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知青去种地by雁起卿
雁起卿  发于:2024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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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并不怕李国强的拒绝,期望着再磨他一会儿,可以拿到介绍信。
李国强却不接招,直接回屋穿了衣服就往队里去。
姜棉只好跟在他后面。
到了队部,李国强找出介绍信就开始写,边写边问姜棉:“说吧,办什么事儿?”
姜棉有点泄气地答道:“买药。”
李国强就埋头继续写。
差不多写到时间那地方的时候,姜棉突然上前阻止李国强再写上去,急急地道:“李队长,时间就不用写了,我要看一下哪天的天气好再去。”
李国强抬头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他提笔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没再写,拿起印章盖了下去,拿起信纸抖了抖,把它递给姜棉。
姜棉把来之不易的介绍信叠好,看似小心地放进兜里,其实是放进空间里。
离开前,姜棉把兜里的“大前门”放在李国强面前的桌子上。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把介绍信再掏出来看了一遍。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介绍信是如此的珍贵。
她都有点想造假了,一个生产队的公章,其实难不倒她。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起,就被她打消了。
作为一个身带神器的人,从她拥有空间那一刻开始,她就给自己定了一些规则。
哪些事情是能做的,哪些是绝对不能碰的,都定有明确的底线。
比如利用空间,偷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私刻公章。
这些是一点念头都不能起的。
有些事不能开头,开了头就无法回头了。
至于黑市交易。一来是无奈之举,二来她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所以她能说服自己去做。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来了。
空间里其实还放着几份空白的介绍信的。
当时拿到这些空白的介绍信的时候,她曾经拿出两份放在空间里,其他的就留在外面用。
时间一长,她就忘记了。
不过她出去,不是每次都需要出示介绍信的。
当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准备好的介绍信都不填时间,如果碰上要检查的时候,就找机会悄悄填上去。
一来二去,她的介绍信就能省下一些。
当时都是随手就扔进空间。不过出门开介绍信好像成了条件反射,她一时忘记了。
想起了这个,姜棉把手里的介绍信往空间里一放,迈起轻松的步伐回去了。
回到了房间里,姜棉在空间里找出了那些介绍信,确定还能用之后,在空间里找了个显眼的地方放了起来。
解决了介绍信的事,姜棉开始又往县城里去了。
经过上一段时间的累积,姜棉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销出去的货自然也就增加。
对于黑市的一些规律,也摸得越来越清楚了。
什么时候执法的程度会加强,什么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情况了解地越清楚,姜棉的心里就越有底,办起事来也就越顺利。
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大意外。
她在黑市的出口处碰见了庄清梵。
两个天天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这时都装作不熟,若无其事地朝对方点了点头,就分开走了,话都没说一句。
到要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又遇上了。
庄清梵推着一辆半新的自行车。是他先发现姜棉的。
当时姜棉走他前面,并没有看见他。
等走到马路的一个拐弯处,庄清梵紧走几步赶了上去。
原来快步走的姜棉正好停顿了一下,跟加快步伐赶上来的庄清梵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庄清梵刚好开口跟她打招呼:“姜同志……”
这道声音突然在姜棉的耳边升起,吓得她一个哆嗦,心跳猛然加快。
一个本能反应的猛然回头,庄清梵那张脸就近在咫尺。
姜棉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道:“庄同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庄清梵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停下来。我应该在更远一点的时候就跟你打招呼的。”
姜棉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就这么一说。”
庄清梵知道她不爱客套,也就转换了话题,“你准备回去了吗?要是你的事办完了,我们可以一起走。我骑车带你。”
姜棉刚才没把握好时间,最近的那趟车已经走了。下一趟要等大半个小时。
她想了想,决定跟庄清梵一起回去,于是道:“好。麻烦你了。”
一路回去,两个人谁都没有提刚才在黑市的事。
都是心里有数的人,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不过姜棉倒是证实了之前庄清梵偶尔拿回来的肉的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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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收获花生
