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感冒而已，退烧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主教练看看千飞，没好气道：“如果是你去参赛，哪会有这样的蠢事！”
云中摇摇头，道：“我去也是这样的，今年赛制太特殊，身在局中很难看清楚。”
千飞一听他这话，不禁目露感激地看向他。
主教练冷笑一声：“那路人01也在局中，怎么就看得这么清楚。”
云中也看向了复盘视频。
画面刚好定格在路人01身上。
他道：“这新人实力不俗，尤其有‘洞察之眼’这个能……嗯，技能，在这样的战斗中很占优势。”
复盘了无数次。
该了解的都了解的，教练团早就摸清楚了。
这会儿主教练只是发泄火气罢了。
第一周的成绩可以不出彩，但不能这样拉胯。
苍穹身为六强战队，这波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损失的可不只是声誉，更是实打实的商务资源。
主教练瞪着千飞道：“下周比赛，你必须拿下名次，否则的话……”
千飞神经一绷，道：“我、我……”他想说自己会努力的，可想想上一轮的浑浑噩噩，又实在是心里没底。
云中安抚道：“别慌，这个周我们好好梳理下。”
千飞对他越发感激，应道：“队长，我会努力的。”
就在这时，苍穹的经理带来了一个消息。
“汪教练！圣戈邀请我们参加三天后的训练赛！”
正赛一周一轮。
而中间的这一周大家也不会闲着。
一般情况下都会私下里组织训练赛，选手们切磋一二，保证手感的同时也能更多的了解对方。
汪海名并不意外，道：“他们家是闲不住的。”
尘醒的好战人尽皆知。
三天后已经算是晚的了，按理说圣戈今天就会约起来。
苍穹的经理又道：“他们给不少战队发了邀请函，说是不局限于先锋赛，其他选手也可以参与其中，比如九命的金猫也被邀请了。”
汪海名没当回事，道：“云中身体刚恢复，不急着去训练。”
云中客气了几句：“我身体没事了，不过还是把训练的机会给千飞吧，我不参加先锋赛，不着急。”
谁知道，苍穹的经理又爆出个重磅消息：“我看啊，九命真是掉进钱眼里了，他们手里那套元素系神装，本来说好了不卖，也不知道圣戈出了个什么天价，居然拿到手了。”
汪海名和千飞都是神态一凛，旋即他们又蹙眉道：“不对啊，乘风和尘醒都用不到元素系……”
“难道是囤货？留到团队赛用？”
“不是！”苍穹的经理偷瞄了眼云中后说道，“尘醒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圣戈向来是往死里惯他，这会儿居然拿这套元素系神装来做训练赛的彩头。”
汪海名轻吸口气。
千飞不禁眼睛一亮。
下周的赛事如何还不清楚。
但如果有了这套神装，千飞的输出肯定没问题。
元素系本来就吃装备，他要是神装加身，下周的战绩一定会非常好看，到时候……
苍穹就能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了！
汪海名看向了云中。
云中：“……”
汪海名干咽了一下，道：“小云，三天后你应该可以了吧，一个训练赛而已，你去试试吧。”
不等云中开口，汪海名又道：“刚好也去热热手！”
云中是不可能拒绝的。
他只能点头应下。
因为除了他之外，苍穹没人能赢得了尘醒。
“云中真人”的天赋非常克制尘醒。
只要飞到空中，无限“云中飞羽”就能把尘醒给压得死死的。
当然了，也不是必胜，但胜算高达七成。
苍穹眼下的情况太尴尬。
汪海名骂得千飞狗血淋头，他自个儿也被俱乐部高层给骂得抬不起头，嗯……俱乐部高层也很没脸，背后的资本一旦撤资，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六强战队吊车尾？
