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绑定不破琉衣的时候，十四的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资料显示不破琉衣是影视表演专业出身，而且是业界top级动漫社团的超知名coser，以还原度超高、营业还十分勤奋著称。
因为是它第一次绑定的宿主，所以十四非常期待着自己能够带领这一任宿主高质量高效率地完成任务。结果谁成想，不破琉衣穿越来了以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宅在系统空间里当了整整一个月的宅女！
整整一个月！！！
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无论十四怎么催她，她都置若罔闻！每天就窝在系统空间拷贝的她家里，美其名曰休养生息！
见鬼了，说好的勤奋营业呢！？
“啊……那个啊……”当事人彼时懒洋洋地叼着棒棒糖窝在懒人沙发里，提不起劲儿地解释道，“那个是因为我表姐在啦，就是那个，松叶香世子你知道吧？我们异想乡的社长。”
这个十四还是从不破琉衣的资料中了解过的。宿主所在的社团异想乡，社长就是这位松叶香世子小姐，同时她也是不破琉衣的表姐。
[我知道，然后呢？]
“因为她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撵啊，‘不干的话我就禁掉你的糖果’，会说出这种超恐怖的话哦，真是可怕。但是我又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因为这家伙真的说到就能做到啊，太恐怖了。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执行力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都已经开启世界穿梭之旅了，说起自己这个表姐来，不破琉衣还是怨念满满。
十四：[……]
这种话哪里恐怖了啊！？会被这种话给威胁到的你才是真的不对劲好吧！
可是十四不得不承认的是——它好像真的绑定到了一个懒癌宅女啊！！！
这家伙是怎么顶着一米八的个头和分分钟就可以出道碾压一众男明星的帅气脸蛋说出“禁止她食用糖果的人很恐怖”这种话的啊！！！
十四：我现在想申请换个宿主还来得及吗？
换肯定是来不及换了，不过万幸的是——在空间里宅了一个月后，不破琉衣终于出门开始营业了。
好在，不破琉衣虽然懒了点宅了点，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之后两个月在名柯世界陆陆续续接了不少单，也赚了不少。
至于她接单的内容嘛……就是传单上写的那些了。
不过比起伪装成已故的亡人去给人怀念一下，其实不破琉衣先前赚得更多的，反倒是打扮成当红的明星去陪有钱大小姐们吃饭逛街。因为后者的顾客群体明显一听就普遍要比前者要更有钱一些。
至于当红明星的肖像使用权如何获得，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大小姐们自己会搞定的，不破琉衣就纯当自己是在接cos委托了。
这也是为什么要强调是在名柯世界接的单，因为在咒回世界和文野世界里危险性实在是有些高，而不破琉衣在出演普通人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的。
名柯世界虽然死人频繁了一点，但比起另外两个世界来说，真的是安全太多了。
可让十四头疼的是，不破琉衣经常干半天活就休息一天半，干一天活就休息三天，能多躺一天就不早起半秒，看得十四每天都急得不行。
后来计算过不破琉衣的赚钱速度后，它委婉地提醒她，照这个速度下去，很可能在这边一辈子也赚不到50亿。
“啊？是吗？”不破琉衣提不起劲地挠了挠头，然后说道，“那就去找点来钱快的活吧。”
然后才有了这一次主动找上五条悟打架的事情。
结果嘛好像是好的，虽然前期免费赠送了五条悟好多扮演夏油杰的时长，但是一笔赚回来的80万也算是连本带利赚回来了。可是十四怎么都没有想到，以前工作半天后需要休息一天半的宿主，这回竟然开口就要休息七天！！！
这叫什么？赚得多了，就可以躺平更久了是吗？？？
[宿、宿主，这次要歇这么久吗？会不会太久了一点啊……五条悟可是难得的大客户啊。]十四犹犹豫豫地说道。
“……”不破琉衣把头埋在抱枕里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复，“那就六天后。”
十四：[……]
好的，一分钟四万円的大客户也只值得提前一天。
十四再接再厉，又劝说了不破琉衣几句，这次不破琉衣直接不想听了，把它当方面屏蔽了起来。
十四：QAQ
而另一头，刚忙完的家入硝子也看到了手舞足蹈来给她分享自己今日所见所闻的五条悟。
“看，硝子，这是谁？”
家入硝子看了眼他手机里的照片，忍住吐槽他一把年纪还跟小孩子一样有什么东西就要跑过来分享，回答道：“你，还有夏油。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五条悟是戴着眼罩的，而照片里的夏油杰也明显是盘星教教主的打扮，可她怎么不知道这两人分道扬镳之后什么时候还遇上过并拍下了这样的照片。
五条悟仿佛分享糖果一般语调欢快地回答道：“今天刚拍的哦～”
“今天？”家入硝子愣了一下，随后想不通地拧起了眉，“夏油他不是……？”
“不是杰哦，是我今天遇到的一个超有意思的家伙。给，给你看这个。”他递给家入硝子那张传单。
家入硝子接过后看了一遍上面的宣传语，又看了眼五条悟手机里那张照片。
“……”
夏油死后半年，你已经到了需要找替身来怀念的地步了？
