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辛九同  发于:2024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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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只要确认沈陆亭是申小宝,那就可以把他列为嫌疑人了。
前面还有队友发的信息,夏渔往上滑,想看看发的是什么内容。
是方不言发的,他的行动很快,很快查到了申家父母现在的住址,在钟灵市某个小区。
但他没有私聊她,而是发在了群里,也没艾特她。
夏渔严重怀疑他在针对她。
明明他和项姐她们相处就没这个毛病。
不过算了,他能提供线索就行。
拿到地址,夏渔马不停蹄地就要赶往下一个地方。
宿游慢条斯理地在后面背着手跟着:“你这么急干什么,人又不会跑。”
夏渔想到死者三号:“但是会死。”
“我以为你会说因为破案要争分夺秒。”
“意思一样。”
夏渔想肝进度,但是当她从教学楼出来,发现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夏渔遗憾叹气,大晚上去打扰别人不太好,她只能等明天再去。
既然这样,那就在钟灵市住一晚,来回赶浪费时间。她打算订个酒店,就问旁边的本地人哪个酒店好一点。
宿游理所当然地回答:“住我家呗。”
这话说得太顺畅了,夏渔停了下来,认真打量着他:“你犯过罪吗?”
仔细想想,这个人一点都不像警察。
夏渔记起来他恐吓尹家父母的那段话,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很有问题。
他说得就跟做过似的,具体生动,让人听着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再加上现在突然邀请她去他家玩,肯定有诈。
宿游被她怀疑的眼神气到了:“我只是不想上班,不是想蹲大牢。而且以我的能力,我要是犯罪了能让你们查出来?”
“能啊,任何罪犯都会被我绳之以法。”
宿游自己都不敢说能逮捕每一个罪犯:“这么自信?”
“因为这是事实。”要是不能她就去找客服解决。
就是这种自信爆棚的模样让他非常讨厌。
宿游快气死了:“我家名下有酒店。”
“你也是富二代?”
“是啊,嫉妒了?”宿游不清楚夏渔的家世,他以为终于能在这方面打败她。
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因为做不了警察还可以回家继承家产。
瞧见他嘚瑟的模样,夏渔看着不顺眼,她迅速搜出一个人名,怼到他的面前,说:“谢执知道吧,我哥。”
宿游:“……”
可恶,他又输了。
宿游家的酒店就在警局附近,外市来的同事他都会安排他们住他家的酒店,安全还保密。
宿游把夏渔送到酒店、开好房间就走了。
夏渔不在意睡哪儿,她开始整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明天的任务是去确认沈陆亭和申小宝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再确认他和银行抢劫案是不是有关。
夏渔觉得百分百有关。
她又想起来一件事,他和她说了一句话,她就死掉了。那么多人中,抢劫犯偏偏挑中了她,总不可能因为她是玩家吧?哪有玩家一来就死掉的!
假设沈陆亭涉黑,那尹秀丽估计是被他蛊惑也走上了不归路。
根据她的信,她是在大学期间就被盯上了,她一开始犹豫过,但是在24岁的时候选择了加入。
回到案件上,尹秀丽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聂子平的车上,她肯定是被谁派去的。
而根据大家的推测,聂子平很有可能是卧底或者线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张局会直接把这个案子交给特调组。
所以尹秀丽是想抢夺聂子平想要保护的东西,但是没成功,两个人一起死掉。
可有一个疑问,尹秀丽抢不到那个东西,完全可以任由聂子平死掉,她去逃生。聂子平必须保护东西,但她不需要,她也有机会逃生。
那她为什么会就这样死在车里?
