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选手的面子大过天，做不出这事。
好在，灵越小姐姐又是一抬手，已然分配好了道具：“再次感谢各位英雄们的助力，间隙之地已恢复平衡，期待与你们下次相见！”
满地的道具已经到了玩家们的背包里。
似乎是根据战绩分配？
还是随机？
不翻车撞了玄嚣一下：“嚣哥，你拿到了什么？”
玄嚣哪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咬牙切齿道：“不是随机分配，是按战绩！”
大概是人骨合一立大功，他还真拿到了不少道具。
场内选手在检查各自的战利品，场外观众们还在看回放。
解说们在观众的热烈呼声中，将路人01绝杀看门人的那一幕回放了四五遍。
观众们疯狂刷屏：
“啊啊啊啊帅爆了！”
“呜呜呜醒神对不起，容我叛变一会儿……”
“路神是真勇啊，单挑BOSS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操，这技能衔接的，绝了。”
“斧头落下时，我的心都裂开了好吧，结果是‘恶作剧’。”
“这一段绝杀，我可以刷一万遍！”
不同于现场的选手，玩家们并没有看到缩小的看门人居所。
他们这里只显示了众玩家被传送至大平台，而后从天而降了一大堆道具。
系统提示直接以文字形式悬挂在直播间最上方。
先锋队第一轮比赛结束。
成绩火热出炉。
第一名毫无疑问。
路人01以惊人的6000积分高居榜首。
第二名是尘醒。
他比路人01少了足足三千积分。
大部分观众都心服口服。
对于这从天而降的黑马，只有满心的佩服。
当然，也有一些极端粉，见不得自己支持的选手吃瘪，道：
“凭什么啊，最后一波如果不是雪神硬控那四头异种，她哪有机会靠近看门人？”
“是啊，有本事她去控异种啊，怎么就全是她的战绩了。”
“看门人已经是虚弱状态，拖住四个SSS级异种才是难上加难好吧，全队27个人才勉强拖过去让雪神控住，这时候换个单挑能力强的，比如尘醒和叶队甚至是嚣爷都能干掉看门人。”
这些言论一出，立马有场外“解说”上线了。
“有没有一个可能，提出这个策略的人是凌意？”
“系统已经公布了‘意念相连’的交流内容，赶紧去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指挥！”
“讲真的，如果不是路神的‘全知之眼’，你们家选手早出局了好吧！”
杠精无处不在，只要想找茬永远找得到：
“呵呵，运气好罢了，让她get到了全知之眼。”
“是啊，这全知之眼给谁，谁都能看到，有什么技术可言？”
正义之士很乐意打脸杠精：
“笑死，这全知之眼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是拿魔核换的！除了路神，谁攒到了二百多枚魔核啊？”
“要不是路神前期三线支援，就凭你们家那些勾心斗角的选手们，怕不是直接错过魔核兑换环节！”
面对这些争吵，九命的猫猫们很着急。
他们年纪小，性格也简单，只觉得凌神都这样实至名归了居然还有人黑她，替她委屈。
金猫淡定得很，道：“没事，叫不醒装睡的人，但是，懂得都懂。”
在联赛浸淫八年，还从云端跌入低谷。
金猫可谓见多识广。
他知道凌意的性子，知道她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气。
那就无所谓了。
有光自会有阴影。
这是自然规律。
一旦强求绝对的光明，反而会被阴影拉进泥沼。
每个赛季都会持续挺长时间。
肯定不是一天就比完了。
今年的赛制已经比往年快很多了。
以前单单是单人赛，都得比上一两个月，如今只是第一天，就有了这样火热的开局。
先锋队暂时回归。
系统给出的消息是略作休整。
这也是必要的环节。
一场战斗打下来，选手们无论体力还是精神力都消耗极大。
体力还能快速恢复，精神力却需要足够的时间来修养。
系统还给了一个颇为入戏的提示，道：“神域之门正在开启，预计一周后建立通道。”
所以，下一轮将在一周后开启。
