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首辅+炮灰+先婚后爱】
云薇不小心穿到最近看的男频后宫爽文里,成了男主升官发财死老婆里的“老婆”。
这“老婆”嚣张跋扈,瞧不上男主,处处羞辱,里里外外把男主得罪透了。
穿过来的云薇得知自己还剩三个月生命时,决定立刻抱紧男主大腿。
可是男主对她的厌恶度已达百分百,天天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自己,云薇无法,只好改变策略。
给他送女人!
毕竟这是本后宫文,小青梅,白月光,朱砂痣那都是基本的标配,更别提其他貌美女配了。
于是她积极的帮他牵红线,送小妾,以求刷好感保命。
可是不知道是她牵红线的方式不对,还是哪里出了问题,云薇忽然悲催的发现。
为什么他的小青梅看到自己的暗卫会羞答答的?
为什么他的白月光看到自己的基友要冷哼一声,眉梢春动?
又为什么他的朱砂痣此刻会坐在自己清冷禁欲的哥哥怀里啊?
就在她一脸方的时候,某人忽然将她抵在墙角,哑声道:“都将我身边的女人全部弄走了,还说不喜欢我?”
“云薇,你到底知不知错!”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性怒吼,夹杂着皮鞭落在后背的痛,让云薇瞬间被疼醒。
睁开眼,正想骂一句谁敢对她动手,突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一排红烛明亮,两旁跪满了穿着古装的人,红色的帘幔从梁上悬下,中间珠帘被鞭子的余风带的泠泠作响。
地上杯碟杂乱,酒盅横陈,满屋子的酒气,像是盛宴后的荒唐。
自己十步远处,还跪着两个描眉抹粉,衣衫暴露的男人,此刻正瑟瑟发抖的求饶。
云薇有些懵了,这是哪儿?
她不是出了车祸吗?
没待她问出口,面前的老者似不满她的态度,准备再甩一鞭子。
云薇再分不清情况,也不会傻傻挨揍,正打算躲开时,忽然一道身影将她笼罩在怀里,替她挨下了那一鞭。
极轻的闷哼在耳旁响起,云薇仰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如玉般明亮,如松般英逸。
烛光照出了他的肤色,似血色不足般的微微苍白,但这丝毫不曾减损他眉宇间的那缕逸气,反越发显他眉如墨画,目光清明,清明的让人明确察觉到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既厌恶,何故替她挡?
云薇推开他,“你……”
她想说你是谁,却再次被那位老者打断,“长凌,你快起来,你这孩子还护着她作甚?”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叫长凌的男子也顺势松开了她,转过身,跪的笔挺,态度诚恳,“岳父大人息怒,郡主年幼,许是一时冲动,并非是故意的,您再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老者显然气得不轻,手中鞭子挥的猎猎作响,“年幼?她今年都十七了,旁人像她那么大时,早已贤惠的操持家中,打理内外,成为夫君的贤内助了,就她还敢如此放肆!”
“平日里不听话也就算了,今日竟敢,竟敢……”
召小倌这几个字,他一个父亲实在无法启齿,气的面色胀红,“总之,你起来,不要护着她,今日我定要她长长记性。”
顾长凌没起,还在为她求情。
二人争执中,云薇眉心突突直跳。
郡主,长凌,岳父大人……
这不是她前两天一时性起,看的那本男频后宫爽文《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的角色吗?
