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售货机的古代生活by圆月柚子
圆月柚子  发于:2024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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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水师肯定需要先进的战船和适合打水仗的武器,目前她们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如果是从头开始研制战船,培养水师,又是一大笔花销。
盛珺听着,忍不住道:“若是能从哪里弄来现成的船进行改造,或许就能轻松些。”
“改造?南边就算有船肯定也不好动手去抢,那就只能往外面看了。”
枣儿想了想,“月丽国的造船技术似乎还不错,但目前据我所知,周边最会造船的应该还是倭国。这几年皇帝还开通了一条从东南海域到倭国的贸易线,赚了不少钱,也买到了挺多东西……”
一听枣儿盯上了倭国的船,盛珺自然是一百个举手支持,暗搓搓道:“对,他们那边造船技术确实不错,不然也不能漂洋过海去南边找皇帝做交易了,如果能拿他们的战船来改造,应该能省大功夫吧。”
倭寇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不然也不能在海上兴风作浪。
虽说现在还没有倭寇闹海的消息,但以现在的情况苗头来看,两国间连贸易线都通了,倭寇出现估计也是迟早的事。
“虽说如此,但从地图上来看,去倭国怎么都得过一段海,拿到他们的船也不是什么易事,还是到时再找机会吧。”枣儿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先按原计划把北地统一了再说。

大牛一行人终于到达牙地,与铁柱成功会面。
“铁柱,好久不见了!”大牛过来与铁柱热情拥抱。
“好久不见,你……”铁柱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从大牛身后走出来的李发宗。
他顿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是爹??”
大牛忍不住狂笑不止。
李发宗也跟着大笑两声,过来拍了拍铁柱的肩膀:“好小子,这几年真是辛苦了,干得好,没丢咱家人的脸!”
不见面还没那么想家,一看到亲爹露面,铁柱的眼圈就悄悄红了。
两人很快去旁边单独叙旧去了。
木其尔便与翠翠和拉克申等人交谈起来,说起鞑靼那头的情况。
木其尔在儿时就被拐子带离了草原,对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她说了一些自己打听来的近况:“目前草原上最强盛的部落叫塔塔尔,与冬城彻底决裂的也是它。不过,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与分析,部落那边也不是完全的受害者,虽然被抢了牛羊,可应该也是想趁着这件事甩开冬城……”
甩开冬城是第一步,塔塔尔或许还怀揣着更大的宏图伟愿,比如说用铁骑踏平北地并在四处掠夺什么的……草原上的部族不像回纥,他们是完全不会种地,也没有很好的条件去种植。
而像塔塔尔这样的部落又是好战分子,自然也很喜欢靠抢夺东西来填饱口腹之欲。
并非所有部族都喜欢这样,可目前塔塔尔却是草原上的领袖部落,凡事就是它说了算。
“唉。我之前离开草原的时候,争斗就没完没了,不过塔塔尔部落那时就与冬城合作上了,成为部落之首也并不意外。总之那个部落的作风的确是贪婪又卑鄙。”拉克申郁闷说道。
若不是塔塔尔,拉克申当初也不会带着族人从草原上离开。
不过,或许是福祸相依吧,没有离开草原就也不会遇到方军了。
在兴和的日子幸福又安稳,尤其是肚子,格外满足。
他的家人一个都没少,全都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孩子也能享受到最最优质的教育资源。
可以说,兴和就是拉克申等人的救赎,让他们从落魄的苦海中脱离而出。
如今他们已经慢慢过惯了这样的日子,睡在安稳的房子里,每日在养马场与自己最爱的马匹为伴。
就算后面草原安稳下来了,召他们回去,拉克申也是不愿意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留恋故土。
而他这辈子已经长成兴和的形状了,就是死了也打算做兴和的死鬼。
就算后面方军统一鞑靼了开始搞发展,让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草原上的其他人也永远比他拉克申少了好几年的舒坦生活。
嗯,有对比才有幸福。
果然还是他更有先见之明啊,早早投靠兴和!
