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说人家有事，当即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拍胸脯保证后面几天他来盯着，让顾大人只管放心的去。
还热心的要派人帮他寻找。
顾长凌谢过后，带着云薇出发了。
到固县快则也要四天，除了第一天云薇是跟着他们骑马的，第二天顾长凌就给她弄了一辆简单的马车。
云薇知道，自己还是拖后腿了。
这种长途骑马和在马场上赛马不一样，才骑第一天，她的大腿内侧很快就磨破了皮。
第一晚上住客栈的时候，顾长凌看到了血，第二天说什么都不让她骑马了，给她弄了马车。
也幸得他细心，还带了许老的舒痕膏。
第三天晚上，没有找到客栈，就在树林里休息。
所有的暗卫早已适应，树杈上哪里靠着都能睡一宿。
云薇窝在马车里，撩起帘子，看到惨淡月光之下，顾长凌一人独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背影沉默。
这一段时间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温柔的笑颜，时不时一两句调侃，让人心情不得安宁。
但是这两天，却寡言少语，对她还是温柔，却总感觉到一种沉重。
云薇心想，即便若雨不是他的后宫，但也是他的表妹，唯一的亲人。
他现在，肯定是担心坏了。
蓦的就不忍看他如此孤独的坐着。
云薇从马车上跳下去，走到他身边，随便起了个话题，“你喝不喝水？”
顾长凌回眸，摇了摇头。
云薇收回水囊，安慰道：“我们快到地方了，若雨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顾长凌嗯了一声，忽然伸手。
意思不言而喻。
云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给了他，任由他将自己带进了怀里。
顾长凌外面披着宽大的披风，将她抱住的一瞬，就把二人的身体罩了起来。
掖好披风，他关心道：“山里偏凉，你穿的薄了，会着凉的。”
他怀里很热，热的云薇脸都红了，含糊应了一声“哦。”
她心想，他心情不好，这个时候给一个拥抱也没什么……的吧？
顾长凌看到她泛红的耳尖，叹了口气。
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不枉他装了两天的深沉。
因为第一晚他发现时，是他为自己上的药。
云薇觉得伤在大腿内侧，不好意思给他看，可是却没想到他那么强势，将她抱到床上，直接撩起了她的裤腿。
古代的绸裤宽松，倒是轻易的撩到了腿根。
云薇羞赧，不愿意让他上药，偏顾长凌一脸自责加心疼，半点旖旎都没有。
她终究还是妥协在他那种眼神中，由着他上药……
此刻他一提，瞬间觉得那日他指腹拂过的感觉都清晰起来。
云薇窝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回：“擦了，在马车里擦的。”
他倒是很平静，嗯了一声，说：“今夜将就一下，明天我一定会找到客栈让你入住。”
云薇摇头，“没事，赶路重要，若雨不知生死，我知道你着急。”
顾长凌将她的发拢了拢，一声喟叹，“舅父死前，将若雨托付给我，我答应过他老人家，一定会保护若雨的。”
“你可能不知，舅父于我的恩情。”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童年，云薇没有出声，默默的听着。
顾长凌并没有细说，只是含糊带过，说八岁之前，他过得很幸福。
八岁生辰过后，过了一段很糟糕的生活。
他将那段乞讨的生活，只用糟糕一笔带过，然后跳跃到了成年。
然而云薇却知道，那段糟糕生活，原著有着重描写过。
书中说当他和母亲逃出那个家时，两人的盘缠被抢后，顾长凌乞讨了三年……
直到十二岁，他才被若雨的父亲找到。
这个远房舅舅，将他们母子带回，悉心照料，给他母亲看病，最后看他体弱，特意寻了一个江湖武夫，教他功夫。
约莫是误打误撞，他舅舅找到的竟然是一位隐居的高手。
从那时，顾长凌才开始强壮起来。
可是他母亲病重，撑了一年就撒手人寰，最终没有看到顾长凌有出息的样子。
