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叫下人准备洗澡水……”冷山雁起身,顿了片刻,试探着问道:“妻主今晚还要入宫吗?”
沈黛末无奈的抱着床栏叹气:“自然是要的。陛下准了我佩剑入宫的权利,这下我和她可是彻底绑死了。”
冷山雁听着这话,心中只觉得无比沉重。
在旁人眼里,沈黛末是天女宠臣,风光无限,人人都想巴结她攀附她,可只有他知晓这风光背后的如履薄冰,这种感觉他上辈子也体会过。
他沉默着走了出去,正好撞上了白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怎么了?”冷山雁问。
白茶道:“还不是阮小侍和靳小侍两个人,自从那日他们被朱纯儿L骂了,您送了礼物安抚之后,阮小侍就觉得靳小侍心机深重,撺掇着他向您树敌,所以您给他们送的礼物才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冷山雁并未觉得惊讶,因为他送礼物就是为了离间二人之间的关系。
“然后呢?”
白茶道:“然后今儿L阮小侍就跟靳小侍就吵起来了,愈演愈烈都动起手来了,听说娘子回来了,阮小侍现在正在外头求她做主呢。”
冷山雁不悦地拧了拧眉:“打发他们离开,娘子是什么人,让她管这些闲事?告诉他们都安分点,晚上我会过去处理,你现在去让人去将浴池的水准备好。”“是。”白茶迟疑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
冷山雁侧目看他:“有什么事就直说”
白茶立马说道:“是师苍静来了。因为您之前叮嘱过,绝不让他进门,所以我就一直让人拦着,但这次不一样,师苍静一直坐在侧门外头,任凭我们怎么轰都轰不走他,一副不见到娘子决不罢休的样子。我看这样子是在不像个样子,就把他请进了门房里,免得让来往的下人看见。”
冷山雁眯了眯眼,紧锁的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怒意:“走。”
他带着白茶迅疾地来到门房,一推开门就看见师苍静。
师苍静听到门开的动静,还以为是沈黛末来了,满含期待的抬头,憔悴苍白的面目仿佛开出了一朵脆弱的花,但当看到来人时,那朵花迅速的枯萎死去。
白茶知趣地关上门,守在门外,防止有不安分的下人偷窥。
屋内,冷山雁靠着窗户,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将本就昏暗的房间衬托地如同地牢般暗无天日,他声音冷冷:“师公子,不该来这里。”
“不,我要见沈黛末,我一定要见到她。”师苍静仰着脖子,露出他脖间触目惊心的勒痕。
冷山雁的目光像一支泛着寒光的箭射在他身上:“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能来到这里,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冷山雁你不要欺人太甚。”师苍静艰难地扶着粗糙的墙面站起来,也是在此时,冷山雁发现他有两根手指的指甲生生地脱落了,只剩下空荡荡血淋淋的肉。
冷山雁轻笑了一声,像是嘲弄:“你上吊跳湖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那跟我们无关,满城谁不知,我妻主和你母亲是劲敌,你又是即将进宫的贵人,入宫之前不知洁身自好,还不知羞地往别人家跑,你自己想死就死,别连累妻主。”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让我见她了?”师苍静声音颤抖地问。
冷山雁沉默转身就要离开。
“冷山雁、”师苍静突然喊住他,血红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替我治你,到那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没有让我见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行悲凉的泪水从眼底滑落,拖着瘦骨嶙峋的身子,缓慢地离开了沈府。
“公子,师苍静不会是疯了吧?他怎么……”白茶有些害怕。
冷山雁抬了抬手:“不必理会,娘子的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已经派人抬进去了。”白茶说道。
冷山雁点了点头,沉声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任何人进院子。”
白茶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点头答应:“……好。”
第99章 我的郎君的小小心机
沈黛末当初买下这幢大宅子的原因除了依山傍水十分宽敞之外,就是因为有打造好的浴池,浴池大约有一张2米长款的床的大小,可以尽情的在里面伸开四肢,不似在浴桶里,还要蜷缩着腿,而且洗不了多久水就凉了。
她脱下衣裳,走下浴池台阶,蒸腾的水雾仿佛被稀释了的浓牛奶,一团团一蓬蓬的奶白烟雾充斥着整个房间,像仙雾一样将房间内的一切都变得朦胧看不真切,一片湿润中,隐约能听到水声,连墙壁上都凝着水珠。
沈黛末舒服地靠着浴池边缘,伸足了四肢,感觉自己像个自由自在的水母,全身都被热水淹没,热腾腾的暖流缓解了她周身的疲劳,好似将她的骨头都泡软了,令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开始哼起了现代小曲儿,玩起了水。
在手掌心中捧起一汪水,高高举起,看着清透的水流顺着自己清白的腕骨肌肤往下流淌,就在她玩得兴起时,突然肩膀上传来凉幽幽的触感。
沈黛末吓了一跳,慌忙转身,水花高高溅起落在她的脸上,水珠从她的眼睫滚落,晶莹的水花映着她吃惊的眼神:“郎、郎君?”
