗的新鲜出炉。
一旁的庄清梵拿出军用水壶进去跟水力坊的人要了热水出来,分了一些给姜棉,两个人一人拿一个包子就啃了起来。
谢东和一看庄清梵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跟姜棉的一样,也就放弃了再挣扎一下的打算,乖乖吃起包子来。
楚婴则是吃够了。
她对这东西的感觉,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觉得香xvzl,再多吃一些就不只是香,而是有点腻了。
虽然还没到正午,那么多的东西,搬来搬去的,他们确实也饿了。
几个人就着热水吃了一顿包子作午餐。
正午刚刚过,李国强和拖拉机就出现了。
其他几户人家全是过来碾米的,这会儿也全部弄完了。
大家把东西全部搬到拖拉机上,在一路的“突突突”声中回到了队里。
把东西全部归置好,谢东和呼了口气,坐下道:“这次真省事。”
想想他们前几次,都是自己推着自行车走路去的。
其实他们还是好的,那些没有自行车的,就只能靠肩膀挑着东西靠一双脚走去。
“姜同志,你真是我们的福星。以后我还是叫你棉姐吧。”谢东和笑嘻嘻地说。
“叫名字。”
大家同一在同一个锅里吃饭这么久了,总是“同志同志”地叫,姜棉觉得别扭又生疏。虽然这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一种尊重。
谢东和拿腔拿调地应了一句“好”。
姜棉给他一个白眼,说起其他事情来。
之前周悦安寄过几次东西来,进的可不单单是姜棉一个人的肚子。而是全部拿来充公了。
现在秋收了,姜棉准备寄些东西给她。
野板栗的好坏不能保证,上次姜棉就剥到好几个坏的,就不要寄了。
野核桃寄十斤,花生五斤,花生油三斤。
大家都没意见。
谢东和则说:“加一瓶蜂蜜吧。这东西城里比较稀罕。”
其实,在哪里都稀罕。
姜棉本来也想给的,只是想着谢东和的喜好跟冬天蜜蜂的口粮,就没考虑好要不要现在就给。
既然谢东和开口了,以后蜜蜂缺少口粮就克扣他的蜂蜜。
姜棉暗地里做了打算,在回礼清单上又增加了一瓶蜂蜜。
说寄就寄。
把东西打好包,姜棉把之前写好的信拿了出来,在信的末尾加上回寄东西的清单。
然后把东西跟信再包一层绑好。
请庄清梵把他们的自行车骑过来,姜棉把东西绑在车后座,还没等谢东和反应过来,她“嗖”一下骑起车子就走了。
谢东和有点懵,“姜棉这是干嘛?这么着急。”
楚婴看他一眼,说道:“怕你反悔呗。你那么喜欢吃蜂蜜,跟熊崽子一个样。万一等会儿你犯熊,不愿意给了怎么办?早点寄走也能放心。”
谢东和听了不愿意了:“我怎么就像熊崽子啦?我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你不要污蔑我。”
楚婴说:“我没污蔑你啊,熊崽子爱吃蜂蜜,你也爱吃蜂蜜。两者是不是一样爱吃蜂蜜?那你是不是就跟熊崽子一样?”
