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赵深深koala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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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斯德哥尔摩+丧心病狂商业霸总X始终清醒警花+双洁1V1】
苏语鹿被闺蜜带去高端会所,没想到在那里得罪了京圈太子薄司寒,她经历了一生中最屈辱的一夜,平静的生活更是天翻地覆。
世人皆知,薄司寒最是清冷矜贵,佛珠常年不离手,却不知他其实是个衣冠禽兽,还有重度控制欲。
他掌控着苏语鹿的身体与自由,却视她为替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贱种。
女孩儿在他身边的十年,是一次次的逃离,一次次的挣扎,换来的只是更变本加厉的镇压。
直到有一天,男人病态的占有欲演变为偏执的痴迷。
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墙角,红着眼哑声说道:“鹿鹿,爱我吧,命都给你。”
一个撼动人心的爱情故事,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薄司寒:不要反抗,不许离开,牢牢记住,你是谁的人。
苏语鹿:我愿祝您求而不得但长命福贵。
(1.后期男主为了得到女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把所有温柔不留余地都给了女主。2.女主会从脆弱的小白花成长为独立坚强的玫瑰。)

第1章 噩梦
“语鹿,救我!他们把我弄进3001号房间了。你千万不要报警,他们手上有我的不雅照。”
苏语鹿握着手机,看着许轻轻发来的求助信息,脑子都蒙了。
想也没想,竟直接钻进电梯。
三十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3001金色的门牌闪闪发光。
门没有关。
她刚靠近门,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拖了进去。
门“砰”的一声推关上。
拉着语鹿的手力气大的把她手骨都要折断。
借着头顶水晶灯,苏语鹿看清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讶然失声。
“薄……薄先生?”
薄氏企业,北城第一财团。
掌权人薄风膝下四个孙子,站在语鹿面前的是二公子薄司寒。
放从前,他只会出现在电视上,杂志中,出尘的样貌、矜贵的谈吐,隔着屏幕依然把女人迷得五迷三道。
此时,真人却近在眼前。
高挺鼻梁上架着很亮的金丝边框眼镜,仪表堂堂又不可亲近。
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
她稍定神:“薄先生,刚才我朋友说在3001号房……”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酒柜前,衬衣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两粒,露出性感的锁骨。
语鹿赶紧道歉:“对不起薄先生,我一定是走错了,打扰你了,我这就走。”
许轻轻没有在这里。
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转身去开门,用力拧了拧手把,却发现已经打不开。
“除了我的指纹,这门从外面从里面都打不开。”
男人嗓音低沉响起,语鹿浑然一惊。
男人摘掉眼镜,正坐在吧台椅前揉鼻梁。
正面面容太过桀骜,冷漠的眼神更是把她从头削到脚,又从脚剐到头。
语鹿虽然还是个大学生,但预感实在不太好。
她转过身拼命拧动门把。
男人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品酒,欣赏着她没有意义的抵抗。
杯子里的液体见了底,才起身光脚踩过地毯。
一股袭面而来的压迫感,苏语鹿轰的一声给他跪下。
“薄先生,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知道轻轻跟您是怎么说的,我只是陪她来的,我都不认识这里的人。”
“薄先生,之前是我不小心把您衣服弄脏了,我一定赔给您。求求您,放我回家好吗?”
然而,不管她如何求饶,男人始终一脸冷淡。
毫不怜惜的拽过脚踝硬拖了回来,任由身下女孩手足无措地哭喊,用手掌撕打着地面。
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把人翻过去。
苏语鹿最开始是嚎啕大哭,后来可能意识到一切都无法改变,嗓子里只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啜泣声。
苏语鹿被关了三天。
三天后,她从电梯里走出来,人已经被折磨的脱了形,抬眸便看到许轻轻一脸关切的站在酒店门口等她。
冰棱似的瞪的许轻轻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上车吧,送你们回家。”
薄司寒的助理周然朝许轻轻点了点头,让她扶着苏语鹿上车。
然而许轻轻手还没伸过去,就被苏语鹿用力打开。
车子在苏家小区附近把两人放下。
下车后,许轻轻那雪白的脸蛋上多了五个手指印。
苏语鹿忍了一路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
“许轻轻你是不是疯了!”
