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发于:2024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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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海儿顺势在眼角抹了把泪。
“长海儿,管好你的嘴,在背后编排皇子,让别人听见了你少不了吃瓜落!”
长海儿吐了吐舌头,到底止了话头。
于佳认真的磨着手中的长刀,仔细琢磨着庆功宴当日李延昭说的话。
根据以往打仗的情况来说,都是鞑子或者南蛮主动出击,大周才会迎战。
可这次将军的意思却是主动出击。
她要做好完全之策。
果不其然,过了两日,狗剩来通知于佳参加训练会议。
这么正式的训练会议下发了,作战会议还会远吗?
当然将军主持的会议,她还不够格参加。
这次是林功勋主持的会议,任务下发到各个营级以及队伍中。
此次参加会议的是先锋营和骑兵营。
骑兵营校尉应天听到这次的任务是要把骑兵扩大到五千人,当下就垮了脸。
还没等他开口,林功勋就嗤笑了起来。
“怎么着?这就开始为难了?”
吊儿郎当的语气,任谁听都是在调侃。
只有于佳听完之后心绷了起来,林功勋但凡能问你,而不是直接开骂,那就是对你不满意了。
“回都尉,咱们营人手是多,像骑马的好手、射箭的好手数不胜数,可这再好的手没有马,不是白搭吗?”
应天哭丧着脸,阐述着事实。
他说的不错,骑兵骑兵,没有马,其他练的再好,那都不是最主要的。
这下林功勋的表情正经了,他想了一会儿,“你说的是这个理,缺多少马?”
听见这话,应天迅速换上了笑脸,速度堪比变脸。
“还缺一千匹!”
刚说完话,就被林功勋一脚踢在了地上。
“总共五千人的骑兵营,你告诉我缺了一千匹马?”
他站起身来,还想再踹应天一脚,被几人拦了下来。
“小的也没办法,这军需不给提供马啊!”
军需营校尉杜大彬一看火烧到了他这里,登时站起了身,不过模样比蜷缩在地上的应天还可怜。
“老大,我也没办法啊,上次打扫战场,连人家受伤的马都给牵回来了,我这实在是没马了!”
“没马,没马,你说说你这有什么?”
林功勋又想踹杜大彬,这次没人拦了,林功勋看不好收手就象征性的踢了下他的小腿。
不是杜大彬人缘不好,确实是他太抠门了。
上次于佳腹部受伤,袄子被捅烂了,让狗剩去军需营拿件棉衣都推三阻四的,最后还弄了个没脸,于佳就只能缝补缝补又穿上了破袄。
杜大彬见状“嘿嘿”一笑,“都尉咱们营没有马匹,将军那可有啊!”
林功勋直接让他闭了嘴,撅撅屁股就知道想要拉什么味的屎。
他能不知道李延昭那有马,只是这马却不是好要的。
不过思来想去,这一趟还非去不可,再怎么着这一千匹马还得给补齐了。
散了场之后,林功勋就去找了李延昭说明来意。
李延昭也是满脸为难,“功勋呐,不是我有东西不给你,即使有了也不能全给你!”
“整个渝南军营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我要是再给你让人以为我的心偏的没边了!”
话说到最后李延昭还是给林功勋指了条明路,没有马咱们可以买。
营里出钱,怎么买就看你林功勋的本事了!
林功勋无功而返,回到了营帐中半夜没睡着。
怎么买马呢?
虽说现在南蛮和大周在打仗,可走私贸易还在进行。
若是大张旗鼓的买马,人家的脑子还没有生锈,南蛮会卖给大周马反过来再打他们?
想都不用想!
可除了这一条路,其他无路可走!
林功勋心里那个愁啊,连带着训练都重了好几倍,众人那叫一个苦。
于是,于佳准备出谋划策。
不过出谋划策也是得有报酬的,于佳看着队里人的武器,直摇头,当下就进了林功勋营帐。
“你说你有办法从南蛮买马?”
于佳点头,“而且是名正言顺,还不引起南蛮怀疑!”