想着这些,拉克申说话时的语气也不禁漏出几分得意。
他的嘴角翘起笑容:“我以前在几个小部落倒是有些人脉,可惜在草原上人们总是居无定所。很长时间不见,我现在也不知他们搬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啦!”
木其尔颇为不解道:“拉克申大叔,帮不帮忙倒也没什么,可你的语气为啥这么自豪啊!”
拉克申笑容一僵,尴尬地捏了捏胡须:“啊哈哈!没有啦,我就是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要重回草原了,忍不住开心嘛。”
大牛表示十分理解:“这很正常,毕竟草原是你们的故乡。后面咱们管理鞑靼肯定也需要自己的人手,到时候你可以申请一下,举家搬回草原做主事,那样就可以一辈子待在故土上了!”
拉克申听着,感觉自己今晚都要做噩梦了:“倒,倒也不必……”
正好铁柱父子叙旧归来了,拉克申赶忙岔开了话题,几人又聊起了收复鞑靼的具体计划。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让冬城和鞑靼的摩擦白热化,消耗两边实力,我们趁虚而入,黄雀在后才是最优解。”
铁柱坐下来说道,“但冬城里还有许多百姓,鞑靼也有不少被迫参与到争斗中的小部族,我们还是直接雷厉风行地解决掉他们比较好。”
皇帝和奉王那是实属缓兵之计,可冬城这边就不一样了,他们还是有很多办法解决的。
毕竟,他们在武器研制上可是从来都没懈怠过,最近又有了新的成果,随着大牛他们一起过来了。直接正面刚武器,完全不用怕对方。
眼下天寒地冻的,那两地的人都很缺粮,这就是一道明显的短板。
再就是有公主和格逻带领的骑兵大军。
有了铁柱他们找来的专业资料和上好的装备,如今回纥骑兵的实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么说吧,以前格逻他们打莫却可以说是十分吃力,但现在若是再次交手,绝对能将对方远远甩出十万八千里。
别看莫却最近在背地里骚动,好像很有能耐做大事似的。
但格逻他们有自信,只要自家的铁骑一出,莫却整块土地都得抖上一抖,两军一会面,估计对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夹着尾巴逃走!
没错,就是这么牛。
说起来,经过一系列文化认同的思想工作,公主和格逻的大脑也渐渐长成了方形。
当然,不只是因为方仙儿那世界大同的中心思想深得人心,还有很现实的一点,那就是大伙都尝到了背靠方军的甜头。
精良的武器,丰富的物资,无穷无尽的知识。
就算他们自己有本事当了皇帝,恐怕都无法接触到这些神奇的东西。而在方军这里,这些却只是常见的基础品。
虽然俗话总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宁做鸡头,不当凤尾。
可是,在公主她们看来,鸡只是随处可见的家禽,哪怕出了头,也不过是被人端上饭桌或是任人宰割的宿命。
而凤尾却不同,总有一分成为凤头的希望,就算再落魄,那也是能飞到天上去的神鸟。
总之,公主和格逻虽总在私底下较劲,但也达成了较为一致的共识,认为追随方仙儿是件明智之举。
铁柱他们这边已经把话说得差不多了,最后落下一句收尾语: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先回去整顿队伍,整合情报,等计划万无一失后,就正式出发前往冬城!”
商量完,一群人很快开始准备工作。
牙地与草原并不直接接壤,要么从莫却那边绕路,或者就是从冬城进入。
早些时候,草原外围的一圈是被三座不同的城池包裹着的,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全都成为了冬城掌握着的地盘。
如今放眼整片土地,冬城的面积也是十分可观。
但城中百姓的生活如何,从冬城军的做派和修起来的高大城防就能窥到一二了。
将出战时的准备尽数打点好,浩浩荡荡小有规模的方军就踏上了征途。
仗着有描画细致的地图,他们抄了条监守薄弱的路线接近冬城。
冬城看守严格,进入城门都要遭受细致的盘查与搜身,不好低调潜入,铁柱他们便也没有遮掩行踪,直接带着大军兵临冬城之下。
“不好,有敌袭!”
