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赵深深koala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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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发麻,游移到他的手臂,抓牢他胳膊的那一刻,舌尖和呼吸就又被他擒住。他的吻变了,变得又凶又狠,全然没有最初那种怜香惜玉的轻缓和温柔。
似在惩罚她的不认真。
葡萄吃完,他松开她,她撑着坐了起来,心已飘到九霄云外……哑声说:“你是在奖励你自己吧?你为什么总像个老色鬼一样?”
“都当妈的人了,你怎么总是像个小处女一样,不管对你做什么都一副没见识过世面的样子。”
你才小处女,你全家都小处女!
她也可以很大胆的好吧!
她会的别人都不一定会。
语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稀罕”,斜眼看他一眼,忍不住张口咬住了薄司寒的掌心。
松开牙后,薄司寒看着掌心那一排小牙印,眼神突然就软了,舌尖舔过牙印,压低了头与她额头相抵。
“叫一声叔叔来听听……”
她不叫,他就挠她咯吱窝。
只听她笑着喘不过气,锤他一拳,倦倦的唤一句。
“寒叔叔……”
薄司寒呲笑,他轻轻嗯了一声。
生怕她着凉似的,将怀里的人抱紧。
“可以在这里吗?”
她没吭声,直到她面色绯红,软在他怀里。
他伸出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语鹿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
“薄……”她刚开口,唇被吻堵住。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薄司寒亲吻着她的唇,虎口紧紧勾住她不断躲闪的腰,加重力道狠劲的吻着她。
然后把细碎的哭声吞尽吻里……
在马埃岛,薄司寒带着苏语鹿过了一段什么都不用想,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每天两人睡到自然醒。
有时候会一起下楼吃早餐,有时候就叫佣人把餐放在门口,薄司寒端进来,两人在床上吃,吃一会儿玩儿一会儿。
想出门时,两人就穿着轻便的衣服,出去闲逛。
冲浪,海钓,或者就坐在沙滩椅上,看着浪花分享着同一个椰子。
有时候语鹿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发呆,薄司寒会突然伸出手来在她眼前虚晃一枪,把她的注意力抓回来。
“在想什么?”
她望着他,摇摇头……在想……浪花声那么澎湃……在想……他说很老很老的时候,老的什么都不记得,却还会来沙滩来等她……想着他们之间那些想不起来的故事。
语鹿想,那时候自己也老的面目全非,记忆错乱。
但一定会看着眼前的老头子,心想,他长得那么凶,可是他看我的眼神还怪可爱!

两个人也有闹不愉快的时候。
大概是有一天早上,薄司寒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了洗澡水,叫她别磨蹭了。
“你今天不是要去那个当地人的村子参加庆典吗?赶紧的。”
她呆呆的走过来,看了眼镜子,看了眼放满泡泡浴的浴缸。
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叶珊的?”
他愣了半响。
哈?叶珊?
