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by我是星星大
我是星星大  发于:2024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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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寿王急了,“给你就是你的,不想要你就扔了!”
白允晟坚决推拒。
拉扯之间摆件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磕坏了一角。
正如二人之间忽然出现的一道裂缝。
白允晟下意识想去捡,却又想到这是跟小寿王撇清关系的好机会,便攥紧衣袖忍下来。
沈周捡起来,用手帕包着拿给小寿王。
小寿王横眉瞪眼,声音却隐隐颤抖着,“扔了!”

第124章 楚禾进宫
沈周在一旁安慰小寿王,“殿下是王爷,寻常人自是碍于您的威严不敢跟您结交,您不必太过在意。”
小寿王隐隐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却姑且这般安慰自己。
心不在焉地等到下学,他没像往常一样着急回去,而是穿过一道拱门进入国子监的另一边。
他站在角落里,看到萧韶安被一大堆人簇拥着,便知沈周说的不是实话。
别人不愿意亲近他,根本不是因为他地位高。
小古董同样是皇子,却不会被人刻意疏远,反而都争着和他结交。
是自己太讨人厌了吗?
小寿王承认自己以前是有点过分,但他已经像老女人说的那样改了许多,为何仍然交不到朋友?
唯一一个沈周还不像什么好人。
小寿王失魂落魄地坐上回宫的马车,一路都没想通这个问题。
下车见到等他的杏子立马问:“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本王?”
杏子一愣,“殿下为何这样说,奴婢怎会讨厌殿下?”
“本王以前……好像咬过你。”
杏子眉眼弯弯,“殿下那时候还小呢,跟奴婢闹着玩罢了。”
小寿王轻叹一口气,知道身边伺候的人肯定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心中忽然想到什么,加快了步子。
“殿下,您慢点走。”杏子连忙跟上。
小寿王走到苏棠殿门口又顿住脚,踌躇不前。
正巧这时沉鹭出来倒水,发现小寿王的身影,“殿下是来找娘娘的?您快进来吧,奴婢去给您准备茶点。”
小寿王咬咬牙,提步跨过门槛。
苏棠正陪姩姩翻花绳,随意行礼之后道:“殿下先坐会儿。”
小寿王一改往日的聒噪,真静静坐了片刻。
苏棠反倒觉得有些不适应,“殿下这是怎么了?”
“你……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本王惹人厌?”
苏棠闻言便知小寿王的东西多半没送成,还被白小公子疏远了。
她正想着,姩姩倒是先跑过去拉住小寿王的胳膊,“姩姩不讨厌小皇叔!”
萧韶鄞爬到苏棠身上,用爪子挡住她的眼睛,然后小幅度摇了摇头。
然而苏棠却从小崽子的指缝间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讨厌就不讨厌,不让她知道是几个意思?
“那他们为何……”小寿王问一半,又说不口了。
苏棠自然知道小寿王的意思,其实就算他不问,她也想把真相告诉他。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小寿王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只会在和人交往时一次又一次受伤,对他反而更没好处。
苏棠选择用比较委婉的说法向小寿王解释,没提到皇权之争,只说了他身份尴尬。
小寿王倒是比她想象中淡定很多,似懂非懂地点头,“所以他们是因为本王的身份才不肯和本王玩的?”
苏棠奇怪小寿王怎么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不过熊孩子没伤心总归是好事。
“将来或许会有和殿下真心相付的朋友,殿下不必急于一时,朋友贵精不贵多。”
小寿王没理会苏棠的大道理,反而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你会疏远本王吗?”
苏棠怔愣了一瞬,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对未来的彷徨,毕竟……皇权之争谁也说不准。
继而遵从本心答道:“只要殿下不行什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事,自然不会。不过将来殿下娶了媳妇,早便把嫔妾抛之脑后了,可轮不到嫔妾疏远您。”
“本王才不会。”小寿王小声嘟囔,接着上前抓起姩姩适才玩的花绳,“来来来,本王教你个新花样。”
苏棠看着把绳子打成死结的小寿王,感叹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这时沉鹭端着茶点进来,附在苏棠耳边道:“奴婢听说那位楚姑娘进宫了。”
“进宫?她以什么理由进宫?”
