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by野蓝树
野蓝树  发于:2024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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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还在门边等他。
江衍鹤逐步走近,路灯的映着雪光,从他的背后笼罩过来,垂下一道孤寂的黑色长影。
他穿着大衣,围着她之前织取地非常失败的围巾,一小截线头还在风雪中被吹啊吹。
看起来非常一丝不苟的江衍鹤,身上唯一的弱点是她留给他的。
“哥哥,好久不见。”礼汀用袖子挡住手腕的勒痕。
“......”他没说话。
礼汀这才注意到,那个叫Castiel的男人并没有离开。
他就站在街角冬青的树影里,似乎正等着修理的人来拖车。
江衍鹤垂眼点燃火,清灰色的烟雾在他周围逸散,薄唇衔着烟,火星明灭。
他带着煞气,宛如云收雨霁前最冷的冬夜。
“你先进去。”
礼汀看了他一眼,乖巧返回房间。
不出几分钟,她又出来了,什么话也没说,手上拿了一把透明简易的伞,忐忑地遮在他头顶上。
抬手握伞的时候,手腕上的衣料顺着光洁的皮肤下滑,露出刚才淤红的痕迹。
她从他黑色大衣的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根,垫着脚,红唇咬着烟,触碰他的嘴唇上的火星。
撑着伞的姿势不方便,她便拉拽他斜纹的领带,示意他往下够着她触碰烟头的高度。
伞外的大雪沸沸扬扬,她纤细的手腕仿佛不胜伞柄落雪的重量,有些摇摇晃晃。
江衍鹤很清楚。
Castiel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他不敢离开。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江衍鹤用那份监控视频起诉他,这比酒驾严重多了。
礼汀倒是没有注意到Castiel。
她满眼都是再一次拯救了她的人。
她的细腰盈盈一握,乌发雪肤,秀鼻红唇,
礼汀贴着他,像雪一样湿漉漉的,沁凉柔软的脸颊,在他胸口覆蹭着。
礼汀在尝试着勾引他。
猫,老虎,被雨淋湿的小狗,手腕伶仃地支撑不住伞上白雪的礼汀。
没有人会抗拒。
江衍鹤凑近的时候眼底充斥着欲望,他把她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他的动作侵略意味十足,冷白手指举动暧昧,把自己唇边的烟和她嘴上的调换。
“你刚才在酒吧也这样勾引他了?”
“你说呢。”礼汀反问。
她在花园的围栏上坐下,给他看自己的脚踝。
那是她反抗的痕迹。
“疼吗?”他沉默着,半晌才问。
“你在意的话,我才会疼。”她步步为营地撩拨他。
“如果你想让我愧疚,那你赢了。”江衍鹤狠狠抱住她。
礼汀连同手上的伞,都被锁进他的臂弯里。
他沉郁地搂紧她,摩挲着她手腕的淤痕,随即说,等等。
他的眼睛一丝光亮也没有。
手指上的烟雾沉晦,冷飒的空气里隐匿着戾气,宛如杀戮片里暮色四合的黄昏。
火星被他骤然掐灭,江衍鹤孤身走进雪里,就像身上带着杀伐的魔障。
他一拳接着一拳,直到Castiel嘴角溢出鲜血。
礼汀撑着伞看着他,她的眼底澹澹溶着水雾。
她没有一丝害怕,就这样看着江衍鹤为她解决问题,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给他奖励一样。
那人下手狠辣,理由也简洁:“对不起,没办法忍耐了。”
劳伦斯眼前被血水沾湿的时候。
他看见,不远处的礼汀露出一点怜悯的笑容。
她的指尖还有一点即将熄灭的火星。
虽然近在咫尺,但就像梦幻泡影里的蜃楼,是他不可亵渎的Fiamma。
“答应我.....Lynn....不要讨厌我。”
Castiel没有挣扎的力气以后,礼汀才缓缓地走过来。
江衍鹤手上有擦伤和淤痕。
他用Castiel的电话帮他叫了一个救护车,随即又把手机砸到他的身上。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滚。”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在头顶槲寄生小白果藤蔓的遮掩下。
江衍鹤就当着被他踢翻在脚下的情敌,把她摁在墙上,放肆地索取她的奖励。
带着淤伤痕迹的双掌被冷风浸染地刺痛,他感受到她滚烫的皮肤透过布料渴求的热度。
江衍鹤制住她的后颈,亵玩着她的舌尖,带着把她屯拆入腹的欲。
“我没教过你换气吗?”他肆虐的席卷让她招架不住。
“我只有你...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不好好教,我学不会。”她抖动着眼睫,轻柔地服从他。
他吮得很疼,齿尖甚至划破她的水红的舌头,腥甜的血丝溢出一点,他就病态又暴烈地吻下去。
回到温暖的房间。
“家里真的有监控吗。”她眼睛很美,被灯光映衬地尤其漂亮。
那人咳嗽了一声。
垂下眼,也没说有或没有。
他的皮肤苍白,显得冷血,摩挲着她的头发,浸满情.欲的哑。
动作也慵倦,有一种刻意装出来的漫不经心。
“你追究这个,有意思?”