怎么会扯到叶珊?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人气鼓鼓的把他推出卫生间的门,把门反锁上了。
薄司寒无奈摊手。
退了好几步,然后看着她,看着她抱着双膝坐在马桶盖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酒店的浴室虽然做了干湿分离,但外面就是透明玻璃。
一眼能望得到底。
刚开始,语鹿看到这种浴室构造还很害羞,拉着他要他换酒店。
薄司寒只能睁着眼睛装瞎子的骗她,附近酒店本来就少,其他酒店都已经订满了,要是不住这里就得去睡大马路,好歹把人安哄下来。
事实证明,他没有听她的是对的。
透明浴室,实在是有利于提升夫妻感情。
而现在,也能让他一眼看得到,她在里边干什么。
语鹿坐了良久,隔了一会儿,听到敲玻璃的声音,侧头望去,薄司寒蹲在地毯上。
他笑微微的,食指顶在唇上,做了个秘密的小动作。
然后拿出她的红色唇釉,在玻璃上三两笔,画了个正在揉眼睛的小女孩,还在手肘边加了几滴飞起来的水珠。
语鹿知道他是在画画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
接着,薄司寒又在哭泣的小女孩身边画了一个凑过来吻她的小男孩的简笔画。
待最后一笔落下,她吭哧一声,笑了。
薄司寒看到她笑了,也笑了。
食指和中指放在唇上,轻点了一下,又贴在玻璃上。
是一个轻吻。
语鹿双手环抱,不禁眼眶泛红,突然就流下来两行清泪来。薄司寒本意是想哄她开心,没想到反而把她惹得更伤心。
等她梳洗好出来,换上棉质白裙。
他把她搂在怀里,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姨妈要来了是吧。”
她没说话,哭过以后,情绪更不高。
然后两人出了门,坐着接驳车,去了当地人的村子。
若是照以往,她对这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兴致都会十分高昂。可是这一天,不管薄司寒怎么逗她,她都不太笑。
中途当地人来卖手工首饰,他选了一个给她戴上,然后嘴甜夸她好看。
果不其然又是热脸挨了冷屁股。
她冷不丁还白他一眼,态度更加疏离。
“这么会,你倒是个过来人。”
“什么?”
他挑高了眉。语鹿已经取下了项链径直上车走了。
薄司寒还是付了钱,摆了摆手,没要东西,跟着媳妇追过去。上车以后,一个字都不敢再提,而是望着车窗外,静静的欣赏着风景。
语鹿侧头看着他对着自己已经没有了耐心,有一刹那,她脑中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算了,就这么过吧,谁知道他会喜欢你多久呢?
今天还喜欢,说不定明天就不喜欢了。
可能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没放在心上才能真的能做到情绪稳定。
这么忽冷忽热的,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又讨厌。
薄司寒并不知道,语鹿的记仇可以放好几天。起因在他们刚下飞机,住进酒店那会儿。
前台在做登记时,认错了人,竟然竟然直接叫语鹿“叶珊”。
语鹿期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确认登记册上,的确是叶珊的名字。
有些尴尬了。
薄司寒拿过登记册,看了一眼,解释是很多年前叶珊预定过,只是他们一直没来,但是电脑系统上一刷他的护照,就自动跳出了他和叶珊的名字。
“我会选这个岛,是因为这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岛。你别多想。”他伸手把她揽进怀内。
才不会多想呢。
她笑着点点头,一副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推门进了房间,都开开心心的,除了因为受不了那个浴室,闹了会儿要换酒店,但最后被薄司寒安哄住了。
后来几天都该吃吃该喝喝,度假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她的不对劲儿,是渐渐显现出来的。
从前跟他在一起从来不会多想,现在他每一个对她好的举动,都让她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他从前也是这样对待叶珊,对待其他女人。
还有,他在床上那么坚定又经验老道,常常像月光笼罩着大地一样擒获住她,像伊甸园里的毒蛇一样诱惑她吃下禁果。
引导她,从一无所知到逐渐妖冶。
所以,他一定是有过很多女人。
一想到这个她就有点接受不了,他不洁!
薄司寒搞不清楚缘由,初入酒店那会儿的事早就抛之脑后,听到她说起叶珊,才看出些异常来。
还专程打了通电话给叶珊,问叶珊是不是跟语鹿说了什么。
叶珊觉得他才搞笑呢。
“薄司寒,你也没这么香饽饽,别老往自己脸上添金行吗?”
