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赵深深koala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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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鹿说了半天,竟然发现薄司寒一直在玩手机,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根本没听她说话,她有些生气,摘掉他耳机。
他偏过头看着她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里面正播放着小说……《军阀太太快快跑:狠狠霸占》第三十二回 ,地堡初试云雨……
语鹿睇他一眼。
他把另一只耳机塞回自己耳朵,慢悠悠道:“你别怕啊,我不是正在找办法吗?”
“你在霸总小说里找办法吗?”
她竟不知道他竟有爱看霸总小说的嗜好。
薄司寒勾起唇角:“你可别瞧不起霸总小说,我在里面可学了不少。像你这种情况小说里解决办法很多啊,你可以肚子里塞枕头,也可以假装摔一跤说流产嘛。”
语鹿一瞬不瞬看着薄司寒。
他还真是会活学活用。
抬手敲了敲他额头。
“你脑子是不是看傻了。”
薄司寒嘴角弧度加深,微微弯身,靠近的一瞬间他特有的松木香瞬间变得浓郁起来。
“不过这么多解决办法里我最喜欢的,也是最一劳永逸的方式,”他呼吸微微扫过语鹿的耳朵:我们赶紧怀一个。”
她脸颊蓦的红了,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谨,瞥了他一眼。
“你这人,还真的有点坏。”
总觉得他是故意跟岳静宁说怀孕这个事的,一石二鸟,正好劝她再生一个。
薄司寒嘴角挂着笑,装听不懂:“那也要看我坏起来你喜不喜欢?”
“还行吧。”
隔了几天,签证办下来后,语鹿便向单位报了出国审批,请了五天年假,出去度度蜜月去。
前后加上两个周末,一共九天时间。
薄司寒找了一个北回归线上的人烟稀少的小岛,在那边的顶级酒店住了七天。
这一次就两个人,连小宴都没带。
何子帆是从自己母亲口中听说语鹿复婚的。
岳静宁在聊家常时把这消息告诉了语鹿舅妈,舅妈又立刻打电话告诉了何子帆。
本来语鹿刚离婚,何子帆就立马拔身从国外回来,舅妈就很担心他是对语鹿另有所图才回来的。
不然哪有那样的巧事,她都没告诉他,他却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离婚没过三天就跑回来了。
当初舅妈知道何子帆在跟一个惹不起的人抢女人,她内心就十分不赞同,好在何子帆被她劝出了国,语鹿又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她才放下一个心来。
即便语鹿离婚后,她心里也知道儿子没放下过这个表妹,也依旧没把她列入未来媳妇的人选。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名义上就是表兄妹的关系,搞出一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不叫人看笑话吗?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甚至于,她内心有不可说的秘密,她当初就是巴不得语鹿跟那个有钱人好,好断了儿子的念想。
现在语鹿又和那个有钱人复婚,舅妈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何子帆,还问他什么时候交女朋友,语鹿孩子都四岁了,他八字都还没一撇,老让长辈操心。

拿出那套应付长辈催婚的套话,把母亲搪塞回去。
“要是有女朋友,一定会带回来,不过我现在只想忙事业,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女孩子。”
又告诉母亲,自己这回回来已经不准备回去了,因为老板准备在国内开辟市场,已经命他为国内业务的总负责人。
此时,何子帆身后的沙发上,一双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腿,交叠着架在何子帆公寓的茶几上。
等到何子帆挂了电话。
那双又白又细的腿,踩着地毯,走到他身后。
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何子帆的肩膀,轻启红唇,一缕如蜜糖般柔软又甜蜜的嗓音溢出。
“缺女朋友呀?缺女朋友可以带我回去呀?”
