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则故事, 讲述了一对兄弟同时遇到了爆发的洪灾,他们没有工具出逃,只能求助路人,哥哥选了自己救过的人,弟弟选了救过自己的人,结果哥哥淹死了。
他以为自己救过的人会?报恩,却低估了人性的丑陋,而救过人的路人本来就善良,他们之前已经救过弟弟一次,再救一次也?无防。
原身就是背叛救命恩人的白眼狼,她被贺东恒救下,装成?乖巧的样?子?得到他的信赖,直到他死后。
贺东恒为了计划,将这笔让人艳羡的遗产暂时交由她保管,查出真正的凶手之后,便会?转交给贺云泽。
贺东恒计划的很好,结果他死后,原身直接侵吞财产,甚至在?与情夫的合谋之下,害得贺云泽终身残疾。
当然,最后她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白皎知道后,马上改变策略,况且贺东恒早已提前帮她铺好路,她会?维持原来的性格,好好为贺先生完成?遗愿。
她轻轻松松地走了。
贺云泽原地呆了半晌,才操控着轮椅离开,真相突然解开,却并未让他轻松,反而带来另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第二天。
他看到白皎下楼,女生长发扎起来,露出一张娇艳无比的面庞,她今天穿着一套朴素的白裙子?,不染铅华,青春靓丽。
白皎跟他打招呼,急匆匆地往外走,高马尾一甩一甩,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她要去干嘛?
早餐时,白皎瞥了眼时间,整个人瞬间松弛下来,她庆幸地说:“还好还好,原来是我?看错课表了。”
贺云泽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或许是那?一眼太惊奇,白皎一下便注意到,她放下餐具,轻声解释道:“之前为了处理?贺先生的事,我?向学校请假了,今天是我?上学的日子?,早上十点有一节课。”
贺云泽动作微滞。
白皎显然不在?意这些,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地说道:“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你应该不知道,我?是燕大舞蹈系的学生。”
她忽然笑道:“贺先生说过,你也?是燕大毕业的学生,好巧。”
贺云泽:这算什么好巧。
旋即他猛然惊觉,她竟然还在?上大学?
贺云泽回忆起几次遇见白皎的场景,似乎都是在?燕大周边,老头子?从来没有把她带回家,所以白皎以为的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家里。
他盯着白皎离开的背影,忽然产生了某种怀疑,对死去的贺东恒。
母亲去世?后,他一直单身,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将她带进贺宅,而不是躲躲藏藏地不肯坦白。
燕大是江省排名?第一的大学,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早上八点多,陆陆续续有学生进出校门。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崭新亮眼的车标掠去大半目光,喜欢研究车的学生忍不住跟同伴科普:“看见这车没,一个车标顶得上市区一栋房!”
白皎倒是没在?意,这是她在?别墅地下车库随便挑的车子?,黑色低调又大众。
车门打开,白皎从车里走出来,四面八方的目光如潮水向她汇聚而来。
白皎现在?又不是明星,完全不cue这些关?注度,拎着袋子?往学校里走去。
众人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媒体的力量是强大的,短短几天时间,几乎全国?人都知道她继承了一笔巨额遗产,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不少人朝她投来各种复杂目光,嫉妒、不屑、羡慕、憧憬,几声周围人的惊呼钻进耳朵里:“竟然真的是她!”
“卧槽,我?还以为又是营销号胡编!”
“这辆车几千万,这要还不是真的我?把头拧掉!”
“她好像……是古典舞系的白皎吧?!”
