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觉醒后—— by酥肉锅
酥肉锅  发于:2024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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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学院都派了人来?,扛着本?院的牌子在出站口?大声吆喝。
元棠负责登记新生信息,指挥分流。她?长得漂亮,又格外有耐心,很快她?负责的这一排就聚集了很多人。
尤其是在某列以?沪市为终点的列车到达之后,下车的人迎来?了一个小高峰,这年头选择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毕竟是少数,多数都是自己扛着大包小包。这些人看到交通大学的牌子,就聚集过?来?,理所?应当的排在了人数最多的队伍后面。
元棠一看人多,立刻选择让人先上?大巴车。
田蜜把笔一摔:“你干什么?这些人不登记好就放上?车,万一里面混进?去不是咱们学校的人怎么办?”
元棠:“你看看这里,这么多人,排队要?排到什么时候?”
田蜜翻个白眼:“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排队就排队好了。”
都是学校决定的,现在改流程,到时候出事了怎么办?
元棠懒怠跟她?解释,只是小跑着去找了学生会负责人。
“排队的人太多,都挤在一处,万一混进?去小偷就不好了。还不如让人都上?车,一辆大巴车安排一个人,在车上?直接登记,到地方再分流。”
负责人正愁人手不够,元棠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是啊,何必非要?都在这里排队呢?还不如先凭通知书上?车,在车上?登记也一样。
负责人很快通知下去,原本?混乱不堪的场面迅速得到控制。
人群中,维持秩序的元棠看起来?更加耀眼了。不少新生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小声打听着这位学姐是哪个专业的。
田蜜嘀咕了一句“狗拿耗子”,然后自顾自的拽上?刘明跟着大巴车回?学校去了。反正现在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她?理所?应当的觉得没自己的事了。
元棠维持好秩序回?来?,就发现经管院的书桌背后只留下她?一个人,田蜜早就不见人影。
隔壁桌政法的女生忍不住跟她?吐槽:“你们院那个谁谁,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刚才她?要?走,我们还说呢,至少也要?跟你说一声啊。这样冷不丁走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元棠谢过?对方:“没关系,我等?会儿找负责人说一下,看下午能不能从学校里面再调一个。”
田蜜倒是走的爽快,还带走了刘明。
要?知道,大二的学生来?接新生,是有额外的学分的。
田蜜混了半天,以?为学分已经够了,想着可以?浑水摸鱼,这才敢偷跑。
元棠没怎么犹豫,就把田蜜和刘明提前回?校的事情报告给?了负责人。负责人表示,一定会把他们两个人的情况记录下来?。
临近中午,毒辣的太阳挂在正当空,元棠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十二点,她?想了想,小跑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几瓶冰汽水回?来?。
把冰汽水送给?了刚才为自己说话的女生们:“大家歇歇吧。”
对方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元棠不由分说,把冰汽水塞进?她?们的手里。冰凉的汽水,玻璃杯壁上?渗出水珠,一下子就驱散那股热气。
没一会儿,大家就熟悉起来?,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飞快。
元棠和刚认识的女生一起去火车站里面上?厕所?,因为沪市的大学都是这几天扎堆开学,外地的大学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所?以?火车站里面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元棠和那名女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就觉得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好不容易挤到厕所?,发现前面排队的都是人,尤其女厕所?前还有各种年龄段孩子的哭闹声。气味也很不好闻,汗味,臭味,混合着各种奇怪难言的味道,叫人几欲作呕。
“天啊,怎么这么多人,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跟元棠一块来?的女生打起了退堂鼓。
元棠却紧紧皱着眉头,盯着前方一对母子。那对母子在周围人中并不显眼,但元棠却紧紧的盯着对方手上?拿的包。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只包上?面的logo显然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在现在就已经价值过?万的包,跟对方的穿着格格不入。那位母亲更是搂着五六岁大的孩子,一边跟周围人道歉,一边突破重围往外面走。
“小棠?咱们走吧。”
这地方那么多人,一想到要?排半个多小时,这个女生就后悔自己图省事没去车站对面的大楼里上?厕所?。
“小棠?”