[ 回到队里的两个人,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合作出工、一起吃饭。
姜……]
回到队里的两个人,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合作出工、一起吃饭。
姜棉出去浪了一段时间。其实她还带着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打听一些比较有名的医生。
姜棉主要找的是中医,不是她不相信西医,而是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寻找西医的意义不大。
医疗水平是一方面,而且水平高的西医,窝在这个的地方可能性不大。
周悦安的健康问题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身体调理得好,说不定病情就减轻或者消失了。
不过中医也是没找到什么人。打听到的几位,都不知道被下放到什么地方去劳动改造了。
这个结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她花费这些功夫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遗漏了那么一点的概率而已。
找过了,就只能等。
几年时间,周悦安还是可以等得起的。
找医生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回家后姜棉把销货换来的钱数了两遍。
确定无误。
这厚实的钞票摸起来还是挺让人的心情好转。
姜棉决定,以后身边随时留着一沓钞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拿出来数一数。
之后,她就老老实实地窝在铃木生产队。
一方面是她听说了县里对黑市的查处变得严厉起来。
另一方面,他们在开荒地种的花生和玉米差不多可以收获了。
姜棉拿出来的种子都是经过优化的。
不但生产量提高了,生长周期也缩短了。
从决定开荒开始,姜棉他们的准备工作就做得很足。
粉碎、深耕,样样做得都很到位,而且还挖了淤泥增肥。
在花生和玉米生长期间,姜棉还悄悄地施过两次化肥。
化肥的用量很少,基本是按照一亩两三斤的用量来的。
这些地之前都是没用过化肥的,初次使用,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等花生成熟的时候,大家一起来到地头,姜棉拔出第一窝花生藤。
,只见一个个饱满的花生豆壳鼓皮青,密密麻麻地拢在根茎下,一手握上去都抓不完。
几个人看见这些情景都兴奋起来,五奶奶也带着孙子孙女一起来帮忙。
谢东和跟楚婴两个心急的吃货,在地里就想抢先尝鲜,摘了几个还带土的花生豆拿在手里,就想剥了吃。
双手轻轻一压,压不开。再用大点力气,也只能压出一条缝。
想用脏手剥出干净的花生米是没办法的。
他们也没相到花生居然如此饱满,只好放弃想法。
等把所有的花生都拔完,姜棉煮了一锅盐水花生给大家当零食。
花生煮好后,一群大人小孩儿一起围着大竹箩剥花生吃。
姜棉煮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一些像八角、香叶之类的简单香料。
刚收获的湿花生煮熟后口感软棉,有花生自身带着的甜香,又带着淡淡的香料味。
让人吃了还想吃。
谢东和跟楚婴两个吃货就不用说了,振兴三个小孩儿也是嘴巴一直嚼个不停。
五奶奶年纪虽然大了,但牙口挺好,也吃了好几捧。
倒是姜棉和庄清梵,吃了两三把就不要了。
姜棉是上辈子以前吃得多了,对这个不太稀罕。
而庄清梵,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吃够了。”
姜棉也没太在意,每一样食物,既然有喜欢吃的人,也就会有不怎么喜欢的人。
花生收完了,也就到了分成的时候。
姜棉问五奶奶:“是现在就分还有等晒干再分?”
五奶奶说:“晒干了再说吧。”
几位知青都是忙人,每天都要上工,她家里这几个小孩,干别的不行,但翻晒花生还是能做到的,最起码如果下雨,他们不会让东西泡汤。
姜棉几个都没有异议。
等花生晒干,谢东和被派去队部借秤,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
一个是李国强,另一个是队里的会计。
还没等姜棉几个开口问,李国强就先说了,“听说你们种的花生收成不错,我过来看看。”
姜棉听了就道:“看着还行。还没过秤,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本来今天借称就是为了和五奶奶分花生的,晒干的花生都已经装好袋摆放在院子中间。
李国强提着秤就过去了。
把所有的花生过了秤,除皮之后得到两百三十多斤的带壳干花生。
姜棉换算了一下,亩产600多,不到700斤。
这个产量,放在后世算是中上水平。
放到现在,那就是顶级的了。
李国强抓了几个花生掰开看了看,再放进嘴里尝尝。
嚼了好一会儿才把花生咽下去,李国强问几位知青:“这花生跟我们生产队现在种的那些有点不一样。你们从哪里找来的种子?”
楚婴和谢东和齐齐把目光转向姜棉。
姜棉倒是平静得很,迎着李国强的目光说:“在市医院旁边跟一个外地人换的。”
她接着解释道:“就那次陪他们去复诊的时候,看过医生后,他们去拿药,我就先出来了。在医院旁边看到一个拿着行李的人,想拿种子跟人换药。我看他问了好几个人,都没人跟他换。我就想着可能那些城里人用不着种子,所以不要。我那时候不是开了一块地嘛,就跟他换了。”
这话她上次就编出来忽悠过小伙伴们了,不是没有漏洞,只是她的小伙伴都不深究。
就算深究,她也不怕,你说不是这样,那就拿出证据来。
换成了李国强,他最多就再多问几个问题。
反正她不偷不抢,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就算有人怀疑,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光棍。
你爱信不信。
李国强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这些种子是怎么得来的?”