“这到底是从哪来的兵??斥候那边咋一点消息没有啊!”
“快,快关城门,去给大人报信啊!!”
冬城军训练有素,但常年无战事也有些懈怠了,虽说反应已经很快,但是仍显得有些慌乱。
城门很快紧闭,敌袭的号角立即吹响,只是报信集结还需要点时间。
守军站在城上开始喊话:“来者何人?速速撤离此地!”
可铁柱他们却没有等对面人到齐后开启回合制游戏的意思。
也没多废话,只让骑兵留在原处,步兵则是肆无忌惮地走到了离城墙较近的地方,扬了扬手,牵出一架火炮,还是威力最小的那台,二话不说就将城门轰了个窟窿。
准头很好,火力可控,只破门,未伤人。
他们的动作突然,对面冬城的弓箭手甚至还未集结就位,来不及落箭发出警告,就看着强敌风一般地到了眼前,又不知抬出了什么妖器,以迅雷之势破开了己方坚实的城门!
惊雷般的轰天巨响在耳边响起,不少人都下意识趴在了地上,一时之间惊得鸦雀无声。
所有冬城军都惊呆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不守规则的队伍。
以前他们也打过不少仗,就算是鞑子那样的悍匪,也不会如此勇莽,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除非是夜袭,想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否则打仗这种事,按说是该先有个商量的过程,先开口谈条件拉扯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别的方式解决掉,毕竟谁的军费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打起来城池重建也是劳民伤财。
再就是,双方都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不是该互相试探试探吗?
对面竟然直接就到城下开干了!
这群莽夫就这么不怕死,不要命,笃定他们的万箭齐发来不及射出?投石机来不及装填?
好吧,他们确实来不及……
而且对方还直接拿雷器轰开了城门……
不过也是,对方都有那样的神兵利器了,的确是有横行乱来的依仗。
毕竟,只要再来那么几雷,整座冬城都能被填平了吧……
想明白这些,所有在场的冬城军都变得萎靡不振,哪怕是身后的援军已经陆续赶到,也无法打起精神来。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
“咱们打不过的,对方有一种雷器,刚一响就将城门轰碎了……”
“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鸡毛,你倒是自己看看啊!!”
很快,所有新来的也看到了那还在冒烟的城门遗迹,也跟着忐忑起来。
有个将领模样的人见状,大喊道:“都别慌!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全力与对方拼了,不然岂不是任人宰割吗!投石机在哪里?快些抬过来,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军心又隐隐燃起,谁也不愿任人鱼肉。
“杀出去!!”
“没错,我们直接杀出去迎敌!”
就在这时,敌军那边忽然发话了。
“各位,先别急着动手,请听我说上两句。”
那声音很响,也很清晰。
冬城军一听,竟然下意识停了动作,接着便冒出相同的腹诽。
先别急着动手?对面还真有脸说!
刚才到底是谁二话不说就动手轰了城门啊!
那声音接着道:
“诸位也看到了,我们手中握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武器。刚才那一炮属实是迫不得已,我为冬城的城门道歉,可若是不直接显出这宝贝的威慑力,就会让人生出不必要的侥幸心理,无法正确认知到我们的实力,带来许多不少麻烦。”
“我们不想伤害太多人,也没有掠夺物资的意思,如果你们能降,那我保证所有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请让我们平和地解决这件事吧。”
话虽然没什么营养,可冬城军这边不少人都动摇了。
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本身是分辨不出来的。
可他们明明拥有强大的武器,却愿意停下动作好声好气这样劝说他们,这才是最大的诚意。
也让人愿意相信对方不会为难降兵。
至于对面会不会掠夺物资?不重要。
反正他们本身也没剩多少东西了,之前吃的还是去抢鞑子的呢。
正犹豫着,刚才那冬城军的将领就忽然道:
“都别上了对方的当!他说的话一定是骗我们的,他们这是打算兵不血刃,以最小的代价谋夺冬城!而我们从最初占下冬城开始,就已没有后退的路了!”