冷山雁站在浴池边,一袭白衣宽大而松垮,露出领口一大片肌肤,雪白的衣料都不及他肌肤冷白万一,向来用一根玉簪挽起的长发,此刻也已尽散开来,浓墨的发丝仿佛被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浸染,黑得更加浓郁潮湿。
因为浴池是下沉设计,所以他微垂着眸子看向她,纤长的浓睫遮蔽他眼里的情绪,上挑的眼尾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媚意,隔着绵绵的薄雾,仿佛山间成了精的蛇妖。
沈黛末瞬间将自己埋进了水里,借着浴池边缘挡住水下的身形,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被打湿的长发像墨汁一样在水面散开。
“郎君,你怎么在这里?”沈黛末仰着头脸蛋微红,不知不被热气熏的,还是其他。
冷山雁半跪在浴池边缘,一手捧着干净的衣物以及一块吸水性极好的干帕子,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的眼尾蹭了蹭,指腹温柔的抹去了她眼尾的水痕,说道:“下人们忘了给您准备换洗的衣裳,所以雁就替您拿进来了。”
“哦……”沈黛末红着脸低声应着:“正好我也洗好了,你放着出去吧,我自己换上就是。”
说着她从水里伸出手来,哗啦啦的水从臂膀落下,浇湿了浴池边缘的砖,也打湿了冷山雁垂地的长袍。
冷山雁一把拉住沈黛末的手腕。
沈黛末的眼睛瞪圆了,微微惊讶的望着他。
“妻主才洗了一小会儿L,怎么这么快就要出来了?不需要雁伺候您吗?”冷山雁微微弯腰,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笑意。
从沈黛末的角度,正好可以窥见他领口内的风光。
她小脸一红:“不用了吧……”但犹豫了一会儿L,又眼神闪烁着跃跃欲试:“怎么伺候?”
冷山雁唇角轻勾,姿态温顺地跪坐在浴池边,嗓音低沉磁哑,似最缠人的蛊:“您转过身去就知道了。”
沈黛末转过身,后背贴着浴池的边缘,在她的眼前是一片白濛濛的雾,什么也看不清,让她更在意她看不见的身后的动静。
窸窸窣窣,好像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倏尔,柔滑的触感在贴着她的脸,沈黛末不由得屏息。
修长分明的手指拨开一缕黏在她脖颈的湿淋淋的长发,温润如玉透着淡淡薄红的指腹顺着她纤长的脖颈,撩拨似的一路往下,落在她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舒服吗?”冷山雁低哑的嗓音仿佛贴着她的耳廓吹了进去,声音里含着笑意。
沈黛末轻轻地点了点头,侧眸看着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指尖沾了水更显出莹亮光泽。那双手一下一下,力道松弛有力,让疲乏已久的她觉得无比放松,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起免费的马杀鸡来。
也不知摁了多久,她感觉身后人的呼吸越来越沉,仿佛是在低喘。
沈黛末歪了歪头问:“是不是浴室里太闷了?要不要开窗透透——呃、”
她突然住嘴,震惊感让她差点咬到舌头,冷山雁的手一路往下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柔软绵和,手法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冷山雁整个人滑入水中,浅白的衣裳打湿了水,变得更加轻薄透明,湿哒哒的沾在他的身上,一缕缕湿润的墨发也如蜿蜒的黑蛇一样沾在他的胸口、脖颈、肩膀、随着他剧烈的欺负而起伏,仿佛一条条都活了过来,吐着鲜红艳丽的蛇信子冲着她招摇。
“郎君你——”
“妻主、雁已经嫁给您三年了,纵然身子不爽,这些年滋补下来也该……”冷山雁望着她,濡湿的黑发垂落在他的脸颊,细而媚态天成的丹凤眼中带着淡淡的哀伤与委屈。
说话间,他牵起她的手,拨开自己已经跟透明无异的白袍,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双手握着她的手腕,神情恍惚的仰着头,喉咙间发出颤抖的吟声。
“哈、啊……唔、”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连眼皮都在轻微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整张脸都变得潮红,打湿的发丝黏在他的侧脸,昳丽的眉眼昳丽的眉眼在朦胧潮湿的雾气仿佛在望着她笑,痴态与媚态并存,美得震人心魄。
不过沈黛末的注意力并不在近在咫尺的美色上,而是——
“什么叫我身子不爽?”
