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怎么这样/当九零后做了婆婆by莲下鱼
莲下鱼  发于:2024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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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能防住付雪一次两次,就算隔壁日后搬走了,难道就不会有下一家的受害者了吗?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把问题源头给掐断!
“妈,我们还是把她送去鹏城一起住吧,那边的环境乱一点,现在这里法治好,大家没人能对她怎么样,等去了鹏城,她看到了那些狠人,说不定被吓唬一两次,反而能把疯病治好呢?”
说什么‘疯病’,实际上裘欣怀疑付雪压根就是装疯卖傻,就是打量着裘家不敢对她怎么样!
徐华珍有些动摇,但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就连一家之主裘克,也仅仅只是犹豫罢了。
然而,这一天,转机出现了。
裘克在山泽的朋友,带着两个陌生人上了门……
商场之上的事情,丁雪没放在心上。
毕竟就连俞爱宝这个主人公依旧和之前一样,每天都跟个没事人一样吃吃喝喝。
瓜子脸都吃成了鹅蛋脸。
周淮升爱不释手,洗干净了手就去捏她的下巴和两颊。
周母生怕她想不开要减肥,每天变着法子的夸她现在长得有福相,比过去好看多了。
减肥这么辛苦的事情,俞爱宝会干吗?
当然不会。
等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去了学校后,每天上课下课要走这么多路,迟早都会瘦下来,何必现在折腾自己。
不过她也怕胎儿营养过剩,更怕小孩儿遗传了她晚上不早睡,白天起不来的恶习,最近强迫自己八点半就睡觉,睡到早上六点半,整整十小时,再
能睡也睡饱了。
早上起来洗漱完,吃个早饭,趁着早上阳光不烈,温度适中,俞爱宝就会出门溜达溜达,散步消食+锻炼身体。
希望肚子里的宝宝能看在她如此‘牺牲’下,以后也保持这样的好习惯,出生后别折腾自己。
实在要折腾,那就折腾她爸和她奶奶去吧。
再不行还有周大美、周小果,还不够的话,小鲁班也勉强能派上用场。
总之,带她的,和带她玩的,以及让她玩的,俞爱宝都给她备齐了。
要是都这样了,长大后小崽子还跟别人哭诉原生家庭对她不好,亲生母亲当甩手掌柜的话,俞爱宝会真的把小崽子给甩出去的。
都说动物对未出生的小生命感知极为敏感,且天生有强烈的保护欲。
俞爱宝想,或许是的。
因为这段时间,七只小猫们开始喜欢蹲守在她附近,如果想要找小猫,只要看看俞爱宝在哪里,就一定能在她附近找到那几只小猫。
就连俞爱宝开始调整作息和习惯,开始大早上出门散步锻炼身体,七只小猫们也会高举粉粉嫩嫩的小爪爪昂首阔步的跟在她身后。
看到村里的狗子远远靠近,个头小小的一只只就开始挡在俞爱宝面前,冲着大狗子斯哈斯哈的威胁。
大黄狗歪歪脑袋,这几只斯哈斯哈的小东西怪可爱的。
可惜它们不让靠近。
行叭,不让就不让,下一只更乖!
狗子可以去找别的好脾气猫崽子撸!
鉴于这七只小猫如同小保镖般的保护行为,俞爱宝正式封它们七龙珠小将!
小猫们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经过俞爱宝冥思苦想整整七日后,它们的名字终于出炉。
好记又威风,分别是——
俞达龙、俞饵龙、俞伞龙、俞饲龙、俞乌龙、俞遛龙和俞骑龙。
简称大二三四五六七龙。
俞爱宝也分不清它们谁先出生,那就让名字顺序按骨架大小排。
长得最胖乎的是小橘猫,
但它最不爱动,长得都是肥肉,脸蛋子呈三角脸,都不用上手,一看骨架就小。
骨架最大的是那只最舔俞爱宝的黑白奶牛猫。
好吧,俞爱宝承
认,封奶牛猫为七龙珠大将是有那么点自己的私心在,毕竟哪个皇帝不想让对自己最忠诚,也最舔的当第一近臣呢。
在骨架子同样大的白猫和奶牛猫中,奶牛猫成了老大。
二龙便是唯一的那只白猫,还真别说,白的确显胖,要是光看外形,从肉眼上来看,白猫的确要大出一圈来。
三龙便是长着三角脸的橘色猪猫。
脾气最差的小狸花,虽然脾气和打架能力是七龙珠里的顶尖存在,但因为个头最小,有可能还的确是最后出生,营养吸收不到位的老幺,因此被封为老幺七龙——俞骑龙。
啊,真好听的名字!