家入硝子没有说话，但是五条悟还是感觉到了她无语的目光。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东西。”他说道。
“不，与其说是我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倒不如说是你在搞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这个人是自己找上来了，问我要不要和她打一架。”
“她？”
“啊对，是女性哦，怎么样？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
家入硝子又看了两眼，确实看不出来。
别说看不出那人是不是女性了，她甚至觉得照片里面那个人就是夏油杰。因为对方就连表情神态都完全一样。
“你确定不是拿什么老照片来糊弄我玩的？”
“我是那种人吗？”
家入硝子：那很难说。
见家入硝子好似在玩找茬游戏一般地看了那张照片好一会儿，五条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我也是哦。”
“你？”家入硝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六眼也看不出来吗？”
“对，无论是身体、咒力还是一些表情动作，完全都和杰一模一样。打架时候的一些习惯性动作也是，最有意思的是——连咒术和咒灵都可以搞出一样的哦～很神奇吧？”
“模仿一类的能力吧，听上去好像确实还挺强的。”因为和她一个奶妈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家入硝子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很感兴趣。
顶多就是……日常性地倾听一下五条悟分享的有意思事物，并看在交情的份上没有嫌弃对方烦而把人直接赶出去。
“连杰都能模仿，而且做到这种程度的还原，确实是很强的能力没错啦，不过我总感觉她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五条悟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一般来说就算是能够模仿出外形和能力，性格和习惯性动作这些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她对我和杰之间的相处模式非常熟悉，我还故意和她聊了几句我们以前的事情，她也都接上了。很有意思吧？”
“那个感觉，不像是从外人那里得到了什么资料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情，倒像是获得了杰的记忆一样的。”
如果不破琉衣知道五条悟的猜测的话，估计只会告诉他：你想太多了。
相处模式什么的是在系统提供的情境练习中练出来的，至于以前的情报啥的……花钱在系统商城买的答案。
所以不破琉衣才说她陪五条悟聊天已经是很给大客户面子了，不只是站在五条悟的六眼底下要随时随地花钱出去，就连和五条悟聊天也是分分钟在往外烧钱啊！
当然，这些都是五条悟所不知道的。所以在五条悟的视觉下，不破琉衣身上仿佛全都是秘密。
“我原本还以为她是不是通过什么手段读取到了杰的记忆，结果她竟然说也可以扮演我，真是有意思。”
不过也正是因为不破琉衣说的这句话，让五条悟相信了她不需要获得什么就能模仿成别人。
说白了，他不是相信不破琉衣，他就是单纯的自信而已。自信不会有人能够通过什么手段得到他的记忆。
“硝子，你说如果我真的让她来扮演一个我，会不会超有意思？”五条悟跃跃欲试，“一下子又冒出来一个五条悟，上面那些老爷子绝对会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吧！”
家入硝子：“……”
“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啊，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虽然戴着眼罩，但五条悟脸上已经是明显的兴奋了。
戒烟多年的家入硝子突然想抽出一根烟来抽一抽。
“如果真的要来的话，请务必不要两个人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我想大概是做不到的吧？”家入硝子叹了口气。
毕竟以五条悟的性格，有意思的事情就要拿来把周围的人都给折磨一遍。当然，在某个人渣心里，大概还觉得自己是在分享。
“欸？为什么？硝子难道不想看看两个五条悟站在一起吗？就像双胞胎一样的。”果然，五条悟歪着脑袋兴致昂扬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家入硝子：“不想。”
一个五条悟已经够吵了，两个的话绝对是地狱场面吧？
可惜她的反驳无用，就像那么多年以来一样。
“硝子说的是反话吧？绝对是反话吧？”某个长手长脚的家伙还像只巨型猫猫一样地在那里叽叽喳喳着。
家入硝子：“……”
看，人渣的脑子自带特殊的脑回路。

第4章 第4章
五条悟确实是想第二天就去见见不破琉衣卸掉伪装后的真面目，然后第三天就拉上她出个五条悟一起玩一玩的，可惜无论他怎么短信轰炸、电话轰炸，不破琉衣都硬是不肯出来。
“说了有事，这两天暂不接单。”不破琉衣声音恹恹，提不起劲。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唔……大概再过几天吧。”
“几天？”
“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我说你这营业态度也太怠慢客户了一点吧？”五条悟忍不住吐槽她道。
不破琉衣纠正他：“现在不是营业时间。”
