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 by十八木听风
十八木听风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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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
在乡下小县城的时候,哪能想到还有这么洋气的地方?
怪不得人人都想进城。
在外围溜达了几圈,顾超发现元妮确实学得快,这才拉着她往后边走。
后边有坡道,先急坡再缓坡,可以享受加速度带来的快感。
真正的高手都汇聚在坡道,大家滑的呼呼的,时不时还炫两下技巧。
“我拉着你溜两趟?”顾超大声说道。
“嗯。”
不加速滑,体会不到溜冰的乐趣,顾超迅速起步,拉着元妮从急坡冲下去。
在那一瞬间,似有风从耳畔吹过,耳边尖叫声连连。
元妮笑了起来。
“喜欢吗?”
“喜欢。”
玩的就是心跳。
连续滑了几次之后,人明显多了起来,有种下饺子的感觉。
滑不开就没意思了,算算时间,也快玩两钟头了,退掉租的鞋子,两人来到了休息区,准备喝瓶橘子汽水。
凉凉的汽水一入喉,精神都为之一振。
“我这有文化宫的电影票,现在有两部片子可以选,第一部 是保密局的枪声,第二部是画皮。
画皮是香江拍的,听说特吓人,你敢不敢看?”顾超说着,就把电影票摸出来,让元妮挑选。
“特吓人……有多吓人?”
顾超举起手,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听说现场吓晕了一个。”
元妮立刻来了兴趣,“那就看画皮吧?”
“行,喝完汽水咱们就走……”就在此时,一群人闹哄哄的,经过两人身边,硬是打断了顾超的话。
走在前边的,赫然是跟他们打过交道的小侯大夫。
小侯大夫穿的挺时髦,跟她走在一起的,是一个矮个子壮实青年,大热的天儿,此人还戴着一顶鸭舌帽,看着古里古怪。
跟在小侯大夫后边,不停招惹她的,正是之前骚扰过元妮的长头发小青年。
“瞧你长得也挺漂亮,怎么脑子不够事儿啊?你挑谁不成,非得挑个武大郎?你回头看看,哪个不比这矮子强?”长头发小青年出言不逊。
跟他一起的混子们发出了哄笑声。
元妮看了看长头发小青年,又看看小侯大夫。
小侯大夫跟身边的矮壮男青年,的确是不大般配。
俩人的净身高可能差不多,可女孩子显个,再加上男的又太壮,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是潘金莲配武大郎。
小侯大夫恼羞成怒,回头就准备甩长头发小青年一个耳光,“瞎说什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层次?一群地痞无赖,竟敢嘲笑冈本先生?你们配吗?”
长头发小青年不仅溜冰拍婆子,他还喜欢打架,因此身手很灵活,只微微一侧身,就躲过了小侯大夫的巴掌。
然而他脖子上挂的一串珠子,却被刮到,直接散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
长头发小青年愣了,奶奶曾说过,这串珠子很重要,然而现在散落一地,这可怎么办?
“我的珠子……”现在长头发小青年什么也顾不上了,他赶紧蹲在地上,拼命的捡珠子。
他的同伴都知道这串珠子很重要,也跟着一起捡了起来。
小侯大夫脾气很大,看见长头发小青年着急,她就起了报复心。
正好有一颗珠子滚到了小侯大夫脚跟前,她直接伸脚就踩住了一颗珠子,“你是不是很重视这个珠子啊?我偏不让你捡。”
长头发小青年隐约猜到了小侯大夫要干啥,他急得大喊,“千万别踩,求求你了。”
就在长头发小青年儿的哀求声中,小侯大夫恶劣的笑了一下,脚上用力,直接把红色珠子踩成了八瓣。
长头发小青年要气傻了,“啊,啊,我的珠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站起来就去揪小侯大夫的衣服领子。
小侯大夫身边的矮壮男青年,直接一拳打了上去,把长头发小青年打出鼻血来了。
这下子事情就闹大了。
原本错在长头发小青年,他不该跟在小侯大夫身后撩骚。
现在小侯大夫踩坏了长头发小青年的珠子,还把人家打出了鼻血,就算是反击,也有些过度了。
长头发小青年的同伴们不干了,他们直接把小侯大夫围了起来,“赔钱……”
小侯大夫梗着脖子辩解,“赔什么钱,你们就是碰瓷。”
“你知道这是什么珠子吗?这珠子值钱着呢,赶紧赔钱,不赔钱就不准走。”长头发小青年分毫不让。
旱冰场算得上是事故多发地,有贵重物品受损,还涉及到外国人,保卫科的人立刻赶到了现场。
他们先把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分开,然后才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两伙人都觉得是对方的错,小侯大夫和长发小青年同时举手,指向对方,“是他……”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场颇乱了一阵子。
然而保卫科的人是有经验的,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他们很快就理清思绪。
保卫干部扬着下巴,问长头发小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李波。”
“是你跟在人家姑娘后边撩骚的?”
