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
“那你们三个呢？吃不吃？”
见几人都不要，【五条悟】“遗憾”地又全部揣回了自己兜里，只留了一根，拆开塞进了自己口中。
甜蜜的水蜜桃味道在口中蔓延，虽然对于缓解六眼所带来的庞大信息对大脑的压力可能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效用，但是少年还是愉悦地舒展了眉头。
同样心情不错的还有皮下的不破琉衣。
她喜欢出这种可以吃糖的角色，不像夏油杰，开始营业前还要让系统把口腔中的糖味给清除掉，避免ooc。
“有我的份吗？”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五条悟】的身后，对正在吃棒棒糖的少年问了这个一句话。
【五条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都是快三十岁的家伙了，能不能不要脸皮那么厚地来找我们青少年要糖吃啊，你自己没有钱去买吗？”
五条悟捏着下巴思索道：“我高专的时候有那么小气吗？”
本来只是单纯吐槽的【五条悟】被他一句话给弄得不爽了，一根棒棒糖就甩到了五条悟道脸上：“拿去！我还不想被人说长大后会变成戴眼罩的变态大人呢。”
五条悟的术式，无下限。成年版的五条悟早已经能够做到将无下限全天二十四小时的覆盖全身，使得所有靠近他的东西都只能无限逼近，却不能真正抵达。因此这个棒棒糖果不其然地打到了五条悟的无下限上，然后被他稳稳接在手中。
“欸～戴眼罩哪里变态了？明明很方便的好吧？战斗的时候墨镜老是掉下来也很麻烦啊。”五条悟一边说，一边拆开了手中的棒棒糖包装。
【五条悟】撇了撇嘴：“切。”
直到五条悟本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学生们才终于接受确实有两个五条悟这件事。
但是……
两个五条悟站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就先回去了，回见。”家入硝子已经挥挥手告辞了。
五条悟扭头看她：“硝子，不留下来玩一玩吗？”
经验丰富的家入硝子表示绝对不留：“不了，医务室那边还有伤员。”
没有也要有，反正她不要留在这里。
“哦，好吧。”五条悟也没拦她。
“所以说——悟你是不是应该向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禅院真希面色不善地看着五条悟。
“嗯？解释什么？”五条悟一副好似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熊猫：“就是你找了个人来假装你给我们上课，还不事先通知我们这件事。”
狗卷棘：“鲑鱼！”
“欸？我没有和你们说过吗？”五条悟故作无辜。
禅院真希：= =#
“说个屁！你只说了让我们来上课。”
“啊，那大概是我忘记了吧。”五条悟轻飘飘地说道。
学生们：= =#！
“要不是你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们至于被这个混蛋骗，误以为他是你吗！？”禅院真希气愤地指着【五条悟】对五条悟控诉道。
“欸——你们三个被骗了吗？”
虽然实际上早就猜到过高专时候的他遇到这种情况会做什么，也猜想着不破琉衣扮演的【五条悟】多半也会搞点小恶作剧，并且实际上他自己也是故意没有把话说清楚在等着看笑话，但是──
五条悟反正是不会承认的:-p
他还会嘲笑自己的学生们：“好笨哦，这么简单就被骗到。”
学生们：“……”
禅院真希：“别拦着我，让我砍了这个家伙。”
熊猫：“没人拦，你去吧。”
狗卷棘点头：“鲑鱼。”
禅院真希：“……”
你们这样我很没面子。

第8章 第8章
“欸～你好失败啊。”看着这边师生四人吵吵闹闹的场面，【五条悟】拿出口中的棒棒糖，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学生都想砍你呢。对了，我刚来的时候也听到他们说要揍你了哦～明明是老师，但是却一点都没有被尊敬呢～”
“不是哦～这个是师生之间的正常感情交流，五条老师可是最受欢迎的老师，怎么可能不受学生党尊重呢？”五条悟解释道。
【五条悟】“哈”的一下就笑出来了：“笑死了。算了，你要是愿意这么想的话，就这样想好了。毕竟二十八岁了还连老婆孩子都还没有，也就只能从这种地方给自己找点心里安──”
话说到一半，五条悟伸手就往他脑门上弹了过去。
【五条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偏头挑衅地看了过去，问：“干什么？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想打架吗？”
“不～只是教育一下小朋友，不要到处挑衅人罢了。不过……”五条悟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说道，“打架啊……我好像从来没有和六眼打过呢。”
不破琉衣感受到了五条悟的蠢蠢欲动。
［十四，把收费发给五条悟，七折，要他先付。］
［好的，宿主。］
于是五条悟兜里的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他心情复杂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五条悟】，忍不住吐槽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在这种时候发短信收钱真的很扫兴誒──”