“众所周知,北地不可能养出如此精兵良将,眼前这些定是皇室的军队,要来清剿我们!我们在对方眼中早就是叛军,若是真的落入对方手中,又怎么可能好过?不如拼出一线生机!”
“对方如此虚张声势,说不定是刚才那雷器也有限制,或者只有零星几响!从南地跋山涉水而来,短期也无法携带大量军备,我们仍有胜算!”
“投石机何在!!都不要怂,开门迎敌吧!”
这番话有用!
残缺的城门彻底大开,冬城军很快握紧手中的利器,高喊着冲了出来,打算正面迎战。
刚才喊话的是大牛,见自己劝降失败了,也是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看来我的谈话技巧还是不够精妙啊……”
但这会儿也没工夫多说了,方军们俱是摆出认真的架势迎敌。
他们装备精良,不锈钢的战甲与武器所向披靡,战术也极具纪律性,军心稳而强盛。
两方混战在一起,很快就呈现出了压倒型的局面。
方军在动手时甚至还有余心手下留情,尽量只伤不杀,毕竟对于总是缺人用的他们来说,地上躺的个个都是储备劳动力。
冬城这边,投石机已被架好了,却迟迟没有人能启动它。
因为但凡试图操控投石机的人,都被不知哪里飞来的野箭给射倒了。
冬城军渐渐发现,情况与将领说的完全不同。
无论是正面对敌还是如何,都看不到他所说的那一线生机,只有无尽的绝望与黑暗。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士气越打越低迷,最后竟然有人不好好打了,见方军手下留情,便故意挨一刀躺倒在地,闭上眼睛装死,再也不想动。
当然也有少数负隅顽抗的,但坚定的心也弥补不了实力上的差距,最后也只能无奈落败。
处理冬城军从头到尾也没花太多时间。
方军一边清理战场,一边派人去城里问话,顺道追击一下漏网之鱼。
之前带兵的将领已经被抓获了,但那并非冬城军的首领。
首领姓曹名哀,原是一名副将,跟随大军一起来到边城,在熬死了原先的主将后,就自己坐上了主位置。
逍遥自在的生活让他的野心愈发膨胀,冬城就慢慢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曹首领估计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他们都打进城了,对方从头到尾也没露过面,大概率是跑了。
冬城的事,都是他们从小道消息了解到的,肯定还是不比生活在这里的人知道的多。
冬城军那些俘虏得盘问,但只从他们的角度问话肯定有疏漏,还是得多问些人。
在他们开始攻城时,城中百姓听到动静,全都跑回屋里躲藏起来了,多数人家怎么敲门也敲不开,方军的人也不强求,抱着愿者上钩的心态轮流敲过去,终于还是遇上了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人。
眼下,肯打开门的是个年轻的汉子,看着两个方军忐忑道:“两位大人……有啥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这条街上你是第一个肯开门的人。”一名方军稀奇道。
年轻人笑道:“我家只我一个人了,无牵无挂。况且大人们都有进城的本事,怎会没有进人家的本事呢?但却还是不急不缓地敲门,颇有君子之风范,我便壮着胆子开了。”
倒是一个聪明又有胆识的年轻人。
“你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方军问。
年轻人想了想:“刚才的攻城战,想来曹统帅没有现身吧?如果他要逃跑,肯定也会朝草原的方向跑的。塔塔尔虽然和冬城闹掰了,但鞑靼似乎还有个部落一直想与他结亲,我想这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在说曹统帅的时候,年轻人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也下意识攥紧了。
他似乎对曹统帅有些了解。
想到他说,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说不准身上怀着什么仇恨,方军们便没有细问,很快派了一队人往草原的方向追了。
当然,也不能尽信这名年轻人的话,其它方向自然也要去追查的。
城里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在发现入城的方军没有烧杀抢掠的意思,甚至还会十分礼貌地敲门以后,愿意开门查看情况的百姓渐渐多了。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整座城的百姓都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冬城离彻底断粮也没多远了,不少人已经开始煮家里的皮制品吃,饿得前胸贴后背,话也说不利索。
方军见状,便招呼着又熬了许多压缩饼干糊来分给大家吃。
百姓们一边吃,一边打量着方军,心中只觉得古怪。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种占了别人的城后,还会主动给人吃喝的兵呢!