脑海里忽然踊跃出了大段画面,记忆像是被强行加载进来的,凌乱不堪,但是云薇还是根据破碎片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眼下的情况。
她穿书了,穿成书中一直瞧不上男主角的炮灰前妻云薇郡主身上。
这本书就是那种古早的套路,主要讲的是家道中落的男主受尽欺负后,咬牙暗搓搓奋斗,终于中了状元。
可还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人陷害抄袭,不仅没了状元,反而陷入牢狱之灾,这时,又遇到人生的第二个贵人,卫国公。
卫国公救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男主平冤过后,娶了他名声已坏的嫡女。
这个已坏是多坏呢?逛窑子,召小倌,听曲儿看戏,戏弄良家男子,反正能做的不能做的,这姑娘都给做齐了……
男主出狱就是背锅来的。
男主前期还是小白花的,得了人家的恩,乖乖去背这个锅,就是奈何这个嫡女,喜欢“动手动脚”啊。
高兴给你一巴掌,不高兴给你一顿鞭,硬生生将他那点感恩之心造没了。
男主和离不成,便隐忍不发,加之努力,一路升官发财死老婆,事业开始蒸蒸日上,最后一跃成为大魏最年轻的首辅。
同时,后宫剧情也就此打开,车轱辘都能压到脸上来……
套路老是老,但是爽啊,只可惜云薇当时看的多津津有味,现在就有多想哭。
因为她不是男主的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而是那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老婆”。
想起原身性子高傲,因为瞧不上男主,各种侮辱的行为,最后被男主派人折磨,再一条白绫,活生生勒死的画面,云薇感觉后背伤口更痛了。
她头疼的看了看周围。
此刻原身因为召男宠被自己父亲撞破正在遭受家法,而设计这一切的男主则在假惺惺的为她求情。
按原著,云薇郡主宁死不认错,还会痛骂男主是阴险小人,待会儿那暴躁的老爹云震会赏一顿鞭子,把她活生生打晕过去。
但她来,肯定不能按原著走啊。
因为刚刚几鞭子,已经疼的她后背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于是在云震再次怒气汹汹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错?”时,她大喊,“我没错!”
“你,你……”国公爷气的手都在抖。
云薇表现的和原身一样犟,“我不就是召两个伶人入府给我唱戏听吗?我到底错哪儿了?”
“唱戏?”
“是啊,熙儿妹妹上次来探望我时,告诉我天香楼的伶人唱戏一绝,若是无聊,可召入府中表演解闷。”
“您罚我禁足一月,我实在憋闷,就让人去找了两个戏子来,到底何错之有?”
这一刻,云薇庆幸自己穿来的稍微早那么一会儿,原身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没来得及没捅出来,让自己还有辩解一番的机会。
也庆幸云震性子急,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就动了手,什么也没问。
云震听此,手中的鞭子停了,“是熙儿告诉你,他们是唱戏的?”
云薇吸了吸鼻子,“是啊,再说他们描眉抹粉,不是唱戏的是什么?”
原著里,天香楼确实是原身心怀不轨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她介绍的,只是她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折辱顾长凌。
但是现在她才不管,只要打死不承认,云震肯定会相信。
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孩子。
尤其云震还是个慈父,即便原身曾经百般作死,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是这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
果然,云震听到这些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纠结,欲言又止的。
顾长凌清水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而后一副歉疚的样子,“如此看来,是我们误会郡主了,来人,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丫鬟如画才忙不迭的搀扶云薇起来。
“误会?”云薇故意表现的诧异,“你们误会我什么了?”
云震如何说得出口,误会女儿竟然不知廉耻的召小倌?
幸而云薇也不要他接话,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表现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爹,您莫不是以为我与人在此私通?”
“薇儿……为父刚刚有些冲动,冤枉了你……”
“爹!”这次轮到云薇打断了他的话,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带了满满的委屈,“纵使女儿以前不懂事,但是您的教导我并不敢忘,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做下如此荒唐之事,传出去,您该如何做人?”
“女儿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连累您的,可是您……刚才于女儿半分信任都没有,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动手打我……”
云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珠吧嗒吧嗒的掉。
她是真哭,一是后背的伤疼的忍不住。
二是这伤受都受了,就要受的值些。
原身以前荒谬,已经寒了云震的心,父女二人关系冷淡,所以她索性借着这次受伤卖卖惨,更多的引起他的愧疚,以助于修复父女二人的关系。
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原身真的挺弱的,她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
昏迷之际,只见云震着急奔来,他身后的顾长凌也紧随其后,那双看似关心担忧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凉薄淡漠……
将将夏初,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热意,云薇踢了踢被子,打算继续睡。
可是一翻身,后背就火烧火燎的,疼的她睁开眼。
入目是鹅黄的锦被,丝滑的绸衣,八角香炉里里飘着缕缕白烟,红色帘帐被风吹得轻轻浮动,中间坠的水晶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愣了会儿,云薇才想起来,哦,自己穿书了,穿到了《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
头还是有些疼,但是想起昨夜,就更疼。
即便她昨夜改了剧情,没有像原著那样把顾长凌骂的狗血淋头,但也博不了任何好感。
因为走到这一步,就已经代表顾长凌经过了洞房掌掴,祠堂罚跪,花园挨打,当众辱骂,等等一系列羞辱,然后现在已经内心暗搓搓的盘算怎么弄死她了。
原著写的此事过后,不出三个月,她就该嘎了。
三个月啊,何其短暂。
她该怎么打消他的杀心啊!
