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by喜了
喜了  发于:2024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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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有关吗!”当即问,
听鱼沉口气,点点头,“他说你们撞过车。”
梦梦更糊涂了,“我的小电动?”
灿灵这时握住她手,“所以说,现在的孩子心思多歹毒,我们把当时的监控也调出来看了,你当时载着拿云,拐角和他的车撞了,拿云拿手机出来拍,还报了警……”
梦梦一下就想起那次(3.113),正和汤有容较着劲儿,拿云很小心,什么事儿都警觉留着心眼,所以撞得没怎样也拍了照,后来是报了警……
“是他……”其实对人,梦梦完全没印象,就是现在想来都觉着不可思议,一来,是件儿多小的事儿啊,至于吗!
听鱼眉头始终蹙着,“这孩子我们也彻底调查了,家里背景到不复杂,就是这个孩子自身确实能量不小,钢琴弹得好,少年老成,他能做出这样的一些事,倒也不稀奇,心思缜密,行动力强。所以说,有时候对方实力不见得要有多雄厚,只要够心细,大胆,豁得出去,也是极可怕的。就是,我总觉得,光凭这一件事,他对你恨之入骨到这个地步,心思再老成,筹谋到这样精细利落……”
灿灵也望向他,“是的,想想是总觉着不现实,可是也不由你不信,现在的小孩儿睚眦必报的程度,冲劲儿……你刚才说对了一点,这孩子有能量呢,他三教九流的这些半大小子号得那叫一个全整,到现在,还有一些孩子在九处门口闹!”灿灵又看向梦梦,“也是梦梦以前名气大,中都也不尽是对她忠心的,人家盯住了,一门心地存着歹意弄她……”灿灵多忧心呀!
这次看来,还真是万幸,煦阳承认对她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兴趣”,“舍不得直接搞她”,也是少年猖狂恣意、随心所欲吧,弄你身边的人,弄听鱼,弄灿灵,挑战权威的男性,更刺激!
梦梦已经蹙眉望着门外前方不眨眼,人心险恶,一个在钢琴领域那样有天分的男孩子,内心,如何这样扭曲!想不通……

这事就这样落幕也好,鹿梦其实就想知道个来因去果,免得总带心事过日子,累。
年底乐团是忙,她往培训班的院儿这边来是少了,遇见好好的时候就更少了。
可得空,梦梦的心总牵挂这头。
这天阳光好,下午也没什么事,梦梦吃了午饭就晃过来了。如今这个院子已初具培训班气象,是梦梦想要的样子,她一人这个屋逛逛,那个屋摸摸,心上都是快活的。梦梦想过了,专业人做专业事,这个班儿办起来后,她不露面、不插手,交给一个行家全权打理,至于培训项目、课程安排、教师配备等等一切,都让人行家去专业张罗,她退居幕后就当个出钱的老板也蛮好。接下来,等这边上了轨道,她“第一个产业”算落实了,就可以着手第二个……
此时梦梦就坐在钢琴边,边漫不经心敲着琴键,边想自己。忽感觉门边有人看着自己,扭头一看,是好好。
好好站在门口,逆光里,望不见他具体的眸神,只觉他专注地望着自己。
梦梦也没起身,笑,“回来了,好久不见。”
好好回到“好久不见。”说着,走来,
梦梦也没在意,回过头来继续想弹首曲子的,
没想,好好躬身从后面抱住了她,头靠在她肩头,
鹿梦肯定怔住,不过没慌也没挣,和他挨得这样近,也侧头瞧了,可以感受到好好的情绪低落,
“对不起,我现在好难过,让我抱抱你缓缓吧。”好好轻说。
鹿梦如常两手在琴键上弹,《月半小夜曲》,很抚慰人心的。
“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出了事故,再也不能做他爱做的事了。”好好轻轻在她肩头磨蹭脸蛋儿,像个小朋友,
“哦,那是很遗憾,好好劝劝他,还有许多有趣的事,可以换个角度重新出发。”梦梦用心谈,温馨说,
“嗯,我也是这样在劝他。”好好拥她拥得更紧些,“会好的……”
好好是多么多么“用心”地在看她呀!