想不明白,那就先睡觉吧,睡醒再说。
对了,她还有时光机可以走捷径。
再次启动时光机,夏渔想选择目标对象为尹秀丽,但系统提示不可以,她只能在给出的选项中选一个。
她选择了沈陆亭,时间线选择他离村出走的那年。
然后又被否决了,因为系统检测到她当时还在婴儿床里,无法走剧情。
好吧,那就十一年前。
等等,十一年前,好熟悉的时间线。啊,是清洗行动前一年,她去过一次这个时间节点。
感觉现在的所有事件都和二十年前左右、十年前左右有关。
这一定是两个非常特殊的时间节点。
十一年前她十岁出头,还在读小学。
最重要的是还很穷。
她还是穿着那身皱巴巴的校服,帆布鞋倒是合脚,以及洗得掉色的小书包。
面前是摆放着各种手工制品,谢执正坐在地上钩织编织娃娃。他的手很巧,十来分钟就编好了一个手指娃娃。
摊位上驻足了很多大学生,他们的摊位摆在大学城门口。
看来她负责收钱。
夏渔蹲在摊位门口,思考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沈陆亭和尹秀丽见面是在钟灵市,而她现在在和平市。
她身上没钱,还在摆摊赚书本费。
哽咽了。
这个时间点选错了,夏渔正要退出去,就看到有人来挑选玩偶。
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学生。
想到那些未成年买东西被退的案例,夏渔开口提醒:“我们不接受退款。”
小学生抬眼看她,他小小年纪就长着一副无欲无求的脸,夏渔更担心他的家长会带着他来退钱了。
他拿起一个玩偶,夏渔看了看:“你要这条虫子吗?”
谢执:“……”
他刚想说话,就听见那个小学生说:“从它的结构和针织走向来看,毋庸置疑,这是一条龙。”
夏渔左看看右看看,也还是看不出来龙的模样,这摆明就是一条虫子。
“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做的。”谢执解释,“她确实是照着龙的模样编织而成。”
夏渔:“……”
她就说谢执怎么会编一条虫子,原来是她编的啊,确实是她编的样式。
小学生没有废话:“多少钱?”
谢执:“你确定要这个?”
“嗯,它长得很别致,我想研究一下怎么编织出来的。”
这小大人似的口吻。
虽然听起来有点好笑,但因为他很有眼光,一眼就认出她的龙,所以她忍住了笑。
谢执见他坚持要,只好随便说了个数字。
小学生付了钱,半点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了。
夏渔数了数脚边铁盒里的钱,他们至少卖出去了几十个娃娃。
看来谢执的手艺深受欢迎,他不会就是靠手工娃娃起家的吧?
短短十年时间,他就从福利院的孩子成为了掌管和平市经济命脉的资本家,这个跨度不是一般大。
她也抱着膝盖坐下,问他:“哥哥,你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吧?”
谢执的手一顿,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勾线,说:“不会。”
“我想当警察。”
这下子谢执停下手里所有的动作,扭头看她:“为什么想当警察?”
“惩凶除恶。”
“……”
“小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最危险的一件事就是在和平市当警察吗?”
有人在他们的摊子站定。
夏渔仰脸。
有点眼熟,她立马点开名片对比,是十一年前的沈陆亭。
于是她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会死掉。”沈陆亭语气温柔,“我市死亡率最高的是警察哦。”
但内容残忍。
“前不久才有一个警察被杀掉,就在过马路的时候,那个女警察被一枪爆头。”
夏渔回忆了一下,大清洗前的黑恶势力虽然嚣张但没有嚣张到这个地步,当街枪杀警察,这无异于和警方公开作对,除非……
“她一定逮捕了很多罪犯。”
沈陆亭的笑意淡了淡:“是啊,她是枪法最好的狙击手。”
谢执站了起来,把夏渔挡在身后,问沈陆亭:“你要买娃娃吗?”
“你的妹妹很可爱。”
沈陆亭的话让谢执的脸阴沉下来。
“可蝴蝶很容易被折断翅膀。”
“不劳你费心。”
“好吧,看来你对我们不感兴趣。”
夏渔移动了身体,从谢执的身后探出头,盯着沈陆亭看。
他在和谢执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往下看,是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他们,他没有把他们放在和他同等位置上看待。
对比一下他十年后的行为,他似乎更会伪装了。
沈陆亭再次失败,他礼貌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当着紧张的谢执的面冲夏渔微笑。
“黑暗潜伏于光明之中。”
她的话成功让他们两个人都看向她。
夏渔站起来,小学的她个子比较小,但不妨碍她气势十足,语气坚定。
“而正义之光终将驱散阴霾。”
漂亮话谁不会说!