“听说是给宫中医女传授针灸推拿之术。”
“那她是要留在宫中不成?”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暂且还没传出消息。”
苏棠虽然对这位姓楚的姑娘喜欢不起来,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点东西。能在成婚之后拼事业,在这个时代也算不多见了。
而且她能进宫大概率是何长意举荐的。
何长意既然敢让她进宫,证明对她的医术很认可。
据苏棠了解何长意在太医院已经算是佼佼者了,这位楚姑娘应该多少有两把刷子。
毕竟两人现在算是共用一个九族,她要是出了岔子,何长意也得跟着陪葬。
苏棠听到消息时,楚禾刚在嘉寿宫给太后针灸推拿完。
一套下来,太后觉得身子松快不少,“赏。”
楚禾垂首行礼,“多谢太后。”
“你的针灸推拿之术倒是不错,哀家为何从前没见过你?”
楚禾有些犹豫,她是可以抓住机会顺着太后的话进宫做医女。
但她并无此打算。
她这趟进宫一是找点事做,二是长长见识,说不定还有机会瞧见那位叫时鸢的姑娘。
留下当个医女,并不足以达成她的抱负,又失了自由。
楚禾还没拿定主意,太后身边的太监忽然开口,“太后娘娘,这位姑娘是何太医的家眷,今日特意进宫教授医女,并非在宫中当值。他二人新婚燕尔,还未诞育子嗣,您若是把她留下,恐怕……”
“也罢,哀家便不强人所难了。”太后闻言脸色稍沉,摆摆手将楚禾打发走。
楚禾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赶出来,心里窝火。
虽说她本来也没打算留下,但那太监所言明显让太后不快了,她并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不过她和那太监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没理由故意针对她才是,总不能是怕她分了太后的恩泽。
楚禾满腹疑惑地走在道上,忽然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
“姑娘可是楚禾,楚姑娘?”
“姑娘是?”
“我是谁不重要。楚姑娘可想留在这宫中一展宏图?”
“我留在宫中也不过做个寻常医女,何来一展宏图之说?”
楚禾蹙眉,心道这宫中之人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姑娘于宫外行医处处受限,在这宫中却有大把机会一鸣惊人,届时无人在意你是女子,只会心甘情愿奉你为神。”

第125章 战俘穆吉特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苏棠发现小寿王似乎赖上她了,每每下学就来混茶点吃,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久而久之苏棠倒是习惯了,见他来得比平常晚还忍不住问上一句,“殿下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才下学?”
“本王下午没在国子监,去校场练骑射了。”小寿王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里面用活人做靶子,本王多看了一会儿。”
苏棠一把按住小寿王的肩膀,“你说什么?!”
小寿王受了惊吓,手跟着一抖,糕点糊了满嘴,气得跳脚,“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为什么会用活人做靶子?”苏棠取出手帕给他擦嘴。
“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吧。”小寿王拍拍手上的糕点渣,“打仗带回来的战俘啊,那些不肯归降的就绑起来日日折磨呗。”
苏棠第一反应自然是接受不了,“就算是战俘也不能……”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折磨战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慰藉将士亡魂的一种方式,也能让活着的将士发泄情绪。
战争才是一切的原罪。
但愿这次萧景榕御驾亲征能换得一段时日的安稳吧。
“本王听说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啊,以前还剁手砍脚呢。皇兄已经算是宽宏了,还给他们套上护具,顶多受些小伤,不至于到半残的地步。那些人还抱怨玩得不尽兴呢。”
小寿王犯贱补上一句,“你这就叫……怎么说来着……妇人之仁。”
“仁你个头啊!”苏棠直接一个大逼兜,“殿下要是敢参与,嫔妾一定让殿下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苏棠又看向姩姩和萧韶鄞,“你们几个都一样,虽说身为皇家人,也不能视人命为草芥,听见没?”