“那我就不能加点钱要求提前开始营业吗？”
“本店暂不提供这种服务。”
“双倍？”
“没有这种服务。”
“三倍？”
“十倍也没有。”
五条悟：“……”
很好，他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刀枪不入的人了。
五条悟很快就让不破琉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轰炸式的骚扰。
这货基本上是一有空就给不破琉衣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来营业，不破琉衣浴缸里泡个澡都能收到他两次催促，而十四也会在每次五条悟来催促的时候帮忙催促一下不破琉衣。
不破琉衣：“……”
“不是说特级咒术师很忙的吗？我怎么看你好像闲得很啊。”
“就是很忙啊，所以我都这么忙了琉衣酱就不能尽快安排一下我的单子吗？节省一下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好不好？”
“我没让你花时间和精力来催我。”
“但是我一天见不到琉衣酱就会心里一直痒痒耶～”
不破琉衣无视了他好似很暧昧的话，无动于衷地回了他一个字：“哦。”
五条悟：“……”
“琉衣酱好狠心啊——”
不破琉衣：“对，我没有心，所以别催了，过几天我自己会联系你的。挂了，拜拜。”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五条悟：“……”
“我很不招人待见吗？”他疑惑不解地问前排开车的伊地知洁高。
伊地知洁高：“……”
这个问题，他不敢回答。
好在，五条悟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嘛～想想也知道肯定不会的吧，不过琉衣酱这个营业态度未免也太消极了一点吧，说好的让人百分百满意呢？”
这个问题在又一次电话催促的时候，不破琉衣给出了回答：“都说了不是营业时间，休息时间还要让人百分百满意，你是什么黑心甲方吗？”
但是不得不说，五条悟的消息轰炸是真的挺烦的。最后，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不破琉衣因为不厌其烦，终于还是放下了手机上的游戏，终于又一次地出门营业了。
五条悟迟到了。
和以往一样，迟到了十分钟左右，是一个不至于被斥责但是免不了会被抱怨的时间。但是问题不大，因为即便他迟到了，不破琉衣的钱也是照样赚着的。
她叼着口中的棒棒糖，坐在咖啡厅的窗边，低头刷着手机。
运气不好，抽卡又没出啥好东西。又因为被迫开张，本来就没多大干劲，她略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柔软的绯色发丝在光下仿佛自带着吸睛效果，格外显眼，而她的一番动作也引得隔壁桌的女孩子忍不住激动地摇了摇彼此的胳膊。
“快看快看，隔壁桌的那个，好帅。”其中一个小声地问着另一个。
另一个也小声地回答道：“我刚进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超帅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拉你到这边来坐？”
“男孩子？女孩子？”
不怪她们有这样的疑惑，因为不破琉衣的样貌确实是雌雄难辨。
长度才到耳垂的赤色短发，一双斜挑的凤眼里是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的恹色，颈间的chocker正好挡住了本该是男性喉结的部位，而裸露在黑色T恤领口处完美的锁骨线条之下，又是平坦到几乎看不出起伏、尺寸甚至不足a的飞机场。
再加上那高挑到许多男性都不及的身高，随便踩上一双鞋就能直接突破一米八，的确是会让人有些不敢确认其性别。更别提她穿的还就是男装——宽松，随意，兜还比女装大，穿起来可舒服。
“男孩子吧？女性一般有这么高的吗？”
邻桌的两位女生终于确认了不破琉衣的性别，于是……上来找她要联系方式。
“啊……”不破琉衣看着面前这俩明显又是把自己给认错了性别的女孩子，早就习以为常。
“可以是可以，”她取出口中的棒棒糖，态度自如地回答道，“不过我是女的，还要吗？”
最后因为太帅，还是被要走了联系方式。
五条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要到了联系方式的女孩子对着绯红短发的女性在连连道谢的场景。
“挺受欢迎的嘛，”五条悟走到她面前，确认道，“不破琉衣，是吗？”
反正都是出她本人了，应该就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吧？
不破琉衣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啊……不破琉衣，请多关照。”
五条悟打量着面前的女性。
帅气，确实看上去完全不输电视里当红明星的样貌，高挑的身材和绯红的发色放在人群中也绝对是惹眼的存在，但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对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像就是一个普通人。
顶多就是一个样貌出众的普通人。
五条悟甚至观察到，对方纤细的手和四肢的肌肉线条都显示出来这是一个缺乏锻炼的人，随意的坐姿一眼看过去满是破绽，是习惯了战斗的人绝对不会呈现出的姿态，与上次见面时那个【夏油杰】扮相、战斗经验十足丰富的模样简直是截然不同。
五条悟不觉得拥有这样的能力的人会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又是一层伪装？