虽然俞爱宝没有这么幸运,捡来的这些猫里没有一只聪明的跟成精似的,刚取了几天的名字,还没一只能记住,只能对着某一只伸手,开口,“嘬嘬嘬”,被叫到的小猫才会颠颠儿跑手底下任撸。
但还是不妨碍俞爱宝每天对着那几只喊名字。
就是除了老大老二老三以及老幺之外,老四老五和老六这几只特点没那么明显的,加上她怀孕后忘性大,对着老四叫老六,对着老五叫老四是常有的事儿。
比如现在,俞爱宝找了个河边大树下的位置,这里有个干净的树墩,应该是晚上经常有人过来坐着休息,台面上没有多少灰尘。
她一屁股坐下,对着七龙珠里唯一一只小三花喊:“俞乌龙,嘬嘬嘬,来来来。”
小三花是老六,没听懂名字,但听懂了‘嘬嘬嘬’,也看懂铲屎官在招呼自己,扭扭屁股,竖着尾巴走到她腿边,绕着她的脚踝蹭两圈。
“咪嗷~”
真正的俞乌龙,那只黑猫刚有点熟悉自己的名字,看到老六过去,疑惑的歪着小脑袋,刚要迈出的猫爪又收回来,假装若无其事舔猫爪。
其实这七只小猫还挺好分辨。
黑猫是老五,俞乌龙。
小三花是公的,正常来说三花都是母猫,但它的确是其中非常稀少的三花公猫。
据说公三花都是公公。
所以叫‘老六’一点不突兀。
剩下那只老四是彩狸,长相最甜美温顺。
记住前面六只,剩下的彩狸当然就认领老四了。
虽然现在俞爱宝忘性大,但取名的时候,不得
不怀疑她是否有根据这些特点来分别取名排序。
每天早上,古镇村都能看到俞爱宝带着身后一串猫保镖乱蹿的身影。
等到太阳晒在脸上,稍稍感觉有些烫了,亦或者累了,俞爱宝又会慢悠悠的往家走。
走过一户户烟火人家,穿过一片片田埂,随手采下几朵野花编个花环,给自己的心腹近臣小奶牛戴在头上。
小奶牛高高仰着它的脖子,挺胸抬头走在猫猫队伍的最前面,小模样骄傲的不行。
身后的二白探头去嗅老大头顶的花,花香入鼻的瞬间,二白抽抽鼻子:“阿嚏!!!”
鼻涕水甩老大一脸,头顶的花瓣也吹落几片。
奶牛猫沉默半晌,默默抬起前爪——
“喵嗷嗷!!!”
白长大个子的二白惨叫数声,脸上被糊了十几个猫猫无影爪。
回到家,院门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声音陌生又耳熟。
俞爱宝跟七龙珠猫猫探头,看向屋里。
屋内是个略有点眼熟的大妈,看到俞爱宝,高兴的跟她打招呼:“俞老师,一大早出去散步了啊,回来的正好,我有点事情找你,刚你妈说这事儿她做不了决定,得等你回来再说。”
俞爱宝看了眼地上的鞋印,没说什么,俯身换上干净拖鞋。
门口有一块脚垫,七龙珠乖乖排着整齐的队伍,小奶牛率先走上脚垫,抬起猫爪爪开始在垫子上蹭,蹭完左前爪蹭右前爪,蹭完右前爪蹭后爪,这才进入屋内。
一只只的有条不紊,比谁都有素质。
至少不会看着家里面干干净净的,还会穿着鞋子踩进去。
那大妈有点尴尬的看看自己的鞋子,为了省时间,她是直接穿过田地过来的,大早上田里都在浇水,泥水湿哒哒的黏在鞋底,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鞋底轮廓。
“这,你们还怪讲究的,怪我,你看你妈刚也没说要换鞋子,我急着跟你们说事儿,也忘了问要不要换鞋。”
周母暗地里撇撇嘴,人在院外大嗓门就亮了起来,她早早就等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鞋套,就等着递给对方了。
这人跟丁雪和小囡囡不一样,她俩在周家是有专属鞋子,以及专属于她俩放鞋子的位置。
爱宝没有穿别人鞋子的习惯,更不喜欢别人穿自己的。
周母以前无所谓,但长时间跟俞爱宝待着,在她的影响下,也逐渐对别人穿自家鞋介意起来,当然不会拿自家的鞋子给她穿。
鞋套家里准备的很多,在这方面,周母不会抠门。
但对方不乐意穿呐,还觉着弯腰套个鞋套太麻烦,她就说一嘴的事儿,很快就走了。
既然就说一嘴,很快就走,在院子里说就好了,何必还要穿着这么脏的鞋子给主人家留下一地烂摊子。
周母心里碎碎念,在那大妈看过来时,立刻换上笑脸,轻拍了下手:“你瞧我这记性,好久没看到你,一看见你就高兴的忘了提醒,没事儿没事儿,等会儿我随手擦两下就擦干净了。”
干活的周母都不说什么,俞爱宝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
“云姐这是稀客上门,我妈光记着跟你聊天了,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儿。”俞爱宝笑,“对了,云姐刚刚说有急事找我?”