她冲过来掐住她的肩膀:“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许轻轻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是她出卖了苏语鹿。
经纪公司老板张伟给了许轻轻一张照片,问她跟照片上的女孩儿关系怎么样?
照片上是笑的一脸腼腆的苏语鹿。
她也疑惑张伟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
只是老板什么也没说,推给了她一份合同——上面的数字太诱人,容不得她拒绝。
许轻轻签完字以后自我安慰,我只是想出头而已,又有什么错。

然而,面对苏语鹿的质问,此时的她却有些底气不足。
“张老板跟我保证,只是叫你出来喝喝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你觉得你说这些你自己相信吗?”苏语鹿倔强着一张脸,眼眶里的泪簌簌往下掉。
许轻轻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想!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自己就去了,哪里轮得到你。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办?要我给你跪下赔罪吗?还是你要杀了我报仇!可以,你杀了我吧,反正你杀了我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在得知陪的客人其实是薄先生时,许轻轻追悔莫及,白白错过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苏语鹿明明得了便宜还卖惨,真挺矫情的!
而苏语鹿听的许轻轻如此狡辩,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
恨不的再抽她一巴掌,抽完再自己一巴掌!
许轻轻是苏语鹿的初中的同学,那时两人关系一直很不错。
只不过许轻轻不是读书那块料,初中毕业就去了中专学乘务。
而苏语鹿刚考进大学。
两人不久前才重逢,交谈中才得知她早没念书了,而是一脚踏进了娱乐圈。
那以后,两人时不时出来逛个街吃个饭什么的,直到前两日,许轻轻告诉苏语鹿,有一个大老板要选自己拍电影。
但是左右不过要出去陪陪酒。
“语鹿,你陪我一起吧,到点你就提醒我走。”
“他们万一把我灌醉,连个带我回家的人都没有。你是不是嫌我连大学都上不了,不把我当朋友!”
语鹿父亲是警察,母亲是语文老师。
家教严的连领口太低的衣服都不许她穿。
在她印象里,唱歌喝酒的地方多半鱼龙混杂,她哪敢去那种地方。
可许轻轻再三保证九点半以前一定回家,又拿友情威胁她,涉世未深的语鹿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结果到了那地方,许轻轻一直挨到十一点多才肯走,两人刚出会所大门,她又说去上个厕所。
没多时,苏语鹿便收到许轻轻发来的短信。
她义无反顾的深入险境去救她。
她却只是在整她。
“我当你是朋友,才会陪你去那里,你一开始就打算出卖我!”
看清了眼前的朋友到底是人是鬼,并且意识到为了这个不值得的人自己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苏语鹿捂住嘴巴蹲在街头差点哭晕过去。
许轻轻只是默默无语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痛苦成这样!
片刻后,苏语鹿终于冷静下来。
“我要报警。”
许轻轻听到报警二字,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什么?你报警?你要告谁?”
苏语鹿理也不理她,疾步朝最近的派出所走去。
每走一步,膝盖都在发抖,她痛的要命,连上厕所都浑身冒冷汗。
这件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身败名裂!
她是警察的女儿,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
受到侵害一定要学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你知不知道薄司寒是什么人啊,你去报警,谁搭理你!”
苏语鹿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管薄司寒是谁。
许轻轻见她神色如此坚决,咽了一下喉咙,伸手拉住她。
“你有什么好闹的,这件事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爸去世的事刚过去多久,你妈妈知道了你让她怎么办?”
