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林家小九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关灯
护眼

“谁知道呢,或许吧。”女生每每如是回答。
这个女生,名丹丹。

这日,江谣刚下课走出教学楼,就遇见了陈君玲。
这个陈君玲,就是国庆那会儿江谣去海神故里遇到的那个女生。
因为在意的男生谢朝晖对刘晴晴一见钟情,陈君玲嫉妒之下搞出不少事,结果引鬼上身,差点酿出大事。
见江谣的视线望来,陈君玲表情略显尴尬不自然。
对于江谣,她打从心里是怵的。
她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江谣对自己大概没多少好感,要不是实在有需要,她也不敢找到江谣这儿来。
看着眼前小心紧张的陈君玲,江谣觉得大可不必。
她对陈君玲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好感,但这也是自己的客户啊。
想想当初那二十万的报酬,江谣感觉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何况,陈君玲还给自己带来了新客户。
江谣视线落在跟陈君玲同来的陈文英身上。
陈文英,陈君玲的亲姑姑。
四十来岁,唇色发白眼下青黑,脸有伤痕,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状态糟糕。
江谣看向陈文英的同时,陈文英也在打量眼前的江谣。
没办法,江谣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师。
可想到自己之前找的那些个,一个个看着倒是似模似样,照样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再一想侄女绘声绘色跟自己形容的江谣的本事,陈文英不敢大意,面上维持着恭肃表情。
“江大师,我……”
陈文英着急开口,被江谣拦下了。
“找个地方坐下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文英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门口,感觉确实不合适,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于是,三人在校外找了间咖啡屋。
才刚坐下,陈文英已经迫不及待,“江大师,求您一定出手帮帮忙,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我真的要疯了。”
“发生了什么事?”
陈文英满是惊恐,“我撞鬼了,不,是我女儿鬼上身,但她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我却快撑不住了。”
“鬼?”
江谣上下扫视陈文英,示意她话说得清楚些。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带我女儿回了一趟老家……”
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回乡之旅,跟往常一样,没甚特别,但谁也没想到,从乡下回来之后,就开始怪事频出。
某夜,陈文英起夜,睁眼就看见梳妆台前一个身影坐着,冷不丁的将她狠吓了一跳。
待她细看,才发现这身影不是旁人,是自己的女儿。
彼时,她正饶有兴致地对着镜子描眉化妆,嘴里幽怨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那情景,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诡异古怪。
“佩佩,你……”
陈文英正惊诧,却见原本正专注化妆的身影骤然望来,一双眼睛只余眼白不见瞳仁,脸上闪过阴诡的青白光,清楚照见眼下两条长长的血泪。
“啊——”
陈文英当场吓得失声尖叫,昏了过去。
再待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她惊魂不定,第一反应从床上下来,离开房间去推女儿房门。
她心里惊惶,动静不小,一下将睡得正香的女儿惊醒。
女儿猛的睁开眼弹坐起来,瞧清楚是她后又整个人砸回床上,语气带几分恼。
“妈,这才几点,你干嘛啊?”
不满咕哝这么一声,女儿被子一拉盖过脸,身子一侧又沉沉睡去,徒留陈文英满眼的惊疑不定。
看着熟睡并无异常的女儿,她一时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一切只是自己一场噩梦。
然而很快,陈文英就发现不是梦。
接下来的好几个个夜晚,类似的场景不住上演,她想骗自己是做噩梦都没法子。
女鬼夜半梳妆,鬼面闪烁只是小菜一碟,可怕的是还有屠鬼上身。
那更骇人。
当看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儿在厨房边磨刀,边回头冲自己狞笑时,陈文英吓得夺门而出。
是了,还有水鬼。
夜里陈文英一睁眼就看见女儿浑身冰冷湿发覆面,扭曲着身子朝她爬过来,吓得当场又昏过去。
到了第二天,女儿照样一无所知。
陈文英指着自己手上脸上的伤,“我这伤,就是被吓得慌不择路,自己摔的。”
回忆起这些时日以来的场景,她还是心有余悸。
亏的是她没心脏病,不然一早心脏病发没了。
“……刚开始还以为是我女儿压力大还是怎么的,导致梦游之类的,后面情况越来越不对,才想到是撞鬼了。
我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位大师来看过,什么灵符桃木剑镇鬼钱,通通都没用,我女儿还是会时不时被鬼上身。
搞到现在我看见我女儿都怕了,晚上连家都不敢回,再这么下去,我非疯掉不可……”
陈文英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旁的陈君玲见状连忙安慰自家姑姑,一边帮着向江谣求助。
江谣望着满眼无助的陈文英,“你确定是鬼上身,而不是鬼本身?”
