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宁慕溪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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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娆笑笑,“我们之间交易清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配合你隐瞒?”
陆行亦也笑笑,“凭叶姑娘重情,重义,重诺。”
叶梦娆眉梢一挑,“不用给我戴高帽,我可没答应过你这出。”
“但你答应过我不会向第二个人透露我的病情。”
若是她不打算配合,刚刚当着薇薇的面就已经可以戳穿他了,可是却没有。
叶梦娆此人,有着不输男子的守信。
果然,她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行,我可以不说,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所谋划的,会不会伤害到薇薇和云朝?”
从知道他身份的一刻,叶梦娆就猜到了陷害祁王,挑唆太子极力打压的,就是陆行亦。
因为那个练蛊的地方,就是陆行亦为了提炼玉和蛊的基地。
如此隐忍蛰伏,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目标不言而喻。
叶梦娆不关心他最终目的,只是因为薇薇和云朝都是国公府的,不知道陆行亦会不会从他们兄妹俩身上做手段,用来对付太子。
所以她得提前问清楚。
陆行亦有些稀奇,“你喜欢云朝?”
在乎薇薇他可以理解,在乎云朝,倒是万万没想到。
叶梦娆:“跟你无关。”
陆行亦莞尔,“叶姑娘喜欢谁自然是跟本王无关,不过本王要提醒你一下,如果有朝一日云朝知道霜花蛊是你所下给他的,怕是会影响你们二人感情。”
“本王也将叶姑娘视为朋友,所以出于好意劝你一句,不要对云朝太认真。”
叶梦娆别开眼,语气隐隐不悦,“不用你提醒,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陆行亦无所谓摊手,“我相信叶姑娘也是有分寸之人,至于国公府,你大可放心,本王没有针对的意思,对郡主,本王更不会动手。”
若不是薇薇,国公府覆灭就覆灭了,偏偏,薇薇来了。
他也只能改变策略。
叶梦娆嗯了一声,“我给你开的药方,按时服用,金蚕蛊与玉和蛊还没完全融合,你操之过急动身,目前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这一段时间我会趁此帮你调理。”
“多谢叶姑娘。”
叶梦娆确实帮他针灸一番,梳理蛊虫最后的躁动之气。
等出来时,天色早已黑透了,一轮弯月惨淡的挂着,洒出微弱银辉。
她难得多愁善感一叹,往翠和苑走去。
还未到南屋,便看里面已经燃了灯。
推开门,就见云朝换了一身白色中衣,手执一卷书,坐在桌子前,静静翻看。
听到推门时,才浅浅抬了下眼皮,道:“回来了。”
叶梦娆嗯了一声,放下药匣子,坐了下来。
云朝说:“坐好。”
她撇嘴,“我不是坐好了吗?”
云朝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无奈伸手,将她揽圈在怀里,继续看书。
叶梦娆难得就这么老老实实坐他怀里不动,安静的看他翻书。
忽然,他问:“帮殿下看病了?”
因为她身上染了一股淡淡的沉香,别人的味道。
她“嗯”了一声。
云朝想问,怎么看的?是否……也会如他一样?
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改口道:“殿下的病如何,能治吗?”

第188章 朱砂痣的招惹
叶梦娆沉默片刻,“不太好,我只能暂时帮忙抑制下,后面我研究研究有没有治疗之法吧。”
“你尽力就行。”
叶梦娆哦了一声,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在他颈项旁细细的嗅,“沐浴了?”
“嗯。”
烛光下,云朝侧颜冷淡,坐怀不乱,眉梢甚至都不多抬一下。
可是叶梦娆知道,这男人在床上时多么撩人,多么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她不老实了,将他的高高合拢的衣领拉开,在他锁骨上轻轻舔舐,如猫儿一样。
云朝呼吸发沉,却没有如之前一样直接将她抱起,依旧翻着那本书。
她便得寸进尺,手伸进他衣服里,绵密的吻从他锁骨蔓延到耳垂……
云朝最终还是放下了书,哑声道:“耳房有水,先去沐浴。”
叶梦娆性致大好,抱着他撒娇,“待会儿一并洗好不好?”