话题被轻松转移,被叫一声云姐的大妈高兴的嘴角都压不住:“嗐,叫什么云姐,我都老咯!”
“这次过来,是咱古镇村的林老五家出事儿了,人在工地里干活,上面钢筋砸下来,扎到了林老五腿上,人紧急送到医院里,医生好像说是感染了,要是想保住命,就是整条腿都得锯了。”
说着说着,云姐就有点愁,为这个林老五家愁。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做手术要钱,腿锯掉以后还得继续住院一段时间观察,也是一大笔钱。林老五没法干活了,林老五一家子喝西北风去啊,这不得继续活下去么,都是钱。林老五他娘一个想不开,吃老鼠药没了,林老五怪他媳妇儿没拦住,现在他媳妇儿也闹着要吃老鼠药,要给她婆婆赔命。”
“这事情闹到了咱街道办,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老小死吧,乡里乡亲的,不得拉拔一下么!”
俞爱宝坐下来,小奶牛钻进她怀里,她低头挠挠小奶牛的下巴:“是挺可怜,该拉拔一下。对了,云姐,林老五发生这样的事,工地老板不赔偿吗?”
云姐摇头:“赔什么啊,那边本来就是烂尾工程,那老板血亏,赔的都差点倾家荡产,林老五一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闹到老板那里,老板哪里还赔得起,卷东西
跑了。”
俞爱宝撸猫的手指一顿,心头闪过许多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云姐这次过来是……”
云姐看看俞爱宝,有点尴尬:“就是想着,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也不说要帮多大的忙,能帮一点是一点。”
俞爱宝:“捐钱是吧,成。”
她不爱废话,何况,俞爱宝有了点新想法。
烂尾楼,她想,她知道是在哪里了。

九十年代至二十世纪初,山泽最出名的烂尾楼位于市中花园。
第一个接手这一处的是个港城富商,港城那边房价疯涨,大陆改革开放后,经济有愈发欣欣向荣之势,加上前不久上面刚刚出了对房地产的规划,这位姓金的大老板就盯上了这边。
由于山泽的地理位置特殊,与各大港口城市、南边省会城市以及申城毗邻,金老板非常看好这里。烂尾楼所在的位置原本是县里一块荒地,由于山泽前两年的经济重心全部转移到了那边,那块荒地也就成了市中心。
这位港城富商想着赌一把,拍下这块荒地,荒地才刚到手,设计图都还没出来,名头就先出来,名为——市中花园。
然而,从这块地到手为止,两年内,接连出了不少事情,先是刚建起来的架构坍塌,大家都当这是意外,很快,更巧合的意外出现了。
金老板在港城的生意出了意外,无论怎么挽救都挽救不回来,生意已经在岌岌可危,随时都会破产的阶段。
很快,他在港城的三太太合谋家里的管家,卷走金老板公司里剩下的所有流动资金,跟管家跑去了国外。
那点流动资金可以说是能够拯救金老板最后的浮木,金钱亏空后,生意停摆,卖掉所有不动产,才将将赔付给各家合作方的钱。
这样一来,几乎一无所有的金老板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这处还未建成的市中花园上。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前几日又发生林老五断腿事件,不少工人都闹上了金老板家。
金老板现在还欠着不少人的债呢,哪里还有钱赔付给他们,何况,发生林老五这件事情后,金老板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市中花园这块地有问题?