她滔滔不绝输出人权观点,几小只眨巴着眼睛不知听进去多少。
小寿王听苏棠讲了好半天大道理,突然就觉得折磨战俘确实不好,只能撇撇嘴,“不参与就不参与。”
苏棠欣慰点头,别人她管不了,至少不能让小寿王从小接触这些东西。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对失败者的惩罚注定会一直持续。
昭修媛的侍女乌珠在自家公主去世之后,不愿到别处伺候,便于校场做起驯马女。
因此她亲眼看到了蚩蛮将士饱受折磨的样子,可蚩蛮的战败已成定局,乌珠心痛却也无能无为。
她正满心不忍地移开目光,却在一群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俘虏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又高又壮,堪称鹤立鸡群,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穆吉特?”乌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珠再三确认之后,找机会进到自己初至皇宫时住的宫殿。
主殿空空荡荡,只剩几个洒扫的婢女。
她心中一窒,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转身走入侧殿。
“难得你肯主动来见我。”兰御女不再似从前尖锐,甚至亲自给乌珠倒了一杯水。
仿佛回到了当初二人共侍一主,互相扶持的时光。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和好的,更不会求你帮忙。”乌珠没好气地挥开对方递来的杯子,“若非公主死前叫我不要记恨你,我肯定让你给公主陪葬。”
兰御女淡淡地看着乌珠,“那你直说吧。”
“我今天见着一个人,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兰御女没反应,只静待她说出下文。
“穆吉特。”乌珠说出这个名字之后死死盯着兰御女的脸,企图从上面看出一丝变化。
兰御女眉心一跳,很快恢复常色,忍住开口询问的冲动。
“你知道我在哪儿看见的他吗?”乌珠眉头皱起,语气惋惜,“他成了不肯受降的战俘,被人绑在柱子上肆意折磨,身上全是伤口,血淌了一地。”
“你眼花了吧,穆吉特从不参与战争。”兰御女故作轻松地笑着,脚上铃铛的一声脆响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乌珠见状露出几分得意,“兴许他是想为公主复仇也不一定。”
兰御女知道对方想戳自己的痛处,并未上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
乌珠见四下无人,愈发口无遮拦起来,“你如果救了他,他兴许能把对公主的倾慕放在你身上一些。”
兰御女避重就轻道:“我自然想救蚩蛮的将士,可惜我无权又无宠,怕是无能为力。”
“……你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冷血。”乌珠气急败坏地起身离开。
兰御女不曾计较她的失礼,反而坐在椅子上垂眸沉思。
一连几日过去,饱受折磨的战俘很快归降了一大半。不仅因为受不住身体上的痛苦,更是知道自己没了希望。
顾峥见状向萧景榕汇报情况,商量对这些人的处置。
“那个穆吉特的确是块硬骨头,其他人都坚持不住了,他是一声都不带吭的。”顾峥没忍住求了个情,“要不把他关起来算了。实在不行……给他个痛快也好。”
“他一日不松口,就得受刑一日,这是对将士的交代。”萧景榕顿了顿,“至少需等到刻碑作法祭奠亡灵过后。”
“那少说还得月余,够他受的了。不过他连仗都不肯替蚩蛮打,好不容易妥协还是为个女人,这会儿又宁死不屈了,真搞不懂。”
“他不喜战争,不代表不忠于他的民族。”
苏棠本以为自己是没机会见到折磨俘虏的血腥场面,没想到宫里还特意办了场凯旋宴。
其中一个环节便是展示铁笼中的俘虏。
哪怕隔着数十米之远,一股铁锈味依旧扑面而来,不知是铁笼的味道还是鲜味的味道。
苏棠看不清朝臣那边的情况,但能从他们激烈的呼号之中感受到他们十足兴奋。
她觉得倒胃口,抬眼看嫔妃这边脸色都不大好。
想来大家都不经常见这样血腥的画面,女人多数还是心软的。
苏棠好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只想赶紧回去缓缓。
半道却被人拦住。
来人恭恭敬敬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苏棠发现是兰御女之后,想到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毕竟这人当宫女的时候都不肯给她行礼,这会儿倒一反常态了,实在不像能憋出什么好屁。
何况兰御女还是蚩蛮人,这个节骨眼上……

然而事实证明有人真想缠着你的时候,不是你疾言厉色就能吓退的。
苏棠怕兰御女狗急跳墙,索性听她一言。
知道兰御女想让自己给一个战俘求情之后,苏棠一个头十个大。
兰御女身为蚩蛮人想救战俘很正常,但她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且不说自己没那个本事救人,就算有也不可能救啊。
毕竟她俩不仅八竿子打不着,甚至可以说是互相看不顺眼。
“兰御女怕是找错人了,本嫔和你没那么熟。”苏棠果断下逐客令,“今日就当本嫔没听过你这些胡言乱语,请回吧。”
“当初救公主的太医是娘娘找来的对吧?”兰御女忽然提起陈年往事。
苏棠没想到兰御女看着头脑简单,心眼子还不少。
“救人是太医的职责,昭修媛得了急病,当值的太医自然都该去,跟本嫔有什么关系?”