若雨父母在外出跑生意的时候，遇到了土匪，受伤回来后，没有多久也去了。
临终，若雨父亲拉着他的手，对他唯一的遗嘱就是保护好若雨，护她无风无雨，一生平安。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她能理解。
听他自责的语气，云薇在披风之下不自觉握住他的手，低低安慰：“我总有种感觉，会没事的，你还记得如风也失踪了吗？”
顾长凌故作惊讶，“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有这种猜测，希望我的猜测是对的。”
“你想啊，如风一向很守时，有没有可能在固县碰到了若雨呢，所以才耽搁呢？虽然听着挺玄的，但有时候缘分就那么巧不是……”
她细细的分析，想让他少一分担心。
可不知月色之下，她担忧的样子，温柔的样子，让某人久久不能移开眼。
“云薇……”他忽然喊。
“嗯？”
她抬头，恰逢一阵风过，一片浅淡的叶云缓缓浮动，遮住了当空皓月。
周围忽然暗了下来，云薇看不清顾长凌的神情。
在这个静谧的瞬间，只能感觉到他低下了头，濡湿的唇贴上了她的唇，辗转反侧，温柔却也不留余地……
待感觉到他轻微啃咬自己的时候，云薇才猛地回神，满面通红。
这男人，失落的时候也会发情吗？
刚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握住，五指交叉，将她的手寸寸笼住，放在胸口处。
他哑声说：“云薇，你就是我的希望……”
云薇的手，倏地感觉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怎么能这么犯规呢？
怎么能随便说出这种话，让她心一瞬如欢悦奔腾的江河，收都收不住。
云薇拒绝不了他，他的吻缠绵到能迷了人的心智。
只能任由他……
可就在这时，忽然啪嗒一声，有人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动静不小。
云薇瞬间清醒，一下推开顾长凌，离开他的怀抱，逃也似的跑回马车。
顾长凌黑着脸看向动静处。
土明挠着头，“那个，那个属下找的树杈有点脆弱，经不住我的重量，我，我再找个大一点的去。”
说完，就马不停蹄的跑了。
跑时还喊了一句，“都睡远点，睡远点，不要打扰大人赏月。”
云薇在马车里：“……”
顾长凌扶额，还赏个屁的月，人都被你吓跑了。
但是托土明这一闹，他理智清醒了些许，幸好，他及时收住了。
不然，肯定会吓到她。
顾长凌舔了舔唇，眉目间的笑容如彼岸花一般妖冶动人。
她终于……不抗拒他的亲吻了。
可以不用药，也能光明正大亲她了。
某人心情很好的靠着大树，真的欣赏起月色。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他素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第二日天蒙蒙亮，他们就出发了。
云薇从头到尾窝在马车里，除非必要，否则不出来。
即便出来，喝水吃饭，也不看顾长凌。
昨夜回到马车里，她久久不能入睡。
不比梦里，自己总是昏昏沉沉，昨夜，格外清晰。
清晰到唇上残留的触感，他性感的嗓音，以及喊的那一声：“云薇……”
都如此让人悸动。
云薇总有一种感觉，不能不能再靠近他了。
不然，就真的完了。
见她躲避的态度，顾长凌也不生气，识趣儿的不往跟前凑。
想要关心她，都是通过土明去。
一会儿去送水，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问要不要休息会儿？
云薇虽看不见他，可是却觉得他声音时刻环绕在耳边，避都避不掉。
中午，他们一行人路过一个茶摊，打算暂时歇脚吃些茶点。
云薇还是下了马车，不然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想到，刚下马车，就听到了嗷的一嗓子，“郡主，是您，真的是您！”
一扭头，就看如影欢快的跑来。
云薇愣住，竟然碰到了如影。
要知道如影是她吩咐去找如风的。
还没等她开口问如风的下落，就看到了如影他们竟然有一辆马车。
马车里跳出来一个欢快的身影，朝她奔来。
“云姐~”