他把尾音拖得很长，足见怨念有多深。
然而不破琉衣才不管呢，不给钱，她可没钱陪五条悟打。
【五条悟】挑了挑眉：“什么？到底打不打？要打就打，不打就算了。”
“不是，等等，你们两个这是要干什么？”禅院真希直觉不对，警惕地开口问道。
“嗯……没什么～”五条悟笑眯眯地回复道，“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吧。”
同一时刻，十四的汇报到了：［宿主，钱已到账。］
最后还是打了起来。
已经走远的家入硝子听到远处传来的动静，毫不意外地偏了下头：“啊……果然打起来了啊。”
而操场那边，二年级的三个学生已经在逃难了。
靠，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轰”的一声，他们边上的那棵树又没了。
狗卷棘咽了咽口水：“腌高菜……明太子……”
禅院真希：“喂……有没有搞错，这两个人是想要把高专给拆了吗？”
熊猫擦着额头上的汗：“这叫活动筋骨吗？”
两个六眼的对战是什么样的？
简单来说，大概就是……两个高攻高防的移动导弹炮台激情肉搏、对轰。
关键是两人都有无下限，你打不着我，我也打不着你，打半天下来，两个人彼此都零损伤，损伤全打在高专的各种建筑上了。
虽然忍不住吐槽，但是学生们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破坏力，才是名为五条悟到最强应有的。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个伪装成他们少年教师的人，竟然真的能够爆发出与五条悟本人十分接近的破坏力。无论是无下限的使用还是苍的爆发，看上去似乎只是熟练度要稍弱于五条悟本人。
“那个啊……你们觉得是那个人对无下限术式的熟练度比不上悟，还是他所扮演的dk时期的【五条悟】，熟练度比不上现在的悟。”远远看着尘土飞扬之中反复发生着碰撞与爆破的二人，熊猫忍不住问道。
“木鱼花……鲑鱼？” 狗卷棘先是迟疑着否定了前者，又不确定地肯定了后者。
禅院真希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可能是后者吧，毕竟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扮演……首先他本人的能力就要超过这个水平才行。”
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什么样水平的人才能做到模仿出一个五条悟呢？
想想也太让人觉得惊讶了一点。
毕竟那可是五条悟啊，咒术界名副其实的最强。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前面都没有说明不破琉衣的真实性别，但三个学生在一起讨论的时候，都默认使用了“他”的称谓。
倒也不是因为觉得有这样实力的人就应该是男性，而是那个【五条悟】的身高实在是太高了。
想要扮演五条悟，哪怕只是高专时期的五条悟，逼近一米九的身高也总是还有的。对方站在那儿比他们三个都高。
不了解不破琉衣的能力的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那个身高就是不破琉衣原本的身高，因此总觉得对方是女性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而就在他们还在讨论的时候，原本打得火热的两人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前一后就停了下来。
少年模样的那个从废墟中找回了自己的墨镜，捡起来抖了抖灰尘，然后扭头问体型稍微更大一些的那个：“要去吃抹茶冰淇淋吗？浅草寺附近的那家。”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应该还有吧？”
“嗯……好主意呢，不过还是等会儿再去吃好了？”五条悟回答道。
【五条悟】突然提出来要吃冰淇淋，当然不是因为单纯想吃，主要是夜蛾正道要来了，趁他还没到，赶紧溜。
听到五条悟这么说，【五条悟】戴上墨镜，抬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打算留在这里等着挨骂吗？”
“但是你难道不想看看夜蛾看到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是什么表情吗？”五条悟也戴上了自己的眼罩。
【五条悟】默了默，不否认自己有点心动。
湛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立刻狡黠地回答道：“好啊，反正也不是老子写检讨。”
五条悟：“……”
见他不说话，【五条悟】笑得更欢乐了：“不会吧不会吧？有的人不会已经二十八岁当老师了还要写检讨吧～”
五条悟：“…………”
“五条悟！！！”两人说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夜蛾正道终于带着他的咆哮到了现场。
两个五条悟勾肩搭背，一左一右地抬起手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哟，夜蛾。”×2
夜蛾正道：？？？
是他眼花了吗？为什么竟然看到了两个五条悟。
“悟？”他拧起眉头，在确认自己的眼睛没看错后，质问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反正不管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五条悟，但肯定都和五条悟脱不了关系。