若是以往,云朝肯定会允她,但是今天没有。
“去沐浴吧,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叶梦娆动作停住,抬头见他眉眼里含着情潮。
但情潮之下,一缕淡漠就这么在她眼前划过。
她忽然笑了笑,红艳如火的衣服,衬的她笑容,些微刺眼。
“我帮殿下针灸了,需要他脱衣服,我还帮他推脉了,就如当时你的情况一样,你知道吗,殿下很瘦,腹部也没有你那么好看的肌理,手感也略逊你一筹,我……”
“不用告诉我你如何帮别人看病的,我没有兴趣。”
云朝忽然打断了她,眉目间情.欲褪去,隐含锋利。
叶梦娆不说了,推开他,站起身,去沐浴。
约莫两刻钟她才出来,云朝躺到了床上,似乎睡着了。
屋内蜡烛熄的只剩一根,罩着仕女赏花的灯罩,烛光葳葳蕤蕤,飘忽不定。
叶梦娆走过去,吹熄了最后一根蜡烛。
屋内陷入黑暗。
她躺下时,没有如以往滚到他怀里,就这么背对着他,中间隔着一尺之遥,静默无声。
云朝睁眼,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出声。
他们之间的纠缠,出于身体,出于责任,独独少了份称之为感情的东西做基础。
他不能相信她是否会为自己守身如玉。
她也不能相信他,一旦知道了下蛊始末,又会是何反应?
陆行亦提醒的对,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不要投入太多欢喜。
明天他就走了,或许就这样顺其自然淡了也挺好……
就在叶梦娆这么想着时,忽然感觉身上一重。
云朝压了过来,夜色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落在颈畔的吻,比以往多了几分蛮力。
叶梦娆眉梢微皱,想推开他。
手刚抬起,就被他单手捉住,固于头顶。
云朝在床上一向很温柔,难得强势。
他单手挑开了她的衣襟,在她锁骨旁上留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标记。
叶梦娆不主动,也不拒绝,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
她的态度总是那么无所谓。
云朝却恼。
恼她总是这么肆意的去招惹他,又不知他明日离开后,这女人会不会也这样去招惹别人?
恼她总是那么随意,那么漫不经心,即便他承诺了娶她,也不见她上心。
既然这样,一开始为什么要招惹他!
他身下动作看似很凶,可是吻却逐渐变得温柔。
“梦娆,梦娆……我以后会娶你,所以,以后你帮人看病的时候,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终于还是他没出息的妥协,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叶梦娆顿住,云朝是个极其内敛的人,不表达情绪,不表达欢喜。
便是在床上,被她缠急了,最多也只会喊一句她的名字……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直白的说自己的想法。
叶梦娆的性子是,你横,我可以比你横。
但是你不能示软,不然她会很容易醉在他的软语中。
她终于主动缠上了他的腰,哼哼道:“我只是帮他针灸了,没有推脉,也没有看他的腹肌,身上的味道是因为他屋里点了安神沉香,并不是靠近殿下才染上的。”
云朝诧异,“那你刚刚为何要那么说?”
害他误会了……
叶梦娆撇嘴,“那是因为我恼你,恼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我这人虽然不拘俗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兴趣,不然,你怎么可能占了我的初次?”
“我既然现在跟了你,就会好好跟着你,不会胡来,若是哪儿天真不跟你了,也会明说,才不会一边撩着这个,一边再去吊着你,做脚踏两只船的人。”
云朝掐着她的腰撞了一下,声音带着认真,“没有那一天。”
她会是自己的人,一辈子都是……
东屋内,顾长凌还没回来,似乎是被喝醉的钱知府绊住了。
云薇沐浴后,趴在桌子上忐忑的等啊等啊,硬是把久违的大姨妈等来了。
看着裤子上的一抹鲜红,她竟然有些庆幸。
不然,她很担心自己今夜就被某人给吃了。
不是她自控力低,实在是某人太妖孽了啊。
又欲又撩又攻心,搁谁能抵得住。
顾长凌还没有给自己承诺,还没有表态,云薇心里仍是存着最后一丝不信任。
所以即便她心动了,但最后一层防线必须要握好。
云薇摸摸肚子,第一次觉得姨妈如此给力啊。
目前没有痛经,也不知道是不是许老曾经的药调理好了的缘故。
不过肚子还是有点涨,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多的缘故?