自从他拍下这块地后,霉运就接踵而来,如今已倾家荡产还不够,这是想要活活将他拖死啊!
然后,金老板这块地也不要了,连夜跑路,不知去向。
这块地就成了这本书中出了名的烂尾楼,一连坑了三个大老板。
除了一开始的金老板之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后来已经开始发迹的原文男主。
这栋烂尾楼就像是小说作者专门给他安排的一个劫点。
后来才查证,不是这块地有霉运,而是地质有问题。
下方呈现
一个回字形,他们的地基挖的很深,却也没有发现,只有最中间的结构最结实。
烂尾楼建筑几乎布满整个‘回’字型,底下都是水流,即使地面看不出来,实际上土质相比较其他地方更为潮湿,建造在这上面的建筑,不仅腐烂更快,也更容易塌陷。
所以不是市中花园不能建造小区,而是一开始建造的结构,就必须建立在地底原有的地质结构上。
林老五是第一个倒霉蛋,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既然这块地最后还是回到国家手里,最后还是要拿出来竞拍的,那为什么不能是她俞爱宝拍到?
俞爱宝摸出自己的银行卡,看看上面的余额,很好,足够她拍下无数个烂尾楼了。
不过这件事还得慢慢来,不能急。
目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那就是给林老五的捐款。
捐款的钱数需要透明,肯定不能说是云姐过来说一声“林老五家可怜,大家都来捐钱啊”,然后这些人家纷纷掏腰包就把钱都塞云姐口袋里了。
到时候少一块少十块云姐都说不清。
古镇村有个文化礼堂。
古镇村没有祠堂,因为都不是一个族里出来,而是从山泽各个地方因为某种原因汇集而来,逐渐在这里安家。
随着学校坐落在这里,以及市里的愈发繁荣,以前最先在这里摆摊,以及在这里有店铺的人最先发达起来。
由这些有钱人起头,各家出一部分钱,古镇村造了一个文化大礼堂,日后村里有什么活动都会在村里面搞。
比如结婚、谢师宴等酒席,以及例如像今天一样的严肃会议。
文化礼堂里已经摆上一排排椅子,由各家出一人作为代表前来捐钱。
也为了钱数透明,捐钱的都会把捐款数额记下来,日后这笔钱交到受捐者手中,保证其中无人贪墨一分钱。
每家都可以来一到二人,周家俞爱宝管家,钱都在俞爱宝手里,正常来说应该由她去。
不过俞爱宝不爱出这种风头,等开学了,每天被无数人盯着的时候多得是,但周母不同。
周母对成为无数人的聚焦十分享受,看她那期期艾艾的模样,俞爱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这是咱们家这次的捐款数额,我怀孕不方
便去人流杂乱的地方,捐款这项重任,就只能交给娟姐您了。”
俞爱宝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到周母面前。
周母手心冒汗,不由在身上搓了搓,这才接过红包:“真……真交给我啊。”
她喜不自胜,下意识就想拆开红包。
白皙纤细的手掌盖在周母粗糙的手背上:“妈,这是捐款的钱,您拆不吉利。”
“还有这种说法呢?”虽然没听说过,但周母觉得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把大红包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抬抬下巴:“放心吧,不就是捐钱这种小事儿,我肯定办的妥妥的,你就在家里安心看看电视就是了!”
俞爱宝笑:“辛苦妈了。”
丁雪来的时候,周母已经出去了。
今天是丁家司机送的丁雪母女,母女俩没受罪,进入院门的时候还精神奕奕的。
“俞老师,刚我在车上远远看见娟姐,她这是要去哪儿,我怎么看她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俞爱宝总叫周母‘娟姐’,丁雪听得多了,也跟着一起这么叫唤。
俞爱宝牵起小囡囡的小手:“当散财婆婆去了。”
丁雪:“嗯?”
不能吧,娟姐这人这么抠,还能当散财婆婆呢?