看她说的比你们更加高级!
“那么——”
沈陆亭略带轻蔑与怜悯地笑了:“祝你活到那个时候,未来的警察小姐。”
夏渔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到沈陆亭面前说:“我还活着没想到吧!”
但转念一想,和平市的黑暗还没有驱除,她只好憋屈地忍下了。
等她推完主线,解决掉黑恶势力,再去到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先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一番,这口气还是没能咽下去,夏渔发信息向队友问来了沈陆亭的住址。
等着吧,她回和平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人。
她把内容添加到自己的日志里。
孟扶摇和沈陆亭都是医科大学的学生……等等,孟扶摇改头换面不会就是沈陆亭做的吧?她说她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她能遇到的也只有偶尔会回学校探望的沈陆亭。
还有顾泽漆安眠药的来源,他是医生,搞不到也可以自己配制吧?
想到这些,夏渔把整理出来的信息发给了队友。
【傅松声:我会去看守所一趟。】
好了,这件事队友会去办,夏渔准备出门去完成今日的任务。
打车到了申家父母住的小区,夏渔向门卫出示了证明。
社区工作人员赶来,带她去了申家父母的家。
夏渔看到申家父母才知道昨天她的判断出错了。
申家父母老来得子,如今已经七八十岁了。
两位老人的目光混浊,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们正常对话都做不到,拉黑她的肯定不是他们。
照顾申家父母的是他们的女儿,是的,申小宝有一个姐姐,但在福气村民讲述的故事中查无此人。
“我在申小宝出生前就离开家打工了。”申女士说明村民没有谈到她的理由,“都过去三十多年,不记得我也正常。”
原来如此,夏渔表明了身份:“我昨天打过电话。”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警察,我以为是申小宝出事,就把电话挂了。”申女士略带歉意。
申女士提醒她了,下次她会先介绍自己是公安局的人。
夏渔:“那你对申小宝是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申女士点头:“从他出生到现在,我没有见过他一次,我也不想接触和他有关的任何事情。我不知道现在他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申女士的态度很坚决,社区工作人员讪讪地看向警察。
不过夏渔不是来问申小宝的,她说明来意:“我想采集一下你们的生物样本和疑似申小宝的人做一下亲属鉴定。”
申女士:“他犯事了?”
“暂时没有。”
那就是可能有,申女士很痛快地给了申家一家三口的头发。
“他要是被抓了可以通知我吗?”她说,“我想知道我爸妈拼死也要生下来的儿子是什么德行。”
听她的语气她好像很讨厌父母,夏渔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照顾他们?”
申女士扯了扯嘴角:“就当是偿还生养之恩吧,反正他们也就这几年可活了。”
或许是触发了关键词,申家父母忽然伸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双目流下清泪:“小宝,我的小宝——”
申女士漠然地看着他们。
夏渔拿着样本离开,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她打算回去。
她先去特调组,找到任队道谢。
任队表示要送送她,夏渔连连拒绝:“你们也忙,就不用管我了。”
任队目送她离开。
夏渔路过门口时,看到宿游昨天挂的鱼已经没了,不知道是被他拿回去了还是被其他同事顺去吃了。
夏渔刚走,宿游就赶来了:“隔壁市来的那个谁呢?”
任队:“早走了。”
宿游:“……”
可恶,她怎么那么勤奋!大清早地就去找线索,哪有这么急!
任队见他一脸吃了苦瓜的模样,奇怪地问:“头一次看见你关心外市来的同事,怎么,有想法?”