无聊的托腮望月,她忽然想起来梦娆应该回来了。
于是披了一件披风,打算去南屋找梦娆问问陆行亦的病情,顺便消食。
还没到门口,云薇就看到南屋没有亮灯?
她下意识想,梦娆还没回来?
因为梦娆是个夜猫子,不到亥时末,可从来不睡的啊。
正好奇怎的给殿下针灸那么久时,忽然听到南屋里传来细微的动静。
紧接着就是一句娇嗔,“云朝,你弄疼我了。”
没有听到云朝的声音,只能听到床吱呀吱呀的声音,以及描述出来会被屏蔽的暧昧。
云薇闹了个大红脸,那是急急忙忙拉着如画往回走啊。
夭寿,怎么忘了梦娆屋里还有一个云朝啊。
虽然知道二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但是撞到,还是很冲击的。

土明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用绸布包着的镯子,道:“给你。”
如诗打开一看,是一个冰底飘花岫玉镯,质地细腻,色泽柔和,应该很贵。
她赶忙又塞给了他,“不要,太贵重了。”
土明不收,“这些年大人没有亏待过我,一个手镯我还是买得起的。”
“而且我听人说带岫玉好,可以改善气色之类的,总之带着有好处,你就带着吧。”
如诗还是不要,问:“为什么送我玉镯?”
土明嘿嘿的笑,“就是想送你。”
如诗看他乐呵呵的单纯笑容,垂下眼。
土明就直接把镯子带到了她手上。
如诗的手腕纤细白皙,愈发衬的腕间淡绿的玉镯晶莹剔透,在红灯摇曳下,熠熠生辉。
土明就觉得这手真好看,啊不,是这手镯真好看。
他攥着掌中柔荑,不舍得松开,另一个手摸了摸后脑勺,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今天的月亮挺圆的哈。”
如诗没有抽回手,看向院内小声道:“今天是月缺。”
土明哦了一声,“那今天的月亮挺弯的哈。”
如诗没忍住笑了。
土明就傻乎乎的看着她。
如画听到这,惊的嘴巴张成一个O。
土明竟然悄悄把如诗诓走了!
云薇再次扶额,匆匆把如画拉走。
夭寿,夭寿,一连遇到两个啊。
啊不,三个。
因为屋顶上,如风和若雨在看星星!
这还是刚刚她听到土明说月亮时,顺势抬头看,才注意到的……
今夜就不该出来啊,不仅没有消食,反倒吃了一肚子狗.粮!
回到东屋时,云薇发现榻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顾长凌单手支颐,懒懒的躺在榻上,似乎因为热,领口扯开些许。
一向清明的眼里,被酒意氤氲,眼尾淡淡泛红,如雾中的海棠,勾人去采撷。
云薇真是麻了。
这副姿态,和她当时的画如此相像!
不能看,不能看,多看一眼要沦陷……
如画带着守夜的丫头早已识趣儿退下,关上门,屋内瞬间只剩两人。
顾长凌微微抬眼,然后伸手,“过来。”
云薇才不过去,这厮喝酒可是会发情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没有招来人,他踉跄起身去倒水。
眼瞅着要歪倒,云薇还是下意识去扶了,“你这是喝了多少梨花白?”
钱知府今儿可是开启了他珍藏的梨花白,云薇其实也很想喝的,但是想起自己菜鸡的酒量,怕闹出笑话,才忍着没喝。
顾长凌顺势抱住她,忽然说:“你想尝尝梨花白吗?”
云薇稀奇,“你还给我带了一壶呀?”
倒是有心。
“不过我今天不能喝……”
话没说完,这厮就吻了过来。
云薇尝到梨花白了……
缠绵又醉人。
他终于松开了她,音色温柔的不像话,“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好吗?”