李波尴尬挠头,“也不算吧?就是想交个朋友。”
“那你挨打活该。”
围观群众哄笑起来,李波低下了头。
像李波这种人,是旱冰场最常见的小青年,看见漂亮姑娘就想搭讪,但是他们不动手动脚,语言也不算太过分。
一般人的反应,都像顾超那样,吓走完事。
就好比路边上碰见个癞蛤蟆,如果能用树枝挑开,那就挑开,犯不着一脚踩死,还把自己的鞋弄脏了。
在大家伙心目中,李波这种人,就像癞蛤蟆一样。
但也有冲动的,会伸手打人,只要不打出啥毛病,大家伙也不会去计较,谁让李波犯贱在先呢?
看到李波低了头,保卫干部这才转向小侯大夫,“他说话不注意,是该挨打,可你们打也打了,为啥还要损坏人家的财物?”
小侯大夫轻蔑的冷笑,“这都是他自找的,我们打他是看得起他,他能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纯粹是碰瓷儿。”
这种态度……
围观群众不太满意。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有一半人说李波活该,还有一半人是声讨小侯大夫。
“他错了,你也打他了,可你不该弄坏人家的东西,这珠子一看就挺鲜亮的,你怎知道不值钱?
大家都说,是你故意踩坏珠子的,那就不是人家碰瓷。
你倒是给个章程,赔偿珠子的钱怎么出?”保卫干部挺公正。
一提到钱,小侯大夫声音就没那么大了,“鲜亮就值钱吗?不是金也不是银,能值几个钱?
再说了,李波乱说话,还侮辱国际友人了,这笔账怎么算?两件事情放一起,他还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呢。”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大家一起看向冈本,“怎么就侮辱了?”
“李波说他长得像武大郎。”
“哈哈哈哈,还别说,真挺像的。”
元妮举手,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大家伙看着她,想听听她有什么高见。
“小候同志,你所说的侮辱,指的是冈本像武大郎吗?”元妮大声问道。
小侯大夫这才看清楚元妮,她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元妮明明认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她说话,这人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呢?
“是的,还有比这更难听的话吗?”
“如果你指的是这句,我觉得这句话并不构成侮辱,武大郎是小说虚构人物,就是个名字而已,它本身没什么含义。”
围观人群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武大郎和张三李四有啥区别?
就连李波都抬起了头,“对,水浒里也没说武大郎是坏人啊?”
“说小本子像武大郎,这是抬举他呀。”
“武大郎可是历史名人呢。”
围观群众一致对外,纷纷向着李波说话。
李波不招人喜欢,但对上了小本子,大家伙肯定向着李波说话了,再赖的娃,那也是自己人。
保卫干部没想到围观群众如此有才,他也不愿意向着外国人说话,于是憋着笑点头,
“的确是这样,武大郎是个虚构历史人物,说冈本像武大郎,可能是真的像吧,这咋能是侮辱呢?”