金猫在心中梳理了一下，大概明白了这个赛季的“故事”。
外神入侵，污染区蔓延。
“世界”即将迎来末日，而职业选手们则是被选中的英雄们。
英雄们组成了先锋队，对外神进行了第一次探索。
接下来是第二次。
等第三次是不是就该开团队赛了？
这么看……
今年的团队赛也会很有意思。
不只是互相对战，没准也需要通力合作。
不会有千人团战吧？
金猫热血沸腾了。
自己的最后一个赛季，居然迎来了这样的盛大规模。
如果能拿到……
嗯，他有点飘了，越发妄想夺冠了。
金猫努力压住情绪，却怎么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他不去想团队赛的成绩。
但是单人赛上，凌意已经拿下了周冠军！
选手们被传送回赛场上，三十人收获了数十万的“现场”观众的热烈欢呼。
最后的团战太精彩了！
竟比以前的PVP模式还要热血沸腾！
每个选手都将自己发挥到了极致。
随机组队居然也有这样的配合力，足以证明职业选手的素质有多高！
选手们面对这么多观众的欢呼，也纷纷扬起了笑脸。
凌意四下看了看，始终没有看到鹤归。
之前被淘汰的那位防御系选手也重新回到台上，他虽死犹荣，获得的抚恤积分意外得多，居然让他排到了第13名。
有不少选手在心中扼腕。
早知抚恤积分这么高，谁还怕死啊！
那防御系选手也很乐观，扬着大大的笑脸道：“看来我的‘死’，很有价值！”
各个媒体的采访人已经出现，开始对选手们进行赛后采访。
毫无疑问，凌意是走不掉的。
她一回头，好家伙，大少爷溜得飞快，谁都没注意到他的离场。
宋雪见也被团团围住，各种问题抛过来，她都是神态淡淡的。
直到有人问了一句：“宋队，你还会和路神solo吗？大家都很期待！”
宋雪见出声了，道：“不会。”
她音调自带冷感，真的会让人耳朵一凉。
采访人干笑一声，有点不敢惹这位宋氏的继承人。
没想到宋雪见抬眸看向凌意所在的位置，道：“但会合作。”
采访人：“！”
宋雪见之说了这四个字就垂下眼眸。
神雪的工作人员上前，迅速请开了拥挤的采访人，给宋雪见腾出了离场的路。
凌意倒是无所谓。
她其实挺健谈的，也不介意多宣传下九命。
战队穷啊。
能多点曝光就多点商务资源。
都是钱。
她这么好说话，采访人是没想到的。
有人问得很专业，也有人蹬鼻子上脸了：“路神，观众们都很好奇，如果最后一波换成尘醒去对战看门人，他能完成绝杀吗？”
面对这明显的找茬，凌意选择无视。
采访人并不畏惧九命，继续追问了好几遍，凌意笑眯眯回道：“你该去采访醒神，而不是拿来问我。”
采访人神态一僵，但他并不畏惧九命，于是又追问道：“你对醒神很了解，又清楚了看门人最后的数据，以你的经验……”
凌意直接打断道：“我的经验是……”
她故意拖长腔，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很显然，大家不想得罪新人王，但有这么个傻缺在，无疑是能搞出些热度的。
人嘛，看热闹不嫌事大。
正常采访没什么意思，这样搞事才容易被围观。
尤其凌意正在风口浪尖上，热度正盛之时，更有不少人想看她热闹了。
只听凌意话锋一转，打起了广告：“我收获了几套神装，备注上显示可用于正赛 ，大家感兴趣的话，请联系九命会客厅。”
众人：“？？？”
凌意直接展开光脑，把自己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包裹给全网展示了。
谁还记得那傻缺采访人？
看热闹的人这下才是看到大热闹了。
“卧槽！这是最后那波主神的赠予吗？”
“果然是根据战绩分的，这一大半都进了路神的口袋啊！”
“好多神装……好多成捆的药剂……”
“等等，路神说什么？神装可以用于正赛？”
“什么鬼！”
这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把整个职业圈又给砸得震了震。
叶雨和乘风：“……”您是一点都不藏啊。
其实不只是凌意被分到了神装。
尘醒、宋雪见、叶雨……一等高战绩的选手也都被分到了。
他们起初不以为然 ，以为是只能污染区使用的神装。