谢东和有点被她绕进去了。动了动嘴,又感觉因为这个跟她吵架有点幼稚,另外还有点不自在,一个大男人喜欢吃蜂蜜,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来说,最后只好不出声了。
庄清梵则在一边开板栗一边看戏。等看出谢东和的窘境后,才开口解围:“快来帮忙剥板栗,晚饭等着用呢。你们一天天的,见面就吵。不累啊。”
谁料两个人同时回答他:“不累”。
“行。那你们继续吵吧。不过不能耽误干活。”庄清梵挥挥手,“你们在这吵得人脑袋疼。去自留地吵去吧。”
两个人还真的听话地去自留地拔草了。
姜棉骑着自行车,没多久就到了大良公社的邮政局。
填好单把东西。交给邮局 姜棉推着自行车在大良公社各处转了转。
一圈下来,买到两包红薯粉,却在回去的时候,碰到一个鸭子卖不掉的大叔。
在大叔赠半买半送了两个鸭笼的情况下,姜棉买了十只母鸭子。
她准备买回去养着下蛋吃。
小伙伴们看着姜棉推着自行车进院门,车子两边还挂着两笼“嘎嘎”叫的鸭子的时候,没人感到意外。
他们的这位小伙伴除了喜欢种地,还喜欢养殖。为了他们那张嘴。
楚婴很自觉地去后院拿鸭圈。
那是之前姜棉让庄清梵编来拦鸡种牧草的,后来牧草长高了,鸭圈撤掉了,现在还放在后院的墙根边。
庄清梵知道自己又来活了,主动去拿工具开始砍竹子做鸭窝。
鸭圈选在院子西边,其中一面靠着院墙。
庄清梵用竹子做了几根桩,打进土里敲稳,再用竹片搭了顶,最后盖上稻草,一个简易的竹棚就做成了。
楚婴把鸭圈搬过去摆好。谢东和把水盆跟食盆也准备好了。
大家一起把鸭子从笼子里抓出来放进鸭圈。
十个鸭子,这个一下,那个一下地“嘎嘎”叫。
说实在的,有一点吵。
好几十只鸡后院养着,都没听到有多少动静。就十只鸭子,吵得这么厉害。
谢东和皱了皱眉道:“姜棉,这鸭子有点吵啊。”
姜棉觉得无所谓:“没关系,圈养几天就放出去了。”
鸭子爱水,不可能把它们围在院子里面养。不但把地方弄得很脏,时间久了,鸭子身上也会带一股臭味。
离自留地的水田十几米处,就有个小水塘。水塘旁边还长满了草。是放养鸭子的最佳地方。
自留地已经用竹子篱笆围起来了,几位知青还从周边的山脚下挖了不少树莓种在篱笆边上。别说动物,连人都进不去。
也就不用担心自家的开荒地被鸭子祸害,至于田野那边,鸭子还跑不了那么远。
把鸭子圈养了几天,然后每天早上它们放出来,然后赶到小水塘里,晚上再赶回来。
经过几次这样的训练。鸭子慢慢习惯了这种方式,最后鸭圈一打开,压根不用人管,它们自己就颠着屁股跑到小水塘去了,晚上还会自己回来找东西吃。
姜棉之前跟其他几个小伙伴聊过秋收之后生产队的工作安排。
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挖河道,修水库之类的。
如果是本地社员,除了孤寡老人,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人。他们知青也要去,不过时间要短一点,分成两批轮着去。
姜棉算着时间,打算在这之前先晒点干货。
这些天秋风冷冽,天气干燥,是晒干货最好的时候。
菜地里种了很多菜蔬。几个都是勤快人,青菜多到吃不完。
姜棉挑了一些,准备晒成菜干。
这里的冬天虽然不缺蔬菜,不过菜干的味道也是别有风味的,不管是做汤还是跟五花肉一起炖,味道都很好。
姜棉挑那些长的比较老的长白菜,让大家拔下来,洗干净,菜帮子厚的地方用刀划几道。
大锅洗干净,不能沾一点油星,然后放水进去煮。为了让做出来的菜干口感嫩滑些,姜棉还加了米汤进去。
等水煮开,把处理好的白菜放进去烫熟,然后捞起来挂在绳子上晾晒。
天气好的话,两三天就晒好了。
还有就是腌菜。
腌菜的做法也有很多种,姜棉做了两种。
一种是她按老家的做法来的酸菜。
把芥菜摘下来洗干净,让秋天的太阳晒个大半天,大概六七成干的样子,然后剁碎,加少许盐揉搓,揉到出水,然后装进坛子里面压实。