在?此之前,白皎一直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出色的容貌耀眼的气质让她在?大一时便被好事的校友评选为校花,追求者络绎不绝,却全都铩羽而归。
她是所有人眼里高不可攀的明星,洁白无瑕的明月,直到那?条遗产继承的新闻发布后,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古典舞课堂。
周围同学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身材窈窕的女生,窸窸窣窣地说着悄悄话。
四面墙壁上满是镜子?,倒映着她绮丽娇艳的面庞,白皎对周围人的目光熟视无睹,心无旁骛地跟老师做准备。
今天是舞蹈课小考,白皎不知道,没有一个人联系过她。
但她也?不怯,记忆都在?她脑子?里存着,身体素质也?调整到顶级。
授课老师王芳华教授是燕大特?聘的古典舞大牛,国?内八大舞蹈学院的首席,有三个都曾被她教授过。
空旷的教室里,身姿纤柔曼妙的女生穿着最朴素的练功服,在?一众漂亮出众的学生里,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但这并不能代表一切,身段和气质只能代表她的先天优势,对于优秀的舞者来说,这些只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是舞姿和身韵。
柔和的音乐如流水涌动,白皎第一个姿势做出,王教授眼前一亮,她的动作、技巧、身韵乃至气场,与音乐完全融为一体!
一整套考核下来后,白皎站定,呼吸平缓,粉白色肌肤晕染上一层薄红,茶色眼瞳熠熠生辉。
反观周围的同学,大部分都因八卦当事人出现而心神不宁,表演自然也?状态不佳。
这可不是其他人的衬托,王教授教过那?么多的学生,早就练出一双火眼金睛,白皎舞蹈动作完美协调,和十几天前的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的她虽然跳的不错,却远远比不上现在?。
她细细品味一会?儿?,才道:“白皎,之前听说你请假,我?还以为你回来会?生疏,没想到你越练越好。”
她说完瞥了眼其他人,慈爱的面色瞬间严苛下来:“你们都看着,看看白皎同学,她请假十多天,可比你们这些一直上课的练习效果强多了。”
“瞧瞧这动作,这身韵,你们试着做一做?”
那?些流言蜚语她也?听说过,也?曾感慨小姑娘年轻漂亮走错了路,现在?看她展露出不俗的舞蹈功底,当即见猎心喜。
谁知道真实情况怎么样?呢,她能确定的是,要是按照这个发展下去,也?许她能教出第九个首席舞者!
其它同学听见这评价霎时惊呆了,震惊地看向老教授,从她眼里看见了笃定,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等他们回过神,白皎早就离开了。
她换上常服去宿舍,之前她是住宿生,现在?要搬走,之前留下的东西肯定要收拾走,毕竟,其中?不乏一些价值不菲的大牌化?妆品。
思索间,她已经走到寝室门前,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
她直接推门而入。
燕大是顶级学府之一,各种配置一应俱全,四人间的寝室并不小,上床下桌,白皎扫了眼,另外三个都在?这。
她们见到她之后,宿舍里瞬间鸦雀无声。
白皎径直朝床位走去,还没靠近,好看的眉头便皱紧,她摆放的东西一向有规矩,如今凌乱地放在?桌面上,显然被人挪动过。
当着几个人的面,她拿起一瓶水乳,开学新买的水乳,只用过几次,现在?再回来,只剩下一个瓶底,她记得这瓶水乳好像是两千五一瓶。
除了它,还有其他东西也?有被使?用过的痕迹,里面的东西下降了不止一个刻度。
她看向三人,差点儿?气笑了:“我?的水乳,是你们口渴喝了吗?”
“真不怕灌死自己啊。”
几人一怔,其中?一人脾气最暴躁,当即站起身:“你胡说什么呢!”
“谁会?碰你的东西啊,脏死了!”
“我?们才不碰小三的东西,你被人包养,还污蔑我?们,说出来简直丢死人!”
白皎看着她们嚣张的嘴脸,不由得轻笑一声。
她的寝室关?系本来就不好。
她住的宿舍是混寝,准确来说只有她一个舞蹈系,其它人都是音乐系,开始只是因为作息不同,后来演变成?孤立,她并不在?意,每天该干嘛干嘛。
可是今天,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既然这样?,我?就报警。”
其他俩人瞬间怂了,缩了缩脖子?劝她:“白皎,大家好歹同学一场,你要不要那?么绝情!”