“嗨嗨～我来说。”戴着墨镜的那个主动举手。
他指了指自己身旁那个戴眼罩的，说道：“是他请我来的哦～”
“明明是教师，却把本来应该由他上的课程交给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我，回来后又立刻邀请我和他一起打架了。”
他又张开手，给夜蛾正道展示他们身后破破烂烂的校园：“看，这些都是他干的哟～”
五条悟立刻辩解道：“才不是哦～夜蛾，你别看这个家伙好像还没有成年的样子，但实际上已经24岁了！完全可以帮忙代课！而且打架什么的明明是你邀请我打的吧？高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谁24了啊！老子今年16！16岁！打架也是你给琉衣转了账要求的吧？”
“‘想打架吗’，这句话分明就是你先说的吧？”
“老子先说的又怎么样？你不给琉衣转账，老子才不跟你打呢！”
一大一小两只白猫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吵了起来，夜蛾正道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
一个五条悟就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这是什么魔鬼场面！？
眼看着两人已经从打架的事情，一路往开始往“二十八岁老光棍”、“赫都用不出来的小屁孩”这种人身攻击的方向吵了，夜蛾正道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捏起正义的铁拳，往这俩头上一人来了那么一下：“都给我闭嘴！你们两个！都给我到办公室来！！！”
校长办公室，两个人齐刷刷跪在夜蛾正道面前，交代祸是怎么闯的。
这样的场景，夜蛾正道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只不过曾经跪在他面前的是一黑一白，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而现在……是两个白脑袋，两个五条悟。
夜蛾正道：= =#
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这两种到底哪一种更令人头疼一些。
“好了，现在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头疼地看着这两个五条悟。
其中还有一个想想就让他觉得头大的高专时期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
更头疼了。
自从夏油杰叛逃之后，高专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惨烈的内部人员自己拆学校的事件了。
尽管有时候夜蛾正道也会怀念起自己的那个学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怀念的是这种学校被自己人拆掉的感觉！！！
顶着夜蛾正道一脸的愤怒，【五条悟】半点也不虚，一副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和老子没关系的拽表情。
他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五条悟，说道：“有什么事情问他就好了，反正除了拆高专还有我一份，其他都是他干的。”
夜蛾正道看向自己熟悉的那个五条悟。
“嗯……简单来说就是，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所以我就把人请过来变成我的样子来代课啦，怎么样？是不是一个超棒的主意？”五条悟兴高采烈地说道。
夜蛾正道拧了拧眉。
可以完全变成其他人模样的人？
夜蛾正道可不觉得五条悟口中的完全二字是一种夸张的说辞。
六眼说的完全，那就是100％，连他都看不出来区别的程度。
这让夜蛾正道忍不住看了【五条悟】一眼。
其实……在五条悟亲口说出对方的来历之前，夜蛾正道还真的没有怀疑过这个人不是五条悟的这种可能性。
高专时期的五条悟意外穿越到了未来，或者现在的这个五条悟不知道搞了什么把高专时期的自己给搞过来了，再或者……五条悟又发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神经，自己把自己弄成两个了。
以上的这种情况，都是夜蛾正道刚刚猜测过的，但唯独没有想过面前这个人是伪装出来的。
即便是到了现在，对方还拿着自己那副墨镜在那儿又吹又擦的，动作神态看上去都和五条悟本人——或者说高专时期的五条悟如出一辙。
那双干净到让人相信绝对不含任何杂质的湛蓝眼睛，也的的确确是六眼的模样。
而且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对方刚刚和五条悟打了一架，却毫发无伤，衣服上都没沾上点灰尘。这样的情况，也和使用无下限的五条悟本人吻合。
也就是说……连术式都一样。
连五条悟都能变，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注意到夜蛾正道的，【五条悟】抬起头来，明亮的蓝色眼睛与他对上，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熟悉的五条悟式笑容，问道：“怎么样？这样子看得清楚吗？要不要我再贴近一点。”