元棠嗯了一声,走出去两步又回?头。
“你看什么呢?”
元棠摇摇头,沉默不语。
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吧,那个女人越走越近,元棠发现那个孩子已然醒了,此时正乖乖的牵着女人的手。两人眉眼之间虽不相像,却也不能断定就一定不是亲母子。
元棠回?到等?车点,心里还想着刚才那对母子。
她?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心。于是她?把自己学院的书桌托付给?旁边的人,自己则是一路小跑,又去了刚才去过?的地方。
短短十几分钟,那对母子就不见了人影。
元棠神色凝重,也就是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上?辈子一则耸人听闻的新闻事件。
那时候她?还在玩具厂,公?安部门不止一次的上?厂里来?宣讲,宣讲内容就是严防拐子。有孩子的要?注意?孩子,没孩子的也要?注意?,尤其是年轻女孩。
不要?去火车站等?人群密集的地方,也不要?随便坐别?人的车子,住在厂里的还好,不住在厂里的,下了晚班最好是有人接。
“咱们市的火车站,一个拐子被人发现了,结果对方直接把拐到手的孩子丢进?了火车道。那会儿火车已经进?站,来?不及刹车,那小孩就没救下来?。”
元棠的工友说起来?都是唏嘘:“听说那小孩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呢。”
“那拐子实?在可恨,孩子撞死了,她?倒是趁乱跑了。不过?也没跑多远,就被人抓回?来?。”
只不过?抓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孩子已经是救不回?来?了。
元棠不知道这对母子跟上?辈子那件事有没有关系,她?本?着宁可抓错的心思?,到处去找那对母子。
恰好此时,火车站的广播响起一则临时播报。
“江润小朋友,你的家人正在找你,请你尽快到售票口?。”
消息连着播了三遍,里面也提到了孩子的穿着特征。尽管周围的人并不在意?,毕竟这样的寻人广播,火车站一天能念很多条。但元棠还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广播里说的江润,明明就是刚才那个眉眼间还带着睡意?的孩子!
她?几乎是瞬间就认定了那个女人是拐子,她?立刻就近找到执勤人员,说明了自己的发现。
然后,她?开始到处找人,结合上?辈子那个说法,元棠下意?识的就觉得人会在站台附近。
果不其然,隔着人群,她?发现那个女人正要?带着孩子顺着下车的人流出站。
元棠急中生智,正好下车的人流中不少都是大学生的模样,她?找上?几个身高体?壮的学生,低声说明了情况,因为人太多,她?也怕自己跟丢,更怕自己大喊一声,那女人再像上?辈子一样把孩子推进?车道。
再者说,她?还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同伙呢?
“你们先不要?大声喧哗,盯紧了她?。等?会儿把人围住再抓。”
该说不说,元棠运气很好,她?随身带着的学生证,很快就让周围的人全都相信。
六七个男生都跃跃欲试,他们分出一个人去通风报信,其他几人仗着个子高,迅速散开。
眼看着过?了出站口?,那女人松了一口?气。
她?弯下腰,对着懵懂的孩子和颜悦色道:“看吧,阿姨没骗你,这不就出来?了?”
小孩笑眼弯弯:“那我哥哥呢?”
拐子眼中划过?一丝凉意?:“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哥哥。”
她?准备带着孩子去往西?广场,那里是她?跟同伙约定好的地方。
只是还没走出三步远,几个人高马大的男青年就跟了上?来?。拐子心道不好,抱起孩子撒丫子就跑。
可是她?怎么跑得过?身高腿长的大小伙呢?尤其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喊了一嗓子“拐卖小孩”,不光是这几个男青年,广场一侧的大学生们闻风而动,各个都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这种情况下,她?别?说做什么了,连说什么都够呛,很快就被人抓住。
元棠气喘吁吁的跟上?来?,身后是车站的工作人员。
“她?就是拐子!”