“当初我嫁给您时,父亲、就是胡氏曾和阮氏一起跟我说过,啊、别走、别松开——”冷山雁动情的抱着她,死死摁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脸,舌尖舔舐着她的嘴唇,温热柔软如贝肉般的舌在她口中翻搅,弄出滋滋暧昧的水声:“他们跟我说您很早之前就流连与小倌馆,甚至不知克制,一次点两三个、所以我猜想这些年您之所以……”
沈黛末听得脸上一阵羞恼,猛地打断他的话:“才不是,我才没有不行!我的身体好得很!”
冷山雁从她的口中退了出来,殷红的薄唇上还沾着透明的涎液,他捧着沈黛末的脸:“雁当然相信您、只是呃啊——”
“我想起来了,那日在衙门,你给我送罗汉果八珍汤,说什么滋阴补肾,原来你是在点我,我竟然没听出来。”沈黛末手指微微用力。
“唔——”冷山雁的身子顿时像触电一样敏感地颤抖,头无力的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急促而猛烈,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烈火般洒在她的身上。
饶是如此,他的双手依然紧紧箍着她的腰,领口的衣裳已经褪至了肩膀,脖颈到肩膀的一截冷白的肌肤红得艳丽,仿佛盛开最浓郁的红山茶花。
沈黛末松开手,一把将他推到了浴池的阶梯边,冰凉的台阶令他打了一个激灵,无数涟漪从他的周围散开,半穿半褪的轻薄白衣如牛奶般在水面散开与浓郁墨汁般的黑发溶在一起,说不出的媚艳旖旎。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沈黛末,绝不是不行。”沈黛末负气地一把扯下他腰间松松欲落的腰带。
冷山雁嘴角极轻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他早知道沈黛末没有问题,只是在情事方面粗钝,既然暗示她听不明白,那他不介意学勾栏卖笑的男人主动勾引。
在沈黛末扯下冷山雁腰带的瞬间,他故意肩膀故意一松,原本肩头摇摇欲坠的领子瞬间滑落至手腕,将他的一切展露无余,他将自己最美的姿态,狭长的丹凤眼里洇满了模糊的水汽,黏腻浓稠的情感从他妩媚的眼角流出,等待着被她彻底占有。
沈黛末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好歹看过猪跑,栖身坐在他的身上,眼睛往下扫了眼,颜色很漂亮,直接握在手心。
冷山雁瞬间脊背紧绷,像受了什么激起兴奋的刺激一样弓着背,平坦的腹部压抑痛苦的紧缩着,浑身痉挛颤抖,连发梢都跟着震动,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发出一声透着愉悦又压抑的低吟。
他的脸红艳地异常,修长有力的长腿圈住了沈黛末的腰,双臂像蛇一样攀附在她的身上,殷红如血的唇滚烫如火不停地与她耳鬓厮磨,同时渴求地执起她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锁骨处。
“你这里有一颗红痣。”沈黛末轻柔着他锁骨上的小痣。
“那是、呃……守宫砂,每个清白的男子唔……身上都会有,妻主不知道吗?”冷山雁因为动情而迷茫痴态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涣散的理智。
“……我忘记了。”沈黛末借口遮掩过去,同时轻轻在他的晋江上拍了一下:“别走神!”