等过了大半个月时间,看着芥菜的颜色由绿变黄了,拿点尝尝味道,觉得酸度可以,就掏出来,装在能漏水的布袋或箩筐里,在上面压块石头,帮助挤去酸水。
水分挤得越干就能放了越久。不过水分太干了,会影响口感。
每个主妇都有自己的倾向和选择。
挤完水分就要拌盐入瓮。还有就是要边装边压实,这关键到储存时间的长短。
每个人都不敢敷衍,讲究些的人家有专门的压酸菜的工具。没有的就提前洗好扁担,晾干后用其中一头放进瓮里去用力压,装到差不多满的时候,会有酸水流出来。等装满了封口也很重要。
有些人家,做的酸菜能吃一整年。
不过姜棉做得不多,她做这个也就是为了某一天跟鱼搭配。
其实姜棉最想做的是东北的辣白菜,她上辈子跟一位朝鲜族的同事学过。之后自己做过几次,当时那位同事尝过之后还夸她的学习能力好。
她曾经因为这道辣白菜,在公司的食堂被一位吃货董事半路劫饭。
不过自从回了老家以后她就没做过了,过了这么多年,还换了时空。手艺没试过,真的不好说。
现在最关键的是气候问题,又没有冰箱,做出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不过姜棉还是想试着做一次,就少做点。试过了才能死心。
这道菜,在冬天的餐桌上,有着神奇的魅力。
姜棉把当初的做菜笔记翻了出来,按上面的材料,尽可能地找齐。然后两小坛不同配比的辣白菜,就摆在厨房的角落里。
还有就是晒鱼干。
不过鱼他们也就晒了十几条,预备哪一天有哪位小伙伴想吃这一口,可以换一下口味。
因为每一样都做得少,这些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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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时间,红薯应该长得也差不多了。
扛起一把锄头到地里试挖了两窝,两大串红薯随着被拎起的红薯藤而落土而出,一棵藤上挂着十来个红艳艳的红薯,每一个的个头都不小。
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姜棉感到很满意。照这个结薯量来看,产量低不了。
姜棉叫来小伙伴,小半天就把红薯给挖完了。收拾干净以后分成三堆,把其中一堆给五奶奶搬过去。
剩下的红薯,其中一半被洗干净擦成丝晒干,这是明年鸡鸭和猪的饲料。另一半放在院子里面晾干表皮的水分以后,就放在厨房里,想吃随时都可以拿来煮。
红薯挖完了,地也不能空着,姜棉选择了一些可以肥地的牧草种子撒了下去。
姜棉把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弄得七七八八了,修建河道的通知下来了。
姜棉跟小伙伴们都分到了第一批知青里。
要修的那段河道离铃木生产队不算太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他们也就不需要在外面过夜,不过得早出晚归,加上劳动量比较大,中午大家都不回来。午饭由生产队负责,找人就近搭灶做饭。
这条河道由两个不同的公社负责,每个公社下面的生产队各自负责一段。
铃木生产队负责的那一段,正好在淤泥滩里。
看着这一片烂泥滩,铃木生产队的社员们都苦着一张脸。
在烂泥滩里筑河堤。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
他们现在要干的活,不是把这些烂泥扶上墙,但是要用这些烂泥筑成墙。
任务是上面下达的硬性指标。
大家只好硬着头皮把烂泥往上面堆。
结果可想而知。堆成的泥墙没到几十厘米高,就再也堆不上去了。
这一铲泥还没放上去,上面的已经慢慢摊下来了。
干了半天都是白费功夫。
有人泄气地把铲一扔,就开始骂娘。
“什么狗屁任务,根本没法干呀!”
“对啊。给我们分这么一段烂泥滩,是不是跟我们有仇。”
“老子不干了,谁分的让谁来干!”