她不去搂钱就谢天谢地了。
丁雪思想一开叉,等看到司机大叔还没走,才想起来还有正事。
“俞老师你别走,快过来,有个热闹给你看看。”
俞爱宝脚步稍缓,回头,是丁雪一脸你快来问我,我快憋不住P的表情。
再看看她脚尖的朝向,以及身体不自觉转过去的位置,俞爱宝挑眉:“你爸给你买下隔壁房子了?”
丁雪:“?!!”
“你怎么知道?!!”
丁雪失声惊呼。
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了,生怕别人看不到。
俞爱宝没吭声,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她拍拍小囡囡的脑袋:“去吧,去屋里和七龙珠玩,桌上有吃的,想吃什么自己拿。”
小囡囡早就对这里不陌生了,小孩子觉多,中午都是去的周美美房间睡。
俞爱宝的卧室到底是夫妻房,万一哪天周淮升白天回来,孩子睡在屋里,醒来不让周淮升抱,非要妈妈
,丁雪认为那就有些尴尬了。
还是周美美主动提出让小囡囡睡在她屋里,偶尔中午她也需要睡个午觉,现在夏天搂着睡热,但想到秋天或冬天午睡的时候还能搂着个小暖炉,周美美就心动了。
小囡囡点头,熟门熟路的去了进屋子,换拖鞋,哒哒哒跑去给每一个熟悉的小伙伴们打招呼,最后扒着摇篮的一边,艰难的冲着摇篮里的小宝宝喊:“阿班,好~”
小鲁班蹬蹬腿,当做回应。
周家院门口,两个女人鬼鬼祟祟探出一个脑袋往外看。
隔壁邻居院门口有人进进出出,似乎是在搬家,但动静不多大。
裘家专门请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家里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付雪在家的时候攒下来的,一收拢,满满一大包一次性搬走。
其余搬出来的,也就一些花瓶、书籍等,其余如床铺、被褥、家具,以及家电都没搬走。
因此闹出来的动静不大。
俞爱宝也没问丁家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服’裘家搬走。
“他们留下来的被褥你还要?”
丁雪摆摆手:“嗐,我哪能要那个,我爸帮我买下这里不得打听一下这里的人怎么样么。就听说村里有一户人家出了点事情,现在急缺钱。”
俞爱宝:“你家捐钱了?”
丁雪:“那没有,我爸说村里好像会组织捐钱,我刚来不好太打眼,正好把屋子里我不要的东西清出去,先问问那姓林的人家,人家要是想要的话就让他们自己挑,不想要就分给村里的,反正缺哪些东西,我爸说会给我补上。”
“包括空调?”
丁雪挺胸:“对,包括空调!以后一三五来你家蹭空调,二四六你来我家,这样省下来的钱,咱攒起来,下次买鞋子去!”
俞爱宝:“……”
真是好奇特的省钱方法。
“啊!”丁雪这才反应过来,“我说什么散财婆婆,娟姐去捐钱了啊?那你不直说,逗我玩儿呢!”
俞爱宝:“谁猜到你这么聪明。”
“俞老师,你别这么毒舌!”
“过奖过奖。”
丁雪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房子,这房子被付雪养护的很好,走的时候裘家人更是给打扫的干干净净
,坐上车子离开时脸上更是笑容满面,丝毫不像是被人强迫的样子。
只有付雪,走的时候精神萎靡,盯着周家的方向像是在找什么人,就连余光撇过俞爱宝,都没给她多一个眼神,警惕的像是一只即将逃跑又怕遇到猫的老鼠。
也不知道有些人到底干了什么,竟然给付雪留下这么大的折磨,离开的时候,姿态表现的比裘家人都要更加迫不及待。
丁雪探头探脑,她是知道一点这个女人跟俞爱宝不对付的,看她这个惨样,咋舌:“俞老师,下手可真狠呐!”
俞爱宝莫名:“跟我有什么关系?”
丁雪诧异:“你不知道吗,我家里的人打听到,说是你儿媳干的。”
“你儿媳不就是那个李昭昭么,成天可崇拜你了,你要说不是你叫她去的,我都不信。”
俞爱宝:“……”
她的确有利用李昭昭的心思,但没想到她悄没生息的,任务完成的如此出色……

看到俞爱宝,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逮着丁雪上洗手间的时候,赶紧拉俞爱宝到一边小声问道:“瓜妹,你跟我老实交代,那大红包里的五百块钱,是不是你跟你娘家要的?”
