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乙游玩成刑侦rpgby辛九同
辛九同  发于:2024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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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武想杀人,自然会时时刻刻注意着董群,他又离死者最近,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隔壁桌的端来的。”费武回忆了一下,“因为当时有谁奉承了董群一下,董群就心花怒放地收下了糕点。”
柯忆:“是谁你还记得吗?或者隔壁桌的谁和你身体接触过?”
费武有些想不起来了,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柯忆见他不放在心上,给他加了一点料:“董群不是被你杀死的,他是被毒死的。毒药就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那个黑色小瓶子,里面装的是老鼠药。”
仿佛当头一击,费武想到的是警察询问他时他还说要喝一口给警察看。虽然不记得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但他以为那是他拿错了。
冷汗从头上流下,这下子不用警察说他也会努力回想了。
“是他!”
费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哆嗦起来,说:“是杨象!”
因为他们那桌没人吃点心,所以杨象就提议把糕点转给他们这桌。本来董群是不会接受的,但杨象很会吹捧,把董群吹高兴了,施舍般接过了杨象递过来的点心,还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之后费武起身时不小心被杨象撞了一下,那个黑色小瓶子极有可能是这个时候放到他身上的。
费武浑身抖得厉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渔诧异,居然是杨象?她猜了宁随舟,猜了那个女同学,都没猜到是杨象。
有了一个目标对象后,接下来的取证就好做了。获取杨象的指纹,和黑色小瓶子一对,完全吻合。
被发现的杨象也没有惊慌失措,他平静地站在原地,说:“我还特意拿了沾有费武指纹的瓶子。”
费武代替警方问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嫁祸我?”
“我的大学同学,快毕业时找了个工作,是在董家的公司。”杨象握紧了拳头,“他向来遵纪守法,但却锒铛入狱。”
他得到了室友很多帮助,室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
费武还是不明白:“可这关我什么事?”
“那天,我找工作时,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原本是想过来打招呼的,却不小心听见了你们的对话。”杨象说,“我听见你们说要找人绑架小麦,然后让董群去英雄救美。”
费武崩溃反驳:“我没想绑架小麦!”
很快他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问:“你也认识小麦?”
“小麦是我室友的前女友,他入狱之前和小麦分手了。”
杨象没有在小麦的话题上多说,董家不仅祸害了他室友,还想祸害他室友喜欢的女孩子,真的罪该万死。
他继续说下去:“我想过提醒小麦,但是以董群的作风,不得手誓不罢休。他家里有钱,出了事他爸都会给他兜底。”
他顿了顿,对费武说:“你知道的,高中时,要不是……男朋友是……他会……”
费武也是想到了高中时的事情,他快速往旁边瞥了一眼,接触到警察们的目光时,他又很快收回视线。
两人达成了一致:“他该死。”
反正他俩都作案了,要坐牢一起坐。
在场的其他人:?
夏渔迷惑。
怎么这两个人说话还加密啊,就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吗?
闹剧到此结束。
费武和杨象都被拷上,准备带进警局里详细审问。
夏渔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叫住杨象:“既然你要杀人,为什么还要邀请我来高中同学会?”
如果不是杨象,她都不会知道有这个高中同学会,她也不会来。
杨象看着夏渔。即使已经成为了警察,她还是如同高中时一样懵懂,但并不讨厌。
他在看到她时,其实想过她有可能会帮他,她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早在高中时他就知道了。
所以他想,如果她能来同学会,他就放弃杀人。等到下午,他没有看到她,他以为她不会来了,等他下完毒后却发现她来了。
很戏剧,但他不后悔,像董群这样的人,罪该万死。
于是他回答:“我就是心血来潮,因为你说我当保安很酷,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夏渔认真地说:“但是当保安确实很酷。”
少走几十年弯路诶!
“是啊,很酷。”杨象重复了一遍。
突发事件已经解决,夏渔看着没吃几口的甜点,遗憾地叹了口气。
浪费粮食简直可耻。
柯忆也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她转身对夏渔说:“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你来我们这边一趟做下笔录。”
夏渔说好。
婉拒了几个说要送她的同学,她去开了自己的拉风跑车。
从停车场出来,夏渔看到宁随舟在路边等公交,她想到同学之前的举动,她摇下车窗,问:“同桌,要我送你吗?”
宁随舟看了看她,点头。
他坐上了副驾驶。
问了宁随舟家在哪里后,夏渔点火后,想到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告诫说:“我车开得有点快,你忍一忍。”
宁随舟笑笑:“没事。”
但他没想到夏渔说的快不是一般的快,他到家半小时的路程愣是被她缩短到了十多分钟。
宁随舟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向夏渔表示感谢。
他在解安全带的时候,镜片从鼻尖滑落,他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问她:“你喜欢探险吗?”