林功勋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虽然脸庞依旧稚嫩,不过眼神中流露出的自信却是不容小觑。
“既然你有这个主意,那马匹之事就交予你来办,想要什么帮助尽管提!”
听到林功勋这样说,于佳也不客气了。
“第一,我需要人手和钱;第二嘛,事成之后,我想要武器!”
“事成之后?我是缺你武器了?”
林功勋瞥了她一眼。
“没有缺武器,只是我们队中日常训练用的都是些陈旧武器,虽然知道是为了节省,可到底和新武器手感不一样!”
“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先完成任务再说!”
见林功勋答应,于佳也不废话,当下开始部署。
首先她找到与南蛮互通商贸的商户,用高于市场价的价钱订购了一批南蛮地毯。
要问于佳订这些有什么用,其实也没什么用,就是巴蜀这个地方冬天太冷了,地毯可以铺在床上用。

大周与南蛮边界之处群山连绵不绝,若是人路过,坐辆马车还凑合。
可若是马队经商,拉个重物或者是体积偏大的物件,就只能靠马驼了。
于佳出面没有瞒商人,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军中所需物资,钱给的也够,商人自是满心欢喜的办事。
两人达成友好的协商,以至于生意顺利的进行。
从刚开始买地毯到最后竟然买起了家具。
一时间南蛮家具在巴蜀一带风靡了起来。
谁人不知军中皇子李延昭将军生活考究,他用的东西准不会差。
于佳带领的二队兵士一时间还真忙活了起来。
他们在蒙城租了间店面,专门卖南蛮的特产,尤其是家具生意最为火爆。
从二月初一直到五月底,南蛮商人这才发现不对劲。
每次大周商人来进货,不光购买体型庞大的物件,还买了他们健硕的马匹。
人家给出的理由也很正常,回去的路途险阻,用马车运送恐留下瑕疵。
现在大周正流行这些物件,要是有了什么痕迹,可就不好卖了。
南蛮商人一开始还觉得大周人没骨气,可后来购买的马匹数量巨大,就赶紧上报郡丞。
郡丞一琢磨,还卖个屁,家都被人偷了,这就传到了木扎陵的耳朵里。
当大周商人进了货准备出关时,连人带马一并扣押了下来。
刚开始大周商人并不承认自己所为有何不妥。
木扎陵连连冷笑,“运送物资用得上这高大健硕的马匹?”
“这一匹马比你这一趟的家具还要贵,你图什么?”
随即把大周商人杀了之后,扔在了边关。
一大早,哨兵就发现了异常,将大周商人的尸首带了回来。
李延昭看着尸体目眦欲裂,当下叫来负责采买的于佳,“现下买来多少马匹了?”
于佳看见尸体十分沉痛,此时不得不压下心头震怒回道。
“已经买了八百六十三匹!”
三个月时间不间断的以此种方式采买马,还是没有买够一千匹马。
“差不多了!”
李延昭问向林功勋。
“功勋,你以为如何?”
林功勋双手抱拳,“将军,这么多就够了,此后就能加强训练了!”
于佳心思转动,“将军,南蛮骑兵迅猛无比,若我们按马术教头正常训练恐不达人意!”
“可我们军中最好的教头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林功勋若有所思。
他转头与于佳对视,“你该不会想抓南蛮士兵来我军当教头吧?”
此话一出,于佳没有表示惊讶,倒是李延昭扬起声音。
“这怎么可能?”
他看向于佳,“你可有什么办法?”
于佳看向地上的尸首,这几个月来,她与商队领头的十分熟稔,是以对马队中的情况也颇为了解。
“商队中有大周也有南蛮人,而且还不乏善骑术的人。”
“此次木扎陵把商队中的人杀了,我们国内剩余的商队中也有他们的亲戚。”
“大家都是讨生活的,木扎陵非要断人家的绝路,怎么能不引起仇恨?”
李延昭听后沉思了片刻,“这件事就交于你来办!”
于佳领命!
等于佳走出营帐,李延昭问向林功勋,“你觉得她如何?”