五条悟一面思索着，一面招招手把服务员唤了过来，点了不少甜品。
“要来点什么吗？”五条悟问她。
不破琉衣看了眼菜单，点了份和五条悟大差不差的。
五条悟难得碰见和自己相同口味的人，龇牙笑了一下：“有品位！”
不破琉衣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拿出了口中的棒棒糖，然后开门见山地问五条悟道：“所以呢？你要见我是干嘛？”
五条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她手里的糖，问：“不分给你尊贵的顾客一根吗？”
不破琉衣：“……”
五条悟今天没有戴眼罩，而是选择了墨镜。
28岁的五条悟似乎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在和人对话的时候，还会刻意把头往下低一低，让墨镜稍微往下滑一点，以便对方能看到他的那双眼睛。
总之……不破琉衣现在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对传说中的苍天之瞳。
最直白也是最直接的感受──真好看。
于是她同意了给出一根棒棒糖：“你要什么口味？”
五条悟大嘴一咧：“水蜜桃。”
兜里全都是水蜜糖口味的不破琉衣：“。”
六眼是这么用的吗？
她最后还是掏给了五条悟一根同款棒棒糖。
毕竟等会儿点心就要上来了，五条悟把糖揣进了兜里，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吃。同时回答了不破琉衣前面那个问题：“不干嘛啊～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不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不破琉衣没有意见。
反正赚钱的是她，她就按自己平日的模样出来走一圈，既不用出cos，还能赚到双倍的薪酬，当然对老板没什么意见。
她唯独在意的是——
你既然现在不吃，那还要走我一根棒棒糖干什么？就不能出去自己买吗？
[十四，把那根糖的钱算到五条悟的委托费用里。]
十四：[……]
不是，宿主，就一根棒棒糖而已，至于吗？
心中腹诽，但十四还是老老实实把金额加进去了。
五条悟并不知道自己的委托费用中突然多出了一根棒棒糖钱，虽然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太在意。他现在对不破琉衣的模样更感兴趣一点。
“你现在——是你自己原本的模样对吧？”他微微低下头，任墨镜顺着鼻梁往下滑了一截，露出那双比蓝宝石还要璀璨剔透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女性。
“啊。”
不然呢？
“真的？”五条悟上身微微向她这边倾过来了些，好似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是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呢。”
五条悟看不到不破琉衣体内有任何的术式。
有微弱的咒力，但完全是普通人的程度，连做到像窗一样看到咒灵都没可能。
总不可能她真的是个普通人吧？
可偏偏不破琉衣的回答还就是这个：“不啊，我本来就是普通人。”
五条悟笑了：“一个能变成特级咒术师的普通人？”
“啊，不行么？”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随意模样。
不破琉衣确实是挺随意的，因为她确实不是很在乎五条悟对她怎么看。不管怎么样，她以后都是要回去的，并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那还管这个世界的人怎么想她干嘛？
她的话五条悟到底信没信不破琉衣不知道，也不care。
而在五条悟看来，她这样的态度反倒是有一种“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说你也拿我没办法”的感觉。
算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吧。
五条悟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知道的。
“你那天说……你也可以变成我的模样？”他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不破琉衣。
不破琉衣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可以。”
“你这样变成其他人的样子，没有什么限制吗？”
“啊……”不破琉衣思索了一下，回复道，“差不多吧。”
原则上系统的商城可以让她伪装成咒回、文野和名柯世界上任何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但是从个人情感上，不破琉衣其实并不是很想侵犯别人的肖像权。
以前那出的都是cos，都是二次元纸片人，自然没有这种顾虑。现在假扮的是真实存在过的人，所以出于各种考虑，不破琉衣自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定，即在未获得其本人的允许下，不冒用他人形象。本人死亡的情况下，则是会征询其亲属的同意。
一般来说，雇佣她的人都是死者的亲友，所以这一点自然不成问题。至于假扮明星给大小姐当雇佣男友这个——怎么获得许可就交给雇佣方自己去解决了。
唯一一次例外的，就是先前伪装了夏油杰出现在五条悟面前。
因为本质上是出于给五条悟提醒的目的，所以才有了那么一次例外。
