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by我是星星大
我是星星大  发于:2024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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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殿下不该被埋没,况且寿王未必能有殿下贤明。”
“阿瑜不必解释,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乾元十四年,乾元帝萧景榕退位,传于皇太弟萧澄焕。
除此之外,乾元帝还将声名狼藉的德妃追封为敦圣皇后,百年之后合葬帝陵。
改朝换代在即,也没人还顾得上反对此事。
已被封为晋王的大皇子萧韶安拥兵北上。
皇太弟萧澄焕不慎受伤,落下残疾,无奈让贤。
“启禀娘娘,内侍省送来了明日封后大典的服制,奴婢服侍您换上试试吧。”
“且等等吧。”
林瑜看着华贵无比的凤袍,心里有些犹豫。
兜兜转转她在这个世界也已待了十余年。
似乎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她真的要离开吗?
正当林瑜纠结时,太监一声通传,萧韶安从外面进来。
林瑜起身行礼。
萧韶安亲自拉着她的手将她扶起。
“阿瑜,可是不喜欢?”
周围的宫人闻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有女人会不喜欢凤袍呢?
那可是金丝彩羽一针针绣上去的。
更何况它还代表无上尊位。
“怎么会?”林瑜摇头。
“那便好。”
皇上对旁人不假辞色,对皇后娘娘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且从未纳妾。
伺候的宫女皆是艳羡。
【滴——】
【请宿主立刻尽快确认离开世界,否则通道即将关闭。】
坐上后位一年,林瑜的日子可谓是顺风顺水。
起居有宫人伺候,无人敢与她忤逆。
萧韶安也给足了她宠爱。
恰逢萧韶安生辰,宫中虽已经举办过宴会,林瑜却仍是等着他。
想二人单独庆贺。
请来的却是萧韶安身边的首领太监。
“郑公公,皇上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政务繁忙,今夜宿在太极宫。”
林瑜并未多想,直接带上食盒去找萧韶安。
进殿看到的一幕却让她不禁蹙眉。
萧韶安是在处理政务没错,旁边却有女子红袖添香。
“奴婢小满参见皇后娘娘。”小满朝林瑜行礼。
“怎么会是你?”林瑜自是没忘了小满。
姩姩从屏风后走出,略微福了福身,“是我差尹司籍来甘露殿服侍皇兄,皇嫂可是觉得不妥?”
听到“服侍”二字的林瑜险些气得不能维持体面神情。
“哦,是侍书研墨,瞧我笨嘴拙舌的,别叫皇嫂误会了。皇兄身边只有几个太监,总归不如女儿家心细。”
林瑜看向萧韶安,期盼他会替自己说话。
结果萧韶安竟默认了。
林瑜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尽失。
“皇上政务繁忙,臣妾便先告退了。”
“臣妹也不敢再叨扰皇兄。”
姩姩跟着林瑜走出甘露殿。
两人前后错开半步,几乎是并肩而行。
“长公主此举是何意?”林瑜侧目看向姩姩。
“皇嫂这话我就不懂了。”姩姩故作恍然大悟,“皇嫂是说适才的事?我自然是想给皇兄送个舒心的人。”
林瑜却不想跟姩姩绕弯子。
这么些年她早就习惯了无人敢与她作对。
“长公主为何对本宫有如此大的敌意?”
“敌意?皇嫂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想到皇嫂竟如此没有容人之量。
善妒可是大忌,皇嫂莫不是觉得皇兄此生只皇嫂钦慕一人?”
林瑜恶狠狠地盯着姩姩,“本宫劝长公主慎言!”
结果二人刚一过拐角,迎面便撞上前来太极宫巡逻述职的邢奕风。
邢奕风完全不给林瑜这个皇后面子,冷眼扫向她,随后才半跪,“微臣参见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
林瑜怒不可遏,却又不好发作。
毕竟人家也不是没行礼。
更何况邢奕风任左千牛卫大将军。
已是跟禁军统领差不多的概念。
“皇嫂莫不是想让邢将军一直跪着?”