“啊??”

“鬼本身?!说谁?谁是鬼?”陈文英瞪大眼。
陈君玲震惊中带着惊惶,“大师,您不要告诉我其实我表妹已经……”
“不可能!佩佩好得很,她一点事都没有!”
陈文英情绪激动,腾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身后椅子发出一声突兀刺耳的划地声,引得店里其他人不由好奇看过来。
见状,陈君玲赶紧拉陈文英坐下,“姑姑,您别先激动……”
“别激动?现在说我女儿是鬼,你叫我怎么别激动?!”
陈文英抿着唇,但到底顾忌周围人投来的目光,一屁股坐了下来,声音也压抑了些,就是表情还很不好看。
江谣望向二人,尤其是反应大的陈文英,“抱歉,是我表述得不够准确引起的误会,我说的后面的‘鬼’是带引号的,并不是指真正的鬼。”
“引号?”
江谣颔首,“事实上,在这个事件中,并不存在任何鬼怪作祟。”
陈文英愣了下,不大相信,“不对啊大师,我女儿明明……”
她是亲身经历的,女儿就是鬼上身,怎么可能没有鬼怪作祟?
这不对!
陈君玲也一脸问号。
但她相信江谣的本事,江谣说没有就是没有,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你女儿频繁被不同鬼上身,这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江谣解释道,“一个人再怎么招鬼,也不至于每晚都招惹不同的鬼上身。
人的身体又不是自由市场,没得由群鬼进进出出。
就算是,鬼也没那么讲规矩,至少不是每一只都讲。
有些鬼,尤其是横死鬼怨鬼,一但上了人身,不驱一般不会走,不可能规规矩矩来,老老实实走,把到手的身体让给其他‘排队’的鬼。
也就是说,你女儿就算是鬼上身,也不可能天天不同花样。”
陈文英皱眉,若有所思,听江谣继续往下说。
“而且,鬼上身极伤人元气,你却说你女儿几乎没什么影响,那显然不对。
更重要的是……”
江谣说着一顿,视线在陈文英身上转了一圈,“你身上并没有任何鬼气。
你跟你女儿住在一起,如果你女儿被鬼上身,又跟你频繁接触,你身上多多少少会沾有鬼气。
但我看你身上,干干净净,一丁点鬼气都没有。
所以我很肯定,你女儿并没有鬼上身,当然,更不可能是鬼。”
“那……”
知道不是当真不是闹鬼,陈文英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觉得莫名心慌。
不是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跟自家侄女对视一眼,陈君玲也是一脸懵。
她本身也不是亲历者,事情都是听姑姑说的,具体会是什么情况,姑姑要是不清楚她就更想不到了。
陈文英只得重新望向江谣,“那大师的意思是?”
江谣挑眉,“没有所谓的闹鬼,那就是人闹的呗。”
“人?”陈文英怔怔,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陈君玲也想到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大师,您不会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表妹自己在故意装神弄鬼?”
陈文英这次没激言反驳了,瞪着一双眼盯紧江谣,“大师?”
江谣往后靠坐,两手一摊,“我没说她是故意。
你也可以认为她是在梦游,或者有精神分裂症妄想症之类的。”
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可我之前带女儿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我女儿好好的,精神上没什么毛病。”
陈文英眼神发直,“……所以,她是故意的?”