虽说有价值，但对正赛是没什么意义的。
然而神装下方多了条备注，写明了——正赛可用。
这个赛季真是变革太大了。
不只是赛制革新，就连一直不在正赛上出现的神装……居然也有了赛季可用款。
这玩意的价值……
不可估量！
人精们自然是藏着掖着，别说卖了，他们直接当高级机密，恨不得保护起来。
唯独路人01不走寻常路。
直接公开了。
叶雨：“……”
乘风：“……”
梅不寒：“……”
省略号里是千言万语。
九命就这么缺钱吗！
什么都卖！
可问题是，他们心动了。
相较于他们只有一个护肩、一个护腕或者一件长袍……
凌意那背包简直是个小型衣柜！
金猫自然也看到了。
孙青菱在他旁边，酸不溜秋道：“这也卖啊，干嘛不留着团队赛上自己人用？”
金猫这回没因为贫穷而自卑，他知道凌意的用意，道：“急什么，这才第一周，后续肯定还会有神装掉落。”
孙青菱：“…………”有理有据，让人牙疼！
全场也就凌意有底气拿神装来卖了。
眼下还在先锋赛上，九命只有她和雪影两人参赛，想必雪影那边也有战利品，他俩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神装后，多余的还真没必要留着。
这才第一周，下周肯定还会有产出。
到时再慢慢攒。
眼下这些不如卖出去。
一来是这会儿供不应求，价格肯定逆天；二来也是凌意有大局观，看门人都这么难搞了，接下里的战斗只怕还是要团队合作，她与其囤着不如卖给队友们，尤其是队友们多是土豪，很不差钱。
再就是，凌意总隐隐有些猜测。
这游戏真的只是游戏吗？
倘若不是游戏的话，又是什么？
凌意展示完后，收起了道具箱。
她随便用了个“洛基的祝福”，就从团团围住的采访者群中抽身而出。
金猫早就在台下等着她，这会儿开了回九命基地的传送门，一行人迅速撤离，回到了在悬崖峭壁上的九命庄园。
金猫开心得嘴角上扬：“很棒，太棒了。”
凌意是周冠军。
雪影也非常不错，冲进了前六，虽然只是第五，但也吊打了一众明星选手，俨然是一颗闪亮亮的超新星。
凌意回到九命后，直接把自己背包的战利品全部倒了出来。
雪影也有样学样，一起倒了出来。
凌意道：“麻烦队长研究下，我对这些不太懂。”
金猫看得眼睛都直了，干咽了一下道：“行，交给我，我会仔细评估。”
既然要卖，自然要心中有数。
留下需要的，剩下的也得知道具体情况才好开价。
凌意心中装着事，等金猫把这些战利品都收整进战队仓库后，她才问道：“队长，鹤归怎么样了？”
金猫愣了下：“谁？”
凌意眸色一凛，详细问道：“苍穹的队长，鹤归。”
金猫笑了，道：“苍穹的队长叫云中，哪有什么鹤归。”
凌意：“！”
她迅速转头，看向旁边的雪影。
雪影蹙了蹙眉，也抬头看向她。
两人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凌意轻吸口气，斟酌着问道：“那……云中怎么样了？”
金猫道：“他又没参赛，能怎么样？和我一样看着呗。”
金猫察觉到异常，问道：“怎么，你认识云队？”
凌意：“……”
她没在继续问，而是点开了光脑，翻到了周赛排行榜。
榜上的的确确有30位选手。
唯独没有鹤归的名字。

金猫心思细腻, 察觉到了异常，问道：“怎么了？”
凌意快速道：“没什么，可能是精神力消耗太大了。”
金猫登时紧张道：“我找了天成借了理疗师, 他们马上到。”
九命如今倒是有钱了, 只是好的精神理疗师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得花些时间来考察和培养。
凌意却道：“不用, 我和小鱼下线休息下就行。”
金猫想了想道：“也行，你们先去好好睡一觉，等上线后再做下理疗。”
睡觉是最好的休息。
当然理疗也是很有必要的, 尤其是他们经历了那样残酷的战斗。
凌意走出游戏舱时，只觉恍如隔世。
她在游戏中时，如果不刻意提醒自己, 很容易忘了自己是在游戏里。
而走出游戏舱来到现实后，不刻意提醒自己, 又很容易忘了这是现实。
真是有够浑浑噩噩的。
雪影也出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凌意并不着急, 说道：“吃了饭再说。”