此话一出,且不论邢奕风生不生气,他身后的两个副将已是面露不满。
林瑜只能先让邢奕风起身。
姩姩冲邢奕风甜甜一笑。
这还是跟着阿娘学的呢。
邢奕风果然垂下眼不敢看她,耳根很快通红一片。
林瑜看着二人眉目传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二人又有名正言顺的圣旨赐婚。
虽说不知为何一直拖着不成亲。
“皇嫂早些回去歇息吧,臣妹先行告退。”
姩姩看着林瑜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转身时讽刺一笑。
痛苦的还在后面呢。
她害死阿娘的罪孽,得一点一点慢慢偿还。
林瑜回未央宫后并未立即歇下。
往常萧韶安发现她闹脾气,一定会抛开手边的事来哄她。
林瑜没想到的是这回她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能等来萧韶安的身影。
她内心升起不安。
立即派人去打听昨夜太极宫的情况。
宫人回禀的话直接让她堕入冰窖。
“奴婢听说昨晚叶司籍并未离开太极宫。”
“什么!”
“请娘娘切莫担忧,司寝那边并无记录。皇上向来只宠幸娘娘一人,怎会看上一个司籍?”
林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她也知道那个小满一定是处心积虑想要接近萧韶安。
毕竟当初萧韶安还是大皇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没脸没皮地贴上去了。
她必须想办法让她离开萧韶安才行。
“你当真心意已决?”萧韶安看向小满,“朕无心情爱,你完全可以让长公主替你做主,嫁一户好人家。”
“奴婢无悔。”
“如此,朕便封你为婕妤。再让内侍省给你拟几个封号选。”
“多谢皇上。”
小满从始至终就只喜欢萧韶安一人。
能陪在他身边便足矣。
无需占有。
更何况,害死德妃娘娘的人,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很快皇上亲封一位珍婕妤的消息不胫而走。
林瑜都还没来得及找到理由劝萧韶安将人送走,结果他竟转头就将她封了婕妤。
甚至还赐了封号。
“珍”。
难不成是取珍贵、珍惜之意吗?
林瑜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她得萧韶安专宠这么多年,从来没想哪一日他会突然变心。
翌日一早,六宫请安时,林瑜才到发现对方的容貌远胜自己现在这副皮囊。
“妾身婕妤叶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林瑜咬着后槽牙挤出一抹微笑。
其他嫔妃也在等着看皇后的笑话。
毕竟皇上专宠她这么多年。
她们愣是一点儿没分到宠爱。
如今有人破了先例,保不齐哪天就轮到她们了呢?
林瑜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只是因为这女人是长公主送来的,萧韶安才勉为其难接受。
没曾想萧韶安竟一连半月留宿她殿中。
林瑜又急又气。
逼不得已再次去找萧韶安。
上回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她就一直没等到萧韶安哄她。
岂料她跑到萧韶安面前,对方也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皇上……”林瑜委委屈屈喊了一声。
“皇后此时来找朕,有何要事?”
“皇上为何……”林瑜已是泫然欲泣,内心的骄傲让她勉强止住泪意。
“皇上曾许诺臣妾的话,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放肆!”萧韶安冷声呵斥。
林瑜直接懵在原地。
不是怕,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对自己。
“传朕旨意,皇后言行无状,在未央宫禁足三日。”
满宫上下都被皇后禁足的消息惊得够呛。
一则皇上素来对皇后那是千娇百宠。
二则历来皇后是不会轻易受罚的,毕竟是发妻。
除非……皇上有了废后的心思。
但这转变来得太快。
谁都摸不透是为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瑜禁足一日后,有宫人向萧韶安禀报说她已有两日不曾进食。
本以为皇上多少会心疼,提前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
毕竟日前,皇上都还把皇后娘娘捧在手心里呢。
岂料皇上根本没有不当回事。
宫人只好又灰溜溜回去。
“娘娘您且用一些吧,别饿坏了身子。”
“御膳房这供得是什么饭菜?一股烂菜叶子味,笋也是酸的。”
“娘娘禁足期间,只能用素食。”
宫人被林瑜的态度搞得也有窝火。
虽是素了些,却也比他们这些宫人的饭食好了不少。
有什么可嫌的?