她又急切摇头,“不,不会的!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一向乖巧,跟我也亲……”
“嗯?”
江谣视线落在陈文英脸上,“观你子女宫干枯低陷,生有恶痣,你女儿挺任性,跟你争执也不少?”
就这怎么是乖巧又亲近呢?
闻言,陈君玲下意识瞟了自家姑姑一眼,尴尬低头不说话。
还真是,她表妹确实挺娇惯的。
陈君玲从来知道自己挺娇纵的,不过有她的小表妹垫底,她觉得自己也就还好。
真论起来,她表妹才是真厉害。
陈文英表情闪过几分不自然,“……孩子有时候是有点不听教,偶尔我们也争吵几句……
但都是些日常小矛盾而已,我女儿总不至于因为那么点小事就跟我开那么恶劣的玩笑吧?”
江谣语气淡淡,“至不至于,我想你应该问你女儿,前提是你有这个机会。”
陈文英表情肉眼可见僵住,“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前提是有这个机会?”

“眉生断痕,发枯黄,你女儿出事了。”江谣指着陈文英,如是说道。
陈文英面色发白,还不等说出话来,就听江谣又道,“你电话响了。”
一阵电话铃声从陈文英的包里响起。
陈文英想说大师都说女儿出事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电话不电话,但一想又觉着不对,赶紧手忙脚乱翻出手机。
来电显示,是女儿!
天,大师这头才说女儿出事,这头女儿电话就来了,千万别是……
陈文英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想象,一下慌了神,颤着手将电话接通,紧张得声音不由发抖,“喂,佩佩!”
“阿,阿姨……”
对面说话的不是女儿,但声音她却熟悉得很。
是那个黄宇。
要说陈文英最不喜欢的人,黄宇绝对数得上号。
在陈文英看来,那就是个社会上的小流子。
十几二十来岁的人,不上学也不找个班上,整天游手好闲,在社会上乱混,头发五颜六色,说话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偏偏女儿就喜欢这种人,为了他,学也不好好上,逃课逃学,为这事没少跟自己争吵,想起一出闹一出。
为这事,陈文英头疼极了,要不是自己手里还捏着女儿的经济来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是平时,听见黄宇说话,陈文英绝是不想听第二句的,但此时现在这个讨厌的家伙,用颤抖惶恐的声音告诉她,她女儿性命垂危,正在医院抢救。
闻言,陈文英唰一下白了脸,手险些握不住手机。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佩佩好好的,为什么会在医院抢救?”
陈文英急得要死,对面的黄宇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匆匆说了个医院名字就将电话挂断,徒留陈文英在这边“喂喂喂”。
陈君玲也被这情况吓到了,“姑姑,佩佩出什么事了?怎么……”
妈呀,才在说表妹,表妹就进医院了!
“我不知道!黄宇那家伙都没说清楚!”
陈文英焦心不已,“不行,我得赶紧去医院!”
女儿都进医院抢救了,她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了,抓起东西就往外头跑。
“姑姑!等……”
陈君玲反应慢半拍想追上,陈文英已然冲出门外。
她追了好几步,但想到江谣,她又跑了回来,语气紧张地问,“大师,我表妹不会有事吧?”
表妹在抢救!
结合江谣之前说的,陈君玲有很不好的感觉。
“有啊。”
“啊?”
“她不是已经进医院了吗?”江谣眨眨眼,带几分费解。
难道在陈君玲的理解里,人都进医院了还能说是没事吗?
陈君玲顿住,“不是,大师,我是问我表妹会不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谣身子向后靠坐,事不关己姿态,“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这话,陈君玲就知不妙,忍不住道,“那能不能麻烦大师您……”
“不能。”
未等陈君玲说完,江谣直截了当拒绝。
“大师?”
江谣懒懒掀了下眼皮,“我是大师,但也不是闲得发慌的大师,没事找事自己找死的,我懒得搭理。”
别说她还有事做,就算没有,她宁可在家抠手指玩小珍珠,也不想管这些。
“别啊大师,求您帮帮忙,我姑姑就我表妹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姑姑也活不了了。”
“所以呢?”