最先说话的女生翘起二郎腿,手腕上橘色光芒一闪而过,轻蔑道:“随便你报警,我?就不信你这一堆破东西,能值几个钱,要是报警,不知道谁吃亏呢,要是我?是你,早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她说完鄙夷地瞥了眼白皎:“谁知道你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弄来的,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这话她可说错了。
白皎和贺东恒根本不是所有人想的那?种关?系,这也?不是贺东恒的手笔,遇见对方之前,她已经考上燕大。
这些奢侈品和化?妆品,都是她自己辛苦打工挣来的。
她做过迎宾小姐,也?干过车展车模,即使?天生丽质,也?会?花大价钱用各种方法保养自己,因为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
说到这里就要提到她的原生家庭,这一世?的她不是孤儿?,但是让白皎来说,还不如福利院的孤儿?。
白家并不穷,白父还是一个小有资产的包工头,可他重男轻女极其严重,对待自己的女儿?甚至不如一条宠物狗。
后来白父见她越长越漂亮,开始还怀疑不是自己的种,后来鉴定了才知道真是他女儿?。
看着从小不成?器的小儿?子?,再看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大女儿?,白父作为小包工头,也?见过那?些上流人的排场,不禁动了心思。
他培养白皎古典舞,培养她出众优越的气质,却只一门心思想着把她送给大人物,后来她果真卖了个好价格,对方是个脑满肠肥的富豪。
在?被富商欺辱前,白皎拼命逃了出来,意外碰到了谈生意的贺东恒。
看到满脸泪痕的小姑娘,贺东恒出价几百万收买白家人,算是斩断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他并非动心,而是觉得她年轻,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还是一个小姑娘。
知道他对自己没心思之后,白皎就老老实实呆着,努力学习讨好对方,加上她也?聪明,贺东恒便想培养她。
所以在?此之前,白皎一直韬光养晦,平和处事,就是为了给贺东恒塑造一个乖巧的形象,现在?人死了,她也?有钱了。
那?还忍个什么劲儿??
白皎冷冷扫了眼几人,或许感觉到她摄人的气场,几人瑟缩了下脖颈。
警察来之前,辅导员先赶到了。
瞥见那?张四射的脸,她厌恶地皱紧眉头,小姑娘家整天妖妖娆娆像什么样?子??
她开口便道:“白皎,你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同学,有必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吗?”
“听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把报警撤销了。”
没想到白皎丝毫不怯:“你上来就告诉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什么没问我?到底什么原因?她们随便动我?的东西,偷我?的东西,污蔑我?的名?誉,还要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态度坚决:“我?不会?放弃报警。”
辅导员脸色登时冷下去:“白皎,你现在?还是学校的学生——”
“小赵,你说什么呢!”系主任急匆匆地跑过来,冷声打断辅导员,一转身,对着白皎谄媚地笑了起来:“白皎同学,你放心,咱们学校绝不会?纵容任何人,你有什么需要的,学校一定全力配合!”
系主任毕恭毕敬的态度,让旁边围观的人群瞬间大跌眼镜,有心人忽然想起这几天论?坛疯传的消息,白皎被人包养了。
她继承的那?笔遗产,也?成?了被包养的实锤证据,象牙塔里的学生没有社会?经验,并不知道她继承贺东恒的遗产,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只知道,白皎曾经被人包养过,怀揣着某种心思,他们一人一句话,恨不得将她踩进泥地里。
可是系主任知道,他擦了擦额头冷汗,直接喝退辅导员。
辅导员震惊地张大嘴巴,对上系主任暗示的目光,不甘心地呐呐辩解:“我?……我?也?是为她好……”
系主任简直快要被她给气死。
难道她不知道,白皎早就今非昔比了。
虽然早知道她是关?系户,没什么能力,但是这也?太没眼力劲了吧!
很快,警察便赶到了。
白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警方:“化?妆品加起来有小一万,被她们用了我?不知道会?怎么不追究,但是我?有一条宝石手链,价值三万五,我?有小票和购买截图。”
警察听见这话,惊愕道:“这是大额偷窃罪,真的确定了,起码要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什么?”