游戏舱会根据他们在游戏中的情况来注射营养液, 所以他们的身体并不饿。
凌意先去冲了个凉，出来后去了厨房。
她是挺喜欢做饭的, 但喜欢做饭的最大原因是, 入口的东西只有经过自己的手才安全, 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半个小时后, 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端上桌了。
雪影也冲了个凉，他头发还沾着湿气, 有几根发丝贴在耳侧, 衬得肤色更白。
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 也在慢慢整理着思绪。
直到放下筷子，凌意看向他道：“你还记得鹤归？”
雪影的确记得，他认真点头：“飞羽，异变，鸟人。”
简简单单几个关键词，就说明他的记忆和凌意一般无二。
凌意谨慎，又和他认真确认了一遍。
果然，他们的记忆是一样的。
那金猫是怎么回事？
或者该说，游戏里是怎么回事？
肯定不只是金猫忘记了鹤归的存在，只怕所有观看了这场比赛的人都忘记了。
一个人的存在直接被抹掉。
这得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凌意眯着眼睛看向了那敞开的游戏舱。
雪影问道：“你还会继续参加比赛吗？”
凌意瞬间铺捉到他话中隐藏的含义，直接反问：“你知道些什么。”
雪影：“……”
凌意看向他，继续问：“还是说宋家知道些什么？”
雪影没出声，只是眼睫低垂着，盯着筷子的纹路，仿佛那其中镶嵌着数不尽的秘密。
凌意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甚至开始怀疑雪影的出现。
有这么巧吗？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了离家出走的宋家大少爷？
宋家这样的财阀，为什么要让继承人宋雪见去参加一个游戏的赛事。
为了知名度？
为了影响力？
勉强说得过去，可眼下再看，显然不止如此。
雪影放在桌下的手也紧紧攥了起来。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似乎两人已经结束了对话。
凌意并不会追问。
如果雪影不说，她就要考虑是否要中断两人这笔两千万的交易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
雪影开口了。
他看向凌意，漆黑的眸子里有些闪烁，但没有躲闪。
凌意看得出他没有说谎，视线也放缓了些。
雪影继续说道：“我姓宋，但我自出生后就没有见过家人，他们说我是影子，一直把我关在一个白色房子里，让我通过全息重现，看着宋雪见。”
凌意猜想过很多次雪影的来历，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雪见和雪影……
似乎不是简单的姐弟关系。
宋雪影的记忆完全复刻了宋雪见。
准确点说是她在游戏中的记忆。
宋雪见一出道就被前呼后拥，每一场比赛都有十分亮眼的操作。
神雪是为她量身打造的队伍，她更是率领这只团队拿下了总冠军。
而这些，宋雪影都在一个白色房子里，用全息重现从头跟到尾。
全息重现是一项极度逼真的技术。
这样几年如一日的跟下来，宋雪影接近于亲身经历过了。
凌意听得眉峰微蹙，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宋雪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忽然有一道黑光划过，白色房子的门开了一道缝。”
“黑光？”
“嗯。”
“像我们在间隙之地看到的那样？”
“对，很像那个传送门。”
凌意回忆了一下。
那似乎是同一个时间点。
她来到了这个世界，而雪影逃出了白色房子。
宋雪影知道得的确不多。