“妾身只是觉得娘娘是好人。”
苏棠听到这夸奖是一点高兴不起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好人卡了。
兰御女自顾自继续,“娘娘想知道公主是怎么死的吗?”
苏棠知道昭修媛的死因有异,但她可不敢瞎打听,只好摆出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表情。
兰御女却像是铁了心要吐点秘密出来。
“娘娘站在皇后娘娘这头,您的三皇子也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皇后娘娘仁德不曾亏待三皇子。可皇后娘娘的身体每况愈下,将来若是贵妃……恐怕您会成为她的眼中刺、肉中钉。若是您能有一些扳倒她的证据……就大不一样了。”
苏棠敛眸压下震惊,这不等于直接告诉她凶手是贵妃吗?
“你既然有把柄在手,这种事自然应当去求该求的人,而非本嫔。”
“妾身虽愚钝,却也知道妾身若是去威胁她,不仅不能如愿,甚至难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也太看得起本嫔了。”苏棠沉下来脸,“后宫干政,稍有不慎就是死罪。你想死,别拉本嫔下水,至于你所说的那些秘密,本嫔不感兴趣。”
“时鸢,送客。”苏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兰御女。
劝皇帝放过战俘,她怕是嫌命太长才会做这种事。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昭修媛之死真是和贵妃有关。
然而命运却跟她开了个玩笑。
第二日,小寿王沾沾自喜地跟苏棠汇报情况,“本王今日救了一个战俘。”
苏棠大惊,“殿下为何要救战俘?”
“你不是说折磨战俘是不仁义的吗?”
“嫔妾只说让殿下不要折磨他,没让殿下主动救他。”苏棠欲哭无泪,她可别把熊孩子害死了,“殿下是怎么救他的?”
“本王说要亲自折磨他,那些人就乖乖把他交给本王了,之后本王把他带到武器库关了一日,便放他回去了。”
苏棠深吸一口气,还行还行,至少不是叫嚣着让人把战俘放了。
不然熊孩子得把大雍将士得罪完。
小寿王昂着头求夸,“怎么样,本王聪明吧?”
迎接他的却是苏棠的大逼兜,“殿下下次做这种事之前,先跟嫔妾说一声。殿下这般冲动很容易脑袋跟脖子分家的,知道吗?”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小寿王揉着脑袋撇嘴,“本王是看他一个人被好多人鞭笞,才大发慈悲出手的。”
“一个人?”
“对啊,之前还有好多战俘呢。但今日去的时候,本王就只看见他一人,听说是因为他迟迟不肯归降。”
“看来还是个人物。”苏棠想起兰御女让自己求情的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毕竟是能让她以身犯险出手相救的男人,怎么说也得有几分过人之处。
不过眼下还是解决小寿王的问题更重要。
“罢了,罢了。”苏棠已经在想怎么跟萧景榕解释这事了。
也怪她没跟熊孩子讲清楚助人为乐的前提是明哲保身。
好在熊孩子还算有点脑子,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傍晚,苏棠主动找萧景榕负荆请罪。
萧景榕的态度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如此,也好。”
苏棠疑惑歪头。
萧景榕抬手虚揽她的腰。
苏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主动靠到他怀里。
萧景榕这才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一番足以让她惊掉下巴的话,“此人对大雍并无敌意,朕有意助他为新任蚩蛮王。”
苏棠猛地抬头,这是她能听的吗?