“啊——”冷山雁咬住自己的手背,差点失控地尖叫出来,全身痉挛地向她道歉:“唔……我错了……对不起、”
他呜咽着,殷红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光,声音像即将崩裂的线条,断断续续。可身体却颤抖地更加厉害,脚趾蜷缩着,双腿将她的腰夹的更紧,简直恨不得将她的腰给勒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冷山雁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口中全是不成调的破碎之声,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汗水将他额前的发丝全部染湿,黏腻的沾粘在脸上,清亮的水倒影着他绮丽倒映。
第100章 我的郎君最懂事
冷山雁的胸腔不断起伏,越来越热烈,粗重的喘息几乎如海浪般般沈黛末的耳膜淹没,突然他高高的仰起了头,滚烫的脸颊瞬间变得霎红,狭长漆黑的丹凤眼眼瞳剧烈的颤抖着,仿佛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紧缩。
即便他竭力咬着嘴唇,哪怕红唇洇出一丝艳丽的血红,呜咽的颤声依旧从他的唇齿间溢出。
冷山雁溢满水光的眸子颤颤,羞得将头埋进了她的怀里,身体却极为诚实地继续缠着她,不停用发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妻主、娘子、黛娘、”
他的声音一遍一遍,不断的恳求着沈黛末在进一步,甚至已经急不可耐的主动起来,跪坐在她的身下,执起她的手,张洇血的薄唇,动情含着她的指尖,湿润柔软的舌不停□□,那双冷艳诡媚的丹凤眼却含笑凝视着她,潋滟含情的眸光似水般看得她心潮泛滥。
沈黛末当即将手指从他的口中拔了出来,皙的指尖和他殷红的唇间勾起一缕透明荼蘼的涎丝。
冷锐的台阶硌冷山雁背脊生疼,可他一点都没有展露出来,反而更加软了身子迎合着沈黛末的疯狂,脸绽放出最秾丽的笑容。
“妻主、妻主……黛娘……呃啊……看着它、”他声线呼吸凌乱着,拉着沈黛末的手,放在自己的守宫砂。
沈黛末轻抚着他锁骨微微凸起的一点朱红(单纯的守宫砂的颜色),眼睁睁看着它的颜色越来越淡,她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迷茫。
冷山雁突然猛抱住了她,嘴唇微张不断呼出热气,吐出红得格外艳丽的舌尖。
淡色的守宫砂痕迹越来越暗,直最一刻,彻底消失,冷山雁意乱情迷眼角流下一行幸福的泪水,最像一块软烂的红泥般彻底瘫倒在沈黛末的怀里。
泛滥的池水渐渐平息静止,沈黛末拥着冷山雁无力的身子。
冷山雁还在喘着粗气,嘴角处湿润莹亮的涎液还未来得及擦,身体时不时颤抖。
沈黛末轻轻拍着他的背,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即便已经如此亲密,冷山雁依旧没有安全感般往她怀里钻,仿佛一条快要冻死的蛇,疯狂汲取她身的温度。
沈黛末体贴温柔安抚了他好一会儿,直池水冰凉,不想在水里泡着,准备离。
谁知仿佛已经脑子崩坏掉的冷山雁在这一刻陡然间清醒来,四肢如同蟒蛇般重新缠了来,脸露出一抹痴笑,依恋蹭着她的脸颊。
‘又?’沈黛末有惊讶。
平静的水面再次泛动起了层层涟漪。
雁子简直像疯了一样。
他直接托着沈黛末的脑袋,将锁骨送了她的嘴边,嘴里是神志不清的话:“妻主、咬我、”
这是什么黄言黄语,沈黛末咽了咽喉咙,没想雁子还有这种爱好。
她张嘴,在他因动情而室内水汽蒸发的粉红的肌肤轻咬了一口,冷山雁口中溢出湿润的吟声。
就在沈黛末想要松口时,冷山雁却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
“不够、妻主……用力。”他一边舔着沈黛末的耳垂,一边软着声音哀求着。
沈黛末无奈只能加重了一点,在他精致的锁骨留下了她一排咬痕。
谁知冷山雁还不松她:“不够、不够、妻主求您了,再用力、”
沈黛末难又心疼:“还不够,再咬就出血了。”
不够!不够!不够!冷山雁身下绞的乎要叫出来,密密麻麻的快感遍布他全身,这是他有史以来感受的最极致的疯狂欢愉,可越是如此,他内心的沟壑就越深,他对沈黛末的渴望就越来越大,仿佛永远都无法得满足。
“妻主、咬我,咬出血没关系,把肉咬下来没关系,咬碎骨头也没关系,咬得越深越好唔呃……求您、这是您占有我的……标记、让我的身体留下您的印记、啊唔……”他没有安全感,精神崩溃卑微乞求,最甚至演变成带着哭腔的恳求。
沈黛末看着已经始从说黄话演变成说胡话的雁子,心疼摸了摸他的脑袋。