这放到哪个赛季都是没有过的事。
千飞自己也急。
他如果下周不打出成绩，这职业生涯怕是都要完蛋。
云中身为苍穹的队长，又有七成把握拿下那套元素系神装……
无论怎么看，他都得去参加训练赛。
训练赛的事毫无意外。
圣戈把消息递给金猫后，金猫微微一笑，道：“三天后见。”
阿芸默了默道：“你们就这么穷？”
金猫：“……”
他清清嗓子道：“那个，主要也是训练，你知道的，我们家小凌实力很强，一般二般的选手，没法让她有所提升。”
钓鱼的事是秘密。
不能对太多人说。
金猫没把元素系卖给圣戈，而是以他们的名义张罗赛事。
凌意是决计不会吃亏的。
何止不吃亏，她甚至不会打白工。
神装铁定能赢回来。
她也需要训练赛来提升实力。
同时呢，也不耽误她敛财。
九命提供神装唯一的要求就是……
专属直播权。
凌意到时候会开直播，也是这场训练赛唯一的直播视角。
圣戈听到她这要求时，那叫一个无语。
阿芸：“……放心，没人跟你们抢。”
这种直播谁要开啊！
真不怕泄露机密啊！
九命穷得让人心疼！
凌意还真不怕泄露机密。
主要是她底牌太多。
看似泄露，其实是冰山一角，还能顺道赚赚流量捞捞钱，顺道让观众老爷们乐呵乐呵。
一箭无数雕，何乐不为。
训练赛之所以定在三天后，也是金猫和叶雨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云中毕竟“生病”了。
三天时间是为了让他不拿生病当借口。
训练赛的名单很快确定下来。
这阵容那叫一个华丽丽。
堪比往届的单人赛了。
赛制也很简单，随机场景打擂台。
一轮轮杀出来。
谁赢到最后谁就是第一。
凌意未免打草惊蛇，倒也没有提前在直播间预热。
可她如今备受关注。
等训练赛开始那天，只要一开直播，分分钟人满为患。
搞定这些，凌意可算闲了下来。
她终于有空去一趟天赋检测室了。
金猫这些天忙得很。
雪影热衷于刷污染区，已经带着九命的猫猫们从S级刷起了。
凌意没去。
她去的话，反倒会耽误了队友们训练。
不过在这之前，她对着猫猫们用了“全知之眼”，看了看他们的天赋技能，并将详细描述一一说了出来。
金猫仔细做了记录，三只猫猫都恍然一惊：“原来如此！”
有所感悟后需要实战。
所以，三猫一鱼去刷本了。
凌意走进了九命的天赋检测室。
她如今对游戏越发了解，也知道了这些检测室本质上是连接着废启的主系统。
每个检测室都是主系统的“眼睛”。
它像给污染区评级一般，给选手们评级。
如今回想当初，她第一次看到SSS级的世界路人时，天赋检测室给了一堆问号描述。
这意味着什么？
系统权限不够？
就像它没办法评定SSS级异种一样，它也没法看清“世界路人”。
凌意想要自己看自己。
“全知之眼”能看清楚“世界路人”吗？
大概率是可以的。
凌意慢慢也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SSS级是超出系统理解的存在。
但系统并非止步不前，它也在学习和进步。
冥之神殿的哈迪斯应该算是虚弱状态。
至于为什么虚弱，也许和身处游戏中有关。
凌意、雪影、金猫、叶雨和尘醒在通关冥之神殿后才获得了SS级神武晋升石。
也正是这石头让他们的神武晋升到了SSS级。
这其中明显有着关联。
哈迪斯是虚弱的外神……
击杀或者该说是驱逐后，才有了SS级神武晋升石。
这石头创造了SSS级神武。
SSS级神武让他们保留记忆。
凌意一点点推断过来，得到的信息是——系统并无恶意。
也许它从未说谎。
那被玩家们当成赛事背景的“故事”，可能就是真相。
外神入侵，污染区蔓延。
之前八年的赛事是为了筛选出足够多的优秀选手，为的就是正面应战。
S9赛季不只是一场比赛。
更是一场世界守卫战。
——长夜将至，微光可燃。
S9赛季这句开场语，颇为耐人寻味。
其实凌意挺想联系一下废启的主系统的。
但显然，他们没办法建立联系。