正悲催着,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如画姑娘,郡主身体怎么样了?”
如画轻嗤,“怎么样顾大人不清楚吗?何必在假惺惺来慰问!”
顾长凌没有生气,声音一如既往,“如画姑娘的话,下官听不明白,不过昨夜,确实是下官保护不力,让郡主受伤,下官也很是自责……”
如画不客气打断,“顾大人无需与我一个婢女解释什么,再说到底是不是保护不力,我们郡主醒来后自有判断,今日还请大人回吧,莫要扰了我们郡主休息。”
二人争执的声音将云薇悲催的思绪拉了回来。
虽然知道顾长凌的探望不过是走个过场,原身有底气将他直接轰走,但是她不能啊,毕竟这位才是气运之子。
“如画,让他进来吧。”
如画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然后直奔她身边,小心的将她扶起,“郡主,您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薇摇头。
顾长凌随后进来,一袭官服,挺拔如松。
昨夜场面混乱,云薇并未仔细打量他的容颜,今日阳光明媚,倒是照的容貌清晰。
无疑他是个俊美的男子,且身上有一种极为温雅的气度,如一块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美玉,令人想去亲近。
云薇心想,出身贫寒,却天生玉骨,难怪能忍常人不能忍。
顾长凌是第二次踏足她的卧房,并没有多看,面带关切道:“郡主金枝玉叶,不能有所闪失,太医院的王太医今日不当值,下官这就去将人请来。”
云薇知道人就是说说,懒得折腾,“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用惊动王太医。”
如画插嘴,“这还小伤呢,您都晕过去了,都怪他,您不知道这次都是……”
“如画,”云薇打断了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给顾大人沏杯茶去吧。”
如画咬唇,知道郡主是支走她,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退下去之前还给顾长凌恶狠狠的使了个眼色。
云薇扶额,“大人,坐吧。”
顾长立在珠帘之后,“下官不敢坐,昨夜是下官没有保护好郡主,今日特来请罪。”
云薇虽然很想博得好感,打消男主的杀心,但是却不能冒进。
一是性格忽然转变会让人起疑,再者,顾长凌本身也就多疑。
于是用着原身的语调,淡淡道:“昨夜你奋不顾身替本郡主挨了一鞭,该是本郡主谢谢大人才是,大人何罪之有?”
“保护郡主本是下官的本分,不敢言谢,但是昨夜下官保护不力,害郡主受伤,自责不已,所以特送来好友调制的舒痕膏。”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圆白的小罐子,“此药不敢说名贵,但是对疤痕效果愈合极好,望郡主不要嫌弃。”
云薇在内心啧了一声,说是请罪,但是态度没有半分软意,依照原身的性子会以为他来看笑话。
说是送药,却偏偏不是伤药,而是去疤痕的。
原身极其爱美,这疤痕到底为何而来,她又不傻,若是听到这番话怕是又控制不住要动手。
这样好不容易昨夜在云震那里赢得愧疚又会消散。
她不动声色,“大人一番美意,本郡主怎么会嫌弃。”
使了个眼色,立在一旁的小婢女伸手接过来。
“说起来,昨夜大人也受了伤,不知可否要紧?”