第一天开工,带队来的是李国强。他看了一眼那几个闹事儿的人,忍下了心中那口气,脸上不怒而威,缓缓道:“是不是真的不想干啦?不想干的站出来。”
这下没人吱声了。
李国强继续道:“有点困难就撂挑子,发脾气。要是都照你们这样子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要做成一件事情,有困难是正常的。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一个人想不出来,两个人想,两个人想不出来,就大家一起来。
现在我宣布,谁能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奖励100个工分。”
姜棉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淤泥,筑堤。
哦,她记起来了。
是她上辈子的父亲跟她讲的。
90年代的中后期,姜棉老家那边对虾的价格开始高涨。
有点钱有点野心的人家,纷纷围海筑塘养虾。
挖掘机在当时还没有普及。围海筑塘只能靠人工来做。
海边附近村子的村民,在闲暇时间,纷纷以村子为单位,组队去给人家干活挣钱来补贴家用。
姜棉的父亲也是其中一员。
别以为这只是体力活。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要靠脑子来解决的。
姜棉不记得父亲为什么会跟她提起这件事了。
不过他记住了一件事情。
他们村的筑塘队是远近闻名的,很多别人干不了的活,只有他们村的人能干。
具体的例子,父亲跟她讲过一件。有一户人家选的虾塘的位置就在一片滩涂里,四周全是淤泥。有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试过了,最后都没办法成功建成一段堤坝。
最后他们村子的人接手,成功了。用的就是一层淤泥,一层树枝或杂草不断叠加的办法。
姜棉抬头张望着周围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些灌木丛上。
扭头之间,碰上了庄清梵的目光。
“想到办法了?”庄清梵笑着问她。
姜棉直直看了他一会儿,心下了然道:“你不是也想到了吗?”
庄清梵也没否认,说道:“还要问一下那些树能不能砍。”
姜棉指了指另一边茂盛的草丛,“如果不行就割草。”
转头又道:“一起过去找李队长吧。”
庄清梵点了一下头,“好。”
两人过去人找到李国强,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他。
李国强还没表态,在旁边听见他们说话的一些社员倒是恍然大悟般地叫了起来:“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不就跟用稻草跟黄泥打砖一个理嘛。”
“对,这个办法肯定行。这两位知青同志的脑子就是活。”
李国强拍板道:“那就试试。”
国强安排一部分人去砍树枝。那些树都是野生的灌木丛,不属于任何一个生产队。
没去砍树枝的人,开始收拾刚才弄起来的烂摊子。
树枝砍回来了,挑了一段最难上泥的地方开始做实验。
铺一层树枝上去,再在上面放一层淤泥,再铺一层树枝…。
如此循环。
等这一段修到了膝盖高,很多人踩上去,也没看到堤坝有往下塌的趋势。
所以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国强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庄知青,姜知青。这都是你们的功劳,谢谢你们了。那100个工分我会让人记上去的。”
有人笑着问道:“李队长,是一人100个工分呢,还是两个人分100个工分?”
李国强回答道:“当然是每个人都有100个工分。别眼红。下次如果你也想到这样的好方法,我也给你记100个工分。”
旁边的人就哈哈都笑开了。
有了对策,河道修建的速度快了起来。
午饭就在旁边的岸上解决。
伙食不好不坏,碎米粥配馒头,就咸菜。
这对别人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伙食了。不过对于姜棉几个来说就是偏下了。
不过他们也都没有嫌弃,和大家一起,迅速吃完,稍稍休息一会儿,就又开始干活了。
在这里没有办法提前回家做晚饭。
等他们全部收工一起回去,再做好饭吃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他们修建的河道越来越高。引起了一些其他的生产队的注意。
附近也有一些生产队,多多少少也会遇到跟他们相同的问题。
每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办法,比如从远一点的地方挑干一些的泥过来,有点找干土混合。
但都没有铃木生产队的效率高。
有些生产队的带头人就过来看,开始看见他们砍树枝的时候有点疑惑,后来看到了他们的操作,再看看越筑越高的堤坝。就纷纷学着做了。