主系统有人格吗？
主系统有没有被监控？
主系统在观察着她吗？
凌意是不会主动和它联系的。
除非它联系她。
可惜它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未与她建立联系。
凌意推门而入，一脚踏入到无边的空白中。
天赋检测室从外面看只是个门，进来后却是一无所有的空白。
这种白很神奇，并不是被涂成白色，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又空又白。
凌意不禁想起了宋雪见。
唔……站在“白色国度”中的宋雪见，可真不像个人。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凌意脑中闪过。
凌意瞳孔猛地一缩。
不可能……
宋雪见再怎么不像个人，也是个真实存在的人。
天赋检测室的光芒亮起，询问她是否进行天赋检测。
凌意点点头，选了“是”。
与之前的感受一样。
丝丝缕缕的光线和滋啦啦的轻微电流声过后，系统提示响起：“测试结束，请查看结果。”
凌意睁眼，看向了系统面板。
先出现的是赏金猎人。
描述和之前一般无二，区别是可用技能那里：全知之眼、横扫千军、洛基的祝福、哈迪斯的领域、生死由你、空、空。
这都是凌意心中有数的。
随后系统面板变幻，切换到了另一个天赋。
天赋名称：世界路人。
天赋类型：特殊系。
天赋描述：你能轻松混入人群，超低的存在感让你独立于世界之外，被遗忘是你的宿命，你是不属于两个世界的过路人。
天赋评级：SSS。
凌意盯着那行字，重点看向了“两个世界”这四个字。
这确定了她心中所想。
果然，这是一场关乎于两个世界的战斗。

《废土·重启》这名字颇有暗示意味。
这是在警告人们，废土正在谋划重启；还是在向人们预告，废土终将重启？
凌意又看向了天赋描述的其他字眼。
她几乎是一字一字, 逐个拆解, 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无数遍。
轻松混入人群——
她的确很顺利地在这个世界落脚了，并没像云中那样引人注意。
超低的存在感——
唔, 好像不怎么低，也许是赏金猎人的缘故。
独立于世界之外——
这话和最后一句应该是一个意思。
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只是一个过路人。
被遗忘是你的宿命——
这话凌意倒是无所谓, 她上辈子无牵无挂，巴不得被遗忘。
这辈子嘛。
得多搞点SSS级神武了。
猫猫队长哪怕退役了，也得有一把属于自己的3S神武。
对此凌意很有信心。
既然赛事的目标是抵抗外神, 击退入侵者。
那系统肯定会在最大限度上帮助玩家，提升战斗能力。
就像这次开放了专属神装。
进了神域之后, 没准就有赛事特供神武了。
“世界路人”作为SSS级天赋，有足足九个技能栏。
然而技能栏空空如也，连一个技能都没有。
“赏金猎人”是靠击杀BOSS后花钱购买技能。
“世界路人”又该如何激活技能？
凌意又研究了一会儿, 没什么思路。
总觉得这技能栏和“赏金猎人”的不大一样。
或者该说和所有玩家的都不一样。
正常情况下, 哪怕没有激活技能，也是一个白色的空白圆圈。
“世界路人”的技能栏也是空白的, 但形状却不是一个工整的圆, 而且这个轮廓并不固定, 很模糊, 像是无法定型一般。
凌意切回了“赏金猎人”。
眼下还不能暴露“世界路人”的天赋，鬼知道这世界里有多少个“云中”。
而“云中”的目的是什么也不好说。
万一是击杀“叛徒”呢？
凌意印象深刻得很。
她被叫了挺多次“叛徒”。
底牌这东西, 握紧了才安心。
虽然这底牌的具体实力还有待考究——嗯, 都SSS级了, 总不会比SS级还弱吧。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