然后礼汀就一直在笑。
她就是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太好玩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觉得病态地安装监控偷拍自己的恋人是侵犯隐私呢。
她觉得疯狂地在意着她的江衍鹤实在是太迷人了。
原来在她患得患失的时候,他也同样无法煎熬。
“湿透了。”她眼神示意他,又舔舐他手指的血痕和细碎伤口:“汀汀快受不了。”
被他抱着进浴室的时候。
礼汀给他看手腕上的淤痕:“想要哥哥覆盖掉这个痕迹。”
在被他折腾到昏厥前的一秒,礼汀还在使坏。
她用一种黏糊糊的语气问他:“哥哥装了监控的话,会看着我,给自己弄出来吗。”
他的呼吸骤然沉重。
狠狠摁紧她,把她压制着锁紧。
然后礼汀在无边的愉悦间隙里,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以后,手腕上被他捆着锁链,金属质地和她被他吮红的皮肤摩擦,有一种尖锐的刺疼。
按照外面的天光来看,现在已经到下午。
而她已经被锁了两三天了。
看见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敲打键盘。
她用床边的书扔他:“给我解开!”
他轻松地避过,身形流畅,英俊地摄人心魄,沉声说:“我回来只能呆一周,你出门也会被男人惦记,不如就留在家里陪我。”
小猫有点恼羞成怒。
整整半年,他每次来英国就压着她昏天黑地胡来,然后去学院递交材料,回国又忙得不可开交。
每次都是这样。
混蛋混蛋混蛋!
“我寒假申请了联合国的项目,要去巴塞罗那。”
礼汀用手圈着膝盖,坐在床上闷闷地说。
“谁允许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停下工作,嗓音有些不悦。
“你说了你和自由不冲突的!”
礼汀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反正你也没时间陪我,我就想去实习一下,这是儿童教育项目。”
“那里遍地都是抢劫犯。”江衍鹤合上电脑,过来抱住她:“我不放心你的安危。”
“我特别安全!”礼汀反驳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天天和你视频不就行了。”
他把她的头发拢到肩膀后面,揽住她,顺着她莹白的耳廓吻下去,兴味十足地观赏她渐渐变得殷红的耳朵。
细碎地吻似咬噬:“汀汀太招男人惦记了,我现在没办法放松警惕。”
“可是我已经收到纽约联合国总部发来的邮件了,说我的申请通过了。”
“等今年熬过去,我陪你去。”
礼汀闷在他怀里,她被他恶作剧似地亵玩弄得很痒,手腕上的锁链叮当作响,她用被子捂住脑袋:“我睡了!”