苏语鹿脚下一顿。
连抬腿的力气都被抽走。
苏语鹿的父亲是北城区公安刑侦支队队长苏杰,三个月前,他在追捕罪犯的过程中中弹数枪身亡。
这个男人的离世,不仅是警界的一大损失。
对这个普通家庭而言,更是灭顶之灾,自从失去了这个家庭顶梁柱,苏语鹿的母亲岳静宁的身体就不太好,三天两头小毛病不断,还隐隐有抑郁症的倾向。
幸好苏语鹿懂事,很乖,跟她父亲一样乐观积极。
她很努力让这个家庭恢复到正常的轨迹,希望哪怕爸爸不在了,家里的气氛也能跟他在的时候一样,充满着欢声笑语。
“再说,你去报警能得到什么好处?除了败坏了名声你什么也得不到!他们家什么来头,有钱有势,你斗不过他们的!还不如拿着这件事让薄司寒给你补偿,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其他,他还敢不给你吗?你知不知道就凭薄氏的财力,手指头缝里漏点钱下来,都够你用一辈子的!”
许轻轻的劝诫将苏语鹿拉回现实。
苏语鹿转过脸来,用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原来……这才是许轻轻的真实想法。
满腔的愤怒充斥了胸膛,她看她一眼,鄙夷的语气:“许轻轻你不要脸!”
到了派出所。
一听说是强暴,几个女警围上来,看着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充满了同情。
其中一个漂亮女警,立马端来温水握到她手里。
“小妹妹,你别怕,我们先帮你做一个笔录,你慢慢说,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姐姐们,等做完笔录,我们再帮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苏语鹿点点头,手里握着温开水,指尖却一片冰凉。
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周围身着藏蓝警服的工作人员各自忙碌着,这身蓝她从小看着长大,令她充满了安全感。
不多时,另一位女警带她去隔壁房间做笔录。
许轻轻见已经阻止不了她,也挺无语的,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玩手机。
然而,在做笔录的时候,办案民警询问她要指证对象的名字。
“薄氏集团二公子,薄司寒!”
办案民警握笔急书的手明显一顿。
她从文案里缓慢的抬起头,盯着苏语鹿的脸看了有十秒之久。
“你确定,你要指证的人是薄氏集团的二公子,薄司寒?”她的语气立马变的格外严肃。
原来其他人听到也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表情吗?
苏语鹿苦笑了一下,嘴角颤抖。
“我不可能连谁强暴我都会认错。”
见女警还是一脸难以置信,语鹿嗓子都哑了,眼眶刷的一下红透。
她指着自己说:“他关了我三天,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大颗眼泪吧嗒砸下来,湿透衣服。
女警的脸一点点被眼泪软化,有些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物证?”
苏语鹿止住眼泪:“我身上有!”
女警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竟然如此清醒,马上道:“我相信你,我们先去做一个身体检查。”
那个人把她捆起来关在房间里,关了三天,她被迫做了许多屈辱的事,自尊心早被撕的稀碎。
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那里,第三天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涌入。
他却突然答应放了她。
揪起她的头发把她扔进浴室,叫她自己把自己洗干净。
苏语鹿在浴室里麻木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那个人就站在浴室门口,唇上叼着烟,一直看着她。
他英俊的面容被阳光糊的晦暗,她却能清晰的看到他讥诮地扯了扯唇角。
“弄脏了的白纸还能变回原样吗?”
这样的讥讽对一个道德感与羞辱感很强的女孩儿而言无疑万箭穿心,温热的水冲刷到脸上,她都分不清是泪是水。
但苏语鹿还是留了个心眼。
她没有把自己彻底洗干净。
就为了后续能够有证据指证他!