雪影的性格闷，却意外的和九命的猫猫们相处很好。
布欧、德文和橘子都是性格简单的人。
他们从A的天赋开始进了九命，在金猫的悉心引领下，在这个赛季终于晋升到了S级。
联赛有句老话，九命是铁打的队长，流水的队员。
有多少选手都是来九命过渡一下，一旦晋升了评级，立马跳槽到更好的战队。
也因为这个，九命的老粉们把金猫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人都留不住，怎么拿成绩！
金猫就是最大的祸害。
老粉们骂，对家的粉更乐意踩两脚。
金猫的天赋本身就招黑得很。
谁乐意自家选手的技能被“盗取”啊，于是人均骂金猫的联赛现状成立了。
金猫的确不留人。
不用严苛的合同留人。
这段时间，凌意早看明白了。
猫猫队长很理想主义。
他希望留在九命的选手都是心甘情愿的。
不强求不委屈。
哪怕人少，也和谐。
凌意是个务实且现实的人。
但她不讨厌理想主义者。
凌意这几天也没闲着，她一头扎进技能训练室，以极其枯燥的方式把自己的技能熟练度又抬了一抬。
她只有五个技能，但每个技能都有极强的拓展性。
比如洛基的祝福，有着丝线缠绕、欺骗幻化和火焰攻击三个效果，最后一个需要法杖支持，否则效果一般。
哈迪斯的领域也不只是提升速度，更能对区域内的敌人减速和衰败效果，只是也需要分配法力值，熟练度不够的情况下不敢贸然用。
至于横扫千军……
凌意练了成百上千次，在哈迪斯的领域和兼爱·飞羽的加持下，三连终结已经手到擒来。
其实三连终结在Solo中意义不大。
主要是群战时效果拔群。
这一招熟练运用的话能以最少法力打出极其可怖的总伤害。
凌意也想试试1v25了。
训练赛当天，凌意开了直播。
玩家们这几天也没闲着，把先锋赛第一轮的回放视频给来来回回剪辑、拆解，刷屏式地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01粉的阵容逐渐壮大。
就连很多不关注联赛的休闲玩家也纷纷入坑，纷纷期待第二周的比赛。
让玩家们扼腕的是——
01出道时间太短，那一点点回放视频都被盘包浆了，实在没有新产出了。
有粉丝刚发帖：“啊啊啊路神开个直播吧！想看！”
立马有事业粉出来道：“直播个鬼啊，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接下来是硬仗……”
“卧槽，路神开直播了。”
“？？？”
“假的吧，高仿吧，最近很多的……”
“是真的啊啊啊，她在圣戈训练场！”
“？？？？”
“啊嘞，九命这么牛了吗，居然和圣戈约上训练赛了？”
“我草草草，不止如此！”
凌意开的是视角跟随，她自个儿并不需要说什么。
只在直播间标题上写了——赛前训练赛。
又在直播间左上角挂了个图片——训练赛名单。
名单上足足有64人。
几乎囊括了联赛所有精英选手——神雪除外。
邀不到宋雪见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连年轻好战的玉沙妹妹也没来。
即便没有宋雪见，这名单也足够炸裂。
观众们瞬间兴奋。
完全不需要任何宣传，玩家们已然奔走相告，凌意的直播间人数从三位数分分钟飙到了八位数，还有继续飙升的趋势。
正赛也不过如此了。
在引流这一块，路人01手拿把掐。
凌意什么都不用说，观众中立马有“福尔摩斯”登场，开始解释眼下情况：
“圣戈牛啊，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训练赛！”
“啧啧啧我不敢想象醒神得有多快乐。”
“1v63？不能吧，我路神一人就打爆陈星星。”
“看到云队了，他身体终于好了呜呜呜。”
“呵呵，娇弱队长和煞笔副队，苍穹这赛季完了。”