煦阳,被剁了双手的小指头。对,两只手的都剁了。
叶听鱼信守自己对她的承诺,“等抓全了,都剁下来埋好。”煦阳的两只小指头全献到了她跟前,鹿梦亲手埋的,她这才解了全恨。
却,煦阳一双手就这样废了,跟毁了他一辈子有什么区别!他所有的天分、才华,靠得就是这双老天相中的手啊!——你叫好好如何“放得过”……放得过她……好好久久拥着她,听着这让人心舒的“月半小夜曲”,梦梦弹得很好,因为她用心:好好注视着她,仿若陷入自己的迷思,实际,已成“巨兽”要吞了她……
今一回国是中午抵达,稍事休息,正好说央音院礼堂有个彩排他得去看看,今一觉着挺好的,正好顺道能接梦梦回家。
年底慰问活动多,大型演出也多,自然各类彩排就多,他正好管这些,免不了常得到现场。他来了,对任何演出团体而言都是大事,安排得不晓得几细致贴心,先会到小会议室听听主要负责人汇报介绍一下。
这次也没啥不同,今一一行到小会议室落座。才坐下来,端茶倒水的,客气不得了。今一就望见桌上有一堆文件夹,上面标题是“三轮面试”。今一随手拿起一册翻了翻,“这届新生入学的工作还顺利吧。”
陪同央音院这边的另导赶紧答,“顺利顺利,”
“我听说,那天面试,有个叫煦阳的被提走了?”
貌似随口问。灿灵第二次遇车祸,当时是没和今一说,可,元凶就此捉到了,肯定跟今一通了气。
别的没什么,今一心里有点疙瘩的是:这个煦阳,是小都的?……不过当时梦梦实在情绪不定,说幕后黑手捉到了吧,她该高兴,可又实在高兴不起来,太多唏嘘,后怕,疑惑……反正弄得今一又劝她,暂时没顾得上自己心里这点小疙瘩。
“是是,哎,就那么闹得,小礼堂的面试都没进行下去,转到这边大礼堂来……”另导正说着,忽见本还在漫不经心翻名册的今一手突然停了,人也望着名册这一面,眉心一下就蹙紧!
乖乖不得了,你说这一面录取名单里,叫今一看见谁了?
时可橙!
他那本“明令禁止”甚至连报考都不得报考来的表妹,赫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录取名单里!
你说今一能不怒吗!谁这样大胆,我的地盘,我“说一不二”的事儿,竟然“悄无声息”翻盘了!

第701章 134
听鱼下班回来没见梦梦的小电动,却听见院儿里洗衣机烘干机运作的声音,进来一看呀,见今一卷着袖子在洗衣裳。
“回来了,梦梦回来了吗,”都晓得他今天回国了。
“没有,”今一看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儿,
听鱼看了看手表,有些疑惑,他回来不算早,梦梦还没回来?
“我下午去过央音院,也没遇上她,说她去社保局送东西了。”今一走到烘干机前,语气有些冷漠就是。
“哦。”听鱼本想进屋去。这三位远没到“离了梦梦,私下亲熟”的地步,他冷漠,他也不会没话找话。
“听鱼,”今一又叫上他,他手上还拿着已经烘干好的他的筠装外套,抖抖,也不看他,“时可橙是你操作通过央音院入学的吧。”
听鱼一听,住了脚步,并面向他,“是。”
今一放下手,望向他,很阴沉,“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是我禁止她考过来的?你什么意思。”
听鱼眼神一直很淡静,“今一,这事儿我没有和你商量,着实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好在今一心里再怒意,也能听他解释完,特别是听他说“是梦梦主动提起这件事,她让我解决小都这些孩子的正常入学”,今一心上更冒火,但也压住了,“梦梦?”
梦梦当时找了个多拙劣的借口,“拿云有个远方小妹妹是小都的”,她提到的事儿,听鱼都是亲自去办,怎会不留意到这里头有“时可橙”?可也说了,当时他俩心里都清楚,这是今一故意卡他表妹呢,但只要是梦梦的意愿,听鱼都会尽力满足,正如听鱼这会儿对今一说,
“我明白你卡着时可橙不让她入大都,也是为梦梦,怕上回那件事还有连带,”听鱼顿了下,稍低下头,“我也担心,可是梦梦主动提起,我觉着,她内心是不想因着她自己捎带上其他人的前程,她这些时又太不顺了,想想,还是顺她的意吧,真出事儿,我们再帮她扛。”
今一哪里又不晓得“要顺她的意”,要不这搁从前,早爆了不是。今一这会儿更怄的还是,你要“顺意”,解决时可橙的事,直接找我呀!你叫叶听鱼来办,还瞒我……今一是心里怄。
好在啊,这磨来磨去这么些日子了,眼见她闹汤有容、听鱼遇袭,又灿灵车祸的,梦梦一直就没个安生快活时候,今一还不是心疼她……算了,先忍下来了,等她回来再找她“一对一算账”!