方才倔强的某人震惊地瞪大双眼,身后另外两位室友也?怔住了,对视一眼,都从眼里看到了庆幸。
白皎面无表情地看她:“宋玲玲,你震惊什么呢?难道是你偷了我?是东西?”
宋玲玲下意识摇头,被她攥住手腕,袖口一撸,一条橘黄色宝石项链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矢口否认:“这是我?的,我?妈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白皎嫣然一笑:“我?也?没说这是我?丢的那?条手链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手链是定制款,里面有我?首字母的缩写。”
脑子?里“嗡”地一声。
宋玲玲整个人滑落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我?错了!我?错了!”
她大力捋下手腕上的手链,后悔不迭地递给白皎,语无伦次地朝她求饶:“我?还年轻,我?才二十岁,我?不知道它那?么贵,我?不是故意的,白皎,你别告我?!求求你别告我?!”
“我?是被他们骗了,他们都说你被人包养,我?一时看不惯……”
白皎微微垂眸:“所以呢?你就可以随便审判其他人?”
“这话你留着跟法官说去吧。”
有了宋玲玲的前车之鉴,其它两个室友早就吓成?了小鹌鹑,不用警察说,便哭着嚷着要赔偿,生怕步了宋玲玲的后尘。
校门口,白皎刚出来,便看到轮椅上的青年。
路人纷纷惊艳地看着他出色的容貌,注意到他残疾的双腿时,又变成?了怜悯和惋惜。
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是一个残疾人呢。
就算有心动的女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也?会?被朋友劝走,白皎隐隐还能听见对方的劝说:“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你别被他迷住了……”
贺云泽恍若不觉,淡然自若地呆在?原地,指尖不急不缓地敲打扶手,轻叩出笃笃声,即使?处于目光焦点,他也?自有一种卓绝气质。
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贺云泽微微抬眸,对上一双茶色眼瞳,白皎朝他走过来,惊喜道:“小泽,你来接我?回家吗?”
贺云泽抿紧薄唇,看她轻松的神态,忽然发觉,她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他控制轮椅离开,白皎在?后面追,心头喟叹,他情绪多变简直就像六月的天。
司机极有眼色地降下梯子?,落下间隔的挡板。
车里,贺云泽一言不发,长久的沉默让车里气氛逐渐凝滞。
她舔了舔唇,目光穿过车窗,望着路边飞快倒退的风景。
贺云泽瞥了眼:“你也?觉得我?很可怜?”
白皎摇头,出乎他的预料:“我?不觉得,我?感觉你挺幸福的。”
贺云泽正襟危坐,漆黑的眼摄住她清润的眼珠,发现这竟然真是她的所思所想,眉尾微挑。
白皎:“贺先生说过,他早就为你预约了最好的手术团队,是你一直拒绝进行手术,如果你真的因为双腿残疾而自卑,而恼怒,你早就接受手术,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而且,我?觉得,心的残缺才是真正的残疾。”她深深凝望他,意有所指地说。
贺云泽凝望她的脸颊,窗外的橘红色晚霞烂漫地涂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在?她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反问白皎:“你想知道我?双腿残疾的原因吗?