检查过程无可避免是对被害人的再度伤害。
身体是有外伤痕迹,也提取了证据。
女警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要具体细节,要越详细越好。
苏语鹿被逼问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但还是尽量去回忆每一个细节,配合她们做好笔录。
全过程中,女孩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坚强,让女警们都对这个女孩充满了敬佩。
有了被害人陈述,有物证,只要能形成完整证据链就能给对方定罪。
就在这时候,休息室的门打开。
来人使了个眼色:“她的监护人和指控对象都来了。”
等休息室的警察出来,看到指控对象本人,均愣住了。
因为既高大英挺又一身贵气,脸甚至比娱乐圈的明星还要精致。
堪堪坐在那里,就是一副名贵的油画。
真的……很难……
跟“强奸犯”三个字联系的起来。

第4章 强辩
薄司寒穿着齐整的西装坐在椅子上,接受着警察的盘问,手很随意搭在膝盖上,衣袖上的钻石袖扣折射着光。
苏语鹿一看到他就怕的脊骨冰凉。
而薄司寒也看到从休息室走出来的苏语鹿。
弯了弯唇角,藏在玻璃镜片后的眼神像一把会笑的刀。
“以我当事人的条件,倘若需要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倒是我听说现在很多年轻女孩子,出来卖完还玩儿仙人跳。警官,你们可要擦亮双眼啊,可别被坏人蒙骗了。”
比起毫无经验的苏语鹿,薄司寒显然是有备而来。
毕竟,他有一整支律师团帮他打官司。
他全程没怎么张嘴,因为根本不需要他纡尊降贵去跟警察解释些什么。
他身边的律师自然知道如何跟警察交涉。
警察听出律师言语里对司法公正的挑衅,厉声道:“严肃点,现在是问嫌疑人。不过我说你们还挺快,还没传唤你们,你们就主动跑来了。”
“警官,我也是代表我当事人来报案的。”
这倒很出人意料。
警察将目光移向薄司寒。
“你有什么问题?”
薄司寒薄唇舒展开柔和的温度,意味深长的又看了苏语鹿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有人偷了我东西,大概是一只价值三十万的表。”
警察还想继续发问。
律师打断他。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我当事人三天前认识了一位朋友,那是个看起来很乖的女孩子,但是人不可貌相,实际上可主动可放的开了,不仅一整晚都拉着我当事人喝酒,还投怀送抱跑到他酒店房间里去勾引他。我当事人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人家姑娘都这么主动了,总不能把人家推开吧。于是那姑娘就陪了我当事人三天,事后我当事人给了她一笔钱,叫她回去以后好好念书,别再做这些不体面的事儿了,哪晓得人家姑娘收了钱,还顺走了我当事人一只三十万的名表。”
语鹿脑子嗡的一下变的空白。
“你撒谎!你撒谎!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又气又恨的冲出去,周围警察拉都拉不住。
“你骗了警察!明明、明明是你——我根本就没有拿什么表,他只给了我支票。”
所有人都抬头望向苏语鹿。
连刚才做笔录的女警都有些生气,为什么她没有告诉她这个信息。
如果收了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薄司寒则和律师相互对视,玩味一笑。
“小姐,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律师一脸仁慈模样。
苏语鹿指着薄司寒对着警察大喊:“就是这个人,他强暴了我,然后在我走的时候塞了张支票给我,我不想要,他说只要收下了就放我走,不然就不放我走。我现在可以马上还给他!”
“哦,那你承认那三天陪他睡觉的人是你咯?”
“我才没有陪他睡觉,他强暴我!”
律师依旧心平气和。
“你要是说我当事人强暴你,你要有证据,你应该没有证据吧,但是我们有,酒店的摄像头可以证明,是你主动上三十楼钻进我当事人房间的,我们还有证人,证明那天晚上在ktv你主动给他敬酒。”
“还有小姐,你身上那身价值五位数的行头,也是我们当事人给你买的,你不能穿着我当事人给你买的衣服,反咬他一口说是他逼你的吧。”
“不是这样的!”
“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警官知道判断!”律师大声打断她。
苏语鹿的嘴唇在抖动,明知道对方在颠倒黑白,她却根本说不过他。
“不是这样的!”