谁说古人保守的?这就玩标记了,不知道还以ABO呢。
沈黛末这次狠下心来在他的锁骨狠狠咬了一口,鲜血溢满沈黛末的口腔。伤口在雁子身,沈黛末感觉不痛楚,她明显发觉身下雁子的更加兴奋了。
得满足的冷山雁眼珠不受控制的发抖翻,仿佛濒死一般,露出又痛又享受的痴笑,他抚摸着锁骨深至骨头的咬痕,眼梢的一片绯红仿佛流动的红宝石,眼尾的泪痕未干,更显得他此刻昳丽美艳。
浴池的水温越来越凉,浴室内灼热的温度从未降,不知了多少次,她走出了浴池。
遥记得她进浴室的时候,窗外还阳光普照来着,现在夕阳即将西沉,红色的霞光渲染了整个大,另一边月亮已经出来了,月光蓬蓬往下洒。
真就是做天昏暗啊。
“妻主的头发还湿着,让雁给您擦拭干吧。”冷山雁穿戴了一袭沉香色的衣裳,用簪子束好了发,手里捧着一方干燥吸水的棉帕子。
冷艳逼人的一张脸已经褪了浴室里的绯红,变得与平时无异,只是挑的眼梢依然有一抹红晕,艳似浓浆,即便不说话,只是那双丹凤眼眼波轻微流转,依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惊人风韵,叫人一瞧便知他刚经历了什么。
这下是真人夫了。
想起方的不知节制,沈黛末有不好意思说:“不用不用,你……也累了,回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雁不累。”冷山雁清冷的丹凤眼中摇荡着一丝湿润,慢慢走近沈黛末,拉着她坐在院中树下的躺椅:“雁想伺候妻主。”
说着,冷山雁就始用毛巾擦拭她的发丝。
夕阳红霞余温犹在,照得沈黛末生出了迷迷的困意,让她忍不住挺了挺腰打了个哈欠。
“累了吗?”冷山雁的双手落在了沈黛末的双肩,扶着她往下躺,让她枕在自己的双腿:“这日您乎都没有休息好,晚估计陛下又要召您入宫,趁这会儿多休息一下吧。”
他挑起沈黛末一缕湿润的长发,从发丝始擦拭,动作温柔而仔细,时不时还将双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中,用他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轻按摩她的头皮。
火烧云透她头顶茂密的树木渗透下来,那绿油油的叶子仿佛也染成了红色,变成血红的枫叶,绿叶的边缘透着丝丝的金红光芒,照在沈黛末的眼睛,刺她睁不眼。
沈黛末不由得伸手挡在自己的眼睛方,遮住树顶渗透下来的大片瑰丽玫红,掌心暖烘烘的,透指缝她看见冷山雁冷艳锐利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出一种奇异的温柔。
院子里的砖映着他靠在一起的斜斜的影子,这一刻,连风都显得格外轻柔醉人,将心软化。
头发擦拭差不多,冷山雁推院门,吩咐守在外头的茶传晚膳。
在等待期间,冷山雁对沈黛末说道:“在您洗澡的时候,师公子来找您,我给拦回了,妻主别怪我自作主张……师公子之在咱府门口坐了好长时间,府里的下人必定是瞒不住的。”
沈黛末听他说的这话,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师苍静已经不是从的艺伎,而是师大将军的嫡子,就将入宫成皇帝的枕边人。他这个时候来找沈黛末,简直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身皇帝,最恐惧的就是自己的臣子瞒着自己暗通款曲。
这件如果传进楚绪的耳朵里,她势必会猜测联想,师苍静会不会是沈黛末与师英之间的桥梁?沈黛末会不会反水,不想做帝王的棋子,而直接和师英联合起来把持朝纲,将她架空成傀儡皇帝?
别说帝王多疑,就算沈黛末自己坐在皇帝位置,听这个消息都会忍不住多思。
“哎呀!”沈黛末苦恼捂着脑袋:“这清净了多久,怎么又给我找,没完了还!”
冷山雁她倒了一杯水,温声安慰道:“之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出咱府里的细作,如今出了这桩倒是也好排查了。只是若是陛下问起,妻主只管说我善妒,拦着他与您见面,直接将他给赶走,连二门都没进,更别提与您见面了。”
冷山雁话刚说完,召沈黛末入宫的人就进来了,沈黛末饭都没来得及吃,只能匆匆抓了两个酥油鲍螺就出门了。
“李中官,陛下今日心情如何?”进宫门的路,沈黛末心情忐忑的问。
李中官笑了笑,对她的态度格外温和:“沈大人还不清楚陛下的脾气吗?就跟个孩子似得,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谁都难以揣测……不今日、”
沈黛末连忙问:“今日怎么了?”