“若是把他弄残了反倒不美。”
苏棠发现萧景榕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柔意。
“嫔妾不干政。”苏棠捂耳朵。
怎么最近老有王八在她耳边念经,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啊。
虽然听秘密是挺有意思的,但还是小命更重要。
萧景榕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此人名叫穆吉特,是蚩蛮第一勇士,蚩蛮尚武,他的实力足以服众,要称王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再等一段时日,蚩蛮将士皆降,此人却坚守本心,自然高下立现。等蚩蛮和齐越的使臣前来求和,朕会放他回蚩蛮。届时再鼓动蚩蛮内部拥他上位,便顺理成章了。”
苏棠颔首,这样确实算是双赢的局面。
“皇上没想过彻底吞并蚩蛮?”
“朕若是一举拿下蚩蛮,势必会引起其他几国的警觉,大雍便会常年深陷战乱之中。不如和蚩蛮缔结新的盟约,加强贸易来往。过去是因为蚩蛮王太过专横,才一直未能实现。”
“是皇上主动提起的,嫔妾可没干政。”苏棠不忘撇清自己,“要是走漏了什么消息,皇上不许算到嫔妾头上,嫔妾保证嘴严。”
她正说着,忽然感觉自己额上传来软乎乎的一抹凉意。
这是被亲了?
除了两人那啥的时候,萧景榕很少会整这一出。
苏棠抬头。
萧景榕若无其事地别开眼。
苏棠发现对方耳根红红。
是她的错觉吗?这死男人出征一趟回来,好像变得更温柔了点。
难不成真是距离产生美?
但是细看死男人出去一趟好像确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苏棠贴上去亲了一口。
不管怎样,这副皮相她还是很喜欢的。

第127章 小寿王的新老师
苏棠听萧景榕的意思是赞同小寿王替那俘虏打掩护,忽然想到一点,“不过,在外人看来寿王殿下小小年纪就以折磨人取乐,会不会有损皇家的声誉?”
“不过是个战俘罢了。再者皇家的人需得狠厉些方可惮赫千里,威震天下。”
苏棠隐隐觉得萧景榕这话有些奇怪。
还未来得及深想便被他欺身而上。
苏棠戳戳他的胸膛,“皇上所言有理,是得凶一些才好。”
“朕不凶。”萧景榕嘴上这样说着,动作却一点不收敛,一副要吃人的做派。
次日,小寿王便接到自家堂兄要他暗度陈仓的指示。
他自是信誓旦旦地应下。
然而一时兴起转变成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之后,小寿王逐渐烦躁起来。
毕竟谁会愿意日日和一个俘虏关在武器库里,哪儿都不能去。
“你说你干脆投降呗。”小寿王跷着腿,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再这样下去,你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穆吉特只是安静地听小寿王抱怨,接连数日的折磨便是铁人都扛不住,难言的疲惫席卷而来,他实在没心思琢磨眼前的小孩把他单独关起来有何目的。
“本来也是你们蚩蛮人不对,非得到我们大雍抢东西,我们又没惹你们,你说对吧?”小寿王试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
要是他把人劝降了,堂兄和老女人一定觉得他很厉害。
一直沉默的穆吉特闻言张开干涩开裂的嘴唇,用粗哑的声音反驳,“蚩蛮物资匮乏,许多族人常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得已才进犯大雍,并非天性贪婪。”
小寿王见对方终于肯开口说话,登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说,你们烧杀抢掠就是不对,你承不承认?”
“……”穆吉特后悔自己一本正经地跟个小孩争辩,复又闭上嘴。
小寿王却没打算善罢甘休,贴上去仔细打量被五花大绑的穆吉特,“听说你是什么第一勇士?你很厉害吗?”
穆吉特闭上眼,不愿回答。
“你最擅长什么武器?刀?枪?棍?棒?”