白皎眼珠滚了滚:“你想说自然会?说。”
贺云泽眉眼阴郁,他最厌恶这样?的态度,冷声道:“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白皎疑惑地看他。
贺云泽:“你跟他一样?虚伪。”
意料之外,她好奇又期待地问他:“你说的他是指贺先生吗?”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对我?的夸奖吗。”
贺云泽一言难尽。
白皎认真起来,眼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小泽,你不知道。”
她满足地笑了起来,仿佛北国?千里冻土于刹那?间绽开绵绵不断的绚烂温柔花朵。
“到家了,我?推你下车吧。”白皎温柔地说。
贺云泽根本来不及拒绝。
滚轮碾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他摸上双腿,没有任何感觉的下肢,她之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根本不在?意身体的残缺,也?并没有被轮椅禁锢自由的怒火,反而觉得十分快意。
因为他一直觉得,这是对贺东恒的惩罚。
每当看到贺东恒面对自己时的情绪,他就感到无比愉悦。
现在?他突然发觉,这一切早就没了意义。
白皎不知道他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加快步伐,期待地走进大?厅。
此时不过傍晚,金乌西垂, 天边云霞漫天, 绚烂地铺陈在天空之上, 射出千万道虹光。
她刚进大?厅, 就见到两个人, 一个是容貌姣好的女生,年纪二?十多岁, 穿着职业套裙, 见到她之后?, 眼睛噌地一下亮起来, 眼里满是惊艳。
“白小姐, 您好。”周茹率先出声,神情略带几分拘谨。
另一个是西装革履的年轻男性,衣着整洁,打扮清爽, 容貌英俊, 他微微躬身?,礼仪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 说?道:“白小姐。”
贺云泽眉心微蹙,瞥了眼白皎,她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显然,她早就知道了。
白皎坐在沙发上, 气定神闲道:“你们好?。”
之前?就说?过,她要招聘助理和管家?, 底下人办事很快,周茹就是经过层层选拔的助理,另一位,则是一名职业管家?。
他叫孙明?,在管家?学院毕业,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培训机构,而是真真正正有文凭的管家?学院。学校在国外设立,是不少上流人士的第一选择。
一般一位职业管家?,一辈子只会服务一家?雇主,雇佣前?甚至会签署保密协议。
白皎早就看过他们的简历,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两人专业素养极高,不用她吩咐也会自发行?动起来?。
比起沉稳的孙明?,周茹更活泼,一双大?眼睛刷刷亮起光:“白小姐,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想到五位数的工资,以及眼前?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周茹心里乐得直开花,又?庆幸又?感激。
她上一份工作的服务对象是位老总,后?者见她是女人,竟然搞性骚扰,让她不厌其烦,根本忍不到合约期结束,就提出终止合作。
后?者恼羞成怒,在圈子里大?肆污蔑,周茹直接成了失业人员。
如果不是白皎只招聘女助理,她到现在还在投简历。
呜呜呜,美女姐姐我可以!
孙明?则稳重更多,在管家?学院的学习,他对于自己的未来?规划十分明?朗,白皎放手?之下,很快便将佣人们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安排完一切,才?看向白皎:“白小姐。”
白皎疑惑地看着他,孙明?委婉道:“您和贺先生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事,可以尽管吩咐我。”
白皎瞥了眼贺云泽,却听孙明?说?:“我在就读时学过护理专业,贺先生您现在的情况,需要安排一位专业按摩师,以防肌肉萎缩。”
白皎闻言愣了下,她还真不知道这些,再看贺云泽的神情,她忍不住轻轻出声:“小泽?”
贺云泽冷冷道:“按摩师前?段时间已经辞退了。”
白皎忧心忡忡:“那就重新找一位按摩师。”
她觑向孙明?:“你去?安排吧。”
“好?的,白小姐。”
俩人对得起白皎开出的高薪,自发投入工作中。
贺云泽想要控制着轮椅离开,电动轮椅却一动不动,不期然间对上一双明?媚的眼,白皎半蹲下来?,以平视的角度看着他。
她的手?还按在轮椅上,显然,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旁人避之不及的青年在她眼里简直变成了随便揉捏的小面团,她像哄孩子似的揉揉他的脑袋,顶着他要杀人的目光,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容宛如炽盛热烈的骄阳,不可直视。
白皎:“抱歉,未经允许,擅作主张,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贺云泽抿紧薄唇。
“对不起,我不会改的。”
她直白地说?:我喜欢骄奢淫逸的生活,这是曾经我做梦都想要过上这样的日子。”
贺云泽瞠目结舌,他从没见过这么坦坦荡荡的女人,简直……简直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她像是灿烂盛开的娇贵兰花,明?明?白白地说?,我就是那么的娇贵,我要最好?的阳光,我要最新鲜的雨露,我需要最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从未见过这么自我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贺云泽笃定地说?:“他肯定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白皎眼底流露出一抹黯然,旋即扬起微笑:“是啊。”
她眼中爱意涌动,明?明?是张妖艳的面容,此时却有种圣洁的光辉显映:“我不需要他知道,我可以为了他,伪装一辈子。”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念头刚浮出脑海,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那个让她心甘情愿伪装一辈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贺云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她简直是个矛盾的结合体,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探究:一边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一面肆无忌惮地享受所?有。
他还不知道,好?奇心是一切的开始。
时间匆匆流逝,自从找了助理和管家?,白皎明?显感觉到生活质量直线上升,顺便改造了一间屋子,作为她的专属舞蹈室。
因为有钱,不到两天时间,改装彻底完工。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因为她办理了外宿。
经历宋玲玲件事,白皎在学校彻底出名,走到哪里,都有惊异的目光看向她。
白皎无所?谓。
说?会外宿,她自己也不喜欢住宿,有大?房子为什么非要和几个人挤在一起,完全不符合她享乐主义者的信条。
系主任听说?后?,倒是松了一口气,网络这么发达,之前?的事已经被人传到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要不是学校强势镇压,燕大?简直要丢尽了脸!