林功勋眯了眯眼,“心思敏捷,是块好料子!”
李延昭的思绪却一闪而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佳返回蒙城店铺,找到了店小二阿城。
阿城的哥哥前两日跟着商队去了南蛮,消息还未传回。
于佳刚走进店铺,阿城就迎了过来,“掌柜的,今日的生意甚好,卖的就剩下两套桌子了。”
“等我哥他们回来,咱们也能补新货了!”
于佳看着眼前朴实憨厚的瘦弱少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于佳面色难看,阿城赶忙搬来一张椅子,“掌柜的可是累了?”
“阿城,你别忙活了,最近可能要交于你其他活了!”
阿城顿时慌乱了起来,“掌柜的,我是不是哪个地方做的不好?”
他从小在山沟子里与哥哥相依为命长大,前些年被南蛮抓去打仗,在战场上丢了半条命。
好不容易离开军营跟着哥哥来到蒙城安稳下来,这下又要过起居无定所的生活了吗?
“阿城,你听我说!”
她的眼中已充满悲戚,“你在我们大周生活,我们可对你区别相待?”
阿城快速的摇头,“没有,甚至比南蛮人对我们还好!”
“可南蛮人却不讲同胞情谊!”
于佳红了眼眶。
“今日得到消息,当家的连同伙计二十二人被南蛮军队尽数杀害,无一生还!”
“什么?”
阿城浑身发抖,他语无伦次的说道。
“那我哥,是不是我哥也被杀了,不可能吧,南蛮人怎么能杀南蛮人?”
于佳知道这很残忍,不过还是让他面对现实,带着他进了军营。
悲痛的场面于佳根本不想面对,她转身回了营帐。
她出钱料理了商队的后事,将店铺内的物品处理完就交待了阿城的新任务。
一开始阿城是拒绝的,他实在是害怕战场上的杀戮。
于佳告诉他,不会让他上战场,只让他训练骑兵,顺带着教会骑兵怎样应对南蛮的铁骑。
况且,南蛮跟他也有深仇大恨。
阿城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林功勋看着眼前有些怯懦的少年,还有些怀疑他的能力。
“这能行吗?”
于佳自信满满的说道:“我选的人,不会错的!”
果真如于佳所言,阿城上了战马之后,像换了个人似的,目光如炬,杀伐果断。
“哎呦,还真有这个气势!”
“嘿嘿嘿!”
于佳看林功勋对阿城甚是满意,她就提醒了下林功勋。
“那都尉可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
林功勋一脸茫然,“我又答应了你什么事?”
“啊?”
于佳跺了一下脚,她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的小女儿形态。
“你答应我弄来马匹,就给我们换武器的!”
“哦!”
林功勋故意拉长了声音。
“你说的是这事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咱们当时说的不是你买了一千匹马才给你奖励的吗?”
“这你没买够一千匹怎么给你?”

于佳气急,这么说来,还真是自己不占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好歹买来了近九百匹马呢,还死了二十余人!”
“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们队点武器!”
见于佳急了,林功勋也就收起了戏谑的笑容。
“哎呦,给给给,给你就是了,只不过可不能给这么多!”
林功勋上下打量着于佳,“你倒是会算计的!”
于佳不明就里,“请都尉赐教!”
“在南蛮进了东西,拉回蒙城高价售卖,还打着将军的旗号,你真是一点都不亏!”
说到这,于佳得意起来,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于佳托商队买回来的物件,除了军队用了一部分之外,都拿去商铺售卖了。
而且是加了大价钱。
她找人散播这是李延昭同款物件,那有钱人都这么有钱了,自然是攀附高雅,一味追随。
况且卖东西的钱,她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李延昭,这段时间杜大彬看她的脸色都好多了。
看于佳小人得志的模样,林功勋跟着开心起来,总算是解决了一大难题。
骑兵训练事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朝中也传来了消息。
蓟州城已被攻陷一年,皇帝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南蛮这边明面上刚告一段落,他就想收复蓟州城。
可出兵的人选却犯了难。
大周将领英勇善战的很多,可不是光英勇善战就行的。
皇帝年事已高,有心培养太子主事。
可蓟州城就是从太子手底下丢的,虽说不是太子亲自守城,那太守却是太子手下的人。
若是再让太子的人去,再收复不了,不是更打太子的脸?