她的波浪般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肩头和后背。
半晌后,何子帆晌都没动静。
她转过脸去,想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这个吻却被何子帆抬手用一张广告纸挡住。
何子帆偏来一眼:“许轻轻,我这里可没有你显眼的余地。”
广告纸的正中间,留下了许轻轻一个绯红的唇印。
而何子帆也从她怀里走了出去。
许轻轻扭过头来,见何子帆已经坐回到她刚才坐的位置。
一手插在口袋里,头发凌乱,身上的衬衣却熨的很整洁,就像是下午刚换过的一样。
何子帆坐下来以后,从皱巴巴的香烟包里倒出最后一根,叼上点火。
许轻轻知道垂下眸子,片刻后抬起,也走了过来,坐到他的对面。
同样捏了一根香烟,不过是女士的细长款。
何子帆不说话,许轻轻也不敢说话。
看着男人仰着头,往后靠,长长地吐着烟雾,只觉得这男人越长越有魅力。
自从七年前,许轻轻发现自己染上艾滋病,又在好心照顾他的何子帆面前捅破了苏语鹿和薄司寒的奸情。
薄司寒嫌她坏了自己的大事,就把她转手送给了格林塞集团的当家人寓坤。
一开始许轻轻只知道新的金主是个比寰宇、天晟财力还强盛的老板,格林塞集团还是个国际大公司。
天大的好消息当场砸晕了她。
原本因为染上绝症绝望的许轻轻瞬间有了新的希望,并且以为自己终于混出了头,走上了国际路线。
即便是带着国际巨星的光环去世,死也死的值得。
哪里晓得,这个格林塞集团并没有做什么正经生意。
而许轻轻被格林塞接手以后,就成为了一个高级娼妓,专门用来招待那些寓坤想要报复的敌人。
许轻轻一旦不从,就有打手劈头盖脸的打她,不把她当人看。
她本来又生着病,很快就扛不住了,主动向寓坤投了投名状。
命运的转机就是从许轻轻投靠寓坤开始。
寓坤身边并不缺人才,只是像她这样长年待在国内的人才并不多。
外加上格林塞近年来有进军国内市场的打算,可惜国内的长期合作伙伴薄司寒并不支持他的许多业务立项,导致他的业务扩展速度缓慢。
许轻轻到了他身边后,一开始还是作为一个武器,帮忙接待他看着不爽一时半会儿又不想弄死的人。
后来她也给他出谋划策了许多计策,还动用从前的人脉,给他拉了不少的线。
寓坤看到许轻轻远超过性工具的价值后,作为激励手段,给了她很大的权限,还用格林塞集团开发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延缓许轻轻的病症。
自此,许轻轻的日子才开始好过起来。
由于经常待在寓坤身边,许轻轻也知道了不少商业机密。
察觉到寓坤早就跟自己的商业伙伴寰宇有了嫌隙,正好她也想向害了她的薄司寒和苏语鹿复仇。
每每瞅准时机,特别是在寓坤开始抱怨跟寰宇的合作越来越不愉快时,许轻轻便在寓坤跟前嚼了不少薄司寒的坏话,让寓坤对薄司寒更加警惕。
再次遇到何子帆,是在苏语鹿跟薄司寒结婚那年。
她原本是飞到纽约度假,却在肯尼迪机场遇到了枯坐一夜的何子帆。
两人久别重逢,许轻轻却突然怀念起何子帆当初对自己的一片坦诚,硬拉着他叙旧,这叙旧以后,两人对薄司寒的恨意达成一致,许轻轻才出手帮他白手起家。
所以何子帆在国外的一帆风顺,哪里是一句话说来那么轻巧。
没有许轻轻的牵线搭桥,没有寓坤势力的背后助力,他哪里能在那个年纪取的别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成绩。
只是……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过河拆桥,尽开空头支票这一招。
许轻轻目光流连在面前男人的脸上。
她是看着何子帆如何从一个干净青涩的少年,成长为冷酷无情的成功人士。
明明从前对他也不过是玩玩儿而已,毕竟像他这样干净又单纯漂亮的男孩子,简直是自己污浊人生里一股清流。
更何况,他作为苏语鹿的初恋,得到他的初夜和身体,就像是给了苏语鹿重重一耳光,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许轻轻看何子帆的感觉变了。
她随时都担心他会扔掉自己,像丢掉用过的垃圾袋一样把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抛之脑后。
她甚至无比的嫉妒。
苏语鹿现在都还在何子帆心头占有一席之地。
而无论许轻轻为何子帆付出多少,何子帆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许轻轻甚至会主动诱惑地去含吻他的手指。
吻他的脚背。
现在,意味都变了。
虽然不知道这种悸动是何时发芽,但她的确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就像他身边的一条狗,只要他吩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听从。
何子帆看到许轻轻一直在看着自己,很不耐烦的从嘴里吐出一口烟,眼神则充满了轻薄和鄙夷。
许轻轻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追求苏语鹿失败,往我身上撒气?