好生气哦。
可他把头埋进她的被子上,小刺猬还是柔软了下来。
江衍鹤低沉的笑声从被子外传来,仿佛对她很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晚上,江衍鹤在LSE的朋友,邀请他去参加平安夜派对。
因为是江衍鹤的高中同学,他实在推脱不掉,况且他想拉拢那些人在京域的父母。
礼汀很心疼他的傲骨被人情世故磨砺,但她现在想到其他同龄的男性就害怕。
江衍鹤怕她想着朱茵敏在LSE吃醋,想带礼汀一起去。
小猫没说自己很怕陌生男人接近,只是别过头说还在生他的闷气。
两人的家距离派对地点,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他离开的时候,帮她点了外卖,解开了锁链,叮嘱她外面在下大雪别乱跑。
坏男人甚至周到地,帮她把肿胀的花瓣涂了清凉的药。
只是涂药之前,他又玩着那只纹身的鹤,消磨了很长的时间
他走了不知道多久,礼汀眼神涣散,腿还在痉挛,嘴角还有隐约带腥的白。
终于缓过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礼汀撑起身,胡乱喝了一点凉水,开始翻找寒假实习地方的资料。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圣诞节的歌,平安夜到了。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礼汀没穿鞋,松松套另一件衬裙就往楼下走。
她以为是外卖业务的快递员。
打开门一看,外面的朔风混着冬雪卷了进来。
来人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相英俊深邃,穿着简单地黑色西服,领带偏铅灰色,裁剪得体。
他的身上有一种成熟男人干燥沉静的木质香味。
他搭着一把黑伞,伞柄是银色的兽头,看上去神秘又尊贵。
这么冷的天,他的西服外披着一件披风,上面裹满雪花,但是身形高大稳重,丝毫不被影响。
“你就是礼汀?”
中年男人咬字带着质询,但又遵循守礼:“江衍鹤伤了亲王的子侄,我来帮他疏通一下关系,已经解决了。对方求我别让他提出上诉,我不想贸然决定,所以我来看看你们。”
“能让我进去坐坐吗?”
男人肃穆傲气,但又充满亲和力,眼睛上的细纹都显得温柔起来。
但他注视礼汀的眼神,就像一位父亲一样包容宽厚。
“哥哥没有回来。”
礼汀有点犹豫,她不安地尝试着遮了遮身上暧昧的痕迹:“我.....你要进来吗,外面太冷了。”
“忘记自我介绍了。”
儒雅的中年男人自然而然冲礼汀伸出手,保持着疏离的距离,绅士又礼貌:“我是江明旭,是衍鹤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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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敏听说他马上要来,站在停车场门口等他。
她今天的装扮很讨喜,穿着镶着白边的红色圣诞服,有点英式的俏皮感,也不是什么高定。
一双长腿没穿长袜,在寒冬里战栗。
此刻,站在朱茵敏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蒋嘉禾嗓子有点哑,心里说不出的闷苦。
他给她拿了一件褐色貂皮外套,帮她披在身上。
“江衍鹤这么晚都没有来,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朱茵敏长得艳丽,被冷得说不出话,可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睥睨。
“别管我,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那你喝点热的行吗,整整一天了,除了他们灌你的酒,什么也没吃。”
男人臂弯里搭着她的外套,手上拿着一小罐燕窝。
面对蒋嘉禾递过来的热饮,大小姐随意糟蹋,伸手洒在门庭前的光洁地面上。
朱茵敏:“我都说了,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江衍鹤心疼我,所以你大可不必费心规劝我。”
朱茵敏明知道,如果自己和身边的蒋嘉禾在一起。
她会在他的照顾下会过得非常幸福。
因为蒋家不如朱家,所以蒋嘉禾一定凡事都会顺从自己。
她曾经看过一个港台女星的采访,那人和一个在一起很多年的恋人分开,嫁给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富商。
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她是否相信爱情。
女星眼泛泪光:“我还是...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不相信爱情的话.....那就太可怜了。”
朱茵敏面无表情,她其实不相信有爱情。