“下官皮糙肉厚,不过一道鞭子,算不得什么,倒是郡主,暂时需得仔细将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官开口。”
“嗯。”
短暂的寒暄后,如画适时沏茶进来。
顾长凌这才坐了下去,看似随意道:“郡主可知,您昨夜到底召的是何人?”
云薇眉心一跳。
昨夜那番说辞骗骗云震还行,但是顾长凌,肯定心知肚明。
不知他现在提起到底何意,云薇就继续装糊涂,“不就是两个戏子吗?”
顾长凌直接挑明,“不是戏子,那二人是天香楼的头牌小倌。”
“什么?”云薇故作诧异,“难怪,难怪昨夜父亲如此震怒。”
第3章 剧情力量强大
她做生气状,“顾大人,本郡主平日里行事作风,虽不拘小节,但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还是有分寸的,昨日确实是被家妹陷害,误以为天香楼是个戏班子,才闹出这种荒唐事……”
“下官明白。”
她话还没说完,顾长凌就体贴的打断,“郡主虽然贪玩了些,但是本性单纯,看得出您昨夜是被人蒙蔽了,不知内情,下官相信您。”
云薇惊讶,惊讶他能昧着良心说她本性单纯,说相信她。
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顾长凌为什么能昧着良心了。
“说来这都是下官的疏忽,郡主年幼,被人误导,可院里的下人请人的时候,应有所察觉,竟也没有一个向您禀报真实情况,导致郡主被蒙蔽,受了岳父大人的责罚。”
“下官惭愧,所以打算明天将风清轩的那些奴仆换一批忠心的来,郡主觉得如何?”
明白了,原来是想借机换她的人。
云薇无所谓,这些人以后还是被谨慎的男主找借口换掉,有的还可能会杀掉,既然现在提起,索性顺水推舟,趁还没有把顾长凌得罪死,早早放他们离去吧。
“行,你看着换吧。”
顾长凌这下是真的诧异,若说之前那些平淡只是装出来的,但是现在,他都要动她的人了,她还依旧如此淡定,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又在谋什么?
隔着珠帘,他望过来,见她轻倚床头,乌发披散,面色苍白,如大病之人。
唯有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傲,但又和以前的傲不同。
以前的是蛮横无理的,现在的是清微淡远的。
清微淡远这词一出现,顾长凌自己都觉好笑。
探不出什么,他起身告辞,“奴仆之事,下官会尽快安排,郡主早些歇息吧。”
待他身影消失在院内,如画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郡主,您怎么能让他趁机换我们的人呢,您知不知道,昨夜之事全都是顾长凌设计的,只是您一直昏迷,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如画刚刚就一直想说话,奈何一直被云薇使眼色压着,才一直忍到现在。
此刻倒豆子一般的说。
“那顾长凌根本就不安好心,他买通了门房阿发,得知了您找小倌,特意去请国公爷来喝茶,让国公爷撞破的,您还给他道谢,他也配!”
云薇自然知道是顾长凌设计的,所以刚刚才一直压着如画,不让她出声。
但现在她有些稀奇。
书里写的是原身发现了端倪告知如画的,但是昨夜她昏迷,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如画现在已经知道来由,并查到阿发那里,看来也不是像原著写的那般没脑子。
她正准备夸一句如画心细,就听如画又重重哼了一声,说:“不过郡主您也不必担心,就算那顾长凌换了我们院里的人,也翻不出什么浪,奴婢已经找人将他藏的外室掳了过来,藏在十里坡,有他的软肋在手,不怕他以后还敢不听话的去告状。”
“外室?”云薇愣了下,而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情绪激动,“你把他的外室掳走了?”