这么说着，他竟是主动凑了上来，把自己的眼睛给夜蛾正道看。
“看，六眼哦～如假包换，很好看吧？”
同样的话，夜蛾正道曾经在十年前听过。
冥冥和歌姬第一次遇到五条悟的时候，就这样观察过对方那双大名鼎鼎的眼睛。当时的五条悟也是这么笑着凑上去问的对方。
太像了。
夜蛾正道蹙起了眉，不似五条悟那样高兴，反而是感到了更加的头疼。
五条悟一手拍在了【五条悟】的肩膀上，笑着说道：“好啦好啦～夜蛾都看了这双眼睛十多年了，估计是早就看腻了啦。”
【五条悟】这才又拉开了和夜蛾正道之间的距离，挑了下眉：“也是。”
“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好了。”
一听到下班的讯号，少年眼睛一亮，笑得更加真情实意了：“老子可以下班了？”
五条悟笑着点点头：“嗨嗨～恭喜下班。喜欢的话可以去买点甜品带回去吃，我请客。”
【五条悟】也没和他客气，摆摆手就和他道别了。
不破琉衣走后，夜蛾正道表情严肃地看着五条悟，问他要一个解释。
“嘛～不要那么严肃嘛。总是板着脸容易老得快哦～”五条悟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才是，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一副玩的样子，刚才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解释清楚。”
“唔……其实琉衣酱具体是什么个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到他的这句话，夜蛾正道差点直接骂了出来。
什么都不清楚你就这么把人往高专里带！？
“不过不用担心啦，虽然能力稍微蛮横了那么一点，不过是个好孩子哦～”五条悟笑眯眯地说道。

第9章 第9章
不破琉衣并不知道五条悟后面和夜蛾正道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即便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很关心。
五条悟说了请客，她就直接去吃了一家很贵的点心。
十四也很开心，因为他们这一趟出来又赚了好大一笔。
这次扮演五条悟的钱、上次作为本体出现的钱、上上次扮演夏油杰打架的那一场钱，再加上先前不破琉衣接的一些零零散散的单子，扣除掉扮演角色时在系统商城里的开销——
[宿主！我们已经赚到一千万啦！]十四万分激动地说道。
相比较之下，不破琉衣倒是淡定得多。
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刷着手机，甚至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就随意“嗯”了一声。
[咱们去向五条悟发传单到现在才短短半个月，就已经赚到一千万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宿主，我们只要再花四年多的时间就可以赚够50亿了！]
不破琉衣还是低着头胡乱应了一声：“嗯。”
[宿主，现在行情这么好，我们赶紧抓紧时间多接几单，尽快向着50亿的目标迈进吧！！！]
不破琉衣：“嗯。”
第二天，十四日常催促不破琉衣出门干活。
不破琉衣想都没想：“不去。”
说什么都不去。
她昨天才刚出过门，今天谁也别想她出去干活。
十四软磨硬泡都没能让她出门，最后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宿主昨天不是才答应我要抓紧时间多接几单的吗？”
不破琉衣嚼着软糖目光疑惑：“什么时候？”
“就是你吃点心的时候。”
“啊……”不破琉衣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有些茫然地问，“有吗？”
十四：“……”
十四落空的愿望不仅仅只是不破琉衣勤奋营业这一条，还有一条也同样落空了——五条悟在那天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下过委托。
虽然他依旧会动不动跑来和不破琉衣线上聊聊天，彼此互相推荐一些好吃的点心，甚至两人你来我往地给对方送上一些甜品，但五条悟就是一直没有再下过一单。
对此，十四感到非常失落。
不破琉衣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依旧还是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外出接上一次单，回来家里宅三天，偶尔去尝尝五条悟推荐的好吃点心，以此往复。
虽然收益还是一直都在正增长的，可增长速度又回到了原来系统计算的那种一辈子都赚不到50亿的速度，把十四急得一堆数据团团转。
看到不破琉衣舒适闲散的模样，它都忍不住问了：[宿主，五条悟不来下单，你一点都不急的吗？]
“啊……”不破琉衣茫然地抬起头来，“急什么？”
[五条悟他不来下单了呀！]
“啊……所以呢？”不破琉衣还是没有搞明白十四的意思。
[所以……所以……五条悟他为什么不来下单了呀？难道是觉得宿主你表现得不好吗？可是上一次咱们的还原率也是百分百呀。还是说上一次拆了高专，导致他被骂得很惨？]它忍不住思考道。
不破琉衣不急不缓地把口中的口香糖吹了个泡泡。
泡泡破了后，她才慢悠悠地回复道：“他不来不是很正常嘛。”
“我这边虽然还原度高，但是收费也贵。而且我主要给他提供的服务是和夏油杰对打，虽然很爽，但是作为娱乐消遣项目，肯定也不会天天下单啊。”