皇帝愁的是茶饭不思,“阿立又在头疼了?”
皇帝猛地抬头,就看见了长公主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他慌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姐姐怎不让人通传了,我好去迎接姐姐!”
长公主拉过李国立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这般客气什么,我是你姐姐,咱们之间就不讲这些虚礼了!”
长公主李元媛和李国立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从小不受先皇待见,相依为命。
为了李国立能登上皇位牺牲良多,至今未婚,姐弟俩的感情甚笃。
“哎,姐姐,我在烦心蓟州城之事!”
身后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将饭菜摆放在桌上。
长公主顺势给李国立盛了一碗汤递给他。
“这有什么可烦的,咱们大周兵力强盛,哪个将军去了不能收复蓟州?”
李国立摇摇头,将心中所想说了起来。
长公主“噗嗤”一笑,“你还以为他们兄弟几个像咱们那个时候?”
“太子生性沉稳,且爱民如子,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延昭眼里呢,又只有打仗,他对那个位置根本没有什么想法。”
长公主示意李国立喝汤,继续说道。
“其余的皇子,你看哪个能成气候?”
“你就放心的派人把蓟州城给收回来,不用管那些!”
长公主的分析很简单,可是也让李国立茅塞顿开。
他一直纠结的是怎么才能让太子立威,让太子坐稳江山,根本也就没有考虑到现在没有人对他产生威胁。
“姐姐,这鱼汤很鲜,你也来一碗!”
看李国立想开了,长公主也就放心了,“不喝了,御花园的牡丹开了,我去看看!”
自长公主走后,李国立就下令定国公领兵收复蓟州城,即日启程。
另外建朝庆典日期快要到了,宣李延昭回京觐见。
李延昭接到圣旨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
巴蜀的天气已然酷暑难耐。
营中的小兵都脱了上衣露出膀子训练。
这个时候是于佳最痛苦的时候,小兵能在休息时间去河里凉快凉快。
她只能趁没人的时候带着狗剩去,还能让狗剩望个风。
这天晚上,她刚进了水里,就听见岸上狗剩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小的拜见将军!”
于佳心中惊慌,赶紧将身子没入水中。
今日月光如绸,洒在河面上泛起点点亮光。
显然李延昭也看到了水中的于佳,不等她说话就转过身来。
“小的拜见将军!”
“嗯!”
李延昭背对着于佳,像是整理衣衫。
“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于佳暗自腹诽,明知故问,难道要大白天的跟士兵一块来,那不是暴露了吗?
“这时月明星稀,正是纳凉的好时机,小的就来洗澡了!”
“要不,将军一起?”
说完这句话,于佳就后悔的想咬掉舌头。
她倒是不在乎男女之别,可人家是将军,是皇子,跟你一个小兵一个河里洗澡不是跌份吗?
“不了,林队正慢慢洗!”
等李延昭走后,于佳摸摸脑袋,还出了汗。
最近怎么回事,脑子反应越来越慢了!
狗剩也是心有余悸,“二柱,咱赶快洗吧,指不定等会又有谁来呢!”
“哦!”
于佳乖乖应答,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回到营中,于佳就把裹胸布给缠上了。
之前还苦恼胸前连肉都不长,可最近她发现好像有要长大的势头了。
裹胸布的时候,明显的疼了很多。
这下又犯难了,肉都开始长了,这月事还会远吗?
她现在自己一个营帐,上厕所方便的多了,这要是来了月事可没头处理了!
于佳半夜没睡着,哀声叹气的,翌日早上又听到一个消息。
李延昭要回京城了,林功勋在军中负责军营的全部事宜。
这次亲卫队全部带走,还要带上先锋营的几个队正。
于佳、武奎、椒盐赫然在列。
狗剩急得长吁短叹。
“要是带我去多好,我在你身边也有个照应!”