“我讨厌她都来不及。”
“那你问东问西的干什么。”任队一拍桌,“去把资料整理了,等一下开会。”
才走一天,但夏渔却觉得阔别已久。
还是和平市的空气更好闻。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有几个未接电话,ip地址是隔壁市的,她给的备注是骚扰电话,她顺手拉黑了。
回到警局,夏渔正巧碰上迎面走来的傅松声。
“正好,和我去一趟看守所。”他叫上她就走,“那个谁指定只见你。”
夏渔满头雾水地跟着去了。
她见到了顾泽漆。
傅松声示意她问。
“你的安眠药是从哪里获取的?”夏渔开门见山地问,“你上次只说在黑市获取,但你在城中区长大,应该了解一些事情吧?”
顾泽漆思考了一瞬,问:“你们查到哪儿了?”
“沈陆亭是银行抢劫案的幕后黑手,是黑恶势力的一把刀。”夏渔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这句话。
虽然没有证据,但八九不离十,她也能编。
顾泽漆盯着她看向虚空处的眼睛,笑了笑:“警察小姐,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夏渔:“……”
“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他往后一靠,“安眠药确实是沈医生给我的,甚至他还教过我怎么下手能够将尸体保存得更完美。”
夏渔:“!”
这就说出来了吗!
“你们又不能凭这给他定罪,人不是他杀的。”
也对啊。
“我还记得他朝你房间里放了窃听器,那个袖扣你记得吗?我查出来是他送的。”
夏渔:?
她就说他怎么突然问她要东西。
“还有,你想知道那些银行抢劫犯是谁杀的吗?”
夏渔震惊了:“这你都知道?”
他往前倾斜,示意夏渔凑过来一点。
傅松声皱眉,下意识想拦。
但夏渔已经凑过去了。
顾泽漆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响起:“下次你来看望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夏渔觉得不成,“万一下次你就被枪毙了怎么办?”
“那就来送我最后一程吧。”
他已经习惯她的说话方式,也知道他多半是死刑,但无所谓了。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是:“我知道很多秘密。”
“好吧。”夏渔勉强答应了。
写完笔录,让顾泽漆签完字,夏渔紧接着去找孟扶摇。
孟扶摇配合多了,但答案很遗憾:“我不认识沈陆亭。”
“那谁帮的你?”
孟扶摇闭口不言。
“有个和你经历差不多的女孩子死了,她好不容易逃离了大山,但死在了别人手里。”
傅松声也能编:“我们现在侦查的就是她的案子,你难道不想让她沉冤得雪?”
孟扶摇果然动摇了,她张张口:“和平市存在着不止两三股势力。”
她还是无法说出真相,只能说点别的来缓解自己的愧疚:“甘宏富在两股势力之间左右横跳,就算没有我们,他迟早也会死。”
但他们不想他死得太简单。
“他的儿子,祁嘉言……可能也和某股势力有牵扯。”
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但好在张局只让他们查明三名死者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就行了,其他的暂且搁置,毕竟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无法一举摧毁黑恶势力。
但和平市这么“和平”他是没想到的,张局来招揽他的时候明明只说了他只需要破一些简单的凶杀案。
被骗了。
从看守所出来,夏渔感觉傅队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
可能是案子比较复杂,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扯明白,她踮脚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没事,案子总有破的一天。”
傅松声:“……”
被骗得很惨。
夏渔自觉已经把队长安抚好了,她顺道向傅松声报备:“我去想办法拿沈陆亭的生物样本。”
傅松声同意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而且我还要趁晚上去。”

再次回到警局, 大家都各有收获。
不同于藏着掖着的尹聂二人,甘飞捷生前的行踪轨迹特别鲜明。
早上从网吧里出来,他大摇大摆地去了已经成为祁嘉言一言堂的公司, 很快被赶了出来。紧接着他站在大门口打了几个电话, 联系的人几乎都是祁嘉言死对头, 其中还包括谢执。
“我们去问了这几位, 大部分接都没接, 有个别的接通了电话。甘飞捷说他有祁嘉言的把柄, 可以卖给他们。”
甘飞捷想得很美好,只要把祁嘉言拉下马,公司自然是他的。中途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之后监控里就没再有他的身影。
能让甘飞捷高高兴兴的事情,除了有人答应买消息外不作他想。当然, 也有可能是祁嘉言假装妥协把他骗走。
不管怎么说,暂且把他打了电话的人和祁嘉言列为嫌疑人。
夏渔想起来一件事:“那天早上我好像看到祁嘉言很匆忙地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如果他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 不会这么慌张。
完全可能是他为了让甘飞捷保守秘密, 就把人杀了。
傅松声姑且认同她的话, 但是有一个疑问:“假设是他杀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把人带去聂子平的家里毒死?”