云薇脸色绯红一片,闷头去给他倒水。
不过倒水之前得把他推开,“你站好,不然我怎么倒水。”
他站好了。
在云薇转身倒水的一瞬,又从后面拥了过来……
他很高,从后面拥住她时,如张开的羽翼,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领域内,为所欲为。
云薇倒的水洒了。
哆哆嗦嗦拎着茶壶,又倒了一杯。
顾长凌没接,就着她的手喝的,喝的云薇差点端不住杯子。
指尖被他舌尖卷过,就跟碰到了火一样。
喂完这一杯,云薇说什么也不倒第二杯了。
顾长凌也不要第二杯,要她就够了。
他轻轻一掐她的腰肢,就把她抱到了桌子上,圈在臂弯之间。
云薇觉得,顾长凌是个极其会得寸进尺的人。
昨天才放纵了他一下,今夜他就轻车熟路到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让她羞耻心爆棚。
云薇的衣服被他弄乱了,心也被他弄乱了。
在他得寸进尺的将要把她抱到床上时,还好理智没有乱。
“去……沐浴,你……身上有……酒味。”
她制止他的手,一句话硬是被他弄得断断续续。
顾长凌面色潮红,眸中欲念深深,喘息都是性感的。
但还是听话的起身,火速去沐浴。
云薇看他眼不花脚不晃的拿了寝衣去耳房,瞪大了眼睛。
刚刚还醉的站不稳,这会儿倒是健步如飞了!
套路,这厮套路太多了。
幸好姨妈给力。
她刚刚存了一丝坏心,没说姨妈来了。
要是待会儿他越界,忽然想看看他表情。
云薇起身理了理衣服,淡定的爬到床上。
顾长凌沐浴果然很快,等出来时,就看到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吹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一盏方便她起夜用。
躺到床上后就顺势将她拥到了怀里,手挑开她的衣襟,放在了腹部。
云薇还以为他要怎样怎样时,忽然就感觉到一股暖意传来。
他说:“肚子疼吗?”
云薇抬头,没看到他欲求不满的样子,倒是看到了一脸心疼与关心。
温柔的样子,那么让人动心。
她垂下眼睫,“这次比上次好很多,你不要浪费内力。”
“没事,帮你缓一会儿。”
顾长凌拍了拍她的后背,道:“许老不在,明天让叶姑娘帮你瞧瞧,你们同是女人,更方便一些。”
“哦。”
“虽然没有之前疼,但是这几天饮食注意些,不要贪凉。”
“哦。”
云薇趴在他胸口,实在很好奇这厮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细心呢?
顾长凌又问:“听说叶姑娘今晚帮殿下看病了?”
云薇嗯了一声。
“如何?叶姑娘对殿下的病有无办法?”
云薇摇头,“不知道,梦娆让我先回来,她看病一向不喜人围观的。”
“我刚刚出去本来打算去找她问问的,谁知道她睡了,我就回来了。”
顾长凌哦了一声,“你这朋友,靠谱吗?”
云薇立马拍胸脯,“当然靠谱,她可是妙手观音,医术绝对不比许老差。”
顾长凌暂时沉默。
他问的不是医术,是人。
可是听她的意思,似乎对叶梦娆有一种别样的信任。
罢了,还是等许老来后再说。
顾长凌岔开话题,说起明天他要去哪儿忙之类的,细细碎碎的,像是出行报备给老婆。
云薇听着听着听乏了,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睡了。

只不过到底还是会让人看着没精神。
若雨早上过来热闹了一会儿,看出云姐身体不舒服,陪她唠了一会儿磕,又蹦跶回屋了。
然后闷在房里一上午都没出来。
云薇好奇的问如诗如画,“若雨在屋里闷着干嘛呢?”
如画说:“钱夫人早上送给若雨姑娘几匹红绸。”
明白了,小妮子躲屋里绣嫁衣呢。
啧啧,少女怀春,真好。
梦娆一觉反正能睡到中午,吃完午饭后,帮云薇把脉,然后连连咂嘴,“你这身体很虚啊,可是被顾大人折腾的?”
云薇一口茶差点喷出去,“没有,许老说我就是天生底子不好。”
梦娆啧啧,“是不好,观你这虚弱之相,估计你家顾大人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折腾晕过去。”
云薇:“梦娆啊,你是看病,还是看相?”