“你这么壮是天生的吗?你们蚩蛮人都长这样吗?你们既然食物不够,为何还能长这么高?”
“你们都这么壮了,怎么还打不过大雍?是因为你们人少吗?”
“……肯定是因为你们不够聪明。”
小寿王自顾自一顿输出,完全不顾穆吉特的感受。
穆吉特被眼前的小孩念得心中升起一股火气,感觉身上的伤口都变得更加火辣辣的疼。
不禁怀疑这难道是一种新的刑罚?所谓的攻心?
“我能看看你屁股吗?”小寿王若有所思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坊间传言说你们蚩蛮人是凶兽转世,长着尾巴,本王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穆吉特忍无可忍,“这位小王爷,你想打想杀都可以,或者把我丢回你们校场中去。”
他宁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愿被人如此侮辱。
“那不行,本王现在的职责就是保你不被他们折磨。”
“所以你长尾巴了吗?”
穆吉特见对方真将手伸向自己的裤子,只能咬牙回应,“没有。”
“真的?”
“真的。”
小寿王绕到穆吉特身后。
穆吉特算是体会到大雍人所说的如芒在背是什么感觉了。
“小王爷不是想知道我擅长什么武器吗?我告诉你。”
小寿王这才走到穆吉特前面,“你说。”
“蚩蛮人决斗时都是赤手空拳,不用武器。但狩猎时会用到箭,打仗则常用刀和锤。”
“锤?”小寿王四处张望,“哪种锤?”
“就好比你身后的双头流星锤。”
小寿王回头,果然看见墙上挂着两颗锁链连接的圆球,好奇地走过去端详起来,甚至抬起手想感受它的重量。
“别!”穆吉特见状出声阻拦。
但小寿王已经对锤子伸出罪恶的小手。
锤子本身是圆形,再加上中间的锁链格外光滑,小寿王的力气虽不足以搬动锤子,但破坏了锤子摆放的平衡。
“砰!砰!”锤子滑落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仿佛整个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
好在小寿王反应迅速,往后撤了一步,没被砸到脚。
外面忽然传来沈周的声音,“殿下,您别把人玩死了!”
“不用你管!”小寿王没好气地回应。
小寿王不知道的是,许多人都被沈周这一声呼号吸引过来,以为他在对俘虏施行什么残暴的惩罚。
他只顾兴致勃勃地去搬地上的锤子。
结果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其分毫。
“咳……等本王长大肯定能搬得动。”小寿王尴尬起身,将手背在后面,出言替自己找补。
“大雍人的体格本就不适合使用这样的武器。”穆吉特没有笑小寿王,只客观陈述事实,“枪或是剑会更适合你们。”
然而小寿王一番尝试之后发现自己同样拿不起枪和剑。就算勉强从架子上取下来,也坚持不住须臾便会脱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他只好走到一把弯弓前,“其实本王比较擅长射箭。”
说着他从旁边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朝着一个方向射出。
箭矢离弦而出,稳稳插入木架之中。
穆吉特略感惊讶,他没想到看起来不着调的少年还算有几分实力。
小寿王洋洋得意,“怎么样?”
穆吉特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大发善心地传授起经验,“你们大雍人喜欢单眼射箭,其实在御马跑动时,双眼视物的准确度会更高。”
“你唬人吧,两只眼睛怎么看得准?本王试过,射出去的箭都是歪的。”
穆吉特摇头,“你没掌握到技巧罢了,若非我双手被束缚住,倒是可以给你演示一番。”
小寿王如临大敌,“本王可不会傻到给你松绑。”
这人这么大块头,不得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到时候喊救命都来不及。
穆吉特摇头,“不必给我松绑,你照我说的试几次便知。”
“你这么好心教我?”
“算是回报小王爷的恩情。”穆吉特看出眼前的小孩并无意折磨自己,反而是在帮忙。
小寿王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行吧。”
穆吉特环顾四周,发现正对风口处有一排飘动的红绸。
“小王爷可试试射击那红绸。”
红绸的摆动幅度虽并不大,但本身过于细长,小寿王试了几次都未能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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