小侯大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她没有元妮会说话,干着急,却想不出来反驳的词。
至于冈本,他压根不知武大郎是谁,听说是历史名人,还挺得意。
这样一来,现场形势立刻明晰了。
李波嘴巴犯贱,挨打活该。
然而打也打了,小侯大夫还踩坏人家的东西,那就得赔。
小侯大夫心里舍不得,但大话还是得放出来,“就这么个破珠子,能值多少钱?你划个道道出来,我给你赔。”
冈本挺给力,直接打开钱包,取出一摞外汇券,一脸的财大气粗,“多少钱?只要不是讹诈,我愿意照价赔偿。”
李波沉痛低头,他的小伙伴们七嘴八舌报价了,“这可不是普通珠子,这是红珊瑚珠子。”
“前阵子有个人要收这串珠子,报了一万块,李波都没卖。”
“虽说你只踩坏了一颗,可少了一颗,这串珠子就不完整了,你最少得赔一半。”
“先拿五千块钱吧。”
小侯大夫跳脚,“多少钱?真是狮子大开口,你们真敢要啊?”
冈本合上钱包,“要是讹诈的话,我不接受。”
赔偿没有达成共识,保卫干部很为难,京城藏龙卧虎,民间藏宝的大有人在,单凭他一双眼睛,很难判定珠子到底值钱不?
“老少爷们,有没有人懂行?帮忙鉴定一下呀?”保卫干部看着大家伙,希望能有人站出来。
“我……我在国家博物馆工作,略懂一些。”还是有热心人的,此人亮一下工作证,果然是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
保卫干部赶紧把热心人请过来,“你懂啊,实在是太好了,帮忙看一下珠子吧?”
这位热心人捡起一瓣破碎的红色珠子,细细端详,片刻就得出结论,“这不是普通的珠子,这是朝珠,而且是红珊瑚朝珠。
大家知道,清朝等级制度很严,不同级别的大臣,佩戴的朝珠是不一样的。
红珊瑚朝珠级别很高,只有二品以上的大员才能佩戴。”
“二品大员带的呀,那应该挺值钱的吧?”
“你倒是说说,这珠子到底值多少钱?”
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挠挠头,“我们有一串儿红珊瑚朝珠,品相跟这差不多,是花了一万块,从民间收藏家手里买过来的。”
他的报价,跟李波的报价完全一致。
这下子大家再也不怀疑李波了,人家根本不是狮子大开口啊。
小侯大夫还是不愿意赔,“你都说了,一串珠子才值一万块,我只踩坏了一颗,最多赔1%。”
元妮捡起一片残片看了看,摇头,“账不是这么算的,朝珠一共有108颗,这108颗珠子可不一样。
挂在最前边儿的叫顶珠,挂在脖子后边的叫背珠,这两颗珠子要比别的珠子大,而且价值要高。
你踩碎的是顶珠,问你要一半的价钱并不冤枉,而且这串朝珠,不是普通官员佩戴的,你们看这顶珠的形状,它是……”

围在元妮身边的人都凑过来,“这珠子上有什么?”
元妮儿把残瓣举高,“挺好认的,大家都看看。”
“唉哟,是凤凰,这珠子上刻着凤凰。”
普通人不认识古玩,可认识凤凰,传说中的神鸟啊。
话说,必须得二品以上的大官才能用红珊瑚朝珠,可用这珠子的人,不一定是二品大官,有可能比二品大宫更大。
什么人能用凤凰呢?
国家博物馆工作人员一拍脑门,“老天,我竟没有看出,这颗珠子上刻的是凤凰,那就是皇后用的朝珠,这可值老钱了……”
围观群众齐齐发出惊呼声,“皇后用的?”
可不是吗?除了皇后,谁敢在朝珠上刻凤凰啊?