“笑死，不会有人真的信云队病了吧，他只是把机会让出来罢了！”
“让给个傻杯？苍穹第一周的成绩真牛啊，努努力就可以跌出十六强了。”
凌意瞥了眼弹幕，刚好看到这几条。
这感觉也是有够奇怪的。
但凡心智不够坚定，都会质疑自己的记忆了。
圣戈的经理阿芸站了出来，宣布了训练赛的规则：“今年的赛制很特别，虽然第一轮没有1V1对战，但不能保证第二轮没有。”
“所以训练赛的模式延续以前的抽签Solo制，暂定四轮，分别是64进32，32进16，16进8，8进4。”
“8进4后开启决赛模式，前三名均有奖励。”
说罢，阿芸把前三名的奖励列了出来。
为首的赫然是一整套元素系神装。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后登时目瞪口呆。
“哇擦，圣戈下大手笔了！”
“宠吧宠吧，往死里宠吧！”
“等等，疯队和醒神手气这么黑吗，他俩捡了一套元素系神装？这岂不是意味着没有精神系和近战系了？”
观众们并不清楚最后的战利品分配。
只看到一地金灿灿的神装道具箱。
凌意倒是说自己有一堆神装要卖。
但也没点名是什么属性。
观众们已经猜到了：“不会是从路神那里买的吧？”
“不能吧，路神肯定会把元素系留给小鱼。”
“莫非路神那儿有两套？”
“此时，一个手黑嚣爷轻轻碎了。”
“应该没这么多吧……”
“有没有一个可能，路神在钓鱼执法（滑稽）。”
“你是说，先假装卖给圣戈，再凭实力赢回来？”
“………………”
“…………”
“换个人干不出这事，但路神……咳……”
不得不说，观众们对路人01的了解越来越清晰了。
甚至都会自己洗脑自己了。
“心疼路神，飞个礼物。”
“要不是日子太穷，我路神何至于……呜，礼物来礼物来，礼物从四面八方来……”
“感谢路神开直播，缓解了我们的空虚寂寞冷，‘门票’奉上！”
“激动激动，这训练赛规模比得上正赛了，‘门票’补上！”
八区青训营的迷妹肖画和迷弟红芍都看懵了。
这届观众了不起。
都不需要他们下场引导了。
这所谓的抽签，当然是有内幕的。
他们想要测试云中，就不能是这么简单的Solo。
决赛前是真的训练赛。
只有等8进4结束，才是正戏开始。
而云中必然会进到前四。
第一轮比赛很快就匹配完毕。
因为是训练赛，自然不会一场一场轮着来，而是32队一起开始。
观众们对此很无所谓，其他选手都不开直播，只有路人01自个儿开了，他们本来也只能看一场，所以不觉得亏。
凌意第一轮的对手是个陌生人。
战队是明悟。
ID是亮亮。
明悟这战队，凌意是知道的。
虽说它不是六强之一，却也是像天成一样的老牌战队，还有一个联赛知名的选手——沈知。
沈知的天赋正是“洞察贤者”。
他也是个强悍的精神系选手，再加上“洞察之眼”辅助，在S8赛季的团队赛上表现突出，是和尘醒齐名的新人选手。
他的天赋不适合单人赛。
所以没有报名。
而他也不是综合价值前六的选手，并没有被强制参与。
亮亮是个近战系的小伙子，同时也是先锋赛的选手之一。
他一看凌意，苦笑道：“路神好。”
凌意客气道：“请。”
亮亮在最后的30人团战时，被分到了近战小组。
他左边是路人01，右边是尘醒。
他夹在中间……
哦，不只是他，还有两个近战系的选手。
他们仨那叫一个毫无存在感。
在正赛上摸鱼，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奇妙经历。
更重要的是，他们最后的战绩都很不错。
近战输出高，还要走位躲避伤害……
属于是操作难度极高的位置。
最后赢了，战绩评定自然是高的。
亮亮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
纯纯躺赢进前十五。
万万没想到，这会儿才训练赛第一轮就匹配到了路人01。
一轮游啊！
他虽说没指望过最后的三甲奖品。
但想着至少进个前十五吧？