元棠指着那个拐子,一把把那个小孩拉了过?来?。
到了这个地步,拐子还想狡辩。
“同学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就是我的孩子。”
江润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来?接自己的阿姨被抓了。
他急慌慌要?说什么,偏偏一着急就口?吃,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女人眼珠子一转,从兜里掏出来?孩子的证件:“看,这真的是我的孩子,他的户口?本?,准生证,还有书本?……”
一时之间,很多人都拿不准了,一脸诧异的看着元棠。
元棠不为所?动:“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你也肯定不会介意?多等?一会儿吧?”
女人当然介意?,她?一改刚才的好说话,疾言厉色起来?。
“干什么?你们这样毫不讲理,就不怕我找电视台吗?”
“亏你们还是交通大学的大学生呢,就这样冤枉好人?我要?向你们学校投诉你们!”
周围的学生们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元棠。
但不管她?怎么说,元棠就是不松口?。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等?人来?”。
等?那位找江润的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额头的汗流个不停。她?软硬兼施,一会说要?带着孩子赶车,一会儿又说孩子有病。
小孩也似乎终于发觉这位来?接自己的阿姨并不正常,看上?去很吓人。他躲在元棠的腿边,小嘴巴一抿一抿,强忍着害怕。
终于,人来?了。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路边,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下车。他的年纪大概在二十出头,虽然只是穿着简单的休闲装,但依旧身板挺直,眉目清朗中自带威严。犹如一支翠竹,站在那里就叫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元棠已经听到周围的女生在窃窃私语。
对方刚下车,元棠腿边的孩子就小炮弹一样冲出去。
“哥哥!呜呜呜……”
见到了最亲近的人,小孩的泪水终于破闸而出。
男生把他抱起来?,神色温和的哄了几句。然后又把他交给?身后的人,自己则是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江润的哥哥江沛。”
拐子万念俱灰,从刚才孩子喊出哥哥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江沛很有礼貌的谢过?了帮忙的人:“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来?,可能需要?大家帮我做个笔录。”
亲身参与到抓拐这件事情中,大家都十分兴奋,纷纷表示自己愿意?。
元棠作为首功,自然不能缺席。
警察来?的十分快速,四五辆警车开道,在现场简单的做了问询之后,就和颜悦色的放大家回?了学校。只留下元棠和那几个主要?抓人的学生,坐上?警车一路亮着灯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警察给?他们几个都倒了水,细细的做起笔录。
另一边,人贩子也被拷在椅子上?审问。没费什么功夫,这人就倒了个干净,大概也是认识到大势已去,她?就干脆指认了同伙。
“我也不想的,我是被他们逼的。”
女人贩子痛哭流涕,一个劲儿的解释自己也只是从犯。
元棠听了几耳朵,人贩子的话真真假假。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也是被拐卖到山里的,因为不能生孩子,又怕被人打死,只能跟着他们一块儿干这个。
警察冷着脸,让她?如实?交代这个团伙拐卖了多少个。
女人贩子颤巍巍比出三个手指。
“就拐了三十一个,今天这是第三十二个。”
她?解释说,那群人主要?是以?拐年轻女孩为主,小孩子都是顺带的。
“沪市这边不怎么拐小孩的,这边人有钱,我们不敢的。”
女人贩子哭着说自己只拐了两个,别?的女孩子都是那些人拐的,趁着下夜班的路上?,把人拉上?车就跑。或者有些出来?打工的,只要?三言两语的一忽悠,把人骗到僻静地方,用车一拉就跑。
这种外来?打工妹最好拐,反正也没人找。
人贩子交代完,警察很快动员起来?,准备兵分几路,尽快把同伙抓到。
元棠几人被警察口?头表扬,出了门,就看到江沛正在等?着他们。
“谢谢,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黑色的桑塔纳,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辆。
几个男生倒也不自卑,乐呵呵的就分成两拨坐上?了车,行李塞的后备箱都盖不住。
元棠碰巧在最后一辆车,江沛没离开,直接坐进?驾驶座。元棠上?了后座,看到在椅子上?已经睡着的江润。
江沛温和道:“元同学,你坐前面来?吧。”
元棠只能坐进?副驾驶。
一路车程并不算十分冷场,至少江沛主动提起了为什么江润会丢。
“家里人不当心,送到车站见到个人就以?为是我找来?的,把孩子交出去就走了。”
元棠没细问为什么会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出行,她?只哦了一声,转而把话题转向别?的。
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江沛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
江沛打着方向盘:“我也是交通大学的学生,去年因为一些私事办了一年退学,或者你听过?我的名字?”