不过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当然，这些都是不破琉衣个人的想法，并没有对谁说过。
“差不多？”五条悟对她这个说法表示了疑惑。
“啊。”不破琉衣无可无不可地回应着，也没有想和他细说的念头。
系统只规定了她不能说出系统的存在、自己的来历，同时禁止剧透行为。
在不违反系统规定的情况下，不破琉衣其实并不是很介意把这些说出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想说。
她和五条悟又不熟。
偏偏五条悟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的，直接就追问道：“怎么个差不多法？”
不破琉衣：“……”
她看着五条悟，不太想解释。
五条悟看着她，笑着眨了眨眼，好像读不懂她的不想解释。
不破琉衣：“…………”
不得不说，他这张脸真的挺伟大的。
不破琉衣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理论上都可以，但是原则上要得到本人许可，死者的话，得到亲友的许可。”
“那杰——”五条悟想问她夏油杰是得到了谁的许可，刚开口不破琉衣就直接补充上了：“夏油杰是例外。原因别问，我不能说。”
她还残念地看了五条悟一眼，心想如果不是想给五条悟做个涩谷事变预习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搞，结果搞了半天五条悟还在这儿追着她问那么多，早知道不搞这事儿了。
五条悟：？
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不过……理论上都可以，原则上有限制？
虽然并不否认有想要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想法，但实际上五条悟想见见不破琉衣，也有想了解一下她的能力，看看是否需要对其进行一定的约束的想法。
尽管并没有从对方身上干到什么恶意，但能够如此还原地变成一个特级咒术师，这样的能力显然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然而不破琉衣这句话的说出，瞬间让五条悟感到没什么威胁了。
一个能力上毫无限制但是却会因为个人道德观念而进行自我约束的人吗？
五条悟唇角一勾，突然感叹了一句：“还是个乖孩子啊。”
不破琉衣：？
“什么？”
“不，没什么哦~琉衣酱不说，那我也保密。”
不破琉衣默默无语了两秒，然后决定不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当然，是五条悟单方面的热闹。
作为一个死宅，不破琉衣真的无法理解这种社交恐怖分子的狂欢。她顶多只能在五条悟安利每种点心的时候，给面子品尝一下，然后点点头回应一个“嗯”。
也亏得五条悟在她那么不走心的敷衍应付之下还能依旧那么兴致高涨。
期间五条悟也时不时突然冒出来几个问题，比如问不破琉衣的真实年龄、是北海道人、为什么想到开了这么一家店。
不破琉衣看心情回答了。
“24。”
“北海道人，具体别问。”
因为也不是这边的北海道。
“开店的话……因为要赚钱啊。”
不然她还想天天宅在家里呢。
不过有些问题不破琉衣却是决口不答的──
“是怎么做到的？能完全变成别人的样子？”
“就那样做到了。”
“那琉衣酱是怎么知道杰和我们以前的事情的？”
“反正就是知道了。”
回答得那叫一个无情。
五条悟忍不住吐槽她：“这么说话一点都不可爱了哦，琉衣酱。”
不破琉衣：？
你看看我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是需要和可爱沾边的吗？
没能得到回答的问题，在又追问了两遍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后，五条悟就没有再问了。
虽然还藏着些秘密，不过总体上还是个好孩子，危险性基本可以忽略。
做出了这样一个评估后，五条悟就彻底开始玩儿了。
“琉衣酱之前说过，也可以变成我的样子是吧？”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很贵。”
五条悟笑眯眯地拖着下巴，好奇地问：“多贵？”
不破琉衣将十四报给她的价格转述给了五条悟：“一小时三百万起。”
比夏油杰非战斗状态费用的两倍还多。
“欸～”五条悟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我这么贵的吗？”
说完，还没等不破琉衣说什么，他自己就又来了一句：“不过也是，毕竟我是最强嘛～”
不破琉衣解释道：“主要是六眼和无下限的缘故。单六眼就不便宜，你全天24小时开着无下限，消耗很大。”
不破琉衣口中的消耗，指的主要是金钱消耗，不过进到五条悟的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她本人力量的消耗了。
“唔……确实呢～”五条路拖着下巴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来，“那琉衣酱不开无下限不就好了。”
不破琉衣表示拒绝。
这有违她的职业操守。
要还原就要百分百——难得她现在真的有那个机会百分百还原了。
［宿主，你可以选择出高专悟啊，高专悟的话，一个小时210万円就可以了，便宜不少呢。］十四贴心地提醒道。
在十四给出这个建议的同时，五条悟本人也提出了这个方案：“那，琉衣酱可以假扮成高专时候的我吗？”
虽然五条悟不缺钱，但没必要的地方还是可以省一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