他正赛的周排名都在前十五呢！
事实证明，万物守恒定律也适应在运气上。
他这波稳稳跪了。
一条条私聊消息弹到了亮亮面前。
沈知：“路人01开着直播。”
沈知：“观看人数：6亿6千万。”
沈知：“还在涨。”
沈知：“和她对战是不错的经验，加油。”
亮亮：“！”
他家队长几句话，信息量大到离谱。
本来丧气的亮仔分分钟支棱起来。
这么多观众！
堪比正赛了日！
一轮游又如何！
那些二轮游和三轮游的，如果没匹配到路人01，也是不如他的！
凌意不会轻敌。
她要试着多用天赋技能。
亮亮提刀冲了过来，凌意开了哈迪斯的领域，一个闪身来到他背后。
亮亮的天赋很有趣。
仿佛在背后也有眼睛一般，他明明没有转身，却精准躲过了这一记“横扫千军”。
明悟的特色很鲜明。
大家都有一定的“洞察力”。
亮亮心惊肉跳之余，赶紧抬手劈了过去，刀光哗啦一下扩散，范围呈扇形铺开，按理说凌意是避无可避的。
然而在哈迪斯的领域中，她的速度不能以正常逻辑来判断。
只见黑色蕾丝扩散，不知何时来到了亮亮脚下。
亮亮早就见识过这“领域”，知道这技能是为路人01的速度赋能，并不能构成伤害，所以没有躲避。
黑色蕾丝华丽繁复，彻底铺开后的画面带着一种邪异的美感。
亮亮提防着几乎化作一道光的路人01。
看到了！
他的动态视力绝佳，看清了路人01的攻势。
抬刀隔档。
即便受了一击，也不至于倒地。
亮亮在释放隔档技能时感受到了异常。
前摇被拉长，手臂僵硬得像是抬不起来，就连手中神武都变得黯淡了。
凌意没留手。
她直接一个二连横扫千军，完全命中后，亮亮出局了。
亮亮：“……”
沈知的消息来得很及时：“哈迪斯的领域进化了。”
洞察之眼无法隔着直播间使用。
但根本不需要洞察之眼，谁都看得出来，这领域有了额外的效果，目测是减速。
直播间的观众们直呼不过瘾。
还没看明白呢，怎么就结束了！
第一轮都结束得很快。
因为场景简单，正面硬钢的话，拼得就是硬实力。
像凌意和尘醒都是速战速决型的。
分分钟搞定战斗。
64人名单眨眼剩下了32人。
32进16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不仅要随机匹配玩家，还要匹配个场景。
这场景会模拟污染区的地形，但不会有异种王。
最多是几个低阶异种出没。
资源争夺也是比赛的看点之一。
有时候运营好了，硬实力不足的选手也能拿下胜利。
比如S8赛季的单人赛上。
叶雨就是靠脑子赢了尘醒。
凌意留意了云中的匹配对象。
他第一轮是个次级联赛的选手。
这要是赢不了的话。
苍穹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了。
第二轮匹配开始。
这所谓的随机自然有圣戈的幕后操纵。
不过凌意也不清楚自己会匹配到谁。
天成的银珠妹妹站在凌意旁边，正在“念咒”：“我和路神我和路神我和路神！”
凌意：“……”
另一边的玄嚣冷笑道：“抖M。”
银珠瞪他：“你懂个屁，这才是最好的成长！”
玄嚣的确不懂，凉飕飕道：“你一个元素系，她是近战系，你天生被克制，除了被她暴揍，能有什么成长？”
天赋克制是切实存在的。
元素系虽然杀伤力巨大，但普遍施法需要吟唱且有施法前摇。
拿旧时代网游打比方，银珠就是个脆皮法师，凌意则是个高爆发的刺客。
这俩1V1的话……
惨烈，太惨烈。
银珠只有被血虐的份。
银珠却不怂，她理直气壮道：“我如果能在路神刀下活命，那老娘在团队赛上谁都不怕！”
原来是要做脱敏训练啊。
玄嚣瘪瘪嘴，不吱声了。
也对……
能直面了路人01的杀气，那她在团队赛上的确没什么好怕的了。
另一边的不翻车戏谑道：“嚣爷，你不想和路神打一架？”
玄嚣切了一声，道：“急什么，我这实力必然压轴出场，等总决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