封建王朝皇权至上,皇族是主,普通人都是奴才。
主和奴用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串朝珠如果是皇后专用,那价值还得翻倍。
小侯大夫越听越不对劲,她警告元妮,“你懂不懂啊?不懂别瞎说,净给人添乱。”
国家博物馆工作人员把碎珠子都捡了起来,拼在一起,然后说道,
“这位女同志可没有瞎说,她说的是对的,大家伙可以看看,这颗珠子明显要大一些。
再加上有雕刻,又是皇后用过的东西,我保守估个价,这颗珠子,最少价值两万元以上。”
好嘛,原来估价五千的时候,小侯大夫就不愿意给,现在赔偿金额越来越高,她就更不愿意给了。
保卫干部也没客气,“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要不愿意给赔偿,就得把你们转到派出所去。”
一听派出所,小侯大夫的脸就白了,她转身跟冈本嘀嘀咕咕,最后冈本极不情愿的摸出钱来,“这笔赔偿由我来支付。”
即便是对国际友人而言,两万块也不是个小数字。
冈本身上带的钱不够,还是现场拿出外汇券来,跟看热闹的人换了一点,才凑够两万块的。
当着保卫干部的面,交接了赔偿金之后,小侯大夫就拉着冈本灰溜溜的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赔了面子又赊钱,早知道不踩那一脚了。
厚厚的两摞大团结拿到手里,李波走路都是飘着的。
同伴们帮他把钱装到挎包里,他咧着嘴,笑着走到了元妮面前,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又给博物馆工作人员鞠了一个躬,
“谢谢您二位了,要是没有二位仗义执言,我拿不到赔偿。”
元妮和博物馆工作人员内心都十分复杂。
李波只知拿到钱是件好事,却不知,他这串朝珠的历史意义非凡,早晚有一天,他会为缺一颗珠子而后悔的。
“没啥可感谢的,有啥就说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波拦着不让他们走,“交个朋友呗?我想请二位吃烤鸭。”
元妮笑着推辞,“烤鸭就算了,好好计划,办点正事儿,别净顾着吃喝。”
李波也正经起来,“谢谢您指点。”
这位一看就是皇城根底下的顽主,能这样说话,必定是内心已经受到了震动。
打发了李波,博物馆工作人员又在门口拦住了他们,非得要互留姓名地址不可,
“以后不见面也成,咱们就做个笔友,交流一下研究古玩的心得体会。”
这个可以有,现在最流行的就是笔友了,好些人甚至有外国笔友。
元妮兴致勃勃的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又留了个假名陈大花。
顾超见她交笔友,英俊的脸就绷起来了,见元妮留的名字是陈大花,唇角微扬,情绪才回来。
对方留的地址果然是国家博物馆的,上边写着三级研究员张茂林。
张茂林离开以后,元妮和顾超并没有去看电影,因为两人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侯家跟小本子是世仇,小侯大夫为什么会跟小本子在一起?”
“我也觉得奇怪,看他俩还挺亲热的。”
“不行,这事儿得跟老侯大夫说一声。”
老侯大夫给顾老爷子治病,可是尽心尽力,现在候家有可能出家贼,这必须得跟老侯大夫吱一声。
商量妥帖了,俩人买了两包点心,就直奔老侯大夫家而去。
他们去的时候,老侯大夫正跟三个儿子谈事儿,他一看着顾超就乐了,“你们来的正好,一起吃饭?”
顾超放下点心,略微寒暄两句,就说起今天看到的事情,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依你家的情况,不该有人跟小本子亲近,因此特地过来说一声,侯老不要怪我多事。”
听顾超说完,侯家父子几人脸色都变了,侯老大也就是小侯大夫的亲爹,直接就问了出来,“你确定侯丽萍跟小本子在一起?”
侯丽萍就是小侯大夫的名字。
“我确定,跟她在一起的小本子叫冈本,小侯大夫自己也说了,冈本是国际友人。”
老侯大夫已经在拍大腿,“孽障啊,孽障,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侯老二飞奔着取过来几张照片,指着其中的一个人问元妮,“小元同志,你说的冈本是不是这个人?”
在这张照片上,不仅有冈本,还有想要侯家秘方的山本。
“就是他。”
“坏了,冈本也是山本的助理,丽萍咋跟他勾搭上了?”
侯老二和老三一起看向侯老大,侯老大捶胸顿足,“这个逆女,不孝子,等她回来,我非打死她不可。”
老侯大夫拼命咳嗽起来,元妮儿赶紧给他端了杯水,老侯大夫略润了一口,这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老大呀,别说那些用不着的废话,去把医馆门口的东西挖出来,我看看秘方还在不?”
侯老大,侯老二和侯老三一起震惊,“爸,你怀疑丽萍跟小本子勾搭,偷秘方?”
“对,这几天咱们都回了老家,只有丽萍在医馆,她完全有机会把秘方挖出来。”
顾超和元妮儿都听糊涂了,为什么侯家的秘方在医馆门口埋着?