陈君玲满脸恳求,“大师,您发发善心,救救我表妹吧。您放心,酬劳方面一定不会少了您的。”
江谣漫不经心,“想拿钱砸我?”
陈君玲当即吓得道歉,语气小心,“不,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劳驾您出手,一点点辛苦费,您应得的。”
江谣挑眉,“辛苦费?你出?”
“不是,我姑姑……”
动则几十万的大师出场费,陈君玲哪里给得起,当然是要她姑姑亲自付才是。
几十万不是小数目,但她姑姑还有点积蓄,应该拿得出来,何况是为了自己的亲闺女。
“指望你姑姑?”
江谣笑了,“你姑姑一脸破财相,脑门上就写着‘没钱’两个字,她拿什么付?”
“没钱?怎么可能?”陈君玲惊呼。
她姑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也是有些积蓄的。
这些年姑姑省吃俭用,钱都存着呢,准备给表妹将来花用的,怎么会没钱?
怎么破的财?
江谣看着一脸错愕的陈君玲,意有所指,“你说呢?”
陈君玲被问得一愣,脑中闪过某个猜想,“……不会吧?”

江谣没理会陈君玲的疑惑,径直从位置上起身走人。
才走出咖啡店没多久,刘晴晴就从后头蹿出来。
“我知道,这钱肯定都被她女儿卷没了。”
刚才江谣进门的时候,刘晴晴人就在店里。
见江谣进来时,她本来已经准备举手招呼,但再一看她身后跟着的陈君玲姑侄,她手立即就压了下去,把帽檐拉低。
八卦的雷达瞬间打开。
她没好意思挪松,但实在忍不住,放下手头要赶的小组作业,悄悄竖起耳朵。
没想到还真听到一点。
好吧,也不是一点点,总体上她听得还挺全乎的。
没办法,她耳朵是真的好使,而陈文英也确实有些激动。
江谣笑看了眼满脸八卦的舍友,“你又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猜,不过我觉得我猜的应该是对的,照常理推断嘛。”
“全是推断?”
见江谣挑眉,刘晴晴嘿嘿一笑,“好吧,其实之前我就见过陈君玲那姑姑,还有她那闺女,小姑娘看样子不省心呐。”
说起来已经是放假那会儿的事情了,当时她闲来无事接老爸下班,就碰上陈文英的女儿来报警,说自己的母亲虐待她。
当时陈佩佩浑身挂彩,刘晴晴看着也吓一跳。
结果她爸还有一干同事都很淡定,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
陈佩佩脸上那些伤都是些造作伤。
所谓造作伤,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自己或授意他人造成的身体伤害,或故意夸大,改变原本伤情。
陈佩佩伤是假的,口中的所谓虐待更是子虚乌有,没一句实话。
后来听她爸说,那就不是陈佩佩第一次这么做了,这小姑娘有点不如意,就会报警,说她妈打她虐待她。
屡教不改,让人头疼。
没多久,陈文英人也来了。
看得出来,陈文英真是拿自己女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面对女儿的指控无理取闹,只会伤心哭,窝囊得很。
那场面,看得刘晴晴那叫一个憋气。
印象实在太深刻,她这才一眼就把陈文英认了出来。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江谣睨她,“什么情况,你不都听见了吗?”
“我是说真的没鬼?”
刘晴晴摸摸下巴,“是不是一开始没鬼,装神弄鬼久了,这下把真鬼招来了?所以才出的事?”
“你倒是会猜。”
“所以我猜对了?”
江谣笑笑,不予置评。
这厢陈文英赶到医院的时候,陈佩佩还在紧急抢救中。
陈佩佩浑身上下大大小小都是创伤,都是玻璃碎,有的在表皮,有的深入骨,全身血肉模糊,大量失血,陷入深度昏迷。
更为不幸的是,有一块玻璃,正正刺中她腰椎位置,腰椎严重断裂伤。
太专业的医学术语陈文英听不明白,但陈文英听清楚了一个意思,自己的女儿大概率不死也得残。
陈文英当场浑身软掉,站都站不住,亏的是医生及时扶住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
陈文英人都要疯了,但是她没办法发疯,她只能紧紧拉住医生的手,哭着哀求。
“医生,我女儿才十六岁,你们一定要救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用最好的药,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治好她!”