她追逐江衍鹤,是从小一贯做的事情。
朱门配朱门,竹门配竹门。
因为他家里商业帝国,只有自己才能从旁辅佐。
江衍鹤一年多以前,把朱鄂经营得式微的医药公司上市了,把股权转让给了许兴洲,接着他偿还了朱鄂足够多的钱。
唯一让朱鄂不放心的,就是有一部分股权到了想和自己分庭抗礼的许兴洲受伤上。
朋友间会因为金钱决裂,何况还是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对手。
江衍鹤抽身离开以后,在每年的利益分配和股份争夺上,朱鄂和许兴洲已经到了决裂的程度。
现在朱鄂全副身心都在和许兴洲斗,没有心思再分到江衍鹤身上。
朱茵敏一直觉得江衍鹤是一个商业奇才。
Phallus放火烧毁养老院,让朱茵敏的叔公去世,朱鄂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情债难偿。
江衍鹤给出的补偿,居然能让她的父亲放下这个心结。
江衍鹤留下来的几个元老,还在经营着医药公司。
现在公司效益依然蒸蒸日上。
朱鄂和他合作创办东南亚最大的医药公司,一直都存着要利用江衍鹤的心思。
江衍鹤为了帮Phallus赎罪,真的替朱鄂赚了一次钱。
接下来,朱鄂还想利用他,只能和江衍鹤联姻了。
但是偏偏这次交换条件,就是江衍鹤再也不和朱茵敏有其他瓜葛。
朱茵敏也知道,江衍鹤现在正在争夺京商首席。
而她只要帮他拉拢医药产业和日用品产业的几位领军人物,以朱鄂的名义允诺他们商业合作。
江衍鹤一定会对自己倾心。
身边的蒋嘉禾,显然不这么认为。
一向恭敬体贴的他,在她拒绝了自己的热饮以后。
蒋嘉禾眼睛里情绪翻涌。
半晌,他猛地捏着她的手腕,往宴会大厅走。
朱茵敏穿着高跟鞋,被他扯得一个踉跄,顿时叫骂道:“蒋嘉禾,你疯了!你放开我。”
“为了你爸的公司,你真是不要命。”
蒋嘉禾把不断挣扎的女人,带进充满暖气的房间,把她摔在沙发上。
“我不是为了公司,我这是爱情。”朱茵敏没好气道。
“爱情和吃饭一点都不矛盾。”
他嘴上不放过她,却体贴地给她拿了她爱吃的车厘子克拉芙提:“你现在必须给我把这个吃完,再出去。”
“我现在不能吃这个,太油腻了,我要给他看到我最美的样子。”
朱茵敏恼怒地推开他,调试着胸贴的位置,踩着高跟鞋往门边走:“放我出去,江衍鹤快到了,他看见我为了他四处奔走,一定会知道我有多爱他。”
蒋嘉禾:“可是你这样已经很美了,没必要每天苛刻自己束腰,并且保持摄入低卡路里。”
“你觉得我美?”朱茵敏冷笑道:“你的参考意见一点价值也没有,只有他觉得我美,我才真的美。”
她站起来:“其实你在大庭广众下对我献殷勤,我觉得很尴尬,因为我被一个我并不引以为傲的人爱着!”
他沉默地听着她说话。
朱茵敏骄纵蛮横地,把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打翻在地。
“叮咣——”杯盘发出一阵遽烈的响声。
她继续说:“我告诉你蒋嘉禾,我是因为你长得三分像他,才和你在一起的。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对他多痴迷多狂热,她们看着我和你在一起,都在背地里嘲笑我。”
蒋嘉禾就像受挫一样,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片刻,他在她身后问:“你真的懂什么是爱情吗?”
“我懂啊,我就爱他一个!”
朱茵敏把自己的耳坠整理好,扭过头:“只有他才配和我在一起。”
“什么是配?”
蒋嘉禾语气颤抖地质问道:“只是因为他的家境长相,在圈子里顶尖的程度,你就认定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吗。”
“那不然呢?”朱茵敏用手拉着门把:“难不成你要和我说,你和我更配吗。真是一个笑话,你在国外留学一年上百万的开销,你家里连这点小钱拿出来都困难,我一个耳坠就上百万。你就别用你那点可悲的英雄气概,来和我相提并论了行吗。”
“是!我不配和你相提并论。”蒋嘉禾气得脖子都红了,青筋暴露。
他冲上去把她抵在门背后,将门嘭地一声关上,就这样掀起她的裙子,恶狠狠地顶了进去。
朱茵敏今天本来就穿着极短的圣诞套装,实在是太过方便他胡作非为了。
朱茵敏伸手抓挠他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像一场关于主导权的争斗。
如果蒋嘉禾不愿屈从着她,两个人一直都持续这个状态。
因为朱茵敏是不会认输的。
她一点也不害怕没办法拿捏他,她只要轻飘飘地说一句“我用腻你了。”
蒋嘉禾一定会敛住性子,祈求她原谅,说自己错了。
门被两人的粗暴的动作,弄得咔咔直响。
蒋嘉禾一直都很厉害,不然朱茵敏也不会对他这么满意。
有服务生从外面经过,态度阴阳怪气询问是不是需要帮助。
朱茵敏被他捂住嘴。
蒋嘉禾笑得有点痞:“需要帮助啊,如果你能来让我的女人水更多一点的话。”
朱茵敏一副被冒犯的样子,她脸颊通红,身体终于回暖,眼梢吊起,显然是气得狠了。
她虽然在自己的圈子里对蒋嘉禾嫌弃的要死,可是暗地里却非常享受被这种下贱的男人羞辱的感觉。
“唔.....和别人说这种话,你恶不恶心...啊....”