姜棉摇摇头说:“我没问。他说他是外地的,要去东北,钱包丢了,他妻子生病,没钱买药,实在没办法才把这些种子拿出来换药。我看他对这些种子很宝贝的样子,就没觉得有什么好怀疑的。”
姜棉是真的不喜欢编谎。都说从编第一个谎开始,后面就要编更多谎来圆。
李国强沉默了一会,可能是觉得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也就没有再问。
他提出来要去姜棉他们的自留地看一下。
姜棉请他随便看。
李国强和会计放下秤就去了开荒地。
姜棉其实不是很想跟他们一起过去。
不过楚婴挺想看到李国强惊讶的样子,硬是拉着她跟了上去。
最后几位知青一起跟在后面也去了。
李国强的确是被大变样之后的开荒地惊到了。
荒地变成耕地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农作物的产量。
除了已经收获的花生,还在地里的玉米跟水稻,每一样都可以预见,它们的亩产量肯定会比生产队里种的高出不少。
还有套种在玉米地里的大豆,这种方式以后生产队可以学习。
看到那片牧草的时候,李国强问道:“这是什么?”
姜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这是草呀。李队长不认识了?”
李国强看了她一眼,“草我认识,不过这种草长在这里,我还是第一次见。”
姜棉问道:“那李队长想让人把它们铲平吗?”
李国强挥挥手,“我没那闲工夫。”
他就是问问。种就种吧,反正是草。
要是一丝一毫都板得那么正,他这个生产队长当得再久,也就是得个骂名。
一众人又回到了五奶奶的院子。
李国强把五奶奶和几位知青都叫了过来,说道:“这些花生,还有地里的玉米和水稻,我想把它们收做明年的种子。等忙完秋收,把东西晒干扬清之后,每一样都是用同等质量的三倍来跟你们换。你们谈一谈想法。”
五奶奶说:“种子是姜同志他们出的,地也是他们种的。你问姜同志他们的意见就行。”
姜棉连忙道:“话不是这样说。当初说好的,您得总收成的三分之一。所以,其中的三分之一,你可以做主,其他的我们做主。”
几位知青相互交汇过眼神,姜棉说:“这些东西我们都可以跟生产队交换。不过不用换那么多。”
庄清梵悄悄给姜棉比了手势,姜棉朝他眨眨眼,她刚把头向楚婴那边微微地侧过去,耳边就响起楚婴的声音:“我看到了。按你们的意思就好。”
姜棉站好,对着庄清梵点了点头。
庄清梵就说:“不用。我们也是属于铃木生产队的,同等对换就行。”
李国强想了想道:“这样吧。就按两倍兑换,这次秋收就先给一半,等到明年夏收,这批种子的结果也出来了。到时再给另一半。”
姜棉点头道:“可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种子我们也是第一次种,我们也不知道留种再种会怎样。虽然我们的地是第一次种东西,但你可以看见我们自留地的肥力是比较足的。就算种子是好的,生产队的地也不一定会有我们这样的收成。”
李国强一挥手道:“我只跟你换种子,只要你保证这些种子没有发霉,没有弄坏,通过验收后,其他的所有后果都不需要你们负责。”
姜棉点点头,说:“那就行,我们换。”
五奶奶自然也跟着一起。
这些花生,姜棉只留了十斤。立了字据,李国强把其余的全拉走了。
临走前,李国强让他们保密。
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也不想东西都还没种出来就被传得纷纷扬扬的。
那样除了给自己增添麻烦,没有一点好处。
至于我奶奶家的几个孙辈,都是听话懂事的孩子,让他们不出去说,都点头保证不会说。
最小的振民问:“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是不是他们都会来找我们换啊?”
振兴敲了敲他的脑袋,“那肯定啊。你看我们的自留地里种花生的地方才多大?就收了这么多的豆。要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肯定都想着来抢。”
振华摸了摸弟弟刚刚被哥哥敲过的地方,说道:“我们的花生收起来了,他们肯定抢不到。不过我们地里的玉米跟稻还没熟呢。”
振民瞪大了眼睛,“要是他们来偷怎么办?”