遂弹了弹烟灰,皱眉:“我们说过,要一起报复薄司寒的,结果你把心思全放在了女人身上。”

何子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嘲笑的冷哼。
许轻轻碾灭烟蒂,绕到何子帆身边,包臀裙很紧,包裹出圆润的臀部形状,像一颗饱满的苹果。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的皮质扶手上,绷紧了涂着红色丹蔻的脚趾,踢了踢何子帆的西装裤裤管。
何子帆手指夹着香烟,瞥了她一眼。
见何子帆没有反应,许轻轻越发大胆起来,用脚趾头来回蹭着他锃亮的黑色皮鞋。
“你现在这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啊?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隔着小牛皮的皮鞋面,挑逗他。
拉近的距离,让何子帆被一股腻死人的香水味包围。
许轻轻不管是身材还是脸,依旧是美的。
因为得病后身体孱弱,她苍白的的脸,单薄的身子骨,还有拼命用厚重鲜艳的脂粉盖住难看的气色,让她身上多了一种正在腐烂的美。
不管怎么说,腐烂的花朵也是花朵啊……否则,她怎么还能活到现在,把一把烂牌打成漂亮的翻身仗。
何子帆闻到她散发出来的满身骚气。
不为所动,还轻笑道:“你这种激将法,对我一点儿用都没有。即便是我身体要女人发泄需求,我也不敢要你啊。”
他点到即止。
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许轻轻被戳中心头痛,眼睛因愤怒大瞪。
她收回了脚,双手环抱,没好气道:“戴T也可以啊……医生说了,做好措施也没有大问题。”
何子帆听得这话,简直要被这女人不可思议的愚蠢逗的笑出声来。
她都这情况了,还想着自己身体下面那点儿欲望呢。
何子帆当初需要许轻轻帮助时,作为交易条件,曾经答应过她,会陪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面对死亡,别看着许轻轻一副活在当下的洒脱。
其实心里还是怕的。
怕自己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原本也没享受到多少原生家庭的关爱,后来有了钱有了名,周围的人对她好都是慕着她的钱来着。
没有人真心待她好过。
那些男人对她好,就想跟她上床。
她的亲人也是像吸血鬼一样,只想把她吸干。
许轻轻心底里唯一的一点儿净土,就只剩何子帆当初对她的体贴和关怀了。
那种把她当做一个正常的同龄女孩子平等对待的尊重,就像在冰天雪地里给了她一把取暖的火,支撑着她活下去。
所以许轻轻对何子帆提要求。
帮他可以,她会不遗余力的帮他。
但直至她闭上眼睛离开人世之前,何子帆都要一直陪着她。
更多的要求,许轻轻倒不敢提,哪怕她想要更多,要他的爱要他的身体安抚。
但害怕何子帆离开,她都不敢强求。
明明以前他都还是很喜欢的,很迷恋跟她做爱。
此时何子帆面对许轻轻的求欢也好,闹脾气也罢,甚至流眼泪都不为所动。
他把烟灰缸放到跟前,不时地弹一下烟灰,右手抄着左臂手肘,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抽着闷烟。
许轻轻见何子帆连哄自己都没了耐心,自己气了一会儿。
又猜到他的心思。
他现在想掰倒薄司寒,但没有办法。她心一软,又生出想要讨好这个男人的心思。
扭过头看了何子帆一眼。
“其实要弄死薄司寒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何子帆的视线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鱼自己游了过来,饵却得一点点的放。
她深知这个道理。
否则鱼饵尽失。
何子帆盯着她的嘴:“继续,别卖关子。”
“可是我怕被寓坤先生知道我擅作主张,他会把我拆开来卖了。”她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何子帆挑眉看着她,烟也不抽了。
果然,这女人还是有点用的,好在他没狠下心来把两人关系搞僵。
何子帆倾身把烟蒂碾灭:“你是在寓坤先生那里打听到了什么吗?”