被他再次掼到在门上,朱茵敏双腿颤抖起来。
“我当然知道我不配和你相提并论,但江衍鹤能让你这么爽吗?”
朱茵敏不甘示弱:“他当然能,他只要睡在我身边,不用多余的动作,我自己都会幸福到眩晕。”
蒋嘉禾捂住她的嘴的手指下移。
这么一瞬间他真的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你干什么?”朱茵敏察觉到了他的奇怪举动,要知道蒋嘉禾在她面前从来翻不出什么浪花。
“你要是不想碰我,赶紧滚,我重新找个人来。”
“没有....”蒋嘉禾低声喘着辩解道:“我喜欢你这副模样,想要彻底得到你而已。”
回过神的蒋嘉禾,迷恋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她鲜红的嘴唇。
“不可能的。”
朱茵敏残忍地说:“少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好吗,你永远都不可能配得上我,”
虽然嘴上说着这句狠话,但是朱茵敏脸颊潮红,额间汗水将额发濡湿,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舒服吗?”他低头看她。
“嗯,还行。”朱茵敏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在一次激烈的动作以后,蒋嘉禾抱紧她,低声喘息着。
“万一.....以后你和江衍鹤结婚了。”
蒋嘉禾声音有点哑:“你要是觉得他没办法满足你,可以随时把我叫出来,我一定随叫随到。”
“你觉得可能吗?”
朱茵敏忽然感觉很嫌恶。
她害怕到时候蒋嘉禾没办法脱手离开,还会纠缠自己:“我和你说过,在日本我亲眼看到,他在床上多激烈。那个叫礼汀的女生,全身都是吻痕,几乎弱不胜衣。”
她指甲陷进手指的皮肉里,眼睛里充斥着一种不服输的傲慢。
在她长达十年的仰望里,江衍鹤早已经成为她远在异国的支柱,就像天上那一轮孤悬皎洁的月亮。
每一次失败的表白,都像登月的人类一次次被遥远的距离困顿。
有人用谣言诋毁他,有人用不见光的手段接近他,就像有云翳遮住月亮。
说不清楚这种无望的追逐到底是什么。
可对朱茵敏来说,这么炽热的情感,这一辈子不会遇到第二次了。
月色清透惠泽,月光冰凉如水,但是足够写进她人生履历追逐的诗篇里,成为梦想那栏的唯一。
“从箱根回来,我本来很难受,因为我一直觉得他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开展一段实际性的关系。”
朱茵敏眼眸盯着虚空一点:“我迷恋他永远驰骋的模样,他的人生是旷野,他不需要为任何事物停下,我愿意和他一直在追逐的路上一直高歌启航。”
她并没有高潮后愉悦的快感,反而突如其来有一种巨大的空虚,让她忍不住呜咽起来。
“我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会帮他处理到任何突发情况。我希望他永远高高在上,不会让我停止这种追逐。”
朱茵敏伏在蒋嘉禾的肩头,她浑身颤抖着,像是经历了巨大的情绪转换。
很快,濡湿的泪痕打湿了他的肩头。
“我一直顺风顺水,想要得到的事物都能轻松得到。他是我唯一求而不得的存在,但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得到了他,我会不会觉得倦怠。”
蒋嘉禾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
说完,朱茵敏有点凛然地抬起脸,她傲气地凝视着蒋嘉禾:“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可能真得到他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她一直都看不起她眼前的这个无趣的男人。
朱茵敏一直觉得,雄性在征服的道路上,才是最性感的。
但她也没办法离开他,因为她周围的圈子太乱了。
她寂寞的时候,也想找个人说说心理话,仅此而已。
蒋嘉禾抱着她。
很久很久,久到朱茵敏终于支撑不住,反应过来自己的肚子饿了。
她才率先推开他:“我不需要你的拥抱,我要吃刚才那个挞,我好饿!”