于佳闻言笑了起来,“你别担心了,我在营中这么长时间,和你们睡通铺都没人发现我的身份,何况回京撑死了一个月时间呢?”
“可是长海儿都被带去了,为何没有带我?”
这个于佳也想不明白,其余几个队正的亲兵也没让跟。
她安慰狗剩,“可能是让我们冲锋陷阵,带着亲兵不方便!”

这话连于佳自己说出来都不信,何况是狗剩呢?
跟狗剩这边的担惊受怕对比,长海儿还是比较高兴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将军终于发现他这个可塑之才了。
他这次进京一定要大杀四方,让将军知道他王长海儿也是个人才!
“你可拉到吧,你以为进京是这么好玩的事?”
一行人已经踏上了征程。
于佳等人骑马走在后列。
“进京城不是尔虞我诈,你偷袭我,我偷袭你的,小心咱们的小命!”
长海儿吓得连忙闭上了嘴,他压低了声音对于佳说。
“我听说京城里的女子个个婀娜多姿、国色天香,咱们到时候偷偷的去瞧瞧吧!”
于佳一阵恶寒,看见长海儿一副思春的嘴脸,恨不得打他一顿。
“小子,你别忘了,你才十三岁!”
长海儿独自“嘿嘿”直乐。
于佳摇摇头,看来男人挂在墙上才会老实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将军回京的消息传遍了驿站,于佳等人到驿站的时候,驿丞一早就率领众人出门迎接。
在驿站换了马匹,晚上住宿一晚就走了,于佳也不想跟他们多有接触。
晚上长海儿非要拉她出来透透气,用他的说法就是好不容易从军营出来,要是再回去就见识不了这驿站的风光了。
不过两人一路走来,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遇见打更人都要躲着他们走。
按理说一个驿站就相当于一个小县城,驿丞也就相当于县太爷。
一个县城连一个人影都不见,那就奇了怪了。
“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我们探的?”
长海儿望着前方漆黑一片有些犹豫,他看向旁边的于佳,此时她竟没有反驳自己。
“二柱哥,你想什么呢?”
“无事,看来,这驿站确有蹊跷!”
这个驿站名叫海塘驿,临海而居,县城亦唤海棠县。
若是白日里没有人出入那情有可原,可晚间也没有人出海就有些不对劲了。
出海是渔民赖以生存的方式,若是连出海都顾不上,那就是遇见了威胁生命的事。
“这海棠驿距离咱们军营甚远,也没有听说过什么消息,不会是咱想多了吧!”
长海儿的话音刚落,于佳就示意他闭嘴,后方传来了几不可察的动静。
“有人跟踪我们!”
于佳冷哼一声,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过于佳并不准备给他们教训,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启程,还是不惹麻烦的好,只是和长海儿一块把他们甩开。
见人跟丢了,对方骂骂咧咧的,“这两个人鬼精鬼精的,田哥,怎么办?”
被叫田哥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们来之前都已经安排村民,谁要是敢多说一句话,下一次祭祀就让他们家出人!”
“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这下旁边的人就放心了,反正人都跟丢了,村民又不敢多说什么,两人竟然相携去找寡妇玩乐。
“跟上!”
于佳赶紧悄声上前。
“二柱哥,这样不好吧!”
于佳回头,就见长海儿一脸扭捏的站在原地。
“人家是去找寡妇,咱俩去了不是添乱吗?”
于佳懒得和他废话,一把拉过长海的衣袖,“赶紧跟上吧,在这瞎琢磨什么?”
只见两人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处小院,门都没有拴上。
“这是有多放心?”
俩人小心翼翼的潜入院中,长海儿不禁感叹道。
看这俩人的样子没少干这样的龌龊事,这么放心就是没人知道,或者是知道了没人敢拦。
不一会儿,屋中响起了调笑声。
于佳俩人躲在窗户底下偷听了起来。
“云娘这屋里黑灯瞎火的,怎么不点灯?”