许轻轻白了他一眼,这还用说吗?
她可是做寓坤的秘书做了好几年。
寰宇跟格林塞的生意,她不说全盘知道,也知道50%。
早些年,寰宇从一家小公司一路顺风顺水的成长为如今的商业巨鳄,外人只知道创始人薄风是一位靠十块钱白手起家的商业奇才。
却不知道薄风手头并不干净。
寰宇期初是家贸易公司,实际上是帮格林塞做着贩卖武器的买卖。
说白了,也就是个军火商。
后来格林塞开始倒腾毒品、人口买卖、器官买卖的生意,寰宇虽然没直接插手,也入了股。
这些一旦查起来,寰宇吃不了兜着走。
薄司寒在帮薄司礼打理寰宇时,薄风害怕日后东窗事发火会烧到嫡长孙头上,为了保薄司礼,便将跟格林塞的灰色买卖交给二公子薄司寒去打理。
明面上给薄司寒画了个大饼,阿礼做事不够灵活,这些事他处理不了,我还是得靠你。
但薄司寒也不傻,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手上沾了这些东西,要是洗不干净,轻则牢底坐穿,重则一枪毙命。
所以这些年薄司寒在做一些事,跟格林塞撇清关系。
当然寓坤也不是看不穿他在做什么打算,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当初寰宇靠着格林塞发家,现在翅膀硬了却想把他们甩开,自己洗白走正道。
那怎么行?
这些年,寓坤也就是表面上跟薄司寒维持着客气,心里早就计划着要弄他了。但是一直不动手,也是薄司寒把寰宇和天晟都做的很大,对格林塞还有利用价值。
许轻轻弯下腰,像只猫一样爬到何子帆跟前,吊的眼睛向上瞅他。
“我还知道苏语鹿爸爸的死,跟薄司寒有关。怎么样?这个消息很有价值吧?”
何子帆瞳孔剧烈震动。
杰叔……
他脑海里浮现出苏杰的音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心跳狂热起来,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的意思是薄司寒杀了苏杰?”

吊足了何子帆的胃口。
这件事真有点儿意思,要是苏杰真是死于薄司寒之手,苏语鹿岂不是嫁给了杀父仇人,还给他生了孩子。
何子帆瞬间又活乏起来了。
对许轻轻的态度也立刻转变。
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喂到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浓烟。
又将烟递到许轻轻嘴边。
何子帆挑挑眉,啧了一声紧盯着她:“继续说。”
两人坐得还算近,男人的话从耳边吹过来,吹的她耳根痒心头痒,就像是情人调情似的。
许轻轻蔑他一眼,还是用牙齿咬住他递过来的烟头。
她对他还真是有够心软的,他稍微做个亲昵的动作,她便低了头。
“不然呢?一开始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专门冲着苏语鹿去强暴她。还要在警察局上演一出挑战正义的权威。”烟雾徐徐的朝许轻轻眼睫飘去。
何子帆不免有些焦躁。
他不想知道这些,不想知道语鹿当初是怎么落进薄司寒手里,又遭遇了怎样的折磨。
也不想知道她在警察局是怎样的索助无门。
他只想知道苏杰是不是薄司寒亲手杀的,还有……许轻轻那里有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可许轻轻看也不看他了。
就只顾着闷头抽烟。
一再顾左右而言其他,何子帆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看来他今天不付出点什么,许轻轻就会把他想知道的消息全部吞进肚子里,烂在里面都不会告诉他。
这女人……还真是个贱货……
就那么想要男人吗?