不就是想让皇上心疼?
可惜皇上根本不在意。
“都给本宫拿出去!本宫不吃。”
宫人略带不耐烦地端走了饭食。
又只剩林瑜一人独自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干脆……等她解了禁足之后直接去问萧韶安好了。
兴许他是有什么苦衷。
然而等林瑜真正问过之后却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萧韶安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她。
再没有从前眷恋的温度。
“为何?你竟有胆量质问朕为何?”
此刻的萧韶安才真正在林瑜面前表现得像个皇帝。
孤傲冷血。
不近人情。
林瑜有些 心虚地后退半步。
萧韶安却用森然的语气慢悠悠道来。
“不知你是用了什么妖术,让朕恋慕你,听命于你。”
“只要遇上与你有关的事,不管朕愿不愿意,都会不由自主地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林瑜没想到萧韶安竟会意识到这些。
男主爱上女主,无条件为女主奉献。
这本来就是剧情设定。
还没待她从震惊中缓过来,萧韶安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胆寒。
“你让朕疏远德妃,与手足生分,除你之外无一亲近好友。”
“朕为你顶撞父皇母后,你知道看着他们失望的神色,朕有多痛苦吗?”
“本来你若安分些,朕还可以饶你一命,可惜你却从头到尾都只想利用朕。”
“想让朕当皇帝?”萧韶安冷笑,“如今的结果你不满意吗?”
“臣妾并无丝毫加害皇上之心!”林瑜情急之下学古人举起三根手指,“臣妾愿对天发誓。”
萧韶安却是冷漠反问,“加害之心?你倒提醒朕了,朕差点忘了你还险些害死母后。”
林瑜惊疑地看向萧韶安,“臣妾何时害先皇后了。先皇后虽曾杖责臣妾,臣妾却从未怀恨在心!”
“你以为瞒得过朕吗?楚禾曾找你通传,你却假意推托。若不是德妃心善,早便误了时机。”
林瑜闻言顿时慌张地手抖。
“臣妾没有。”她焦急地看向萧韶安,“是德妃告诉皇上的对不对?她是想栽赃臣妾,皇上不可信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事是母后亲自告诉朕的,朕也向楚禾求证过。你的意思是朕的母后为了栽赃你,特意编了一个谎言来诓朕?”
林瑜连连摇头,“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萧韶安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朕还真以为你舍得下这滔天的权势富贵呢。”
因为这个动作,林瑜竟从他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
萧景榕亲自调教出来的儿子。
怎么会没有他的满腹算计。
林瑜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
颤抖着声音问,“此事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多亏了你名义上的好哥哥告诉朕。”
“林珣!”
林瑜想不通他不帮自己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倒打一耙。
“你真以为靠你演出来的那两分假意关心,便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把人当傻子愚弄?”
“林瑜可是林珣唯一在世的亲人。
你只知父皇下令封城让他痛失至亲,却从未想过他也会为真正的林瑜报仇吗?”
林瑜僵在原地。
她只在意剧情里提到过的东西,自然没想过林珣对这个妹妹有什么特殊感情。
理所应当认为他并不在乎。
可林珣又是怎么知道她让萧韶安当皇帝是为了回到本来的世界?
就算他再智计无双,也不可能猜到这一点才对。
唯一知道的人。
是德妃。
林瑜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之前,居然还留了后手。
“臣妾没有杀林瑜。”林瑜无力地解释。
但这些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再次对上萧韶安冰冷的眼神,林瑜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了害怕。
她开始疯狂在脑海中呼喊系统。
可惜回答她的始终只有一片寂静。
系统真的消失了。
她再也回不去了。
林瑜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靠着仅剩的尊严勉强维持站姿。
“臣妾为了皇上留在异世,难道还不够表明臣妾对皇上的真心吗?”