若雨激动的不行，直接扑到了云薇的怀里，忽略了走来的表哥……
顾长凌默默将手背到身后，看着若雨平安，心中总算放了下来。
第177章 风雨cp：你娶我好不好？
如风也随后从马车里走出来，面色苍白，身上一股药粉味，应当是身上有伤。
不然不可能坐马车。
见到顾长凌，他微微拱手。
顾长凌也点头示意。
云薇被若雨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一下子扒拉开若雨，里里外外将她看了一遍，“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若雨大大咧咧，“没事没事，多亏了如风。”
此事说来话长，四人就在茶摊上坐了一会儿。
若雨的说辞和陈涛信上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遇到剿匪混战的时候，陈涛就已经警觉的要带她离开了，谁知道忽然冲过来几个土匪想劫持她。
若雨当时猜土匪是想要劫持个人质威胁官府，他们倒霉撞上了。
就在陈涛带着人抵挡土匪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分神过来要抓她。
若雨不得已自己逃命，就跟他们走散了。
然后她就幸运的遇到了如风，因为当时如风还没接到郡主平安到临安的消息，刚好在那一片寻找郡主。
如风说：“我遇到若雨的时候，她正在被两个土匪追，据属下判断，那些人是和当日追杀郡主的是同一批人。”
“我们当时脱困后，那些土匪并没有放弃，反而一直在搜索我们，所以属下推测，那些土匪的目标就是若雨。”
顾长凌皱眉，先是云薇，再是若雨，幕后人的难道是打算劫持她们来威胁自己的？
云薇则有些惊讶。
不是惊讶幕后人为何要劫持若雨。
如果幕后人知道剧情，肯定也知道若雨对顾长凌的意义，如果想劫持若雨威胁顾长凌倒是推理的通。
让她惊讶的还是如风，因为他喊得是若雨。
以往他都是客气的喊若雨姑娘的……
so，这一路上，肯定发生了许多酱酱酿酿的事……
简单交代完，他们一起返回临安。
这次不赶路，一行人也就慢悠悠的走，下午时分找了个客栈早早歇脚。
云薇说：“我跟若雨一间。”
“不行。”
“不行。”
这话一落，她听到了两声不行。
一句是顾长凌的，一句竟然是若雨的！
只见若雨脸红的低下头，站在如风身后。
刚想说什么，被顾长凌打断，“云薇跟我一间，若雨和如风各自单独一间，剩下的护卫土明你们自己看着安排。”
土明最听话，当即哦哦了一声，带着一众弟兄安顿去了。
若雨欲言又止，“可是他……”
如风出声，“我没事，听话。”
若雨就不说话了，乖乖的哦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我还是跟云姐一间吧，我一个人，怕。”
顾长凌：“……”
云薇的眼睛在二人中间滴溜溜的转，愉快的挽着若雨的胳膊上楼。
她可是有很多话想问若雨啊。
三间房是挨着的。
若雨和云薇在中间，左边房间是顾长凌，右边房间是如风。
晚饭过后，两个姑娘沐浴完躺在床上，互相问候。
而隔壁房里，顾长凌和如风也在对坐，互相问候。
顾长凌先发制人，“若雨承蒙你相救，感激不尽，你想要什么报酬，只要我拿得出的，绝不吝啬。”
如风一针见血，“我要她。”
顾长凌笑了，“你能给她什么？安稳？平静？优渥的生活？还是让她嫁给你后，天天为你生死担忧，不知哪儿一天当上寡妇？”
如风认真，“生活方面，我略有存银，不会亏着她。至于平稳，还有四年，我便到了退役的年龄。”
“现在我什么都不能保证，但是在退役之前，我会尽我所能，让自己活着，保护好她。”
顾长凌看他郑重的样子，最终起身。
走时说：“你最好记得你今天的话，若她嫁给你后，哪儿怕你到时候在鬼门关，也要为她爬回来！”
“是。”
与这边慎重的话题相比，云薇那边可就香艳多了。
“快说说，你跟如风怎么相处的，进展到哪一步啦？”
“牵手没，亲了没，抱了没？”
想想若雨这娇俏可爱的性子，遇上沉稳淡漠的如风，她的cp之魂就控制不住，熊熊燃烧啊。
若雨脸色通红，埋在被子里，“云姐，你能不能不问那么直接？”
云薇换个文绉绉的问法，“那你们共患难的一路，他是否对你以礼相待？”
若雨点点头。
云薇：“……他是不是不喜欢你？”