何子帆拿手拍了拍许轻轻的脸,手指挑起她一缕卷发,软着嗓音说道:“宝贝,你要是真心疼我?你怎么舍得我感染?”
他把她的发丝握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无限缠绵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嗓音似在蛊惑。
“你不是还想让我陪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吗?你就忍心……让我死在你前头?”
许轻轻浑身神经质的一抖,抿一抿唇。
这男人总是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刺激她,然而她还打心底为他说话。
“不过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不能亏待你。”
何子帆撒开手,她的发丝垂落。
他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将穿着西裤的两条长腿分的很开 ,指了指自己两腿间。
目光直射到许轻轻脸上,表情很淡。
“就算不碰你,我也能让你爽。”
房间里情欲的气息,发酵到让人闻之则醉。
许轻轻穿上红色细跟高跟鞋,扭了扭腿。
何子帆拉下了裤链。
许轻轻对何子帆怜爱不已,想当初,他什么都不懂。
许轻轻露出吃痛的表情,他就像一个无辜犯错的小孩,连连向她道歉。
如今何子帆已经变成大人了。
许轻轻一想起来就妒火灼烧,不知道他到底交了多少女朋友,才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属于她的。
或许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上瘾。
何子帆看着她,心想……骚!真骚!
自认为经过这么多年玩女人的经验,他已经很能控制的住原始的冲动。
但许轻轻如此撩骚,还是让他眼睛泛起猩红,他只能克制着内心的潮涌。
尽管两人身体并未触碰。
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完成了一次极致愉悦,又让人筋疲力竭的性爱。
事后,何子帆抽着烟,许轻轻变得越发柔情似水,她凑到何子帆身边,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都亮给了他。
何子帆听后大喜过望。
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的喜悦。
有句老话叫什么呢,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薄司寒是自己找死,就怪不得他想方设法找他的漏。
于是何子帆命令许轻轻:“趁着寓坤不备,把视频拷贝下来。”
“你是准备直接发给苏语鹿吗?”
何子帆摇了摇头。
一是发给语鹿风险太大。薄司寒那个人最会洗脑了,说不定稀里糊涂一顿解释,又让语鹿相信他是无辜的,反而反咬他一口说他造谣。
二是……比起发给语鹿……他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方式……
毕竟许轻轻说的,视频上,薄司寒可是对着苏杰亲手开了五枪,把人打的跟个筛子似的。
那可是杀警察。
就这都能洗?
何子帆冷笑了一瞬,除非警察局是他开的。
他静了片刻,目光却很深,漩涡似的卷着什么东西。
语气却很轻,是那种胜券在握的潇洒。
“寄给警察不是更有趣吗?反正鹿鹿她最喜欢她这份工作,就让她在正义与老公之间做抉择吧。”
许轻轻趴在何子帆肩头,凝望着他那张势在必得的脸,说不出来的心痒。
这男人起坏心思的时候,模样可真帅,简直要把她迷晕过去。
突然就想要与他深吻。
微微地张开嘴,祈求着回应。
但何子帆利用完她以后,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了。
许轻轻怔怔地收回了吻,不死心的又搂住他的脖子贴到他的侧脸上,结果只被何子帆一把推开。
她手里抱着抱枕,眸子里渐渐泪花。
知道自己又被利用了,但又拿着他没办法,因为是她自己倒贴过去的。
她用力锤了一把枕头:“喂,我问你,要是这一次苏语鹿真跟薄司寒分手了,你还会追求她吗?”
何子帆给了许轻轻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吗?
“我要娶她,跟她结婚,还要跟她生一大堆孩子,最后呢……”何子帆轻笑了一下:“我会继承薄司寒的所有财产,我还会在薄司寒忌日的时候,带着我的老婆儿子去看望他。”
何子帆那个微微一笑,笑的许轻轻不寒而栗。
坐在前往海岛的飞机上,薄司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把正在看书的语鹿也吓一跳。
因为他平时里是个不怎么生病的人,所以她立刻将手背探过来,贴在他额头上试温度。
薄司寒专注而温柔的注视着她,每一次凝视都是透着深深的眷恋,哪怕她此刻就在他身边。
语鹿贴完他额头,发现他体温正常,又把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
然后对着薄司寒傻笑:“没感冒没发烧,该不是有什么人在诅咒你吧?”