谢东和眼睛看着他说道:“所以我们大家都要保守秘密。”
振民很认真地再次保证道:“我一定不说。”
他那乖巧的模样,萌得谢东和忍不住又撒了几把糖出去。
能偷走的可能性不太大,不过肯定会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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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女主要这么高调呢,不管是做什么,好像都要施八九分的力,再加上有作弊空间,是真不怕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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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了花生,接下来是收玉米和大豆。
也是三分多的地,几个人不用半天时间就把玉米棒子掰完了。不多的大豆顺便一起也拔了。
趁着太阳好,大家快手快脚地把玉米外面的皮剥了去掉,留下黄灿灿的光棒子铺开在院子中间晒。
等玉米晒干后脱好粒,李国强带着秤又来了。
过完秤一算,将近九百的亩产量。
国强打了条子,只给姜棉他们留了些种子,又把玉米拉走了。
不过那二十多斤的大豆,李国强放过了它们。
花了那么多心思下去,收获本来是个高兴的时候,偏偏东西还没看清楚呢,就被拉走了,只剩下两张条子在手。
开始换的时候大家都挺爽快。
等东西全部拉走了,谢东和就感觉这快乐好像被拦腰斩断了一样。
这可是他第一次完整地参与到一批庄稼从播种到收获的全部过程中去。
虽然在生产队出工干也是差不多的活。
但那是不一样的。
生产队的一切都是公共的。
地和庄稼都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完全没有空间让私人感情掺和进去。
自由地这边则不一样,从开荒、播种、田间管理一直到收获。全部都是属于他们几个的。
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了一些只有谢东和自己才能感觉得到的东西。
那些收获对他来说并不仅仅是一堆食物而已。
可他还没仔细看清楚呢,就被拉走了。
他连对着玉米堆感叹两声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那只是一个很小的玉米堆。
其他小伙伴花了半天时间,才弄清楚他闷闷不乐的原因。
姜棉有点无奈。她只得把那20几斤刚刚晒好的大豆扔进谢东和的怀里。
让他好好抱着。
姜棉开始是对这方面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毕竟上辈子,就在她穿越的两年前,她还承包着几十亩地。每一季的收获,都可以用堆积成山来形容。
现在她的空间里,还装着那些年的大部分收获。
眼前这点东西还入不了她的眼。
另外,那两张条子都在她手里呢,李国强也不会昧了她的东西。
等到明年,东西就会翻一倍再回到她手里。
不过转头一想也就理解这种感情了。
虽然这种感情有点复杂,没办法用具体比喻来形容。
就算她理解了,却没办法帮到这个小伙伴。
人家开出来的条子收了,东西拉走了,交易也就完成,也不可能让人家把东西再拉回来。
庄清梵也拿这位兄弟没办法,他的情绪好像跟常人的不一样。
楚婴倒是心大得很。只要想着被拉走的东西,最终会翻倍地拿回来,她就高兴地想乐。
不过这次她倒没有嘲笑谢东和,今天的收获,他们几个都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和劳动。不舍是正常的。
姜棉想了想,与其让他有空胡思乱想,倒不如多干点活。
趁着生产队的秋收农忙还没开始,要抓紧时间把第二阶梯那四分地的冬小麦种下去。
可是这么多人手,就那么几分地,种冬小麦花费的时间也就不到一天。
第二阶梯的冬小麦种好了,第三阶梯还有两分左右的地空着。
姜棉是打算在这种土豆的。
准备土豆种薯的时候,她就把上辈子买到的最高产的那个品种的土豆拿出来跟在本地换来的做了对换。
这两分地就种这土豆,号称有着八千斤亩产量的优良品种。
这里的冬天寒冷的时间比较短,而且最低温度也不会超过零度。
土豆应该能安全过冬。
大不了到时候把稻草都留起来,天冷的时候给它盖稻草被。
忙完了地里的活,大家停歇下来。
楚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谢东和,说道:“我们上山去看看吧。现在的板栗和山核桃都开始熟了。”
这是姜棉下乡经历的第一个秋天,来之前,她也不知道这边都有些什么特产。
只要没有危险,她倒是想上去走走。
姜棉问道:“山上都有些什么?”
楚婴一听姜棉问她,就来劲了,点着手指数道:“那可多了。山核桃,野板栗,还有山荔枝,野葡萄……”
楚婴当年来到铃木生产队后不久,就跟老知青周瑾搭伙。
周瑾是一个很勤快的女孩,加上平易近人,个性平和,很受当地同龄女孩的欢迎。这些女孩有什么活动的时候都会叫她上一起。
楚婴自然就顺带捎上了。
跟周瑾搭伙的两年时间里,她都不记得自己上过了几次山。
都是陪着热衷进山捡货的周瑾去的。
今年但是没怎么去了,因为跟姜棉这个种地几乎上瘾的人搭伙之后,她的很多闲暇时间也跟着放在地里。
至于两位男同志,除了砍柴,没怎么去过山上。
姜棉听见楚婴列出来的都是植物,就问:“没动物吗?”