他实在怕了再出事,白皎的外宿证明?能够办理得这么快,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这天,白皎正在教室里练习。
以她为中心,形成一个三米宽的真空地带,除了老师,基本没人跟她说?话。
真幼稚。
只有幼稚园的小孩子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吧。
所?谓的孤立,白皎完全cue。
随着鼓点般的音乐落下,白皎身?上的淡白色纱衣随她不断翻身?,掠开阵阵波纹,身?段窈窕体态轻盈的女生犹如飞燕一般,摄住所?有人心神。
直到她轻盈落地,教室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王教授激动得脸颊泛红,手?掌都要拍肿了:“好?好?好?!白皎你的进步真是一日千里,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有天赋的孩子!”
她不遗余力地夸赞让之前?沾沾自喜的同学脸色发白,感觉自己好?像跳梁小丑,他们之前?到底在干嘛?他们做的事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了吗?
某些人心乱如麻。
然而此时,谁还会在乎他们呢。
课后?,所?有同学离开,唯独白皎被留下。
她看向面前?气质优雅的女人,多年习舞的经历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了不止十岁,一举一动气韵逼人。
白皎:“王教授。”
王芳华对她实在是见猎心喜,说?道:“别叫我王教授,叫我王老师就行?了,白皎,听说?你最近办理了外宿,你是个有天赋的好?孩子,就算在家?也不能耽误练功啊。”
白皎笑盈盈地点头:“我知道,老师你对我的教诲,我全都记在心里。”
她嘴巴甜,笑起来?更是艳煞人心,王芳华十分喜欢,一股遏制不住的的冲动让她忍不住开口:“白皎,老师很看好?你,我也看出来?,你现在的进度早就把?其他人甩在后?面,后?面再跟着学,也是浪费时间……”
白皎隐约猜到她的想法,眼睛微微发亮,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娇俏来?,王芳华最喜欢这样鲜活的女孩子,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你愿意跟着老师学舞吗?”
这个学习,不是普通的教学任务,而是王芳华单独教授,也就是说?,她要收白皎为徒。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激动,第一次遇到这样有天赋的好?苗子,只要不出意外,白皎的首席之位简直是板上钉钉!
她期待地看着白皎,更期待国家?舞坛再出一颗耀眼的新星。
白皎:“老师,我愿意。”
她从不畏惧新世界,她喜欢每一个未知的世界,喜欢它带来?的无尽可能。
王芳华是业内大?牛,她的名气和地位,足够燕大?特别为她调拨一间舞蹈室。
白皎过来?才?发现,这里比原来?的教室大?了不止一倍,她就在这里练习。
当天,王芳华便开始一对一教授,仔细抠她每一个动作,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疲惫不堪,白皎反倒越发精神焕发。
她纤细挺拔的身?体里仿佛拥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一次次调整姿势和状态,一次次突破极限。
因此,当她走出教室时,已经是晚上,墨蓝色的夜幕点缀着闪烁的星辰。
“学妹?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