夏渔瞧了瞧游戏界面, 这不是个乙游吗?居然还有探险?
她好奇中夹带着期待:“没玩过,像是鬼屋探险吗?”
宁随舟给她解释了一遍广义的探险,还举了几个例子:“野外旅行、爬雪山也是一种探险。”
“我每年都会和朋友一起出门探险, 这也是一种开拓视野的方式。”
不是鬼屋就好, 夏渔放下心来, 问:“那你们今年打算去哪儿?”
“还没有决定好。”宁随舟拿出手机, 手指骨节分明, “要加个联系方式吗?到时候我联系你。”
有一股任务快要找上门来的错觉。夏渔想到这里, 欣然和同桌加上了联系方式。
同桌一走,她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走,而是给他备注为“同桌(探索中)”,这样就好记多了。
不小心往上滑了几下,看到了眼熟的名字, 她思考了一瞬,郑重地给列表中的其中几位添加了前缀。
——已入狱。
他们几个一下子就跑到了她通讯录的前头, 往下拉一目了然。
很好, 这个分组方法不错。
确认没有遗漏, 夏渔开车回家。之前的出生地没住了, 她现在住的都是大别墅。
按照剧情设定,原本她是和谢执闹了矛盾, 所以自己找了个小地方住, 现在那个地方被她废弃了。
因为出生地没有后花园, 不能让她种地,这个是重点。明天还休半天, 她打算趁这半天时间把她的西瓜籽种了。这样明年她就可以收获大西瓜了。
还可以种点花。
回到家, 谢执还没回来,夏渔没事干, 就打起了游戏。
她这个游戏账号还是顾泽漆给她建的,她一上号就有很多陌生人加她,备注什么都有,比如“漆某人不是好人!”和“小姐姐你还活着吗!”这种言论。
上次之后她就没上线了,顾泽漆的游戏好友还以为她出事了。
夏渔都加了,一一回复,收获了无数“抱抱”的安慰。
有人邀请她打游戏,夏渔拒绝了,她上来就是看看,毕竟这个号她不会用了,她自己再新建一个。
清理完痕迹,夏渔下线了。
她进入市局的工作群,除了今天的杀人案,没有大事发生。再去看看县分局的工作群,城信县挺和平的,最近都没有大案要案。
最后她点开了警界之星评比的网页。
她还是第一。
夏渔欣赏完自己的票数,谢执也回来了。
问了她想吃什么夜宵后,谢执一边开火一边问她同学会玩得怎么样。
夏渔一五一十地说了,发表自己的感想:“挺好的,就是中途死了人。”
“要不要去拜拜?”谢执很认真地提出了这个建议,“你最近碰到的案件特别多,一定是有谁的晦气传给你了。”
确实挺多,但夏渔习以为常,毕竟她是玩家,游戏就是要围绕着她进行,肯定是她出现在哪儿,案件在哪儿。
等等,这么说来,那个探险或许有问题。
夏渔和谢执说了宁随舟的事情,但没说他邀请她去探险。
“宁随舟?他怎么也去了?”谢执那天翻过名单,没有宁随舟的名字。
夏渔并不怀疑谢执认识宁随舟,毕竟是她哥,认识她同桌也不是什么一件难理解的事情,她很关心一件事:“他高考时出过什么事?”