侯老大跑去挖坑了。
侯老三留下给俩人解释,凡是有名的药厂和医馆,都有宝贝镇着,这宝贝不是祖传的医书就是秘方。
“我家的镇馆之宝就是秘方,原本爷爷是想把针灸术传给丽萍来着,所以她知道这个秘密,我只希望这孩子没犯糊涂……”

各行各业都有门道。
搁在过去,开药厂开医馆的行当,那都是从阎王手里头抢命的,大门口必须要供药王菩萨或者是医仙。
就这还怕镇不住,必须得在药王菩萨脚下埋镇馆之宝。
前些年搞运动,把这些菩萨神像啥的都给破除了,但镇馆之宝还在。
元妮和顾超听明白了,“这东西就在大门口埋着?你家人这么多,进进出出的,侯丽萍哪有机会挖?”
侯老三跺脚,“本来一直是有人的,前几天不是送老祖入土吗?我们都回老家去了。
原本侯丽萍也要去,可临到出门的时候,她说医院有事儿走不开,我爸说私事不能耽误公事,就做主让她留下了。”
上次山本来索要秘方的时候,侯丽萍的表现就与众不同,当时家里人虽然觉着别扭,但并没有怀疑她。
谁都没想到,侯丽萍竟然敢跟小本子出双入对,她分明是有问题……
说话的功夫,侯老大和侯老二已经把藏宝的盒子扒出来了,“爸,情况不妙,土层松动了,好像有人动过。”
老侯大夫叹了口气,先含了个救心丸,然后才打开盒子,好的不灵坏的灵,金镶玉裹的盒子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逆女啊,小顾你在哪里看到她?快告诉我,让我去打死她。”侯老大捶胸顿足。
原本侯丽萍是在旱冰馆的,可现在她肯定不在了。
元妮想了想,“侯老,这盒子里只有一张秘方吗?”
“是的,就是救心丹的秘方,山本一直想要那一张。”
“那不要紧,这张秘方不是申请专利了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侯大夫立刻振作起来,他一拍大腿,“对啊,我堂弟昨儿还给我打电话,说是专利局正在走程序,很快就能办下来。”
申请专利是个麻烦事儿,首先要花钱,之前着急申请的时候,老侯大夫已经凑了一大笔专利费交上去了。
后来大家伙斗智斗勇,赶跑了山本,但专利费已经要不回来了,所以老侯大夫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就请堂弟继续帮着申请。
没想到歪打正着,专利现在派上用场了。
顾超笑道,“咱们申请专利在先,秘方刚丢没两天,小本子再快也快不过咱们,咱们正好可以这样……”
因着申请专利是秘密进行的,知道的人有限,所以小侯大夫并不知道,她盗走的秘方,已经被抢注专利。
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继续跟小本子斗。
“山本偷走了专利,一定会生产上市,咱等市场上有了山本药厂的产品,直接告他们侵权。
按照国际法律,他们得赔一大笔钱。”顾超笑眯眯的说道。
国内告不了,可以在香江告,香江跟国际市场连通,刚好专利也是在那边注册的,一告一个准。
避免了重大损失,侯老大夫和三个儿子的气,总算是消了一点。
但是侯丽萍呢?家族中出了如此败类,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这就是侯家的家事了,元妮和顾超不想管。
老侯大夫去了心头大石,还想请顾超和元妮儿吃饭。
见侯家人都气呼呼的,元妮和顾超赶紧告辞,“吃饭就不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得给侯家人留下点空间,让他们收拾侯丽萍。
离开了侯家,顾超拉着元妮儿去吃了烤鸭。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儿,大师傅看见两人就笑,“你们运气不错,还剩最后一只烤鸭。”
之前元妮品尝的烤鸭,还是耿老爷子给打包带到家里来的。
现场烤出来的鸭子,跟打包的完全不是一个味道,尤其是鸭皮,又酥又脆,蘸着白糖吃,回味无穷。
吃了一个大烤鸭,又喝了一壶酽茶消食,两人慢悠悠的赶到文化宫,去看画皮。
顺着路边林荫道慢慢的走,热风拂过颊边,跟两人的心情一样。
吓晕过一个人的画皮,其实里边只有几个恐怖镜头,元妮边看边乐,一点儿也没被吓着。
顾超也跟着乐,恐怖片变成了喜剧片,这有什么要紧?