这种情况医生经历得多了,早已习惯,快速沟通过伤者病情跟救治方案后,催促陈文英赶紧去办手续。
生怕耽误了女儿的抢救,陈文英拿着单子匆匆忙忙往去办手续缴费。
结果等交钱的时候,却一直显示交易失败。
工作人员提醒她名下银行卡里钱不够,陈文英难以置信,换了其他卡也是一样结果。
自己名下所有账户竟只剩下不足万元!
陈文英傻眼,“怎么会这样?”
自己辛辛苦苦存的几十万,都没了!
陈文英赶紧查交易明细,记录显示,自己的钱一直好好放着,是在三个月内分多次被取出。
三个月……
陈文英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黄宇!
“对!一定是那个黄宇!”
想想女儿跟黄宇搅和在一起的时间,正巧就是三个月前,尤其想到期间自己几次撞见黄宇在自家附近鬼祟晃荡,陈文英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一定是他用的什么办法,盗取了自己名下的存款。
都是女儿的救命钱!
陈文英急红了眼,这时才注意到从进医院开始就没见过黄宇。
早在自己赶到之前,黄宇就已经跑了!
想到受了一身伤的女儿,陈文英怀疑是女儿撞见了什么,跟黄宇起了争执,才被伤成这样。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很快,陈文英报警,称黄宇涉及故意伤人,以及盗窃巨额财物。
涉刑事案,警方很快出动,正在家里睡大觉的黄宇很快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
面对警察的调查,黄宇大呼冤枉,“冤枉啊,警察叔叔,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意外,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办案民警一顿,语气变化,“你们?”
“是啊,我们,不,是陈佩佩自己。”
黄宇点头又摇头,语气着急,“是陈佩佩自己的主意,我是无辜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43章 案件性质升级
黄宇就是个普通二溜子,有些滑头,但是仅限于在外,身在警局对着警察,便老老实实了,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这日早午间时分,黄宇提着东西去了陈佩佩家。
“怎么那么晚?”打开门的陈佩佩语气不满。
“我早就来了,怕跟你妈撞见生事被她怀疑,我又特意绕了一大圈才上来的。”
其实就是睡晚了的黄宇张嘴就来。
见陈佩佩脸色还是不好看,他即刻转移话题,“我前天看见你妈,她脸色真的不好,这些日子你把她折腾得还真够呛,你还继续啊?”
都说人说人吓死人,就陈佩佩这一轮番的操作,没把她妈吓死,都算陈文英坚强。
一想到这里,别说,黄宇心里还有点解恨。
谁叫陈文英老看不起人,每次看见他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哈,活该。
陈佩佩理所当然,“当然了!都做了这么多,我难道这个时候放弃?”
黄宇啧啧两声,“你还真不怕把你妈吓出个好歹来,还是我不知道情况,你妈不会其实是你后妈吧?”
陈佩佩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妈就是死犟,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在国内上高中,我想去我爸那边,她就是不答应。”
陈佩佩的父母离婚多年,她爸这些年在国外发展得不错,陈佩佩一直很向往国外的生活,一直想去那边。
“我有一姐妹人去年去的那边,日子过得不知道多舒坦,根本没人管,哪像在这边逃半节课都马上通知家长,一天到晚做不完的卷子卷子,烦都烦死了。
我爸那人也是,非说我监护权在我妈手里,除非我妈同意,不然不能接我过去。”
黄宇笑出声,“就是不想接吧,不然你都这么大了,跟谁生活你自己有权选的,你爸真有心,可以打官司抢嘛。”
别看他没读过多少书,该知道的法律常识还是知道一点。
“打量你妈不答应而已。你爸要真把你放心上,之前你几次哭说被你妈虐待,你爸就该来接你了。”
陈佩佩一下仿佛被踩中了猫尾巴,张牙舞爪,“你知道什么!我爸最疼我了,他是知道我妈最爱我,不可能做那种事,才没来的,你懂个鬼!”