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人杀了, 抛到河里或者埋进土里, 凶手完全不会受到怀疑。
毕竟就算甘飞捷失踪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就算在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凶手一样不受影响。
凶手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也有可能是凶手想要嫁祸给祁嘉言。”
一直保持沉默的陈寄书忽然开口:“想要一个人闭嘴的方式有很多, 杀人是最不体面的手段。”
“如果不是甘飞捷,我们不会查到祁嘉言头上, 更不会知道他和黑恶势力勾结。”
“我比较倾向于是第三方人员,他想把祁嘉言拉进这趟浑水中。”
陈寄书说的话更有逻辑性。
夏渔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她问:“你们两家相熟,你了解他吗?”
夏渔这话对别人来说或许有点冒犯,听起来像是在审问他,或者说怀疑他可能包庇某人。
但陈寄书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脑子,有话直说。坏处是让人心梗,好处是她不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平时相处起来就很轻松。
“我们两家是合作伙伴,但我和他们的关系一般。”
陈寄书的语速缓慢:“他们家算暴发户,等我们认识后都已经是我高中时期了,我只知道他那个时候混得开,我爷爷说过他心思比较重。他在二中读书,如果真有校霸这东西的话,他姑且算得上二中的校霸。”
夏渔想到第一个主线任务中祁嘉言提到他的母亲,她问:“他和他妈妈的关系怎么样?”
“我不太清楚他是怎么想的。”陈寄书说,“祁嘉言的母亲是甘宏富的发妻祁露,这点众所周知。但没人知道的是,甘宏富一开始是入赘的。第一桶金也不来自祥和镇,而是祁露的家产。”
这一点新闻都没有提到,祁嘉言也没有说过这种事,陈寄书知道还是因为他爷爷活得久,了解的多。
“凤凰男?”
“可以这么说,不过祁露醒悟得早,在发现甘宏富的私生女比祁嘉言还大后,就毅然决定和他离婚。”
为了能够尽快脱身,祁露放弃了祁嘉言的抚养权,放弃了一部分资产。
儿子和钱都在,甘宏富爽快答应了,本来他也不想一直被人戳后背说是凤凰男,现在有了钱,糟糠之妻没就没了。
“祁露如今在国外生活,但每年都有和祁嘉言联系——我只知道这些。”
祁嘉言是恨抛弃他的母亲还是爱不得已为之的母亲,谁也说不清。
总结一下,陈寄书认为祁嘉言的嫌疑很小,他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用的弟弟涉险。
“但是甘飞捷知道他的把柄。”姜兴生插了一句,“甘以兰会不会知道?那天我听祁嘉言说话,感觉甘以兰和甘飞捷的关系还不错。”
“她不会说的。”陈寄书笃定。
傅松声做了决定:“问问再说吧。”
有了线索就要去追寻,不管这条线索有没有用,不管他们的方向正不正确。侦查的过程就是枯燥地收集各种杂七杂八信息的过程,最后整合分析,抽茧剥丝,总会找到关键的线索。
其他人继续做自己未做完的事情,傅松声带着夏渔去了看守所。
夏渔感觉自己来看守所的次数比去警局的次数还多,她都快和这里的同事混熟了。
再次见到他们,同事检查了一下就把他们带到了老地方。
甘以兰被带进来的时候半点看不出最初的高傲,看来夺权失败和牢狱之灾对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看到夏渔的瞬间,她停住了,没有再前进。
还是同事强硬地把她带到了位置上坐下。
瞧见甘以兰的反应,傅松声微微困惑。买凶绑架的是甘以兰,按理说应该是被绑架的人瑟瑟发抖吧,怎么她这个买凶的人看起来比受害人更害怕?