萧韶安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留下你的是皇后宝座,是那场繁盛的封后大典,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权势。”
林瑜如今才感觉到。
她自己所描述的,萧韶安温润外壳下的冰冷内心。
林瑜以为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他。
实际……一切都没变。
“放心,你会一直是皇后,直到你死的那一刻。”萧韶安发出恶魔般的低语。
他早就不想跟她演戏了。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耗费一年时间验证自己的心绪是否还会受她影响。
林瑜彻底崩溃了,“皇上,皇上!臣妾知错。”
“你何错之有呢?你只不过想回家罢了。”萧韶安突然变回像从前安抚林瑜那般轻言细语。
“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都不过棋子,你怎会想着向棋子认错呢?”
萧韶安说完便将林瑜赶了出去。
林瑜望着四四方方的宫墙才发现她早已被剧情囚在笼中。
逃不出。
躲不掉。
林瑜麻木地回到未央宫。
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不会的。
一定会有反应的。
禁足过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表面的平静。
只有林瑜知道自己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原本属于自己的宠爱另属他人。
她在朝中又无后盾。
宫人逐渐开始看低她。
甚至给她送一些表面丰盛,实则难以下咽的饭菜。
却又不让她一死了之。
林瑜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这样的生活。
虽说萧韶安已经对林瑜表明了态度,林瑜却不相信他会真的厌弃自己。
他只是接受不了被自己欺骗而已。
林瑜很快想出新办法。
她要逃。
总归萧韶安没有完全限制她的自由。
她不会像德妃那个女人一样认命。
绝对不会!
只要萧韶安意识到失去她的痛苦,他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原本失去生机的林瑜忽然又恢复了往日神采。
这事传到萧韶安耳朵里。
他意识到林瑜只怕还要作妖。
正好……猎物死前的挣扎才最有意思。
对此浑然不知的林瑜日日筹谋自己的逃跑计划。
邢奕风将她暗自打探宫中守卫动向的行为告诉给长公主。
姩姩无所谓地扬起唇角,“她这是狗急跳墙了,不必理会。关键时候,咱们再帮她一把。”
邢奕风自是姩姩说什么就做什么。
从长公主花瓣似的嘴唇里听到“咱们”二字,邢奕风心尖霎时软成水。
姩姩注意到他直勾勾的视线,略带羞意,“多谢邢将军相告。”
还沉浸在甜蜜中的邢奕风听到“邢将军”这个称呼顿时垮下脸。
何时才能让公主唤他的名字呢?
姩姩想着如何惩治林瑜。
邢奕风想着他的长公主。
意外和谐。
林瑜忍辱负重好几个月,计划才终于有了点苗头。
她想办法联系上了沈周。
对方也答应帮她这一回。
林瑜没有冲动行事。
直到确定萧韶安已经对她放松警惕林瑜才扮作采买的宫女出宫。
岂料林瑜刚刚走出宫门,还没来得及呼吸两口新鲜空气,身后突然传来侍卫的高声呵斥。
“站住!”
林瑜心惊胆战地转身,“侍卫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侍卫上下打量她两眼又把她给放走了。
林瑜暗松一口气,找机会坐上沈周准备的马车。
屁股接触到车凳的那一刻,林珣才总算有了点逃出来的实感。
林瑜抬手攥住前胸的衣襟,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没曾想马车周围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林瑜掀帘一看。
马车竟然被侍卫包围了!
林瑜很快意识到自己计划败露。
她身体僵硬地被人拽下马车反剪。
“放开我!”林瑜受不了如此屈辱的姿势。
那侍卫充耳不闻,手上的力气甚至更加重了几分。
林瑜吃痛。
“本宫是皇后!你怎么敢!”