这个谢执知道:“他被人打了一顿,右手骨折了。”
宁随舟的常用手是右手,被人弄骨折后,他只能用不擅长的左手写字,因此高考失利。
虽然还是考了一个不错的重点大学,但离他原本的目标差远了。当时的老师都劝他复读一年,宁随舟没有听劝。
殴打他的人至今没被找到。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原因。
多余的话谢执没说,但不妨碍他劝说道:“我感觉他心理有点问题,你离他远点。”
很好,要素齐全。
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有动机,有病,这不妥妥的任务角色。
夏渔精神一振。
她乖巧地应下:“我心里有数。”
第二天一早,夏渔先去局里做了笔录。
柯忆接待了她,她还看到了小麦。
小麦长得好看,气质也好,有一股书卷气,站在那儿就觉得是才女。
听说了前男友和费武的事情,她愁眉苦脸地叹气:“大家都命苦。”
听她这么一说,夏渔细数了目前的案子,大部分的犯罪嫌疑人确实都挺命苦的。
这与和平市的大背景分不开。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推完主线。
做完笔录,夏渔回去种地。
路上遇到了脚步匆匆的眼熟的人,她点开角色列表,对照头像,是祁嘉言。
她感觉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
傅队说祁嘉言在孟清溪的案子上有所隐瞒,谢执也说他暗中收拢了他父亲的所有权力,心机深沉。
她留意了一下,看到他出了小区,就没再看了,转身回家。
换上园丁工作服,戴上草帽,夏渔开始种东西。
一共三块地,她划分好了,前面种西瓜,两边种向日葵和百合花。
拿着锄头挖土的时候,夏渔忽然有一种“不会挖到什么尸骨之类的吧”的感觉。
不过这怎么可能啦,他们一家两口都遵纪守法。
正当她在填土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衣服上擦了擦泥,夏渔拿起手机,一看是傅队,她就知道来活了。
果然,傅队开口就是一句:“紧急情况,地址发你了,速度赶来。”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夏渔看了看地址,是安逸街公路的树林中。她迅速换好衣服,开车赶往现场。
安逸街离市中心有段距离,周围都是些顽强屹立的老旧小区。
夏渔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拉好了警戒线。虽然是上班时间,地点还是在路边的树林里,线外依旧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大家都伸着脖子往里面看。
夏渔出示了证件,小跑进去,找到了她的队友。
队友们正围着一辆报废的汽车。
夏渔走近一看。车子损坏严重,她抬头,应该是从上面的公路摔下来的。
车内有两个烧焦的人,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仿佛最亲密的恋人。
姜兴生比她后来,他应该是在吃大餐,满脸油光没来得及擦。
他挠头,不解地问:“这起案子应该归柯队管吧?不会是因为她手上有一个案子就甩给我们了?”
傅松声没有解释,只说:“是张局的安排。”
张局的安排啊,那没事了。
而且现在最头疼的不是本该休假的他们,而是项荟。她望着烧焦的两人,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就留给项荟处理了,他们得先确认死者的身份。
姜兴生张望:“报案人是谁?怎么现在只有我们警察的人?”
傅松声压低了声音:“报案人是张局。”
所有人沉默了。
这两件事加起来就不是一件小事,难怪会让他们特调组直接接手。
“张局有没有说死者的身份?”
“没有。”傅松声顿了一下,“但是我在现场发现了其中一位死者的身份证,已经让方不言去查了。”
又要他们查又不给身份,这起案子真的不简单,不,或许可以说棘手。
姜兴生“嘶”了一声,他已经预料到了未来的场景。
方不言很快回来了。
身份证属于一位女性,名叫尹秀丽,29岁,户籍地在隔壁的钟灵市,目前在一只鱼公司上班。
听到这个名字,夏渔就想吐槽:“一只鱼公司,怎么会有名字那么奇怪的公司。”
一点都不高级,听起来像小作坊,像零食加工厂。
然而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附和她的话,而是用比这个名字更奇怪的眼神看她。
夏渔:?
姜兴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没忍住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未、你哥哥的公司就叫这个名字。”
夏渔:!

尹秀丽, 29岁,单身。
她出生于隔壁钟灵市的一个小山村,父母俱在, 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这种家庭状况一听就不简单。
她的成绩很好, 但家里人准备让她初中毕业后就嫁人。幸运的是, 她受到了富豪的资助, 得以继续上学。
尹秀丽一直读到了硕士, 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她先后在各个知名企业就职, 于两年前进入一只鱼公司工作,现在担任部门经理。
这是最简单的信息,方不言说:“我可以查查她的过往经历。”
“可以,尽量挖出深层次的东西。”傅松声很清楚张局直接下发给他们的案子不会太简单,“对了, 对外不要说是张局直接安排的,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问起来就说我们半天假都不想休, 就顺便接手了这个案子。”
姜兴生听这个理由就觉得不靠谱:“……我们这么爱岗敬业啊。”
不管理由靠不靠谱, 反正就这么定下了。傅松声对姜兴生说:“姜哥你和陈寄书在现场看着, 我和夏渔先去其中一位死者的公司了解情况。”
姜兴生表示收到:“另一位死者的身份信息查明后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们已经采取了另一位死者的DNA, 期望能够在数据库里查到他的身份。而且这辆车应该不属于尹秀丽,她没有携带驾驶证, 她的名下也没有这辆车。他们正在通过监控还原这辆车的车牌号, 如果不是套牌车的话, 这位死者的身份也能水落石出。
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任务,傅松声又看了一遍死者的资料, 确认相关信息后, 就带着夏渔去了一只鱼公司。
事从紧急,傅松声把开车的权利让给了夏渔。
效果也很显著,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还是中午下班高峰期,他们四五十分钟就到了。
一只鱼公司位于市中心,摩天大楼直冲云霄,看着就觉得非常壮观,这座摩天大楼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和平市的地标。
和想象中的零食加工厂不同,一只鱼公司涉及的领域是以人工智能技术和全息技术为主的信息技术,听起来就很高级,有一种听不懂的美感。
夏渔记下关键信息,收好手机,对一旁等待她的傅松声说:“我准备好了。”
傅松声:“……”
这家公司的管控很严格,出入要扫脸。
傅松声对门卫表明身份,等待门卫请示领导的过程中,他看到夏渔站在了刷脸机器前。
他仿佛听见了“人员未登记”的声音。
“请通行。”
安全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三个人都愣住了。
夏渔没想到自己居然通过了,难不成她之前在这里存过脸?