名唤云娘的寡妇温婉出声,“不是驿丞不让点灯吗?”
“我啊,才不敢违背驿丞的旨意!”
“哎呦!”
一声油腔滑调响起,“那是说个外人听的,你可不是外人!”
“那也不行,好歹等贵人走了再说嘛!”
“怕什么!”
屋中男人扬起了声调,“村中人不敢说什么,贵人山高皇帝远的,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寡妇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屋中亮起了灯光。
“爷,下次可就轮到我家祭祀了,你们可要想想办法救救我这个弱女子!”
云娘说着就抽泣了起来,两人愣了一瞬,就安慰起云娘来。
田顺摸着云娘光滑的脸蛋,“放心吧,你就包在哥哥身上,我是驿丞小舅子,换户人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云娘破涕为笑,转而扬起了手覆在田顺手上,“那哥哥可否让秀娘去祭祀?”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而后又一脸妩媚,“这个小蹄子整日里装腔作势,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田顺见她这个样子,早就心痒难耐,“我答应你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云娘咱们还是快些歇息吧!”
看来事情还变得复杂起来,于佳两人当即就回到了驿站,向李延昭禀明了此事。
“祭祀?”
李延昭若有所思。
“回将军,正是祭祀!”
于佳继续答道:“想必是驿丞糊弄百姓,大兴祭祀以谋取私利。”
不说谋取私利,就光草菅人命一说,其罪就当诛。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驿站,竟有如此风俗!”
“那本王就得好好见识一番!”
翌日驿丞已准备好饭菜,李延昭日晒三竿了才起床。
驿丞有些心急,本来接到的消息是三皇子要回京参加庆典。
三皇子又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下怎么还赖起床了?
正在思索间,李延昭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意兴阑珊的侍卫。
“将军昨夜睡得可好?小县城穷乡僻壤的招待不周,还请将军见谅!”
李延昭摆手,“无事,只是有些无趣!”
“对了,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逗趣的事,说与本将来听听!”
驿丞哪跟这么大的官交往过,是以磕磕绊绊的讲起了县中的事迹。
无非是今日两家斗嘴,明日小儿玩闹。
眼见李延昭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他也就止了话头。
“你说这我没兴趣听!”
驿丞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李延昭幽幽的来了一句。
“本将听闻渔村信奉龙王之说,不知道是这里是否有这样的传说?”

驿丞马三面上闪过诧异,瞬间恢复正常。
他没有否认,“回将军,在小的上任之前确实有这等愚昧的做法!”
看到马三承认,李延昭还是有些意外,可后来他说的话,却让李延昭皱起了眉头。
“小的上任之后,立即停掉了这等风俗!”
“皇上顺应民心,天佑大周,每次出海渔民满载而归,哪还用得着祭祀?”
马三满脸堆笑,“将军,您说是吧!”
“嗯,这么说来,你还挺有心!”
李延昭说完话,就拿起筷子吃起了饭。
吃完饭之后,李延昭命人换好了马匹、文牒等物,大张旗鼓的率众人启程,马三等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姐夫,那个大将军走远了,咱们开始行动吧!”
田顺笑嘻嘻的望着马三,“将军在这咱们都已经误了即时,到时候百姓这边不好糊弄了!”
马三悠闲的喝起了茶,“慌什么!”
“世人都道将军聪慧果敢,我看也不过如此!”
今早听李延昭突然问起了风俗,他直觉性的以为让人抓住了小辫子。
谁知道,他也就是随口问问。
“皇子!”
马三冷哼一声,“皇子也不过如此嘛!”
“谁说不是呢!”
田顺顺势坐了下来,学着马三的姿势喝着茶。
不过茶有些烫嘴,他就放下了茶杯。
“他也就是个只会行兵打仗的莽夫而已,你看,到现在也没有封王,咱们不也只能称呼他一声大将军?”
马三睨了一眼田顺,“人家再怎么着,老子是皇帝,不像你,只会钻寡妇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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