他一直以来被赋予的使命是——
看着宋雪见，成为宋雪见。
可他不想成为任何人。
他不愿当一个影子。
凌意又问他：“你逃出白房子，为什么又进到废启中？”
宋雪影：“……我只了解那里。”
凌意哪会看不透他的心思。
宋雪影想证明自己。
他要靠自己的实力超越宋雪见。
以此证明，自己不必成为任何人。
宋雪影忽然道：“你说过，雪没有影子。”
他们初见面时，凌意听到这个名字，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凌意把没说出来的话给补齐了：“雪没有影子，因为光一照，雪就化了。”
宋雪影陡然抬头。
似乎是发丝的水滴到了眼中，这双漂亮的黑眸变得湿漉漉。
凌意：“……”
她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对于这类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又实在是心硬不起来。
凌意别开视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雪影是不存在的，所以，你做自己就好。”
这话很奇妙。
却狠狠戳中了宋雪影。
雪的影子是个伪命题。
那他还需要证明吗？
不需要的话……
做自己就好。
宋雪影眸子亮起，道：“我……”
凌意抬眸看向他，温声道：“是啊，你的存在使其存在。”
雪是没有影子的。
没人能定义雪影。
而雪影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
所以他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他只是名为“雪影”的自己。
宋雪影眉眼舒展，起身道：“我来收拾。”
他快速接过碗筷，眨眼功夫就去了厨房。
凌意做饭，雪影收拾。
这也是他们这阵子的约定俗成了。
凌意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黑发少年，视线收回后，落到了那两个敞开的游戏舱上。
大少爷知道得很少。
但这些话也透露了不少信息。
宋家高层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或者该说，这个世界的高层人应该知道挺多。
然而，鹤归的被抹掉，并非人力可为。
《废土·重启》……
这四个字有什么隐藏含义吗？
难道这游戏想在这个世界里重启废土世界？
凌意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如果这样的话，那不会有赛事的存在。
这赛事很像一个高额的悬赏任务了。
——赏金100亿。
任务大概是驱逐“外神”？
雪影的那句话徘徊在她脑海中。
——你还会继续参加比赛吗？
这游戏能够抹掉一个人的存在。
正常人知道后，只怕都不会再踏入游戏。
凌意向来惜命。
她爱钱的同时更爱命。
但是，她从不怕事，更不会逃避。
怕有什么用？
天塌了谁也别想苟活。
凌意看了眼自己光脑中的信用点，再看看那琳琅满目的商品。
这里很好。
她不想回到那物资匮乏的上辈子。
物资充裕才有躺平的快乐。
谁也别想阻止她拿下100亿后享受生活。
况且，这游戏也没能抹掉她的记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看看这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凌意没急着进游戏，而是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宋雪影整个人容光焕发。
不只是睡足了，更是放下了。
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之前实在是太过阴郁，如今才终于显露出属于这漂亮五官的光彩夺目。
凌意怔了下，道：“好看。”
雪影：“！”