朱茵敏绕着桌角走了一圈,看着鞋上的粘稠,抱怨道:“我说了你别每次都射到我的鞋子上,恶心死了。你是有恋足癖吗。”
朱茵敏看到地上,已经光荣阵亡的车厘子克拉芙提。
她心疼不已:“都怪你,刚才我不饿的时候非要逼着我吃,现在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吃不到了。”
“对不起啊小敏,我让酒店再给我们订做一个,很快就会到。”蒋嘉禾说。
朱茵敏一边抱怨着,一边躺倒沙发,涂满丹寇的手机,随意地刷着今天收盘时的股价。
“到了叫我,我吃完就出去找他,今天我非要告诉他,我为了拉拢谢菲村那几个玩咖小留的父母有多卖力。”
“嗯....有一句话,我想要讲给你听。”
蒋嘉禾收拾着满地的陶瓷碎片,和被她扔在地上的食物:“你现在可能听不进去,但我一定要很认真地说出来。”
“哎...你烦不烦啊....我好困...”朱茵敏没什么耐心:“那你说啊,能有什么事,比我和江衍鹤在一起更重要。”
她把头埋进沙发内侧:“你刚才喝止服务员的时候,不是挺离经叛道的吗,怎么现在又无趣起来了。”
“我......”
陶瓷碎片划破了蒋嘉禾的手指,但他恍若未觉,语气有点颤抖:“你说那个女生叫礼汀是吗?”
朱茵敏没有理会他。
蒋嘉禾又说:“我会仔细留意她的动向,让她自己离开江衍鹤。”
他转过头,深情地看向朱茵敏:“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得到江衍鹤的。”
一听见江衍鹤三个字,朱茵敏格外敏感。
她有点兴味地撑起身,翘着二郎腿:“哦?你要和我许诺这个,我就不困了.....此话当真?”
蒋嘉禾心脏蓦地抽疼了一下,他把瓷片捡进垃圾桶,因为怕她割伤脚,随即说:“嗯,说到做到。”
“啧。”朱茵敏笑了:“我才不信,不过你真要承诺的话,总要有个时间限制吧。”
“一年之内,我一定让她离开江衍鹤。”
蒋嘉禾一想着朱茵敏真要和别人结婚,浑身都难受起来:“给我一年的时间吧,我还舍不得你属于别人。”
“八个月。”朱茵敏说:“如果你八个月能做到的话,我就算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删掉你联系方式。”
她倾身向前,脚踩在跪在她面前的蒋嘉禾膝盖上:“我要她彻底离开他,绝无可能重新复合。”
蒋嘉禾虔诚地把她的脚捧进心口,仰头看她:“我答应你,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为了博取他同情,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了。”
他的眼神有点疯戾:“不用这些方法,您也可以永远追逐您心里的他。”
“因为我也追逐着我心里的您。”
所以我绝不会看你折堕,我要你像你口中的他一样,永远驰骋在那片旷野。
蒋嘉禾:“我一定会让礼汀离开他的。茵敏,不要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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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嘉禾上一次出场,是在49章。
放心,我绝不水文,包括小汀看的那些书,拍的vlog,是伏笔,后面都会接上。
辛苦各位宝宝等我,跳海前后我更新勤快一点。

礼汀把江明旭迎进来以后,开始慌乱地翻找家里的茶叶。
她独居惯了,没有和客人打交道的经验。
礼汀一直很享受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后,可以安安静静地护肤。
她放松呼吸,看一些小动物的视频,在枕边翻几页书,困了就把自己塞进软绵绵的兔毛被窝里睡觉。
太依恋江衍鹤了,她几乎把和这个世界的一切羁绊都给了他。
没有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只需要充盈自己内心,这样就会感觉很幸福。
江明旭倒也没拘束,进门的他看起来儒雅沉稳,他把风衣叠好,摘掉腕表以后。
他自如的打量了一下家里的陈设,没有做出过多评价。
待他把目光扫到礼汀身上的时候。
他注意到了女生衣着单薄。
“今天平安夜,你们就过得怎么冷清?”
“哥哥还有应酬,我一个人就随便吃点,已经晚上了,您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做,家里的冰箱里应该还有通心粉和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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