“……是啊,他伤害了您,奴婢自然要帮您报复过去的。”
这一刻,云薇收回刚刚觉得如画聪明的想法。
苍天啊,那哪儿是外室,那是男主大大的竹马青梅啊。
原著写云薇郡主被禁足以后,一直恨着顾长凌,故此暗地里查到了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其实就是顾长凌的小表妹。
因为他知道原身嚣张,怕小表妹在府里受欺负,所以就在将表妹养在了外面。
书里写的原身这次受罚后,受了刺激,才命令如画将人掳走,用来威胁的。
但是她穿过来后并没有下命令,却不曾想如画竟然自作主张,一切还是按着原著剧情走了。
原著里可是特意说了如画找的山贼不靠谱,动了心思,差点将小表妹辱了。
尽管顾长凌及时英雄救美,但内心却仍是怒不可遏。
如果说原先是打算计划慢慢弄死她,那小表妹的死就是加速了原身的死。
云薇顾不得后背疼痛,急忙跑到门口大喊,“如风。”
如风是国公爷给原身的暗卫,专门保护她安全的。
话落,如风悄无声息的立在门口,规矩的行礼,“郡主有何吩咐?”
“现在立刻去十里坡,伪装成侠客将顾长凌的那个表妹从山贼手里救出来,平安送回府中。”
“另,抹掉我们掳走的一切痕迹。”
如风领命,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院内。
如画不懂,“郡主,奴婢费了劲儿给抓回来的,您为何又要如风做好人给放回去?”
云薇斥责,“你糊涂!”
“昨夜虽是顾长凌设计,我挨了几鞭子,但是换回父亲的心,于我们并不亏,再者,那个外室我本是用来关键时刻用的,你现在冒然亮出底牌,被顾长凌察觉了,少不得又要闹到父亲那里,父亲如此信任他,刚与我缓和的关系,岂不是又要被破坏?”
“我到底出了嫁,有父亲的支持才是我能在顾家横行的资本,你知道吗?”
如画鲁莽,真没想这么多,此时听郡主一番分析,才知自己错的离谱,“对不起,郡主,奴婢一时冲动害了您,您罚奴婢吧,罚奴婢吧。”
她说着就跪下来,要自打嘴巴。
云薇及时拦住,现在罚她也没用,她只祈祷最后一项。
“你这事做的隐蔽吗,顾长凌那里查不出什么吧?”
如画僵住,“奴婢……奴婢让如风送了一副那外室染血的丝帕到顾长凌的卧房,以此示威……”
云薇抓狂。
原著云薇抓了小表妹后,生怕顾长凌不知道,当天就送了小表妹的丝帕过去示威。
现在她没下这些命令,但是如画都给她做全了。
该说是剧情的力量强大,还是夸如画不愧是陪着原身长大的,对原身的脾性足够了解!
此时顾长凌已经走了一会儿,云薇不敢想他回去后看到小表妹染血丝帕的后果,提着裙摆就往兰居冲。
如果她没有在顾长凌回去之前,将丝帕取回,那么顾长凌肯定知道他的表妹已经落于她手。
第4章 荡漾的丝帕
即便是如风保下了小表妹的清白,安然无恙的送回,但顾长凌还是知道她动了这种心思,岂会善罢甘休。
因为原主可是动了他心肝上的人。
还有,他最讨厌被威胁。
原身怎么作死都行,只要还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或者他的人,他都还能忍忍的。
如画也知事情严重,自然来不及劝小姐更衣,只捞上一件披风追了出来。
兰居简雅,院里安静,寥寥几颗花树,周边偶有几个仆妇走动。
云薇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到院里,见门已关闭,心里一咯噔,想也不想的推了进去。
砰的一声,略大的动静让顾长凌回头。
他立在衣桁旁,正在脱官服,腰封已取,衣衫滑至肩膀,嶙峋的锁骨扎眼。
见人气势汹汹闯进来,丝毫不见慌乱,反而还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郡主忽然前来,所为何事?”
云薇气息微喘,没工夫欣赏他的身材,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了床上。
原著写的如风将染血丝帕就那么扔在桌子上的,但偏偏他屋里的窗未曾关严,一阵风将丝帕飘飘荡荡的吹到床角,也因此导致顾长凌进去后没第一眼看到,及至发现晚了,险些错过了救小表妹的时间。
目前听他这语气定是没发现那丝帕。
云薇暗暗松了口气,用原身的语气道:“顾大人,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路上她跟如画说好了,若是顾长凌没有看到,她就设法把顾长凌引出来,然后如画进屋悄悄拿走那个丝帕。
“那劳烦郡主门外稍等片刻,容下官换身衣裳。”
“不行!你现在就出来。”
他要是换衣裳,肯定会回头去衣柜那边,万一路过就看到了那丝帕呢。
顾长凌眉梢微挑,似乎讶异她的反应之大,“既然这么急,那郡主不妨在下官屋里说?”