等吃完恢复些力气,便有人壮着胆子哭诉道:“大人,幸好你们来了!”
幸亏这个名为方军的队伍来了!
不然,等城里的食物彻底耗干净了,冬城军肯定是不能挨饿的,会吃什么就说不定了,曹统帅又不是什么好人。
总之,城里的情况很快平复下来了。
追向草原的方军小队也有了收获,大牛和翠翠都在这支追击的队伍里。
方军进城的消息已经传开,百姓们也都在说这事,那位曹统帅遮遮掩掩地跑路,怕被人发现了举报给人抓去,便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走,中途还弃了马躲到人堆里,可惜最终还是被铁柱他们找到了。
“曹哀!”大牛忽然高喊了一声。
人群中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下意识回过头,眸子一缩,飞快抽出腰间的匕首,从旁边抓了个半大的孩子过来,用刀尖抵住他的脖子。
孩子难受地挣扎起来。
“不想他死,就都别给我乱动!”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会立刻杀了这个小孩!”
曹哀恶狠狠说道。
有个看起来像是孩子爷爷的人跪在旁边绝望地哭求:“不,求求你了,放开巴根吧!”
一旁的百姓们见状,尖叫一声四散逃开,往大牛他们后面躲去。
曹哀身边还有不少人,纷纷眼疾手快地学着他的模样捉到了人质挟持,刚才叫嚷的那个老头也一并被捂嘴抓了起来。
无关的人群全都挤到了方军后方,远远地观望着,场上就只剩下了两方人在对峙。
大牛觉得十分荒谬:“不是,你这是在拿你冬城的百姓威胁我们吗?”
曹哀却是有些得意道:“自你们进城开始,说方军爱护百姓的声音就没有听过,说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也不能看着这些家伙白白送命吧?”
大牛一听,心中冒出怒火,下意识攥了下拳头。
看他这样,曹哀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太可笑了,我只是赌了一把,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不敢往前了,就因为这些平民吗?哈哈哈哈!”
“就你们这心慈手软的做派,还妄想能成大事?你们不是皇帝的人,那究竟是什么来头?”
大牛冷笑一声:“这你就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不能成大事?那也比你好些吧!起码我们没有沦为卑鄙挟持老弱的丧家犬!”
曹哀磨了磨牙:“哼,好小子,你也就能在嘴上耍耍威风了!”
“听好了,给我们准备几匹好马,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把这些家伙全杀光!”
大牛还未回答,站在一旁的翠翠就忍不住了:
“抱歉,我必须提醒一下。你们现在能活着,并口出狂言威胁我们,正是因为这些人都还活着。倘若他们死了,我们就会立刻杀掉你们。所以你只有不杀他们才能活命,这就意味着,你才是最该保护他们安全的人,懂吗?”
“人质,只有活着才有价值,所以你不能让这些人质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也不怕你的威胁,除非你不想要命了,才会去动手杀她们。而你此时挟持人质让我们放了你,不就是想活命吗?肯定不敢轻易杀人的。”
曹哀听得有点晕,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在脑中捋清楚其中的逻辑。
过了片刻,仍是一团乱麻,他便不耐烦地喊道:“别说那些废话,实在不行我就先杀一个,你们想保住剩下的人,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照我说的去做!”
“杀一个?”
翠翠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后,又飞快收回目光,“提醒一下,我袖子里有一把小弩,速度非常快,正好我也略有一些准头。”
“如果在场有任何一个人质死去,不管是谁杀的,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只要有人死,下一瞬弩箭就会出现在你的眉心。”
曹哀瞪圆了眼睛:“你敢杀我?若是我死,我的人必会把这些刁民尽数杀光,给我陪葬!”
“哦……是吗?”
翠翠眯了眯眼睛,又扫了一眼身后,心头一定。
她忽然笑起来,“一群败类,那你们就全都去死吧!”