“当然是看病啊,我这不是在执行望闻问切中的望吗?”
下一步就是问了。
云薇听到轰隆一句,“不过你家顾大人,一般晚上能折腾几次啊?”
“……一次没有。”
“他不行啊?要不要吃药,我虽然精通蛊术,也能看看这方面的问题,只要他不讳疾忌医,这样,晚上他回来,你找个借口让他过来,我给把把脉。”
云薇扶额,她没解释跟顾长凌成亲两年没有圆房,这其中太复杂了,若是解释,怕梦娆问题会更多。
就赶紧打住个话题,“他没病,也很好,你可千万别去问他任何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梦娆叹气,“行吧,他到底是个文官,中看不中用,不过这样也好,你少遭罪。”
中看不中用……
顾长凌听到这句,怕是要暴走。
云薇生怕梦娆再蹦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赶忙岔开话题:“景王殿下的病怎样?”
叶梦娆道:“不怎么样。”
云薇诧异,“他真的活不久?”
叶梦娆微顿,“嗯,目前看情况是活不久,撑不到年底,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帮你给他治病,这段时间会尽力的。”
原来他真的活不久了。
她请梦娆看病,也存了试探之意。
毕竟那个幕后人,能不知不觉把她也利用了,一定就在她的旁边,或者是安排了人在她身边?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疑。
可是现在梦娆得出的结论也和那些大夫一样。
梦娆和景王初识,不可能会骗自己。
那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还能谋什么?
不是陆行亦,到底是谁呢?
她现在不在京城,消息来的太慢,该怎样把幕后人引出来呢?
云薇敛去思绪,拉着梦娆的手,“这次辛苦你了,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说话。”
叶梦娆道:“自然,我可不会客气的,快快,把你的压箱底都给我拿过来打发时间。”
云薇摸了摸鼻子,“我没有压箱底了,正打算跟你借几本打发时间呢。”
她的压箱底,因为那个旖旎的梦,真被她丢完了。
叶梦娆也表情微妙,“那什么,我也没有压箱底了。”
来临安的路上她觉得无聊,本来带了几本解闷的,后面全被云朝丢了。
今天中午走时,还三令五申,不准看的。
行吧,看他昨夜表现良好的份上,为他就暂时不看吧。
云薇嗅到了什么,两人默契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叹了一句,心照不宣。
叶梦娆忽然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卷轴,“哝,还你。”
云薇不用打开也知道是什么了,正打算接过。
梦娆忽然又撤了回去,问:“这画中人是谁?”
云薇指鹿为马,“是我大哥。”
叶梦娆呵了一声,“你大哥就是在床上,也没这么妖娆的姿态。”
云薇悻悻,“那你不是猜到了嘛?”
叶梦娆是猜到了,所以更好奇啊,“你为什么画顾大人,这心也太宽了吧?”
云薇没法解释啊。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多月前还想着撮合朱砂痣,一个多月后,情况完全是崩坏了。
幸好梦娆也没多问,调侃了一会儿,开始干正事,给她开了个方子调理。
刚好梅苑流鹰前来请梦娆过去诊治,梦娆提着药箱走了。
梅苑内。
叶梦娆再次帮陆行亦针灸完毕,看着他胳膊上蔓延的红色痕迹,道:“最近不要动内力,宜打坐,这些痕迹不日就会消除。”
陆行亦整理了衣服道谢,奉上了一盒晒干的望月草。
望月草是压制青丝蛊的一种主药,她的望月草刚好快用完了,没想到陆行亦就送来了。
叶梦娆坦然接过,拿出一株闻了闻,“你倒是厉害,能找到这么多望月草。”
陆行亦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叶梦娆呵呵,太过有心,可是会让人相处的累。
她收了东西,正准备提药箱走,忽然陆行亦说:“郡主邀请你来临安,是不是说临安的扶桑花很美?”
叶梦娆顿住,“你派人监视我?”
陆行亦道:“叶姑娘行踪不定,又如此谨慎,你觉得我能派人监视你吗?”