林瑜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以皇后的身份自居。
“皇后”二字就是她无上的权力。
林瑜刚喊出来就后悔了。
她后知后觉发现萧韶安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将她捧到最高处。
只待她狠狠跌落。
“我等奉皇命前来,任你是谁?”侍卫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林瑜被带到萧韶安面前。
此刻的她已彻底不复皇后凤华。
身着宫女服制,发髻在适才的拉扯间散乱不堪。
林瑜垂眸缄默。
高台上的萧韶安轻叩桌面,也未出声。
良久,正当林瑜终于找好借口想解释时,另一个人被绑进了殿中。
“沈周?”林瑜惊呼。
沈周被人踢倒在地,痛得呲牙。
然而沈周却顾不上疼痛。
满心只有后悔。
早知他就不该答应帮这个女人!
他以为当真如她所说,她只是和皇帝闹别扭了。
眼看这架势,闹别扭那么简单。
“请皇上明示,臣所犯何罪?皇上要命人将臣绑来。”
沈周只好装傻充愣。
萧韶安身边的首领太监尖声斥责,“大胆沈周,你与皇后私通,还敢振振有词!”
“皇上莫不是误会微臣了?微臣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派去接皇后的车夫已经招供了。”
“是皇后娘娘一厢情愿求臣助她出宫,臣也是被逼的。”
萧韶安冷冷看着二人,只觉得胃里翻涌。
再多待半刻他都嫌污了眼。
“沈周赐凌迟,沈家满门抄斩。”
“皇后赐幽闭。”
林瑜愣愣听完萧韶安定的处罚。
“不要!皇上!”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像那些后宫嫔妃一般跪地求饶的时候。
不会的!
这个世界都是她创造的。
她怎么可能会活不下去!
“愣着做什么?”萧韶安看向身边的首领太监。
首领太监急忙吩咐人把林瑜和沈周带下去。
皇上对皇后这态度变得,他都反应不过来 。
林瑜被幽闭了五日不到,精神便已经接近崩溃。
这些人刻意用极少量的水和食物吊着她的命。
她不愿意那些人就捏着鼻子灌。
嘴里也被塞着东西,不让她咬舌自尽。
吃喝拉撒都在一间不见光的房子里。
林瑜只觉得自己与待在粪坑内无异。
她只能惊恐麻木地靠在角落里等待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或许……
或许只要她死了就能回去。
林瑜已经彻底没了生的希望。
萧韶安将林瑜的情况告诉给了萧韶鄞和姩姩。
“你们可要去瞧瞧?”
萧韶鄞面部表情吐出一字,“脏。”
“那便罢了。”
“让她活久一点。”
萧韶鄞扬起嘴角,比不笑时更令人后背生寒,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出弧度。
萧韶安颔首应下。
自打德娘娘去世之后,他这二弟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便是他见了,都觉得怵得慌。
偏偏父皇还一走了之,带着德娘娘的遗物游历山水。
独留他一个人面对。
幸好还有皇妹和三皇弟在。
不然还不知道怎样。
“还有一事,岐国公主三日后往齐越和亲,白太妃闹得厉害,只能皇妹代她去送亲了。”
“臣妹遵旨。”
姩姩福身应下后便借口准备相关事宜退了出去。
只余萧韶安和萧韶鄞在殿中。
“你当真要率军出征?你的身体……”
“并非臣弟率军,臣弟只作军师而已,至于能否服众一事,皇兄尽可放心。”
“大雍出师无名。”
“岐国公主不就是最好的名头吗?更何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萧韶安露出些许不赞同,“岐国公主毕竟也是父皇的血脉。”
“放心,臣弟不会让她死在齐越。届时她还该感谢臣弟将她带回大雍。”
“你为何……”
“阿娘不喜战乱,不如一劳永逸。”
宣德三年。
大雍岐国公主受辱于齐越,宣德帝怒而发兵。
命越王萧韶鄞任行军司马。
宣德五年,大雍大败齐越,越王萧韶鄞携岐国公主回京复命。
宣德六年,齐越纳贡称臣。

萧景榕抓住她的手,“是假的,是真的。那道士说,这叫意识相会。”
见苏棠还是一副迷茫之态,萧景榕解释,“就跟两个人同时入梦差不多。感受到的是真的,但醒来过后又会一切如常。”
苏棠半知半解地点头,“原来如此。”
结果正当她专心思考的时候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
苏棠护着自己的屁股,可怜巴巴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不告而别?”