薄司寒拿着电话,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眼在衣帽间里换衣服的倩影。
“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女人。”
叶珊狂笑:“你只是搞不定这个女人,不是搞不懂我们女人。”
电话求助无能。
薄司寒么法,甚至手机上网查媳妇突然生气的原因。
查了半天,得出一条铁血结论:她就是大姨妈要来了。
于是薄司寒果断取消了下午的游泳计划。
还叫酒店煮了红枣桂圆汤,还要一个暖手宝。
前台接到电话,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这可是在北回归线,常年气温三十摄氏度以上好吗?暖手宝这个玩意儿,这辈子都没见过。
但顾客就是上帝,还真是掏箱底都把上帝给伺候好了。
可东西递到她手里,这女人却丝毫不领情。
“我知道你大姨妈快来了,前后差不了五天。”
她的确是这个时间节点。
却死活不愿意收,一脸的倔强:“薄司寒,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哪样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照顾。”
她赌气的想,我只是不喜欢你用照顾过别的女人的方式来照顾我。
“可我喜欢照顾你。”
他的目光静了下来,伸出手拉拉她:“要不你也照顾下我?瞧,胡子都老长了,谁答应说要给我刮胡子的。”
他把她手抓过来摩挲他下巴上青涩的胡渣。
语鹿终于还是转过脸去,躲开他的亲吻,挣脱开来,转身跑去起居室了。

女人一旦闹起脾气来,实在不好哄。
语鹿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每次调整好心态,唉,哪个男人没几个女人。
但总会在细枝末节上破防。
比如他说她新给买的衬衣大了不合身,语鹿说不可能吧。
她哪里知道他的花花肠子。
他坐在床上,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衣服:“不信你试来看看。”
结果试了。
男人果然惊喜交加。
之前她就穿过他的衬衣,只是不常穿。
偶尔穿一次,他能兴奋的上头。
此时,这个男人眯眼笑起来,满眼都是老婆真可爱,老婆真漂亮。
糟了,身体有点发热。
然后像招财猫一样一直对着她招手,宝宝,快到我怀里来。
就想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把她按倒在床,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这么穿着比不穿还撩人。
语鹿欢欢喜喜刚想跳到他身上去。
但跑了两步,笑容僵在脸上。
现在才想起来,他花功这么多。
一定是跟别的女人玩儿过吧。
天理难容。
薄司寒见她不过来,心里那个焦躁,身上那个火,越烧越旺,按都按不下去。
开始甜言蜜语哄她了:“唉,乖女孩,听话,我很温柔的。”
结果压根没什么用。
管他用强还是用软,人又跑了。锁在臂弯里都能溜出去。
碰都不给他碰。
不仅碰不得,到后来摸也摸不得,他一碰她,她就说他脏。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懵,刚洗过的好吧。
说一句稍微重点的话,眼泪挂脸给他看。好吧好吧,我再去洗一个手,全身都重新洗。
洗完还是不给碰……
薄司寒:“……”
两个就这样僵持了两天。
原本假期就不多,语鹿作为gwy,每次出国还要报审批流程。
反正,时间看起来就是这么白花花的浪费掉了。
不过薄司寒也没有不开心,他本来就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外人只窥见其皮不见其心,才会觉得他是个野心勃勃六亲不认的人。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两人在沙滩酒吧吹风。
这个岛虽然小众,但还是有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随着天越来越黑,灯光一一亮起,落座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酒吧没有舞池,沙滩就是天然的舞池。有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跳着语鹿不知道的舞曲。
她咬着吸管,不由得眼神有些痴。薄司寒靠着椅子,时不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等到晚上八点,酒吧开始了小游戏时间。
他看到她脸上终于有了点感兴趣的神色,把椅子搬过来靠近她。
她看了他一眼。
然后注意力又转回到台上主角。
薄司寒也不说话,桌上正好有烟和打火机,伸手直接拿起,歪头点燃一根香烟。
他眯着眼刚吸一口,就被她发现了,从他唇间把香烟拿过来,自己吸了两口,重又塞回给他。
睇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给他。
薄司寒立马就不敢了,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
过了一会儿,脱口秀开始。
他越贴越近,她开怀大笑的时候,他长时间地凝视她一眼,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痒。
就伸手去揉她的头发,把她头发揉乱,又用手指把她长头发梳顺。
这个男人总有些特别的嗜好,他喜欢她留长发,越长越好,不烫不染那种,喜欢她发尾披散在她腰间。
每次从身后的时候,她的头发就像黑缎子似的从雪白光洁的背部铺开。
一颤一颤的,把他的眼睛晃花,心都勾痛。
他的手一只绕着她的发丝,隔了一会儿,胳膊顺便往她肩上一搭。
暧昧光线里,男人柔软的薄唇贴到她的耳珠,嗓音低沉,裹挟着带着烟草的灼热呼吸。
“说吧,我到底哪儿惹你了?”