叶梦娆皱眉:“那就是你派人监视了薇薇?”
“我说过,不管你谋什么,怎么谋,都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
陆行亦温声道:“别误会,我也没有派人监视郡主,只是猜测的而已。”
“猜测?”
“嗯,妙手观音的名号在江湖上如此响亮,为了追查杀师凶手,一点线索都不放弃,郡主只消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她把你当朋友,听到临安扶桑花多,邀请你来,约莫是想帮帮你,这目的并不难猜。”
陆行亦说:“你无需讶异,只要配合下装出要巡查的样子就行,不要让她知道你的大仇已报。”
叶梦娆诧异:“为什么?”
陆行亦道:“时候未到。”
“我若不隐瞒呢?”
“那伤害她的,就是你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叶梦娆不懂,放下药箱,忽然又坐了下来,“从很久以前我就好奇了,师傅的仇我追查了三年,只查到蛛丝马迹,可是你竟然能全部查出,甚至还及时出现救了我。”

第191章 你也喜欢薇薇?
“当时我觉得是巧合,可是越接触你我越发现,在你这里似乎不存在巧合。”
“你好像知道很多,多到能对许多人了如指掌,这可不像是单单的心细或猜测。”
陆行亦挑眉:“那叶姑娘觉得像什么?”
像……提前知道了一些事一样。
可是太匪夷所思了,怎么会有人能提前知道呢?
叶梦娆不语。
陆行亦倒是感叹道:“叶姑娘未免多虑,万发缘生,皆系缘份,许是我们的遇见,就是缘分呢?”
叶梦娆不相信缘分,但是也无法反驳他,便又拎起了药箱,“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得伤害我在意的人。”
陆行亦道:“这个叶姑娘尽管放心,毕竟我们脾性相投,你在意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在意的呢?”
叶梦娆切了一声,“谁跟你脾性……”
“相投”两个字还没出口,她忽然愣住,“你喜欢薇薇?”
陆行亦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说:“谁知道呢。”
叶梦娆走后,流鹰关上门,好奇道:“主子为什么跟叶姑娘说这些?”
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主子的软肋。
陆行亦倒了杯茶,“叶梦娆这个人很聪明,瞒不住的,不如直接告诉她,让她对我多一份信任,也让她知道我不会伤害薇薇和国公府,唯有在这一方面,我和她是一条船上的。”
流鹰总是猜不透主子的想法,反正听主子的话行就对了。
叶梦娆回到翠和苑,就看薇薇坐在屋内,正在剪纸做花灯。
见到她来,高兴的挥手,“梦娆,钱夫人方才来过,说再过四天就是中秋了,临安这边中秋有花灯比赛,她怕我无聊,送了好些彩纸和制灯的图纸。”
“你手巧,要不也来试一试。”
叶梦娆笑笑,走了过去,“我就算了,没那耐心,你弄吧。”
云薇就跟着图纸剪,边剪边感慨:“时间真快,竟然快中秋了。”
她是四月末来到这个世界的,到八月十五,勉强算四个月。
四个月前,她担心自己小命丢了。
怎么都没想到四个月后,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心丢了……
哎,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叶梦娆也跟着说了一句,“是啊,时间真快。”
云薇又道:“殿下今日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咳嗽比昨日好些了。”
叶梦娆随手拿了一张彩纸把玩,状似无意的问:“薇薇是什么时候与景王殿下认识的呢?”
“小时候,”云薇换了一张纸剪,“小时候跟着素姨进宫,与他一起玩过。”
叶梦娆拖着调子嗯了一声,“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啊,那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
云薇一愣,然后摇头,“算不上,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
叶梦娆见她提起来平淡的样子,又问,“景王殿下有喜欢的人,薇薇知道吗?”
“知道啊。”
“你知道?”
“嗯,不就是楚家大小姐楚姣姣嘛,估计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毕竟楚姣姣也是个直性子,在公众场合,从不避讳自己对陆行亦的喜欢。
叶梦娆哦了一声,原来薇薇以为是她。
她摆弄着剪纸,忽然又道:“薇薇,你不是说临安的扶桑花好看嘛,明天我没事,打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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