自我安慰。
黄宇暗下撇嘴,“行行,你妈最爱你,那你还把你妈的钱还都拿光?”
陈佩佩不以为意,“有什么关系?反正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我妈老早就说了,家里的钱都是给我攒的,我花自己的钱怎么了?
我妈现在都怕了我了,我这次的计划肯定能成功,我这次张口要去我爸那,她肯定一口答应。
我真去了我爸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留着那些钱,万一不小心便宜了别人呢。
我妈可还年轻呢,要生还能生。”
她妈长得还行,这些年一直有人追求。
她人在,她妈才守着不答应。
她要一走,不定她妈一寂寞就应下了,到时候再生个小的……
哼,与其哪天被人抢了,不如自己先花了。
陈佩佩摸着手上脖子上价值不菲的名牌首饰,难掩得色。
黄宇真觉得陈文英前世作孽,才养了陈佩佩这么个女儿,不过……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对他也有好处。
陈佩佩捞她妈钱,他跟着也捞到了些,谁让陈大小姐出手大方呢。
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怎么花都不觉得心疼,他也得了便宜。
就是可惜,像这样的好事长不了了。
黄宇心里正可惜着,却见陈佩佩横了他一眼,“我说走了再不回来,你好像没有半点不舍得呢。”
一听这话,黄宇立马警觉起来,赶紧换了副嘴脸,搂着陈佩佩不停好话输出,陈佩佩这才收敛了怒容。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吧?”
“大小姐吩咐,我怎么敢大意,带了。”
黄宇比比手上的袋子,拉链拉开,露出里头的东西。
上吊绳。
是的,陈佩佩这次准备玩吊死鬼上身。
当然不是真的吊,就做个样子,下面还有托脚的设置,能保证人不会真的窒息,长裙遮掩,半夜灯光昏暗,陈文英定是看不出来的。
陈佩佩皱着眉头看着东西,“这玩意结实不结实?”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之前你那堆家伙事,我哪次给你玩整出过纰漏?”
陈佩佩一想也是。
不管是藏在袖口的青面灯,一剁下去就“断手断脚血流如注”的机关刀,还是其他稀奇古怪玩意,黄宇都办得挺好。
两人都觉得不会有事,偏偏世事就是这般,越觉得没事,就越出事了。
陈佩佩在“预演彩排”时,出事了。
意外发生,陈佩佩整个身子直挺挺砸下,砸中底下的玻璃茶几,茶几破碎,陈佩佩当场流血不止。
黄宇满脸懊丧,“……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我试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到陈佩佩这儿就出事了。
那机关明明没事,完全没问题,陈佩佩一开始站在上面也好好的,突然就跟撞鬼一样大喊大叫,紧接着人就一整个砸了下来,我想拉都拉不住……”
说到这里,黄宇懊丧地揪着自己五颜六色的头发,低咒一声,“真见鬼!”
闻言,办案的刘寿松跟谭一鸣师徒俩下意识相互对了一眼。
恰在这时,审讯室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
谭一鸣看了一眼,离开位置,打开门,敲门的同事跟他说着什么。
谭一鸣一脸沉重,点点头将门重新关上,回到位置小声跟刘寿松报告。
刘寿松也跟着变了神色。
看着二人齐齐变得沉重的脸色,黄宇顿时忐忑不已,坐立难安。
“警官……”
刘寿松正色望向黄宇,语气沉肃,“案件性质升级,刚才医院来电话,陈佩佩经过抢救无效,确认死亡了。”
黄宇一张脸唰一下发白。
陈文英何止白了脸色,整个人都魔怔了,她倒在手术室门口,完全动弹不了,悲痛到眼泪都掉不出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