可,今日今一归国一回来就遇上这堵心,人顺道都来了央音院还没遇上她,就注定……不顺是吗,
接下来,何止不顺,简直扯着心肺的疼了!这一天,算得上今一一辈子“深刻痛心”的一天了……
对听鱼来讲,第二次,小鹿第二次“不正常的不归家”也绝对叫他撕心裂肺,
六点了,梦梦还没回来,听鱼就已经开始揪心了,
今一给她打电话,她到接了,
“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
“我在六福路,这里堵车,快了快了!”挂了。
今一还有点火,我今天回家呢,一开始没想着跟你打电话是想反正我要去央音院,一会儿就见得着,还可以接你回家;后来是生了“时可橙”这气,你单位人又说你去送东西不在,我先回来了,想着你一会儿就到家……怎么,一通话你一句也不问问我呢,更过分,一句话就挂了?
今一是窝火,可人傲仙儿真是有风度,不计较这些了,
“她到六福路了,说堵着呢,一会儿到家。”还跟听鱼说,
“哦。”听鱼是应了声,反正是心不定,又想亲自跟她打电话确认,当着今一面还不好,他才挂了她电话,也说了原因,你又打,像不信任他似的。听鱼还走进房间里来,又拨通了,结果,这次她没接。
想想,听鱼心不得更躁,可丝毫没表现出来,听鱼还出去买了菜,回来择菜洗菜啊如常。
半个小时过去了,
今一眉头就没舒展,又给她打,
那边,听鱼在洗菜,水龙头冲着,人却望着他这头呢,
今一走来,“不对劲,”还在拨她电话,
听鱼也关了水龙头,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她单位直属另导电话,“你好,我是鹿梦家里人,请问下午她回单位了吗……”
“怎么样,”见他挂了电话,今一忙问,
听鱼低着头,轻轻摇头,又拨打,还是拨梦梦电话,
今一想想,也拨了个电话,“给我查辆电动车,车牌号……估计它现在在六福路附近。快!”
听鱼这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再下来,就是煎熬的开始了,
密布的天眼把六福路角角落落查遍了,今天一天,这辆小电动根本就没出现过此地!
梦梦在撒谎?
冤枉梦梦了,哪怕她与今一接通说得那一句,都不是她!模仿她的声音罢了,难怪说得那么快,又急急挂断……
梦梦啊,你去哪儿了!

灿灵踏进这个培训班小院儿已是深夜,可想,从得知梦梦失踪,灿灵的心如何煎熬。
梦梦身边人,包括住这院儿的张好好,全摸了遍,一无所获。还不能宣扬出去,全仅三人嫡系力量一点点摸,一点点筛,主要怕惊动了玉羊。
听鱼坐在这架钢琴边,心思沉郁。他在想,如何去中都摸底,但不惊动汤有容……拿云此时还在外地演出,今一已与他通过话,扯了个很平常的由头,他那头并无异常,看来还不知梦梦这头的状况。
三人此时内心都揪成团,但都还保持清醒,晓得哪些人不能惊动,或者这么说,赶在事情闹大前,尽力摸底摸透,也好掌握先机……但,这不比任何事,是梦梦不见了啊!再努力保持清醒,心也无法安定,躁郁着,疼着……
“我一会儿就去中都,”听鱼说,
灿灵望向还坐在钢琴边的他,“可我感觉这次跟中都没关系,拿云他们在中都布的线还不够多?若汤有容动手,拿云不会无觉。”
听鱼就望着窗外,“我是指梦梦自愿回去……”
灿灵明显一顿,接着,眼更沉,“那是,她要自己想回去了……”可又一躁,“她想回去就回去,躲个什么!”