元棠呵呵一笑,何止是听过?。
她?能说,她?们宿舍已经为他打过?一架了么。

元棠当然不会把宿舍打架的事情说出来, 面对着江沛的疑问,她也只是笑笑。
“江学长的名字如雷贯耳。”
她始终没有忘记黄欣楠说的那?句话。
江沛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间久了,元棠大概也知道了黄欣楠所说的“不是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就凭江沛今天一个电话就招来四?辆警车, 后?面更是随随便便就安排三辆车子, 再结合上辈子江润没有救下来, 沪市全市进行?的打拐行?动……
后?半程,元棠既没有刻意?的热络, 也没有表现的过于?随便。
车子走到一半多的时候, 后?座的江润醒了。
江润揉了揉眼睛, 声音还带着睡懵了之后?的小奶音:“哥哥, 还没到家吗?爷爷呢?”
江沛:“爷爷在家等我们呢,你饿了没?”
江润揉了揉肚子, 小声说道:“有点饿……”
江沛声音温和:“那?就先饿着,车里没东西吃。”
元棠诧异的看向他, 正常人这个时候不应该说点好的哄哄孩子吗?再或者, 车上没有吃的,你干嘛要问呢?
江润被哥哥提醒, 这下真?觉得有点饿了。他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中间:“哥哥,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家呢?”
江沛:“两个小时。”
江润瘪瘪嘴。
江沛:“没看到姐姐吗?不打声招呼?”
江润只能忍着肚子咕咕叫,跟元棠打招呼:“姐姐好。”
元棠看他实在饿的难受, 想了想,就从包里拿出一包干脆面。这段时间她经常在包里塞那?么几包,拿来当零食或者偶尔填填肚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给?, 你先吃点。”
江润一看到干脆面, 就乐开了花。
“谢谢姐姐!”
元棠很久没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打过交道, 但江润的活泼可爱,还是让她心?里软软的。
江润刚打算拆开包装袋, 又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把干脆面去给?哥哥看。
江沛还是那?副看起来温柔可亲的样?子:“又不是我给?的,你想吃就吃。”
这在江润眼里,就已经算是同?意?了。
他小小的欢呼一声,拆开包装袋,咔嚓咔嚓的吃起来。
很快,车子到了学?校。元棠下了车,正在咔嚓咔嚓吃干脆面的小松鼠江润趴在车窗上跟元棠摆手?:“姐姐再见!”
元棠也笑着跟他道别。
江沛温声道:“元同?学?,今天谢谢你了。”
他抬起手?腕,小臂的肌肉微微隆起:“今天时间太晚,不知道你周末有空吗?到时候可以来家里吃顿饭。”
元棠:“今天的事情只是机缘巧合,换了别人我也会救的,学?长不用这样?。更何况今天帮忙的人不少,只谢我一个,我也觉得受之有愧。”
江沛挑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
元棠自以为已经过关,说了句再见就回宿舍去了。
身后?,江沛还未发动汽车,江润就一声惊呼。
他发现了干脆面里的卡片了。已经六岁的他认识不少字,辨别出卡片上的是孙悟空。
“看!哥哥!”
他献宝一样?的把卡片寄给?哥哥看。
“这张卡片上居然?有孙悟空哎!”
他两眼放光,缠着江沛问后?面那?一团小字是什么意?思。
江沛解释完毕,江润已经开始掰着指头算自己的小金库能买多少了。
八十一张妖怪卡,他太好奇那?些妖怪卡是什么样?子了!