李中官叹息似的笑了笑,说道:“今日陛下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说宫的男人伺候不好她,不仅降了她往日最宠爱的良人、人的位份,还将他拉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哀嚎声整个宫都能听见。陛下听这声音非不心疼,竟然还笑了出来,让他一直这样惨叫,其中一位良人已经活活打死了。”
沈黛末无声仰头,心情沉了谷底。
第101章 我的郎君在炫耀
刚走到皇帝的寝殿外,沈黛末就听到了连绵不绝的惨叫声,那声音此起彼伏,饶是上过战场的沈黛末都觉得有些不忍听。
从中官出宫到沈府请她,再到沈黛末跟着中官一起进宫,这其中所花费的时间不少,宫人竟然还在受刑,真是不把他们全打死不甘心吗?屁股怕是都快要被打成肉糜了吧?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是做给她看的?沈黛末心中有些忐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杀鸡儆猴的那只猴。
她硬着头皮走进宫殿,宫殿的正中央几个男人被绑在长木凳上处以杖刑,鲜血已经染湿了他们的衣裳,连惨叫声中仿佛都混着血,倒刺的棍子每落在他们身上一下,这些人就会痛得挣扎一下。
这样血腥的一幕,令周遭的宫人们都不忍心看下去,可偏偏楚绪却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她衣衫轻薄地坐在宫殿的门槛上,手拿一柄长剑,剑尖指着那些惨叫的宫人们哈哈哈大笑。
“沈卿,你终于来了。”看到沈黛末走来,楚绪将长剑插入地砖缝隙中踉跄着站了起来,笑声依旧不止:“你看看他们被打的样子——”
楚绪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不像疯狂蛄蛹的蛆虫哈哈哈哈哈哈——”
沈黛末佩服楚绪强大的联想力,在这种惨状前谁看了不害怕?她简直不正常。
但谁叫帝王心思难测呢,说不定就是专门演给她看的,沈黛末自己的危机都还没有解除,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解救别人。
她稳住心神,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楚绪的说辞。
楚绪却突然转过头看向沈黛末,语气有些奇怪:“沈卿不问问朕为什么惩罚他们?”
沈黛末低着头:“陛下不说,微臣不敢随意探听陛下隐私。而且宫人们本就是伺候陛下的,他们被责罚自然是因为做错了事,惹怒了陛下。”
楚绪斜靠着门窗,眼底嘲弄的笑意未尽又发出一声嗤笑,缓声道:“朕近来对这些男人渐渐感到厌烦,总也提不起兴趣来……”
沈黛末:莫非你也需要滋阴补肾的罗汉果八珍汤?
不过她没胆子这样说,不然脖子就搬家了。
于是她委婉道:“这些宫人原都是从旧都就侍奉陛下左右的,时间一久难免厌倦。但天下之大,美男子多如天上繁星,定然有能博陛下欢颜的美色。”
楚绪淡淡凝着沈黛末低垂的眉眼:“沈卿真是这样想的?”
“微臣不敢对陛下撒谎,自然是诚心诚意。”
楚绪清秀的眉眼里突然划过一丝莫名的不耐:“朕听说师英府中那位早年被拐的公子,就是天人之姿。听说他未被寻回前,轮落在寒山县,沈卿原就是寒山县知县,想来你们认识,怪不得到京城还藕断丝连。”
终于进入正题了,沈黛末连忙跪下磕头:“请陛下恕罪,微臣并非故意隐瞒,而是微臣与师公子本就只见过几面,并不熟稔。”
楚绪细长的眉一挑:“不熟?可师公子却是对你念念不忘,又是跳河又是上吊,闹得满城皆知,甚至还霍下脸皮找到你家去了……黛娘子真是风流,连天人之姿的贵公子都为你倾倒,我看你才是那当之无愧的美色。”楚绪的声线缓慢而黏腻,却让沈黛末心中警铃大作。
“回陛下,微臣真不知师公子为什么来找微臣,臣与他、与师家更是毫无往来,他今日来微臣家中也是还没穿过门房就被微臣郎君请走了。陛下微臣冤枉,如果不是您,当年我一介草民早就死在了何云的手下,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如今能有今天也全靠您的扶持,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可能干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无论朝堂还是私下,臣与师英的关系剑拔弩张,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师公子就是仙君下凡,臣对他也绝无半点心思!况且他本来要被送进宫来伺候您的侍君,就是借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啊!我、我明白了,这一定是陷害!那个师英明着不能占我上风,就豁出自己儿子,用这种方式让我百口莫辩,她清楚反正这个儿子进了宫您也不会宠爱他,索性利用他离间我们君臣,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求陛下明鉴,还微臣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