她盯着舞台,缓缓转过脸来,睨他一眼,就是不吭声。
这时,舞台上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小伙儿,是来吃饭的客人,带来了一把吉他为大家表演。
语鹿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对方身上去。
薄司寒有点不高兴,伸出手遮住她的视线,她往左边歪,他便把手臂伸长,她往右,他便倾压过来,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挤在胳膊里。
嘴唇贴着脸和她窃窃私语。
两个人小动作就没有断过,明明是在闹别扭,看着却暧昧。
“快把手拿开,别挡着我看帅哥。”
“帅哥在这里,看我。”他指了指自己。
两人贴的太紧,她受不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男人的味道。
这会让她又想贴在他怀里放肆撒娇,又有点心里堵他对别人也这么干过。
“你别闹我,我想看表演。”她没好气的说。
薄司寒微仰起下巴,唇边勾了着凉意,有点正式的表情。
“不说闹脾气的原因是吧?你要看表演是吧?”他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那么喜欢看表演,我就把你拉到台上。”
“你把我拉到台上干什么?”
薄司寒笑了笑:“把你拉到台上干你,让别人也看看你的演出。”
语鹿猛地推了他一把:“你敢!”
薄司寒突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凶了她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就拖着她往台上拉。
语鹿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绝对做得出来。
顿时吓的惊慌失措,忙往反方向逃窜,却被拦腰抱住拖了回来。
她被他扛在肩头,两条腿不停反抗。
“薄司寒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你哪天不生气。”他反问她。
她闭嘴了。
薄司寒快步走到台前。
这时上一个表演者刚结束,薄司寒把语鹿放下,放在最靠近舞台的正中间卡座。
小跑上台,手握成拳,跟刚才的“吉他哥”撞了一下。
“Bravo!”他给对方点了个赞。
“吉他哥”也对着他竖起大拇指:“Good lucky!”
到这一刻,语鹿都还没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两条腿儿闭的紧紧的,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拖上去“表演”。
虽然国外很开放,但还是算了吧,成为现场AV的主角被几十个人观摩,她小心脏受不了。
然而,她却看到薄司寒又跑到音控台,跟音控师说了两句什么。
两人有说有笑,然后他又回到舞台中央。
乌压压的客人,点烟的点烟,喝酒的喝酒,一开始还没往这边注目,毕竟这种酒吧即兴表演就是一个配套节目。

薄司寒抻了抻手臂,看着没人看自己,也没了什么心理负担。
踩着节奏和鼓点,缓缓后退几步,脚步微顿。
一开始一种很放松的感觉,渐渐跟有中毒性强的trap beat舞动起来,舞步看似随意,举手投足之间,每一帧都像画报一样,充满美感。
而每到一个节奏爆发点,他的动作又充满了力量感,透出一种神秘又吸引人的气质。
语鹿没想到他还是个跳舞的好手。
简直是位天选B king。
嗯,薄司寒,很好,你藏的很深。
薄司寒本来只是也随便跳跳,毕竟大学毕业以后没怎么再跳,胳膊和腿儿都没有那么灵活。
再者他这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蹦蹦跳跳,实在有点丢人。
要不是为了哄媳妇儿开心,谁还跑到这舞台上来做这显眼包。
其实薄司寒换下西装,穿上灰色的短裤白色的背心白色短袖,也看不出来三十多了。
以前不喜欢穿白色的一个人,现在也挺喜欢穿白色的,因为她喜欢看他穿白色,每次给他买衣服,都是白灰偏多。
他会刮着她的鼻子说:“白色会显得我太软弱好欺负,黑色和棕色你也给我多买点。”
她便要求他私下生活里多穿白色系。