听鱼这时望向他,“我也就这样猜想,若真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听鱼眼里尽是忧伤,叫灿灵见了心又是一扯——何时见过这样的叶听鱼!他这是竟有了“忧惧”吗,他是叶听鱼啊,怎么会有“惧”!因为,梦梦丢了,叶听鱼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灿灵缓缓出气,为听鱼表现出来的“惧”,更摸摸自己的心,难道不怕不慌?是呀,若真是她自愿“走丢”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她无碍……
这时门口一阵躁动,急促的脚步声,灿灵望去,见今一打头,后头绘廷几个揪着一人后衣领推着进院来!
灿灵出来,站在廊下,
见这人被套着黑头套,背手铐着,
尽管如此,灿灵一眼也认出他来,是时意眠。今一又把他舅舅铐来了。
今一一把扯下他舅舅头上的黑头套,时意眠还是那份镇定,不过眉头紧蹙,合眼先左右轻晃晃头,稳稳心神,再慢慢张开眼,望向今一,说的话却丝毫不客气,“你是无法无天上瘾了,今一,我看在你妈妈的份上,能忍,但有限度!”
今一指着他,“别废话,只说你把鹿梦又藏哪儿去了!”
这时,听鱼也走出来了,他和灿灵都明显见到时意眠脸庞刚还愤怒的神情一瞬变得恍惑,接着,深切的担忧起来,“你说什么,梦梦又不见了吗!”
这种真心的忧急不仅不叫今一好过,甚至更撩起他的妒恨意!包括灿灵,也是牢牢盯着他——都没忘,梦梦曾说他是“极品”,这样看来,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她确认过的“极品”,果然,她和他后来又搭上了……
今一狠狠推了把舅舅,“梦梦是你喊得!说,你把梦梦又藏哪儿去了!”
也别说今一如此冲动,失了平日沉稳。想想吧,他应该是今日最难过的一个了,才回国,跟她面都没见到,还接连怄气,这下更是彻底慌了主张,梦梦不见了啊!想想上回她在小都受的罪,想想她近些时接二连三的殚精竭虑,今一心疼她啊!如今的今一和灿灵早已把她放在了心深处,她一丁点“不好”就扯心扯肺,你看看她来例假那会儿,血量多一点,今一都牵挂……
时意眠这会儿能容忍今一的任何“打骂”,他更担忧梦梦安危,意眠看向那头廊下的听鱼和灿灵,
“你们确定抓着的那个煦阳就是元凶?是,这个孩子不得了,可他能接二连三害到你叶听鱼弗灿灵近身处!一个普通孩子再大的板眼……”时意眠摇头,“你们也是关心则乱,太想安梦梦的心了,这件事绝没这简单。”
一语惊破梦中人!
可不,他们三个,对梦梦太心软了,正因为心疼她至极,太想安她的心,甚至失了从前“挖根到底”的狠心……
三个都脑袋直发麻,终究还是他们大意了……
也着实如此,
当梦梦杳无音信三天,五天,一周,三周……你可想人心能痛击到什么程度!
事情终究会闹大,
当玉羊终于得知梦梦的失踪,开始盛怒里大规模寻找,也找不到,
甚至,汤有容得知,面上不闻不问,私下也翻天覆地翻找,无果,
你们才清楚,这次,才是真正的“太不简单”!
鹿梦,怎能就凭空消失得这样无声无息?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人心都要死了……

底下黑压压坐着的,摸错都是二毛一往上走。
听鱼还是随他老板陈宋文一行走进会场,落座左片区三排。
今一早已到场,坐于正中四排。
灿灵是最后到场的,更靠前,二排位置。
有心人会发现这是三仙近三个月来头回一个场合露面,这是活动重要,必须参加,否则,还聚不齐,不是这个出差,就是那个下基层,好像最近他们总在外头跑……
听鱼面目平静,偶尔他身旁的陈宋文与他说话,他靠近些,点点头。
今一靠坐那儿,翘着腿,轻合眸,似养神。
灿灵也翘着腿,看手机。
若真有人够细致,会发现三仙眉宇间都有疲累色,心事重……
左侧入口处前两排开始有人站起身了,看过去,原来是二把手弗暝到了。
是的,听鱼他在左区,又是第四排,离得近,但是,他这一排没一人起身的!听鱼却,一下站起了身!!
恐怕叶听鱼这一起身,还更引人注意些!
这边的今一,灿灵全看去,再顺着他目光去……好得很,今一和灿灵简直像见了鬼的、一下全弹站起来!