江沛轻笑一声,不过是逗小孩玩的东西,一包也就几毛钱。可就是这几毛钱的快乐,江润在京城也是难以得到的。那?些人只把江润当做一个宠物在养,心?情好了逗一逗,心?情不好了就扔一边。就像这次,一旦知道从江润身上榨不出油水了,就立刻把人丢出来,甚至连好好送来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江润的脑袋。
“走吧,我们回家。”
折腾了这大半天,还不知道爷爷要怎么焦心?呢。
*****
元棠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第二天一大早,沪市电视台就已经赶到学?校,学?校领导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坏事,谁知道一听就乐开花。
本校学?生勇斗拐子,不仅解救了一个小男孩,还帮助公?安顺利抓到了拐子的同?伙,听说这群人丧尽天良,已经在全国流窜作案几十起。昨天夜里被抓的时候,他们的窝点里还藏着两个小孩和三个女孩。
沪市公?安拔出萝卜带出泥,现在正在沿着这条线,去摸清他们的上家和下家。
这样?大的消息,沪市电视台闻风而动,抓紧时间来采访昨天参与?救援的学?生们。
元棠当然?也在其中,校领导皱巴巴的脸皮笑得像朵菊花,一个劲的对着镜头重复学?校的校训。
“我们交大学?子,不仅重视成绩,更注重学?生的德育培养。像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大力表彰……”
电视台记者乘胜追击,询问昨天的细节。
元棠和那?六七个男生就被推了出来,面对镜头讲述他们是如何发现不正常,又如何盯梢,最后?将人贩子按倒在地。
那?几个男生很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帮着盯人抓人,具体还是学?姐先发现不对劲的。”
元棠自然?也在谦虚:“是我跟同?学?去上厕所时,发现他们情况怪异……”
她详细描述了那?个拐子具体不正常的地方,顺带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上辈子听过的一些防拐指南掺杂进去。
比如遇到谎称跟你闹矛盾的另一半,非要把你拉上车,这时候你就需要拼命的破坏周围的东西。
再比如有些拐子会打配合,利用小孩和老人来行?骗,所以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跟着这些人去僻静的地方。
元棠这些说法让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就连校领导都?越听越觉得实用性很强,很值得大书?特书?。
“元棠同?学?这次见义勇为,学?校决定,给?元棠同?学?加五个学?分。”
“昨天参与?救援的同?学?,每个人都?加两学?分。”
校领导一锤定音,给?这次采访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接下来几天,交大学?生勇救被拐儿童的新闻在沪市电视台和报纸上轮着上,其他两名被拐儿童的父母更是给?交大送来了锦旗。
校领导高?兴之余,干脆给?参与?救援的几十名学?生一人又多加了一张奖状和二十块奖金。
元棠作为首功,不光是给?了奖金,还给?了她五十块钱。
对元棠来说,钱倒是无所谓,学?校给?的奖状和学?分才是实打实的。
田蜜听说这个消息,嗷嗷叫着不公?平。
“我每天也去了!凭什么学?分没有我的!”
她想蒙混过关,毕竟那?天人那?么多,谁又能看见她到底在不在场啊?
田蜜去找安排接站的负责人闹,核心?思想就一句话。
那?天自己也在,奖金学?分奖状都?应该有自己的一份。
负责人没好气的说道:“你上午就走了,这件事情发生在下午,怎么?那?时候你又飞过去了吗?”
田蜜打死不承认自己提前走了。
负责人:“要不要给?你看看那?天的记录?你上午就走了,我没找老师把你的那?零点五的学?分给?去掉,就已经是厚道了。”
田蜜死撑着不松口:“就算我提前走了,奖金奖状没有我的份,学?分总有吧?”