小娇妻都搁眼前了，这么多天日夜相处，如风竟然没有越矩一分，要么不喜欢，要么真君子也。
若雨瞬间钻出被子，“他喜欢我，非常喜欢我！”
云薇拖着调子哦了一声，揶揄道：“这么喜欢哪？”
若雨又钻回被子里，被云姐笑话了。
云薇笑道：“好啦，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是关心你，傻孩子。”
若雨才露出脑袋，细细回忆起了一路相处。
如风为救她受了伤，又有人在四处搜寻他们，他们最开始在一个山洞里躲过两夜。
幸好如风有自备药粉的习惯，若雨心想人家救了自己，她肯定要好好照顾他。
可惜她什么都不会，换药包扎都还是如风教她。
她能做的，就是处理伤口时手别抖，别哭，别再让人为她烦忧。
晚上怕有人追来，若雨就自告奋勇去洞口守着，让如风好好睡。
如风半夜睁眼的时候，就看她靠在洞口，缩成一团打盹。
第二天，如风起热了。
若雨蹲在他身边一天，时不时摸摸他的头，一会儿去弄水给他喝，一会儿拉着他的手小声祈求，如风如风你可别死啊。
如风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照顾是这种感觉。
昏睡一觉，醒来时，日光稀薄，洞内昏暗。
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一头一脸的灰，手里捧着几个枣儿，格外狼狈。
唯独眼睛格外明亮。
她说：“甜的，你尝尝。”
如风愣住，他昏睡的时候梦到了小时候，想吃枣子，所以，应该是呓语了。
可是没想到她真的冒着风险去找到了。
果子入口那一刻，如风觉得是涩的。
涩的心口微疼。
如风的温度久久不退，用溪水降温没有效果，若雨着急的不行，跑出去四处找药草，回来让如风辨认，哪儿个能用。
当看到她手上的伤，以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时，如风叹气，说一个都不能用，别再冒险出去了。
若雨顿时哭的稀里哗啦。
果然她什么都做不好。
连个药草都认不出……
如风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自责，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哒哒不停。
如风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多泪，他明明说了没事，死不了，可是她还一直哭。
一直说对不起，都怪我，要是你烧能退，你就走吧，别管我了……
如风被她哭的焦躁，忽然就将人拉到了怀里。
堵住了她的声音。
若雨不哭了，瞬间安静了。
分开的时候，她说：“你娶我好不好？”
如风说：“好。”
便再次将她拉到了怀里。
第178章 恋爱的酸腐
再之后，如风的热退了，他们想悄悄出山买个驴车去临安，就在途中碰到了来找如风的如影他们，跟着他们就安全很多，几人开始一起往临安去。
感叹完，若雨满脸憧憬，“云姐，他答应娶我了，我要嫁给他，回到临安我就告诉表哥。”
云薇看她眼里闪的光，啧啧砸吧了几声，这恋爱的酸腐气啊。
听了这么大一段曲折，云薇犯困了，谁知道若雨一脸兴奋，忽然拉着她的手问：“该你了，该你了，云姐。”
她含含糊糊的回：“什么该我了？”
若雨道：“说说你跟表哥怎么样呀，发展到哪一步，牵手没，亲了没，抱了没？”
看今天表哥那样子，似乎是表白过了呀。
云薇的瞌睡瞬间被吓没了，咳了一声，“那什么，我困了，明天聊哈，乖，早点睡。”
若雨努努嘴，见云姐确实犯困了，就乖乖不吵她，闭眼睡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若雨小声的喊：“云姐？你睡了吗？”
云薇呼吸平稳。
若雨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套，推开了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云薇翻了个身，“哎，女大不中留啊。”
如风刚打坐完，准备熄灯睡，谁知门就被敲响了。
一打开门，就迎来温香软怀。
若雨挂在他脖子上，眼里亮晶晶的，问：“换药了没？”