样貌英挺身型颀长的男人穿什么都好看,但她喜欢他温文尔雅的样子。
一听到媳妇说喜欢,薄司寒看白色系就越来越顺眼了。
不管怎么说,薄司寒在潜移默化里,改变了许多偏好。
也打破了许多一开始坚定不移的原则。
沙滩酒吧很快就安静下来,还以为是酒吧老板哪里请来的专业舞者中场表演。
薄司寒在快与慢之间,释放着优雅与张力。
哪里晓得,不过跟着音乐扭了一段,一下子就把气氛带动起来。
台下观众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脸上,跟着这首歌摇摆起来。不多时,连路边的旅客,也朝这边围观过来,还有的人甚至拿着手机出来录视频。
语鹿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有点惊奇的扬起笑脸。
而薄司寒也注意到人越来越多,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
音乐还没放完,就背过身去,想直接结束。
台上观众却不依不饶起来,口中发出吆喝声,又给他鼓掌,让他继续跳下去。
黑人音控师也调动起情绪,抱住他的腰把人抱了回来,不许他下台。
薄司寒苦笑不得,回头看了一眼语鹿,似笑非笑的指了指自己。
等到她点头的笑脸,他才侧身给音控师打了个响指。
这一回换成了节奏感更强烈的《sexy back》,音控师也把伴奏的鼓点调的更加激烈。
估计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薄司寒拿出挂在胸口上衣袋上的墨镜,戴上,硬着头皮继续。
这才彻底放开动作。
那一首歌的时间里,空气仿佛被炒热,时间却凝滞住了。
每个人都屏息看着他,他就像一块磁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她坐在离他最近的距离,薄司寒就在眼前不足几米远的地方,他带给她的震撼力比任何人都更要有冲击力。
语鹿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薄司寒帅到了。
她这个人其实开窍的很晚。
以前一直懵懵懂懂的。
虽然跟何子帆有过恋爱经验,但跟何子帆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心跳如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他们之间是微甜的,就像一瓶干净的矿泉水。
但薄司寒这个人像烈酒,也像罂粟,让她感觉到晕眩,空白,失掉方位与心跳。
理智消失,混沌不清。
战栗自上而下从皮肤流过,心跳在喘息中穿行,带来一痛、一软、一痒的潮涌。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常常会感觉到不安,甚至会带来一种难以控制的失落感。
却像上瘾般欲罢不能。
邻座看出了他们俩是一对的。
起哄着把把她也往台上推。语鹿笑着连连摆手,薄司寒直接跳下舞台,摘下墨镜,弯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她实在是无力抗拒这样一个迷人又温柔的人。
把手交到他手中,被他拦腰抱起,抱上了舞台。
“能跟得上吗?”薄司寒低头问她。
她抬眼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真的有点扎人了,她早就该帮他把胡子刮掉的。
语鹿摇了摇头,然后被他放下来。
她舞蹈是从前在夜店里练出来的,怎么说当初也算的是个dancing Queen。
舞动的时候,两个人手上动作不一样。
搂腰,抚肩,他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她又转过身,将背贴着他的胸口,两人轻轻摇晃,脚下舞步却整齐一致,随意又默契,每一步都像是漫步云端。
舞台从一个人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闪着或红或绿光芒的霓虹灯下,乐队叫嚣着此夜不醉就不归。
一曲终了,台上台下同时安静下来。
他们目光交汇,仿佛彼此间有看不到的电流在交汇。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爆发出一声“kiss!”