只要妮儿高兴就好。
等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赶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路灯还没有亮,刚进胡同口,丁小兵就呼哧呼哧跑过来,“妮儿姐,不得了,你姥姥跟对门的吵起来了。”
两家本有宿怨,再加上汤家人鬼鬼祟祟的做派,早晚必有一战,但元妮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动手没?”
“没,叉着腰吵呢。”
丁小兵说着,还手插腰间,另一手指点着,做了个茶壶的姿势。
没动手就好。
原本元妮有些想不通,汤老太太虽鬼祟,但胆小懦弱,她怎会主动跟姥姥吵架?
等到了家门口一看,她才明白,跟姥姥吵架的并不是汤老太太,而是汤老太太刚认回来的闺女汤惠兰,也就是顾超的妈。
汤惠兰穿一件小碎花短袖上衣,短发整齐的别在耳后,说话轻言细语,温和婉转。
而姥姥粗门大嗓,还带着西北地方口音,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唾沫横飞。
两人一对比,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会站在汤惠兰这边,觉得是姥姥蛮横不讲理。
所以现在舆论已经一边倒了,胡同里不明真相的群众,基本上都向着汤惠兰,主动帮汤惠兰说话。
姥姥虽然嗓门大,但双拳难敌四手,她明显已经吵不过了,一缕花白的头发粘在脸颊上,嗓子也哑了,看起来狼狈的很。
顾超皱眉,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了解顾妈的,他刚要上前阻止汤惠兰,就被元妮拦住了,“你别去,让我来。”
不是要以理服人吗?
那元妮就跟汤惠兰讲讲理。
两家争吵的起因很简单,汤惠兰不知打哪儿拉来了一车煤砖,全都摞在了元妮家门口,虽然没有完全堵住大门,但也妨碍顾家人出行。
首先,四舅母想推三轮车出去,就很不方便。
而且刚刷白的外墙也被蹭黑了。
“街坊邻居就应该互相理解,大家互相担待着点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汤惠兰占了上风,却不依不饶,还想卖好呢。
再互相理解,互相担待,也不能把自己的东西放在邻居家门口呀。

第249章 颠倒黑白
元妮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简单明白的道理,竟有人顺着汤惠兰的意思,跟着附和点头?
姥姥已经说不过汤惠兰了,四舅舅一手扶着姥姥,一手捏着拳头,看样子想冲上来打人。
元妮赶紧冲着四舅舅摇摇头,明明能动嘴解决的问题,为啥非要动武呢?
要以理服人啊。
四舅舅咬牙,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硬忍着……
顾超都看不下去了,颠倒黑白呀,只有他妈能做得到。
元妮在人群里找了找,就看到了丁老太太,后者喘着粗气,应该是刚得到信儿赶过来。
帮着调解纠纷,避免邻里矛盾,可是居委会的工作。
元妮迅速迎了上去,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明白了,“煤砖不是我家的,却堵在我家的门口,汤惠兰还说我姥姥不讲理,您说怎么办?”
丁老太太震惊,站在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也被惊呆了,“煤砖是汤家的呀?我还以为煤砖是你家的呢。”
元妮儿以手扶额,“不是啊,是汤家的。”
这就是汤惠兰的厉害之处了,她最擅长颠倒黑白,偷换概念。
丁老太太点头,“我明白了。”
相比较自己冲上去斗嘴,让丁老太太排解纠纷更有说服力。
这个时候,姥姥己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四舅舅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敢怒不敢言。
汤惠兰看在眼中,不由得十分得意,她就是故意的,别以为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就算她搬进了大杂院,还是要压陈家人一头。
眼瞅着目标达成,汤惠兰拍了拍手,打算撤退了,“咱不是得理不饶人,煤砖就这么放着吧。”
“你等等,”丁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她,“你就是汤家闺女吧?”
汤惠兰点头,“没错,这些年我在外边耽搁了,没能孝敬爹妈,以后我就留在家里不走了,要好好照顾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丁老太太没搭理这茬,而是指着煤砖直接问,“这些煤砖都是你家的?”
汤惠兰觉得不妙,就直接偷换概念,“是谁家的不重要,重要的不是邻里之间互帮互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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