俞爱宝:“……怎么突然这么问?”
在全村参与的捐款大会上,每一个家庭代表拿着钱上去的时候,主持这场会议的人都得报一遍数。
周母会知道红包里的数额这件事显而易见。
但怎么也想不到周母会想到那方面去。
周母用眼睛挤兑她:“你就不要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俞爱宝:“???”
周母一脸心痛:“你忘了,李昭昭现在去特殊监狱那边上班,家里的卫生都是我打扫的了?你那存折也不知道放好一点,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一眼都看到了!”
俞爱宝:“!!!”
“看……看到了?”俞爱宝低咳一声,“那你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周母捂着心口痛心疾首,“我都看到了,我们交给你的钱,你竟然不放在自己的存折里,而是放在你男人的存折里!”
“……”俞爱宝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仅放在你男人的存折里,这几个月存下来的工资,还有你的嫁妆钱和彩礼钱,都填进去了吧?比之前我给你的卖认购证的钱和你的彩礼钱加起来都多的多得多!”
“虽然你男人才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媳,但你太傻了,傻的我一个当婆婆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能相信一个男人会永远对你好?”
周母继续痛心疾首:“相信男人能一辈子对你好,还不如相信猪能上天!”
俞爱宝沉默半晌,虽然她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但不得不说,咱娟姐说的话,就是让人震撼。
这对母子俩的不和,根本和她一个嫁进来的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成天让亲妈堵心;
一个给亲儿子在儿媳妇面前各种使绊子。
不过这件事情,周母还真是误会了。
俞爱宝相信周淮升,并且把自己的所有钱都存进周淮升存折里不同。倒不是说她不相信周淮升那个铁憨憨,但就像周母所说的那样,男人,只有在趁着还没变心之前钉在墙上的时候才最老实。
一个人会因为身边的环境而改变,这种改变可能是身边人毫无察觉、悄无声息的。
俞爱宝从不打算将自己的一生压在一个男人是否会一辈子对自己的忠诚之上。
但存折这件事情,还真跟这件事情无关。
纯粹就是,度假村那边的建设时常会拨出一些小款项,不多,但繁杂。
俞爱宝连续拨了几十次款,周淮升的那张存折都记满,且已经换新一本了,她才索性一次性汇了整十万在他存折里。
让他自己看着出。
且不说周淮升不是会动她钱的性格,就说如果他真是这种人,只花十万块钱看清枕边人,那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一桩生意。
远在度假村工地的周淮升背后一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手上戴着脏兮兮的白色工地手套,只能用还算干净那么一点点的手腕去蹭蹭发痒的鼻子。
“哟,周哥,是不是两天没回家,嫂子看不到人,念叨你了?”
最近工地里出现材料被偷的事儿,周淮升认为这是属于自己一个监工的责任,前几次白天没抓到人,索性跟家里说了声,决定这几日在工地里凑合着睡,顺便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贼能干这种没素质的事儿!
工地里这些工友不知道这正在建设的庞大度假村和周淮升的关系,只不过不少工友都是附近村子出来,没工作的年轻人,有好些十八九岁就出来打工,脸上还带着稚嫩。
周淮升监工的身份比他们这些短工或长工高不少,加上这个监工从来不是就坐在原地喝喝茶,不懂装懂随意吆喝胡乱指挥,更不会动不动就仗着监工的身份骂人或徇私。
他只会干的比谁都要卖力,拌混凝土、扛水泥袋少不了他的身影,堆砖头、扎钢丝,喊一声,忙完手头的活就来帮把手。
整个工地里,找不出比他更忙的人。
每一项工作,周淮升就算一开始不熟悉,多做几次,并仔细研究,深入了解后,也上手很快。
因此在工地里的很多工作上,谁要是想要偷工减料或者偷懒,都瞒不过他这个监
工的眼睛。
工地里的年轻人们都打心眼里佩服他,这声‘周哥’叫的那是热络又尊重。
周淮升虽然快三十了,但一张脸长得着实好看。
因着眼神干净、身上的气质干净,笑容清爽,还带着很多成年人所没有的年轻朝气和希望,要是不知道他的真实年纪,说他二十三四都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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