排山倒海叫“kiss”的声音此起彼伏。
薄司寒含笑看了她两眼,俯身下去,抓住她的后颈脖,强势的亲着她的唇角,舔她的唇缝,将舌头硬顶进她的口腔。
这个人就是这样。
很多时候都可以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妥协,但涉及男女之事绝不退让。
也会从她喜欢的温文尔雅,变成凶狠的斯文败类。
忍不住会在她身上尝试各种禽兽动作。
一个纠结又狂热的吻结束。
她已经累的有些喘。
薄司寒在周围人看热闹的表情里,拉着她就开始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一个四周无人的僻静处,他把语鹿推到粗壮的大树上。
继续吻她,手也不安分的从单薄的布料里钻进去,放肆探索,揉捏。
刚跳完舞以后,身体有点燥热,况且也忍了两天了,不要再考验他的耐力。
她听他呼吸急促起来,也感觉到了他身下的不可控制。
一只手按住了他继续下去的动作。
另一只手捧着他的下颚,把脸拉近到自己眼底。
“薄司寒,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薄司寒滞了一下,刚才都还好好的,明明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软了,怎么突然又来了?
舌头伸出一小节舔舔干涸的下唇,黯哑着嗓子问。
“唉,我该怎么做呢?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介意……介意就是,心砰的一声,闷闷的就是一痛。
语鹿也希望自己洒脱点。
当初何子帆跟许轻轻在一起,那么大个事,哭一哭,闷头睡上几个大觉,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在薄司寒这里,她会对过去那么久的事耿耿于怀,就像一根线,绑在心头,时不时的拉紧一下,其实也不是大毛病,但就会觉得难受。
“有什么话我们直接说,你也可以直接问。”
薄司寒幽幽的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无比郑重的语气。
“你不理我,我很心慌的。”

这人都一把年纪了,耍起赖皮来就跟小孩子似的。
见她不吭声,就挠她咯吱窝,挠的她四处躲闪,最后只能贴在他怀里去。
要么就是上下其手。
同样是两只手,她两只手拦他两只手,怎么都拦不过来。
瞅着他手臂下的空白,想钻出去,那人腿上好像也长了眼睛,大长腿一拐,就把人给堵了回去。
眼见着可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两个人身体完全贴在一起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呼吸。
男人面上轮廓利落如刀,眼尾的弧度却很柔软。
死死叩住她,哂笑说:“你知道的,除非我想放你走,你哪里都走不了。”
她憋了很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
薄司寒一愣。
这一回,迟钝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半晌,垂下眼睫,眼睛笑出一对勾人的卧蚕。
“你在吃醋?”
他嗓音微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快乐。
全身血液“刷”地涌上了头,语鹿脸红的没边。
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事,她都吃醋好几天了,是他自己蠢,看不出来。
但主动说她在吃他的醋,她又难以启齿,她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不安全感,好像害怕自己越表现出在乎他。
他渐渐就觉得得手了,没趣了,也就不再在乎她。
薄司寒哪里晓得语鹿的内心世界那么丰富。
因为她永远都是一副冷静又情绪稳定的模样。
她才是从来都满不在乎的那个。
薄司寒笑着叹气。
“你这个醋……还是老坛陈醋。”
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就为了那么多年,那些连影子都看不到事,她竟然生了他两天气,可怜他天天都在乱猜,一路都在做小伏低,她都不为所动。
天,鬼大爷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她别开脸,不想让她看到进自己眼底。
“苏语鹿啊,你温柔起来石头都能给人焐热了,但固执起来也能气死人。会让人生气到想咬你一口,知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她眼睛又是一红,有点想哭的情绪。
看吧,她就说不要老实交代,老实表现出了她在吃醋,在意他的过去,这人就这样,揶揄够本了。
“你还每天都让我心情像过山车一样。”
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不肯低头。
苏语鹿就是那点儿倔强劲儿,让薄司寒患得患失又爱又恨。
“鹿儿,我今天倒是发现了你还有一个优点,叫恶人先告状。”
“行吧,我是恶人。就这样,没得聊了。”
她现在后悔死了。
嘴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薄司寒有些吃她不消,立刻放低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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