二把手一行人肯定多,面上的人自是把目光全集中在弗暝身上,所以可见听鱼对她能敏感到何种程度,进来的这么多人里,听鱼一眼就望见她,梦梦!!!——关键是,显见的梦梦胖了,脸庞都肉嘟嘟起来,这要不是对她彻底熟悉,真,一眼认不出来……
所以想想今一和灿灵吧,一时这样的冲击受得了吗!三个月了,梦梦像人间蒸发了的,三个月!突然出现在这个场合,还胖了这么多……最难以接受的,肯定是灿灵吧,她是随谁一起进来的?他老子啊!——灿灵冲出来了,今一也跑来,听鱼更早已走入了这一行人里快拉住了她手腕……却这时,更多人起立,几乎全场。因为圆艏到了。
注意力全到了圆艏这边,弗暝本走向一排偏正中位置,这时也回过头,迎向圆艏,与他握手。
就这么乱里,听鱼依旧什么都不顾,一把从后抓住了她手腕,“梦梦!”——是呀,这时候还顾得上什么,这是他的妻,失踪了近三月,更是他日日煎熬揪心找了三月都没找到的,梦梦啊……
梦梦一回头望向他的第一眼,听鱼就觉察出不对劲,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怔愣,
接着,就是不耐,
“你是谁,放开!”
听鱼不放,反而握更紧,“我是叶听鱼,你未婚夫,你失踪三个月了……”可话还没说完,他堂哥叶楼缓已走来,低声十分紧急地,“听鱼,你先放开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听鱼简直是严厉地望向他,还不放,
楼缓声音更低,“不骗你,我也是刚才见到她,可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手捉着他另一只胳膊紧紧一握!
而此时,鹿梦早已不耐,被他握着的手腕已经开始扭扯,“你放开听见没有!”相当任性!
听鱼松手了,就望着她,梦梦也望着他,后因台上的音乐转过去视线,这时弗暝身边的老内助苏台匆忙走来,一手扶着她手臂,听鱼听见他对她说,“安排好了,一会儿你就上台……”语气十分小心,像,招惹不起她,怕她发火。
梦梦微笑,挣开他的手,两手背后,她这谱儿到比这现场任何人谱儿都大的,“走吧,去后台看看。”苏台赶紧“好好,”还是扶着她手臂,也有点拉着她、怕她乱走的意思吧,往后台去了。
其实这一隅发生的这一切十分快,待灿灵和今一跑来时,梦梦已经被苏台带走了。
“是她吗!”今一急问听鱼,听鱼点点头,灿灵回头就往他老子去!
“灿灵灿灵!!”却还没来得及靠近他老子,灿灵就被几个他老子身边人拦住——所以说,真正惹到面上引起人关注的,反倒是此时灿灵那“一怒冲冠恨不得揪起他老子衣领”的模样!
“滚!”灿灵连连掀开几人手臂,直往他老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一直藏着她?!!”简直盛怒!
要知道,这时二把手才与圆艏握完手,圆艏一行才往首排正中走去,他这一拦,圆艏都回了头看过来……
弗暝却很镇定,看来有准备会有这些“闹”似的,他稍偏头沉眸望向儿子,“你要不顾弗家的脸面,你自己的脸面,或者,想看她今儿个在这大庭广众下要死要活不得安宁,就接着跟我闹。”
灿灵哇,那心!——刀砍花了的乱!可好在还有理智,
松手了,
圆艏与二把手一行人如常落座。
好在,好在,听鱼与今一已往后台去,
灿灵也扭头匆匆而去,
灯灭,演出要开始了,刚才那样纷乱混乱的一幕幕实际也淹没在大佬们的握手里,没引起人瞩目,
该庆幸的是,玉羊在外访问,不在场,否则,只会更乱……

胖胖的梦梦真的很有范儿。
这会儿细致的看,才发现梦梦穿着黑色细高跟儿呢,筠裤笔挺,裤腿儿没过的,只露出细跟儿。要晓得鹿梦筠装是不脱身,可很少穿高跟鞋,她属好动的,高跟儿箍住她了。
可现在,梦梦胖是胖,可爱穿高跟儿,范儿才足!且往下看,很能运范儿。
她站那儿,一手放裤腿儿口袋插着,苏台旁边跟着,她的个老奴似的。梦梦手一抬,苏台递上曲谱本儿,她单手拿着一瞧,“勇士之歌是吧,我的三角铁加在……”看着又内行又霸道,非要按她说的这样!苏台指着给她说“加在这一段后面……”不行!她曲本儿往下一放,扭头睨他,“这显不出我的气势!”眼要眯起来,肉乎乎的脸蛋儿这个神情,别说,好媚,又拐,“怎么,昨儿才说好的又反悔是吧……”转身就要走!苏台赶紧拉住她,“好好好,”连说三个“好”!真是怕了她的样子!