如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关上门，落锁。
才道：“换了。”
“我看看，在后背上，你怕是换不好。”
如风就乖乖的脱了衣服，让她查看。
药粉撒的粗糙不均匀，若雨又细细的帮他撒了一遍，包扎平整。
如风穿好衣服，温声道：“回去睡吧，被人看到影响你名誉。”
若雨撇嘴，“可你今天还没亲我。”
如风瞬间脸红耳热。
和普通闺阁女儿的各种娇羞不一样，若雨意外的率真直接。
从那次，自己吻了她开始。
每晚上，她都会等自己给她一个吻。
今天人这么多，她又不跟自己在一起，如风以为她忘了。
没想到竟然为此特意跑了过来……
他起身，吹熄了灯，才将人揽到怀里。
若雨喜欢如风亲她，有一种天荒地老的缠绵，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暖。
仿佛他能给她全世界……
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喊：“如风，如风，我好喜欢你……”
如风呼吸一滞，而后加深了这个吻。
夜色中舌尖暧昧的勾缠声轻轻回荡，让风都羞怯，不敢闯进来。
良久之后，若雨气喘吁吁的跌在如风怀里。
如风抱着她，嗓音嘶哑，“若雨，没成婚的时候，别再说那句话了。”
别再在亲吻的时候说喜欢我，我怕控制不住……
若雨仰头，目如烟波，唇色红艳，“哪儿句话呀？”
如风又说：“没什么。”
在她朦胧的眼神中，低头，再次撰住了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如风才送若雨悄悄的回屋。
一推开门，若雨傻眼了，云姐呢？
坏了，该不会云姐被劫了？
若雨吓得不行，蹬蹬跑到表哥的门口，正想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云姐咬牙切齿的声音，“顾长凌，我不跟你睡，我要去找若雨。”
表哥呵了一声，“你觉得若雨还会回来？”
“不回来我就一个人睡，刚好。”
“不好，我不放心。”
“跟你睡一块我才不放心，你松开我，松开我……”
屋里丁零当啷，然后若雨就听到表哥说了一句，“你再乱动，我就亲你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然后灯也熄灭了，没动静了。
若雨捂着胸口，放轻脚步，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可是挪走的一瞬间，她还是听到了云姐羞恼的那句，“顾长凌，你说好了不亲……呜呜……”
剩下的，不可描述。
若雨堵着耳朵，悄悄挪到了如风的房里。
第二日早上蒙蒙亮，客栈安静，两个房间不约而同的推开了门。
若雨和云薇在走廊正正撞了个对面……
同时说了句“早”，然后两人默默回屋收拾东西，心照不宣。
吃完早膳，继续赶路。
因为表哥来了，若雨就不能再跟如风一辆马车了。
表哥说：“没成婚前，避嫌。”
若雨虽然喜欢如风，但是也懂人前避嫌，所以乖乖跑到了云姐的马车里。
把表哥挤了出去……
云薇乐的不行，拉着若雨在马车里唠嗑。
“雅乐舞蹈的第一名是谁？”
若雨磕了个瓜子，“是楚小姐。”
还是她。
云薇问：“你最后一支舞跳的不挺好的嘛，竟然还没赢。”
若雨撇嘴，“最后一场比试我没参加成，当时在后台，我渴了，就喝了一杯茶，然后就腹痛不已，无法上场，生生错过了最后的比赛……”
说到这，她还是有些难过，毕竟浪费了嬷嬷一片苦心，而自己竟然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云薇诧异，那杯茶，肯定有问题。
楚姣姣为了赢，竟然会耍这种手段吗？
原著里她可是嫉恶如仇，最讨厌这种小手段的啊。
还是有人就想要楚姣姣赢？
云薇不知怎的，想到了陆行亦。
他那么在乎楚姣姣，会不会为了她插手？
哎，也只能是猜测，毕竟雅乐赛结束这么久了，早就没地去查了。
插科打诨，又混了一天，这次他们运气不好，找到的客栈比较简陋。
和第一天出发去临安时遇到的客栈一样，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上房也不过就是简简单单一间房。