李国强也没藏着的心思。只要别人来问,他都请他看个够。
等堤坝建到一半,知青们开始换班。姜棉他们就回去了。
劳累了大半个月的姜棉,歇了两天,缓过劲来了,开始琢磨给大家伙做好吃的。
“我想再吃一次鱼宴。”
当姜棉问大家想吃什么时,楚婴看了一眼谢东和,说出自己的想法。
谢东和自然也是连连点头。
吃鱼也行。这东西他们现在多得很,拿抄网去稻田里捞几条上来就可以做。
庄清梵是什么都能吃,也没反对。
姜棉倒是想起了上次吃板栗烧鸡的时候,庄清梵那副笑意全开的模样。
于是姜棉先做了一顿鱼宴,隔天再做了一顿板栗烧鸡。
风干的板栗跟新鲜的板栗,烧鸡的味道又是不一样。
不过相同的是都很好吃。
连续吃了两天大荤菜,姜棉宣布开始吃素。
两个吃货敢怨不敢言。
姜棉让他们去换芋头来做饭的时候,他们也只得顺从。
姜棉想做芋头饭很久了。
秋分过后吃芋头饭是姜棉上辈子家里的习惯。
应该说是她母亲还在世时候的习惯。
特别是下雨之后,天气比较凉快,家里也没什么活,有足够的时间来弄一餐芋头饭。
不过他们今年没有种芋头,秋分过的时候姜棉就没有做。想吃芋头,只能跟别人换。
芋头换回来了,姜棉让两位吃货戴上手套刮去表皮,然后用筷子插进去挑着洗干净,免得沾上芋头的汁液手发痒。
洗干净以后切块。
接着就是炒芋头。姜棉习惯在炒芋头的时候放蒜,这是芋头饭香不香的关键。
芋头炒一下就好了,不需要炒得太过火,一会儿还要和饭一起煮。不过要加足调料。
芋头盛出来,然后就放米煮饭。
什么时候放入芋头,一个是看芋头的种类,还有一个是米容不容易煮熟。
等饭煮到自己想要的程度,加入芋头。
柴火大锅做芋头饭需要不时地翻动,以免粘锅。
等水分差不多干的时候,就不用再翻了,留小火焖一会儿。
等火灭了,锅底会有一层微焦的锅巴。
姜棉小时候最喜欢吃这层锅巴。
没有一丁点肉的芋头饭。几个人吃得很畅快。
刚开始还有点嫌弃这是素的谢东和,等芋香和蒜香一飘出来,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会更是一碗又接一碗地吃。
姜棉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就不让他再盛饭了。
“这个饭干,而且加了油盐。你一会儿很容易就口干。再喝几杯水下去,你想你的肚子会不会炸?”
谢东和放下碗,有点不舍地说道:“锅里还有很多。”
姜棉给他一个白眼:“锅里有,你就要全部吃完啊?那是留到明天早上吃的。”
隔夜的芋饭才是真的香。这也是姜棉以前的习惯。
每次做芋头饭都会多做一些,留到第二天早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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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完成修建河道的任务之后,闲暇时间开始多了起来。姜棉打算又启]
他们完成修建河道的任务之后,闲暇时间开始多了起来。姜棉打算又启动她的销货计划。
又得去找李国强开介绍信了。
李国强这次爽快地给她开了几张填了内容没填时间的介绍信。
“姜知青,你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不问你那么勤快地向外跑去干什么。总之你心里要有数。”
姜棉点头,保证道:“李队长放心,我绝对不干坏事,更加不会连累到你。同时也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李国强挥挥手,让她回去。
姜棉拿到了介绍信,开心地回去了。
不过李国强的话,她还是会放在心里的。
除了在改头换面上下了更多功夫之外,在个人的人身安全方面也准备得更加充足。
她没有冒险精神,只是想换钱而已。她会尽量地让自己的危险系数减到最低。
在别人还在修河道的这段时间里,姜棉陆陆续续地进了几次城。
随着天气慢慢变冷了,她也不想继续再往外面跑。
姜棉裹着一条用两种不同颜色织成的双面大围巾走在冷风灌顶的街上的时候,她就想,做完这一次就停手等过年。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黑市里面又再一次碰到了庄清梵。
正当两人又想像上次那样,装着不认识地擦肩而过时,就听见放风的人低声喊道:“快散快散,有人来了。”
姜棉虽然多次在黑市里进行过交易,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差点没反应过来。
正要跟她擦肩而过的庄清梵,则反应快得多。
他一拧身就伸手抓住姜棉的手腕,拉着她就跑。
姜棉也只是愣了一下神,不到一秒时间,也就反应过来了,开始撒腿跟着庄清梵跑。
姜棉一边跑一边留意着各处的动向。
庄清梵显然比她更有经验,拉着她,跑进了一条巷子,再转出来,就再也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