别说,跟进来的三仙看着……今一都要摸鼻子笑了!她真行!
且往下看,还有:
梦梦这才留步,眸微垂,又跟女王似的,“我铁声一落,曲子必须停。”
“好。”苏台应道。
她似这才满意,“烟,”真跟唤奴才的,苏台赶紧从裤腿口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烟递给她,再拿出打火机要给她点燃时,她手一抬——望向这边的男人们了。
胖胖的梦梦踩着那么细那么高的跟儿走来,停在今一面前,也不说话,就望着他,
今一笑,何等的妖孽。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打着,
胖胖的梦梦却不接,她往旁边走,走到听鱼跟前,
听鱼望着她,——听鱼其实看她看得仔细,心里起码是安心了些的,梦梦没吃亏。
“火,”梦梦“命令”,
听鱼慢条斯理也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要知道叶听鱼并不抽烟,可自跟她订婚,口袋里随时有烟,有打火机。
打着,递给她,
梦梦凑头来吸一口,又悠然烟从口鼻出,
她又看向今一,夹着烟的手指向他,“你身材比例不错,做我的模特吧。”
今一一嗤笑,“你真能作!”
梦梦一眯眼,“不愿意?”
今一也完全放松,两手都放进裤腿口袋,“凭什么啊,”都是人神,起码确定她这三个月没吃着亏,心是放下来了,能逗她了。
胖胖的梦梦一噘嘴,嘴里还在吐烟,“不愿意算了。”
扭头又面朝乐队,“肩章。”
你可以看出苏台是何等的无奈,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张肩章,
哟!两杠三星呢。梦梦现在贪得不小。
她搁那儿站着,心安理得等着苏台给她把肩章佩戴上,边抽烟,显然适应伺候惯了。
这时,今一走来抬起一手接过苏台手上的肩章,亲自给她戴上,边低头在她耳朵边蛐蛐,“你真不记得我了?”
梦梦一回头,“你不是弗办的?”
今一挑眉,“看来你把弗办上下都祸祸完了,全是你一碗菜了是吧。”
胖胖的梦梦有警觉,眼前这个不好应付,她往旁边走几步,“苏台!”还似唤她个奴才,
苏台走来,小声对今一,“您缓缓吧,具体的事儿再说,只现在别惹她,让她搞完这盘曲子……”
哪知梦梦听见了,眼睛一瞪,特别可爱,“什么搞完这盘曲子,不是为我弄得吗!”霸道得啊,
听鱼没说话,走来从今一手上拿起一件肩章,细致别在她左肩头。梦梦也不说话,就望着他,一时竟移不开眼……今一也走来,给她另一个肩头别上,轻说,“我做你模特,我叫林今一,你得记住。”
远远的,灿灵站得远远的,望着他两位一边一个给她别上“两杠三星”。梦梦瞬间更权势感起来!她始终一手放筠裤口袋里,胖胖了,但气场十足,腰挺得直,目光任性,霸道……
梦梦走去她的乐团了。
今一向他走来,望着灿灵确实轻笑,“她把你老子整服了估计。”
灿灵沉着一身戾气,总要搞明白的!

着实霸气!
梦梦坐在她熟悉的位置,一脚点地,一脚踩在椅衬上,她一声三角铁,乐曲磅礴开始;其间,尽管她坐在她熟悉的东南角老位置,却腰挺得笔直,目视台下,似看着她的群臣,她的天下;再一声三角铁,乐曲达到高潮,梦梦唇边露出惬意笑;最后一声,乐曲恢弘结束。全场响起掌声。
这是哪里?这是有圆艏亲临的庆典演出啊!从某种意义而言,小鹿着实走上了最顶级的舞台。
现场有晓得她名头的,一时还真认不出她来,只这一声声“三角铁”起毕,算惊心动魄起来,天呐,那是中都小鹿!!
可也就这一首曲子,小鹿离开舞台,再次消失人前。
殊不知,二把手新宅邸,里头闹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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