凌意补充道：“现在这样子，更好看。”
雪影垂眸，红晕从耳朵尖蔓延至侧颈，他低低应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凌意率先进了游戏舱：“走吧，进去看看。”
雪影郑重应道：“嗯！”
很多消息只能去游戏中确认。
比如究竟有谁还记得鹤归。
先锋队的都记得，还是只有她和雪影？
凌意和雪影有共同之处，那就是都有SSS级或者是接近SSS级的天赋。
如果这是条件的话，那宋雪见是否也记得？
她应该是记得的。
身为宋家的继承人，她知道得肯定比宋雪影多得多。
然而宋雪见会告诉她吗？
大概率不会。
反正眼下，凌意没有联系她的方式。
哪怕是游戏里，她也联系不上宋雪见。
万众瞩目的“白色天神”。
也是毫无自由的“白色天神”。
凌意回到游戏里，金猫早就在等着了。
精神理疗师就绪，他们还是花时间进行了一下理疗。
凌意在理疗结束后，想去一趟天赋检测室。
想切换世界路人的天赋，就得借助一下天赋检测室。
她自个儿暂时还没有切换的方式。
叶雨天天切天赋，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窍门。
她挺想请教下的。
然而，理疗刚结束，九命就有客人登门造访。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叶队也是不经念，这就过来了。
金猫对于叶雨的到来并不意外。
事实上，昨晚叶雨就要来。
是金猫说凌意下线休息了，他才没过来。
今天一大早，叶雨又问金猫。
金猫研究了一晚上神装，打着哈欠道：“来吧来吧。”
天成挺有钱啊，这都嚯嚯多少了，还眼馋神装呢。
昨晚金猫一宿没睡。
把凌意和小鱼收获的神装给研究了个明明白白。
这波实在是收获不菲。
能稳稳凑出两套神装，一套近战一套元素系，刚好适合凌意和小鱼。
还剩下不少散件，可以卖给其他选手。
不只是叶雨联系。
荒海也来问了，金猫直接回他们：“没有元素系和防御系的散件。”
荒海立马没声了。
先锋赛上，上龙是元素系，不翻车是防御系。
一听没有这俩的散件，荒海也就“无欲无求”了。
圣戈的阿芸也联系了金猫。
金猫道：“近战我们自己用，到是有个精神系的散件。”
阿芸不死心，道：“路人01用的了那么多？”
金猫笑眯眯的：“刚好凑齐一套。”
阿芸：“……”
乘风和尘醒的战绩都不错。
他们也拿到了不少神装散件，然而他俩凑一起，也没凑出一套。
尘醒还好点，只是缺个鞋子。
乘风就惨了，只收获了一顶帽子，戴上后还很像个二笔——疯队长的原话。
皇明、轩辕和苍穹也都来问了。
巧的是，凌意这边还真有个很适合岳青的散件，同时有一副手套也适合玄嚣。
至于苍穹那边，金猫回了和荒海一样的话：“没有元素系和防御系。”
适合岳青的散件也适合叶雨。
或者该说，叶雨是什么都适合。
天赋万花筒在神装这块，宛如一个捡破烂的，只要是凌意和雪影不要的，他都用得上。
至于天成的资金嘛……
咳，老牌战队的家庭毋庸置疑。
金猫守在了理疗室外，凌意一出来，他就详细给她说了神装的情况：“一套近战给你，还有元素系的散件，刚好可以给小鱼。”
她和小鱼满配置后。
多出来的散件分别是精神系的镯子，适合“血祭”的项链，适合召唤系的手套外加适合治愈系的三个散件。
金猫又小声对凌意说：“还有枚背包扩容石。”
凌意：“这个留着。”
金猫：“当然。”
听完神装的介绍后，凌意又问：“没有武器吗？”
金猫笑道：“神武是神武，神装是神装，比赛上不会爆神武的。”
以前不可能，现在还真不好说。
凌意想想自家拿着S级武器的猫猫队长，问道：“队长，你适合什么武器？”
金猫：“？”
凌意沉吟着：“是不是需要‘弄墨’那种能变换的武器。”
金猫心中一暖，道：“我下赛季就退役了，不需要神武，有这资源不如分给大家。”
他的武器太难弄了。
一把“兼爱”已经是奇迹，哪敢想另一把全能系神武。
凌意也没多说什么。
她总觉得后续的赛事中会有神武掉落。
到时候再说，总归要给猫猫队长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