其实姜棉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大型的危险动物。
但到了楚婴这个吃货这里就被误会了,“阿棉,你还想打猎啊?我跟你说,山上的东西都灵活得很。四条腿的我们肯定跑不过;两条腿的,人家又带着翅膀。你就不要想了。”
姜棉有点哭笑不得。
她从来没有想过打猎好不好。
她记得上辈子曾经被人请去吃饭,那人听说她是粤省人,就点什么龙凤煲,龙虎斗之类的菜式。
姜棉当时听了拎起包就走。
都不知道这是想讨好她呢,还是想把她吓跑。
实际上,她被吓跑了。
虽然作为一个粤省人,经常会听到别人调侃他们是“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四条腿的,除了凳子。其他都吃。”
但从小到大,她就没吃过野味。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原因,是她曾经看过一个报道,有人因为吃蛇导致脑子进虫。
那些藏在蛇肉里的虫子,在烈火沸汤里滚了半个小时,都还活生生的。
想想就瘆人。
蛇是吃什么的?青蛙。
据说青蛙大腿的寄生虫最多。
本来姜棉对这些滑溜溜的东西心里就有抵触情绪,再有这些新闻出来,自然就更不可能沾边了。
她从来都觉得野味不如家养的好吃。因为她小的时候见识过了。
现在就更别说去打猎了。
她空间里各种各样的肉难道不好吃吗?干嘛费这个事呢?
再说,她也没那本事。
虽然她承认自己是个吃货,但对食材和菜式还是有所挑剔的。
姜棉解释道:“我是想问有没有大型的凶猛动物,比如狼什么的。”
楚婴摇摇头道:“从来没听说过。”
谢东和终于接话:“这边的山听说兔子都少,哪来的狼?”
庄清梵总结道:“山里除了路比较难走,要小心点蛇,其他应该没什么危险。”
姜棉下了决定,问两位男同志,“我想跟楚婴去山上逛逛,你们去不?”
两位男同志也没有脱队的道理,于是大家一起去。
做下决定,大家背上背篓,拿上网兜,做好防护,兴冲冲地上山去了。
姜棉怕蛇,特意在身上带了一个防蛇的药包,并且给每个小伙伴也发了一个。
山上的路的确不好走,处处都是凹凸不平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崴脚。
还好几位知青都是干习惯了活的,都有一把子力气。倒没有出现气喘吁吁的情况。
山上的情况,几个人当中就属楚婴最熟,大家就让她带路。
楚婴上山次数多,对山上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哪些山货在哪里,她记得清清楚楚。
姜棉跟着她摘到了野葡萄,野板栗和山核桃。
先遇到的是野葡萄和核桃。
谢东和把每一样都尝过之后,给出了评价:“山核桃除了个小,没什么缺点,味道都很好。葡萄酸,可以酿酒。”
楚婴看到他恢复了往常那副吃鬼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怼他:“那你去找个大又好吃的来给我瞧瞧。别再废话,快点干活。再吃下去,这山上的东西都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楚同志,你别乱说啊。我又不是猪。”谢东和又剥了一个山核桃扔进嘴里,“我就是后悔,这才多吃了两个。我以前怎么就因为它们个儿小就瞧不起它们呢?”
楚婴捡了一把核桃扔进框里,看见他还在吃,“嗤”了一声,回击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现在吃再多也补不回昨天错过的那些来。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
继而又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好心告诉你哦,一会见了板栗别这样吃哦,小心胀气把你肚子给炸了。”
姜棉看着他们俩有来有往的,就感觉挺快乐的。
转头看看另一边的庄清梵。
人家又把框装满了,正拿出网兜准备把核桃倒到里面去。
姜棉过去帮忙把兜口撑开,核桃一下就全倒了进去。
全程两人都没有用语言交流,只是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但动作的配合确实又很默契。
姜棉回到自己的筐边继续干活。
铃木生产队的本地人对于上山捡核桃板栗之类的山货不算特别积极。
可能是因为这东西个头小,里面的肉不多,在这个完全靠手工的年代,处理起来又麻烦费事。
上山捡山货的大多是一些半大的孩子,也有一些妇女老人,青壮年是很少见的。
与其去捡这些没多少吃头的东西,不如在自己的自留地里多干一会活。说不定还能让红薯增产几斤。
趁着天气好,四人小队用三天的闲暇时间,来来回回地从山上搬了十多趟回来。
估计去皮之后,山核桃应该有100多斤,野板栗少一点,也有几十斤。
至于葡萄,也就意思意思地摘了几串。
谢东和开始嫌它酸,后来那些葡萄都是他跟楚婴共同解决掉的。
两个吃货挺有研究精神,还留了两串准备晒成葡萄干。
可惜挂得不牢,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鸟抓的,反正掉在了地上。
风干葡萄计划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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