“欺君罔上?”
“嗯?”
苏棠心虚地搅着手指。
“臣妾也是被逼的嘛。”
萧景榕冷哼一声,“朕看你是没有心。”
苏棠顿时委屈地红了眼,“臣妾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萧景榕见状也没脾气了,上前把她拥在怀里,“你可知若不是朕早早便跟那道士做了交易,你如今已彻底消弭于世间了。”
“你怎么敢瞒着朕?”
“五感尽失还躲着。”
“你何曾把朕当做丈夫?”
苏棠闻言很是好奇萧景榕所说的交易是怎么回事。
但她只能先给这头发怒的老虎顺毛。
苏棠抬头索吻。
结果死男人傲娇起来了,死不低头。
苏棠便踮脚在他下巴上啄吻。
萧景榕终是破了功,喉结微动,低头落下炙热缠绵的吻。
一吻结束,两人坐在苏棠的床沿上。
苏棠像以前那样窝在萧景榕怀里。
“皇上同那道士做了什么交易,为何不告诉臣妾?”
“那道士说你神魂不稳,气运不足,将来极有消弭于世间。朕如何能告诉你?”
“皇上用了什么跟那道士交换?”
“你不必知道。”
苏棠气急,咬他嘴唇。
“皇上怪臣妾瞒您,自己不也什么都不肯告诉臣妾吗?”
萧景榕拍拍她的后腰,“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萧景榕轻描淡写就想带过。
苏棠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翻身就将人压到床上。
现代布局的房间里,萧景榕一身古装像cosplay似的。
怪有意思。
苏棠一顿顿亲亲摸摸把人撩拨地不行。
自己抽身而退了。
“皇上想要的话,就告诉臣妾实话呗。”
萧景榕感觉眼前人实在要翻了天。
又不愿对她动粗。
忽然想到什么。
萧景榕自己抬手微微扯开里衣半挂在身上,让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果见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还不等萧景榕下个动作。
苏棠就直接扑过去,“皇上不讲武德。”
萧景榕反将她压在身下,动情吻上去,用喑哑的声音道:“乖一些。”
苏棠彻底投降了。
这人早就把她的癖好琢磨透了。
酣畅之后,苏棠戳着萧景榕的胸肌,“这梦什么时候会醒啊。”
“待你睡着之后。”萧景榕拂开苏棠的额发解释,“这不是梦……是真实的相见。”
虽说前面说是梦的是他。
现在说不是梦的也是他。
苏棠却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下回是什么时候?”
“下月十五。”
“每月十五皇上都能来?”
“嗯。你也可以回去。”
苏棠顿时变得激动,“臣妾还可以见到力宝他们?”
萧景榕无奈。
这没良心的女人终于想起她还有几个孩子了。
“力宝他们自然恨死你了。如何肯见你?”
“不可能。”苏棠反驳,虽说她的确心狠了些。
但她的娃她了解。
他们不会恨她。
即便不能一直生活在一起,能一月一次苏棠也满足了。
“朕瞧着,没有我们对你也没差。”
苏棠见萧景榕又开始翻旧账,赶忙认错,“臣妾也时常会想起皇上的。而且……臣妾不是给皇上和孩子留了好多字条吗?”
“你让朕和孩子日日看着几张字条睹物思人?”
萧景榕眼神凶狠,仿佛要吃人。
苏棠摇头,“怎么会呢?”
越描越黑。
她累了。
不过能不怎样呢?继续哄着呗。
终于在她又亲又抱地解释了好一阵过后,萧景榕由阴转晴了。
两人依依不舍说了许久的话,苏棠才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萧景榕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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