眼泪涌出眼眶,心脏那个地方,很疼很疼。
虽然事实根本不是他那样,可她没办法说不是。
那时她自己衣服弄得很脏,根本没办法穿出去。
他给她准备了衣服,让她换身衣服再走。她压根就不知道这身衣服竟然值五位数,她只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苏语鹿意识到自己一旦失去理智,就会被对方拿捏话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道。
“我还有个朋友,她可以为我作证,是她叫我去三十楼3001号房间!我手机上也有她发给我的消息。”
然而,她拿不出手机,手机早就被薄司寒摔烂了。
但是,语鹿还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许轻轻身上。
她用求救的眼神朝许轻轻看了一眼,许轻轻没有办法,只有站起来作证。
“是的,我是苏语鹿的朋友许轻轻,我作证,ktv是我带她去的。”

语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然而许轻轻话锋一转:“但是她之前说最近压力太大,要我带她去放松一下,结果没想到在ktv里碰到了薄先生。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头有脸的名人,所以表现的有些热情。至于说我给她发短信,没有的事,这三天我还一直在找她呢,不信你们可以检查我的手机。”
她早就换了个手机号码,就算去后台查也是死无对证。
“许轻轻!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在警察面前撒谎。”
苏语鹿眼睛红成一片,扑过去要抓她。
被警察拦腰控制下来。
许轻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快速的侧开了头:“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我就帮你作假,对不起!”
她早跟苏语鹿说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偏偏苏语鹿不信邪,以卵击石。
薄家有权有势,再怎么告,她都是输家,
她是不会为了她得罪薄先生的。
在薄司寒的律师一番运作下,风向已经完全逆转。
事实就变成了苏语鹿拿了钱陪人家上床,事后又反水,还想仙人跳再敲一笔,薄先生成了那个被讹诈的受害者。
胜券在握的薄司寒脸上依旧一片清寒,隐隐透着些赢的太容易的倦意。
与之相比,报案者苏语鹿的母亲,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岳静宁,脸色却苍白的像鬼。
苏语鹿消失的第一个晚上,她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匆匆说了句在补课,就把电话挂断。
她再打过去,她一概不接。
第二天,她有一个自称是她同学的人跑来告诉她,苏语鹿参加了学校的活动,这三天都不会回家来住。这么拙劣的谎言,现在小学生都不屑用。
岳静宁立马察觉到不对,叫了老苏的同事帮忙找她的下落。
那边刚立案没多久,她就接到人已经找到了的通知。哪晓得,刚赶来就撞到这一出大戏。
身为因公殉职的警察遗孀,岳静宁感到无限光荣。
但眼前这个丢人的女儿,却让她无地自容。
她也不明白自己优秀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岳静宁甚至没有去思考过中间说不过去的地方,仅凭着现场其他几个人的话语,便认定了就是苏语鹿不要脸,出去卖!
三两步走过来,随手抄起一根警棍,不由分说就往她身上教训。
“跟人家道歉,把钱还人家。”
苏语鹿蜷缩在地上,忍受着身体的剧痛。
“我没错!”
岳静宁气结:“下贱!是不是你爸走了,你就开始自甘堕落,家里买不起你一件衣服,要你去丢这个人!”
苏语鹿震惊的看着母亲。
她就这么轻易相信,自己的女儿在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一些物质上的奖励吗?
“妈,你就是这么看你女儿的?”
“都抓现形了,你还顶嘴!”
苏语鹿微弱的哭声痛苦到了极点。
她挺过了那个变态三天的凌虐,挺过了难堪的身体检查,挺过对方辩护律师的造谣诽谤。
可是她挺不过来自亲人的诋毁伤害。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宁可信别人的鬼话,都不相信自己!
“我没有错,你不能把不是我的错全部归咎到我头上!我不道歉!”
那岳静宁就像被猪油蒙了耳朵,压根听不进去。拿起办公桌上的剪刀,擦擦几下就把苏语鹿的头发给剪了。
在场的警察大惊失色,赶紧涌上去制止她。
薄司寒从容淡定,看着乱做一团的派出所,两只修长的五指交叠,嘴角笑意加深。
真有意思,自己的女儿被人强奸了,她漠不关心,却让女儿跟强奸犯道歉。
苏杰警官,看来你不仅生了一个好女儿。
还娶了一个好老婆!