想到这里,傅松声没有让夏渔问,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甘以兰的眼睛,说:“甘飞捷死了。”
甘以兰的反应还没有刚才大,她只是皱了皱眉,消化了这个事实后,问警方:“所以你们想问我他有没有仇人?我和他不熟。”
“他早上声称拿到了祁嘉言的把柄,下午就死了,目前警方怀疑祁嘉言。”
听到这句话,甘以兰猛地抓紧了桌子,连声否认:“不可能。”
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可能是指“甘飞捷不可能拿到祁嘉言的把柄”,还是“警方怀疑祁嘉言”。
“我们来是想问你知道这个把柄指的是什么吗?”
甘以兰还是在说不可能。
“如果你是在担心祁嘉言背后的势力,我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保密。”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甘以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
傅松声用食指指腹敲击桌面,很轻的动作,但在甘以兰听来仿佛是敲在她的心上,让她倍感压力。
“甘以兰,当年间接害死孟清溪的是你吗?买凶绑架夏渔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做的吗?”
旁听的夏渔:嗯?
傅松声是在诈甘以兰,但以他的经验,甘以兰没有说实话。
三句反问,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手铐碰撞发出声响,甘以兰抱着脑袋,崩溃不已:“别问我了,求你们别问我了,我还想好好活着。”
她深知自己不会被判死刑,她会出狱,她还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被他们知道她说了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恐怖。
好不容易熬死了甘宏富,她还想好好生活。
同事按着甘以兰的肩膀防止后者发疯,她的表情为难:“傅队,这……”
傅松声站起来,“今天就到这里,麻烦你了。”
同事把甘以兰带走了。
傅松声和夏渔一起走出看守所,回到了警局。
陈寄书说得很对,甘以兰不肯说,哪怕警方说会保护她。
这也侧面说明了甘飞捷极大可能不是祁嘉言杀的,因为后者很有手段。
连甘以兰都能被拿捏得死死的,甘飞捷这样的纨绔更不可能在祁嘉言的手心里翻出花来。
但这也说明了祁嘉言和黑恶势力有勾结,而且很深。
其实一开始只是因为甘飞捷死在了聂子平的家中,警方才并案调查的,现在看来,两个案件有关系,但凶手不太可能和第一起案件有关。
按照陈寄书所说,凶手是想把祁嘉言拖入浑水中,那他是怎么取信甘飞捷让甘飞捷和他一起去到胡同巷的?为什么他选择杀甘飞捷而不是采取其他的办法?他又是怎么知道聂子平死了?难不成他在现场?还是聂子平在死前告知他了?
能知道聂子平的家,这个人和聂子平的关系匪浅。
而聂子平是卧底或者线人,和他关系好的有可能是他曾经的朋友或亲人。那聂子平这个身份是真实的吗?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许多问题一股脑地涌上来了。
“还有那个‘她’。”夏渔提醒,“也有可能是尹秀丽那边的人,这个‘她’还没被发现。”
尹秀丽信中提到“唯独她不可以”,从字面意义上,可以猜是尹秀丽的上级命令她对“她”做某种事情,但是尹秀丽没有执行命令,这和她的死亡是否有关系?
“她”会是她的两个姐姐吗?还是她在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某个人?
问题越来越多了。
负责查沈陆亭的方不言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傅队,我查不到资助沈陆亭的那个富豪。”
短短的一句话信息量爆炸。
“这沈陆亭不会从小就加入某个势力组织了吧?”姜兴生猜测,“因为资助他的就是某个头目,所以查不到具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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