“在你屋里我不习惯,你跟我出去说。”
默了片刻,他说:“下官这副样子也不方便出去,麻烦郡主回避下,容下官穿好衣服。”
回避也不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去床那边。
云薇故作淡定,“有何好回避的,你我本是夫妻,你穿你的就是。”
顾长凌终于抬眸看了过来。
云薇挺胸抬头,让自己看着无所谓。
确定她真的不会回避,顾长凌将松开的系带重新系了回去。
她那种人,怕是见男人脱衣服脱的多了,才不会有羞耻心。
顾长凌快速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取过腰封时,忽然一阵风,穿堂而过……
拜云薇刚刚将门大开所赐,这阵风甚猛,那躺在床角的帕子竟然飘起来了!
一瞬,主仆二人的心高高提起。
眼瞅着那帕子飘飘摇摇的就要落在男主脚边,云薇行动大过脑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顾长凌一回头就见她气势汹汹的冲来,以为是要按捺不住脾气,像以往一样动手了呢。
也是,这次害她禁足加受罚,她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比前几次进步了。
他眯眼,也没躲,只是暗自攥了下掌心。
可谁知云薇一口气走到自己面前,竟然就这么站住不动了。
二人之间距离极近,近的顾长凌一低头都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还有起伏的喘息。
他皱眉,语气终于没有先前那种平淡,带着明显的不悦,“郡主这是……?”
云薇的心砰砰直跳,“我……”
夭寿啊,刚刚那情况,她根本不可能在顾长凌眼皮底下弯腰捡,又怕丝帕再被风吹走,只能下意识的伸脚踩住了。
古代的繁琐的襦裙就这点好,都拖地了,藏在脚下暂时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这也导致了她不能动,不然一动那风又吹走了怎么办?
顾长凌也奇葩,这么讨厌她靠近竟然也没有避开。
二人之间的距离目前可谓暧昧至极。
云薇不自在的把视线从他锁骨处移开,脑海里急速为自己找借口,余光瞥到他手里的腰封,忽然灵光一现。
“我方才看到顾大人后背的中衣染血,怕是更衣动作牵动了伤口,想起大人这伤是为本郡主所受,心有愧疚,所以,这最后一步腰封,我帮你吧。”
气势汹汹的冲来,要为他扣腰封?
他不信,但是也没拒绝,唇角扯了一抹探究的弧度,真把腰封递到她手里,“那劳烦郡主了。”
云薇挤出一个笑,拿着腰封认命的帮他扣。
她站在对面,不能动,只能双手环过去,从正面看像极了一个拥抱。
顾长凌明显身体一僵,眸中嫌弃分毫毕现,但是却没后退。
仿佛要看看她到底是要唱哪儿出。
云薇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这腰封怎么缠的,再者原身一个郡主,也不可能给男人做这个。
灵机一动,她像模像样的缠了一下,然后一个不小心,“啊,抱歉,没拿稳。”
如画立马走来,弯腰去捡,“郡主,您哪里会做这个,还是奴婢伺候顾大人吧。”
如画弯腰的角度刚好遮住了顾长凌的视线,云薇顺势把脚抬起,猛地往后退一大步,“抱歉,我第一次弄,没经验,这次,这次就如画帮你吧,我下次学学。”
顾长凌也忍耐到了极限,一把从如画手里抽出腰封,“不必,我自己来。”
他三两下就束好了腰封,做了个请的姿势。
云薇心里一松,看了如画一眼,与他并肩出去。
一路走到凉亭才停下。
顾长凌似乎也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郡主匆匆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云薇在路上都已经想好了措辞,咳了一声道:“方才大人来探望时,本郡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人受伤,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且自我嫁过来,也一直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自觉亏欠,所以,我打算将如诗送给你,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