不过,戏也演的差不多了。
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身旁的律师立即会意。
“每年都有几个人要讹诈薄氏,你们警察也该有点办案的能力吧。”
站起来将手里资料整理了一下。
薄司寒斯文得体的起身,语鹿刚好抬眸望着他。
两人视线相交。
薄司寒抬起食指轻点了一下薄唇,笑而不语的摇摇头。
苏语鹿:“……”
一行人跟在薄司寒身后离开派出所。
办案大厅台阶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侯在车旁的周特助看到人从里面走出来,立即打开车后座门。
薄司寒转身,抬头,长久的注视着派出所门楣上,藏蓝色的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薄唇轻哂。
身后的律师对他卑躬屈膝:“又让您浪费时间看了一场笑话。”
“无妨。”
男人的口气完全公式化,淡漠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律师送他上车,车窗缓缓上升。
周然拧动车钥匙,却听到车后座传来一道疏懒而愉悦的嗓音。
“周然,你知道在这种地方让一个警察的女儿无处伸冤。真的……很有意思!”

第6章 豪门
作为本市最大的上市企业,寰宇集团是北城毫无争议的一大霸主,产业涉及航天、军工、房地产、电子、娱乐等多个领域,集团的创始人薄风,更是被同行誉为“创业之神”。
十块钱赌本白手起家,凭着天才的商业嗅觉,创下出坐拥万亿资产,富可敌国商业版图。
薄风曾经有三个儿子,死了两个,活着那个还不如死了。
剩下四个孙子。
无一不是响当当的豪门贵公子。
大公子薄司礼精明能干,多年来掌管着家族企业,是薄风精心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
三公子薄司泽心思缜密,名利场的交际花,目前在政界正是烈火烹油、势不可挡。
四公子薄司简玩世不恭,常年混迹娱乐圈,也是令万千少女为之倾倒顶级流量巨星。
而二公子薄司寒,天性腹黑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好被薄风安排给性格仁慈的大公子的副手,辅佐他管理公司。
四位公子各有所长,相互辅佐,将薄氏帝国护的固若金汤。
傍晚时分,雕花镂金的大门敞开,三辆风格不同的豪车逐一开进薄氏老宅。
车刚一停下,佣人小跑过来开车门。
薄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红光满面的看着几个孙子齐齐朝他走来。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早已等的望眼欲穿,人还没走近,便迫不及待的打招呼。
“知道你们要来,老爷子一大早就叫佣人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菜。”
薄司简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她面前嬉皮笑脸。
“我可不管她们做了什么,我就要吃你做的酒酿丸子。”
女人抬手就捏他鼻子:“你不早说,那可没有。”
“那可不行,好姐姐,你得给我做,不然我今晚上就不吃饭了。”
薄司简一边对着她撒娇一边推搡她。
薄司礼走上来,一脸严肃:“阿简,没大没小!”
薄司简立刻将嬉皮笑脸收起来。
“站直了。”
他立刻将腰背挺的笔直。
薄司礼下颚依旧绷的紧紧的,整个人就跟他扣子扣到喉咙的衣领一样无趣:“跟你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能叫姐姐,要叫小姨奶奶。”
女人嘴角的笑容缓缓僵在唇角,透着一种局外人的拘谨与不安。
薄司简却有些不服气,直接顶了回去:“她就是我的阮姐姐,从小到大我都是叫她阮姐姐,我改不过来。”
“你!”薄司礼眉头沉重的拧起来。
却不敢与女人的目光对视。
薄老爷子剔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人,眼皮轻阖。
“好啦,愿意叫阮姐姐就叫阮姐姐,愿意叫姨奶奶就叫姨奶奶,兄弟之间,这点儿小事儿都能吵上一架,还让我怎么放心把薄氏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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