她让傅松声先进,她继续刷脸,还是通行。
三个人继续沉默。
门卫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领导声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用了。”
“你的记性——”傅松声尽量委婉,“有点不太好。”
刚才她的表情惊讶,很明显她自己也不知道会通过,再加上她连自己哥哥的公司都不知道……但她记案件细节又记得很清楚。
大概这就是天生的侦查人员。
他们进入了大楼,站在大厅里,望着设计复杂的路线,傅松声看向夏渔,发现她正在发呆。
夏渔试图调出地图。
傅松声叹气,他走向前台。在前台小姐亲切的笑容中,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前台小姐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失了,但职业素养让她重新挂上微笑:“请稍等一下,我立马去呼叫总经理。”
她刚拿起电话,就看到总裁专用电梯被打开,非下班时间绝对不出现的总裁破天荒的出现在大厅,步履稳健但步伐极快。
前台小姐给傅松声指明:“那位就是我们总裁,谢执,谢总。”
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对上谢执,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傅松声礼貌道谢:“好的,感谢。”
谢执在夏渔的面前站定,克制住自己,从容地说:“两位警官请和我一起来。”
夏渔从来不会来他的公司,这次和她的同事一起来肯定是因为案件相关。
几个人一起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谢执很自然地吩咐助理去倒两杯茶来。
然后他自己去里面的休息室里鼓捣了几分钟,端出来了一杯果汁,放在了夏渔的面前。
等茶上来后,傅松声正要开口问,谢执抢在他的前头,关切地问夏渔:“你的西瓜种好了吗?”
傅松声盯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沉默不语。
“还没,有案子来了。”夏渔一句带过,强硬地转入到正题上,“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尹秀丽的情况。”
尹秀丽?谢执对这个人名没有印象,“她怎么了?”
傅松声回答:“今早上警方在安逸街的树林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这件事有点大。谢执去把助理叫来。人事方面,助理比他更了解公司。
助理听说尹秀丽死了很不敢相信,他说:“她前两天就请了假,说是回家奔丧。她应该在钟灵市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安逸街?”
回家奔丧?傅松声皱眉,他拿出手机给方不言发了消息,让他去查这件事。
发完消息,他问谢执:“可以带我们去她的工位看看吗?”
谢执让助理带他们去。
尹秀丽是部门经理,有单独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整洁有序,文件分门别类,一点点灰尘都没有留下。
桌面上还摆放着一盆仙人掌,让整个办公室变得有生气。
傅松声试图拉开抽屉,没拉开,很显然是锁上了。
他又看了看背后的柜子,只要有门的地方都上了锁。
有点奇怪。
助理没有走,他和谢执认识得比较早,认出来其中一位警察是谢执的异父异母的妹妹,知道他们在查案,他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尹经理的工作能力很强,KPI总是保质保量地完成,几乎不请假;情商也高,她手底下的员工都很喜欢她。而且她这个人也励志,从小山村考到大城市,学的还是计算机,我挺佩服她的。”
傅松声:“她在公司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不过感觉她和谁的关系都是点到为止。”助理说,“我也能够理解,像她这样的强人,肯定万事以工作为先。”
“她平时加班吗?”
“我们公司没有让人加班的习惯。”
傅松声承认自己眼红了。
正在打量办公室的夏渔警觉:“不对啊,我哥、我是说谢执他经常半夜才回家,和我说在公司加班。”
“……”
仿佛触及到某种秘辛,助理连忙摆手:“我以人格做担保,谢总肯定没有出去鬼混。他洁身自好,不管男女都不假辞色。”
夏渔:“?”
谁问你这个?
傅松声扶额,看来是谢执骗了她。但这家公司不加班是确定的,所以尹秀丽有充足的空余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疑点越来越多了。
不过既然助理都提到了谢执,傅松声就趁热打铁地问:“你们谢总有什么业余爱好吗?”