十四被她说得一愣一愣，感觉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不想就这么放弃。
[那、那出高专五给他代课呢？]它又问。
“那个本质上只是五条悟觉得好玩，外加想知道我能把人还原到什么地步所以才下的单。”
“他虽然很忙，经常没有时间给学生们上课，但是他的教学水平是很在线的，本质上并不需要花那么多钱找一个高专时期的自己给学生代课。”
“出五条悟的收费那么高，即便不动用术式，单单只是伪装出那一双六眼就已经是在分分钟拿着钱往里烧了，性价比不高，没那个必要。”
不破琉衣的这几句话，算是彻底打破了十四想要从五条悟身上赚到50亿的梦想。
它可怜巴巴地问：[那……宿主，你要不要考虑再拓展一下新业务啊？你看……隔壁名柯世界，波本五减四等于零，他应该挺需要咱们的服务的。]
不破琉衣：“……”
“不去。”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降谷零那边本来就是当着卧底警惕心格外的强，我这个时候跑去他面前说我可以变成他同期的模样，他不把我当成威胁、拿枪抵着我的脑门才怪。”
十四不吱声了。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那……咱们去文野世界找太宰治？]
“你不是说织田作还没死么，找太宰治干嘛？除了织田作，他还有啥值得怀念的人？”
十四：[呃……]
对、对哦，忘记了。
[那……那……]十四还在试图给不破琉衣想点其他可以拓展的业务，然而直接被不破琉衣打断了──
“不过好像确实可以拓展一下。”她思索着问道，“十四，如果是有人雇佣我扮演咒术师去祓除咒灵，这样的收益算数吗？”
[算数的，宿主。]
算数啊……那就好。
不破琉衣又问：“出高专时期的夏油杰，一个小时的费用是多少？”
[回宿主，一分钟一万五千円，一个小时90万円。]
“和咒灵战斗呢？”
[唔……那就得看咒灵的棘手程度了。]
“那就按漏瑚来算。”
[漏瑚的话……大概是一分钟五万日元，最高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那就是最高一百万……”不破琉衣垂着眸子思考了一下。
随后，她掏出手机，给五条悟发了条短信：【我要是以高专时期夏油杰的模样去接单咒术师的工作可以吗？】
没错，这就是不破琉衣想到的新业务。
咒术师的工资不低，如果她从出面到结束都以最快速度解决的话……
对于五条悟这种强大的咒术师来说，比起祓除咒灵，其实去任务地点的路上消耗的时间才是大头。
而系统空间的进出并不消耗钱，比起一般的咒术师，她只需要进出一次系统空间，就可以瞬间去到另一个地方。
有了这个便利，她甚至可以帮五条悟出差。
只不过要避免那种需要进行事先调查的任务。
她只能够接那种上去就是打的任务，否则扮演支出会远远超过收入，相当于花钱给咒术界干活，得不偿失。
不过要是有老板愿意按委托收费来雇佣，那她也不是很介意自己去做事先调查。
但是不破琉衣最理想的状态还是希望在一天之内可以一次性刷n个任务，这样她出一次角色就可以赚好几笔钱，比她出一次赚一笔来得省事儿多了。
当然，这种理想化的工作状态，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不破琉衣联系了五条悟。
行不行的，还是先把角色授权要到手再说吧。要是可以的话，再和五条悟讨论一下帮他出差这件事。
——最后果然还是把薅羊毛的手伸向了五条悟。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
五条悟没有拒绝不破琉衣的“角色授权申请”，他还玩笑似的回问了不破琉衣一个问题：【在琉衣酱看来，我竟然是有权利替杰做回答的那个人吗？】
不破琉衣回了他三个字：【不然呢？】
人家家属早就全没了，不问你这个挚友，我还能问谁？
总不能去问羂索吧？
他自己都没有得到使用许可呢。
想到这个，不破琉衣忍不住又给五条悟发了一句：【我可不是那种得不到许可就随便使用他人形象的火锅菜品。】
五条悟：【？】
【什么火锅菜品？】
不破琉衣：脑花啊。
羂索在夏油杰死后直接用自己的术式窃用了夏油杰的尸体，使用着夏油杰的身体和术式也就算了，还敢自称夏油杰，可不就是得不到许可就随意使用他人形象嘛。
不过不破琉衣没有解释，也不能剧透。
【没什么，就是火锅菜品。】她绕开了这个话题，直接发消息问五条悟需不需要代出差业务。
她刚刚那话来得突兀，话题转移得又不走心，不免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
不过见她告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先记在了心里。
而对于不破琉衣代他出差的提议，五条悟表示很感兴趣。
虽然那些任务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但是路途上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也确实挺烦人的。
【可以啊~】他回复道。
就这样，不破琉衣顺利开辟了新业务，而且是以她最理想的方式。
五条悟会让伊地知洁高把他的一些不需要前期调查又并不急着立刻解决的任务给积攒到同一天，然后再统一到不破琉衣这里下单。
不破琉衣则带着伊地知洁高一起，通过系统空间反复进行远距离的跨越，前往一个个地点去进行任务。
五条悟发来消息：【任务报告你干脆也一起帮我写了吧？】
不破琉衣：……
【本店只承接替身业务。】
报告她也不想写。
五条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