顾长凌不放心云薇和若雨一间。
无奈，只得同意若雨和如风一间，云薇跟他。
若雨乐的不行，但是不敢表现出来，乖乖的应了一句哦，跟着如风走。
云薇躲了顾长凌一天了，可是现在，为了安全，还是乖乖跟某人回屋。
吃了饭后，云薇打算不洗澡，就这么穿着全副武装的睡。
谁知道顾长凌出去片刻，回来时，身后跟着个小二，抱了个浴桶进来。
浴桶不大，蹲一个人刚好。
云薇诧异：“这小客栈，还有浴桶呢？”
顾长凌说：“加钱就给你送。”
云薇：“……”
不一会儿小二就给浴桶兑好了水退下。
有浴桶和热水，谁愿意一身汗的睡啊。
云薇抱着衣服，手一指，“你出去。”
第179章 云薇，今夜可是你撩的我~
顾长凌只是站在窗口，背过身，“这里的门窗老旧，我不放心，你洗吧，我保证不转头。”
云薇嘀嘀咕咕，你的保证有个屁用，昨天不还是……
顾长凌忽然回头，一脸认真的问：“昨天怎么了？你不满意？那我……”
“闭嘴！”
云薇一把将擦身的巾子丢到顾长凌头上，满脸绯红。
这厮为什么就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种话！
顾长凌从头上拿下巾子，正打算不逗她了，结果看到巾子，愣住。
云薇也愣住。
啊啊啊，苍天啊，她明明抓的是白色毛巾，怎么就变成紫色的了。
顾长凌捏着那薄薄的布料看了看，烛光下紫色的莲花栩栩如生，绸缎滑腻微凉，跟她肌肤一样。
他轻抬眉梢，“要换这一件？”
看她当时回来就分房，还以为她会丢了呢。
没想到竟然带来了。
云薇社死的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冲过来夺走。
顾长凌反正不会觉得害羞，甚至还问了句，“合适吗？我应该没摸错尺寸……”
“顾长凌，再多说一句，你今晚睡地上！”
某人瞬间正色起来，一脸正儿八经的说：“我背过身，你再把灯熄了，总行了吧？”
“留你一人在这，我真不放心，你看那门，这窗，随便一个人都能踹开，要是有人潜进来，或者放迷香把你迷晕了，我可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他说的危言耸听。
但云薇也知道轻重，当时大堂内她经过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不良视线打量她了。
最终还是同意熄灯，某人背过身去。
屋内一片昏暗，顾长凌听到窸窸窣窣褪衣服的声音，还有撩起的水声。
昨夜没控制住，把她惹恼了，三令五申不准他轻易靠近。
今天一天也都躲着他，不给他片刻独处的机会。
刚开始尝到点甜头，他怎么能控制住。
再说，她是排斥还是不排斥，他又不是分辨不出来。
顾长凌不是被动的人，想要，就去争取。
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玩意，忽然往后一抛。
云薇正在洗头发呢，忽然感觉胳膊上落了什么东西在爬。
夜色暗，根本看不清，她吓得一甩胳膊，结果甩到头发里了！
感觉到头发里有什么在动，云薇炸了。
“啊啊啊！”
云薇此生最怕虫子，尤其是腿儿特别多的，或者一条腿没有。
恨不得原地蹦三尺。
顾长凌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
云薇此刻什么也顾不得，随便捞一件刚脱下来的外衫挡在身前，就从浴桶里爬出来，“有虫子，有虫子落在我头发里了，你快帮我拿掉。”
顾长凌习武，夜色中视力很好。
能看到她此时什么都没穿，就拿了一件衣服挡在胸前。
欺霜赛雪般的肌肤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一头乌黑的头发就这么撩起来放在胸口，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了地板上，如廊檐青瓷碰撞，惹人心动。
顾长凌眸色微暗，故作淡定的走上前撩起她的发丝查看。
刚洗过的发顺滑的如缎子，发梢的水滴滴答答落在他掌心，带起丝丝痒意。
云薇现在哪儿有心思看自己走没走光，急切的问：“有没有？有没有？”
他说：“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