“我虽然是助理,但对谢总不太了解。”助理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停地用目光扫过夏渔,意思很明显。
傅松声:我觉得她比你还不了解。
他招来夏渔,让她出去转一圈,假装自己是其他部门新来的员工,去问问大家对尹秀丽的真实看法。
想到了那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他又交代说:“顺便问问他们尹秀丽的恋情。”
夏渔应下。
她慢吞吞地走出这间办公室。
因为是午休时间,刚才员工都去食堂吃饭了,现在外面三三两两地聚着几波人,趁下午上班之前聊天。
夏渔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搬了个凳子加入了其中一个阵营。
恰好他们正在聊尹秀丽。
“尹经理这次请了几天的假啊。”
“好几天吧,听说是奔丧。”
“奔丧?不对吧,尹经理不是很讨厌自己的父母吗?她说就算全家死绝了她都不会回去。”
“话说得这么绝?”有上了年纪的人不赞同,“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人。”
“你是没遇到脑瘫父母吧?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怎么还骂人?”
“我哪里骂你了?”
眼见聊天小团体要分崩离析,夏渔赶紧开口:“那尹经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得突兀,她出现得也很突兀。
但好在即将打起来的两人听了这句话后,没再继续上火。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也不管是不是生面孔,回答了她的问题:“尹经理的话,人挺好的,对大家都很真诚。说实话,从那种家庭出来还能养成这种性格,真的很不容易。”
好,第一个问题问完了,夏渔按照傅松声的要求问第二个问题:“那尹经理有没有男朋友?”
“男朋友?没听说过。”
“尹经理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
有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确定地说:“可那天我听到尹经理和别人打电话,那个语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了。”
“你是不是认错了?万一尹经理是对朋友说话呢?”
“没,千真万确。”那个人见大家都不相信他,他急了,“对方好像还是医院的人,尹经理还关心地让他注意休息。”
“这么说来,我确实有好几次看到尹经理笑容甜蜜地打电话。”
“不会真有男朋友了吧?”
聊天小团体越聊越激动。
两个问题都问完了,夏渔收工回去找傅松声。
傅松声:……让你问两个问题还真的只问两个啊。
不过她的收获颇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群众好像都挺喜欢在她面前说些大实话。她分明什么都没做,但大家就是有问必答。
#亲和力光环启动#
#称号:路人的感激#
既然这边问不出什么了,傅松声就打算回去了。他正要带人走,谢执追了出来。
谢执递给夏渔一个饭盒。
傅松声眼尖地看见谢执的衬衫袖子上有着不太明显的污渍,说明这个饭菜是他自己做的——虽然不知道他一个总裁为什么要亲自做饭。
紧接着,他听见谢执意有所指地对夏渔说:“虽然你们局里都是这样,但是你工作忙也不要忘记吃饭,身体最重要。”
傅松声:。
这位谢总的情商也不是很高,很怀疑他是怎么当上的和平市排头的资本家。
哦,他们公司不加班,那没事了。
夏渔接过,想了想,也说了一句:“你也要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不知道说什么,总之重复一遍他的话就对了。
谁知谢执神情动容,他的双眸中闪动着亮光,声音几欲哽咽:“好。”
傅松声:?
回去的路上,傅松声开车,他让夏渔在车上吃:“吃完正好回去接替姜哥他们。”
隔了一会儿,他冷不丁地问她:“你觉得你哥这个人怎么样?”
“是个好人。”夏渔咬着筷子,“温柔贴心,有求必应,如果没有老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就好了。”
和他知道的谢执完全是两个人。
傅松声轻轻敲方向盘,由衷地希望谢执这个人没问题。
等红绿灯的时候,傅松声的电话响起。他把手机扔给夏渔,让她接电话。
是姜兴生打来的电话。
夏渔接了,并点击外放:“姜哥,有什么事吗?”
姜兴生没有废话,开口就说正事:“另一位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他叫聂子平,是一名野出租司机。”
傅松声有话要说,夏渔举起手机凑近他,他目视前方,问:“是通过比对车牌号知道的?”
“嘿,还真不是,不言是在数据库里找到他的。”姜兴生的语调偏高,大家都没有想到死者居然有前科,“他因为抢劫坐过牢,你猜猜看他当时要抢的人是谁?你绝对想不到。”
傅松声冷漠开口:“哦。”
倒是夏渔配合地问:“抢的是谁?”
姜兴生不再卖关子,他说:“江满衣,江知春的妈妈。”
6年前,22岁的聂子平抢劫了江满衣,被判处了3年的有期徒刑。出狱后,因为有前科,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以当野出租车司机为生。
一个有前科的野出租司机,一个知名企业管理层,这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有交集。
可惜的是,他们翻车的那个路段没有监控,无法得知车内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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