话音未落,就听到后方的人群中传来“砰”的几声齐响。
曹哀等人一惊,下意识就要对自己挟持的百姓动手,可惜还没来得及动作,人就轰然倒地了。
被挟持的人们忽然重获自由,脸上还是懵的,有的直接扑坐到地上,有的则是胆战心惊地回身看向地面。
只见曹哀等人表情震惊,估计到死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一个个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眼睛还大睁着,只余眉心处的一点殷红淅淅沥沥往外淌着血。
大牛带着方军飞快跑过来,安抚受惊的人质们。
一旁,靠瞎扯拖延时间等支援的翠翠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这回出门带了新制的步枪应急……”
藏在她袖子里的弩箭,发射时需要抬手,动作还是太明显了。
站在远处的方军倒是可以暗中协助射击,可距离有些远,弩箭射不到这边来。
但好在她们还有步枪这件宝贝。
射程长,速度强,吃到枪子的坏蛋死了都说快。
只可惜这东西珍贵,目前只有最精锐的小队人手分到一把。
还好她瞎扯淡有用,成功等到了小队成员赶来支援。

第156章
危机成功解除,方军们开始做扫尾工作清理现场,安抚死里逃生的人质和周围受惊的百姓。
人质都有些惊魂未定,围观的百姓们情绪倒是还好,很快就从恐惧中缓和过来,甚至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刚才的见闻。
“喂,你看清了没?我就瞧见刚有唰唰两道冷光飞过,那曹厮便直接倒地了!”
“而且我刚凑近看了一眼,只在脑门上开了个那么小的血洞,也没看见暗器跑哪去了,莫非这就是说书的提到过的武林高手?”
“你们都没我知道的多,刚那丢出暗器的方军就在我旁边,我眼珠子一斜,就看到他手中举了个这么长棍棒似的东西,然后他把那玩意凑到脸跟前,好像是吹了口气吧,曹贼就被啊啊打死了,我现在想来,他吹出去的可能是飞针!”
探讨说嘴了一番,大伙很快就自发散去,急着要去给其他人传播刚才的精彩故事。
送走围观百姓后,方军们擦了把汗,全心全意安抚起人质来。
翠翠和大牛走到人质们跟前。
翠翠开口问候道:“好了,不用怕了,坏人全被处置了,大家都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有几人异口同声喊道。
还有个别两个受了轻伤,都是在刚才被挟持的过程中挣扎造成的,被医疗兵带到一旁处理去了。
见没什么大碍,大牛兄妹就打算离开此处,继续忙活别的事。
正要走,有个老头忽然带着孩子挤了过来,扑过来就要给他俩磕头,被大牛眼疾手快给托住了。
“多谢大人们救了我和巴根!”老头口里不住说着感激的话。
翠翠一看,发现在他身边的就是刚被曹哀抓住的那个小孩。
巴根这名字听着并不常见,俩人的穿着扮相也很有特点,裹的是羊皮袄子,头上还带了特制的帽子。
翠翠便问道:“你们爷孙俩是草原人吗?”
当面叫人鞑靼怪怪的,还是草原人的称呼亲切点。
老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是萨满库勒部落的人,但巴根他娘是冬城人,最近部落事情多走不开,他娘挂心这边的情况,就托我带巴根回来看看。”
部落那边不太平和,巴根娘的本意是,冬城情况要是还好,就让老爷子带着儿子暂时先留在城里。
可惜来了以后就发现,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冬城还跟草原闹掰了。
爷孙俩刚来没多久,城里的戒备就严格起来,压根不让人回草原那边去。
两人困在了冬城里,只能借住在巴根他娘家。
城里食物紧缺,一家子人节省着吃,好不容易熬到了这次方军进城。
刚城里组织开锅做甜饭,大伙闻见味儿又得了通知,就都跑出来了,排队去领吃的,这才终于饱了肚子。
吃完饭,爷孙俩就又在城里转悠起来,寻思找方军问问回草原的情况,结果就倒霉地遇到了曹哀这出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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