薄司寒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唇角微微勾起,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抬手将空调出风口关上,然后对她张开双臂。
命令的口吻。
“大概是空调有点低,你到我怀里来。”

他只是想抱她了。
她听话又顺从的坐了过去,坐在薄司寒腿。他双手从她手臂下伸出来揽住她,全了一个拥抱。
薄司寒很喜欢从她身后抱着她,当他从她身后抱着她的时候,会有一种占有的感觉。
就像动物捕猎的时候,都是从后面将猎物扑倒。
这样猎物就会毫无反击之力。
这种占有欲的感觉,会让人感到兴奋和满足。
他把下巴撑在她颈窝问她。
“在看什么?”
嗓音从喝过香槟的嘴里泄出,带着一股醉意。
无论是睡梦中,还是在任何时刻,她知道她喜欢把下巴搁在她头顶,然后双手交叠放在她腰上。
就像两个勺子,扣在一起。
以前她挺讨厌他这样的。
他手臂像两个手铐,又沉又重,让她呼吸困难。
现在却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往后一靠就是薄司寒怀抱的感觉。
有种被人保护着,可以完全放松下来的安全感。
语鹿歪头靠着他的肩膀,把书封亮给他看。
“念一段给我听听。”
“哪一段?”
“随便哪一段。”
虽说是随便哪一段,他的目光却快速浏览着铅字,就当她随便找了一排正准备念出声时,他打断她。
“念这个。”
“我不要一个人躺在那儿,他们也不要把我埋到一丈二尺深的地里,我身上也不要压着教堂,那样我是不会安息的,除非你跟我在一起。”
“好,然后是这一段。”他的手飞快的往后翻了翻,又指着一排字。
语鹿狐疑的凝望他下巴一眼,定了定神。
又继续念道:“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漂亮,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无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组成的,他的和我的是同一个料子的。”
语鹿仍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念能看出个什么?
但薄司寒似乎心情无限的好。
他撑着头,又叫她继续又往后翻。
她这一次翻了好几页,他才喊停,懒洋洋道。
“最后一句,就这句吧,前面两个字不要,从这里开始。”
“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对我都有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好,它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
“好了。”
她说完了,他反手把书关上,一脸坏笑。
语鹿迟钝了好久,品出味儿来,恍然大悟。
“你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但我现在当你说了。”
她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薄司寒也知道要她说出来恐怕要等一辈子,他大方承认,自己刚才耍了个心眼儿。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挑高眉,有些嗔怪的语气。
“还真是个狡猾的霸总。”
薄司寒不乐意了,立刻黑了脸,伸出手指数她数罪。
“瞧瞧,你每次说我,要不就是奸,坏,狡猾,要不就骂我可恶的资本家!嘴里就没一个好词儿?”
他还记仇呢!
语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是因为对你来说,用善良,正义这一类词形容你,你会更觉得是在打脸吧,我又干嘛说让你不开心的话,讨打!”
“真聪明!所以你是个可爱的警察。”
薄司寒总是毫不吝啬褒奖。
剥了颗葡萄,朝语鹿凑去,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么聪明,叔叔奖励你吃颗葡萄,好不好?”
语鹿唇上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
正要去含,半个青色的葡萄被男人含在了嘴里,薄司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下一压。
身子朝前倾来,舌头一卷,几乎是扫着语鹿的唇缝而过。
剩下半个葡萄,缓缓地往她唇内挤。他的唇是暖的,也是软的。
语鹿凝望着薄司寒,双目对视几秒,男人带着点点捉摸不清的笑意,帮她缓慢咀嚼。
随着男人下颔骨每一下动作,酸酸甜甜的果汁,沿着语鹿嘴角流下去。
鼻尖碰到一起,她清楚的看到他密而长的睫毛。
酸而甜的吻,让人头晕目眩,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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