她之所以这样?纠缠,为的根本不是钱或者名誉,而是额外加的学?分。
要知道她上学?期只顾着谈恋爱,专业课挂了两门,公?共课也挂了一门。交大对学?生要求严格,缺失的学?分超过一定数额就会留级或者清退。一旦留级或者清退,必定会往家里发告知函。
田蜜怕死了被叫家长,如果她妈知道这些事,肯定会要她好看。
现在这样?一个白白加分的机会从她指尖溜走,她别提多后?悔了。
早知道那?天就不走那?么早,好好挨到下午,这一切就都?有她的一份。
可任凭她怎么闹,负责人就是不松口。说来说去就一句话,她走了,那?天的一切都?没她的。
田蜜哭着去找刘明,刘明也十分懊恼。
田蜜是想要学?分,他则是想要钱和荣誉。
荣誉到手?,不管是申请补助还是奖学?金都?会有一定的优待。
可现在他硬是要顶着心?烦去安慰哭唧唧的女朋友,心?里不是不后?悔。
选择田蜜,他真?的做对了吗?
虽然?田蜜是沪市本地独生女,但相比较起来,她远远没有元棠的漂亮,林菲的家境殷实,黄欣楠的温柔可人。
可综合下来,元棠虽然?漂亮,但却不是本地人。林菲虽然?有钱,但脾气却硬。黄欣楠就更别提了,刘明在追求田蜜之前也曾经试着在黄欣楠面前晃悠,但黄欣楠只是温温柔柔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田蜜是自己能够到的人里,条件最好的了。
刘明有点遗憾,但还是在心?里劝自己,不管田蜜怎么无脑,还是要先稳住她。
不然?自己毕业就要回老家去了。
田蜜还没发现男朋友的三心?二意?,她在哭完一抹脸,恨上了元棠。
“都?是她,她肯定是怕我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不帮我说话!”
又来了,刘明眼中的烦躁一闪而过,嘴上却只能顺着田蜜。
“别搭理她,这种人小心?眼,肯定是嫉妒你。”
田蜜气道:“我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也不知道她傲气个什么劲,一个外地人,却总是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
整天吃好穿好的,谁知道她的钱从哪里来的?
田蜜突然?灵光一闪,对呀,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宿舍四?人中,条件最好的是林菲,可平时也没见过林菲有什么大的花销。
倒是元棠,她很舍得在吃上面花钱,去年大家还没闹掰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次带着蝴蝶酥回来,大手?笔的分给?大家吃。
蝴蝶酥是沪市一家老字号的招牌,卖的很贵。就连她自己,也只有小时候吃过三四?次。
田蜜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这个恶意?的猜测,雀跃了很多。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刘明,眼里是抓到元棠小辫子的快意?。
“你说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啥……”
刘明本来没怎么听明白,但看到田蜜挤眉弄眼,顿时也领会了意?思。
“这也说不好,她毕竟在很多人眼里属于?漂亮的。”
刘明尽量说的委婉,田蜜却兴奋的直接给?元棠下了定语。
“我就说,她一个外地人,没点倚仗不会那?么牛气。”
田蜜唾弃道:“这样?的人道德败坏,早晚要被学?校赶出去。”
刘明顺着她哄:“她自己为钱献身,没有爱情,所以才刻意?针对你。”
田蜜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这样?的发现,让她顿生一种压过对方的满足。
她不乏恶意?的猜想元棠,这段时间的郁气一下子消散。
是啊,一切都?有了解释。
如果一个女人拥有美貌,那?她必定缺失美德。
如果一个女人拥有智慧,那?她一定利欲熏心?。
靠着猜测,田蜜获得了短暂的心?理平衡。
在看到元棠的时候,甚至还沾沾自喜。
元棠倒是没发现田蜜的恶意?,她只是觉得田蜜最近怪了很多。
本来这学?期她就已经办了走读,但她还总是回宿舍,一回来就用一种元棠理解不了的神?色看自己。偶尔还会问她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元棠办厂的事只跟林菲说过,林菲不是大嘴巴,所以黄欣楠和田蜜自然?无从知晓。
元棠悄悄问黄欣楠:“她最近怎么了?”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田蜜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同?情。
真?是怪了。
黄欣楠翻个白眼:“谁知道她又抽什么疯,你别搭理她。”
新的一个学?年,黄欣楠终于?选到了她心?仪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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